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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妹证道男主是我徒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沐阳潇潇
她不愿沉浸在这虚假情谊里。
初元摸摸她的头,将她从地上拉起。之后,初元与小红鸟身形变淡,再出现,便到了落凤坡。
落凤坡上,只有一株梧桐树,梧桐树数十人环抱之巨,百尺高,几乎将落凤坡覆盖住。
梧桐树上,法则与阵法繁复,若是不小心触碰,便会惊醒梧桐树内之人。
初元混沌法则覆盖梧桐树干,身形若虚影一般,凭空穿过梧桐树。
进入梧桐树后,梧桐树内别有洞天。
率先看到的,是霜天雪地。
地上并非自然霜雪,而是万年霜暝玉,万年寒雪石等寒性炼器材料,这些珍贵的炼器材料,在这院子里,被当做地砖般,铺砌成地,好似那只是不值钱的石头。
这些材料寒性十足,仙君之下的仙人若是踏了上去,只怕会立即化作一座冰雕;就算是仙君,没有防备地踩上去,也会被冻伤双足。
小红鸟视线落到这些寒霜奇珍上,神色莫名。
她拍拍初元手臂,见初元瞧过来,点点自己的嘴巴,无声开口,“我可以开口说话吗?”
初元点头,道:“自然可以。有我在,你无须害怕什么。”
“这些寒属性奇珍,是为了镇压凤凰真火?”小红鸟问。
初元点头,讥诮道:“你凤凰族帝君,没那个本事收取凤凰真火,便只能借助这些外物,镇压凤凰真火了。不过,凤凰真火,又其实那般好镇压的?她此时必然不好过。”
小红鸟听出初元话外之意,问:“她不是凤凰?”
“自然。”初元开口,“除了你,其他鸟儿,全不是凤凰。好了,我不多说什么,你自己去发现吧。”
小红鸟默然,此时思绪一片混乱,初元所说她不敢置信,却又觉得这是真的。
她沉默着,不再开口。
初元神识扫过庭院,找到凤凰族帝君与凤酒。
她身形一闪,立于那房子外边。
她拿出一张云代驾,对小红鸟道,“坐吧,别看他俩。到了帝君境界,就算隔着空间,对窥视也十分敏锐,就算什么都没发现,也会起疑。”
小红鸟闻言,听话而克制地,没有向房间内投入视线。
她坐在云代驾上,闭眼。
房间内,凤凰族帝君开口问,“你此时过来,有何要事?”
凤凰族帝君是只拥有正红色绒羽的鸟儿,光看外形,与初元见过的小红鸟神魂很是类似,不过比小红鸟神魂要大上数倍不止。
大红鸟身上红色羽毛掉得差不多,稀稀疏疏地很是难看,像是得了斑秃。
它的精神也不好,好似处于病重之中,蔫答答的,行将就木。
凤酒朝凤凰行了一礼,道;“老祖宗,宝宝朋友初元帝君找来,我担心初元帝君发现什么,先来禀告一声。”
“放心,这儿有我数万年布置,不会出现任何差池。”老祖宗喙中出现的,是苍老的女声。她双目半耷,看着昏昏欲睡,“帝君入族,于情于理,都得招待一番,明日我会出现。”
“是,老祖宗。”凤酒踌躇片刻,问,“老祖宗,宝儿何时可以醒?宝宝今日找我要她肉-身,说初元帝君有法子解决她肉-身问题。我虽然找借口将这事压了过去,但若时间久了,宝宝会起疑。”
“起疑便起疑,那时事情已定,她起疑于事无补。”老祖宗用翅膀撑起身子,化成一名头发斑白、满脸皱纹的老妪。
她手中出现一柄梧桐拐杖,借助拐杖,她慢吞吞地往隔壁走,“走吧,宝儿该出生了。”
凤酒面上露出几近于狂喜的神色,他忙上前扶住那老妪,讨好笑道:“辛苦老祖宗了。都怪玄孙不孝,还要劳累老祖宗费心。”
老妪掀开眼皮瞧了凤酒一眼,没有开口说话。
她与凤酒顺着房间小门来到隔壁,之后两人坐在那张大窝上,瞬间消失不见。
初元忙拉着小红鸟站了上去,片刻初元开口,“我需要小徒弟的支援。”
外边的禁制与阵法,用法则还能伪装破掉,可是这个小传送阵,又是血脉认定又是上古符文的,她想不惊动任何人的闯进去,有点麻烦。
哪怕她是界主境。
论破坏她是一把好手,可是破解,就有点麻爪了。
她望向小红鸟,道:“要不,我破了这个地方,将帝君和凤酒抓了,给你解释?”
