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提酒
她迷糊着睁开眼,从床头柜摸过手机,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意识还混沌着:“喂?”
“地址。”电话那头的嗓音很淡。
男人才刚下飞机,穿着件黑色修身风衣,身后跟着两个助理,拖着黑色的行李箱,大步走出机场。
早上才睡下的宁青染有些懵,一时间也没听出席烬的声音。
她烦躁的嘟囔一声,抓了抓头发,也没管还在通话中的手机,闭上眼又躺回去了。
男人一只手拿着手机,站在机场外,脸色不太好看,连带着向来温和的气场都有几分泠冽。
身后的两个助理对视一眼,战战兢兢走上前,试探着问:“席总,我们是直接去分公司吗?”
“......”
电话那头半点儿回应也没有,连呼吸声都听不见,席烬眯了眯眼,拿下手机看了眼。
正在通话中。
很好。
他轻嗤一声,挂断了电话,把手机递给助理:“直接去公司。”
助理松了口气:“好的。”
“对了,思思也在这里,”席烬抬了抬眉骨,漫不经心的说:“查一下她住哪个酒店,中午我去找她吃饭。”
“好的老板。”
这边的分公司临时接到通知,大老板要来亲自盯启动项目,这会儿早就在机场外等着。
分公司总裁陈峰靠在车边,远远看到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走过来,眉眼锋利硬朗,从里倾扫出点点笑意,嘴角若有若无的上勾着。
他笑着迎上去,伸出手:“席总好。”
席烬抬手回握了下,轻挑了下眉际:“来的挺早,□□项目进行到哪了?”
“现在一共有三个发行方案。”陈峰拉开车门,拍着大老板的马屁:“席总请上车。”
对陈峰这种行为司空见惯,席烬懒懒掀了掀眼皮,也没多大波澜:“方案带过来了?”
“带过来了。”陈峰拉开副驾驶的小柜子,拿了份资料袋,递给后座的男人:“全都在这里了。”
席烬点头,慢悠悠拆开资料袋,随手翻看了一遍,淡声问:“代言人有人选了吗?”
“还没确定。”
红灯亮起,陈峰扭头看了眼大老板,如实汇报:“不过宣传部那边看中了周遇野和沈娇。”
“周遇野沈娇?”席烬嗤笑一声,“你们野心挺大啊,专挑这几尊咖位大的选。”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染妹和席总的番外。我发四!
感谢【40436502】x10的营养液。
谢谢支持。
鞠躬。
招惹 56、席总x染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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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女, 你的订阅率不够,多订几章就能看辽~ 宁老爷子年纪大, 喜欢养些花花草草,凉亭边有个小花园, 里头花草很多, 全都是他自己亲手在种养打理。
旁边一簇花开的特别艳, 也不知道宁老爷子从哪里弄来的品种, 眼看快到年关, 这花却依旧没有半点儿凋零之势。
席烬往椅子上一坐,笑的懒散:“小侄女, 想请教叔叔什么啊?”
“席烬。”宁青染定定看着他。
“......”
这个称呼一出,男人唇边的笑意散了些。
席烬眯了眯眼, 不出一秒又笑了起来:“小侄女,怎么这么没礼貌啊?”
他是真的不喜欢自己这么叫他。
宁青染听出来了。
浓密纤长的眼睫颤动了几下,她坐在男人对面, 动作轻微到难以察觉。
宁青染笑了笑,面不改色道:“我喜欢你, 是想和你结婚的那种喜欢。”
小姑娘笑容灿烂, 她身后那簇花迎阳盛开, 在微凉的风中轻摇曳着, 出乎意料的和谐,相得益彰。
席烬没说话,只是撑起了手,支着头看她, 墨色的眸子里漫不经心。
两人无声对视着,在较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嗤。”
他哂笑一声:“小侄女,是我让思思那丫头传达的话不够准确,还是我对你的态度太好了?”
男人的目光很淡,里头明明噙了笑意,却是没半点温度,从骨子里透出一种灭绝人性的冷酷无情。
宁青染也不怕,眼睛眨也不眨,就这么直视着他,云淡风轻的说:“都不是。”
“那为什么会让你产生“只要结婚了我就会如你所愿喜欢上你”的这种可笑又天真的念头?”
