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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修的文物成精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方赤火
……
梁湘有点恍惚,看着佟彤左手一个旷世美男,右手一个怪力如花,消失在了游客群中。
——对了,她突然想起来……
还得跟向勤楠了结一下。两家不能撕破脸,该用什么理由呢……
梁湘满腹心事,解锁手机,一眼就看到了一串微信新消息。
【向勤楠:什么时候回来?咖啡我都喝完了】
【向勤楠:你没有结账。连aa都没提】
【向勤楠:我妈说了拜金的女人不能找,你明白吗?】
【向勤楠: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梁湘大喜,人家看不上她。不用她苦心孤诣找理由拒绝了。
她兴高采烈地发了个50块红包过去。
红包被拒收。对方已经气愤地把她拉黑了。
完美。
……
一路上佟彤旁敲侧击,辣着眼睛把娇娇的尊容看了个遍,愣是想不出在中国书画史上有这么一号人物。
娇娇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谁。毕竟,很多画作的正规名称都是后人给起的,作为“当事画”,她两眼一抹黑。
娇娇扭扭捏捏地扯着佟彤的衣摆,抽抽噎噎地哭。
“要出阁了啊……明天就要出阁了,这副模样可怎么见人呢,嘤嘤嘤……满身都是章,我不活了……只有你能帮我,女侠不要丢下我不管啊……”
佟彤赶紧撇清:“怎么叫‘只有我能帮你?’我只是普通人一个……”
娇娇:“但是你能阻止乾隆!”
合着她英雄救美,拯救千里江山图的事迹已经英名远扬了。
希孟虽然惊讶,但显得淡定多了,只评论一句:“没想到昨天的事,影响了不止我一人。”
佟彤再次缅怀了一下那个英年早逝的灭火器。问他:“你真不认识她?”
“我只知道她大约跟我不是一个时代的。”他慢条斯理答,“我交际又不广。”
娇娇也知道希孟是“同类”,看着他干干净净的脸庞,更加心碎,冲到他面前,带着哭腔骂道:“你瞅啥!”
因为这猝不及防的一下,希孟捂着眼睛,眩晕了五分钟。
佟彤心疼不已,护短地怼了那个娇娇一句:“瞅你咋地。”
希孟轻声对佟彤说:“你们先回去。我在附近走走。”
再跟娇娇同框,等于自杀。
佟彤寻思他不至于迷路,点点头,帮他连上“我爱北京”的公共wifi。
“有事叫我。”
*
佟彤寻思:看娇娇的气场,大约也是个价值连城的国宝。她会说普通话,说明不是刚从土里挖出来的。
她不属于宋代,如果她是一幅画,隋唐元明清都有可能。
如果是书法或者其他艺术品,那么年代还可能更久远。
问题是,中国古代哪个艺术家,是这么一副大力出奇迹的如花形象?仅有的几个女画家——管道升、文俶、柳如是、傅道坤……不是大家闺秀就是章台花魁,而且没听说过小名叫娇娇的。
佟彤枉为文物修复师,此时也感到黔驴技穷,翻出手机开始百度。
耗光了这个月的流量,也没百度出个所以然。
直到看见自己家门口,才反应过来——
总不能把娇娇也说成特警吧!
*
佟彤冥思苦想。书房已经贡献出去了。父母的卧室是肯定不能对外开放的。要娇娇跟自己“同居”——且不说姥姥会不会有意见,自己半夜睁眼得吓死。
正盘算,偏偏手机嗡嗡响个不停,一副不把电量耗尽誓不罢休的劲头。
她把手机拎出来禁言。屏幕上闪过一条微信。
张浩然:“小彤,有个记者管我要你的信息,我手滑就给了,你不介意吧?”
佟彤看到“张浩然”这个名字,心里活动了一下。
张浩然是她发小,两家门对门。
虽然张浩然家十几年前就买房搬走了,但两家人还经常联系。
而且由于俩人年龄相近,两家大人半开玩笑地给他俩结了娃娃亲。有时候佟彤去他家借个东西,张浩然的妈就打趣:“儿砸,你媳妇来了!”
因为这一句“媳妇”,张浩然一路发奋,成为学霸,跳级拿奖,考寄考托,终于成功远走大洋彼岸,逃离了万恶的“包办婚姻”。
是他是他就是他,被飞飞辗转套出了佟彤的个人信息。
张浩然也许是跟傻老外相处久了,人比较单纯,过了好几天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是不是应该跟佟彤报备一下。
虽然飞飞没有恶意,事后也跟佟彤互相加了微信。但这事儿终究做得欠考虑。
佟彤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跟张浩然寒暄两句。
“没事儿,记者那边我已经搞定了——话说,能帮个忙不?”