小红鸟怔愣片刻,摇头,“不,没得到答案,我不能这么做。”
到了这个地步,小红鸟还心存希望。
初元犹豫片刻,拉着小红鸟出了落凤坡,顺着山洞回到禁地。
禁地内,小徒弟依旧在淬炼神魂。
徐清钰能忍,就算是金色凤火,也没有惨叫出声。
初元瞧向虚空中的小徒弟神魂,道:“那便再等等。等小徒弟淬炼完成,我们再进去看看。”
“好。”小红鸟坐在熔浆旁边烫红的石头上,双目放空,发呆。
初元没管小红鸟,小红鸟识海内有她一道剑气保护,不必担心凤酒那边出什么幺蛾子,取走了小红鸟性命。
而小红鸟现在,需要安静呆着,消化今晚所见所闻。
初元站在旁边等了片刻,忽而双耳一动,视线落到熔浆方向。
她拍拍小红鸟,道:“那凤凰族帝君,和凤酒,好似到了对面。”
小红鸟双目渐渐聚焦,慢半拍地问,“你说什么?”
初元没答,拉着小红鸟在熔浆上风驰电掣,随着两人靠近,那声音渐渐清晰。
“……还差点时间,不过快了。”老妪低声咳嗽一下,慢吞吞地开口。
初元拉着小红鸟立于熔浆之上,熔浆对面岸上,站着凤凰族帝君与凤酒,他俩身前,是一个小型的偷星换月阵法,阵法中央,睡着一只红色的小鸟。
这小鸟,赫然是小红鸟肉-身。
而小红鸟肉-身内,有神魂正与肉-身相-合,且火气充沛,火系法则缠身。





杀妹证道男主是我徒弟 147、小红鸟顿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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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出, 鸠占鹊巢戏码。”良久, 初元方才低声开口。
难怪要用玉灵藕给小红鸟重塑肉-身,难怪小红鸟身上有法则窃取的痕迹。
梧桐坡的偷星换月阵法,窃取的是凤凰冢内凤凰精血, 而眼前这小型偷星换月阵, 窃取的是小红鸟的人生。
霸占小红肉-身, 窃取小红鸟血脉,窃取小红鸟天生掌控火系法则的天赋, 将小红鸟的一切, 移给那小红雀肉-身内的神魂。
小红鸟站在初元身侧, 震惊地望着这一幕。
她的肉-身,不是说让老祖宗研究怎么与她更为相合, 怎么现在, 她的肉-身里, 有了新的生灵?这肉-身,还能算她的吗?
小红鸟求助性地望向初元, 哀求地问, “她们没有夺舍我的肉-身对不对?”
初元眼底闪过不忍, 她伸手搂过小红鸟, 没说话。
小红鸟没从初元这得到答案,视线又落到阵法中的小红雀身上,心好似锥子钻,疼的窒息。
她望着此刻的凤酒,那对小红雀露出那般慈爱欣慰的父亲, 方才知道,当初他见自己回来,欣慰与慈爱有多流于表面。
这才是对子女最深沉的爱。
那个宝儿,才是父亲的孩子。
“那我呢?”小红鸟额角突突,脑袋好似生锈的机器般,不会转动。
她咔擦咔擦地,千头万绪,找不到出路。
“那我呢?我是不是我爹娘的孩子?”小红鸟盯了凤酒片刻,又望向初元,眼底再次闪过恳求。
她想要个答案。
初元沉默片刻,道:“你是祖凤,与他们不是同一种族。”
小红鸟好似听懂,又好似迷茫,“我是祖凤,我是返祖了呀?他们不是凤凰,不是祖凤后裔吗?”
“祖凤的后裔,全是祖凤。”初元开口,“不存在返祖之说。纵然没了天生掌控火系法则的能力,但祖凤后裔,必然是火系的,不可能出现水系、木系等属性。”
小红鸟愈发茫然,“那他们是谁?”
“你可曾听说过,‘楚人不识凤,山鸡充凤凰’之语?”初元问。
小红鸟点头,“自然,我听说过这故事后,还特意翻阅有关山鸡族的故事。可惜,我没找到,据说,山鸡被灭族了。书里说,山鸡便是山鸡,凤凰流传久,山鸡不复存。赝品永远不可能替代正品存在。”
初元点点那帝君与凤酒,又点点小红雀肉-身,道:“他们就是。”
小红鸟脑子钝钝的,好似有谁时时刻刻都在拿东西在敲,她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就算初元说得这般透,她依旧在问,“他们就是什么?”
