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傅泽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暴躁喵
他说出“灼热之爱”这四个字时,疏忽看了她一眼,不过很快,又将眼神收了回去。
陆晚没想到他会突然送自己这么贵重的礼物。
这礼物她是绝计收不起也不能收的。
这样想着,她便把手里的盒子阖上,试图把这个小盒子递回给他。
对方却一点儿没有要收的意思,反而往后退了半步,双手插进裤袋里,只轻声撂下个:
“收着吧。”
“不行,这太贵重了,一会儿就要去办离婚手续了,你还送我这个东西,真的没必要,你赶快收回去吧。”
陆晚见他不收,便只能边说边抬着手将手里的东西递到他面前。
男人却还是没有伸出手接着。
陆晚见状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还是收好了,以后找到合适的喜欢的女孩子了,送给人家,多好。”
她说的轻轻巧巧洒洒脱脱,傅泽以的面色却肉眼可见地越发差了。
赵齐在旁边听了半天,这才算理清了这两个人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他也没看傅泽以此时委实不太好的脸色,倏然感叹一声:
“卧槽,所以这个嫂子就是嫂子?”
……
他突然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另外两个原本因为那枚红宝石戒指争论的人全将眼神投向了他。
赵齐以为他们没听懂自己的意思,又细致地将这个关系给理了一下。他指了指面前的陆晚,一脸的明了地对傅泽以说道:
“站在我们面前的这个嫂子,她,你在外头认识的,叫囡囡,对吧?但是她又是你们家给你明媒正娶回来的正牌嫂子,是这么回事吧?”
他颇为自得地说完了这话,正等着他以哥的夸赞。
没想到对方回以一脸嫌弃。
傅泽以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你才反应过来?”
赵齐伸手摸了自己额头一把,试图让自己更清醒地接受这件事情,他看着这两个给他喂瓜的人,不禁说道:
“卧槽,刺激。不是我说你俩绕这么大个弯子干啥呢?我还辛辛苦苦找关系花钱去打听你的消息,合着你们俩人一个结婚证上躺着呢?”
理清了这个关系,赵齐直想骂娘。那会儿搞的好像生离死别,这辈子都不会见面似的,这会儿还不是在自家老宅喜相逢?
他都怀疑他以哥见着嫂子是不是要感叹一句:哦,原来你就是我老婆?
无语。
听到赵齐这话,陆晚有些心虚地低下头。毕竟这件事情一开始傅泽以是不知道的,全程都是她知道一切,故意过去骗他的。
她正想着如何岔开这个话题,或者圆这个场,倏然听见“吱呀——”一声。
大门开了。
冷风随着门开,和着外头冰雪的气息,忽地吹进屋子里来。甚至还有一些雪絮随着风被夹带进屋子里来。
陆晚畏寒,这一阵风过来,立时吹得她身形一颤,双臂下意识在胸前交互。
门口,傅老爹——傅显带着从a市芭蕾舞团接回来的宋欣母女两个。
宋欣是a市芭蕾舞团的骨干队员,年轻时就小有名气,后来将自己的女儿顾子然也带去芭蕾舞团,从小学习芭蕾舞。
自从宋欣攀上傅显这个高枝儿,嫁进了傅家,她的女儿也改名叫傅子然了。
这三个人一个接一个的进门,一进门都忙着换鞋脱外头,竟没一个想着关上门。
门外风雪交加,风就这么直直从门口灌进屋子里来,陆晚看着吹过来的风雪,还没被吹到,就已经感觉到很冷了。
不过真等到那风携着雪絮吹过来的时候,她却没有感受到刚才的那种刺骨的寒意。
再抬起头去,才突然发觉,面前已被男人高大的身影牢牢挡住。
那几片雪絮飘飘扬扬,就这么落到他的黑色的毛线衣上,消失不见。
陆晚怔怔地抬头去看他。
却只见对方留给她的一个棱角分明的侧脸。
她似乎这个时候才刚刚发现,原来这个张扬纨绔的男人,竟也有这么润物细无声的时候。
不多时,门口的三个人似乎终于感受到了寒意,将大门关上了。男人也没着急移开,大约是因为这周围因为刚才被那阵冷风吹过,仍有散不去的寒意。
他拉着她走到一边。
傅显似乎已经习惯了自家儿子和后妻的紧张关系,也不试图做什么努力,只是冲着傅泽以他们三个人,说道:
“怎么都站着呢?坐着聊啊。”
虽然傅泽以一副吊儿郎当不想理他爸和他后妈以及便宜妹妹的样子,但是赵齐和陆晚就不能这么任性了。
