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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妹砸有点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步莲敛
他撇头回看,原来是她踢了脚当先冲上想偷袭他的一人。
那高头大汉显然没料到这个看似柔柔弱弱的少女其实是有些手脚功夫的,甚至还不赖,毫无防备的他亦被踢得连连倒退好几步。
林落收回视线,朝一旁的许赐炫耀地扬了扬下巴。
“看吧,是我保护的你!”
当初答应过他的话,她一直有在兑现。
许赐低低一笑:“嗯,是你保护的我。”
他余光瞄到继续提速追赶上前的众人,顾不上再多聊,只握她手心的力道又紧了些,沉下声说:“跟我到这边来。”
“好!”
很快,许赐就牵着她,穿进人流,七拐八绕,最后绕进了一个巷子里。
再辅以已经彻底黑下去的夜色,他们完美摆脱了那群人。
一放松,林落先前奋力急奔的那股子拼劲,便彻底松懈,后脚跟没消疼的麻痛又一瞬涌上,钻心的痛。
许赐察觉到,赶在她瘫软前,就松了一直牵住她的手,继而圈住她腰际,撑着她下落的身子。
感受到她肩线传来的阵阵抖意,他以为是因刚刚那番打斗,吓到她了。
这毕竟是不同于校园内的小打小闹,她一个女孩子,被吓住也不稀奇。
许赐一手环住林落,一手轻轻拍着她后背,温声安慰:“好了,已经没事了,那些人已经被我们甩脱了,没有追来了……”
说着说着,他脑海里又浮现出方才一触即发的紧张氛围,若不是还有她在,他一个人肯定就动手了。
还好,还好她没因他的过错,出任何事。
越想,许赐对她的愧疚就越深,加上林落双肩抖得愈发厉害,更是让他的语气进一步软化。
从来没有安慰女生的经验,简直是让他想到什么说什么了。
“别怕了,我们已经跑出来了……”
“这次都是我的错,你可千万别哭哪……”
“你要还是不舒服,那待会出去时,我请你喝奶茶好了,要是还不够……”
话没说完,埋在他胸膛的那处突然发出一声爆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丧心病狂的笑声骤响在静谧的夜里,阴森森的可怖。
林落复而抬头,瞧着瞬间面无表情的许赐,忽然笑得更欢了:“说好的奶茶啊,不许反悔!”
许赐:“……”
你脑子是什么做的?!
究竟能不能听会重点!
林落正想接着嘲笑许赐,目光却突然注意到他额头右上方的一小块印迹,她踮起脚尖,扶着他手臂,倾身看去。
是一块拇指大小的伤口,表面印着血迹,早已干涸。
许赐瞧着她瞬间凑到近前的脸,与他只隔着短短几厘米。
两人呼吸交错的瞬间,他有些心猿意马,喉间渐渐发紧。
林落语气不太好的问:“是谁打的?”
许赐先是一愣,继而才想到她是在问什么,他不自在地撇过头,随意道:“没什么,自己不小心碰到的。”
林落哼了声:“你以为你骗得过我?”
她从小便在磕磕碰碰里长大,哪能看不出被打与意外受伤的区别。
那个伤口,一看就是被什么砸的。
对上她仿佛什么都明白的眼神,许赐没言语。
林落倒没刻意刁难,只再瞅了那伤口两眼,便拖着他向巷子外走去,“走,我带你去看医生!”
许赐有些无奈:“不用了,再过个几天它自然会好。”
“那不行,必须要去。”
这万一留疤了不好看了该怎么办。
林落自顾自拖着他手腕,向巷子外走去。
许赐已然知晓,林落是个有种莫名执着的人。当她确定一件事时,若是不答应,她一定会缠着人,直到对方答应为止。
这么一想,他索性也随她去了。
于是乎,完全不认识路的林落,便瞎转悠地领着许赐,来来回回走在原地,跟头顶月亮兜圈子。
最后还是许赐看不下去了,越过她,走在前面带路,颇为头痛道:“算了算了,算我怕了你了,还是我带你去吧。”
“吼!!!”
