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妹证道男主是我徒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沐阳潇潇
他无比确定,他喜欢初元,他要初元,他的未来,不能没了初元。
红雷透露不详,更带着血色与杀机,落到这座牢笼之中,修为差的直接被击中额心,神魂俱灭。
他们被雷劫击中额心时,摆脱了那美貌少女的天赋神通,恢复神智,然而下一秒气息全无。
也不知这是天道的悲悯,让他们清醒着死去,还是天道的无情,让他们临死还要意识到自己最后时光有多不堪,生不如死。
徐清钰此时没有丝毫心神能分到这些仙人身上,他全身血肉在雷劫连击下尽数消融,只剩下半透明晶状白骨,看着可怖可惧,可是他的神魂之火,熊熊燃烧,炽烈不灭。
雷劫击在神魂上的痛楚,不比当初初元以凤凰真火煅烧剑魄轻松。
更何况,当初初元剑道境为剑心境,而徐清钰此时只有剑域境,初元用凤凰真火淬炼,远不如徐清钰红雷难熬。
徐清钰每每意识模糊,神魂即将溃散时,念一句初元名字,又会恢复清醒。
他清楚明确地知道,他不能死,初元还在等他。
随着天雷锤炼,徐清钰还带着乳白的晶状白骨渐渐地全然透明,而他额心识海的神魂中,剑魄若隐若现。
最后一道红雷直击神魂,徐清钰只觉自己神魂好似脱胎换骨,挣脱肉-身桎梏,轻飘飘的仿若无所不能。
却是他在生死间,硬生生地以红雷锤炼出心剑。
心剑者,意志也,道也。
徐清钰的道意显形,也从日月星辰,变成混沌蛋。
初者元者,起源也,混沌也。
徐清钰盯着身前这个人高的灰色混沌球,忍不出露出个笑。
若是师父知道,她成为自己的剑意载体,且形象是个蛋,不知道会不会恼羞成怒,并娇羞得揍他一顿?
徐清钰知道这是妄想,初元就算使小性子,也是冷冷地杠上一句,“身为我初元仙人的爱侣,竟丑化我在你心底的形象,很胆大妄为啊!今天基础剑招练习两万次。”
想起初元说这话时的表情,肯定是身形离地而起,下巴昂得高高的,有种居高临下的意味。
徐清钰忍不住露出个宠溺又甜蜜的笑。
他收回混沌球,视线落到飘在空中与他本命剑一模一样的剑魄上,不期然想起初元说的身剑与心剑理论。
初元猜想是对的,先修身剑,再修心剑,方有机会登临剑道巅峰。
当然,先修心剑,再修身剑,亦可以,不过其成功难度,远甚先修身剑再修心剑之辈。
置之死地而后生,可真难。
美貌少女一直关注雷劫,见劫云散去,祥云聚顶,眼底总算涌起惊惧。
她惹到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物?
她传声给宫殿内宫女,“收拾东西,走。”
待徐清钰在仙露帮助下,血肉生长,暗伤全消,出来找美貌少女算账时,外边只剩一座空宫殿,宫女连同各种宝物消失得一干二净。
徐清钰没时间在这耽搁,径直出海,同时神识搜寻附近的仙人。
他破水出海面,落到头顶一名男仙人身前,剑界张开,问:“你可知初元仙人?”
那仙人是名金仙,见徐清钰一名小小玄仙也敢拦路,本想冷嘲热讽一番,再顺手杀了,结果感应到徐清钰身上残留的雷劫之力,顿时将奚落之语咽下去。
这可是度过红雷还活着的猛人,修为显示为玄仙,实际肯定不止。
他不敢起其余心思,老实地开口,“您问的是,与北宸帝君于三原对决,却重伤北宸帝君,虽死犹荣的那位初元仙人?”
“你说什么?”徐清钰听到那个虽死犹荣,好似又一道红雷击中神魂,疼得他想要魂飞魄散。
他不敢相信,初元怎么会死?
他身上威压不受控制泄露,全压在眼前仙人身上,压得仙人没忍住双-腿一软,跪坐在虚空。
徐清钰对这毫无所觉,他茫茫然双目不知落在何处,好似自己都随着这个消息,而一道死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从这茫然中回过神,一把将那仙人从下边拉起,问:“你们亲眼见到初元仙人,仙骸?”