席烬扯了扯嘴角,话说的很挑白,不再顾及小孩子的面子和心里承受能力。
“......”
宁青染一言不发,还是看着他。
席烬看了她一眼,没停留的挪开视线,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有点糟心。
小姑娘这性子实在太倔,一身大小姐脾气,娇生惯养二十几年,宁家那几个男人给她摘星星给月亮的,估摸着他越拒绝还越上头。
席烬舔了舔下唇,眼底幽深下去了些。
他懒懒站起身,从外套里掏出烟盒,敲出了支烟,微微虚拢着手,偏头点燃。
“小姑娘,南墙不是豆腐渣工程。”
男人声线带了几分不耐烦:“吃过苦头,栽了跟头,到时候别气愤填膺的跑过来,红着眼控诉叔叔浪费你的大好青春,欺骗你的感情。”
这番话他也算说的够清楚,利弊和后果都摊在小姑娘面前,但凡聪明点,也该知道迎难而退了。
宁青染也知道,可道理终归只是道理,何况席烬也算错了最重要的一点。
她从小到大家境优渥,性子更是被宁家几个男人养得很傲,只要认定了,那就算头破血流也不会回头。
“我不会。”宁青染抿了抿唇,忽然冲他一笑:“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
她眉眼勾着,风情万种却也张扬自信,小姑娘笑声清脆如铃,随着风飘荡开。
就像你说的。
哪怕不择手段。
***
京城上流圈子有个传统,每年十二月份都会举办慈善晚宴,是第一代权贵阶层流传下来的习惯。
慈善晚宴说得好听,其实不过就是那些有钱有势的大佬们把戏,算是种固定社交来往。
宁青染从前没参加过,她虽然是镶了金边的大小姐,却向来不喜欢这种场合。
以往她每次都借故推脱,宁知默替她打配合,加上宁家在京城的地位,圈内同辈也不敢孤立她。
今年的慈善晚宴定在十二月中旬,按照主办方轮换制,又刚好轮到京城乐家主办。
中央购物大厦,宁青染挑出条鱼尾裙,在身上比划了一下,转头问席思思:“这件怎么样?”
“还可以。”席思思抱着臂后退两步,又摇了摇头,不太满意道:“但不能完美衬托出你的美貌。”
宁青染眨眨眼:“那你来挑一条?”
“算了吧。”席思思拒绝:“我和你一样,不喜欢那种场合。”
宁青染笑了下:“所以你今年还是眼睁睁看着宁知默带那人去参加?”
把裙子挂回架子上,她漫不经心的说:“宁知默每年慈善晚宴的女伴都没换过,挺多风声说宁三少准备浪子回头。”
“那又怎样,反正又不是真的。”席思思不以为然,“稚婴才是他浪子回头的可能性。”
至于其他人?
宁知默从来都没当回事过。
包括她。
宁青染挑了挑眉,抬手招了招,叫导购员取了几款刚上架的新款,这才道:“稚婴已经死了。”
人死不能复生,宁知默不可能一辈子守着个死人,他的身份也不允许。
其实宁青染的性子像极了宁知默。
叔侄俩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宁老爷子不止一次骂宁知默带坏了侄女。
席思思和宁青染是一个大院长大的,宁知默也就比她们大五岁,平日里吊儿郎当不成样子,最大的爱好就是惹宁老爷子生气。
席思思那会还小,又颜控的不得了,第一眼看到宁知默就被吸引了,从懵懂无知到少女初成,满心满眼都只剩下了个宁知默。
可惜宁知默心有所属,喜欢上了宁家保姆,也就是王妈的女儿稚婴。
稚婴从小身体不好,天生性心脏衰竭,年少的宁知默是把她当成了瓷娃娃对待。
但天不遂人愿,命运这东西,逃不掉。
稚婴最终还是没有撑过去,在宁知默的怀里闭上了眼。
打那之后,宁知默照样活的风生水起,甚至越发潇洒随意,只是再也没听他提过稚婴这个名字。
席思思每次想到这,心里还是止不住的疼,她知道不能怪稚婴,可又控制不住的嫉妒,嫉妒稚婴死了这么多年却还霸占着宁知默的心。
她仰了仰头,逼回在眼眶中打转的泪。
导购员刚好拿了两件新款走过来,席思思朝那边指了指,笑着转移话题:“那条好看。”
宁青染看过去。
礼服是收腰设计,也是她喜欢的款式,张扬惹眼的颜色,比玫瑰还要艳上几分。
“就这条了。”
她的战服。
***
乐家财大气粗,大手一挥包了整个威斯丁,慈善晚宴拍卖场设立在四楼。
宁知默下午六点就等在门外了。
“乖侄女,你是在孵蛋吗?”
