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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喜欢你[娱乐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走窄路
这是个好主意,但秦竣猜季临八成不愿意这么干。
“粉丝没那么傻。”季临果然如是说,“这微博发出去太假了。”
秦竣点头表示赞同,虽然季临自己没特意凹人设,但公司就是在他原本的性格基础上经营他的对外形象的,粉丝就喜欢他那股子老实劲儿。
“所以你还真有喜欢的人?”秦竣问他。
季临抿了抿唇,小声嘟囔:“公司不是没有限制恋爱的禁令么。”
秦竣倒抽了口气。
这话不假,不过他在季临这受到的暴击还真是一个接一个。
秦竣拧眉纠结片刻,试探地问了句:“喜欢的那个人是男的?”
季临抿唇不语,不置可否。
秦竣觉得自己也不用问了,他脸色沉了沉,严肃道:“公司是没给你定恋爱禁令,但你也不能胡来,我不反对你谈恋爱,但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知道吗?”
季临没吭声,秦竣知道他在想什么。
季临聪明,但又天真,他想走的不是偶像派演员那条路子,进这个圈大概也不是为了俘获名气和粉丝。秦竣明白当初季临答应签约有冲动的因素在里面,但他是热爱演戏的,一路走到现在,时间不长,却也足够沉淀他心中的那份热爱。
纯粹热爱是不会在乎身外之物的。
可是这个圈子容不得纯粹的热爱,人气是粉丝赋予的,没人气就没资源,连资源都没有,何谈热爱。
秦竣握住季临的手,语重心长道:“听秦哥的,知道吗?不急这一时。”
沉默良久,季临才讪讪道:“秦哥,你想太多了,我又没谈恋爱。”
“不是吧?我们临临还是暗恋?!”秦竣非常震惊。
“……”季临无言以对。
季临抽空回了趟家,把之前让助理帮忙买的《xavier》实体书搬回了家,整整一箱子,死沉死沉。
季临在书房里归置漫画书。
单行本的封面设计极其简约,季临蹲在箱子旁边,翻开漫画看了看。
越想越觉得自己幼稚,他怎么就那么容易在闻羽的事上冲动。
季临踮起脚,闷闷不乐地把漫画书排在书架的最高处。
季予清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季小狗今天怎么有空回来?”
季临扭头喊了声:“哥。”
季予满面笑容地走进来,看着那一箱子的漫画问:“什么书啊?买这么多?”
“漫画。”季临说,“我住的那地方没书房,放着占地方,我就搬家里来了。”
季予弯腰从箱子里拿出一本看了眼,“《xavier》?就是你演的那个电影?”
季临嗯了声。
“闻羽画的?”季予又问。
“嗯。”季临若无其事地排放漫画书,他喜怒不形于色,但季予能感觉到围绕他四周的低气压。
“怎么了?”季予帮他一起归置,“拍戏太累了?脸色这么差。”
季临敷衍地点点头。
季予啧了声,捏住他的后颈扳过他的脸面向自己,沉声问:“到底怎么了?”
季临视线看向别处,“如果我提闻羽你是不是又要跟我急脸?”
季予脸色一变。
季临推开他的手,转过身继续收拾漫画书,郁闷道:“是我不够聪明,我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这是季临第一次主动愿意跟季予聊闻羽,季予不作声,沉默地倾听着。
“我感觉我不管怎么往前走往前跑,都没办法真正靠近他。”季临指尖在书脊上轻轻拨弄着,眼皮耷拉了下来,“今天他让我别避着他,不避着他我还能怎么办?我也很烦啊,为什么过去这么多年了,再见到他我还是跟当年一样那么没出息。”
季临停顿几秒,眼里忽然来了神,似乎是才意识到自己多言了,他目光掠向季予,发现他正神色复杂地望着自己。
季予也是头一回见到季临一副丢了魂的恍惚模样,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该怎么开解他的宝贝弟弟呢?
未等他开口,季临已经摆放好所有漫画书,说:“我去洗澡了。”
季予嗯了声,随他去了。季临说过,不希望季予管自己的事,季予觉得自己做一个安静的聆听者也好。
季临的手机落在书桌上,季予发现他已经关机了。
季临不是个喜欢逃避的人,不仅不是,有时候还会率直得像个莽夫,他的勇气和坦荡好像都在闻羽身上消耗光了,变得小心翼翼,畏首畏尾。
闻羽此刻特想把手机砸了,从未有过的烦躁与慌乱。
季临不仅不愿回复他的消息,竟然还把手机关机了。
这还叫没有避着他?
