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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霸和校草双双崩人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楼望雪
“看来祁源带小姑娘开房这件事, 你还被蒙在鼓里啊, 是那小子劈腿了还是你们俩分手了?”
虞泽:“......不好意思, 你说的小姑娘, 应该是我。”
靳楠:“???”
莫名被秀了一脸的靳楠,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口道:“......行, 我只是帮他传个话。他现在被关起来了,说会尽快想办法出来,让你别担心他, 乖乖等他联系你。”
“好,谢谢。”虞泽应声,顿了顿, 忍不住又问了一句:“祁源他......现在怎么样了?”
“放心吧, 他这么皮糙肉厚的,死不了。”靳楠啧了一声, 语气里竟然流露出淡淡的羡慕, “不过有你这么关心他,就算是被打个半死也值了。”
虞泽:......这倒也不必要。
没有多余的寒暄,虞泽挂断了电话, 拖着来时的行李箱,离开了空荡荡的宿舍楼。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想祁源的事,对即将要回的地方的抵触心情都淡了下来,以至于猛地见到那张令他感到厌恶的脸,一时竟没能反应过来。
是周承安来开的门,脸上挂了温温柔柔的笑容,“小泽,欢迎回家啊。”
虞泽一声不吭,侧过身子就往里走。
周承安也不介意,继续笑道:“还以为你为了避开我,连寒假都不愿意回来了呢。”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要去接他的行李箱。
虞泽猛地把行李箱拉到身后,语气冰冷:“别碰我的东西。”
周承安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小泽!你回来啦!”一道惊喜的嗓音响起,虞女士穿着拖鞋从楼上一路小跑着下来,身后跟着的周陈生一叠声地喊着:“慢点慢点,别摔了!”
虞泽转过身子,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冷冰冰的,但语气软了一点,“妈妈,叔叔。”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虞女士的脚步顿了顿,最后停在了离他几步远的地方,细细地打量着儿子的脸,“哎呀,小泽你都瘦了。”
虞泽也在看她。时隔几个月,他对这张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竟然产生了难以言明的陌生感。
似乎是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虞女士摸了摸白嫩柔软的脸颊,声音小了下来,“小泽,妈妈是不是胖了呀?”
“没胖没胖,一点都没胖。”虞泽还没说话,周陈生连忙接道,“瘦着呢!”
站在一旁的周承安突然又笑了,用一种说不上来的语气说道:“啊对了,小泽你还不知道吧?阿姨现在的肚子里,有一个小宝宝了哦。”
然后他如愿以偿地看见那张漂亮的小脸瞬间血色尽褪,变得苍白而脆弱,让人情不自禁想要做些什么来摧毁。
“哎呀,一直没来得及跟你说……”虞女士自然地往后靠着周陈生,神情娇羞,“是有一个小宝宝了,开心吗小泽,你就要有一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了!”
手指微微动了动,虞泽将自己从一片空白的世界拉了回来。熟稔地垂下眼睫,遮住眼中所有的情绪,“嗯,我先上去了。”
他单手拎着行李箱一步一步往上,身后是虞女士甜甜蜜蜜的嗓音,周家父子俩正一唱一和地哄着她。
一家三口,不对,即将是一家四口。
虞泽关上了房门,将所有的声音隔绝在自己的世界外。
*
腊月二十一放的假,晃了晃神,转眼就到了除夕。
除夕这天早上,虞泽是被自己的体温热醒的。
他低低地喘了一声,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子,却见眼前的天花板扭曲地转动了起来。
他艰难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好像是发烧了。
但这一瞬间,他心中却涌起了一丝庆幸,不用再绞尽脑汁地编造理由躲避晚上的年夜饭了。
周陈生每年都会带他们一起回周家过除夕。再小一点的时候,他没办法拒绝大人的要求,只能在周家人各种异样的眼神包围中如坐针毡。
那种感觉就像是被脱光了丢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受旁人的指指点点。
午饭后,周陈生再三确认虞泽的状态后,终于还是同意留他一个人在家养病。
听到大门关上的声响,虞泽松了一口气。
他喝了退烧药后又躺回床上,意识昏昏沉沉中,听到手机嗡地震动了一下,突然又清醒了过来。
【我怕三十晚上的祝福太多,你会看不到我的问候,我怕初一的鞭炮太吵,你会听不到我的祝福……乔一凡在这提前给您拜个早年,祝您新年快乐!】
打开手机,是乔一凡的祝福短信。
虞泽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难掩的失望。持久的高烧令他的思维也变得迟缓了,好半天才动了动手指,然后手机再一次震动起来。
“喂小泽!忽略刚刚那条群发的短信啊!忽略忽略!”电话那头传来乔一凡热情满满的声音。
“嗯……”虞泽重新躺回去,从喉咙里发出了模糊的应声。
“哎?小泽你的声音怎么听起来有气无力的啊?”乔一凡一下子就听出来他的不对劲,“你怎么啦?生病了吗?”