他懒洋洋靠在车头,抬手看了眼表:“七点半开始,现在已经七点钟了。”
宁青染的手一抖,口红顺势一划,原本精致的唇线被拉出一抹红痕,硬生生破坏了整个妆容的美感。
“马上来,你急什么。”
宁青染翻了个白眼,踩着拖鞋走出卧室,一把拉开门:“你不会进来坐啊?”
宁知默笑:“进来坐着再等你半个小时吗?”
“本来都快好了,结果被你吓一跳。”她抬了抬下巴:“看到没,你还得再等会。”
“大小姐,你是要去相亲啊?”宁知默说,“非得把自己捣鼓的这么好看干什么?”
宁青染没理他,转身回卧室:“你不懂,我这是为了在最重要的时候能够光鲜亮丽。”
宁知默嗤笑,抱着臂道:“等你收拾的够光鲜亮丽,慈善晚宴已经结束了,到时候看你上哪亮去。”
宁青染:“......”
最后,宁青染花了两分钟收拾完自己,虽然没能足够光鲜亮丽,但也勉强算光彩照人。
到了威斯丁大门口,宁青染还没下车,有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兀自拉开了车门。
两人四目相对。
宁青染眉眼弯弯:“杨小姐,今年居然还是你啊,恭喜。”
“恭喜?” 那位杨小姐瞥了她一眼,扬了扬下巴,神情高傲道:“你认识我?”
“只不过久仰大名。”宁青染笑:“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说完,她侧了侧身,踩着高跟鞋走下车,脸上换了副娇软撩人的笑。
女人裙摆如火,伴随着高跟与大理石敲击而发出的清脆声响,一步一步,摇曳生姿,万种风情。
在场的人都有点惊讶。
众人纷纷交换眼神,有点不摸不着头脑,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在慈善晚宴上见到宁青染出席。
“这是宁家那位大小姐?”
“应该是吧,我也有段时间没见过宁大小姐了,最近都没在外面碰到过。”
“大小姐怎么来出席慈善晚宴了?她以往不向来都看不上咱们这种场合吗?”
“总感觉今天有大事发生。”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在心底不约而同的点头,视线齐刷刷看向宁青染。
“哟,这不是宁大小姐吗?”
乐瑶一身黑色礼裙,后腰开衩,扭动着腰肢,徐徐走过来:“大小姐怎么赏脸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
鞠躬。
招惹 57、席总x染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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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第五十七章
席烬不慌不忙地,不拒绝, 也不主动, 就这么扶着宁青染站在原地, 懒洋洋低了低头。
方便她仰头亲他的动作。
宁青染凑上去亲了好一会儿,手圈得都有点累了, 席烬还是没有半点动作。
累着累着,亲着亲着,委屈就上来了, 贴着他的唇,含混不清地问:“你为什么不亲我?”
