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寿衣

第二式！卸圆！
“转！”随着人形一声爆喝，我只感到一股大力从腿上传了过来！这股力道不是来自于人形，而是来自于我自己发起的攻击！
我被自己的力量带着，难以控制自己的身形，直接在半空中转起了圈。而当我转了至少九十度后，我终于稳住了身形，但此时我已经把侧翼暴露在了人形的面前！
“卡吧……”一声脆响，我只感到腰上一阵剧痛！这种剧痛费老经历过，科斯尔部落的多吉也经历过，正是急性腰扭伤！就在我把侧翼暴露在人形面前时，他的双手一上一下一推一拉，我的脊椎便轻而易举地被他扭伤了！
不过，这一切并没有发生，原因还是全息作弊器！
“不好！”看到在下一个刹那间我便会被这家伙扭伤了腰，情急中我的左腿猛地一蹬地面，同时重心侧移，用我的肩膀直接撞向了人形的怀里！
铁山靠！虽然这是在情急中施展出来的，但我却化解了急性腰扭伤的危机！
“咦？”在我即将撞到人形的一刹那，我听到了他的一声惊咦。随即我的肩膀上便感到了一股柔和的推力。
这推力初时渺小但一瞬间后就变得无可抵挡！在这股推力下，我完全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身体，滴溜溜在原地转起了陀螺！
第三式！画圆！
“哥！”就在我原地转了二百多度后，胖子炸裂般的怒吼响彻云霄！同时我的余光只瞥见了一团肥肉如炮弹般直接撞了过来！
“咚！”一声闷响后，我飞了出去——胖子的这一下肉弹攻击并不是打向人形的，他的目标是我！
我飞了，危机也解除了，而胖子也就势和我滚做了一团！
“哎呦喂！”我被胖子压在身下，只感到一阵气闷，“你特么起来！”
“哈哈哈！”就在我俩尚未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人形再次大笑了起来，“张老道的功夫果然厉害！你们两个合格了！”





活人寿衣 0764.人形的身份
我们合格了？人形是什么意思？
在我们从地上狼狈不堪的爬了起来后，我看到那个怪物已经收起了架式。
这家伙双手背后，潇洒的站在原地看着我们，在他的目光中，我似乎看到了一丝兴奋和期许。
“你啥意思？”人形收回了架式，但我和胖子却并未放松警惕，只听胖子问道，“你还打不打了？”
“没必要打了。”人形笑道，“你们也打不过洒家。或者说……战胜你们的，其实是张三丰。”
“四百年了，你们是能和洒家痛快一战的为数不多的人。长江后浪推前浪，虽然现在的人类比洒家所生的朝代弱了很多，但有你们在，人类应该命不该绝。”
“呸！什么叫人类命不该绝？”胖子毫不客气地啐了一口，“你丫活着时不是人类？”
“洒家曾经是人类。而且现在洒家也没死。”人形摊了摊双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躯说道，“只不过洒家的身体被狐狸精给毁了，这副身体，还是你们茅山派的人帮洒家搞出来的。”
“前辈。”我拉了拉胖子，制止了他再次大放厥词。向人形拱了拱手，我问道，“请问前辈，这个赌约，是否是我们赢了？”
“算是吧。”人形爽快的承认道，“虽然你们没能破的了张三丰的三式绝学，但你们毕竟没死在洒家手里。就算你们合格了，洒家可以给你们一个逆天的机会！”
“逆天的机会？”我愣了一下，“请问前辈所说的‘天’，是否是‘变天’的天？”
我问的变天，指的是张三所说的“天要变了”这么句话。这句话似乎预示着一个大灾难就要降临，人形是否也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看来你也知道一些事情。”人形淡淡的说道，“没错，是变天的天。这天，要变了。”
果然！
“前辈！请问变天是几个意思？”我急切的问道。
“天，是一种规则。”只听人形说道，“几千年前，这规则，这天，是由慧目类决定的。上一次变天，人类成为主宰，慧目类被整体封印。而这一次，天的主宰，也要换一换了。”
“慧目类会卷土重来！？”我惊呆了，向人形问道，“它们何时苏醒的！？”