她正求之不得呢。
说着,许赐就默默睇了她一眼,说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这条街的。”
林落双脚下意识拢在一块,并得整整齐齐的,她抬眸定定瞧了他两眼后,便很诚实回:“沿着马路直线找到的。”
只是,她搞不明白,怎么沿着直线就找不回了?
许赐:“……”





这个妹砸有点帅 49.第 49 章
在许赐的正确带领下, 他很快就带着林落找着药店,买了些基本外伤药物。
两人走近路边长椅,头顶不远处就是路灯。
出于他先前的不配合, 林落便没好气地吩咐:“坐下。”
许赐顺从落座。
林落站在许赐身前, 她先是用棉签粘过生理盐水, 替他清洗表面干涸了的血渍,然而却瞅见他全然信任的眼神, 毫无变化的表情。
默了默,林落仍是板着脸,却提醒说:“痛的话,就跟我讲。”
许赐弯了弯嘴角:“好。”
趁着灯色,许赐肆无忌惮地打量灯下忙碌着的林落,她全神贯注地盯着他额头伤口, 淡眉轻拧, 下唇轻咬。
她下手很轻, 速度放得也慢,却每换个动作,或是换种药水, 都会耐心询问他痛不痛。
与平日的大大咧咧没心没肺,截然相反。
多久没有人这样关心过他了。
许赐突然扯动嘴皮,低低地笑了出来。
林落自然听见了, 她垂眼望去, 十分纳闷问:“你笑什么啊?”
“我高兴, 很高兴。”
被打了还很高兴?
林落像瞅傻子一样, 无语地瞅着他。
少年望向她的眸里落尽天边星光,亮开远处灯火,满满都是温柔。
林落被他瞅得心下一怔,心湖也蓦地随他目光,缓缓漾开涟漪,连手下正在进行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偏他眸光太亮、太盛,好看得令人挪不动眼。
过了好一会儿,林落才勉强从他那对具有蛊惑性的双眼移开,暗暗压下跳动无律的心跳。
这可是她好兄弟!
怎么能胡思乱想呢!
静下心后,她继续替他擦药,只是这次,她再没有问他痛不痛之类的问题了,手下速度也不自觉加快。
她就想着,早擦完早了事啊!
于是不过一会儿,林落就弄完了,将剩余的药水与棉签装进小袋子,再往椅旁一放后,她径直坐到长椅另一侧。
林落先是以审视性的目光,上下扫了他一眼,再左右打量巡视,最后再定格在许赐俊脸,久久不放。
许赐被她瞅得心间一紧:“怎么?”
林落双手环胸:“老实交代吧,你昨晚上去哪了?”
“……网吧。”
林落哼了两哼,对他的这个答案倒也是意料之中。
她继续问:“为什么不回家?”
“不想回。”
“好。”林落撇了眼他额上伤口,又转而回到最初话题:“那你额头上的伤口是谁砸的?”
这次许赐选择了沉默,良久后,他才轻轻扯着嘴角,周身涌上无穷落寞。
他望着她说:“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林落被他眼底的冰凉刺骨,惊得一震。
她没吃过猪肉,却也见过猪跑。
从前跟着林老爷子长大的那些年,来来往往的周边邻居,感情和睦的不在少数,感情分崩离析的亦不承多让。
她自始至终都记得他当初声嘶力竭吼的那句:她不是我妈。
很多事她不是不懂,只是懒得去想,懒得去验证,懒得去承认。
故而在这一刻,她突然失了所有言语,只能心疼地望着眼前少年,小声喃出一句:“许赐……”
“怎么?”许赐讽刺地勾唇一笑:“是不是被我猜中了,突然觉得我很可怜?”
此刻的许赐,就像个浑身竖满刺头的刺猬。他将自己全部的坚硬倔强现于人前,又把他层层柔软裹在最深处,任人窥探不到半分。
林落拼了命地想否认,却又怎么都吐不出那堆在嗓子眼的“不是”二字。
连她都觉得违心的话,又哪能说出口去骗他。
她勉强笑了笑,试探说:“要不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说不定走一走,他心情就会好一些。
许赐瞥眼看她:“你要回家了?”
