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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鸽子主角:余十音梁孟冬)(作者:赵吴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赵吴眠
彭朗刚介绍完不久,就给自己打了脸。跟拍女明星的摄像团队,堪堪抓拍到了一组机器未能查获、却被人工查获的女子身体藏毒现场。
查获人还不是检查站的警员,居然是柯洛妮。
那名打扮普通身材却很波霸的妇女本来已经通过了安检门,并没有起任何异响,但负责最后一道检验的柯洛妮十分认真,在她胸部发现了异样。柯洛妮表现得比较冷静,神色如常地询问了同组女警,而后要求那女子前往检查室配合检验。
那女人腿一软,瘫在原地,差点走不动路。
站长知道这情况,跑来问过十音,那姓柯的女明星我们为她请一功没问题,进检查室就不必了吧,怪血腥的。
十音本来可以直接阻止柯进入,但她又看了一眼表,却换了种说法,特意嘱咐导演组:“检查室内禁止拍摄,柯小姐如果入内,恐怕会看到比较真实的现场,我和站长都怕视觉上太过冲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不怕。”柯洛妮望着十音,她那目光像是洞悉着什么,又有些与生俱来的的固执与倔强。
十音无所惧怕地回视她:“您考虑一下,我不大建议。”
柯洛妮不以为然,却抬眼去看梁孟冬:“孟冬,你的意见呢?”
“不用勉为其难。”梁孟冬说。
“你也觉得我在为难自己?那我一定要去看看了,真实的一线。”柯洛妮咬咬唇。
十音暗想,真实的一线才不是这样,检查室已经很温和了,不过这话她不打算说了,不想搞那么多硝烟。
这位柯小姐的段数,没她想的强大。
十音开头把她当了十成十的敌人来看,如果她的母亲是毒枭,那她本人是否知情?对查缉工作本身,她到底怀着什么样的眼光在看待?尤其刚才,她查到那名女子隆胸藏毒之后,十音简直如临大敌,业务如此熟练……她不住在推敲柯小姐混入节目组的目的。
结果她的焦点居然无关半点查缉工作?她对十音的敌意,来自爱情、孟冬?
十音长出了一气。抢男人这种事情……他刚刚看了她一眼,要了命了,空气都被他的目光黏在了一起,她差点就破功和他说话。
这么相爱,谁抢得走?
疯子导演早就亢奋了,娱乐节目几时能抓到那么真实带感的现场?那么热血坚强的艺人!剧本都不敢这么写!
本来去不去无所谓,这么一来,别说柯小姐自己想去,就算不想,他也得撺掇让她进去,不能拍里边是吧?等她出来时,作个第一手的访问也是极好的!保证真情实感!
站内法医很快出检查室,告知从那女子体内查获1.26千克冰.毒。
柯小姐出来的时候,神色倒还可以保持镇定,却径直去洗手间吐了许久,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了脱水症状。
摄像组的镜头一直紧追着她,同组的女星都围过去了。
听工作人员跑来说了柯洛妮的状况,卫军和那男歌手也赶了过去,那演技羸弱男在问十音,这是什么情况?柯小姐不是那么娇弱的人啊。
十音边看表,边观察站外情形,一边轻声讲解:“隆胸藏毒的话,人体的开放创口比较大,可能场面比较难以接受,再说冰类制品的气味非常刺鼻,感官多重刺激,初次接触肯定会受不了。”
“你们刚接触这些的时候也会这样么?”
“当然,都是人。头晕、呕吐、吃不下饭,都是正常现象。你们……不去看看她?”
十音指的是羸弱男和梁孟冬,八人中就他俩没去了,这会显得有些生分。播出的时候经过剪辑的强化,会被观众各种放大解读,如果没有炒作的打算,不去看一眼是不明智的。
梁孟冬的视线不偏不倚就锁着她,目光是清冷的,却像在问:你不是还在生气?
十音经不起他这么望,还没和好呢。她偏开了眼。
羸弱男起了身,表示自己正要去,小花正巧来喊人:“梁先生你也去看看柯姐姐吧,大家都去了。法医在给输葡萄糖,她呼吸还是有点困难,面色特别糟糕,在喊你的名字。”
“知道了。”梁孟冬又扫了一眼十音,也应声去了。
他走了两步回头,十音依然没在看他。她一直反复观察站外、看表,真的在等人?
