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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亲爹养崽日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哒哒哒哒哒哒哒
“洵弟。”男人拦住了同伴。
他看向谢亦舒,歉意地笑了笑, 对谢亦舒道:“方才是我心不在焉,冲撞了阁下和令郎。还望阁下见谅。”
对方言行客气礼貌, 但谢亦舒总觉得有些违和。
他第六感一直很准, 抱着啵崽后退了一步,对男人冷声道:“无事。”
啵崽对这个突然冒出来撞到娘亲的男人也没好感。
尤其是男人的同伴刚刚还对娘亲出言不逊。
小胖崽搂紧了谢亦舒的脖颈, 附在谢亦舒耳边,软声软气地催娘亲快走:“阿爸,啵崽肚子饿饿。”
啵崽长得可爱,照顾啵崽起居的侍女们总喜欢教小胖崽说些叠音词。
吃饭饭、睡觉觉、穿衣衣……小胖崽每次用叠音词表达自己的想法, 廖云峰上的侍女们就会捂着胸口、神情激动。
可这样的美好时光没有持续很久。为了证明自己是大孩子, 小胖崽自懂事起就不再随便用叠音词了。
特殊情况除外。
比如现在。
啵崽“虚弱”地强调道:“好饿饿。”
谢亦舒本来就不打算停留,听到啵崽饿了,更是准备直接转身走。
男人伸手拦住了他:“阁下且慢。”
“周某刚刚听见令郎说饿了。若是阁下不介意,就给周某一个面子, 让周某请阁下到长庆楼小酌几杯。长庆楼有几道特色菜颇受幼童们喜爱,想必也能让令郎满意。”
男人的同伴像是突然被点醒,也跟着附和:“是啊是啊,启星兄说得对。”
“先前小弟言语也有冒犯之处,要是阁下不介意,今日就由小弟坐庄,包下整个长庆楼,让咱们三个喝个畅快。”
谢亦舒:……
他终于知道先前那股违和感是从哪儿来的。
这两个男人看上去吊儿郎当,十分轻浮,说起话来却是文绉绉的,听上去很费劲。
尤其是那个自称“小弟”的男子,明明刚刚还叫嚣着“是哪个不长眼的挡了我们启星兄的路”,现在却是一口一个“阁下”“小弟”,谦逊地不行。
而且周围的路人神情也有些不对劲。
谢亦舒暗暗观察着周围。
先前在男人同伴叫嚣时,还是有人打算停下来看戏的。可在看到男人和他的同伴后,一个个地都低下了头,当做无事发生各干各的去了。
像是怕引火上身。
这一边谢亦舒飞快思考,另一边,沈奕也在努力回忆。
他总觉得这个拦住夫人的男人有些眼熟。
***
沈奕这几年来一直跟在小少爷身边,并不经常下山。但沈跃和沈付经常会告诉他一些山下的事。
比如桥头的王家烧鸡换了地方,比如长庆楼的桃花酿改了配方。比如乔记布庄因婆媳吵架闹分家而歇了业,又比如地头蛇男女不忌的小儿子又差点强霸人夫。
沈奕猛地睁开了眼。
他想起来了。这附近有个叫周刀的,仗着自己有个单一灵根的表弟,经常在这一带为非作歹。
周启星是周刀的晚来子,从小就备受宠爱。长大后,也跟着父亲一块儿胡作非为。最喜欢玩那些已有家室的男人,抓住他们的把柄,或是钱财或是妻女,逼得对方不得不服从。
沈付沈跃曾经撞见过几次,也曾暗中妨碍过周启星几回。
但山下毕竟不是他们廖云峰的地盘,他们修真之人也不能随便对普通人出手。对方也一直很谨慎,从来没有闹出过人命。甚至有被沈付沈跃救下的人,怨他们多管闲事。
毕竟他们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救得了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救不了所有会被周启星看上的人。
但这次不一样。
这次周启星是要对夫人出手。往严重里说,是把廖云峰的面子拂到泥里狠狠践踏,是在对廖云峰对主上进行挑衅。
廖云峰平日里虽然低调,但也不会惧怕他那所谓单一灵根的表叔,也不会惧怕那个表叔身后的门派和家族。
沈奕看到周启星对谢亦舒伸出了手,准备上前卸掉对方的手腕,却被别人抢了先。
身着白衣的男人轻轻捏着周启星的手腕,温和地笑了笑:“抱歉,他有约了。”
宁护法怎么会在这儿?
