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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么那么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兰织
“那么可怜?”许罂忍俊不禁,跟金宇玩笑了几句。
一群浩浩荡荡有十二三个人,年纪相差不大,最大的二十来岁,最小的就是许罂、陈星凡、金宇、江寰四个,十七岁。
大家都住在s市的富人区,一来二往,慢慢熟了,时常约着出来飙车。
毕竟大家年纪都不大,不少没有驾照,所以大部分是赛机车,偶尔赛卡丁车,就图个乐子、消遣时间。
看着虽是一辆辆摩托车,但价值却不菲,半数进口的改装。
一群人年纪不大,干起来却有模有样。
有钱人家的孩子,总是比普通孩子早一步接触到社会的东西。
大伙儿快速行动起来,调试自己的机车。
周迟转着机车油门轰,瞧见许罂翘着二郎腿,坐看陈星凡调刹车,他想起学校里关于许罂的各种风云传说,一半好奇,一半觊觎,调侃。
“哟,许大小姐,没叫你家男朋友啊?”
许罂瞟他一眼,没搭理。
李小川嬉皮笑脸,手往周迟肩膀上一搁:“迟哥,你问的是哪一个啊?不说名字许校花哪儿知道是哪个?”
他俩是八中高三年级小有名气的不良学生,恰好住得近,跟许罂几个约了没几次。
周迟:“听说辛大学霸这次考差了,年级第一被人抢了?”“完了,他的估计要被pk了吧,不知校花的下一任轮到谁呢?你这换男友的速度,简直是发福利啊。”
一般女生遇到这种话可能会无措、或者觉得羞辱掉眼泪,但许罂不会。
许罂挑了下眉,似笑非笑扯扯红唇,抱臂站起来,终于给周迟和李小川一个正眼,而后,她漫不经心给了金宇一个眼色。
金宇慢条斯理吸了最后一口烟,丢了烟头碾了一脚,一闪身,就上去了!
李小川一声叫唤,立刻被金宇反手摁在车门上砸了两下头,疼得啊呀啊呀直叫唤。
同时,陈星凡一丢不锈钢扳手,把脖子上的毛巾往周迟脖子上一缠、一拽,两三下子摁在地上,压死狗一般小臂压住对方脖子。
金宇阴声阴声:“人长嘴是用来讨人喜欢,不是讨人厌的。小罂只有我们仨哥们儿能调侃,懂?”
陈星拍拍对方的脸,字儿从牙缝往外迸:
“都一学校的,说话之前过过脑子!小罂你也敢惹?嗯?”“凡爷正好最近闲,想练?”
李小川和周迟都吓白了脸。
许罂慢慢吸了口热奶茶,把杯子捧在手里走到两人跟前,蹲下。
“小哥哥,你们俩挑战我的勇气我真的很欣赏很佩服,但是智商就……”
食指在太阳穴转转,许罂耸耸肩,鼻子笑了声,其他人都与许罂相熟,跟着低笑起来。
“回家让爹妈好好补补脑,嗯?”许罂摇着奶茶说。
江寰拄着拐杖,冷嗖嗖地笑了一下,心说风头尽让这俩货抢了,而后打了圆场善后:“行了行了,咱们学长开玩笑呢,阿宇,放手,别把胳膊给人扭折了。陈星凡,你tm是不是女人啊,这么暴力……”
陈星凡啐了一口,喊了一声“瘸子”。
江寰扑过去,两人打闹了一通,这突如其来的冲突带来的紧张气氛,才算化解。
周迟和李小川憋白了脸,又恨又怕,再不敢乱说话,更是一点儿也不敢轻视许罂。
他们不时偷偷瞟一眼——
那少女至始至终都靠机车坐着,夜色里她微微笑,像一朵暗夜滋长出来的、危险而美丽的罂.粟花。
那种美很特别,娇艳迷人,极具穿透力与攻击性。
从没哪个女孩儿,有这样的气质——有多迷人,就有多危险。
接下来赛车倒还平静,没再发生什么冲突。
都不是社会混帮.派,年纪也都不大,再混,也不至于为这点儿事拼命。
再者,陈星凡、金宇、江寰,八中大佬组合,谁都不敢惹。
金宇父母是娱乐圈大佬,江寰是什么背景倒不清楚,许罂家是富豪,陈星凡家境也不差。
这四人组,也是绝了。
许罂骑了一圈儿,觉得没劲,就把车交给陈星凡去玩儿,自己去了看台,因为借口出来写作业,所以带了书包,就随手放在旁边。
许罂忽然发现今天书包异常地有些沉,打开一翻,扯出两本练习册。
她懵了懵。
“哪儿来的这东西?”许罂蹙眉。她从不带书回家的,反正都不会看,带回去装样子真没那意义。
“嘁,肯定是顾星沉~”
“他怎么这么笨,在一起这么久,还不知道我放学从不看书吗?”