“它们已经苏醒了。”人形再爆一猛料，“狐狸精想要阻止慧目类的苏醒，但她却不知道三千年河东三千年河西的道理。慧目类的崛起势不可挡，这一次，天是否会变，关键就在于你，守陵人！”
人形的话让我感到一阵毛骨悚然。我虽然隐隐中早有预感，慧目类终归会再次兴风作浪，可在我看来，它们就算复活了，也无法和掌握了现代科技的人类一教高下。
这些女娲娘娘的第一批造物就算活了，也只能像慕容瑶一样远离华夏，否则黑无常必定会将它们彻底灭杀！
不过……也许人形说的也对，如果华夏以外的地方全都沦陷了，那最终华夏还能独善其身吗？难道……这就是收天教在国外布局的原因？而收天教最终的目的就是要复活慧目类！？
“前辈，请问您是如何得知这一切的？”我再从拱手问道，同时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测，“而您到底是谁？成吉思汗？或是……李自成？”
不错！对人形的身份我其实已经有了一定猜测。我父亲曾提起过，此行我会遇到李自成，而李自成可是在几百年前和白爷硬碰硬的战斗过的大高手！
但是……据白爷所说，李自成是带着蓝葫芦的啊？他的机器猫呢？
“成吉思汗？”只听人形笑了笑并回头看了一眼那朵含苞欲放的彼岸花说道，“在狐狸精来这里以前，我算是他吧。但现在，没错，我是李自成！”
实锤了！
这家伙果然就是闯王！只不过……我曾听白爷说过，他在离开马莱地海后便前往了成吉思汗墓，说在这里有他的大军。难道他这几百年来一直没有离开过这里？
“李前辈，华夏史书记载您是一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为百姓闯出了一片天空。但您为何……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我恭敬的说道。对于李自成，从小到大我所接触的历史中都对他不吝赞美之言，说实话，我对他也是很崇拜的。
“后人怎么评价洒家，洒家知道。”李自成摆了摆手说道，“你也不用刻意在这拍马屁。成王败寇，就算后世如何抬高洒家，洒家也是寇。没夺了天下，洒家才回到了这里，希望复活洒家的大军重新逐鹿中原。”
“不过在洒家回到这里后，却发现洒家的蒙古铁骑已经被人毁掉了，所以我也就离开了。作为一个长生者，洒家那时其实已经对建立不世王朝没什么兴趣了，所以洒家便回到了人间，想要一品人间百态。”
“前辈也是长生者？”我皱眉道，“据我所知，普天之下只有七位长生者，而前辈并不在此列。请问前辈……是因为江山社稷棺而成为长生者的吗？又或者……是以现在这种……样子？”
“七位长生者？”李自成嘲弄的笑了笑，“你听谁说的？”
“我是听……”说到这里我忽然住嘴了。李自成虽然对我们表现出了某种善意，但我却仍然不能确定自己是否可以相信他。
“罢了，不说也罢。”看到我欲言又止的样子，李自成并没有纠结，只听他说道，“洒家的确是通过江山社稷棺获得的长生，至于说这种长生意味着什么，洒家不能告诉你。”
“别误会，并不是洒家不想遵守诺言，而是因为洒家的蓝葫芦已经死了，前世的记忆已经彻底消散，所以洒家只能告诉你目前洒家所知道的一切。关于江山社稷棺造就长生的原因，也不在洒家的脑袋里了。”
蓝葫芦死而造成了记忆缺失？这种现象我曾在慕容瑶身上见到过。当时囚牛的红葫芦把慕容瑶的蓝葫芦啃得遍体鳞伤，其所带来的后果就是慕容瑶忘记了绝大部分天眼的传承。
难道说……这里也有什么东西杀掉了李自成的蓝葫芦？




活人寿衣 0765.葫芦真身
“前辈，请问您的蓝葫芦……是不是被一个红葫芦打死的？”想到红蓝葫芦之战，我向李自成问道。
“红葫芦？”李自成听后笑道，“不，我没见过什么红葫芦。杀死蓝葫芦的，是你们要找的那个狐狸精。”
“老姨儿？”我们一听就愣了，只听胖子急忙叫道，“她在哪？她为什么要打死你的蓝葫芦？”
“洒家不知道狐狸精在哪。”李自成说道，“但她之所以要杀死蓝葫芦，只是不希望成吉思汗复活罢了。”
“复活成吉思汗？”我惊讶的问道，“难道他也是织田信长一类的东西！？”
“织田信长？”李自成愣了一下，“那个岛国战国时的大名？我没见过他，也不知道他的复活指的是什么。但我可以告诉你们，成吉思汗如果复活了，负屃，就完整了。”