人走空不多久,三辆“桂”牌的货车终于到了。
十音很庆幸,节目组的摄像机一台都不在,孟冬也不在。这个机会不知算是她用心机挣来的,还是老天眷顾。
货车组在作初查,门缝、夹层、驾驶室……查到水箱了。十音眼看那名警员在敲击水箱,那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很明显的,水箱中有异常,装的不光是水。
十音还在盘算,一会儿他们肯定会去翻查水箱,她到时候要怎么解围才好?或者,利用盘查司机的当口让他们脱身?
然而,那警员仅是细细敲了一轮,居然和身旁那同事说:“过吧。”身旁警员点点头,完全没有表示异议。上前例行盘问时,货车司机给他递烟,他摇头没接,很走过场地在问:打哪儿来、到哪儿去、装车的时候有没有在场。
司机对答如流,显然是有备而来。不过,十音觉得无论司机怎么答,那人大概都会通过的。果然,那警员很快便打手势放行,示意他前往复检区域。
就这么完了?十音狐疑又不敢动声色,将那几名警员打量了一个十足,她认识刚才开口那两人,都是总队警员,和云海关系不错,平时开会,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都是货车冲卡事件发生后,临时补充过来支援的,极富经验的警官。
年长那人感知到十音在往这儿看,目光就这么大喇喇投过来,同她挥了挥手,毫不心虚的样子。
第一辆货车停在她跟前了。
跟随十音的是名小个子年轻警员,十音再不能把他也打发走了,两人一组的是标配,他要离开,检查是不合规的。
小个子没多少经验,知道货车组对水箱实施过检查,大概也没产生任何怀疑。他跟着十音简单核对了司机身份证,十音负责盘问,小个子边旁听,边埋首在记录表上奋力记录。
十音挥手示意司机离站时,她下意识地去瞥货车组的总队警员,那两人果然又都在看她,见她望过去,其中一人悄悄比了个向上的拇指手势。
那刻十音心中震惊有如狂潮掀浪,惊愕到无法言语。
但她什么都不能说,她也放行了,所以她和他们现在算是一伙?这个情形,是在云海预料之中,还是之外?
最后那辆货车的司机将车停稳,催促说警官能不能快点,他还要赶前面的车队。小个子突然从记录簿上抬起头,说:“我们要查一下驾驶室。”
十音扫了眼这小子,怎么突发奇想?
但她又不能说他错了,随时实施复验和抽检,她每次培训都会特意强调过,的确是很必要的流程。
司机是个络腮胡,他盯着十音看了会儿,紧了紧眉头。
十音与他交换了一个颜色,那人立即心领神会,很快对她点了点头。
这张脸十音虽没见过,但看眼色神情,这司机应该是自己人,搞不好还是云海的什么死党。
任务中各种意外都可能发生,被小个子横插这么一杠,为保络腮胡脱身,一会儿只能由他劫持了十音上路,再作打算了。
可能是想想不忿,络腮胡看回那小个子,声音就不大好:“之前的警官不是查过了?我们赶时间的。”
小个子脸上流露出很认真的神情:“我们就是复检组的,这是抽检程序,请予以配合。”
络腮胡骂骂咧咧,小个子一手抚着驾驶室的门把,一边站在驾驶室下盯紧他,不依不饶:“请你即刻下车。”
小个子很有胆识,盯着他是怕他顺手去取什么武器,只要他盯着他,他就一动都不能动。他把着驾驶室的门,只等着他一下车,他好直接往里头攀。
有个人在身后拍了拍小个子:“我来。”
说话的居然是梁孟冬,小个子愣神片刻,发现有架机位正对准孟冬,他明白是拍摄需要,遂点了点头,错身让了开去。
十音错愕得不行:“梁先生……”
梁孟冬轻轻蹭过她身旁:“余队也请让一让。”
待那货车司机跳下来,梁孟冬坐上驾驶室,小个子在下方喊检查口令。梁孟冬按部就班,照着口令将全套检查流程实施完整,一丝不苟。
梁孟冬查完,小个子犹不放心,自己还翻回车上又查了一遍,一个角落都没放过。当然一无所获。
风烈如蹄,最末的那点残阳染得天边一片血红,瑰丽得刺人的眼。
三辆“桂”牌货车被顺利放行,早就开得老远。
十音摸摸口袋里这部老款诺基亚手机,她的腰间,还多了一把92.式。
是络腮胡下车那刻递到她手里的,手法之迅捷,十音猜测他大约就是云海常提的那位只闻其名、常驻m国的传奇师兄。
今天一切发生得都有些梦幻,她所预料的被劫持、亡命天涯等场景,压根就没机会发生。@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检查站一如既往地繁忙,好像除了她,没有一个人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只有柯洛妮尚在输液,其余所有人都投入了后续检查工作。包括那两位总队警员,他们正兢兢业业地执法,今夜收获还是有的,已经又查获了一起货车底盘藏毒。
十音听见彭朗在喊:“这样不行,取药箱!取防割手套!”