闻羽坐在画室里,画笔在画板上来来回回地涂抹着,画出来的东西跟他的心绪一样纷乱无序,画纸被他扯下一张又一张。
“好好想一下自己到底想干什么”。
这个问题怕是很久之前就已经想通了,只是他不知天高地厚,不曾想过季临的态度会牵动他身心的每一处。
季临的疏远让他不得不逼着自己去正视这个问题的答案。
翌日清早,季临赶往剧组,闻羽的戏份拍摄完毕,已经离开剧组,接下来的收尾工作要将季临和其他演员的部分全部结束掉。
当天的拍摄早早地结束了,季临准备回酒店换衣服,离开片场时,发现剧组的安保人员在殡仪馆门口与路人起了冲动。
争论声不断,但基本能听到的都是安保人员的声音,那位路人始终从容自得,不紧不慢地应对安保人员的质问。
季临走近,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声。
“我已经明确说过了,我不是粉丝,我也没有随便进出拍摄场地,是你二话不说把我拦在这里,不让我走,还一个劲儿询问我的身份信息。我有权保护自己的身份隐私,所以不要再浪费彼此的时间了,好吗,这位先生?”
“怎么了?”季临走上前问。
安保人员闻声转过头,说:“刚才这人在附近鬼鬼祟祟地转悠了老半天,我怕又是个私生粉。”
钱盈有点无语:“我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还能追星?”
安保人员目光凌厉道:“怎么不能?现在的粉丝都鸡贼着呢,哪样的我没见过?之前把邵野先生弄伤的那个粉丝就是个四十来岁的大叔。”
安保人员秉着“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原则,就这么跟钱盈杠上了。
季临看了眼钱盈,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像是在哪见过。
钱盈视线一转,跟季临目光相撞,她忽然温柔一笑,道:“你好啊。”
季临一愣:“你……”
“你不记得我了吧?”钱盈直接无视一根筋的安保人员,跟季临聊起天来,“我们很久之前见过一面,在巴黎的一个画展,你买了我儿子的画。”
季临盯着面前这张熟悉的面孔,立刻回忆起来了,他有些讶异:“怎么会是你啊?这也太巧了吧?你——是谁的粉丝吗?”
钱盈不禁失笑:“我这一把年纪了,不追星。”
“那你——”
“我是来看闻羽的。”
季临微微睁大眼睛,“闻羽?”
钱盈笑了笑:“嗯,他不让我来,说是已经拍完了,要换场地,我猜他估计是不乐意我来看他演戏,就自己偷偷摸摸跑过来了。”说着她往安保人员那斜睨一眼,“结果还没进来就被人扣住了。”
季临思维有些混乱,还不忘跟钱盈解释:“之前有演员被粉丝弄伤了,所以现在剧组的安保工作加强了,不让外人随便进来。闻羽——他的戏份确实是拍完了,他现在也不在这里。”
“啊?原来真拍完了啊?”钱盈一脸失望,“我还想看看他拍戏的时候是什么样呢。”
“您——是闻羽的妈妈?”季临心中充满疑惑,急需知道答案。
钱盈沉默片刻,朝他摇了摇头:“我不是。”
季临心中浮起的期待顿时沉回原地。
他听见钱盈问:“有空吗?我想你喝杯咖啡。”
“只是单纯的喝咖啡?”季临问她。
钱盈抿嘴一笑:“不是,我想跟你聊聊,聊闻羽。”
季临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答应道:“嗯。”
季临让助理回酒店等他,到时间再来接自己。钱盈找了家僻静的咖啡馆,两人在店员的带领下走进单间包厢。
小城镇人烟稀少,咖啡馆里的人也不多,季临坐下后,便摘下了口罩和帽子。
季临能想起钱盈这个人,当然不会忘了他在画展买的那幅画,他能确定那就是闻羽的手笔,他也记得钱盈当初说过,那是他儿子画的,可是眼下钱盈又说自己不是闻羽的妈妈……
季临心中疑团重重,越发迷惑,他直接就问:“上次我在巴黎买的那幅画,是闻羽的作品吧?”