沈奕有些惊讶。他没再上前,而是选择了在一旁静观事态变化。
周启星很不满有人在自己狩猎时出来碍事,一句“你谁”还没问出口,就惊恐地发现自己无法发出声音。不仅是无法发出声音,他的手腕也失去了知觉。
右手软绵绵地垂下,像是被人卸掉了手腕关节。
他想要尖叫,却又发不出声音,只能听见自己粗重的呼吸。一旁的王瀚文也是这样。他还闻到了一股尿骚味,也不知道是王瀚文的,还是自己的。
“宁叔叔!”啵崽很兴奋地喊出了声。
宁不啄扭头冲小胖崽笑了笑,又转过头很客气地对两人道:“他有约了,所以阁下请自便吧。”
说完,他松开了手。周启星抱着右手,打着哆嗦看了他一眼,被同伴搀扶着,跌跌撞撞地扭头就跑。中途打了个趔趄,差点再摔一跤。
小胖崽看到两个坏人被赶走了,开心极了。
但想到在娘亲面前赶走坏人的是宁叔叔而不是父亲,又有些开心不起来了。
反派的危机意识总是很强的。哪怕他现在还只是个幼崽。
他问宁不啄:“宁叔叔怎么来了?”
宁不啄刚想回答,就被沈付打断。沈付从人群中走出来,将钱袋子交给了谢亦舒。
“主上怕夫人灵石不够用,派属下来给夫人送灵石。”沈付简洁地解释,“宁不啄宁护法正好也有事下山,属下便跟他结了个伴。”
但这不能让小胖崽开心起来。
小胖崽情绪恹恹的,有些委屈:“父亲为什么不自己来呢?”
如果父亲亲自来了,那刚刚出面英雄救美,在娘亲面前帅气赶走大坏蛋的就是父亲了。
胖崽把脸埋进了谢亦舒肩里。
谢亦舒只以为是小胖崽想父亲了,颠了颠胖崽,安慰他道:“顾兄要处理的事务多。等他把手头事务都处理好了,啵崽就能见到父亲了。”
啵崽恹恹点了点头。
他觉得他从娘亲话里也听出几分抱怨父亲只顾事务的意思了。小胖崽完全能理解娘亲的。以前娘亲生病的时候,父亲经常放下手头的事照顾娘亲,还会在娘亲房里处理事情。
现在娘亲好了,父亲就只顾着事务了。真是太不应该了。
谢亦舒完全没想到小胖崽已经把他安慰的话曲解了好几个意思。
他看着宁不啄的脸,总觉得有些眼熟。
宁不啄冲他弯眸笑了笑。
谢亦舒越看越觉得眼熟,可他记忆里的那人并不叫宁不啄。谢亦舒忍不住问:“宁护法,您家中是否有年龄相近的兄弟?”
宁不啄摇头:“属下是家中独子。”
谢亦舒有些失望。
他原本以为自己是遇到了南溪学院的熟人,没想到只是认错了人。
谢亦舒垂下头,刚想道歉,就听到宁不啄又道:“阿橘、大胖、小黑、雪绒绒。”
谢亦舒猛地抬头,宁不啄眉眼弯弯继续道:“属下是家中独子,但几年前改了名字。”
“好久不见啊,亦舒师弟。”
***
沈奕看戏看得津津有味。
他从宁不啄和沈付出场时,就彻底放松了下来,变成了兢兢业业的外围群众。
宁护法和沈付的修为都比他高,有他们两个在,也不需要他警惕周围。
沈奕倚着墙壁,听宁护法和夫人聊以前在南溪学院的事。
没想到宁护法以前就跟夫人认识诶。
也不知道主上知不知道这件事。
沈奕开开心心地在心里八卦,准备回山上拉着他的好兄弟沈定一起偷偷八卦。
结果周身一冷。
沈奕顿时警惕了起来。
夫人和小少爷他们都在远处,这股寒意是针对他的。这附近肯定还有什么人在关注着这一边,而且修为很有可能不比他们低。
他今天是易了容,又收敛了全身的气息。除了夫人不知怎的发现了他,宁护法和沈付都没朝他这儿看一眼。那人能发现他,说明修为很有很能比宁护法和沈付他们还高。
沈奕没有慌乱。他镇定地观察着视线里的人,想找出在场另一个修真之人,却一无所获。
在不知道对方意图之前,不能打草惊蛇。
沈奕手心出了一把虚汗,还没等他继续寻找,坐他斜前方小方桌边的男人回头看了他一眼。
是他!
