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鸽子主角:余十音梁孟冬)(作者:赵吴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赵吴眠
“哪都不好,又老又丑、性格也不温柔,”他偏承认,“可以尽管气我。”
十音觉得泪落不尽:“报告不都写了,你身体年龄只有22岁。云旗那是学他哥……学云队,他黑我成瘾,我去训练处一带男学员,他就编排我。你不能为了吓我,就不惜诬蔑自己……”
“哼,我看你最心心念念,就这22岁。”
“那是的,很心动啊,那么扎眼的数字。”十音也是个皮厚的。
“不算算自己错过了我多少22岁。你就不怕名不符实?”
“有道理诶,名不符实怎么办?”十音面上闪得都是泪光,却已经开始配合他,佯装担心。
“你在练习怎么气死我?”梁孟冬一处一处,去啄那些泪,吻如骤雨,“说这些气不死我,以后你可以看着办,跑路、始乱终弃……等真把我气死了,看还有谁肯来报答你。”
“……”
“反正我也不要命,嗯?”
心底泛起烟波,烫得她心尖都在颤:“知道了……”
厉峰早开得远了,十音暗笑自己,这是为了躲厉峰呢,还是她有私心?
回了梁孟冬的车上,他问她想去哪儿?才十点多,想和这只夜猫子跨年。十音正重梳她那头被他亲乱了的头发,想都没想就问:“你身份证带了么?”
他漆眸望着她,久久不语,忽而笑了,撇了撇唇看窗外:“带了。”
夜风缓下来,拂面生凉。
野鸽子主角:余十音梁孟冬)(作者:赵吴眠) 悲喜同源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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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音目光落在他的颈侧, 看他喉结滚了滚。幡然悟到歧义:“我是说去靶场。实弹场受管制,必须实名登记。”
“哼,以为你很有效率, 这就要我报答了。”
“……”
“空欢喜。”
“喂喂喂……”
梁孟冬忍笑睨她:“你不想?我车上带了吉他。”他声线骤暗, 尾音像带着个钩子。
“魔鬼, ”十音咬唇望着他,“想的。”
梁孟冬盯着她看, 她面上却又一副窘样,眼见那粉面由浅转深:“想, 然后?”
十音嗓子紧着:“本来我忧心那坏消息, 打算带你去解解压。现在你想必很开心了, 我就想, 横竖那里山上的冬樱应该还在开,你没看过,带你去爬山。不过大半夜的爬山是有点累,你要真不想去,那就……报答一下?容我想想上哪儿。”
也不知道是谁报答谁, 挺美好的一件事, 说出来满头的汗。
真拉着孟冬直接杀向一家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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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他探去啄她脸颊,决计不再逗她, “没说不去, 想去。”
他将手机交在她手里,让输入导航地址。
大半夜的, 湖看过了,现在说要带他去爬山……一只睡不醒的懒猫,从前说他变态,现在自己反添了更变态的喜好。他倒要看看。
她所到之处,他都想亲历。
车在夜路上疾驰许久,梁孟冬才问:“白天审出的什么消息?”
十音再次确认:“你百分百确定云旗是笑笑?”
“消息会错,我不可能认错。”
十音拐着弯,告诉他从法医学角度,人的年龄可通过人体六大关节x光片所示的骨骼发育情况,从骨龄推断而出。这种测算,与实际年龄的误差可控制在正负一岁。有没有必要?
当然,更直接的是司法亲子鉴定。
“不用讲解,我父母都学医,”梁孟冬笑她,“你们定案才需要证据,对笑笑没有必要。我父母和我一样,一眼就会认出笑笑。”
十音也明白,对面相见,那些无可形容的小细节、云旗对孟冬毫无来由的亲近,已经无需解释。
“笑笑很好看,可怎么就一点都不像你呢?”
