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月十五会吃老婆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墨罗折卿
“就是手段有点不入流。”
“没事,是六宝做的,不关主人名声的事!”
越姬勾笑,敛下黑瞳,开始和六宝商量。
“你先这样这样,再那样,最后再……”
“西西?”
越姬和六宝商量得正起劲,冷不丁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混身一震。
这女人怎么来了,不是在教书吗?
“西西,原来你在这。”
元奈松了口气,两三步走进巷子里把越姬掰过身子,不疑有他紧紧抱住她。
心疼安慰道,“西西,你受委屈了,是姐姐的错,没有好好保护你。”
来不及撤走被夹在两人中间的六宝不敢动弹半分:“……”
越姬怜悯看它一眼,便抬起头看向元奈,目光复杂,“你怎么来了?不是在教书吗?”
元奈蹲下来,六宝趁着空隙在元奈的掩护下企图溜走。
不料,还没走一只手就把它擒住了。
“这是什么?”
元奈拿起六宝,晃在眼前,不解问。
越姬眉心跳了跳,绝对不能让元奈知道自己是吸血鬼,起码目前不行。
于是不改面色解释,“我抓到的一只小鸟。”
元奈仔细观察了一下,黑色的皮肤,还没有毛,贼眉鼠眼的,“这只小鸟有点丑。”
越姬附和点头,从她手里接过六宝飞快松手,“是有点。”
六宝:“……”太过分了!
元奈看着越飞越远的六宝,眉头微蹙,总觉得什么地方奇奇怪怪的。
不过一想到不久前发生的事,顿时将这抹不对劲抛诸脑后,抚上越姬的小脸,心疼道,“还疼吗?”
越姬看进她满含担忧的双眸,正要开口“没事”,元奈就先一步自责道,“怎么可能不疼,耳朵都红了……”
她摸上越姬被揪的那只耳朵,揉了揉,又倾身凑过去轻轻吹一吹,似乎这样就能减轻疼痛。
元奈全部注意力都在自责与安慰上,全然不察身下的人混身僵硬。
“元奈,你知不知道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吹耳朵意味着什么?”
越姬咽了咽口水,视线下垂落到她肩上的秀发,眼色微沉。
这女人竟然撩自己。
“啊?你在说什么?”
元奈放开她,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好笑道,“什么女人不女人,你还是个小孩子,别说什么胡话。”
越姬脸拉下来,“我认真的。”
这话刚落,脑袋就被拍了一下。
“什么认真,看来是不疼了。”
元奈高高悬起的一颗心放了下来,牵起她的手,“姐姐请了一节课的假,带你散散心好不好?”
越姬:“……”
这该死的小身板!
上元街多手工坊,豆腐磨坊,石磨红糖,果子晾晒,陶艺师傅在捏土,木匠在打磨凳椅,种花的在给盆栽翻土,还有街口编笼筐的在唠嗑……
“西西,有什么想吃的吗?”
元奈带着人缓缓穿过这条街道,觉得有趣,她很少来这样的地方。
”对了,我知道有一家莲花糕特别好吃!我带你去。”
越姬:“……”
到底谁带谁散心!