“非塞书包里,寻求自我安慰……”
许罂小声嘀咕抱怨着,觉得那少年真是严肃矜持刻板得要死。
要不是看在他长得还挺帅,成绩和脾气也算没什么好挑的,她才不要再跟他复合呢。
哼!
这般吐槽着顾星沉,可脑海里出现顾星沉那清冷矜持的脸时,许罂又忍不住弯了唇,心里有些发痒。
怎么回事?有点儿想他呢……





她那么那么美 100.番外·豆蔻少年时4
系统拦截提示:补订前文大部分v章, 才可及时阅读最新章节哦:) 在一个全新的班级里,当一个默默的转校生。
在月考推近的日子,作为年级总成绩倒数第一的七班,终于有了一点学习氛围。
当然,这里头不包括许罂以及她的小分队朋友,他们依旧每天我行我素。
陈星凡满脑子机车篮球打架, 金宇整天研究他鬼吼鬼叫的音乐,宋小枝依旧热无营养的八卦,而许罂,她每天盯着前头的少年发呆, 使劲办法的撩拨, 可收效甚微,实在有些头疼, 且灰心。
这节奏似乎逐步趋于平衡,这天的数学课,发生了一件轰动七班上下的事!打破这种平静。
准确来说是张试卷, 上周数学老师随堂考的。
“全班49人,一半儿不及格!低头看看你们身上的校服, 你们的成绩对不对得起自己这件衣裳!”
数学老师气炸了肺, 拍案痛批了一顿。
有学生小声说, “老师, 是这次题太难了~”
“题太难?题难还有同学考满分?”数学老师拿起最上面那张试卷, 稍微找到些安慰。“虽然不少同学考得奇差, 但咱们班也不是没有希望。”“顾星沉同学, 150,满分!”
片刻的死寂之后。
“天~假的吧!”“我班历史最高分出现了!”“年级最高都可能啊~”“要命了……”
此起彼伏的惊叹声中,最后一排,许罂慵懒托腮,嚼嚼口香糖打了个哈欠,淡看全班同学那生吞鸡蛋的表情看着她前头的顾星沉。
满分,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儿确实是顾星沉拿手的。他这种衣冠禽兽,最擅长云淡风轻地就把他们这些智商成绩平平的人逼入绝境。
许罂不知道顾星沉是不是真的厉害,他没怎么参加全国比赛,但印象里,他考过的试,一直都第一,不管哪一科。偏科对他来说不存在。
按照成绩发卷子,顾星沉第一个拿,许罂最后一个,也算是首尾呼应。
数学老师都不好意思念分数,看了许罂一眼,将卷子毛躁地一递。
许罂拿了卷子转身,嘴里还嚼着口香糖,目光一直盯着那个始终垂着眸写作业的少年。
顾星沉还是继续无视了她。
许罂忍不住有些烦躁,但想想,又不甘心认输——还有她追不到的人呢?而且这人还是曾经迷恋她的男孩子。
数学老师让大家先自行检查改错,前后桌四人成小组,讨论二十分钟,再讲卷子。
唐诗兴奋地不时红着脸向顾星沉讨教,许罂一直没搭腔,就托着腮盯着顾星沉垂着眸给唐诗讲题的样子,邪气又迷离地冷笑。
陈星凡都感觉到了许罂身上那股子古怪气息了,不觉冷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看了好一会儿,许罂收敛了自己张扬妖艳的攻击性,拿起顾星沉的卷子扫了眼,一掀眼皮,轻快地说,“满分啊~好厉害!”“超级大学霸放眼前,要是不请教就真是可惜了。”
她细白的指头摁住自己的卷子,往顾星沉那儿一推,带点儿娇嗔的乞求,“学霸小哥哥,也给我讲讲题呗?我也好多不懂。”