负屃完整了！？我曾在优胜美地与负屃分魂较量过，那时我父亲把逃走的负屃分魂烧成了灰烬。
据慕容瑶所说，负屃有三个分魂，其中一个死在米国，还有两个下落不明。看来，成吉思汗很可能就是剩下的两个分魂之一！
不过……如果成吉思汗是负屃分魂，那么作为他的转世，李自成又是什么？
“前辈！请问这里也是龙子墓吗？”想到死在囚牛墓外的负屃分魂，我向李自成问道，“负屃难道也想夺舍这里的龙子？”
“不，不是夺舍，而是复活。”只听李自成说道，“这里的确也是龙子墓，负屃的目的，或者说收天教的第一个目标，就是复活所有的龙子。”
听到这里，我和胖子惊讶的相互看了一眼。复活所有龙子？他们的胆可真肥啊！
不过一想到长白山的那位被白泽蹂躏的龙老四，这个结论似乎也不那么耸人听闻了。
“这里的龙子是谁？”我继续问道。
“睚眦。”李自成淡淡的说道，“但它已经失去了自我，化成了一种足以让世间所有生命灭绝的……种族。所以在我回到这里时，我犹豫了，犹豫是否该让它……它们彻底苏醒。”
“您……是什么意思？”我问道，“睚眦化为了一个种族？它们？我不懂。”
“你们来的时候应该见到过很多细小的线虫。”只听李自成说道，“它们就是睚眦。”
鬼婴蛊！原来这种被小鬼子视为战略生物武器的东西就是睚眦！
“睚眦生性暴虐，恶恨嗜杀。”李自成环顾了一下四周，随即走到一簇矗立的红色水晶旁敲了敲它并向我招了招手，“你们来看，这就是睚眦的本体。”
看到李自成的动作，我和胖子对望了一眼后走了过去。在看清了水晶簇的所有细节后，我只感到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那竟然是无穷无尽的红色鬼婴蛊凝聚在一起形成的水晶！这些鬼婴蛊显然都已失去了活性，它们纠缠在一起，一动不动并散发着微弱的红光。就这样一簇高一米，周长不到半米的水晶柱，竟然全部是由数以亿计的鬼婴蛊凝聚而成的！
一身冷汗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周围大大小小的水晶簇多不胜数。在这昏暗的地洞中，这些水晶簇散发着淡红的荧光，不知情者甚至会为这种荧光所陶醉，认为它们是某些天然高贵的宝石！
但在这华丽的外表下，却隐藏着狰狞而又残暴的虫潮。当它们撕掉华丽的外衣，从“冬眠”状态中苏醒过来后，又会给世间造成怎样的浩劫！？
“前辈！据我所知鬼婴蛊无法离开古墓太远。”我舔了舔嘴唇，心有余悸的说道，“如果它们不能离开，收天教复活睚眦又有什么用？”
“复活了，当然就能离开了。”李自成说出了一个显而易见的答案，“而洒家……不，成吉思汗，已经在漫长的长眠中逐渐获得了睚眦的控制权。这样说来，这倒也算是一种夺舍。”
“所以……胡姥姥就制止了你们复活睚眦？复活成吉思汗？”我惊讶的问道，“她怎么做到的？”
“当然是通过杀掉洒家的蓝葫芦做到的。”李自成再次望向了那朵黑色的彼岸花，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出了混杂着失落和庆幸的矛盾的情绪，“这朵曼珠沙华，就是蓝葫芦的尸体。”
“彼岸花是蓝葫芦的尸体！？”我惊讶的问道，“不是说它们都是死掉的鬼差吗！？”
这件事是空虚老道告诉我的，难道说蓝葫芦就是阴间的鬼差！？
此时我忽然想起件事，在囚牛墓外，红蓝葫芦交战时慕容瑶曾向我叫出一句话，那句话是，“帮我的鬼差！”
当时我没有明白慕容瑶是什么意思，但现在看来，蓝葫芦的真名实姓，显然不是机器猫！
“怎么，作为守陵人你不知道蓝葫芦就是鬼差？”再次实锤了，李自成为我揭开了阴间神秘的一角，只听他失望却又庆幸的说道，“它死了，所以洒家也自由了。失去了过往……那就失去了吧，洒家……不，我可以作为自己活着了！”
我并没有听进去李自成的感慨，因为在我的心里此时已经翻起了惊涛骇浪！一种令我震惊的无以复加的猜测已经越来越清晰明朗！
蓝葫芦是阴间的鬼差……那白葫芦和黑葫芦呢！？
想到徐福的魂魄曾被黑葫芦完虐，想到罅都城外无数黑葫芦口吐猩红的铁链猛抽太极镜屏障，想到刘伯温被白葫芦勾走了魂……我的心里不禁浮现出了两个名字！
谢必安！范无救！