她循声望去,是一辆回收废品的货车,梁孟冬右手捏着根通条,正往一袋装碎玻璃的蛇皮袋底扎去,他有模有样地抽出通条,去嗅了嗅,皱了眉头。
彭朗一边继续招呼人取药箱,一边接过那根通条,很熟练地舔了舔,他点点头:“很酸。”是海.洛因。
十音这才觉察到,孟冬的左手一直腾空举着,并不是自然垂下的。她定睛再看,上头淌满了血痕!
休息室内,法医正为梁孟冬包扎左手。
彭朗很无辜地将自己的手掌展示给十音:“我起先不知道是碎玻璃,用手抓了把,什么事都没有。这是钢化玻璃碎,应该不容易割伤的。谁知梁先生一碰就出了血……”





野鸽子主角:余十音梁孟冬)(作者:赵吴眠) 人海微澜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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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孟冬你是不是真觉得,我拿你毫无办法?”趁着休息室里暂清了旁人, 十音盯紧他, 眼睛在冒火。
“你肯说话了?”
独处机会来之不易, 以安全教育为由, 能说几句,但十音不可能支走所有人太久。
何况,人家摄制团队有专业的武警教官, 她教育什么?作为普通“熟人”, 付诸太多关切也不合理。
所幸刚才梁孟冬和彭朗在一起, 他一开头就是刻意避开了摄像师的,节目组还不知道他受伤的事, 不然那疯子导演此刻必定追来了。
至于为什么跟着人家彭朗, 梁孟冬说是江之源嘱咐过,要与一线干警多保持沟通,寻找更多再创作的灵感,届时才能表现好总队庆典上的演奏题材。
十音一脸的不置信, 他真是张口就来。
“我才是没办法。”这会儿他黑沉着脸, 休息室冷调的日光灯,将他衬得益发不近人情, “刚才那事, 为什么不提前知会?”
“知会什么?”
他问:“你原本打算怎么办, 和那个胡子一起私奔?”
“你好意思提!我都没质问你, 你为什么跑去查驾驶室?谁准你参与的?”
“站长和导演组,”梁孟冬口气强硬, “我做的所有事,都有摄影机为证。”这倒是事实。
“梁孟冬你总这么玩火,我都不知道该谢你还是骂你。我要是在犯错呢,你也跟着犯?”
“骂吧,谢是不敢当。”孟冬瞥开眼睛,“有句话我早说过,你不是个混蛋么,我陪着你,凑一双。”
十音强忍着笑,这人就是这样,明明为她做了很重要的事,言语上非说得不堪。
其实十音心底很钦佩,孟冬是怎么做到不显山不露水,眼皮子都没抬一抬,就完成了掩护的?简直天衣无缝,怪不得云海欣赏他。
“我虽然不同意你做的事情,但客观说,梁老师你的确是个天才,触类旁通,做什么像什么。”
“天才?难道不是心有灵犀、天作之合……”云海都这么说。
“我才夸了一句,你就往自己脸上贴金。”
“不承认心有灵犀?”
“拒绝承认,不和你心有灵犀,你都不知道保护自己!我们说回你的手。为什么那么不小心?这么多碎玻璃你怎么就抓得下去,刚才我当众培训注意事项,有没有强调过,尖锐物品检查要戴防割手套!说你梁老师马大哈,谁信?”