林落下意识想答“是”,结果对上他落满了落寞的双眼,她心底一软,立马改口:“没有,我不急着回去!”
许赐好笑地瞧着她,洞若观火道:“你放心,我不会在你离开后寻死寻活的。”
若他真想,如今也早就不在了。
林落先是一噎,再懊恼地瞪着字字句句都戳中她心窝的许赐。
心里暗自腹诽道:什么都挑明的许赐,真是一点都不可爱了!
许赐见她真的没走,就淡淡说:“你要没事的话,就陪我坐坐吧。”
坐坐就行。
“好的。”
说实话,哪怕许赐都这么说了,但林落也还真是放不下心。
生怕他干出一件上明日头条的大事。
于是,林落就倚着椅背,默默坐在许赐身旁,陪他一起举头望明月,低头赴沉思。
当然,林落的头自低下后,就没再升起过了。
这一天来,她奔波疲惫,心绪大起大落,如今给她一块可以坐下之地,再辅以这凉爽宜人的嗜睡季节,简直可以瞬间睡死。
秋虫鸣喊间,许赐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歪歪扭扭,倒在他肩侧。
他转头看去,林落不知从何时起已经睡熟,蜷缩着背,跌头撞到了他身上。
他心下好笑,望着她娴静柔顺的睡姿,她好像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倒头就睡,永远没有烦恼的模样。
许赐抬手,好心地扶了她一把,让她能更舒服地靠着他睡。
林落在睡死前的最后一秒,还在想着,她一定不能睡死!
一定要清醒!
不然某人就打算上明日头条了!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自我暗示起了作用,她确实没完全睡着。
睡梦里,有道温温凉凉的男声从远山上传来,如暖玉轻击,带着安定人心的平和力,开始说着长长一段故事。
他讲他的童年,每天被各奥赛班、兴趣班排满,赶完这场赶下场。
他讲他父母幸福和睦,相敬如宾数十年,是所有亲朋好友中的绝佳典范。
……
他讲他中考结束后,家里的主角便换了个彻底,只剩下他和他父亲还是最初的人。或者说,他父亲也由身到心,脱胎换骨,升华成了别人的父亲。
他讲……
讲话人的语气冷静轻缓,简直平淡得过份,若不是偶尔在不该停顿处,有过停顿,那他就真的是个十分合格的局外人了。
正因如此,林落越听,心里就越难受,眼眶渐渐浮上汽水,湿了眼睫。
许赐正说着时,睡着的林落也慢慢离开他肩,问了句:“那他父亲喜欢过他吗?”
若是喜欢,又怎么舍得这样对他?
“小时候应该是有的吧。”许赐陷入了追忆,嘴角浮现一抹满足而又孩子气的笑容,倏而想到什么,他敛了敛笑意,低低道:“可能,就连这个都是他装出的假象。”
林落纠结一会,忐忑问:“那你昨晚回家后……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昨天收到成绩的短信了,看见后,他就问了我一句话。”说到这,他看了林落一眼:“问我是不是抄别人的。”
“否则,我成绩为什么会进步这么大。”
林落呐呐,就那样一直呆呆地看着他。
其实许赐话没说完,还有另一个重要原因:赵粒给许儒单独打了电话,言明他是为了个女孩子,才放弃了去火箭班的机会。
在许儒眼里,他许赐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穷凶恶极的混混,抽烟、喝酒、逃课、打架、成绩差,仿佛世界上所有坏事都有他贡献的一份力。
现在再听赵粒如此说,许儒在断定他抄袭的同时,又更加坚定不移地认为他小小年纪就在外面乱搞。
这才导致他们矛盾进一步升级。
当然,这些事,他是不会告诉林落的。她根本连他喜欢她都不知道,就算她知道,她也根本不用为这件事承担什么。
没了她,他们间的矛盾依旧存在,只增不少。
良久,林落才慢慢张口:“……那你,是怎么想的?”