“发烧了。”
乔一凡一蹦三尺高,“我滴个妈呀!你居然发烧了!怎么办?你去过医院了吗?医院今天还开门吗?严重吗?要不我现在去你家——”
劈哩叭啦一连串的轰炸下,虞泽不得不出声打断他,“停。我没事,吃了药睡一会儿就好了,别折腾。”
“真的吗?”乔一凡将信将疑地问了一句,顿了顿又问道:“不然我叫司机去接你来我家过除夕,好不好?”
“我不想来回折腾了,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就行了。除夕快乐,挂了。”
别人一家人高高兴兴地过除夕,自己一个外人插入其中又算什么呢?他本来就是一个多余的人罢了。
唇角扬起了一个自嘲的弧度,虞泽缓缓闭上了眼睛。这一觉就睡到了天黑。
醒来时房间里一片漆黑。
浑身的力道都因为发烧而卸了下来,虞泽感觉自己现在像是泡在了热水里,像个软脚虾。
一片寂静中,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明明是才睡了一觉,可就是有一股由内而外的疲倦感,让他一根手指头都不想抬起来。
铃声响了一会儿就停了,几秒后再次锲而不舍地响了起来。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坐起身子,拿过手机。又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电话接通,虞泽没有说话,对方也没有,只有轻微的脚步声通过呲呲的电流传过来。
心脏却猛地往胸膛上撞了一下,虞泽迟疑道:“……祁源?”
“是我,小鱼儿。”两秒后,低低沉沉的嗓音终于响了起来,声音压得很低,但语气听起来非常急切,“再多说两句话给我听,我快要想死你了!”
干燥发白的唇瓣微微开阖,喉咙却仿佛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小鱼儿?虞泽?你还在吗?”祁源听不到他的回应,顿时急了,连忙道歉:“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对不起,说好要一起过寒假,我却爽约了,真的对不起小鱼儿——”
“……对啊,说好了要一起的,为什么没来?”向来清亮的嗓音微哑,含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和哽咽,“为什么不来?”
电话那头的人呼吸一窒,也不知到底该怎么解释,只能以十二万分的认真保证:“对不起小鱼儿,以后永远不会再对你爽约了,不会让你一个人——小鱼儿,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黑暗中,温热的眼泪夺眶而出,流过烧得通红的脸颊变得滚烫,又滴落到手背上,打出清脆的水声。
“虞泽!求你跟我说说话,别吓我!”祁源的声音方寸大乱,“求你了,别不理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发誓以后我要是再骗你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祁源——”一声崩溃的带着哭腔的喊声响起,所有的难受和委屈瞬间犹如开了闸的洪水,汹涌地倾泻而出。
祁源的心都要被一声给喊碎了,嗓音低哑粗砺得像是掺了石头,“别哭,小鱼儿,别哭……你一哭我就想杀了我自己!”
虞泽用一只手捂住了嘴巴,眼泪还在不停地往外流。
“你先等等我……”那头的人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嘭的一声,又一声,可怕的撞击声持续了好几下,忽然一阵猎猎风声,然后又传来他的喘气声,“小鱼儿,你先别哭,你家里现在有人吗?”
虞泽拿掉了手,呜咽道:“没有……”
“乖,别哭,我在呢,我就在这。”此刻所有的语言都变得苍白,祁源只能不断地重复着,“累了就先睡一会儿,别挂电话,我一直都在。”
抽噎声渐渐止住了,但虞泽很多年没有这样放肆地哭过了,加上高烧带来的症状,很快意识又变得昏沉起来。
他倒在床上,手里还紧紧地握着手机,放在耳畔,听着对方的低哄声,重新闭上了眼睛。
他是在祁源的呼唤声中再次醒来的,“小鱼儿,你能告诉我你住哪一栋吗?”