十音怨归怨,又不敢触碰,只轻轻划了下他手上裹的纱布。
彭朗的确一点事都没有,到了孟冬这里,便是无数触目惊心的小口子,一道一道,都像是划在她心口上的。
不比较不知道,他掌心的肌肤也是够嫩。怪不得……十音有些脸红,走神了。
“心疼了?”
这人现在越来越……
“我不是不小心,”梁孟冬语气很淡,直言不讳,“就是苦肉计。”
十音怒视着他。
“你试试继续不理我,看还会发生什么。”
十音咬着牙,梁孟冬目光愈发的挑衅,明明就是死乞白赖的行为,眼里偏有冰刀子扎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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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冬平常总告诉十音他想咬她,十音以为他是癖好有问题,牙痒痒。现在她是有些理解了,此刻她的确就想扑了他、咬了他。
论无赖,这人真是比她厉害多了,任是云海他们都评价她是个不要命的,他好像比她更不要命,简直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觉得我在威胁你?”他问。
“我不想回答。我只问你,手成了这样,接下去几天怎么练琴?”
“可以练,伤口又不深。”
“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工作是在儿戏?”十音逼视他。
他没正面回答:“云海说,你有一次被玻璃渣伤过手。很严重。”
其实不能算是故意,刚才他的确有些走神,在想她的工作,不易且凶险。触上去的那刻,他想起云海说的事。
之前体会她的工作,都相当间接。亲历现场,才更生出些人在江湖的恍惚感。
“原来你知道!”十音脸都紫了,“我那是意外,你胡来什么?”
“这没你那严重。”
“能比么?你的手能差一毫一厘?万一刚才施力不当,或者伤口感染,手就此废了怎么办?想没想过职业生涯?”
“想过。”他冰锥似的目光钉着她,“都是工作,也不用夸大我的工作意义。”
“你从来最看重的。”
“年轻时较真,现在想想,其实也可以吃软饭。”
十音别开眼:“不要脸。”她不能笑,要破功了。
“这就是不要脸?”
梁孟冬勾一勾他那只纱布手,十音会意凑去,他轻声说,加加……
耳语一通完毕,又正色道:“你放心。”
十音的面色骤红到脖子根!她咬咬下唇:“你可真敢说。”
什么状态他都有能耐调戏她,还一击即中。
“想我了?”孟冬压着嗓子说话的腔调,向来十分要命,此刻又来磨着耳朵。
“嗤。”
孟冬用目光囚住她:“委屈你了。”
十音不想理他,唇角却勾起来,终究是忍无可忍地破了功。
不藏了,太坏了。
**
检查站一面,梁孟冬趁着“疗伤”机会,还是匆匆汇报过几句柯洛妮的情况。
柯小姐在德国长大,她母亲一年有大半时间并不在德国,照柯小姐的说法,她的母亲主要时间都待在国内。
但云海走前就查过柯语微的入境记录,她十年间在国内逗留的总时长不超过一年。
“你让我别去查,原来已经让云海查了?”十音听得很恼。
“他渠道比较多。”孟冬说。
十音心底全是疑问。柯小姐本身到底有没有害?她母亲让她参与这个真人秀节目的真实用意是什么?
“梁老师的美男计光探听到这些?这么表层?我怎么不大信?”
总之她不大理解孟冬这种还嫌水不够浑的做法。他明明有条件在最安全的地方等着,或者干脆让他父亲守着他,拒绝危险走近一步。
孟冬用凶光剜了她一眼:“加加你是不是觉得,只要绕着麻烦走,就能舒舒坦坦一辈子掩耳盗铃?就比如你逃开我,本来想逃一辈子。”
“这……不是一回事。”十音觉得结舌,他号称不会说话,她此刻竟说不过他,“总之你不能再添乱了。”
梁孟冬本以为这人算是哄成了,望着她颊畔红晕,这又不是亲的地方,真真恨无穷。
可他实在不想再吵了,见一面多不容易?遂伸了臂,将那只伤手交给她:“不说了,先护理一下。”
“怎么操作?”