许赐轻笑了一声:“不在意了。”
无数次的吵吵闹闹,他哪怕对许儒有再多的渴望,有再多的期待,都只能随着许儒的视而不见,在时光里渐渐湮灭,直到再也找不见。
就像昨晚,许儒照着手机念出他分数的那刻,他居然还会心存期待,妄想着许儒会夸奖自己,妄想着许儒的一声软话。
妄想着,只要许儒能跟他道句歉,为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真心真意跟他母亲道句歉,那不管从前发生过什么事,他都会原谅他。
毕竟,这是他父亲啊,至亲亲人。
可后来,他的最后一丝忍耐与期盼,换来的却是许儒理直气壮地朝他扔出茶杯,又无比做作地讲着“我真后悔当初把你生下来。”
现在想来,实在可笑得紧。
月色渐沉,少年面庞似乎也被拢上一层霜,结着化不去的冰。
整个人散发出的寂寥,比夜色还甚。
林落瞧着瞧着,心里突然就抽痛了一下。
她看着嘴上说着不在意,实际又陷入无尽落寞的许赐。
她忽然很想抱他一下。
想告诉他,他还有朋友,有很多好兄弟。想告诉他,他们都很关心他,很在意他。
许赐抽回思绪时,才发现林落两眼泛着水光,一闪一闪地盯着自己。
“许赐……”
许赐不以为然地摆摆手:“我已经没事了,你不用替我难过。”
他是真的看清了,也死心了。
“不!”林落打断他。
她神情更激动了,一把抓过许赐手腕,双手扣住他的掌心,紧紧的。
手背传来她肌肤的温软触感,令许赐产生些不合时宜的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林落双眸直直对上他,一字一句:“许赐,我突然发现……”
许赐背脊蓦地一挺,呼吸都抑制了好几秒。
他忽然有些紧张怎么办?
“我发现,我实在是太幸福了,原来我爸爸妈妈对我真的好好,我好感动啊,呜呜呜……”
许赐:“……”
踏马的他的存在就是为了让她寻找幸福感的吗?!
说完,林落就猛地扑向许赐,双手死死抱住他的脖子,眼泪一把一把流。
“话说了,你怎么能有这样的爸爸,呜呜呜,你家里人怎么能对你那么坏。”
“别怕,你还有我们,以后我帮你欺负回去!”
“还有啊,原来我爸妈对我这么好哪。”
“感谢我爸妈的多年不打之恩。”
“嘤嘤嘤,我好感动啊。”
许赐只觉脖颈被她钳锢得简直喘不过气,再配上她讲出的“人话”,心头顿时堵了口瘀血,就要喷出。
“哥们,咱能先把眼泪擦干吗?”
“不能!让我哭!呜呜呜呜呜呜……”
林落边哭,还边在他衣服蹭眼泪,凉凉的脸部肌肤,时不时擦过他裸.露在外的脖颈。温温热热的呼吸气息,尽数扑在他脖子。
因方才她猛地朝他扑来,许赐便下意识接住了她,只粗略隔着两层薄薄衣料抱着她腰,都能感受到它很细,很软。
自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清香,又若有若无撩进他鼻翼。
时间越长,他心头聚着的火就越燃,越热,却又只能被他止于喉间。
于是他抬头默默赏月。
月黑风高,繁星闪烁。
这个夜晚,他妈要命。
*
终于在许赐的耐性耗到极限之时,林落才抬起头,两眼还湿漉漉的。
脸颊两侧却没有了泪痕。
她抽噎了一声,瓮声瓮气说:“我擦干了。”
“……老子是让你这样擦的嘛?!”
林落眨着雾气冲冲的双眼,正直的望着他:“你也没说不能啊。”
“……”
她以朦胧眼神去看世界,只觉一片模糊,于是她便自然而然,无视了许赐已是黑红交加的脸。
她慢慢攥紧手心的拳头,定定地拍拍胸脯,瞧着他,十分认真道:“你放心,以后我来保护你!谁敢欺负你,来一个我杀一对,来两个我杀四个!”
许赐:哥……求问那多杀的两人是谁…
林落慷慨激昂说完这番话,结果发现,自己居然久久得不到对方回应。
她尴尬地卡壳两秒。
待想到什么,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好奇问:“那个,你今晚住哪啊?”