黑白无常！
这简直颠覆了我的认知！那两位贯穿于华夏民俗始终的传说级鬼差，竟然有可能是两个葫芦一样的东西！？
但是……黑葫芦显然不只有一个，难道黑无常也有很多？
“前……前辈……”为了验证心中的猜测，我震惊莫名的问道，“请问黑葫芦和白葫芦是否就是黑白无常？”
“黑白葫芦？黑白无常？”李自成并没有给我肯定的答案，“洒家没见过其他葫芦，也不知道什么黑白无常。”
听到这个回答，我暂时放弃了继续询问阴间秘闻的想法，“请问前辈，胡姥姥是如何杀死您的蓝葫芦的？她来了以后都做了什么？”




活人寿衣 0766.蓝葫芦之死
“那个狐狸精是和一个女人一起来到这里的。”李自成的话让我们再次和胡姥姥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并非敌人，而她也许就是小雪。只听李自成说道，“她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是那个女人抱着她来的。”
“前辈，您……”一想到李自成高绝的武功，我便把心提到了嗓子眼里。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我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担忧，“您……伤害那个女人了吗？”
“伤害她？不，我不打女人，而且就算我那时还是成吉思汗，还和狐狸精是敌人，但我也不屑于乘人之危。”李自成笑了，“况且，那个女人比我的邢沅还要漂亮几分，我又怎舍得辣手摧花？”
邢沅这个名字我以前并没听说过，但经过胖子的解说，我才知道她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陈圆圆！
话说陈圆圆色艺双绝，名动江左……呃，这是个意外。这里的江左是一个地名，即江东，也就是江苏省。比如霸王项羽曾说过“无颜见江东父老”，这里也可以说成是“无颜见江左父老。”
项羽要见我父老干嘛？他还是别姬去吧……
扯远了，言归正传。
“你们知道我是怎么爱上圆圆的吗？”想起往事，李自成有些走神，而我们也对那段坊间艳史好奇且八卦，所以便由得李自成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然而，李自成说的下一句话却让我们庆幸自己这次是八卦对了！因为他竟然再次爆出了个猛料！
“因为圆圆和我一样，也有蓝葫芦跟在身旁！”
我靠！陈圆圆也记得前世！？
在我的印象里，有蓝葫芦的人比起长生者更加稀少。算上李自成，我已经知道了在这世间总共至少有八个长生者。但拥有蓝葫芦的人，数来数去也只有四个半！
李自成算一号，李斌算一号，慕容瑶也算一号，曾被蓝葫芦用贝琳达“舔”过的刘海儿算半个，而今天竟然又蹦出个陈圆圆！？她的前世是谁？她凭什么会有蓝葫芦？
“不要问圆圆的前世，就连我也不知道。”李自成似乎看出了我和胖子的惊讶，淡淡的说道，“而且我可以肯定，她也是长生者，而且现在还活着！”
“她……也是长生者！？”我再一次惊呆了，“前辈！究竟有多少个长生者！？不是说只有七个吗！？”
“她的长生不是通过江山社稷棺而来的。”李自成说道，“而我加入收天教……其实并不仅仅因为我曾是成吉思汗。”
“难道……陈圆圆也是收天教的人？”我问出了心中的猜疑。
“一妖两道三散人，还有教主及夫人。”李自成并没有回答我，而是自嘲的笑了笑，“圆圆是收天教，我不能告诉你们更多了，否则她会有危险。但我可以告诉你，三散人，我算一号。”
“你是收天八贼！？”听到这话我和胖子全都惊讶的倒退了两步！怪不得这家伙武功高的变态！能和张三齐名的人，又怎是泛泛无能之辈！？
“放心好了，我已经决定退出收天教了。”李自成叹了口气，“加入收天教的是成吉思汗，而我是李自成。蓝葫芦死了，我也就没必要再为收天教卖命了。我只希望如果有一天你们真的必须面对圆圆……留她个全尸吧。”
李自成的要求我们不置可否。我们连陈圆圆的一根毛都没见到呢，她是牛逼成张三还是弱鸡到貂蝉，这些都是未知数啊！我们给她留全尸？闯王，您想多了！