*
佟姥姥正在侍弄她那些吊兰。猛一见佟彤领回来个移动颜料架,吓一大跳。
“小彤,这这这……”
这不会也是乔装改扮的特警?
姥姥狐疑地眯眼。在老人家心目里,这种打扮的女生一般都跟黄d毒沾边。
姥姥轻声警告:“别往咱家领!回头再把客厅弄脏了!要么就让她洗干净!”
佟彤赶紧说:“不不,她是张浩然的同学,搞行为艺术的,来北京找工作,先在张浩然家借宿几天。”
姥姥吃惊:“然然的同学?”
佟彤悄悄塞了个蓝牙耳机,听到了那边张浩然的回话。
“……你同学?借住我家内破房子?成成成,没问题。”张浩然急于将功补过,连声答应,“你让她顺便给我做做大扫除,把上个世纪那些杂物破烂儿给处理掉,我就不收房租了……没事儿,我能做主。钥匙在门边牛奶盒子里头,有根电线拴着。”
佟彤摸出门钥匙,喜滋滋地回语音:“回国请你吃涮羊肉。”
剩下的那十之一二也就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地围了过来。
陈亮捋捋自己的马尾辫,有点出汗。
这要是气势上输人一头,让人在网上一传播,他网红也别当了,等着被群嘲吧。
“兄弟,”他冷冷道,“你把我心血创作说成少儿水平,想必自己也是有两把刷子的。敢问贵馆开在哪里,有作品吗?也让我观摩学习一下。”
希孟想走,门都被堵住了,无奈说:“我没店,也不会刺青,更不会教别人。随口一说,冒犯之处莫怪。”
他是真不想在这儿耗下去了。谁知道现代人这么玻璃心,听两句实话都炸。
他摸出手机给佟彤发信。刺青馆被花花绿绿的照片贴满了,找不到名字,就发了“民宿”俩字。
也不是求助的意思,就是觉得佟姑娘也许能够理解这位陈先生的脑回路。
换言之,大明星懒得跟凡人扯皮,把小助理叫来处理一下。
陈亮却愈发怒了。诋毁人不要本钱,还想溜?
“要么您在我这儿现场做一个,”他甩出一张人造皮,“要么赔礼道歉。否则咱派出所见,诽谤罪没跑。”
希孟连看都没看,“都说了我不会用那机器。”
“那你描张图也行啊!”刚才选图案的小姑娘之一忽然开口,语气还挺兴奋,“随便画个什么,省得人家说你不专业。”
小姑娘可能是做销售的,态度又好嘴又甜,还殷勤拿来纸笔:“帅哥一看你也学过画,也许流派和这位陈老师不一样。大家切磋一下,不要吵嘛。”
要么说颜值即正义。小姑娘这是向着他说话。只要他证明一下自己,还不伤陈亮面子。
陈亮幸灾乐祸地没出声。他在这方面有自信,自己绝对是是国画界最会刺青的,刺青界最懂国画的。这小白脸就算是中央美院在读,头一次上手这些专门为刺青而定制的丹青图案,十有八九就是公开处刑。
他暗示助手赶紧开摄像头,录下这打脸的一段,回头匿名投稿到本地公众号去。
果然,“小白脸”茫然接过铅笔,回头看了看外面那个画速写的学生。她丝毫没被身边噪音惊扰,手持铅笔画得正入神。
“这笔我不会用。太硬。”他无所谓地一笑,“这里有毛笔吗?”
大伙面面相觑。又不是摆摊算命的,谁随身带毛笔啊!
陈亮冷笑出声,对门里门外围观群众喊道:“大家看见了吧,这是无理群闹……”
“吵什么吵,”忽然一个陌生女声插入了争论,“谁说他不会?”
*
佟彤听到那些看热闹的议论纷纷,再看陈亮店里这架势,秒懂。
平心而论,她觉得陈亮的作品确实很出色。但再出色又怎样,凭什么跟国宝过不去?
陈亮看到来帮腔的是个软萌小妹,压根没把她放眼里,不耐烦地说:“会会会,我服了!您哪,赶紧把男朋友领家去,大周末的干点什么不好,误了我的生意,误工费你赔得起?”
佟彤不理他,飞快翻手包,抓出一支化妆刷,塞希孟手里。
“能用吗?”