在上元街东南角,建有一家百年老字号的莲花糕铺子,味甘,甜而不腻,酥软可口。
小时候她牙口不好,被父母亲严禁过少吃,但偏偏她又是个爱吃甜食的,尤其钟爱六莲居的莲花糕。
每次放学司机来接她到时候,她总会特地叫司机绕到这里偷偷买上一份莲花糕,藏到书包底下,等到没人时候再拿出来伴着一壶小茶享受时光。
细细想来,已有几年没碰过了。
六莲居的门面不大,小而精致,古老兼质朴,随处可见莲花模具与雕塑。
拾上台阶,元奈闻到那味便觉得一阵恍惚,又倍感亲切。
年少那小小的欢喜就这样藏在一块莲花糕上。
从熟悉的陈伯手中接过,元奈眉眼可见欣喜。莲花糕是用一张青白色的油纸包住,里面层叠着六块圆圆的莲花糕,糕面拓着莲花和“六莲居”字样的印子。
是熟悉的味道。
元奈拉着越姬坐到门前的一个小台阶上,认真又有些迫不及待地样子让越姬对这莲花糕来了点兴趣。
“西西,你尝尝。”
打开,两指夹住一块莲花糕,抬手伸到越姬嘴边去。
满带期待的秋瞳水光潋滟看着她,似乎这个时候她不是历经家破人亡颠沛流离的落魄千金,而是最无忧无虑的少女元奈。
唇膜贴着松软的粉质,越姬顿了一下,看了元奈一眼,才微微低下头张嘴咬了一口。
甜的恰到其分,不干不腻,入口即化,还残留淡淡的莲花香。
确实好吃。
“我就说好吃吧。”
元奈见她点头,嘴角抿出浅浅的弧度,碎金般的暮光跳跃在眼底,明明灭灭可见她的小得意。
难得见她如此天真纯粹一面。
越姬侧着脸看她,偶尔高抬贵嘴尝尝她递过来的莲花糕,不知不觉眼里慢慢便只剩下她的影子。
只觉岁月静好。
吃完了差不多也该回去教书了。
“走吧,西西,我送你回去先。”
元奈正要起身,看了一眼越姬,又不起身了,把手里剩下的油纸折了一下,往越姬嘴角撷去。
“你做什么?”
越姬眼疾手快把她的手拦下来。
元奈:“你嘴角沾到了。”
越姬:“你那条手帕呢?”
元奈:“洗了,没带在身上。”
越姬:“那用手擦,不许用这么粗糙的东西。”
两指捻起刚刚装过莲花糕的油纸,嫌弃地扔到一边。
“……”
越姬说不用她送,自己就能回去,让她赶紧回去教书。
元奈摸了摸她的头,赞一句“真懂事”便往上元街外走。走到半路,遇上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她学生时期的同学。
宋云容。
花枝招展似的,有少女般的娇气和俏丽。
小洋裙穿在她身上,把她娇弱的腰线凸显尽致,柔荑上一双洁白的蕾丝花边手套可爱又不失风雅。
她身后还跟着几个看着有些眼熟的男生,他们簇拥着中间备受宠爱的小公主,讨好或暗恋。
叽叽喳喳谈趣着。
和元奈一身素净形单影只形成鲜明的对比。
“元奈?”
讶异的是宋小公主,只见她停下来,身后的护花使者也跟着停下,顺着宋小公主的视线看过去。
“哟嚯,这不是被抄家的元奈吗?”其中一个公子哥开口怪叫道。
宋云容边上花里胡俏的周薄生吹了下口哨,和他们对视了下,围了上去抱臂啧啧打量一圈,大笑。
“还真的是我们的元奈元小公主哎!”
“什么公主,落水凤凰不如鸡,之前还听下人说书院来了一位女教师,叫什么元奈,我当时还纳闷来着,怎么和我同学一个名儿?”
话音一落,四周一片哄笑。
宋云容见元奈低头不语,以为羞愧难当,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想当初他们海城出名的就只有元家和宋家两位千金,因为元家独占烟土贸易大头,宋家只是个跟班的,孰优孰劣一眼便知。
元奈那时候可谓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加上模样继承其母——海城第一名媛薛盈的美貌,风头盛极一时,还没出学塾便已经把上流社会的名媛比下去了。
在她的对比之下,宋云容就显得格外渺小卑微,基本上没几个人会把注意力放到她身上。
只要每每说起宋云容,最后的话题只会是以元奈收尾。
但自从三年前元家被抄之后,海城一阵风云动荡肃杀,久闻过后新的名利场重入世人视野。
该攀的攀,该忘的忘。
“你们别这样,元奈家没了,元伯父元伯母也去了,人家一个女孩子找口饭吃怎么了?”