徐清钰吐出仙骸二字时,忍不住心脏又是一阵揪痛,疼得他几乎说不出口。
“没有。”
徐清钰双目一亮,期待地望着他。
迎着徐清钰的目光,那名仙人措辞愈发谨慎,生怕自己那句话说得不对,引起这位前辈杀心,“不过据闻那位初元仙人自爆剑魄,方伤了北宸帝君。您想,剑仙剑魄自爆,哪能再留得性命?”
仙界剑仙多修心剑,按照一贯认知,剑仙自爆剑魄,确实会身死道消。
所以,仙界众仙人,都笃定初元仙人死去。
不过这忽然冒出的初元仙人有勇气向北宸帝君挑战,并伤了北宸帝君,也算是数万年来唯一一例,故而他们都津津乐道。
得到这个消息,徐清钰长吐一口气。
他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浑身冒虚汗,腿软。
他勉强站直身形,深呼吸,将眼底热泪压下去。
他知道初元修的是身剑,自爆剑魄不会身死。
不过剑魄自爆后,会失去战力,更有可能会失忆,他要去找初元。
徐清钰正想离开,头顶忽然传来动静,他抬眸瞧去,只见四名蛮族踏虚而来,肩上扛着一张软轿。
软轿两旁并无窗户,只垂着轻薄如烟的帘帷,帘帷随风而动,能够瞧清软轿上坐着一名美人,美人身着白色交颈高腰长裙、脸带面纱,气质神秘而圣洁。
徐清钰视线落到这名面纱美人的眸上,心一突,又是一名熟人。
杀妹证道男主是我徒弟 127、符卿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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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钰连忙转身,正欲划开虚空逃离, 他身前的仙人忽然惊呼, “是巫族的七圣仙君, 她怎么过来了?”
那仙人话音刚落,软轿上那女仙笑道,“雅钰公子, 怎么见了妾身便走?难得在仙界遇见熟人,不与妾身叙叙旧?”
随着女声一道落下的,还有空间锁定。
徐清钰开辟出的空间通道重新闭合,而他剑尖好似划在巍峨铁山上,发出尖锐刺啦声响。
他见离开不了, 转身,视线对上软轿上的女仙。
女仙托着下巴,从侧边探头。
对上徐清钰无多少表情的视线, 她眉眼弯弯, 笑得愈发温婉而圣洁, “雅钰公子不想与妾身叙旧, 妾身却想与雅钰公子叙叙。是妾身长得不美,还是妾身性子太娇, 竟让雅钰公子对妾身这般冷漠?雅钰公子不想与妾身搭上干系, 那等漫无根据的流言都威胁妾身去澄清,这个委屈,妾身到现在都记得一清二楚。雅钰公子不说说,妾身到底有哪不好, 竟让雅钰公子这般看不上?”
与徐清钰搭话的仙人惊讶地望向徐清钰,这人得到七圣仙君的青睐,竟拒绝了?
他眼底不可避免地闪过妒忌,长得好,还真是让人嫉恨啊。
七圣仙君是大部分男仙人的梦里仙,她不似其余女仙君,后院住着一干侍君。她到现在还单着身,后院也干干净净,这让不少男仙不禁幻想,七圣仙君是对情感忠贞,不愿将就,她一直在等一个男仙,一个愿意让她娶回家的男仙。
他们这些低阶仙人,哪个没做过被七圣仙君看上,与她做一对神仙眷侣的美梦?
更何况七圣仙君美人如斯,哪怕她不是仙君,被这样一个美人垂青,也是值得骄傲的一件事。
结果眼前这人有机会美梦成真,却将美梦拒绝,真是个傻子。
这样的人,总是能将他们仇恨拉起。
毕竟众仙求而不得,这小仙可得而不珍惜,怎生不让仙嫉恨?
而七圣仙君的目的便是如此,只要场上这些仙人将这件事宣传出去,就算徐清钰今日逃了,日后无论徐清钰在哪,都无法低调起来。
如此找起徐清钰,便不必再如之前那般,大动干戈却毫无所得。
“解梦成的走狗!”徐清钰冷冷地开口。
眼前这七圣仙君,和星元界的巫族圣女巫灵长得一模一样,估计下界巫灵是她的劫身或者化身。
这人估摸着,也和那蚌女一样,是解梦成派下去施展美人计的。
就这样的货色,也想美人计成功?