“怎么好得快怎么做。”
“啧,休息室有摄像头……”居然撒娇,也不挑挑地方。
“不是号称训练有素?找个死角亲一下。”
“梁孟冬,我们还没和好。”十音算在提醒,但口气为什么有些心虚。
他装听不见:“痛得钻心。”
“行行行,那你一会儿接着说说柯小姐。”
“快点,非常痛。”
本来是想接着说的,结果站内有事,有人跑来把十音喊走了。那晚到节目组撤离,她都再没回来。
苦肉计好像白施了?亲得隔靴搔痒,通话没自由,比异地恋糟糕百倍。
**
放走三辆“桂”牌车的事,连着两天都没听到任何反馈,这事好像就这么揭过去了。十音只是在想,真的就由那三水箱的货流入市场了?还是已经截获?
她身在此间,无法干预,也无法知道了。
彭朗和小花是山西老乡,二人已经建立了非常不错的友谊,驻地食堂有个大师傅也是山西人,做的面食特别好吃。
子仙村的伙食让小花吃得很哀怨,彭朗隔天就特意给小花打包了师傅做的手擀面,这天夜里找了人一同送去。
等到彭朗颠颠跑回来,交给十音一瓶防晒霜,说是梁先生的馈赠,特意托他带给余教官的。
十音握着那瓶子,心内起了潮意。
是她平常用的牌子,十音说不娇气,这种事情上有的挑,还是有些小矫情的。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孟冬哪里弄的?
他表面不屑,内心记的仔细,必定是托导演组去外面买来的。
十音次夜依旧有会走不开,见彭朗又在打包,在想怎么给孟冬弄个回赠品。但驻地一无所有,哪里弄去?山西师傅这里醋多……便开口问师傅买了一瓶。
她帮着彭朗打包,像是说得很不经意:“顺便帮我给梁先生也带一瓶,师傅这醋的确不错,别地买不到。”
“没问题。”
彭朗这天回来,交待说根据真人秀节目的拍摄计划,下一项大科目是为期十天的野外生存。
漂流、探洞、攀岩、武装行军、渡河入林、充分大自然赋予的资源……要换作常人,大概会非常羡慕,看看这充满了浪漫色彩的冒险旅程!
十音从前的训练地,气候、地貌均与这带类似,她很了解瑞丽-临沧地区,虽则风景怡人,但真实的野外生存训练,完全是“眼在天堂,身在地狱”的魔鬼旅程。
照这个节目组的疯狂程度,他们安排的这野外生存训练,一定会坚持实景拍摄,一点水分都不掺。
彭朗的担心一点都不比十音少:“这节目太拼了,十音你知道么,他们本来计划,是随边防执行一次边境任务,就是那种丛林抓捕实战的贴身跟拍。”
十音大惊。
彭朗接着说,边防直接拒绝了节目组的这个协助拍摄申请,回涵禁毒局说,最近没有抓捕任务,即便有,也是在绝密状态下进行,不可能预先设置任何抓捕计划,也拒绝外来人员参与。
节目组这才改了方案,定了现在这个项目,模拟丛林生存。
导演组的定调果然是:极少的补给,不供给外来食物、严格控制带入的行李辎重数量。
“可惜那是禁毒局的任务,我们不能全程陪同了。”彭朗有些伤感,“我们该换最后一个驻训地了吧?”
“是。”
按照春节期间紧急增订的训练计划,等完成下一项训练科目,本次的超长训练就终于宣告结束,受训警员与教官可以解散,各自回归原单位了。
络腮胡那天递给她的手机,十音回来灯下仔细看了才发现,根本不是什么老款诺基亚,这是一部手工魔改的卫星电话,很像是市局反窃密专家老杨的手笔。
那部电话开头什么动静都么有,这天终于在深夜里闪动起来,屏幕上没有号码显示,十音按下接听键,听到但那头很快“喂”了一声。
十音一听就乐了,是吴狄。
吴狄告诉十音,那三辆问题货车进入南照地区,已处于我队控制之下。胡子师兄已经安全归返,要她安心。
十音与云海本来的计划,是放走货车后脱队,只身前往临沧南部与云海会合。由于总队同事的“配合”和真人秀节目的“解围”,意外为任务小组争取到了更长的准备周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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