*
接下来,刺青店里看热闹的游客们,目睹了令他们终身难忘的一幕。
只见那个“无理取闹的小白脸”,接过化妆刷,抖掉上面的粉,捏捏刷毛硬度,摇摇头,似乎不太满意。
但他还是勉为其难地将刷毛沾了墨,取过桌上一张顾客登记表,试了一下。
第一下,他随意画了条弧线,似乎是试一下纸笔的触感。
第二下,那条线就变成了一尾飘逸的锦鲤。
是照着画册里的一个图案画的。形状虽然类似,但相比之下高下立判。陈亮的锦鲤是装饰性的死物,这尾锦鲤,却似活了。
小说里的武侠高手功夫到了一定境界,飞花摘叶皆可伤人,何惧一把化妆刷。
两个顾客小姑娘惊喜地“哇”了一声。
陈亮的脸色也有点难看。他不光从这一笔上看到了功力,更要命的是,他根本没看清对方是怎么画的!
化妆刷不吸墨,很快就干了。一个小姑娘飞快地拿出一盒染眉膏。
“帅哥,能画海棠吗!我一直想纹这个图案。”
希孟点点头,有意无意瞥了佟彤一眼:“嗯,这墨不太好用,刚才画废了。”
围观群众交头接耳。这逼装的!
这次希孟并没有完全照着陈亮的底稿画。他像是随意一抹,几株写意的海棠花跃然纸上。
陈亮:“……”
他一个底稿要打好几个小时,还要修修改改。这货却像是在画速写!
这哪个学院教出来的?
陈亮更加确信这货是对家派来砸场子的了。这不可能是即兴,他明显是有备而来,肯定是从什么渠道偷看了他的画册,练熟了!
他咬牙说:“画册里的内容不算!你能……你能……”
希孟还在探索化妆刷的十八种笔法,兴冲冲地抬头:“怎么?”
陈亮顺手指着门外路过的一只哈士奇:“你能把它也画成水墨的,算我输!”
……
十几秒钟后,一只水墨哈士奇跃然纸上——其实只是一个轮廓和五官,但怪就怪在惟妙惟肖,既有二哈的诙谐,又有孤狼的冷傲,完全是门口那只二哈的古装美颜版。
“牛逼了!”
“哈士奇成精了!”
“这搁画廊里能卖几万吧?”
围观群众欢呼起来。
有人小声说:“我不介意把这个二哈纹身上!太帅了!”
希孟渐渐找到了手感,像玩儿似的,在纸上试验化妆刷的各种笔法。有时候他并没有画什么具体的东西,但仅仅是粗细不一的线条,也层次分明,刚柔相济,转折间玄妙毕现,让人欢喜赞叹,好像带着几百年的深沉积淀。





我修的文物成精了 第 1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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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修的文物成精了》
文/南方赤火
独家发表于晋江文学城
2019.6.21
“……这次特展的压轴《千里江山图》呢,则是北宋时期的青绿山水孤品,我国37件禁止出境的书画类文物之一, 建国以来只公开展览过两次,这次是第三次。”
午门左雁翅楼展厅里灯光昏暗,一幅幅传世名画静静躺在厚厚的玻璃展柜里。来自全国各地的观众们喁喁低声,观摩赞叹。
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小姑娘正娓娓而谈。她梳个小马尾, 一张白白净净娃娃脸, 戴副细框圆眼镜, 声音柔柔糯糯, 显得十分软萌可爱。
她身边围着二十来个人, 个个听得十分认真。一个中学生还不时低头做笔记。
小姑娘胸前戴了个名牌, 上面写着:【故宫历代青绿山水画特展 志愿讲解员 佟彤。】
这次特展一票难求。大伙雨天打伞,晴天戴帽, 霾天戴口罩, 身上备着水壶干粮。开门“故宫跑”, 排队三小时,观看五分钟。被后头的人推出展厅的时候,脸上无一例外写着俩字:值了!
今天是特展的最后一天。佟彤是专门来做讲解员的。
“……它的创作者王希孟在历史上寂寂无闻,只有这一件作品。所以我们可以说,《千里江山图》之所以能够享受如此高等级待遇, 原因只有三个字:画得好。”
观众中忽然有人插话:“而且没让乾隆糊一脸印章。光这一点就足够让它成为国宝了吧?”
人群中一阵会意的大笑。大家看看旁边展柜里的其他古画——相当一部分都在显眼处被盖了不少形态各异的鲜红印鉴, 仿佛被贴了一身的老中医小广告,美感大打折扣。
“见画就题字, 见帖就盖章”。看来鉴宝狂魔乾隆已经在人民群众里拉到了相当的仇恨值。
“也算是一个原因吧。不过《千里江山图》是十二米长卷, 要从头到尾盖满章,也是件体力活儿, 乾隆估计做不来。”佟彤抿嘴一笑,自然而然地拉回了话题:“……现在我带大家进入正殿展厅,记得按次序排队,不要停留,拍照不要使用闪光灯,观看时间五分钟。有什么问题可以现在问我。”
刚说完,就有两三个观众举手。
“小姑娘,展出的这个是真品吗?你们怎么鉴定的?”