陆晚先开口打招呼:
“爸爸,宋姨,妹妹,你们回来啦。”
接着是赵齐:
“叔叔阿姨,妹子,你们赶快换个衣裳,这大雪把衣服弄湿了回头该感冒了。”
宋欣五十岁左右的年纪,保养得宜,倒是不显老,一听两人这样招呼,忙笑着说:
“哎,孩子们真懂事,行,我们这就去换,你们都坐啊。”
傅显看着陆晚和赵齐都开口打招呼,只有自家儿子还一副视宋欣于空气的样子,免不了要啰嗦两句:
“老二,你说你,都说你多少回了,怎么就这么不懂礼貌,见到你宋姨从来不说话,你看看晚晚,看看人家小齐。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儿子。”
傅泽以浑不在意,只淡淡瞥了傅显一眼,便干脆往沙发上一坐,说道:
“您今天想起我这个儿子了?”
一见这情形,眼看着这两父子又要杠起来,一旁的宋欣拉拉傅显的衣袖,打圆场:
“行了行了,你跟孩子较什么劲呢?”
她一这样安抚,傅显的气也消了一半。原本安安稳稳过了,没想到站在后头一直没说话的傅家三妹妹傅子然这时候却倏然开了口,还是向着陆晚:
“啊,今天二嫂也在啊,稀客稀客。”
傅子然瞟了一眼旁边坐着的傅泽以,带着显而易见的讽刺,笑着说:
“没猜错的话,你今天还是头一回见你老公吧?二嫂你也是真的惨。”
自打陆晚一嫁进来,不知为何,就受到了来自傅子然的莫名敌视。陆晚一直没怎么放在心上,只是觉得莫名其妙。她正想着如何委婉又文明地怼回去,突然听见身边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开了口,张口就是冷冷一句:
“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宋欣脸上也有点挂不住,她虽然向着自家女儿,可总不能由着傅子然在傅显面前这么没分寸地说话。便忙责备地对傅子然道:
“然然!怎么跟你二嫂说话呢?”
傅子然还十分不服气地轻哼一声:
“嘁,怎么还不许说实话了?”
陆晚听着这话,在心里暗暗思忖。虽然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可能是她待在傅家的最后一天,但是她可不是什么包子,不准备就这么平白无故被傅子然这么挤兑一通。
是以,便笑着开口:
“三妹子年纪还小,童言无忌。”
听了陆晚这么懂事识大体的话,宋欣也宽慰地笑了,这个老二媳妇倒是还不错,懂得给个台阶下。
只是下一秒,她就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太蠢了。
只听陆晚继续说:
“只是人三妹子迟早要长大,有些事情不懂,我可以教你,比如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讲。如果三妹子以后担心自己说错了话,那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装作个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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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有一瞬间的凝脂, 尴尬非常。
傅家人与陆晚的接触都不多,以为她是像傅家大嫂一样的温吞性子,任人拿捏的。尤其是傅子然, 她先前几次挤兑陆晚,陆晚没当回事,懒得搭理她,她反倒是变本加厉了。
这时被陆晚这么一怼,家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傅子然自己都觉得丢脸, 恨不得上去就撕烂了陆晚的嘴。
不过好在现在傅显在这儿, 傅泽以和陆晚再不受待见那也是傅显的亲儿子亲儿媳妇。傅子然也就嘴上敢奚落两句, 再出格的可不敢干了。
听了陆晚的话,她正要开口怼回去。没想到一直站在旁边没怎么说话的傅显开口了。
出乎意料,这回没有可以偏心向着宋欣母女, 而是转过头看了傅子然一眼,说道:
“你二嫂说得对,也是快要谈婚论嫁的人了,这样不懂事,去了别人家岂不是更麻烦?有空多跟你二嫂学学。”
陆晚后知后觉地觉得傅老爹这个老滑头,这是顺着她的话给她挖坑呢, 她这都要离婚了, 哪来的有空。