钱盈点头。
“您当时不是说那是您儿子画的吗?”季临没由得心生疑虑,“那您刚才为什么说您不是闻羽的妈妈?”
钱盈苦笑了下:“我以前是他名义上的妈妈,他十七岁以后,就否认我们俩之间的母子关系了,一直到现在。”
“名义上的妈妈?您是他的养母?”
钱盈拿起手边的咖啡喝了一口,面带愧色:“不算吧,我工作忙,基本都是他爸在照顾他,要说我是小羽的养母,还真有些牵强。”
自杀的爸爸。名义上的妈妈。
季临大脑一片混乱,思维跟层层蛛网似的,胡乱地缠绕成一团。
“听说你们俩闹别扭了?”钱盈开口道,“他惹你不高兴了吧?”
季临抬眸看她。
钱盈叹了口气,无奈道:“小羽他性情比较古怪,有时候可能口无遮拦,但是他心眼不坏,希望你不要太跟他计较。”
“他好像很看重你。”钱盈看着季临,“说实话,我没想到他还会因为跟人闹别扭变得那么闷闷不乐的。你别看他做什么事都漫不经心的,其实心里想的特多,这孩子以前经历过太多事了,导致他不太会与人相处,他很在乎你,所以可能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你们俩之间的矛盾吧——”
季临打断了她:“闻羽他以前到底怎么了?他为什么会得心理疾病?是因为他的爸爸吗?”
钱盈握着咖啡杯的手一顿。
“是因为他爸的自杀吗?”季临已经顾不得任何了,他只想要一个闻羽明明白白的过去,尽管他清楚把那些不为人知的真相牵扯出来,自己未必能承受得了。
“他爸为什么要自杀?他的亲生母亲又在哪里?还有他的爷爷,为什么要那样对他?这些…您可以告诉我吗?”
钱盈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难看:“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让我缓缓。”
她轻轻拨动了下桌上的咖啡杯,缓缓开口:“你说的那个自杀的爸爸,并不是小羽的亲生父亲,他只是小羽的养父,小羽的亲生父亲和他的养父曾经是恋人。”
“什么?!”季临眼中波光浮动,眼眸颤得厉害。
“小羽之前患上心理疾病,的确是因为他的爸爸,但是还有其他原因。”钱盈的语气格外沉重,仿佛被拉扯到明面上的不是闻羽的过去,而是她的,“我跟闻羽的爸爸,就是他的养父,当年是协议结婚的。他不喜欢女人,而我又奉行独身主义,但是那个年代你也知道,长辈是不可能让你一辈子单着的,就算寻死觅活的也得让你找个人结婚草草过完一生。”
“那个时候,闻雁,就是小羽的养父,因为两方家里施压,不得不跟小羽的亲生父亲分了手,他俩是在闻雁去法国留学的时候认识的。小羽的亲生父亲一直都在法国,家底雄厚,家里特别有钱,所以老爷子压根也不可能让闻雁跟他儿子在一起。坚持那么久,后来还是分手了,我跟闻雁也经不起家里人的催逼,就协议结婚了。”
钱盈语气缓慢,像是在讲一个尘封已久的经年故事。
“可是被逼得太紧了吧,也可能是实在太爱闻雁了,那个人——后来就变得有点不正常。他知道我跟闻雁结婚了,还经常一个人偷偷摸摸跑回国,其实那会他已经生病了,病得特别严重,但这些闻雁都不知道。”
“后来有一次他直接抱了个孩子就过来了……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闻雁也不知道。”钱盈眉头紧蹙,“他说他知道闻雁跟我是协议结婚的,我们俩之间也不可能有孩子,他不想让闻雁到死都是孤零零的,没有一个人在身边。”
季临嗓子哽了一下,问:“那个孩子——是闻羽?”
钱盈嗯了声,再开口时声音有些哽咽:“他在法国找了个代孕,那个时候国外这块比国内要宽松很多。”
季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以置信地看着钱盈。
“你能想象吗?他竟然找了个代孕,就为了给闻雁留个孩子。”钱盈当年也觉得不可思议,“那个人他已经被他爸逼疯了,他就是个偏执的疯子!可能是想以另一种方式陪在闻雁身边吧,他那时已经知道自己活不久了,可是这种方式——”
钱盈曲起手指抵住自己的额头,闭了闭眼睛,“闻羽怎么可能不恨他?”