或许,小红鸟心底已有答案,却不敢宣出口,好似一旦她开口说了,她的过往,就会被全部颠覆,所以她本能的不愿思考,想让人将答案告诉她。
初元却不愿给她这个答案,只道:“要不要我帮你将他俩抓起来,让他俩亲自与你说?”
小红鸟沉默,良久不语。
初元也不催促,就在旁陪她。
那边老妪在凤酒看望宝儿时,耐心地观察法则转移情况。
之后,她咳嗽两声,低声道:“按照我的预计,宝儿应该醒来了,可是她还没醒。你俩是不是给宝宝补充火气了?最近火系法则转移的速度越来越慢了。”
凤酒摇头,“没有。她已决定与容儿学习水属性功法,最近容儿天天给她喂水属性珍宝,宝宝身上火属性本源,已经快彻底湮灭了。”
“那便奇怪了。”老妪微微垂眸,“凤凰族地尽是水木之气,没有火属性之物,她从哪缓解了这一进程?莫非,当年剥夺得还不够彻底?”
凤酒摇头,“北宸宫宫主纵然野心勃勃,但还不屑于说谎。他既然说,肉-身处理成功,便不会出现这纰漏。”
说到此处,他亦是恨恨地开口,“或许是红粉道人当年察觉到什么,在宝宝神魂上动了手脚。”
老妪摇头,“宝宝回来时,我检查过了,她神魂上并无异样。那道剑光,也只会在宝宝受到攻击时激发,并无他用。”
而宝宝自然虚弱,神魂死亡,那道剑光亦会跟着湮灭,而不会惊动主人。
这也是她没动那道剑光的原因。
老妪微微叹气,“若不是红粉道人横插一手,宝宝神魂已被炼化,成为宝儿的养料,哪会如此这般麻烦。”
当年红粉道人将宝宝神魂救走,没有火系本源法则,他们根本不敢将宝儿神魂放入小凤凰肉-身内,毕竟肉-身中凤凰真火无物不烧,唯有拥有火系本院法则的神魂方才安然无恙。
若彼时将宝儿神魂放入,只会被凤凰真火烧成灰烬。
直至宝宝回来,他们动手剥离宝宝神魂上的火系本源,并移植到宝儿身上,方才敢安排宝儿醒来之事。
“算了,事已至此,再提当年也无趣。”老妪再次开口,“明日加大分量吧,宝儿就这几日了。”
随着老妪一句句开口,小红鸟眼底的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下。
她以为那是母亲的好意,哪怕自己难受,也从不会推辞,谁知那一声声关爱之语,以及那一碗碗珍贵的天材地宝,背后用意竟这般险恶,让人恶心作吐。
她昂着下巴,道:“不,暂时不抓。我要看看,他们还能做到何等地步。”
一切都是虚假,所有的关爱都是别有用心,她想看看,这么多年,他们是否真的没有心,对她没有丝毫愧疚?
“那你的肉-身?”初元视线落到那小红雀身上。
小红鸟咬唇,“自然要拿回来。”
她的东西,凭什么不经过她允许,就另作他用?
“好。”初元点头。
等老妪与凤酒离开,初元带着小红鸟来到对岸。
初元观察下阵法,道:“想不惊动那帝君,我做不到。”
初元走的是混沌道,而混沌是世界本源,按理说,没有什么能难倒她,可是她的混沌道,更倾向于破坏与毁灭,犹如将一切,湮灭成混沌。
让她破坏没问题,让她破解,很有问题。
“没事。”小红鸟眸子微冷,道,“我不急。只要我体内本源没全部移到它身上,我便不会死。”
初元摸摸她的头,道:“莫怕,一切有我在。”
小红鸟上前抱住初元,忍住的泪水又忍不住流出。她头埋在初元肩上,小声哽咽。
初元感觉到泪水顺着她脖颈往衣襟里滑落,叹息口气,反手抱住小红鸟,抚摸着小红鸟的后脊。
小红鸟尽情哭过一场,声音渐渐止住。
她从初元怀里起身,擦擦眼泪道,“凤酒多疑,回去后肯定会再来我房间一趟,看我睡了没有,初元,送我回去吧。”
“好。”初元留下抹神识在这阵法附近,抱着小红鸟,又回到她房间。
小红鸟化作原型,趴在窝里,见初元看着自己,解释道,“我眼角通红,会引起凤酒怀疑,化作原型,不怎么看得出。”
初元点点头,坐在窝边,混沌元气输入她体内,道:“有事喊我。”
“好。”
等初元身影消失,小红鸟闭眼,装作熟睡的样子。
没隔多久,门口传来动静,小红鸟翅膀动了动,装作像是被外边动静吵醒的样子,翻个身。
外边人确定小红鸟在房间,没有进来,转而去了隔壁房间。
这时,小红鸟睁开眼,惨然一笑。
她头一次恨自己,对自己父母这般了解。
次日,凰容端着一碗莲羹进来,见小红鸟还在睡,先将莲羹放到桌上,坐在窝边,轻柔地摇小红鸟,并温柔地喊道,“宝宝,醒来吃东西了,娘今天给你做了清霜凌莲。”
小红鸟听到清霜凌莲,顿时精神起来。
这是急了,不用水属性,而用寒属性的了?