虞泽愣了一下,“你在哪儿?”
“我在你家小区里,但我不知道你住哪一栋。”
下一秒,虞泽掀开被子,从床上一跃而下,下地时膝盖一软,差点没跪倒在地毯上。
他稳了稳身子,冲到窗前一把拉开了窗帘。楼下不远处,昏黄的路灯下伫立着一道高大的身影。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雪,纷纷扬扬的小雪花在灯光下像是跳舞的小精灵,轻飘飘地落到男生黑色的大衣上,显得格外纯洁无瑕。
像是感应到了他的目光,男生抬起眼睛,看向了他的方向,似乎是笑了一下,然后用力地朝他挥了挥手。
那一瞬间,虞泽心中那座早已摇摇欲坠的冰山堡垒,轰然倒塌。
他甚至来不及穿上外套和鞋子,跌跌撞撞地冲向大门,然后飞奔出去。
他一路穿过冰原海水,穿过荆棘丛林,穿过漫长的时光,穿过孤独的岁月,穿过黑暗和苦难,飞奔向他的光和未来。
祁源一眼就看到了跌跌撞撞跑来的小家伙,身体快过大脑,他迈开大长腿,几大步迎了上去,“小鱼儿,你怎么下来了——”
迎面跑来的少年毫不停顿,直直地朝他扑过来,他下意识地张开了双臂,结结实实地抱了个满怀。
“……小鱼儿?”祁源抱住了人,开心地笑了起来,“这么热情?小鱼儿是不是也想我了?”
双手死死地揪住了挺括的大衣,虞泽在他怀里仰起头来,琥珀色的眼瞳湿润又明亮,燃着一簇不顾一切的火光。
“说你会永远喜欢我,永远不会离开我。”命令的句式,语气听起来却像是要哭了。
祁源愣了一下,继而垂眸,温柔又爱怜地注视着他,平静又疯狂地说:“我喜欢你,喜欢得快要死掉了——就算有一天我死了,我的鬼魂也会永远纠缠着你。”
本该是听起来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话,虞泽却粲然一笑。
一片雪花落在了花瓣似的红唇上,他踮起了脚尖,将那片冰凉的雪花印上了对方的薄唇。
一个冰凉又滚烫的吻。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土拨鼠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终于来到这一天!





学霸和校草双双崩人设 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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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间的一切, 瞬间都静止了。
祁源大脑一片空白,垂下的视线里只余那双燃烧着火苗的湿漉漉的眼瞳,嘴唇上的触感是冰火两重天。
那片薄薄的雪花融化成一滴雪水,微微湿润在贴合的唇缝间。几秒后,那双柔软又滚烫的唇离开了他的。
他的眼底本是浓稠到化不开的夜色,此刻却生生卷起了疾风暴雨, 像是即将失控的野兽。
虞泽潜意识里察觉到了危险, 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 想要逃离到一个安全的距离。
下一秒, 宽厚有力的大掌闪电般握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整个人带到了自己身前, 然后用双臂牢牢地将人锁在自己胸前。
“你想去哪儿,小心肝?”祁源的嗓音暗哑不堪,像是他眼里的一团火给燎着了, “亲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了,还想跑去哪儿?”
手心抵着的是坚硬如铁的胸膛, 隔着厚厚的一层大衣, 如擂鼓的心跳声砰砰砰砰,一下急过一下, 连带着他的心跳声也变得急促起来。
见怀里的人没有再挣扎的意思, 祁源腾出了一只手,轻柔地抚上了红彤彤的小脸蛋,拇指蹭了蹭唇角的水渍, 而后顺着下颌线往下滑,覆上了纤细柔软的后颈。
他的嗓音又低又沉,语气亲昵而暧昧,“小心肝,为什么亲我?”
虞泽的体温本就很高,但依旧像是被他的掌心给烫到了似的,一股酥酥麻麻的电流顺着脖颈流过脊柱骨,流往四肢百骸,让他的腿软到几乎站不住。
祁源将他揽得更紧了些,让他挂在自己身上,继续逼问道:“为什么亲我?嗯?”
