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妹砸有点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步莲敛
像跟那字母较真似的。
林落无声一叹,潜意识里不想让这么个小姑娘在老师面前为难,于是扯过她工工整整的英语试卷………抄了。
“卧槽,赐哥,你怎么又待在原地不走了!”赵天辰低喊:“刚刚多好的机会啊,害得我们……”
啰嗦抱怨了一大堆,他没听见许赐有丝毫半点回复。
只见许赐视线凝着右侧,薄唇紧抿,指尖轻敲手机屏幕,俨然是不悦的表现。
从刚进门起就这样。
顺着许赐的视线横过去,除了埋头苦写作业的林落,再无他人。
“怎么了,有谁来了吗?”
许赐语气寡淡:“没事,刚走神了。”
抽回视线,他进门瞧见的那一幕又浮现脑海。
林落的魔爪肆意攀上了别人的手,嘴角挂着奸计得逞的笑意,还把人小姑娘给逗得面红耳赤,连连羞涩。
许赐禁不住用力按了按眉心,暗自寻思着——
她就这么荤素不忌,饥不择食嘛?
这好歹也得挑个比她长得好点的再下手吧。
……譬如他。
*
林落接下来的大半天遇到了很奇怪的一件事,她记得门清。
自己总共才去了两趟厕所。
由于昨晚的影响,她很是警惕地提防厕所门和来往人流。
但回回从厕所走出,她总能瞧见许赐杵在厕所栏杆沿眺望乌漆嘛黑的夜幕,无比亲近大自然。
除了时不时瞄上好几眼女厕。
她赌五毛钱,他那径直飘过去的小眼神……
就是穿裙子的那间。
直到晚自习第三次去厕所。
她刚走出,一道大喇喇的目光便直直射来聚焦于她身上,只一撞便挪开。
林落实在是忍不住了。
若说先前她还有那么点猜测昨晚他误闯女厕是特地为了救她,那经过一整天的观察,她是彻底灭了这个念头。
她慢慢地拖着小残腿,一步一个脚印地向许赐挪近。
许赐余光瞄到林落向他走来的那一刻,双手霎时僵硬得都不知该往哪搁了。
要被发现了,他暗想。
“许赐。”
林落走到许赐跟前,喊住他。
许赐冷淡地撇头:“有事?”
林落仔仔细细瞅了许赐好半晌。
哎哟哟,还真是可惜了这一张脸。
她心里正在进行着天人大战。
听说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血气方刚,都很叛逆,也很爱面子,自尊心强得不要不要的,那她可得悠着点说了。
林落委婉陈述事实:“许赐,我今天已经在厕所外碰到你三次了。”
许赐抄进兜里的手指下意识攥紧,喉结上下滚动了两圈,面不改色说:“偶遇。”
林落幽幽一叹,她就知道他也不例外,死要面子,绝口不承认。
她试着循循善诱:“如果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跟我说的,别憋在心里。”
哪怕她也爱莫难助。
许赐惊愕,全然不明就里。
少女清澈明亮的瞳眸仿佛被纱幔罩了一层朦胧,藏着点纠结万分的难以言说。
“什么意思?”
林落把话都婉转到这份上了,偏许赐还跟她装愣。
她以前看过有关报道,极少数人之所以会养成不为外人道的癖好,再进而发展成深度的病情。
皆是他们怕讲出去遭到不理解的耻笑,故而才变相地加深了病情。
林落定定心神,尽可能以同情而不是厌恶嫌弃的目光看他。
“我知道,在你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难保会产生一些另类的特殊癖好,我都能理解的。”
许赐:……???
他有哪门子连本人都不知道的特殊癖好???