沈奕绷紧了身体。
可过了两秒,沈奕又发现男人对他好像毫无恶意。男人坐那儿喝茶,一直看着夫人和小少爷的方向,却只是喝茶,只是看着。
先前那股寒意倒像是被人惹到了无意识散发出的。
自己好像只是无故被波及到了。
沈奕皱了下眉。脑海里划过男人的眉眼,沈奕垂眸沉思了一会儿,一惊,腾得半跪,对男人道:“主上。”
顾延之低声“嗯”了一声,对他道:“起来。”
沈奕起身,心里卧槽卧槽的。
他先前一直没有注意到主上,不知道主上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主上坐这儿看了多久。
他不知道,也不敢问。想了想,只敢小声问一句:“主上怎么这会儿就来了?”
顾延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会儿就来了。
他手头的事务还没处理完,可听到宁不啄跟着沈付一起下山,他就放下了手边的事,飞快地下了山。
他知道宁不啄以前在南溪学院跟谢亦舒关系不错,很多人都说宁不啄有个在木兮阁的心上人。
也知道在廖云峰上,宁不啄经常派下人去看谢亦舒。
他甚至,曾经以为自己干的不止把人弄到走火入魔这一件事,自己可能还拆散了一段姻缘。
他想过等谢亦舒清醒后,让他自己做选择,选择留下也好,选择跟宁不啄走也好,自己绝不干涉。
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跟着下山了。
那边谢亦舒已经在邀请宁不啄和沈付共进午餐了,顾延之定定地看着他们,弄不清自己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觉得自己是想上前的,可他也知道自己不该干涉。顾延之难得有些烦躁。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但好在他儿子非常争气。
作者有话要说: 廖松:快让老夫看看!![敲拐杖.jpg]
廖松就是这样不同一般的老头子,我还挺喜欢他的。
出其不意更新一下~
本来说好请假,但实在忍不住,非常非常想发出来给大家看看,所以就……不过不管怎么说,起码这章还挺长的,对吧!
因为请假而办的抽奖照旧,@糯米糍哒哒哒,12/01晚9点开奖,好利来x喜茶的那个联名,松松软软的,甜而不腻,真的很好吃!!(文案很容易被忽略,所以作话再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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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亲爹养崽日常 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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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崽问谢亦舒:“阿爸,这章是不是不太对呀?” 廖云峰, 山腰小屋内。
一个青年和衣躺在床上。
此时正是申时, 橘红色的太阳像颗冒油的咸蛋黄, 要落不落地挂在天上。
暖融的夕阳透过窓纸糊的窗户,在他漂亮的面庞上镀上了一层暖煦的微光。
下一秒,青年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谢亦舒睁开眼, 看着屋内的陈设, 颇有一种不知今夕何夕的迷茫感。
他记得昏迷前,他正在参加南溪学院的结业考试。结业考试三年办一次,只有达到炼气五层的学生才能参加。
通过考试, 就能拿到南溪学院的结业证书。要是没通过,要么留在学院继续修炼, 要么自力更生, 离开学院讨生活。
这也就导致每一届考生的年龄分布很广,下至十来岁的少年, 上至已过不惑之年的中年人,每个年龄段,都有很多考生。
谢亦舒跟一名姓顾的青年分到了一组,那名青年比他大一岁, 在南溪学院里似乎小有名气。他俩都抽到了在太虚秘境中寻找肥茎草的试题。
肥茎草傍水而生, 他和顾兄在水边寻得了肥茎草,却误吸入迭迭香的花粉。
迭迭香本该生长于陡崖之上,他和顾兄都没想到会在水边碰上它,齐齐着了道。
剩下的事, 谢亦舒就记不太清了。
迭迭香的花粉有毒,会让人沉浸于幻境,分不清现实与虚幻。好在迭迭香的功效会渐渐消散。消散的时长,要根据植物本身的植龄和吸入的花粉量而定。
他或许是吸入了过多的花粉。
谢亦舒依稀记得自己昏昏沉沉了好久,久到他都要以为自己要在意识不清中度过一辈子。一直到他失足坠崖,迭迭香的药效才消失,他也才从昏沉中清醒过来。
没想到还能捡回一条命。
谢亦舒撑着床榻直起身。起身引动了全身,却没有感觉到一丝不适。
谢亦舒靠着枕头,打量起自己的手。
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也没有一丝坠崖本来留下的、被枝叶石子所伤的细小划痕。
自己大概是昏迷了很久,久到连坠崖所受的伤都已经痊愈。
谢亦舒看着自己一双手,眉头忽然一皱。
他的确是昏迷了很久。久到指腹上练功留下的薄茧都被养得消失不见。
薄茧都被养得消失不见,那他得是留了多少年的级?