“因为……”浓密卷翘的眼睫沾了一小片白白的雪,如同惊慌失措扑簌簌的蝶翼。虞泽不敢抬头对上那道像是要吃了他的目光,结结巴巴道:“因为我……我……”
“我喜欢你”几个字分明已经到了嗓子眼,却又像是被什么给生生堵住了,无论如何也无法说出口。
祁源敞开宽松的大衣,彻底将人裹进了自己怀里,妥妥贴贴地安放在心上的位置。
迟迟得不到想要听的那几个字,他发出了一声沉沉的叹息,低下头,含住了眼前微微颤抖的唇。
虞泽的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抖倒是不抖了,彻底僵硬在他怀里。
“小鱼儿……小心肝……”祁源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吻他的唇,一边喃喃道:“喜欢你……喜欢得要死了……你是我的了,你是我的了……”
直到有力的舌尖撬开了唇缝,试图往更深处纠缠时,虞泽终于受不住了,捶了一下他的胸膛,脑袋不耐地往后躲。
但他又怎么会允许他躲,大掌控上了圆鼓鼓的后脑勺,祁源的气息瞬间变得狂暴起来。
“呜……祁源……”虞泽挣扎着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呜咽声,“我难受……”
强硬地压下身体内疯狂地翻涌叫嚣着的欲-念,祁源松开了胶着的唇,对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的小脸,理智终于回笼。
他抬手拂开虞泽额前湿漉漉的碎发,抚上光洁饱满的额头,温度高得有些吓人,“小鱼儿,你发烧了?”
“嗯……”虞泽晕晕乎乎地看着他,“早上起来就发烧了。”
祁源顿时急了,“你是小笨蛋吗?怎么不早说?”
怀里的人就只穿了薄薄的一件毛衣,就这么跟他站在这儿吹了半天的风,天上还下着雪。
“我不是……你才是笨蛋!”虞泽突然觉得委屈,这人之前追他的时候还小心肝、小宝贝的叫,现在追到了,就成了小笨蛋了。
红红的眼尾下垂,刚被他湿润过的嘴唇微微下撇,看起来实在是可怜又可爱。
祁源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极力克制着自己想要做禽兽的冲动,干脆腰一弯,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啊——祁源!你干嘛呀!”虞泽被他吓得惊叫一声。
“好了好了,小鱼儿乖……”祁源稳稳地抱着他往里走,一边低声哄着:“我说错了,你不是小笨蛋,你是全宇宙最聪明的小鱼儿,是我的心肝宝贝,是我的命。”
虞泽窝在他怀里,忍不住耳根子一热,手上却搂紧了宽厚的背。
他将耳朵贴在祁源的胸膛上,听他健壮有力的心跳声,荒芜沉寂了十几年的世界,终于有了令人感到心安的声响。
*
祁源一路抱着自己的心肝宝贝,径直踏进了周家的大门。
他环顾了一圈,动作轻柔地将虞泽放到客厅的沙发上,低声调笑道:“确定恋爱关系的第一天就登堂入室,男朋友我是不是太厉害了点?”
虞泽有气无力地瞪了他一眼,“闭嘴。”这人的脸皮日益增厚,现在简直是不加掩饰了。
“呵呵呵……”祁源愉悦地闷笑出声,看着他潮红的小脸,语气又转为担忧,“晚上的药吃了吗?不行,我还是带你去医院。”
“我不想去。”虞泽放松了身体靠在沙发上,嗓音是难得的软绵绵,“晚上的药还没吃……但是我都快好了,不信你再摸一摸。”
一边说一边带着他的手往自己的额头上放。
祁源被温热柔软的小手握着,又触碰上热烫的皮肤,心里猫抓似的痒痒,反反复复在心里劝着自己,小鱼儿病了,千万不要当禽兽,千万不要当禽兽……
劝了好几遍,这才俯身,克制地在他额前落下轻柔的一吻,低声哄道:“不去医院也行,去我外公家好吗?让小医生给你看看。”
虞泽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望着他,软软道:“别了,今天是除夕呢,让人家好好过年吧。”
“小医生过年也是跟外公他们一起的,他从小就在外公家长大的。”祁源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一句,继续哄道:“乖了,生病了就要治,不然会很难受的。”
“我难受,不想动了……”虞泽微拧着眉心抱怨了一句,祁源的心顿时就跟针扎了似的疼了起来,立刻改口:“好好好,不去不去,哪儿也不去。”
他直起身子,四下扫了一圈,“小鱼儿,药放在哪里了?”