就红粉道人那样的蠢货才会上女人的当。
之前与徐清钰搭话的仙人眼底闪过恐惧,这小仙竟敢直呼北宸帝君的名讳!
他不禁后退两步,与徐清钰划开界限。
其余仙人听见徐清钰这一骂,愈发生气,望向徐清钰的视线,皆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
旁人这些视线,徐清钰没放在心上,不过是一群蠢货,不值得他分出心神。
他望向巫灵,寻找出剑时机。
听徐清钰骂她走狗,巫灵没有生气,反倒笑吟吟地开口,“能为帝君服务,是我的荣幸。”
“叛族之贼,你巫族亦有帝君,你抛弃你巫族身份,在北宸帝君鞍前马后,你这一举动,将你巫族置身何地?”徐清钰大义凛然地开口。
他不在意巫族如何,更不在意巫族帝君如何,他只想给这巫灵扣帽子。
纵然她为解梦成做事是得到巫族帝君同意,不敢在大庭广众的反驳,就只能担上这,她每一次修为进步,手中都沾染无数鲜血。
徐清钰能和巫灵斗得旗鼓相当,却在解四面前没有多少胜算。
解四自然瞧出这点,才会轻视徐清钰。
她见徐清钰满腔悲愤,不愿相信初元已死,顿时起了猫捉老鼠的心态。
她笑道,“你不愿相信初元死了?那我细细与你掰开说。”
徐清钰一言不发,只剑招愈发凌厉。
“初元自爆剑魄,就算她修身剑,不会立即身死,可是离死也不远了。”
“在解一紧追,我北宸宫全力搜寻下,不见丝毫踪迹。这说明,初元她不是悄无声息地死在荒野无人之地,便是被旁人顺手杀了,又或许是被妖兽撕裂吞没,尸骨不留。”
解四朝旁边下属使个颜色,下属了然,退了出去。
“毕竟人过留迹,雁过留痕,若她还活着,便有活着的痕迹。”
“距离当年那场大战已经百年,如你,忍耐百年便再也忍不住出来找初元,你觉得初元那般看重你,能忍住百年不出来?”
徐清钰对解四的话报以冷笑,初元肯定失忆了,才会没有出来寻他。
既然初元不在解梦成手中,此处又无初元残留气息,而解四又杀不掉,徐清钰再次起离开心思。
初元现在肯定藏在某个地方,或许正在因失忆而彷徨,他要快些找到初元,初元需要他。
这时,一名仙人从院外跑进来,惊喜地开口,“四小姐,有人发现初元仙人的尸骨,不必再立衣冠冢了。”
徐清钰所有的攻击顿时停了,他望向那跑来的仙人,不敢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桃花花瓣好似刀子般尽数朝他攻击而来,可是他却像没察觉一般,任桃花花瓣嵌入他肉-身。
他像是感受不到身体的疼痛,只双目紧盯那仙人。
那仙人被徐清钰的视线一瞧,忍不住心底发毛,恐惧凭空升起。
实在是徐清钰那目光太过让人骇然,像是处于奔溃边缘,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
又像是压抑到极限,只一根理智的弦紧紧绷着,而那根弦又很脆弱,只要有人轻轻一推,这人就会陷入癫狂。
他心生不详之感,可是四小姐的命令却不得不听,他迎着徐清钰的视线,硬着头皮开口,“四小姐,那人已将初元仙人的仙骸送过来,您看,是不是正式入殓?”
“入,送进来。”解四欣赏徐清钰脆弱又仓皇到极致的神态,心底愉悦极了,“送仙骸之人,大赏!”
“是。”那仙人又走了出去。
解四开心地大笑,“初元死了,这下,看谁还能护住你!”
徐清钰呆呆地站在空中,视线一直落到院门口,他不敢抬步,更不敢外出去确认,那是不是初元的骸骨。
他只能不断安慰自己,初元肯定活得好好的,这肯定是解四的阴谋,他不能上当。
那边仙人抬着一个水晶棺进来,水晶棺里躺着一具冰晶玉骨的骷髅,骷髅身侧还躺着一柄黯淡无光的玄剑。
骨头上没有肉,无法根据容貌辨认,只看身形,约莫四尺八-九,和初元差不多高;冰晶玉骨,说明这具尸骸身份是修身剑剑修,又一处与初元吻合,而那玄剑,更是与初元的本命剑一模一样。
“果真是初元,哈哈哈,天佑我帝君!”解四双目微亮,话出口瞬间,身侧桃花花瓣同步出现在水晶棺材之侧。
不等徐清钰细细辨认,水晶棺连同棺里玉骨尽数化成齑粉。
解四扭头望向徐清钰,得意一笑,“与帝君作对之人,都会如她一般,尸骨不留。”
看清那柄剑的瞬间,徐清钰好似神魂被锥子锥中,裂成道道碎片般,疼得无法集中精神。
不过很快,他回过神,恢复冷静。
他不愿相信初元已死,初元那般厉害,怎么会死呢?