这一场小小的闹剧很快在午饭上桌中被打破。
李阿姨做菜很拿手, 饭香味从厨房悠悠飘出来, 因为煮的菜不少, 陆晚自告奋勇去帮李阿姨端菜。
原本大咧咧坐在沙发上的傅泽以一见她去端菜,把手里的手机往口袋里一揣,也向着厨房走去。
***
傅家餐厅很大,中间摆了长长一张餐桌,饶是这么多人坐着,也没将这桌子坐满了。
此时这一桌有:傅老爷子、傅老爹傅显、傅显第二任妻子宋欣、二儿子傅泽以、二儿媳妇陆晚以及邻居赵家的独子赵齐。此外还有宋欣的女儿傅子然,以及她嫁过来以后和傅显生下的小儿子傅衡。
这一天竟然来的出乎意料地整整齐齐。只除了老大傅煜涵一家三口,因为他们结婚后,就另外买了房子搬出去,所以今天的午餐,才不在傅家。
不过傅煜涵的家离傅家老宅并不远。
他们家正在傅家老宅这片别墅群的另一边,属于这个小区的第二期成品房。
如果想过来,开车不过十分钟的事情,就是走过来,也是用不了多少功夫的。
众人一落了坐,就纷纷觉得今天坐的这一桌子人之间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氛围,着实有些尴尬。
一直到饭吃了一小半了,沉默才被宋欣的话打破。
她的话主要是对傅爷爷说的,其余的人只用在旁边坐着随便听一听就可以。
只听她笑着对傅爷爷说道:
“然然已经到了该结婚的年纪,可是连个男朋友都没有,我这当妈的也是非常担心,担心她再拖着年纪大了更难遇到合适的人。城西的高家您肯定知道,只是我们小门小户出来的,没见过世面,高家也是a市有头有脸的人家,想请爸您出面给相看相看。”
傅老爷子是见过大世面的,一听,就觉得这件事不对。
先不说别的,这高家是旁人看着傅家关系介绍给宋欣的,说不准这傅子然跟那高家的儿子见都没有见过一次。
而且傅子然虽然跟了傅显的姓,到底不是傅家的孩子,
宋欣却显而易见想通过这桩婚事,在傅家这儿落得些好处。
老爷子自是不同意,也没有委婉,就直说:
“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你急什么?这么急着让我出面,才是不好,白白叫人家看了觉得轻浮。”
宋欣一听傅老爷子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这么劈头盖脸地数落自己,当时便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了。
她倒是知道老爷子是傅家的绝对权威,除了傅泽以没人敢顶撞他。便也没说话,只是暗暗在桌子下戳了戳身边的傅显。
傅显虽然也和自家老爷子一个想法,对这事不敢苟同,只是宋欣这样,他不得不开口道:
“爸眼光最好,阿欣也是想着您挑的她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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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显这句话说完, 原本屋子里的气氛就因为宋欣的话有些紧张,此时傅老爷子干脆不接自家儿子的话,直直让这气氛凝固, 空气中再也像是没有一点声响似的。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再开口说话的,甚至连原本轻微的筷子响动,也听不见了。
说起来傅子然的婚事,长辈们又聊得这么不愉快,赵齐作为在座的唯一一个外人,自然是有些坐不住了。
他只等着瞧桌上的气氛在沉默之后稍稍没那么凝滞, 才开口向着傅老爷子以及旁边的傅显道:
“傅爷爷、傅叔, 我其实来的时候在家里就吃了点, 这会儿也吃饱了,突然想起来我爸还叫我回去有事,我这就先回去了, 下次再来叨扰。”
赵齐的话说的寻不出一点儿毛病,况且他们要说的事确实是傅家的家事,不好往外宣扬,便也只是与赵齐又客套两句,便放了人回去。
坐在一旁的傅泽以也撂下手中的筷子,没看旁人, 只对赵齐说:
“我送你。”
“别呀以哥, 你这吃着饭, 外头下那么大雪, 你又折腾一趟干嘛, 咋地还不放心我自己回去啊。”
赵齐伸手按在傅泽以肩膀上,想让他不用起来了。
两人正稍有僵持。不过赵齐是客人,理应送他回家去,是以傅显便想开口,却是不想此时坐在傅泽以右手边的陆晚却倏忽也撂下筷子开了口:
“爷爷、爸爸,我也去送送赵齐吧,到底认识一回,以后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这话听的她旁的男人身形一僵,不过却并没有拒绝,只说:
“行吧,你多穿点。”
见傅泽以都这样说了,傅显也没有拒绝的道理。况且他原本就希望这事情小辈的知道少些比较好。
如此一来,陆晚便借着这个理由,顺顺当当地跟着傅泽以和赵齐一同出了傅家的门。
她这样说自然也是为了避嫌,为了避开傅家的家事。
她毕竟是个外姓,若是平素里还好,今天她眼见着就要离婚了,可没有再去听人家家事的道理。
况且莫说是赵齐,又莫说是她了,就算傅泽以和他大哥傅煜涵现在在傅显宋欣两夫妻那里,估计都算是个“外人”了。
老人说:有后妈就有后爹。这话说的真真没错,且不说那傅老爹处处维护妻子,竟就连那个毫无血缘的傅子然,都能被爱屋及乌,受到傅老爹的庇荫。
反倒是自家这两个亲儿子,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多多少少总是被忽略了些。
外面与屋子里是截然两个世界。
一开了门,不仅是铺面而来的雪的气息几乎占据了人的口鼻,呼吸只见全是沁人心脾的雪气,从口鼻间吐出去,又是热腾腾的白汽儿。
放眼望去,天地之间,更像是被皑皑洁雪洗濯一净,双眼所见之地,皆被覆上了厚厚一层。
一脚踩下去,只听见“嘎吱嘎吱”,像是特意添加了音效。
这样的场景,显得天地之间倏然变得疏朗空旷,好像随便轻声说上一句话,就能回荡在整片大地上似的。
陆晚今天穿的是一件长长及膝的厚厚的羽绒服。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似的。
这羽绒服是浅浅的乳白色,她的肌肤又素净白皙,这样走在雪地里,恍然间就要与雪地融为一体了。
赵齐一出门就开口对傅泽以说话:
“特意在餐桌上跟傅爷爷提起给傅子然相亲的事,还没避讳我们几个在,要么就是你那个后妈根本没把你和你大哥放在眼里,做了十足的准备,要么就是她已经有把握你们一定会兄弟不和,不会联手对付她。”
没想到他们突然说起这么正经的话来,陆晚一时间有些不习惯。不过这样的时候,把自己当成空气就好了,她这样想着,便将头又缩了缩,尽量让他们两个忽视掉自己的存在感。
可是旁边的男人却并未忽视掉她。
他的手一伸,拉着她的帽子往前一撩,那羽绒服上面的帽子就牢牢戴在她头上了。
天空之上仍在飞飞扬扬的雪花絮子瞬间被阻隔在了羽绒服外面,再不往她的乌发上头掉了。
陆晚有些别扭地道了句谢,然后跟两个人阐明自己“空气”的立场:
“呃,你们聊,不用理我,我不过就是找个借口出来,你们若是觉得不方便,我现在就走也可以。”
她话说的十分客套,全然不像之前在三亚的时候那般生动活泼,时不时说两句俏皮话儿。
一旁的傅泽以却全没理她这个茬,刚刚她是自己进房间里换得衣裳,穿的是件长长的羽绒服,可里头的毛衣却只是个普通的圆领,留下长长一截白嫩的脖颈,大约因为肌肤娇嫩,被这冬日里的冷风一灌,瞧着这玉颈也已冻得通红。
男人信手一扯,就将自己脖子上戴着的一条素色围巾摘下来,直接套到身边的女孩子脖子上,将那露出来的一截被冻得红红的肌肤给牢牢遮住。
那围巾是刚刚从他脖子上摘下来的,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洗衣液的清香。
他的身上总是这样,他从不用香水,只是衣服上总有洗衣液或者金纺的香气,他的每件衣服上也如这一样,总是都要干干净净,纤尘不染。
不过这围巾上除了熟悉的洗衣液味,还有盈盈暖意。
是因为刚刚从另一个人的颈间摘下来,带着他与他体温相同的温热。
陆晚很少有觉得傅泽以身上温暖的时候。
她吸了吸鼻子,到底没能开口拒绝的了。
温暖之于她,才是偷心蚀骨的蛊,让她连一点拒绝的能力也没有。
只不过这些,她并未意识得到罢了。
陆晚涩涩地道了个谢:
“谢谢,我会洗干净了还你的。”
傅泽以现在算是摸清了她处处一副疏离的样子,此时又听她这样说话,干脆也懒得与她掰扯,便接着赵齐的话,说道:
“我看以宋欣的性格,应该不会是第一种原因。”
“看来,”
赵齐面色凝重,顿了顿,才对傅泽以说出口,
“看来她是笃定了你和你哥会兄弟阋墙咯?这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莫不是后面还有什么招数等着你们?”