梁孟冬心情不错,没太在意,只是说:“我记得对你说过,我不但不像我父母,我和所有的家里人,毫无相似之处。”
十音点头。她不忍深聊,想起孟冬少年时一度怀疑,父母待他疏离的原因,正是自己并非亲生。
“笑笑的眉眼像姑姑,笑的样子和我妈妈一模一样。”孟冬提起母亲,想到他幼年时母亲的温柔笑容,声调竟是暖了三分,“有一点我从前没说,笑笑的左手是断掌。”
笑笑小的时候,被个算命的说,断掌的父母缘薄。孟冬当年从没想过十音有可能帮忙找到笑笑,潜意识里就不愿在人前提,生怕寓意不好。
云旗的左手确为断掌。十音为此私下笑过云海,断掌打人最疼,老大你以后可别有什么花花肠子,云旗就是没长大,长大了小心她河东狮。
云海笑得很无奈,你知道什么,现在就是河东狮。
怪不得厉锋说,孟冬摸云旗的手,难道刚才全程盯着他们上课?她真烦透了厉锋。
十音追着问:“再说些特征?”
梁孟冬思索了一瞬,很快说:“小时候左腹有胎记。像叶子,不小,从前颜色偏粉,但形状很明显。这个我不方便确认,能不能……”
十音显然对云旗再了解不过,已经睁大了眼:“不算很大,但的确很明显,是片叶子。这个位置……”她略比划。
他点点头,是笑笑,不可能有错。
十音简述齐松的话,料想孟冬不了解m国,给他介绍了不少关于m国rk区的情况。
“我因公去过很多次m国,但从未入过rk区,”十音说,“也去不了,目前是封锁区,最近武装冲突更是频繁,一个有去无回的地方。我一个白天都在想,怎么给你交代。”
梁孟冬面上无波无澜,心底却是暗惊许久,安慰着抚了把她的头发。
“当时只是想,快下班吧,要抱抱你。”十音说。
“那我靠边停车?”
十音噗嗤一笑。
梁孟冬倒没真这么做。这是高速路,路面很好,他一手控方向盘,一手揉着十音脑袋:“谢谢。”
“谢得我发毛……头发又乱了。”
“嗤,你知道我谢你什么,就说不用谢。”
“本来就是应该的。”十音感叹,“天才果然是有基因的,哪怕教育背景天差地别,少女照样闪闪发光啊,你应该赞叹我的眼力!不过你忍功也是了得,换我见了妹妹,要崩溃了,立马抱头痛哭。”
“她胆子小,吓着了怎么办?”
十音很感动:“好哥哥。”
他听得惬意:“再叫一次。”
“咳……怎么还有心思占我便宜。”
“你叫声哥很冤么?我爱听。”
“我帮你,早晚让她认你,”十音说,“不过急不得,这小家伙太苦了。我一点一点告诉你,听了会心疼,但你别自责,梁老师一自责,我就心疼啦。”
梁孟冬哂笑,一只手作势要去拧她的嘴,狠狠的:“冒充蜜罐子,都是玻璃渣。”
云中岳将女儿从m国带回家,是十三年前的事了。
当时在m国,云中岳确认,自己的女儿云旗已在那个武装组织手中遇难。协同m国军政府破获那个组织的沿途,云中岳意外受了枪伤,躲避在m国当地一个村庄。
那家女主人是位华人,从前在南部打工,后来染病,无颜归国再见父母,她的华人丈夫也在当地病逝。她无处可去,便带着女儿继续留在那个村里。
那是个特殊村落,是当地的艾滋村,村中轻易不来外人,云中岳属负伤误入。女人难得一见国人,分外亲切,生活不易,却依然救下了他、垫钱买药为他医治、疗伤。
待云中岳完成协同破获任务,再返还那村子,打算答谢救命之恩。那女人病情恶化,竟已辞世。当地人告诉他,女人的5岁孤女是个小哑巴,从此世间再无亲人。
云中岳永远失去的女儿云旗,那年也该是五岁大。他领了这小孤女回了南照,从此她就成了云旗,被云中岳当亲女儿养。
那会儿她是个怯生生的黄毛小丫头,又瘦又小、营养不良,也不说话,问她几岁,她就伸出个手掌,都当她是哑巴。
本以为她也是hiv携带者,一查发现并没有,除却营养不良,竟是个正常孩子。养到十岁上,小哑巴开了口。
如今回顾此事,rk就在m国南部,那养母很可能就是自rk区逃回,带着云旗一起出了那地狱。
十音将云旗纷乱的成长细节,一点一滴倒给孟冬。
“六年前我头回见她,那是我休假,第一次来南照……”
十音当时想,一个十二岁的女孩,看起来十岁都没到,像根小豆芽,用二分之一的琴,却拉得好到普通老师已经教不了。现在算起来,她那年都十四岁了!