许罂有种本事,只要她开口说话,所有目光瞬间聚集在她身上,只有她是焦点,所以顾星沉终于抬起头。
少女一娇嗔起来,眉眼唇角全是风情。
唐诗自觉不如,闭口不争风头。
桌上摆着卷子和文具,一派正常,只有顾星沉知道,此刻桌子下,少女脚尖儿轻勾着他脚踝磨蹭,两人的肌肤,一下一下,缓慢地摩擦。
她极致的挑.逗,极致的暧.昧。
顾星沉平静地从许罂目光里抽.离,垂下眼眸,视线里除了数学卷子上各种函数与几何题目,还有少女摁着卷子的手指——白皙纤细,指甲如贝,泛着淡淡珠光。
顾星沉眼神微不可见的浮了浮:“哪里不懂。”
许罂勾唇托腮,凑到他眼前,撒娇似的说:“那里都不懂,你挨着给我讲,教教我,好不好?”她指尖一指第一道选择题,“从这里开始,到最后一道。”
闻言顾星沉放下笔,把那得了49分的卷子推回给她。“那我建议你报个补习班,从头开始学。”
“噗,哈哈哈哈”
“不好意思,我真的忍不住哈哈……”
旁边陈星凡几个已经忍无可忍大笑起来,唐诗也闷头笑。
许罂丢了脸,娇嗔可爱瞬间变成阴云密布,视觉冲击强烈,她生气地扯回自己卷子、瞪着顾星沉,半天也没哼出一声。
顾星沉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仿佛不是有意让她难堪,他与许罂平静地对视。
其实,看见少女眼睛有泪光,他有过瞬间的后悔。
但许罂就是许罂,她是罂.粟,不是小白花,少女的脸蛋很快化作美丽又邪气的笑,睨他一眼,仿佛看着并不是很重要的人,而后转头与她的好友金宇几个说话去了。
她身边,向来不缺人。
顾星沉垂下眼眸,波澜不惊,做着自己的习题,只是笔尖总是不时停顿。
他的心思很高明,一般人的智商,并不能发现他有什么异常。
他有些懊恼,最后的结果证明,他似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少女一样笑颜如花,跟别人。
ˉˉ
顾星沉习惯浅眠,这一夜睡得尤其不踏实。
半宿旧梦。
梦里,常年阴暗的房间有南方梅雨季节的潮润,空气里血腥弥漫,地上淌着一条鲜血的河流,那涓涓从浴缸流来,垂在地上的女人的长发湿漉漉黏在一起,雪白手腕滴滴答答从腕上落下的鲜血,像末日绽放的玫瑰,滴落成花。
这女人有着张他熟悉的脸,他冷血至极地站在浴缸前,看着她,一点一点地死去。
而后光景猛然一转,那梦境又变成另一幅样子。
他从阴暗的角落,看见春光明媚里可爱懵懂的少女。她像一只灿烂张扬的蝴蝶,比春光更娇嫩动人。
她总不爱好好穿衣服、好好穿鞋,松垮垮的吊带裙子,皮肤雪白的,底下白皙的小脚踩着帆布鞋,露出一段儿光洁的脚后跟。
她冲他明丽地笑。“星沉。”
倏尔睁眼,满目昏暗。顾星沉坐起来,撑着身体。揉了揉晕乎乎的太阳穴。
他看向床头闹钟,4:53。
顾星沉懊恼地看了下裤子上的东西,去衣柜拿了干净的换了。
少年瘦削的背脊抵着衣柜,深深皱起眉头。
只是她一个不真心的挑.逗,他竟就如此狼狈。
手机来了两条短信,是熟悉的号码。
“星沉,都这样了你还找她干什么?你难受得要死的时候,她正和别人不知多快乐呢!”
“快回南方来吧,我和爸妈沟通好了,你知道他们一直都很喜欢你的,来我家吧,算我求你,以后我家就是你家!”