谢亦舒有些心慌。他出事的时候,就在参加结业考试。在考试里出了事,自然是结不了业。他一昏迷就躺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南溪学院有没有保留他的学籍?
***
南溪学院是玄真大陆的一流学府。
拿到南溪学院的结业证书的学生,多数会被大宗门给收走。要是能在学院里树立威名,成为领袖魁首一类的人物,说不定一拿到结业证书,就能带着一干追随他的人开宗立派。
谢亦舒自幼无父无母,吃着百家饭长大。他在八岁那年被测出单一木灵根,成功入了南溪学院木犀阁。
十二年来,谢亦舒勤勤恳恳,终于在弱冠之年突破炼气五层,拿到了参加结业考试的资格。只要能通过考试,拿到结业证,就会有大宗派将他招入门下。
到时候再拜个师父,在师父的指导下筑基结丹,更进一步。
谢亦舒一切都计划得好好的,可惜栽在了那株迭迭香上。
要是学院保留了学籍还好,要是没有保留,那就只能自力更生,走一步算一步了。
谢亦舒叹了口气,扶着床沿下床,准备去外头看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刚下床,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刚刚只顾打量自己的手,没有注意周边的环境。
他所处的卧房约莫三十方,陈设精巧,摆放工整。卧房内摆了一架一柜,一小桌,两小椅,都是用奎楠木制成的木器,最适合木灵根的人养神凝气。
除了几件木质器具外,卧房角落里还摆了数十块形状各异的石头。
有的只是形状奇异,有的却是实实在在地散发着微弱的灵气。
每一块蕴含着灵气的石头都有自己独特的名字,一被发现,就会被各大家族门派收罗去,供自家刚炼气的小孩使用。或许在大门派的公子小姐眼里,一块蕴含灵气的蕴石算不上什么。
但在小土包谢亦舒的眼里,这些蕴石都是难得一见的佳品。
奎楠木制的器具、散落在角落的蕴石、雕琢精美的屏风……谢亦舒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上穿的那身衣服,床上铺的那床被褥,用的也都是自己从未抹过的柔软面料。
这样的面料,自己只在学院里的那几位世家公子哥和世家大小姐身上见过。
谢亦舒摩挲着身下的布料,神情突然一变。
他心头划过一个可能,翻身下床,跌跌撞撞地朝屋内的案几走去。
他看着铜镜里熟悉的面孔,轻轻舒了一口气。
这屋内的陈设珍贵得有些不真实,让他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是附身在了哪位有钱的公子哥身上,把人家给夺舍了。
还好,还好,是自己的身体。
谢亦舒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暗暗猜想是不是有哪个大宗门的长老觉得自己有天赋,把昏迷中的自己收了去当徒弟,所以自己才能在养病时住上这么好的房间。
如果是这样,那自己真的是撞了大运。
谢亦舒的脸颊因喜意泛起了粉色。
他卧床休养估计有些时日了,脸色显得苍白。现在红润了一些,看起来健康了许多。
就是头发还有点散乱。
谢亦舒拿起案几上的檀木梳,将头发简单地束起,紧接着便听到了一声奇怪的声音。
“……面部解锁……系统开启……”
“……面部扫描……虹膜确认……身份确认……炮灰角色谢亦舒……”
“……正在绑定……绑定成功……”
那是谢亦舒从没听过这样奇怪的声音。
声调很平,不像是人类的声音。说的话也很奇怪,每个词谢亦舒都听得懂,但连在一块儿听,就不懂他说的是个什么意思。
谢亦舒握紧了木梳,一面调动体内的灵气,运转木兮诀,一面冷静地问:“何人?”