“在m国那两年也不知怎么过的,那个村子很贫困,只求活命,都没什么吃的,更没长个。后来怎么加餐都长不大,一直以为是遗传的个子小,大前年又生了病……”
云旗完成移植手术后,才来的初潮,在如今的女孩中间,已经算是很晚。
“当时担心她发育迟滞,云队急坏了,托我带去看的专科。前年身体好了,总算蹿了个头,那会儿猛得都惊着人,衣服几个月就穿不上了。”
这孩子学琴也不顺利,因为身体不好、内向,和老师交流少,好些老师试课之后,常以此为由,拒不肯收。
“云旗很乖的,但就学琴这件事,一心一念,马拉不回。南照的好老师真的少,那些所谓好些的,拽得二五八万,说实话很多我们根本看不上,真识货的不可能不收云旗!他们父子从不求人,为这事一路求破了头。”
十音想到这儿,长舒了一口气,感慨得泪涌出来:“小家伙总是算守得云开了,她就应该有更好的前途。毕竟南照基础教学薄弱,你再不满意,都不许凶她,标准得一点一点提,她肯定行的。”
“我知道了,操碎了心。以后生女儿,我来管。”梁孟冬慢条斯理,来了这么句。
十音抹着泪在傻笑,暗夜的路上,看不清她颊上云霞。
梁孟冬试探着问:“云家这边……”
十音明白他的意思,孟冬不擅长礼尚往来,怕做法不妥当,失了礼。
她反问他,预备何时知会父母。
他说想起上次十音说有男生追云旗,她能吓到躲上天台。父母思女心切,一听说,必定会不顾一切来见笑笑,不会理会这些细节。
“不能着急,先等她把称谓弄对。叫我姐夫?”他酸溜溜的,“完全不记得我,一口一个哥,叫的是别人。刚才望眼欲穿,盼得怕不也是那个哥?”
“一家人半年没见,新年了见一面也是人之常情。”
“哼,这装傻劲倒是随你。”
亏得小时候那么喜欢她。
“我装傻?”
“哼。”
“她可不是装傻,小时候受了那么多苦,该忘记的都忘记了。她回避那段记忆,我们也不能强来。而且她和她爸、她哥是真的亲,相依为命那种,他们两个大男人,除了不懂料理女孩生活,其余待她好得贴心贴肺。”
“嗯。”孟冬声音还是淡淡的,想想又释了怀,“暂时叫姐夫也行,到底是笑笑,知道替我要名分。”
“我回头要告诉她,梁老师就被她喊了声姐夫,搞得心里七上八下。”十音笑他,“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你问问江岩,她敢不敢和他开玩笑?我起初都以为她是不是被你帅到了,看着又不像,哈哈,嫌你老。”
“哼。”
“体谅体谅,这个家她生活了十三年。以后小丫头就幸福了,又多一个家。可惜梁老师要准备音乐会,不然可以拼命加课,借着上课的由头,让她习惯你,说不定水到渠成,就把你记起来了。”
孟冬很急迫,表示加课不影响音乐会。
“那好,来家里上课。学校人多眼杂,哪个孩子都想被你选上,回头说梁教授偏心,解释起来麻烦。小丫头坚持住校,一来是想锻炼自己多些社交,二来也是她懂事,说我辛苦,和我商量着给她的房间招租换课费。本来有一搭没一搭招着,房客都不满意,现在干脆让她住回来。”
孟冬听得五味杂陈,没开口。
初初重逢时,他预备了一肚子的话想要呛十音,如今只觉得,对她没多少气,细聊之下,心底全是一揪一揪的疼。他才是那个来迟的人。
十音解释:“她住校还有个缘故,我没工夫照顾她。云队做饭还行,但就算他在南照,忙起来都照顾不周。住在学校好歹三餐有保障,营养还均衡些,小丫头还在长身体呢,今年又蹿了个。”
“你自己呢?”谁来照顾?
十音特别得意:“我?我赚大了,梁老师心心念念要报答我,猛然间还省了我一大笔加课费。哈哈,爱梁老师,我要请吃大餐!”