“闻雁把孩子留下来了,但是从那之后就再也没跟他见过面。”钱盈继续道,“但他一直很爱他,只是接受不了他做出那样荒唐的事情,抑郁症也早就得上了,安安稳稳过了十七年,到头来知道了真相还是没接受得了,就随他去了。”
随他去了。
多么轻飘飘的四个字,简直就是把闻羽往死里逼。
悲伤过后,季临现在只剩满腔怒意。
他心疼得都快呼吸困难了。
季临的手指不停地发颤,声音也抖得厉害:“闻羽是什么时候知道事情的真相的?”
钱盈眼眶红了一圈,道:“高三那年。老爷子不知道从哪知道了他还有个孙子在中国,差人来把人领回去“认祖归宗”,闻雁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小羽他亲爸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季临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年闻羽会摆着那样一张深恶痛绝的表情,对自己说出那样的话。
“同性恋真恶心”。
他的出生只是他亲生父亲的一场瞎胡闹啊,他的存在没有任何意义啊。——他当时一定是这么想的。
精神已经被压垮至崩溃边缘,结果养父又突然撒手人寰,随那个偏执的亲爸去了。
为了所谓的爱情就该这么自私吗?还有那个所谓的爷爷,什么“认祖归宗”,去他妈的认祖归宗!明明都不承认闻羽是他的孙子,还在这摆出一副假惺惺的嘴脸。
这些人都把闻羽当成什么?
“当时他精神状态很差,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被老爷子硬带去法国也没任何反应,他在法国也吃了不少苦。”钱盈抬手按了按酸涩的眼角,“后来又被带去看心理医生——”
季临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堵了块石头,尖锐的边缘卡住喉腔,划开腔壁,又疼又堵。
手机忽然响了。
季临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接电话。
助理打电话过来催他:“喂,临临,你跟人聊好了吗?晚上田龚文老师约了剧组的人请客吃饭呢,人都到齐了,我们该过去了。”
季临嗯了声,挂了电话。
“我还有事,先走了。”季临开口时嗓子都是哑的,他咳了两声,“谢谢您愿意跟我说这些。”
“没什么。”
季临戴上口罩和帽子,闷声道别:“阿姨再见。”
钱盈看到季临走时脚步不稳,跌跌撞撞,期间还撞到好几个人。
闻羽还是没打通季临的电话,他熬不住了,换上衣服打算亲自去找人,谁知开门就看到季予站在门外。
“你……”闻羽有些诧异,“怎么会在这?”
“找你有话说。”季予双臂交叉抱胸,面色不善地看着闻羽。
闻羽微微蹙眉:“你怎么知道我住哪?”
“我这个变态哥哥要知道自己弟弟暗恋对象的住址很难吗?”季予眼睛眯起来。
闻羽一愣。
“上次你在我家被我妈打了一巴掌……不好意思了,我当时不该在家里说那些。”季予叹了口气,“她只是见不得季临受委屈。”
“没必要道歉,她应该打的。”闻羽说,“我也活该。”
季予凝视闻羽片刻,脸色沉了沉,“不过有一说一,我上次还有话没来得及跟你说。”
“什么?”
“你要是不喜欢我弟弟,就不要去招惹他,他是个容易认真的人。”
季予的语调很平,语气却是不容置喙的强硬,他不是在给闻羽忠告,是在给他警告。
两人对视片刻,闻羽忽然道:“谁说我不喜欢他?”
季予愣住了。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闻羽关上门,“我还有事,要是没其他要说的话,我就先走了。”
季予嘴唇蠕动,半晌没蹦出一个字来。
“没话我就走了,再见了,哥。”闻羽绕过他,匆匆离去。
季予猛地一回神,转头就嚷:“谁他妈是你哥?!”
田龚文请剧组人员吃火锅,一包间的人都热热闹闹的,只有季临一个人精神恍惚,脱离他们的世界。
从踏出咖啡馆的那刻起,他的魂就丢了,脑子里不断回荡着钱盈说的那些话。
他太震惊,以致于反应有些迟缓。
助理扭头看到季临盯着盘子里的菜发呆,眼睛通红,她吓了一跳,急忙问:“临临,你怎么了?”