林落见许赐一脸的错愕满满,她心中是愈发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她放缓声调,尽可能双目柔柔地直视他:“兄弟,虽然你想进女厕所偷看,虽然我也很很很同情你,但是这件事我真的不能帮你,你这样做是十分不道德的行为,你现在还小,不懂得养成这种习惯带来的危害……”
许赐被彻底惊翻在原地。
微风吹过带动她额前青丝翩然起舞,她唇瓣一张一合,双眸尽是担忧莫测地盯着他。
许赐过了好一会儿才接受“现实”,他唇角一滑,倏而轻快地笑了。
这样也好,她自己想歪,也省得他再替自己无厘头的所作所为编那些乱七八糟的理由。
许赐难得好脾气地回:“对,你说得对,这样做是非常不对的。”
低沉悦耳的轻笑声彻鸣在林落耳畔,带着独属于少年的音质。
许赐久久凝着她的一双黑眸明亮幽深,散去了冷若冰霜的寒意,晕着春风和煦的点点星辰。
眸心倒映的尽是她瘦小的丁点斜影,专心致志得再容不下其他。
簌簌清风漾过,寂寥静谧的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二人。
周遭一切就此安静。
匿在矮灌木丛的细弱虫鸣,骤然起调。
林落左胸腔的滚热心脏没来由地快了两拍,律动得比那虫声还响,还快。
她捂住自个十分不争气的小心脏,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缓缓张口:“许赐——”
这个妹砸有点帅 11.chapter 11
“赐哥,打住,赶紧打住!您老能不能别笑得一脸春心.荡.漾,从脚尖到发丝都散发出一股独属于夏天的恋爱腐臭味。”赵天辰捂鼻:“熏得老子心好慌慌。”
谁让许赐打进门起,嘴角就挂了抹大喇喇的痴汉笑。
……活见鬼系列!
许赐揉眉心的手势霎时一顿,脑海中又自动闪现出方才一幕。
林落一张小脸浸在朦胧月色,她粉唇微张,偏语不惊人死不休说:“许赐,哪怕你以色.诱我,我也不会屈服而带你进女厕的!”
他不禁头痛地按住眉心,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
“赐哥,你有没有发现,你对那新来的转学生关注得太多了?”
冷不防地,许赐耳边响起道幸灾乐祸的笃定声。
赵天辰其实从刚刚就注意到了,许赐是跟在林落身后悠悠走回,他唇角轻旋,眉带三分笑。
看似与她隔了一段明显的生疏距离,实际是以绝对保护者的姿态尾随。
许赐眼部肌肉轻颤了两下,唇角讽刺地一挑:“怎么可能,不过是同情她罢了。”
同情她被欺负成了小瘸子,仅此而已。
赵天辰反问:“是吗,那我怎么觉得你最近老是帮她,噢对了,昨晚还特地送她回去?”
许赐反驳:“这事是因我而起,我自然要送她,万一路上出事了谁负责。”
赵天辰点头:“有道理,那第一次碰面故意找你茬那次呢,你可从来都不喜欢有女的靠近,这又怎么解释?”
许赐嗤了一声:“老子总不能欺负一个女的吧,说出去多没面子,大不了就让她一次。”
赵天辰又问:“那后来你让夜袭她的人去给她规规矩矩道歉,又怎么解释?”
许赐轻笑:“一群人一起打一个弱不禁风的女生?想想都可笑。”
赵天辰判断:“她可不是什么弱不禁风。”
“你还有完没完。”
许赐烦躁地搁下手机,磕在硬板板的桌面。
赵天辰目光灼灼盯着许赐,下定论:“赐哥,你可不是一个会多管闲事的人。”
这句不轻不重的话,瞬间在许赐心底炸开,纷多繁杂的思绪原地爆裂,炸成碎片。
只迟钝一秒,许赐重新摁回手机屏幕正在进行的游戏,大杀四方,毫不留情。
良久,赵天辰以为许赐权且是默认这结论了,许赐才面容平静,音调无一丝波澜起伏地回复。
“我们两家父母都认识,我小时候就见过她了,出于认识多年我才救她的,这个理由足够吗?”