小红鸟调整下情绪,假装被吵醒的样子,头翻个面,撒娇道,“娘,放着嘛,我再睡睡。”
“不能睡了。”凰容摸摸小红鸟的头,神态依旧温柔,语气也不徐不缓,好似个耐心的母亲,和自己宠爱的女儿讲道理,“你忘了,今日老祖宗要见初元帝君。为了让你朋友不失礼数,你还要在老祖宗来之前,请初元帝君过来呢。”
若是以往,小红鸟肯定会觉得她这番话说得妥帖又细致,很为她与初元着想,可是此刻细品,一股戾气却凭空生出。
都是帝君,族内那帝君就珍贵些,要初元前来相迎?来者是客,合该主人先来相迎接待方是。
凰容提出的这意见,分明是将初元的面子往地上踩。
若她真这般做了,置初元于何地?
其心可诛!
小红鸟气得浑身发抖,从床-上一跃而起,道:“娘,老祖宗老糊涂了,你也老糊涂了不成?哪有让客人等候的道理?初元帝君又没有什么有求于我族的,我族这般怠慢,是生怕不能结仇?”
“慎言!”凰容怒道,“岂敢编排老祖宗!”
“那就能慢待我朋友?”小红鸟气笑,“她是帝君,以为是您那些杂七杂八的朋友?”
凰容起身拂袖,冷笑道:“好啊,我看你有了帝君撑腰,就翅膀硬了,连你叔伯都敢瞧不起,那你是不是也要瞧不起我这个母亲?罢罢罢,儿大不由娘,我就不做这讨嫌的人了。”
说着,假装怒气冲冲地往外走。
不过,她走得很慢,显然等着小红鸟服软。
可是,她即将走出门口,小红鸟都没发声,她心底一突,思及昨日丈夫与她说的,忍不住心下一凛。
她正想加快脚步,与丈夫商议宝宝怪异之处,便听到身后小红鸟喊道,“娘。”
凰容转身,望向小红鸟,脸上依旧一片怒容。
“娘,您现在气性愈发大了。我只说了您朋友一句,您就这般不忿,那您慢待我朋友,我还不能生气?算了,我个做女儿的,还能真和您生气不成。”
小红鸟化作人形上前,将凰容拉回来按住桌边坐下,道:“娘,初元帝君是我朋友,但她更是华天城城主,帝君境强者,她愿意和我讲情谊,那是她纡尊降贵、重感情;但她若是不讲呢?礼多人不怪,我们不能因小失大。”
有了小红鸟递梯子,凰容也顺势缓和面色,拉住小红鸟的手在掌心拍着,“是,是为娘考虑得不周全,我家宝宝长大了。”
“娘这话说的,我早就成年了。”小红鸟昂起下巴,骄傲地开口,“早百年前,我便已成年。”
“怪我,在我心底,你好似还是那只小小的鸟儿,遇到点事,就喜欢藏在我翅膀下。”凰容微微有些感慨,思及幼时的小红鸟,忍不住一笑。
那个时候的宝宝,还是很可爱的。
小红鸟视线落到凰容表情上,见她此时的笑还算真心,很想问一句,既然我幼时这般可爱,怎么还舍得这般对我?