席烬哑着嗓子一声笑, 在宁青染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扣住她后脑勺往上抬。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 终于出门。
席烬订的一家新开的餐厅, 装修很浪漫,包厢里还有人在弹钢琴, 情调也很足。
他牵着宁青染绕过长桌,给她拉开椅子, 这才走到对面坐下, 倒了两杯酒。
“八周年快乐。”席烬举起手里的红酒杯, 轻轻叩了叩宁青染的酒杯。
吃完饭出来, 晚上十点。
宁青染不想开车,干脆拉着席烬走回去。
两人沿着路边走,两道的路灯很亮,地面上的影子被拉得修长, 交融在一起。
难舍难分。
宁青染忽然想起什么,停下脚步,松开席烬的手,站上一旁的花坛边缘。
张开双手,笑眯眯地说:“你背我走。”
席烬“啧。”了声,倒也没说什么,转过身,在花坛旁边蹲下来,“上来吧。”
宁青染跳到他背上。
走到小区楼下,周遇野的车刚好开过来,在他们身旁停下。
后座车窗摇下来,沈娇探出个脑袋,看了他们一眼,随口问:“染染脚受伤了?”
“没有。”席烬戏谑着说:“玩浪漫呢。”
沈娇嫌弃地看了宁青染一眼,然后指了指自己身边,放低了声音说:“晗晗宝贝儿睡着了。”
宁青染借着高处优势看了眼,小家伙现在躺在沈娇怀里,睡的正香。
她想了想:“去我家坐会儿吧?”
沈娇没有异议,倒是一直没出声的周遇野放下车窗,面无表情地扫了眼席烬,淡声道:“你下次能不能自己带孩子?”
席烬挑了下眉:“我家小子比较黏你老婆。”
“那你别再让他黏着我老婆了。”周遇野嗤了声:“自己的儿子都不管,生出来干嘛?”
席烬也不生气,噙着笑,云淡风轻地道:“我也不想他出来,如果知道是个带把的,当初应该用小雨伞挡住。”
这句话一出,沈娇没憋出笑出了声。
宁青染趴在他背上面红耳赤,深感丢人丢到家了,忍不住抬手,一巴掌拍在他头:“老公,喝口水吧。”
她拿起刚才自己喝了一口的玉米汁,递给了周遇野。
周遇野看了眼,也没说什么,很给面子地接过来,喝了一口,在她旁边坐下。
危机解除。
沈娇松了口气,主意又上来了:“要不要来打麻将?”
这些年大家关系一直都挺好,也没有淡下来,周遇野和席烬虽然互相看不顺眼,但论关系,也是不错的。
所以聚在一起打麻将这种事,时常发生。宁青染家里都备了麻将桌和麻将。
席烬把麻将桌上盖着的布掀开,宁青染去搬了几把椅子过来,四人就开始打起了麻将。
打到一半,沈娇兴头起来了,“这样不够刺激,来吧来吧,下点赌注。”
宁青染总觉得这话有点儿熟悉。
她刚想拒绝,旁边的席烬就开口了,“行,赌什么。”
周遇野自然顺着自家老婆:“嗯。”
宁青染:“.........”
见大家都没意见,还一副兴致挺高的样子,宁青染也没再说什么,便由着沈娇去了。
几人打的不大不小,一直到天光破晓,宁青染输光了身上所有的现金,顺带脸上多了好几条贴纸。
沈娇也没比她好到哪去,额头上也贴了好几条。
倒是两个男人,周遇野依旧是清风霁月的,脸上什么也没有,席烬也只是左侧脸多了一条贴纸。
宁青染泄气地说:“没意思,你们都不让让我们,不打了。”
沈娇赞同:“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就是。”宁青染来了劲儿,“娇娇,你回去必须得让周神跪搓衣板。”
沈娇收到周遇野平静的目光注视。
她也不怂,垂着头,挺认真的想了想,觉得很不错:“行,我回去试试。”
周遇野:“.........”
-
席泽晗睡到上午十点钟才起来。
小家伙自己穿好衣服,两条小短腿蹬蹬蹬地跑进浴室,踩上小凳子,很自觉地洗漱。
洗漱完肚子就开始饿,席泽晗很矜持地走下楼,本以为能吃到香喷喷的早餐,却在看到客厅情形的那一秒停下脚步。
小家伙两边腮帮子鼓起来,有些生气的模样。
客厅空无一人,沙发旁边摆了张麻将桌,上面还有麻将没收起来。
宁女士又在家打麻将了。
这个认知让席泽晗很不开心。
每次只要宁青染一打麻将,就证明着他未来有好几天都吃不上宁女士做的早餐。
美曰其名:“输了,没心情做早餐。”
席泽晗不高兴地转身走回楼上,小小的个子,站到主卧门口前。
小家伙想了想,抬起有点儿肉的小手,捏成拳头,捶了捶紧闭的房门:“宁女士,起床了。”
“......”