“够又如何,不够又如何,总归真正的理由只有你自己才清楚。”
许赐嗤笑:“我自己自然清楚。”
“赐哥,你几时有这么详细地跟我们解释过什么。”
一声轻叹碾入尘埃。
*
台球馆。
唐时挠挠头,纠结几秒后终是慢吞吞说:“赐哥,你今天打得……还不如我啊。”
唐时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实诚娃,他深知自己的球技当属所有人之最差。
不曾想,这一晚下来,许赐的球打得那是百发百歪,与素日的一打一个准截然相反。
偏还打进门起嘴皮也没动几下,打起球来更兴致乏乏。
江岸贼兮兮说:“失魂落魄得很,就像挂了老婆的年轻寡夫一样。”
许赐面无表情地拿眼尾觑他,放下球杆,拿过桌上的可乐猛地灌了一大口,漆黑冒气泡的冰凉液体顺着咽喉一骨碌灌下。
喝多了不仅有些涩,还有些麻舌头。
他清醒几分。
赵天辰瞅见,不怕死地替许赐出口解释:“赐哥今天啊,跟我争了大半个小时,就为了否……”
“闭嘴。”
许赐警告地横了眼赵天辰。
“不说就不说呗,反正你骗不了我,哪怕你不承认。”
唐时接连瞅瞅二人,两脸懵逼:“你们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江岸寻思片刻,视线在赵天辰促狭的笑意和许赐看似冷硬却烧了半边的耳根辗转往返,心里忽地有了个天大的猜测,只笑而不语。
唐时心知那两位当事人是不会跟他解释,便把目标对准江岸。
跟着许赐的这些人里,就江岸看着最面和心善,实际上鬼主意极多,脑门转得也快。
“江岸,你就跟我解释一下吧,赐哥他们一个个都不把话说明白。”
江岸看着求知欲极强的唐时,摸了摸他刺喇喇的小寸头,笑容亲切:“小时时,等哪天你萌生了种不一样的情感,你就会懂了。”
许赐黑眸霎时一眯。
“嘭”地搁下被手指攥得变形的扭曲易拉罐,溅出几滴晶莹透亮的汽水。
几人一怔。
沉默间,一中“叮铃铃”的铃声悠悠扬扬飘出校外。
是最后一道晚自习的放学铃声。
许赐下意识扫了眼手机屏幕,眉心一蹙,离放学点已经过去五分钟了。
按昨晚情况来推论,她大概是等放学十分钟左右才动身走。
从台球馆快跑回高三栋的教室都要四分钟,更别提是逆流。
唐时不解地问:“赐哥,你怎么老盯手机看啊?”
许赐握手机的力度一紧,旋即毫不犹豫揣回兜里,唇角一抿:“我耳机落教室了,回去拿一趟。”
唐时手指向桌面,惊愕道:“赐哥,你耳机就在——”
“……你可乐罐旁边啊。”
*
刚放学的校园,里外沸声朝天,摊声叫卖,车鸣喇叭声,不绝于耳。
许赐穿过数不尽的放学大队,一口气跑到三楼,正好瞄见楼梯转角口立了个细影,蓝白校服衫罩在她上身,显得异常肥大。
她右手搀扶栏杆,脚底微抬。
许赐眸子霎时一缩。
两人视线无声地相对片刻,都没吱声。
林落打破沉默:“你怎么又跑回来了?”
她虽不清楚他具体什么时候走的,但却知道他很早前就走了,总不至于晚上放学了才回教室晚自习吧。
白昼到处浪,黑夜挑灯读???
年轻人,果然就是仗着身体底子好,太拼!
许赐从她脚踝挪开眼,貌似看着没昨晚肿了,他解释:“我回来拿耳机。”
林落听出了他话里淡漠的疏离,以为他是被她知晓了那个深埋心底的小秘密才心生不悦。
她表示大大的理解,挥挥手:“那你拿了就快点回去吧,我先走啦。”
林落先前特地跟林父林母讲好了,只让司机在校门外等着。
她的伤说到底只是崴了脚,随便过几天就能好,但她就怕以瘸腿的姿势久了,要再恢复以往的走路感觉就困难了。
所以她才想在短范围内尽可能靠自身正常走路。
许赐装模作样迈进教室、转身、跨出后门,不急不慢地跟在林落后头,尾随她下楼。
林落白天也有在敷药,加上适度运动,下楼梯比昨晚要适应多了,只是速度很慢,堪比乌龟。
待下了楼梯,走在校园幽静的窄长路道,旁边昏黄慵懒的路灯照下,反射成水泥板地面一前一后的两条细长影子。
渐渐相叠,融为一条。
林落停下脚步,返头看向始终与她只间隔几步之遥的许赐。
她目光对上虎视眈眈盯着她背影的许赐,很是纠结说:“你别担心啦,我不会把你的秘密说出去的。”
她察觉到了许赐前后态度变化。
哎,肯定是怕她到处乱讲,不放心她。
这才原路掉回,几步都不肯离她。
林落想着想着,不禁抿住下唇,下意识攥紧了手心。
哪怕她不讲信用泄露给他人,她现在跑也跑不远,打也打不过他啊。
许赐一怔,她一张小脸映在月光底下白皙小巧,话音听着也很真挚。
如果能忽略她暗暗捏紧的小拳头。
林落见许赐的视线倏而瞥向她握紧的硬拳头,于是赶忙背到身后。
她急忙出声保证:“真的,我说了不告诉别人就肯定不乱讲,所以,你就别跟着我了吧。”
许赐不禁哑然失笑。
……难道她以为他跟着她是单纯地为了让她封口?