可是她又无比清楚的知道,因为她不是她的血脉,无论她与她多少年感情,都比不上她亲生血脉在她心底的分量。
这才是最悲哀的,看得太清,连欺瞒自己,都做不到。
小红鸟不想与她回以往昔,那只会提醒她,过往的自己有多傻,有多不堪。
她宁愿他们一开始就粗暴的对她,也不愿生活在这虚假的温柔里。
她转移话题道,“娘,今日怎么给我炖这个?以前不都是白米荠?”
“我观你火属性本源还没消散,喝这个清霜凌莲,可浇灭火属性本源,助你神魂与肉-身属性合一。”凰容端起清霜凌莲羹递给小红鸟,满脸慈爱,好似真的一心一意为小红鸟着想。
小红鸟接过,听话的喝了。
不过她喝时,眼角余光不断留意凰容,想看看她眼底会不会不忍,会不会犹豫,会不会愧疚。可是她失望了,直至她喝完,凰容眼底有的,依旧是喜悦。
小红鸟将碗还给凰容,道:“娘,我去找初元,你去催下老祖宗,别真让我凤凰族失了礼数。”
“好。”凰容接过碗,嗔道,“就你胳膊往外拐,放心,不会让你朋友难堪的。”
小红鸟维持着很大的毅力,才没让自己又发火。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母亲竟这般善于口舌,明明是该做的礼数,怎么在她嘴里,竟变成了对她的恩赐?
好似老祖宗出来面见初元,是给她长脸,顺带给初元脸。
小红鸟软了又硬硬了又软的心,在一次次的失望中,从内而外,渐渐转硬,转冷。
她外边的心还会因凰容与凤酒的话与举动而痛,可是内核,却冷硬如铁。
她含笑点头,与凰容道别,又一路笑着与其他族人打招呼,往后山走去。
等进了山洞,又入了通道,确定不会有人看见,小红鸟脸上的笑方才落下来。
她跌坐在地,肃着脸,借助黑暗与独处,任自己失望与悲伤蔓延。
她面无表情地从地上捡起小石头,用力一握。
一颗颗滚烫的小石头在她掌心化作齑粉,又从她掌心散落在地。
就这般捏碎几百颗小石头后,她心底负面情绪都发泄出来。她起身,继续往里走。
小红鸟从进入通道,初元便发现了,不过她没有上前去打扰,遭此变故,小红鸟或许更希望独处。
见小红鸟走向自己,她放偏头,问:“接受了?”
“接受了。”小红鸟冷笑,“从虚假感情中跳出,我才发现,他俩不过如此。”
他们以前能哄住她,不过是她愿意相信他们,对他们毫无怀疑;而一旦起了怀疑,便会发现,原来处处都是破绽。
那对夫妻的表演并不算高明,毕竟法子内心的宠爱,与浮于表面的宠爱,天差地别。
为何她这般懂事,不舒服也不会与他俩述说?
因为她知道,就算她说她不舒服,那对夫妻也只会让她休息,并用自以为的方式缓解她的不适,哪怕她说过更不舒服。
那对夫妻只会自说自话,不会为她解决困难,也不会真正将她的苦痛放在心上。
多可悲啊。
当儿女懂事,便是父母失职,然而这么大的失职她瞧不见,依旧以为对方是合格而疼爱她的好父母。
以前她不懂,为何他俩明明说很爱她,却能无视她痛苦,宁愿她日日受苦,也不愿她出去找火精髓;嘴上说着紧张她,不愿她离开他们眼前,生怕她再次被掳走,却能对她的不适与疼痛视若无睹。
现在她懂了。
他们不关心她,不在乎她,却不愿她脱离他们的掌心,所以他们以爱的名义捆住她。
只要她对他们留有眷念,他们的这些话,都会成为他们爱自己的证据,而不会怀疑其他。
真好啊!
小红鸟从这对夫妻身上,深刻明白一个道理,爱一个人,不是看说的,而是看做的。
初元不会对她说什么甜言蜜语,可是初元却一直陪在她身边为她出力,为她撑腰;她父母对她口灿莲花,行动上却无半点表示。
真诚与虚假,一目了然。
她身上气息浮动,却是因这事破除迷障,破而后立,顿悟起来。
初元在小红鸟周围罩上结界,走出山洞,来到凤凰族里。
小红鸟暂时不想打草惊蛇,她先替她善后,打消凤酒与那帝君的怀疑。
因为小红鸟生气,凤凰族帝君没有拿乔,而是早早等在小红鸟父母府上。
瞧见初元,老妪没动,凤酒忙推门迎了上去,笑道:“初元帝君来了。宝宝那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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