季临回过神,眨巴一下眼睛,眼泪就从眼角滑下来了,“……什么?”
助理忙给他抽了张纸,一脸担心:“你,你怎么了?”
季临本能地抹了下眼睛,心脏终于后知后觉地疼起来,疼得喘不过气。
有人给他夹了块牛肉片,他顺势夹起来就吃了。
“诶!那是辣的!”助理没拦得住他。
季临猛地咳嗽一声,辣得满脸通红。
帮他夹菜的江益吓了一跳:“哎哟,你吃慢点。”
“他吃不了辣。”助理解释说。
季临呛得不停咳嗽,他抓起手边的酒杯猛地喝了一大口,他觉得味儿不对,但舌头莫名其妙又贪恋酒精的味道,便一口气饮尽。
“诶!”助理又没拦得住,“那是别人的酒!”
“没事,那杯酒我还没喝呢。”陈枫榆满不在意地笑笑,“小年轻,让他喝。”
助理哭丧着脸:“他喝不了酒的,一杯就醉。”
季临一吃不了辣,二喝不了酒,今天倒好,两样全占齐了,一张白净的俊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上红晕,直至变得爆红。
助理手忙脚乱地给他倒白开水。
“闻羽今儿怎么没来?”有人问了句。
田龚文道:“我叫他了,他说不爱吃火锅,就没来。”
“将雨老师太独了,酷得要命。”
众人闻言笑起来。
季临伏在酒桌前,酒意来势汹汹,已经迷醉了他的心智。
闻羽找不到季临,拿出手机做最后的挣扎,他给他打了通电话,电话提示音响了几秒,竟然通了。
“喂?”闻羽语气急促,“你在哪?我有话跟你说。”
电话那头人声嘈杂,季临没有声响,但能听到一阵粗重的呼吸声。
“喂?季临?”
闻羽听到季临呜咽了声:“学长……”
他一愣。
而后抽抽噎噎的声音便从电话里传了过来:“呜呜…学长,对不起呜……我不该冲你发脾气,我不该不理你呜呜呜,嗝……我有话要跟你说,呜…咳咳……”
季临边哭边吸溜鼻涕,还不停地打酒嗝。
闻羽心里一紧:“你在哪呢?!”
季临这边的人也被吓了一跳,刚才还安安静静趴在桌上的季临,此刻突然哭得一抽一抽的。
众人一阵惊慌。
电话那头换了个人声:“喂?是闻羽啊?我是江益,季临他喝多了,胡言乱语呢。”
“你们在哪?”闻羽问。
江益报了个地址。
闻羽赶到火锅店的时候,助理正扶着季临从包厢里走出来。
“将雨老师!”助理看到闻羽眼睛一亮。
季临撒酒疯,嘴里叽叽咕咕地胡言乱语,半句也听不懂。
闻羽忙扶住他,皱眉:“怎么喝成这样?”
助理苦笑:“就喝了一杯,他喝不了酒。”
“我送他回去。”
“不用了。”助理摆摆手,“我一个人就行。”
“我送。”闻羽态度强硬,兜着季临的手往自己脖子上一搭,“你把他的住址告诉我。”
“……那好吧,麻烦你了!”
季临住在市中心的一所单人公寓里,闻羽费了老大劲才把人扶到屋里。
季临一回屋便倒在了沙发上。
闻羽给他倒了杯水,俯身拍拍他的脸蛋,轻喊:“季临,季临。”
季临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眼眸朦胧不清。
闻羽扶着他坐起来,正要给他喂水,脖子忽然被他一把搂住,闻羽毫无防备,手抖了下,手里的水杯掉在地上,杯子里的水洒了一地。
“学长……”季临软绵绵地喊了声。
闻羽喉咙一紧,喉结不由得滚了滚,他下意识扶住季临的腰侧。
季临嗓音一哽,微微起身,嘴巴贴近闻羽的耳朵,带着哭腔的声音传了过来:“学长,我还喜欢你。”
闻羽扶在季临腰侧的手猛地收紧。
被抢先了啊。
季临的腰特别纤瘦,感觉稍微再一用力,就会被他握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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