每天那榆木脑袋都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他无奈地耸耸肩:“你说是,那就是吧。”
林落快要飞出嗓子眼的心霎时飘回,再瞧瞧这变脸只在短短几十秒的人。
她是仰身长叹,连连嗟叹。
这种见不得人的癖好果然害人啊。
让好生生的一个大活人变得阴晴不定,心情时好时坏。
许赐见她黑白分明的瞳眸上下来回滚动,神情似叹似哀,不知又在暗中瞎想什么。
他率先迈腿越过她:“走吧,在我不确定你的诚实度是否可靠前,我有义务维护自己的隐私而跟着你。”
“你放心,我说到做到。”
林落抬步跟在许赐身后,下意识踩着他长长的黑影落脚,一轻一重地踩下去。
时不时左扬扬手肘,右勾勾拳头,完好的左腿后跟再严丝无缝地蹬上两脚,玩得不亦乐乎。
论灵敏度………怕是正常人都及不上她半分。
从许赐的视角看,恰恰能从地面完美看出她每一个稳准挥拳的动作,拳击目标从他小腿,到肚子,最后到——
他的脸。
这个妹砸有点帅 12.chapter 12
林落正想把许赐黑影的脸端给揍个稀巴烂,猝不及防间,许赐猛地转回了头。
“你在干什么?”
他觑向她的一双眸子漆黑不明,暗光闪烁,幽幽莫测。
不知是笑还是气。
林落攥紧了的拳头飞快一松,瞬间舒展成十指状,笑容真挚:“我在替你打蚊子啊,喏,你看这晚上好多蚊子。”
“这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你看得清?”
“看得清!我视力倍好,1.5的那种!”
“那请问你打死几只了?”
“……两只!”
许赐对她的扯谎功夫已见怪不怪,他好心提醒:“那你记得要用两手拍,一个巴掌是拍不死蚊子的。”
林落猛地一噎,暗暗不满地哧了一声。
等他转头后,倒映在地面的左右两条细影飘动得越发变本加厉,左勾右挥。
前面的人仍旧不急不慢地领路,步伐悠悠,漫漫夜色尽数洒在他飘落地面的斜影。
只是,林落挥出去的拳头再没有落到那最长黑影的顶端。
待出了校门,林落努努嘴:“我家里来接我了,你快点回去吧,我会替你保密的哈。”
许赐步履未停,只抬臂冷淡地朝后方挥挥手,扬身步入苍茫浓郁的夜色。
林落望着不远处挺拔宽阔的背影,到步履黯淡地渐渐远离,直至与夜色融为一体再也不见。
哎,真是走得冷漠凄清又惆怅啊。
林落暗暗捏紧了手心,既然是她第一个发现,那见者有责,责大于天。
她无论如何都要帮他纠正恶习,重新做人!
台球馆。
唐时兴奋说:“赐哥,你终于回来啦。”
许赐不咸不淡地轻“嗯”了声,眉眼寡淡,脸上无悲无喜。
赵天辰从手机屏幕散发出的亮光挪眼,贼兮兮瞄了眼许赐腾出的空手:“赐哥,您老要找的耳机呢?”