一开口,谢亦舒就怔住了。他的声音嘶哑极了,像是多年没有开过口。
谢亦舒来不及深思。
让他更加不敢相信的事发生在了后头。
他的修为。
谢亦舒一脸错愕地放下木梳,伸手捂上了自己的丹田。
他能感受到体内的灵气,也能感应到木灵根的存在。可他体内的灵气像是被冻结住了般无法调动运转,灵根也像是一口干涸的井,感觉不到一丝外溢的灵气。
可能是坠崖的后遗症。
谢亦舒脸色一白。
还没等他缓过神,就又听到了那奇怪的声音。
“宿主您好!”
“我是您未来的贴心小棉袄:优质系统001——”
可谢亦舒还没有。
谢亦舒被萌得心肝儿颤,但好在尚存一丝理智。
他知道小孩子不可一次性吃过多的糕点,没有把最后一块儿芽尖糕夹还给啵崽,而是另给啵崽夹了块排骨。啵崽从开始到现在,只顾着吃小糕点,都没吃什么肉。
谢亦舒温和道:“啵崽,吃点排骨。”
“好!”啵崽把排骨扒拉到嘴里,脸颊一嘟一嘟的,小嘴也吃得油亮。
他边吃边夸:“阿爸夹给啵崽的排骨,嗯,好吃!”
“那就多吃几块。”谢亦舒被啵崽说得心里暖洋洋。
他觉得啵崽就像个蜜糖做的小太阳似的,阳光是拔丝的,暖洋洋又甜滋滋。
谢亦舒又挑了几块卖相好的排骨夹给啵崽。啵崽咬了咬筷子,像是在犹豫。几秒后,他抬起了头,做出了决定。
“阿爸不要一直给我夹菜。”啵崽小大人似的,对谢亦舒说,“阿爸自己都没吃多少。”
虽然他很想让娘亲一直给他布菜,这样会让他有一种被娘亲疼爱的感觉。但这样娘亲都不能好好吃饭了。啵崽想了想,觉得还是让娘亲好好吃饭、吃得多多更重要。
“吃得多多,才能身体好好。”小胖子坚信这一点,他给谢亦舒夹了鹅翅鹅腿和几块排骨,对谢亦舒道,“啵崽可以自己夹菜,阿爸才是应该多吃一点。”
谢亦舒感动极了。
尤其是听到001的一声“恭喜宿主完成隐藏任务【懂事的小反派会布菜】,反派结局规避值加一,奖励积分两点。”,谢亦舒更感动了。
他低头啃了一口鹅翅,夸道:“好吃!”
他把最后一块鹅翅夹给了啵崽:“啵崽也吃。”
“好!”啵崽回了块排骨,“阿爸也吃!”
“啵崽吃吃这个!”
“阿爸尝尝这个!”
谢亦舒和啵崽相互夹菜,其乐融融。就顾延之跟个局外人似的。
顾延之忍了两下,最终还是没忍下去。他亲自给两人一人夹了一筷子青菜,沉声训道:“不能光吃肉,蔬菜也要吃。”
饭桌上的其乐融融戛然而止。
顾延之顿了一下。
他是不是太严厉了?
也是不是……太自作主张?
谢亦舒“生病”的那段时间,基本上都是他在照顾他的起居。
布菜喂饭已经习惯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他回过神,筷子上的青菜已经落谢亦舒碗里了。
如果他跟谢亦舒真的是道侣,那也没什么好尴尬的,可他和谢亦舒……在谢亦舒眼里,他应该只是一个“因为意外扯上关系”的陌生人罢了。
夹菜实在是过于亲密了。顾延之垂眸想。
这是他的不是。
顾延之的心情有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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