宋云容佯装生气,转过身从海外买回来的手拿包里拿出一块大洋,叹口气。
“元奈,我们好歹同学一场,这点小钱你拿去,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对对对,还是我们云容善心!“
然而,正当宋云容拉过元奈的手时。
哐啷——
大洋清脆落地的声音一下子把所有人都堵住了。
元奈眼神微晃,看着这些往日鲜少来往此刻却落井下石的同学,她心里没多大起伏。
兔死狗烹,趋利附势,哪怕她再不懂也知道这些人情世故。
“我并不需要。”
元奈让开他们,从另一边走,“抱歉我还要去给学生上课。”
“等等,元奈你什么意思?”
一向被吹捧惯的宋云容脸色不太好看,拦住元奈的去路。
看了一眼地上的大洋,这才把视线落在她身上 。
面前的女孩形线优美的颈子微微露出来,似乎脆弱得只手可折,面色皎皎细滑,一身素净淡雅,明明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打扮,可偏偏柔静的容貌中透着惊心动魄的美感。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元家被抄,她难以相信元奈还保持着如同十八岁的模样。
落魄的千金不该是破烂卑微的样子么?再不济也该是堕落的风尘味。
就像那个花曼依一样。
嫉妒的情绪闪过脑海,宋云容很好掩下,拉过元奈的手。
“元奈,我知道你要面子,但你元家因为走|私被抄了,我也很难过,但是这一点点你还是收下吧,我们又不会嘲笑你,更不会说出去,你们说是吧?”
公子哥心照不宣,纷纷附和,“是啊,伯父伯母做错了事罪有应得,我们又不会把上一代的恩怨牵扯到下一代。”
“元奈,你就放心拿了吧!”
一口一个被抄家,一口一个罪有应得,饶是再沉静的性子也难免发怒。
元奈把强塞在手里的大洋狠狠甩在他们面前,“这是我的态度。”
因为站得近,宋云容被她这一动作吓到了。
有人见状立刻出来为她说话,他一把扯住元奈欲离开的手,“元奈你怎么这样?!给云容道歉!”
元奈冷不丁被这股力拉了一下,身体不受控地倒在他们面前。
所有人纷纷后退一步。
宋云容捂着嘴小声呀了一下,“元奈,你不要的话也不用行如此大礼呀,我收回去就是了。”
她蹲下来捡起,当着元奈的面放进她昂贵精致手拿包里。
见元奈一脸狼狈趴在地上,心满意足拍了拍手上的灰,“元奈,那就这样了,我们先走一步咯。”
作者有话要说: 元奈:被欺负了……(委屈)
越姬(火大):等着,我四十米大刀还有十秒到达战场
元奈:但他们已经走了……
越姬(差点摔):别怕,我温油抱抱还有十秒到达战场
元奈(看了眼小短腿):我还是先去教会书
越姬(摔):不是,我觉得你思想有待端正,我可是你脑婆啊,脑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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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华灯初上,公子哥给宋云容叫了一辆黄包车,宋云容上车前忽然想起一件被她忽略的事。
“周薄生,你说元奈在教书?”
周薄生挠挠头:“是啊,怎么了?”
“那知道她教的什么吗?”
周薄生沉思了一下,“好像是……”
“嗨!还能是什么?洋文啊!”旁边的男生大大咧咧插口道。
“你们又不是不知,当初元奈的洋文可是整个国中最好的,听说洋文老师还挺吃香的,说起来她不要云容的大洋可能就是因为有底气吧。”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元奈的洋文功底比云容还要好!不过就算洋文好,教书这活也忒寒酸了吧!”
几个公子哥儿你看我我看你,想起来过去的那些事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
白色翻边编织帽子下,宋云容的脸色阴郁的难看。
“走。”
车夫把汗巾往裤腰一系,“好嘞,您坐稳了!”
“诶诶?云容等等我!”
“云容!”