江岸霎时也搁下了台球杆,脸上写着翘首以待四个大字。
许赐脚步顿了半秒,即刻恢复如常地随意坐下,他神色平静,不无遗憾地解释:“我去得晚了,教室早已经锁门了。”
赵天辰冷嗤了声,撇头继续回复企鹅小可爱的么么哒去了。
江岸也“嘭”地一声脆响,球进了。
唐时老老实实交出手心藏匿的黑色耳机,操着口整整齐齐的大白牙,兴致满满地邀功。
“赐哥,你耳机就落在你放可乐的旁边,你之前一定是看岔眼了吧?”
许赐:“……”
*
接下来的几天,林落一趴桌上便可瞧见一抹悠悠走进教室的翩翩身影。
睡醒瞄到的便是匆匆离去的黑色裤脚。
……都不带换样。
但凡她两眼睁着,最后一排的最后一个座位一定是空着。
像刻意躲着她一样,奇了怪。
赶在第二节下课前,她立马趴在桌上假寐,果不其然,下课铃响不过两分钟,那道熟悉身影便悠哉悠哉地进了教室。
她尽可能眯条眼缝偷偷瞄,近了,经过她了,回座位了,要坐下了——
“许赐!”
她猛地从桌上一骨碌站直。
那人一惊。
掉头拔腿猛地冲出了教室。
于是在短暂狭窄的高三走廊上展开了一场无声的男女追击战,众人只觉两阵风“嗖”地飙过。
林落追在后面大喊:“许赐,你跑什么啊!”
许赐长腿迈得贼快,不消几十秒,他径直溜进了就近的男厕。
林落一怔,跑到男厕大门没来得及刹住,险些跟当前走出的一人相撞。
两人四目相对,对方双手恰巧搭在裤腰皮带,扣子似乎栓紧了点,他在松扯。
那人眼神意味不明,四只眼睛紧盯林落,幽幽莫测。
正是她的数学老师。
……尴尬哪。
数学老师就势装作自然地垂下双手,复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位同学,你跟我到办公室来一趟。”
林落无奈地颔首:“好。”
临走前,她还不死心地瞄了两眼大门口,看看许赐是否会良心发现,凑巧走出。
数学老师沉声提醒:“看什么呢,还不快走。”
办公室。
数学老师构思了一会儿,义正言辞说:“这位同学,你的思想和行为都很危险啊。”
这朗朗白日下,都追男孩子追到男厕了。
林落立马乖乖低头,双手交握覆于身前:“老师,我知道错了,我下次一定不再犯。”
她懂得,像这种眼见事实而又百口莫辩的事,绝不能力辩。
好女儿,小女子,该低头时就得低头!
数学老师被她主动认错的态度一唬,暗暗扶了扶镜框,心底琢磨着——
这位同学怎么跟许赐刚刚的形容截然相反呢?
蛮不讲理、态度恶劣、死缠烂打。
没一条跟她沾边啊。
这学生挺乖,态度也好。
数学老师虽然对许赐尤为钟爱,但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他刻板的面容微松:“好,那这件事就此揭过吧。”
林落如小鸡啄米般乖乖点头:“谢谢老师。”
数学老师对她十足十的优良态度极为受用,语重心长温声劝:“只是你以后不能再这样疯狂地追男生了,到高三了要好好学习知道吗?”
两人理解的“追”字显然不在一个层面。
果然,林落笑容乖巧:“谢谢老师,我记住了。”
*
篮球场。
赵天辰说:“赐哥,林落都向我找过你好几次了,问你究竟什么时候回去。”
许赐接过球,语调寡淡:“说我不在就是。”
赵天辰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着许赐,意味深长说:“赐哥,林落她让我给你带话,说是你们之间有个小秘密,她说她要对你负责,所以才找你的。”
赵天辰乍一听,吓得当场从座位跳起,还有连他都不知道的小秘密?
还有什么莫名其妙的……负责??
这是干什么去了???
但无论他怎么穷追猛问,林落的嘴巴那是缝得严严实实,半点消息都挖不出。
还满脸的隐晦涩然,欲言又止,啧。
许赐侧眸一横,冷冷地警告赵天辰:“好奇心害死人。”
赵天辰显然是个不怕死的,他摩挲着下晗,暗戳戳问:“赐哥,你干嘛非躲那丫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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