虞泽给他指了位置,微微阖着眼睛靠在沙发上,半晌后突然开口问道:“忘了问你,你怎么出来的?”
祁源倒热水的动作顿了顿,片刻后语气轻松道:“还能怎么出来,跑出来的呗。”
“除夕夜就这么跑出来,没关系吗?”
“放心吧,小心肝。”祁源用勺子将感冒冲剂搅拌均匀,转身走回沙发前,“毕竟我外公他老人家还在呢,老东西就算真想对我做什么,也得顾忌着点。说白了,我又不是没靠山。”
虞泽一时没接话,只伸手接过了杯子。
“小心烫。”祁源坐到他身旁,凝视着他的侧脸,“再说了,除夕夜他们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我在的话,说不定还会令人生厌。”
听到这话,虞泽不由恍惚了一下。所以,他们两人都是多余的存在吗?
祁源忍不住抬起手指,拨了拨小家伙鬓角汗湿的碎发,嗓音低低沉沉的,“我今晚哪儿也不去,就陪着你。”
他在这一天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并不是一个多余的人。至少此时此刻,身边的人是需要他的,需要他的陪伴,需要他的喜欢。
虞泽扭过头回望他,在他温柔的注视中,只觉得眼眶有些发热,“……好。”
祁源又笑了,“乖,喝药吧,喝完了有糖吃。”
他盯着小家伙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药,被药的味道冲得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又心疼又觉得可爱,甚至想伸手去使劲揉一揉。
虞泽放下杯子,朝他伸出了掌心,“糖。”
祁源忍住笑,装模作样地在大衣口袋里摸了两下,一脸惊讶:“咦?今天怎么忘了带糖了?”
小家伙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生气地瞪圆了水润润的眼睛,“你骗我?”
也许是生病的人容易变得情绪化,又或许是终于对自己卸下了心防,小家伙在自己面前变得生动鲜活起来,漂亮到令人完全招架不住。
祁源的眸色变得极为浓重,连带着嗓音低哑下来,“口袋里没有糖,我的嘴巴里有,你要不要尝尝?”
“祁源你——”虞泽瞬间明白自己是被调戏了,又羞又恼,气得拽过了抱枕用力地往他身上砸,“你还要不要脸了?”
“脸是什么?能吃吗?”祁源接过抱枕,笑得既沉又暧昧,“有了媳妇儿,谁还要什么脸?”
虞泽:“……给我滚!”
“不滚,滚了谁来陪你啊小心肝?”怕把小家伙真的逗弄得狠了,祁源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了水果硬糖,三两下剥开,送到他唇边,“张嘴,宝贝儿。”
虞泽气鼓鼓地张开了牙齿,咬住了水果硬糖含进嘴里,还是气不过,顺势咬了一口贴在唇边的手指。
“嘶……”祁源吸了一口气,倒不是疼的,小奶猫似的牙齿没什么力道,反而是酥麻,一直痒到心里。
“……别招我。”他收回了手指,语气略含警告。
“嗯?”虞泽茫然地看着他,“招你什么?”
祁源无奈地笑了笑,“小笨蛋,小白痴,叫你别招我,就是别招我。”
虞泽:“……”
两人沉默地互相看了一会儿,祁源突然想起来,“小鱼儿,你晚上是不是还没吃东西?”
“我不饿,你吃过了吗?”
祁源站了起来,自顾自地往厨房走,“让我看看有什么能吃的,给小鱼儿露一手。”
说是要露一手,但祁源根本不会做饭,唯一点亮的技能就是煮面,还是方便面。
他先是百度了面条的煮法,然后手忙脚乱地在厨房一阵忙活,最后端出了一碗飘着青菜叶子的面条,上面还卧着半只碎了的鸡蛋。
“咳咳……那什么。”祁源的厚脸皮难得一红,“今天发挥有点失误,你先将就着吃两口……乖,生病了不能不吃东西。”
虞泽烧了一整天,其实一点胃口都没有,但又不想让他白忙活,还是拿起了筷子。
吃了一口,他抬了抬眼睛,刚想开口却瞥见祁源的右手红了一大块,立刻放下筷子,“你的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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