“作为你们帮我摆脱前世和得到我肯定的奖励，我会告诉你们我所知道的一些信息。”说着，李自成指了指周围的茅山符文阵，“这里，是你们茅山派的一个叛徒布下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成吉思汗苏醒。而他也是我们八个人之一。”
“章武阳！？”听到这里，我和胖子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他什么时候来到这的！？”
“你们知道章武阳？”李自成显然和我们信息不对等，他有些诧异的说道，“怪不得呢，他让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我不清楚我在这里待了多久了，但我是在狐狸精之前很久便来到了这里。那时我是和章武阳一起来的。”只听李自成说道，“他在这里布下了阵法，这个阵法可以削弱睚眦并让我或者说成吉思汗可以取而代之。也是在那时，他取走了这里的一个黑石球。”
天陨！章武阳一定是在那时偷走天陨的！但他又是如何得知胡姥姥于天启年间埋藏天陨的地点的？还有，胡姥姥为何要把天陨藏在成吉思汗墓里！？
“其实，如果狐狸精不来，我可能已经不是我了。”只听李自成说道，“那个时候，李自成的记忆已经几乎被压制住了，成吉思汗成为了这个身体绝对的主宰。当然，现在就连这个身体也已经毁掉了。”
“在狐狸精和那个女人冲进来前，我曾想用睚眦线虫赶走他们，但那个女人身上似乎带着一种睚眦讨厌的气味，所以我就放她们进来了。”
“我对那个女人说，进来了，就不要想出去了，等我彻底变成了睚眦，我会让她成为我的妃子，而那个狐狸精可以为我放牧。然后那个女人就向我，不，向我的蓝葫芦扔过来了一个东西，随后蓝葫芦就死了。”
“就……这么简单？”我诧异的问道，“她扔过来什么了？”
“我没看清，那东西被葫芦化成的曼珠沙华包在了花心里，而那东西在杀死了我的蓝葫芦后，我的身体也直接炸散了。”
“哥，这应该就是魂场！是它使章武阳的阵法失效的！”听到这里，胖子忽然向我说道，“我刚才分析过地上的这个阵法。虽然不明白这个阵法的原理和作用，但我却能看出它不能中断，否则聚集的能量一定会瞬间爆炸。那时处于阵法中央的人一定会粉身碎骨！”
“你说的可能是对的。”听完胖子的分析，李自成点了点头，“我不懂阵法，但的确如你所说，在葫芦死后，一股我无法抵挡的力量直接从我脚下炸开了，在那时，阵法便失去了作用。”
“那您……”我上下打量了一下李自成问道，“现在的状况是……？”
“现在？”李自成笑了笑，“我这种状态不正是跟你们一起来的那个道士帮我恢复的吗？”




活人寿衣 0767.八贼一妖
空虚寂寞冷！我竟然把他忘得一干二净！要不是李自成提起了他，说不定我们在得到了想知道的信息后就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了！
“前辈！那位道士在哪？”我急切问道，“他……他还活着吗？”
“活着，活得很好。”李自成点头道，“只不过他被我吓晕了。”
吓晕了？空虚老道在搞什么？不怕给武当山和老寿星丢人？
“前辈，他……怎么进来的？”听到空虚还活着，我松了口气，向李自成问道，“他又是如何做到让您变成这副模样的？”
“他是通过密道进入这里的，我，章武阳，狐狸精和那个女人也是。只有你们走的是睚眦的食道，没被睚眦消化掉，你们真的很命大。”
经过李自成的叙述，我们才明白了方才自己究竟经历了怎样的凶险。
当年封神之战后，睚眦被葬在此地龙脉中。和其他龙子一样，睚眦死后尸体也生出了尸魂，但尸魂却被龙脉镇压住了。
在几千年中，睚眦化身万亿，成为了此地无处不在的血线虫并与龙脉彻底融合在了一起。本来睚眦已经几乎可以掌控龙脉，到那时它便能脱离此地的封印，结果胡姥姥带着天陨来了。
天陨被胡姥姥放在了龙眼正中，由于天陨在吸收异火后会发生大规模爆炸，所以睚眦不敢再动用异火继续破除封印。就这样，在天陨的威胁下，睚眦又消停了几百年，直到土御门胜平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