公子哥们傻眼,反应过来赶忙叫来黄包车,匆忙上去。
灯红酒绿下车轱辘碾过石板,越姬刚从一条巷口走出来,就看到几辆黄包车飞驰而过。
身后幽暗的巷子里,一只陌生的蝙蝠扑棱两下倒挂在一处屋檐之下,归于沉寂。
人声喧哗,越姬摸了摸左耳,微勾唇,漆黑的眸子闪过不明的光。
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准备回去。
绕过人声嘈杂的上元街,突然旁边的人挤了起来,像是有什么横行过市。
一束光从街头打过来,黑亮的小轿车驶进眼里,附近的行人莫不侧目注视,甚至不少窃窃私语,发出羡慕的喟叹。
越姬抬头,马路对面是一家装潢大气的文福帽莊,红墙体,大门口八扇杉木隔山木门镶嵌着花格窗。
里面左右两排柜子呈阶梯状,各摆了三排帽子,男士的女士的,中式皮革、呢料报童帽以及海城风情的中檐软呢帽,甚至有专门做的像树枝一样向四面八方叉出来的架子,上面琳琳琅琅挂着不下十的摔倒后应有的狼狈。
她的书也是干的,被保护得比她这个人还要完整。
这个女人在骗自己,擦伤根本是下雨之前弄的。
她为什么要骗自己?她在掩饰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把三个备选文名都问了一遍编辑,只有老婆饼是通过的,其余两个都敏感。
改回来了(狗头)
现实版【画饼充姬】
你们懂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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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姬唇瓣抿紧。
“西西,疼。”
元奈低声的一呼让越姬稍微回过神来,才发现她竟不自知摩挲上她的伤口,连忙松开,“对不起。”
元奈轻笑,往伤口吹了下,却是安慰她,“没事,我吹吹就好了。”
“吹?”越姬诧异,在她认知里人类消除疼痛唯有用药,虽说时间可能会长点,也比吸血鬼的瞬间痊愈多有不便,但用药确实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
什么时候吹一下就不痛了?难不成她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实际上比她们吸血鬼还厉害?
这猜测几乎是刚冒起越姬就否定了,太匪夷所思了。
“对,吹吹就不痛了。”元奈只当她不懂,“小时候摔倒老人家都是这么说的,不信你试试。”
越姬看着蹲在下来的女人,一本正经的模样,丝毫让人看不出其中的哄慰,想了几秒试探性地撮起小嘴,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她的表情。
呼——
“呐,不疼了。”元奈弯了弯眼,是发自内心真诚的话语。
越姬瞳孔缩了缩,开始怀疑自己。
雨势骤大,由巷口及近,瓢盆一般倾泻下来,砸到油纸伞砰砰响,元奈一手撑着伞,把书塞到越姬怀里。
“糟了,雨大起来了,西西,帮姐姐拿好书,我们赶紧回去。”
元奈往巷口望过去,密集紧凑的雨滴砸到地上掀起小腿高的白色帘幕,寒气森然。
脸上似乎覆上了一层水汽,油纸伞下方寸之外皆是一片朦胧模糊。
她们家如今还用不上电,如豆烛光摇曳在煤油灯罩里,红橙色的焰尾袅袅娜娜,蔓延出一丝煤油酒精的气味。
元奈穿着绵软的绒衣,乌发被她随意折起绑在脑后,露出线条优美的下颌曲线。
越姬闻着她洗过澡后自带的体香,溢出萦绕,在骤凉的雨夜里平添几分温暖。
“你别动。”越姬抓着她的手,另一只小手捏起一个小镊子,夹起一团棉絮在棕褐色的瓶子里蘸取碘伏。
刚一涂抹到那伤口上,元奈就忍不住想抽回手,不知顾着什么硬是没出半声。
不用她说越姬也知道,碘伏消毒自然会疼痛无比。
她撩起眼皮看她一眼,二话不说给她吹吹。
“西西……”
元奈一愣,原本她是想打算自己处理,但西西硬是把东西都拿在手上,她拗不过,也就由着她去。现下怔怔看着低下头努力吹的小脑袋,吹一下涂一次,那认真的模样让她都有种被呵护的错觉。
不是那种小孩子担心大人的关心,更像是……
是什么呢,元奈想不明白,摇了摇头,倒更觉是错觉了。
掌心被吹拂,有些凉,直到一方纱布缠住伤口她才惊然回神。
越姬抿着小嘴,小心翼翼缠着纱布,最后打了个蝴蝶结,“好了。”
正要抬头,下一刻香软的唇瓣印在她脸上,元奈的气息渡过来,满眼清香。
“西西真棒,姐姐都不疼了!”