“傻子。”
梁孟冬听着分外心酸,她想要一个家么?
他特别想,心头竟有些急切。被叫姐夫也能忍。
“你想不想,先找个机会见见云队?我来安排,他最近在南照,只要避开厉锋,应该有机会。以后就是自家人了,不用表达什么感激,自然些就好,云队很健谈,刚才还让我转达对你的崇拜……”
“好。”
云中岳常年不在南照,他是豪气干云的人,他收养云旗,一来报恩,二来是真疼这个女儿。他如果回了南照,知道孟冬报答的意图,作为父亲,想必会有些受伤。
而云海更是不同,他与云旗之间……如何与孟冬开这个口?
十音决计交给云队自己,那是他和云旗迟早要面对的。她信任老大处理问题的能力。
十音有来电,是个陌生号,那边喂了声,十音认出声音探问:“老大?”
“是我。”云海在听筒的声音尤其沙哑,“我的一个目标,夜里去了靶场。”
“什么目标?”
十音在想,就陪妹子这么小会儿?
“嗯。是我说的那个基金,澜沧江颁奖会议相关。”
“需要我做什么?”
云海说:“暂时不需要,不影响你约会,我就问你,天亮能不能就位?”
“现在需要就位么?我正好快到了。”
“你也去了靶场?真是二货,懂不懂选约会地点?”那边的笑声很低沉,“不懂问苗辉,小苗家开连锁酒店的。”
十音笑骂:“为老不尊,有事说事!”
云海说:“这会儿不说了,时间没到,哥不当恶人,你玩你的。我记得你知道?那儿有会员配套酒店。”
“咳,我又不是。”
“小事,我来安排,靶场有自己人。玩得开心,天快亮时联系。”
“……收到。”
十音在想,老大还是挺好的,送温暖。
梁孟冬没听到全部内容,只听她简述,说她过几小时需要就地执行任务,让他到时先走。
撂下她先走?他没理她胡言乱语,就是有些好笑:“你们让一个人天不亮起来干活,算不打扰他约会?”
十音正欲致歉,听到他似是认命的口气:“笑笑说了,身为家属应该懂事。”
“梁老师!”
车已驶入靶场休息区,远处红光闪动,有稀疏的哒哒枪声,仿若有鞭子在抽打那些黑雾笼着的山体,听来颇震撼。
十音习惯性先察看环境,往停车区匆匆一扫,瞥见一辆颇眼熟的车。她格外留意了一下车牌,确实如她所猜测。
这位竟也来了靶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梁孟冬看十音关注的是辆黑色超跑,讥讽地笑:“追求者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十音摇头笑:“不能那么算,是位长辈。我没想到他会上这儿,不用刻意招呼,靶场那么大,又不一定见得着。”
什么叫不能算,还真追过?哪路长辈,开那么骚气的车。
余十音简直是大猪蹄,配置十分齐全,任务情侣、花草、还有老姜?
野鸽子主角:余十音梁孟冬)(作者:赵吴眠) 悲喜同源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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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靶场入口电子屏的显示, 跨年夜俱乐部专门安排了高手在此做夜间灯光射击秀,比起平日夜里寂寥的郊外靶场,增添了许多热闹。
梁孟冬常年练习搏击, 身躯体魄似积蕴着一股力量, 贴身衬衣上罩了靶场配置的战术背心, 线条尤为慑人。
十音想,可惜这里不需要伪装, 出于安全考虑,特意采用稍稍醒目的颜色, 他要是穿迷彩服, 那简直帅破天际。
这样当然就很好看, 十音转来转去过眼瘾:“太帅了, 想存又不敢存,你要不要自拍一个发江岩,我回头不小心在他手机里看到,顺理成章发给自己……想你的时候能看。”
“皮痒?还是打算地下情一辈子?”
十音没料到,最近靶场换了新东家, 老板是熟人。秦淮从稍远一些的背后走过来, 直接认错了人:“十音!海爷?”声音显然不置信。
走到身前,才面露歉意,悄问十音:“新同事?”