他正欲细细辨认,却见眼前尸骸连同那柄玄剑彻底摧毁。
徐清钰识海里那根理智的弦彻底裂了,他赤红双目,对解四一字一句道,“你该死,你!该!死!”
徐清钰连说两次,一次比一次慢,说到最后那个“死”字,轻得几乎听不到,仿若是一个长长的重重的气音。
随着最后一字吐出,徐清钰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他抬头望向解四,双眸亦是死气沉沉,彻底失了光亮。
他身后混沌球出,恢弘浩瀚之气从他身上散发出,仿若蒙昧未开,不知生死,不知喜怒。
解四眼底闪过惊疑,徐清钰实力在这瞬间,又增长了?
不过惊疑也就瞬间,她再次拈花冷笑,桃花花瓣漫天,好似随风飘舞般飞向徐清钰,画面又唯美又浪漫,正如解四这人,喜欢于谈笑间杀人。
徐清钰任桃花花瓣击上自己,扛着这一波攻击,对解四急攻猛击。
他不防守,好似没有痛觉般,扛过所有落到身上的攻击,只盯着解四一味攻击。
他的身形没有丝毫停滞,好似那些攻击对他没有影响。
他像只毫无神智又杀伤力巨大的莽兽,没有感觉,没有神智,没有害怕,没有生死,只有不顾一切的攻击。
都说光脚不怕穿鞋的,徐清钰不担心自己性命,解四却担心自己受伤,每每杀招将即将落到徐清钰身上,又不得不回身护着自己。
解四不胜其烦,越打越心浮气躁,却被徐清钰觑着机会,在身上割了一刀。
她望向徐清钰,冷笑,“我看你能扛到何时?”
桃花花瓣攻击愈发密集,招招击向徐清钰死穴。
可是被她击中的徐清钰仿若傀儡人般,速度与力量一直没有减缓半点,好似这些攻击于他没用。
解四心念一动,身侧桃花花瓣不再往徐清钰死穴处下手,而是击向他四肢关节。
然而花瓣插入关节内,徐清钰只停顿片刻,再次不受影响地挥剑而来。
解四嘴边的笑眼底的得意终于维持不住。
明明徐清钰受到的伤能让他倒下无数次,可是他仿若感受不到经脉被断、关节被卸般,总能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重新站起。
这是个什么怪物?
徐清钰此时浑身是血,那血像是流不完似的,没有止过,他脸上身上插满桃花花瓣,仿若这些入里的桃花是装饰物般,没有丁点杀伤力。
可是这怎么可能?
这些桃花都是她道之化物,上边凝着她的道意。
解四冷眼望着徐清钰,桃花花瓣凝成刀锥,片向徐清钰的肉-身。
既然卸关节没用,那就将他的肉块块片掉,不信将他拆了,他还能这般站起!
可是,徐清钰真的能站起,明明关节上的韧带断了,肌肉没了,他依旧不受影响!
她下属的器刺入徐清钰体内,也只能阻碍他片刻,之后他再次以惊人的速度落到她身侧,将剑刺入她体内。
解四此时身上亦是伤痕累累,不过远不如徐清钰伤重,但她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住。
她有种感觉,若她继续打下去,她真的会被徐清钰杀死。
这听起来很可笑,徐清钰伤重得只剩一口气,怎么可能杀了她?
可是她的直觉告诉她,能!