看到最后,顾星沉深深皱了皱眉,后来来了一条,他没有看,直接删了。
坐在床前,顾星沉睡意全无,摊开许罂写给他的那些被他扔掉又重新拾起的纸条,一张张看过,最后停留一张上。
【那个男生我谈着玩儿的,你别生气啊,我已经跟他断啦!】
顾星沉忽然觉得很烦躁,他像陷入了梦境里的黑暗,找不到出口,也找不到,那个春光里的女孩儿。
什么不期而遇,哪有那么凑巧的事?不过是想全了自己那一点可怜的自尊。
顾星沉忽然觉得不管不顾地奔来北方做这一切的执念,非常的愚蠢。
十七岁的少年倒在床上,看着黑洞洞的天花板,忍不住有些迷茫。
他翻开手机,看了看火车票,最后选了个日子,订了一张回南方的票。
许罂回想了下,摇头:“真没看见。”
“怎么可能?”陈星凡说。
许罂不事学习,对班上的动向也不关心。猜想可能是她尾随十三班那学霸去洗手间之后,转校生才出的学生处吧。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她尾随人,要是看见,估计得吓死。
许罂戏谑地想着,笑了一声。
无所谓。
结果是,七班议论了一天的转校生,早上去了一趟学生处领东西后,就没再出现。
班长徐少庆去问了班主任,说是南方来的,不习惯北方的下雪天,突然给冻病了,请了病假。
大家议论纷纷,都说这南方人真娇气啊,不就下场大雪么?也就零下八..九度而已,还不是最冷的时候呢。
“嘁!男人弱成这样子,真的好吗?”后排,姑奶奶陈星凡坐在桌上吐槽。
金宇冷不丁插一嘴:“当然不好!”又补一句,“时间短。”
引得一些懂段子的男同学跟着哄笑。
许罂的斜上方是副班长唐诗,她的前同桌因病退学后就一直空着,新同学安排跟她坐。她用带着上海话腔的普通话怨声载道:“唉,一个人坐地方多大,多一个人好挤的呀!”
她回头:“许罂,听说新同学是个男生,也是你们n市来的。”
许罂看了她一眼:“n市哪个中学?”
唐诗耸耸肩。“那就不晓得啦!”
“小罂你想啥呢,学霸给你打电话,快接啦,好吵。”陈星凡正想睡觉,给许罂桌上的手机给震得不行。
许罂看了眼来电显示的两个字,“辛辰”,就调了静音,没有接。
她托着腮,n市,姓顾,她倒想起一个人。
不过,应该没那么巧。
——n市姓顾的人多了,哪儿可能就是那个冤大头呢?
-
新同学好像听见了同桌的心声,没赶来抢位置,这病假一请,就是好多天,。
许罂照常该睡觉睡觉,该翘课翘课,三不五时跟陈星凡、金宇溜出学校胡作非为。
他们这渣小分队在八中相当风云了。
陈星凡这姑娘长得高,动作粗鲁,又一头短发,老爱骑个机车,和住院的江寰是八中的双霸,金宇是星二代,老闷头搞些古里古怪的音乐。许罂,校花,不羁爱自由,虐草无数。
每次年级考试,七班总成绩都吊车尾,渣小分队是吊车尾的吊车尾,年级倒数后二十都是他们常驻之地。
一个不以学习为主要任务的学生,约等于无业游民。又加上倒春寒,人只能窝在暖气屋子里,许罂是又发霉、又上火,好不容易等到放学。
陈星凡:“小罂,干啥去?不坐我机车啦?”
许罂把书包往一边肩膀一挂。“用不着,我有十三班那大学霸的单车后座。”
陈星凡跟金宇暗骂了一声。“呸!许罂这只妖精,天天给老子喂狗粮,早晚得揍她!”
宋小枝拉拉陈星凡:“别冲动,咱们班啥都比不上别班,就一校花拿得出手了,为班级荣誉忍一忍!”