依许赐的性格,他今晚肯定是不会再回去的了,那住处就成了问题。
许赐又沉默了,想了想,他说:“酒店?”
“可以啊!”林落琢磨了会,继续问:“那你带身份证了吗?”
许赐这回沉默得更久了,他复而抬头,径直对上林落满是关切的眼神,慢慢说:“没有。”
出门太急,他就带了个手机走了。
林落笑容僵硬半秒:“没事没事,只要还有钱就行。”
“可是。”许赐把手机拿出来,示范给她看:“我手机也没电了啊。”
怕她不理解,他补充说:“我钱包也在家里。”
意思就是,他身无分文了,还穷得个叮当响。
“……”
你怎么就不把脑子落家里呢!!!
许赐瞧见她紧紧捂住口袋的动作,心里慢慢有了些猜测,他装作全没看见的模样,压着笑问。
“你带身份证了吗?”
”你有钱吗?”




这个妹砸有点帅 50.第 50 章
林落死死捂住兜, 满脸痛不欲绝。
她没带身份证!
她没有钱!
许赐也没想真用林落钱,不过是逗她玩而已。但瞧见她这副要生要死的模样,他还是…
想把她拽过来, 狠狠揍一顿!
他那么多天的奶茶, 都喂了狗了!
于是乎, 许赐屈指,照着她脑门就敲下一个爆栗, 毫不留情。
林落没半点防备,想躲时已经来不及了,便实打实地挨了。
“哎哟。”她捂住额头,怒瞪他:“好心没好报。”
说着,林落还继续揉捏额头,嘴里念念有词, 大呼“痛死了”。
刚刚的力度, 许赐自己是知道的, 看了一会儿,见她神情也不像是作假,他才凑过去:“把手拿开, 我看看。”
林落这才不情不愿,慢慢挪开了手。眼看着许赐逐渐逼近的脸,她眼神一亮, 迅速抬腿, 朝他踢去。
所幸许赐早有准备, 对她的“小人”姿态也摸得个七七.八八。
她刚动作时, 他就自己主动地缩回了头,撑着长椅,蓦地离她坐远了一步。
故而,赵天辰三人兴致冲冲赶到的瞬间,瞧见的便是,林落一脚将许赐踢到了长椅尽头。
而许赐脸上,却还带着志得意满柔情似水的笑意。
三人:大佬的情趣,我们凡人can’t get!
顿了顿,他们才分别喊:“赐哥。”
林落抬到半空中的腿僵了半秒,好在她脸皮厚,也就装作无比自然而然,放了下来。
许赐听见,倒是不见半分尴尬,林落的鞋底一走,他就坐直了身,朝他们三人点了点头。
林落冲许赐冷哼了一声,刚刚真实情况如何,他本人是再清楚不过。
他阴了她。
林落继而撇头,望向面目呆滞的三人,她疑惑问:“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啊?”
在她带着许赐来擦药时,她就把定位发群里了,按理说,过了这么久,他们早该到了啊。
为了让你们有更多的相处时间啊…
赵天辰是个明白人,他只在心里默默想着,却不会说出来。
但唐时就不一样了,他张口就回:“我们……”
一直都在广场附近的雕像后面啊。
赵天辰与江岸两人相视一眼,突然一左一右搭过唐时肩,狠掐了一把。
唐时没来得及吐出的字眼,一刹那间,便转化为一道抽气声。
赵天辰扯动嘴皮子,笑着解释:“本来想打车来的,偏偏路上堵车了,我们就只好跑着来了。”
江岸又警告地盯了唐时两眼,附和:“没错没错,这里实在太远了。”
饶是唐时再实诚,都隐隐察觉到自己差点就要说错话了,于是他忙不迭紧紧闭上了嘴,再也不说了。
林落饶有兴致地瞅着三人,只见他们面上具是清清爽爽,没半丝汗液,连发型都不带乱的。
这个步,跑得很快嘛!
想了想,她转而问道:“你们带身份证了吗?”
“带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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