十音笑答, 说不是同事, 是江岩的朋友、厅里的贵宾、音乐家。
秦淮有些诧异,问江岩呢, 十音随口答,说江岩那家伙说好要来,怎么也没见人,秦淮冲她挤挤眼睛,猜江岩约会去了吧。
秦淮提议,他先办了会所住宿区的门卡,一会儿玩累了,好直接回房休息。
秦淮确认着,问是不是两间。又压低声音,问海爷一会儿是不是要过来,刚才通了话。
十音说是的,麻烦你。
秦淮去制作门卡,十音靠在吧台上,余光瞥见身边人的脸色,不用猜也知道又黑了。
她悄悄用手肘蹭他,用极低的声音说:“没想到秦淮接手了这里,秦淮有些背景,生意做得不小,从前给边防提供物资配备。他和云海可能刚通过电话。他俩虽是兄弟,其实大部分人,都不了解情况。”
见他不语,十音接着说:“云队这人性子外放,交友是广了些,因为他待人特别诚恳。”
梁孟冬还没开口,由得她说,也不知为的什么,现在她说起那个人,更像推销。好像怕他不喜欢云海?没必要吧。
十音观察他的面色:“刚才路上没介绍,因为靶场夜间营业,本就有配套会所。别生气呀,门卡只是门卡,又不是两张都得用。”
这话说得直白,出口他不答,只望着她,硬生生让这气氛凝固。
十音面色嫣红,眸子漾着水光,眼里那种攻城略地的美隐于夜色。她的声音漂浮在空气里,温柔漫溢。
梁孟冬挪开视线,去看吧台外的幽暗天光。他总算笑了,十音被笑得不好意思:“笑得人心里发毛,你这人,在想什么哦?”
他压着嗓子:“你说想什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十音正用目光嗔他,秦淮过来了。
秦淮推荐,最远处的场地在做闪光目标射击,今夜高手云集,俱乐部的佼佼者都来了。秦淮建议十音去露一手,他问孟冬有没有见识过余队的枪法,见他摇头,便告诉他:“我们余队打飞盘,理应是锦标赛选手,不过职业特殊,不便参赛。”
十音笑说他过誉了,没兴趣去,自己和梁先生在这边的场地玩就好。她给梁孟冬推荐的m4步.枪。
“m4,就是你平常听过的卡宾,美式突击步.枪,约四公斤,气体直推传动方式,里面有30发子弹,有效射程六百米。现在右臂与装备保持在一条线,左眼对准夜间瞄准器……”十音像个耐心的教官。
除却从前军训,梁孟冬一心都在琴艺上,的确没多少机会接触枪械。十音要他采取立姿,替他调了握枪姿势,在身侧教他练习瞄准。
十音教了会儿,看他神情专注,姿态标准,被她一调.教,瞄准姿势近乎专业。不由嘀咕:“诶?我刻舟求剑了。”
梁孟冬瞥了她一眼,问:“怎么了?”
“我平常听吴狄他们聊,说这儿是最佳约会地。带妹子来,选m4、站姿。我本以为依葫芦画瓢就成,到你上了手我才发现,我根本没弄明白人家的点。四公斤的枪,后座力很大,妹子举一会儿手都酸了。”
梁孟冬问:“你不酸?”
“我怎么可能,我训练比别人刻苦一百倍,你都听了,满分选手!”十音特意把手臂展示给他看,“让你见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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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孟冬目光滑过她手臂线条,的确不是从前那柴火样一根,紧实有致,内侧有明显的小鼓包,但不偾张。
“好看么?以前看你这线那线的……觉得很自卑呢,现在真的有资格比比哦。”
“嗤。”
嘴硬的家伙,十音看他喉结分明滑动了一下,心里益发得意。
“你看你那么高大、力量又好,还一教就会。妹子姿势不标准,人又娇小玲珑,他们可以搂着慢慢教,完了还可以炫技给妹子看,能得到星星眼崇拜……啧啧。”十音望着他,止不住地笑,“突然很羡慕吴狄。”
“谁说我不崇拜余队?”梁孟冬眼睛继续对着瞄准器,嘴里还是冷冷的,“很崇拜,搂啊。”
“一点被崇拜的感觉都没有。”十音抱怨着,身子没动,仍在看他,像在观赏艺术品。
“想有什么感觉?”他放下枪,“那回去休息,反正也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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