房间里还是一阵安静。
席泽晗又鼓了鼓腮帮子,在他准备再次敲响房门的时候,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过来。
“啧。”席烬拉开房门,往旁边门框上一倚,抱着臂,眼皮微微垂着,脸上还带着被吵醒的不耐烦。
他扫了眼自家儿子,耐着性子问:“怎么了?”
席泽晗更不高兴了:“我饿了,要吃早餐。”
席烬捏了捏小家伙的脸颊,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挺嫌弃地说:“你看看现在几点了,还吃早餐?”
席泽晗问:“几点了?”
“十点。”席烬掀起眼皮,此刻困意也散了些,漫不经心地回道:“快中午了。”
席泽晗点点头,有点儿懊恼:“好像是挺晚的了,我居然睡了这么久。”
席烬好整以暇地靠着,不置可否:“嗯。”
“那我肚子饿,怎么办?”席泽晗扁了扁嘴。
席烬挑了下眉稍,想了想,给出建议:“要不你再等一个多小时,等妈妈起来一起吃午饭吧。”
“.........”
席泽晗噘嘴,刚想说点什么,眼角瞥到屋里的状况,到嘴边的话绕了个弯。
小家伙眨眨眼,奶声奶气地问:“爸爸,你是想饿死我,然后就不会有人再和你分享宁女士了吗?”
席烬闻言,似笑非笑地撩起眼皮,还挺认真地思考了下,似乎对自家儿子这个问题很重视。
片刻后,男人云淡风轻地点头,随口夸赞道:“你变聪明了。”
“你想饿死我儿子?”宁青染站在他身后,幽幽地问了句。
席烬一愣,眯眼看向自家臭小子,很快又移开,神色自若地转过身,半点儿也不心虚:“没有。”
宁青染“哦。”了下:“那刚刚我听到的是什么?”
席烬眼睛也不眨一下:“你听错了。”
“是吗?”宁青染走过去,弯腰,蹲在小家伙身边,和席泽晗一起仰着头看他。
席泽晗见宁青染站在自己这边,底气也很足,挺了挺腰板,学着自己妈妈的语气,歪着头,也跟着追问一句:“是吗?”
身前的一大一小齐刷刷地看着他。
两双极为相似的桃花眼,仰着脑袋,眼睛里面亮晶晶的,一个蹲着,一个站着,仿佛在等待着一个国际大问题的答案。
席烬的眼底也染上了些细碎笑意,也走过去蹲下,伸出手,挨个捏了捏脸颊,不痛不痒地哼笑一声。
指腹蹭过宁青染眼角,惹得她睫毛簌簌颤动了几下,席烬又是“啧。”的一声,放下手。
“不敢。”他一把抱起小家伙,单手搂着,腾出一只手去牵宁青染,领着一起下楼。
席烬散漫地开口,回答怀里的小家伙:“你可是我老大,饿死谁也不敢饿死你啊。”
席泽晗“耶”了下,圈住席烬的脖颈,好奇地问:“那妈妈也是你老大吗?”
席烬懒洋洋地笑:“妈妈不是。”
席泽晗又问:“那妈妈是你什么?”
“你妈妈啊——”席烬拖长了字音,噙着笑偏过头。
他看着宁青染的眼睛,戏谑地开口:“你妈妈她是我宁爸爸。”
宁青染被他这个眼神看得浑身难受,在他这句话刚说出口,心里就暗道一声不好,还是没来得及阻止。
席泽晗两只胖乎乎的手揪着在一块,思考了半天,还是没想明白。
小家伙眉心皱起来,百思不得其解,干脆不懂就问:“你是我爸爸,妈妈是你爸爸,那我该叫妈妈“妈妈”,还是叫妈妈“爸爸”呢?”
宁青染在一旁沉默两秒,还是没控制住,恼羞成怒地,狠狠捏了把男人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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