脑袋被揉了揉,在香软撤离那刻,越姬不冷静地把桌上的镊子给碰到。
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越姬赶忙若无其事捡起来,绷着小脸,一边放好镊子,一边说,“哦,小意思。”
后颈却陡然热起来,水漫金山似的,热意一下子传遍全身。
其实也没什么,不就被亲了一下,还是大人对小孩子由衷赞美的鼓励,她看的很清楚,这女人眼里是一种不参杂任何情绪、纯粹的亲昵。
但是偏偏自己……
越姬躺在床上盖着柔软的棉被,老气横秋一样长叹一口气。
转过身看向暗光里熟睡过去的女人,屋外已经停雨了,八月秋雨一向来的快去的也快,熹微的月光悄悄洒下来,夹杂着秋天夜雨过后的冷,漫进屋内。
她得以看清女人起伏平稳的呼吸,以及淡光下她脸上近乎透明的绒毛,可爱得想让人舔舐,分明的轮廓如山峦一样,笔挺的鼻翼轻轻翕张,又有清晨山峦的娟秀。
这女人怎么就恰好往自己喜欢的方向长。
视线往下移,越姬看到元奈把受伤的手放到被子上,眉头一蹙。
严严寒夜,她是有多热才不怕冷?
越姬正色,半撑起身子压过去,正要把她的手放到暖和的被窝里。
刚一碰到,元奈就醒了,浓睫一颤睁开眼,带着迷糊。
“西西,睡不着吗?”
寒凉的空气被划破,浓重的睡音透着娇嗔,像对多年的恋人耳语,毫无防备。
元奈翻身过来看她,又伸手替她掖了掖被子。
见越姬还没睡,正一瞬不瞬看着自己,不禁摸了摸脸,“姐姐脸上有什么吗?”
“没有。”越姬沉吟一声。
夜过三更,元奈迷糊打了一声哈欠,睡眼惺忪,鼻音慢悠悠呼出一句话,“那你为什么看着姐姐?”
静默半晌,久到元奈都快要又进入梦乡了,越姬才撇过脸,喉咙发出连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傲娇语气,“怕你冷到。”
“嗯?”元奈听到这话脑海还有些昏沉,反应也就没有被关心后该有的娇嗔,或宽慰或笑意。
她差点继续睡下去,松动的长睫在某人眼皮子底下彻底合上。
“……”
“…………”
“………………”
——女人,我怕你冷到,听到没有
——怕你冷到!
——为什么骗我?就你那招数还想骗人,傻!
——跟你讲,骗我是没有好下场的
——给你个机会,赶紧解释解释
半梦半醒状态下,元奈似乎听到很多熟悉又遥远的声音,重重叠叠,她一时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唔……”
没多久她再次睁开眼,望着还保持着一个动作的越姬,努力回想上一句话是什么。
没能想起,她懒得想了,“西西,刚刚你在说话?”
越姬脊背一梗,面无表情,“没有。”
“噢……那睡吧。”元奈想揽她到怀里,手伸到半空,看到了自己包扎着的手心。
眼神微闪,都过去了的事,她没那么容易委屈。
“你……”越姬把她表情收入眼底,欲言又止,她其实想问她为什么要撒谎骗自己,可是话到喉咙又莫名问不出口。
像刚刚那样,那得多傻。
又或者问了也是白问。
这女人既然骗了,那就是不想让自己知道,若是非逼着她讲实话,凭自己现在的地位恐怕得到的只会是又一个谎。
噢,还有可能是一顿打。
“怎么了?”元奈抿唇浅笑,把人团到怀里,亲昵蹭了蹭越姬的脸颊。
暖香暖香的温度传来,越姬吸了一口气,好半晌轻轻叹出。
“没事,睡吧。”
闭眼,搂上她的腰。
算了,她要骗就骗吧。
总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作者有话要说: 越姬:讲个笑话,吹吹就能止痛
元奈:讲个笑话,我梦到一个戏精
越姬:……
ps昨天改文章标题,发现很多章作话里面的感谢都给抽掉了,明明只改了个标题,什么也没动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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