“收拾她的时候记得叫我!”金宇拔下耳麦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又埋着头听他的音乐。
-
许罂在校门口堵了年级学霸,并且迅速霸占了对方单车后座。
辛辰站在单车边把许罂没办法,他脸皮薄,畏惧人的眼光,校门口来往学生古怪惊讶的眼神,看得他直红脸。




她那么那么美 101.番外·豆蔻少年时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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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接下来,许罂都没理会顾星沉。
他们互不相干。
顾星沉在前排专心上他的课, 许罂就在后排睡她的大觉。
而少年每日云淡风轻、波澜不惊的样子,也让许罂觉得,或许顾星沉巴不得这样呢。她要早一点这样,说不定顾星沉都不会转校了。
所以许罂玩儿得更脱了, 到邻近月考的那两天, 干脆翘课跟陈星凡、金宇几个作天作地、挥霍光阴, 过她原来的日子。
台球网吧溜冰场, 电玩酒吧棋牌室,哪儿都能玩儿。
相比起来,好学生的日子就简单得多,顾星沉每日除了看书做题,以及不厌其烦地给七班的新同学讲题,也没什么别的生活内容。
已经有整整两天那少女没出现了,背后那位置总空着,顾星沉偶尔余光会瞟一眼。
曾经的许罂也不爱学习,却没有如此嚣张。
分开之后这一两年, 她学会了抽烟, 还……学会了和别的男孩子调.情。
风吹得有些大, 顾星沉来到窗边关玻璃窗, 无意一瞥窗下的小操场, 眼睛睁大了些。
七班教室在二楼, 下面的小操场树荫下, 许罂和那个据说是年级第一的学霸男孩子正在散步。
张扬美丽的少女侧着脸,像是在笑……
指尖掐了掐掌心,背后有人喊,顾星沉关上窗,回到座位,去给喊他的同学讲数学题。
许罂抬头,正好看见窗玻璃后少年一闪而过的短发,凝了凝秀丽的眉头。
-
月考前一天下午的体育课,许罂以及陈星凡一干人终于出现在班上。
今天虽有阳光,却很冷。
残雪斑斑,夹杂着偶尔暴露的泥土和枯草皮,校园的风景显得有些千疮百孔。
体育老师让大家围着操场跑了两圈儿,又练习了一会儿立定跳远和短跑,就让自由活动了。
许罂不喜欢运动,双手抄在松垮垮的校服口袋里,一脚蹬着铁网靠着墙站着,瞄着那高个子少年被班上几个爱学习的男生簇拥着讨论题目。
顾星沉耐心很好,也没架子,同学问什么他都会解答,无论对方问题多么智障。
学霸有学霸的团体,学渣有学渣的团体,她与顾星沉,都是各自团体里的佼佼者,不过顾星沉虽然为人虽温和,但个性清冷,能跟他玩在一起的人并不多。
好学生的友谊都有些“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觉,所以没多会儿,围着顾星沉的人都散了。
曲高和寡,自古不变。
温柔的顾星沉,太高冷。
陈星凡一搂许罂的肩膀,顺着她视线看去。
那场景,相当赏心悦目:清冷的少年曲着一条腿靠着墙,手里拿着本书在看。他垂着眸,侧影满载苍白的阳光,一身洁净无尘,干净矜持。
“新同学还真是帅呀!一身书卷气,家庭应该不错吧。”
“他母亲很有修养。”许罂说着,娇美张扬的脸庞难得有些深沉。
“你怎么知道?”
许罂有些烦躁,瞄着远处的顾星沉看了好久,转头对陈星凡说:“如果我说他是我前男友,你信吗?”
陈星凡胳膊从许罂肩膀上拿下来,见鬼一样看着许罂。
“他……排第几?辛学霸之后?”
许罂皱眉:“别拿他和那些人比,我说的是真的前男友,不是玩儿的。”
“……”见许罂如此,陈星凡沉默了一会儿,“啥时候的事?高一咱们就认识了,没见过顾星沉啊我。”
她一瞟远处,哪怕隔得远,也能一眼捕捉那个气质出众的男孩子,。“这种男生,放哪儿都不可能默默无闻,可我咋完全没听过他消息。”
“我初中在南方,高中才来的北方。”
“我擦……”
陈星凡目光羞愤地谴责了许罂好一会儿。“这么小就对人家下手。”
许罂:“……”她略略无语了下,“所以,我一直也不太懂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欢他。那会谈恋爱纯粹是想赶赶时髦,如果那次考年级第一的不是他,我大概就和别人谈了。”
陈星凡:“敢情你老找学习成绩好的男孩子谈恋爱,就是照着顾星沉样子选的啊。所以,你当初干嘛要分手?”
许罂很久没说话,偏偏头想了想当初与顾星沉分手的理由,究竟是为什么事件,其实她已经记不清了。好像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吧。
“我也不知道,反正当时……就是想分,特别想。”至今许罂还不是很能理解当时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么强烈情绪,朦胧记得那会儿就是有种直觉告诉她要那样吧,“大概那会儿年纪太小,不太懂得珍惜?”
结果这话引来陈星凡一个大白眼:说得你现在懂得珍惜了似的!
许罂:……
“所以你打算跟他复合吗?”
许罂拧了拧眉头:“不。”想起少年多日爱理不理,“分开就算了,缘分不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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