听到“兄弟阋墙”这四个字,傅泽以委实愣了一愣。
是笃定,因为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小时候成天一起打闹玩乐的兄弟两人,竟成了这般光景。
这倒确确实实是一桩豪门悲剧啊。
陆晚不由得想起了威逼自己与傅泽以结婚的姑姑和叔叔们,她与他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出商人之间的游戏。
陆家常年都是在陆晚的爸爸妈妈手中管理,二人陡然出了事,公司被陆家的亲戚,犹以二姑姑和三叔叔抢去,连维持日常运营都艰难,险些要被虎视眈眈的别家给吞掉。
这陆家姐弟二人,便看着陆晚这个被养得极佳的名门闺秀,一拍即合,准备压榨掉她最后一丝作用。
便出了跟a市富商傅家联姻的这么一个损招。
陆晚是将二姑姑和三叔叔利诱她的那百分之十的公司股份原封不动地给还了回去,这才得了这么一个“这婚爱离不离”的结果。
可就是这么一个答案,竟然让陆晚有些感谢二姑姑。
感谢她愿意不干涉自己结束这一桩闹剧一般,没有丝毫纯粹,没有感情,在错的时间,遇到错的人的婚姻。经历了这样多,撒了这样多的谎,委实无颜再留下来,甚至多留一刻,都让她愧疚难安。
而且,她也感谢那个曾经怒骂着推开她的男人。让她明白自己其实没那么重要,让她在差一点儿就要陷进去的时候,还能提醒自己抽身而出。
她想通了,不要再做任何一个人的附属品,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也该有自己的人生,过自己的生活。
或许,她可以重新开始。
而那个起点,就是离了这个婚。
陆晚不禁看了一眼身边正在和赵齐聊天的男人,只瞧他轮廓上棱棱角角皆是分明,处处透着英朗的男性气息。
她在心里暗暗感叹了一句:原来都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只不过一个是被从小敬重的哥哥当做假想敌;另一个是被家中关系尚可的长辈坑了一遭。
陆晚突然想起来第一次和傅泽以在banquet见面的那天晚上。
她为了刻意接近他,为了让他对自己产生各种奇怪的想法,她几乎是仿照这他们两个人的故事编了那么一个身世之谜。
那天的他,也为那个胡诌的故事落寞了一些。
陆晚心绪一动。
走在身边身形挺拔的男人这一回倒是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似乎是因为他仍然沉浸在与赵齐的对话当中。
他想了想,倒是有种豁然开朗似的感觉,只对赵齐笑了笑,说道:
“左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能任她翻了天去?”
陆晚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这两个人的交谈,不过心思却并不在他们谈论的这些话上,她的心思早早地就飘远了,竟是回忆起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
原以为这两个人会一路上一直聊这个话题,她只自己低头走着路,看着自己的脚尖,头也没抬,根本没有要加入其中去的意思。
就这么一会儿出神的功夫,赵齐就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了家,这下子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陆晚将自己的头埋得更低了些,甚至想要加快脚上的步伐,心里想着赶紧回到傅家去,与这个人独处实在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她甚至开始后悔自己的榆木脑袋,刚才怎么就只想出来和傅泽以一起送赵齐的办法,哪怕是随口说个不用跟着出门的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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