解四怕了,她不该刺激这疯子,更不该和这疯子开打。
她将身边两名下属扔向徐清钰,自己转身逃开。
她得逃,不然她真的会死在这疯子手里。
徐清钰迈步跟上去,却被那两名金仙拦住,徐清钰用手臂夹住其中一名金仙的头,不顾插入他腹部的三棱叉,手中剑一下又一下捅向那金仙的丹田。
另一名金仙握着大斧,吓得咽咽口水。
他猛地用力斩向徐清钰的头,徐清钰用金仙尸体迎住,伸手掐住那金仙的脖子,长剑穿过他丹田。
这名金仙顿时没了气息。
徐清钰将两名金仙尸身扔到一旁,目光搜寻解四身影,却瞧了个空。
他站在这儿,双目茫然。
仇人呢?不见了。
他慢吞吞地走到院门口,视线落到地上,忽而猛地跪下去。
他伸手去碰地上灰尘,好似这样,就能将初元骨灰揽到怀里一般。
他没有哭,连哀嚎都没有,就这般木木的,捧着这堆灰尘。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身侧院子景色忽然变化,像是被橡皮擦擦干净一般,变得纯白一片。
之后,这抹纯白褪-去,院子又恢复原状,唯有跪在院门口的徐清钰消失不见。
再之后,解四带着解二解三回到院子,只看到一地血迹。
而他们根据血液来定位主人位置,却定位不到人。
解梦成在闭关,解二解三解四都不敢将就事上报打扰,只再次在仙界启动一级搜查令。
一级搜查令下,一只苍蝇都能被找到,可是对于徐清钰的行踪,依旧一无所获。
徐清钰在仙界,再次失踪了。
徐清钰在仙界失踪的时候,符卿正蹲在白沙河边,看蚂蚁搬家。
她不知有人为她发狂,更不知有人为她差点丢了性命。
她只知道自己,无聊得快要疯了。
起初她以为这儿就是一处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可以供她暂时落脚。
她决定,等自己实力能够抓住飞鸟了,就出去,了解这个世界风土人情。
这一日来得很快,符卿兴冲冲地往外跑,结果发现,这看起来无边无际的地方,其实只触目所及那般大。
视野之外,尽是无边白雾。
她探出半只脚,试探地踏入白雾中,却踏了个空。
白雾之下,是万丈悬崖。
就像是自己被困在游戏里的庄园,庄园地图外,是戛然而止的空白。
符卿不死心地又东南西北地都跑了一遍,全都是这样。
最好笑的是,河对面那座山,这边看着巍峨挺拔,视野看不到的那边,这山好似被斧子劈开一般,笔直往下,陷入云雾之内。
像是剪纸。
符卿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又重新回到河这边白沙上坐着,开始了看山水风云、树鱼鸟兽,看日升月落、星辰轮转,看四季轮回、生死衰荣,并向这些自然景物学习剑法的过程。
剑法都学完,并去芜留精,创出最适合自己的剑法后,符卿发现,自己没事做,无聊了。
不用吃饭睡觉,不用干活做事,好似除了发呆,并无其余法子。
符卿开始回忆前世看的书,并背书。
她率先背的,便是与修道有关的《道德经》。
她见过的修真小说里,有主角凭借《道德经》悟道,或者一把太极走天下的。
她看自己能不能借鉴下。
不得不说,《道德经》是老子心血所在,字字珠玑,初元不过刚念“道可道,非常道”,就蓦地有所悟。
她法自然,法其形,而无其神。
剑法是法,法到极致,是道。
她看似跟所有的景物都学了剑法,但她只学其形,而没学其神。
如草木,生之为何,枯之为何,风靡为何,风韧又是为何?
她不知草木,更不知草木生长枯荣之本由。
接下来几十年,她将自己想象是草木,想象是白云,想象是飞鸟,想象自己是亘古不变的时间空间。
这法子很有用,符卿本来以为完美无缺的剑法又经过蜕变,活了过来。
符卿能明显感觉到这种脱胎换骨的变化,像是破了器之境,入了灵之境。
而她的经脉,在生死枯荣之道中,断裂成粉,又重新长出,犹如草木衰败,逢春而发。
换句话说,她可以修炼了。
不过,丹田经脉都修好,她反倒不急着修炼,而是更彻底地沉浸在这自然之中,让自己化作它们中一员,或沉默,或挣扎求生。
这个空间自成一界,拥有完整的生物链,也拥有晴天雨电。
符卿越是感悟,对世界体会越深。越是感悟深刻,就越是明白自身渺小,以及自然神奇。
就算是神,也不能掌控祂创造出的世界。
神祇不是世界意志,世界内的生灵才是,哪怕是沉默的高山,哪怕是静默的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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