“千八百年的画了,是不是掉色很厉害啊?是怎么保护的?”
“五分钟哪够用啊!你跟我们说说,待会重点该看什么。”
……
佟彤一一耐心解答。到最后,那个学美术的高中生提出了几个很专业的笔法上的问题,佟彤也不假思索地答出一串干货。
观众们窃窃私语:“瞧人家一个小姑娘懂这么多!故宫招志愿者都得是研究生学历吧。”
佟彤脸一红,腼腼腆腆地解释:“不不,我是文物修复的实习生,最近观展人流多,我才来帮忙的。我们志愿讲解员门槛不高,欢迎有兴趣的朋友报名……喂,那位先生!闪光灯关了!”
*
刚进入正殿展厅,佟彤就看到一道晃瞎人眼的白光。
十三米长的展柜周围人头攒动。大家恨不得脸贴在玻璃上,在五分钟的观展时间里,不遗毫发地捕捉国宝的每一丝细节。
只有一个中年男子十分特立独行。他一头披肩发,络腮胡,一身绣满金龙的中式褂子,胸前一个巨大的玉貔貅,腕子上一副包浆浓厚的紫檀木手串。
那白光就是从他手中发出来的。佟彤再仔细一看,那不是手机闪光灯。而是个迷你聚光手电筒。
手串男弯着腰,电筒对准玻璃底下的画作,一寸一寸地挪移。
一边照,一边用唯恐别人听不见的声音自言自语:“啧啧,这透光,不愧是真品!这叫双丝绢,是宋代的……去年我也经手过几件……”
旁边游客纷纷皱眉,又怕他不好惹,敷衍地点头。
佟彤快步走近,伸手握住手电末端,声音严肃而礼貌:“先生,保护文物人人有责。请勿用光照射展品。”
手串男见是个比他二十来岁小姑娘,压根没正眼看:“不就是不让开闪光灯吗?我没开啊。”
佟彤依旧彬彬有礼:“我是工作人员。先生请您收回手电筒。”
她说话带京腔。手串男瞥一眼她的胸牌,看见“志愿者”仨字,鄙视地一斜眼。
一口比她更拽的京腔:“不照两下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拿赝品糊弄人?我告儿你,我是专业搞鉴定的,知道我经手的文物都值多儿钱吗?”
还是“专业人士”,看来不是蠢,是纯坏。
不过,用闪光灯、手电照射文物虽然恶劣,照个三五分钟也不算违法。故宫博物院不是执法机关,能做的也只是劝阻而已。
佟彤尽可能严厉地说:“这是违反博物馆规定。请您立刻收起手电筒。”
手串男脸色一黑:“干嘛?我花六十块钱进来的。我爱怎么看就怎么看,你能把我怎么着?”
“……不然我叫保安了。”她晃了晃对讲机。
佟彤天生软妹气场,就算她说“我杀人了”都没人当真。只好搬出保安来。
手串男看到其他几个工作人员也闻声而来,这才撇了撇嘴,朝她瞪一眼。
“同行相轻啊,啧,看个画儿都不让。”
手串男翻着大白眼,在群众们鄙视的目光中拂袖而走。
……
故宫博物院每天的游客成千上万,出几个奇葩很正常,佟彤习惯了。
她讲了几场,口干舌燥,打算回办公室喝口水。
出门一拐弯,忽然听见身后有个年轻女声小声抱怨:“这儿不能抽烟吧!”
一个大嗓门压了回去:“没人管!”
佟彤回头一看,只见走廊拐角处,赫然躲着个包浆手串。
他百无聊赖地敲着栏杆,眺望底下的午门广场。看来是不死心,想等那个难缠的志愿者下班,重新混进去“鉴宝”。
而且他居然叼着半截黄鹤楼,吞云吐雾嗦得挺带劲!
他正好站在两个监控中间的死角。巡逻的保安大概是去帮忙疏散人流了,一时间没管到此处。
烟味扩散难闻。刚才那个提意见的年轻女生被他怼了一句,敢怒不敢言,往旁边挪了几步。
佟彤微微动气,白皙的脸蛋上飞出两道红晕。
“先生没看到门口的牌子吗?”她走上去,“故宫是文保单位,需要严格防火,不能吸烟。”
手串男一看又是她,脸一抬,冷笑一声:“小妹妹,处事要圆滑,懂不?你这种态度我要投诉的。”
仿佛是笃定了这个娇滴滴的软妹子拿他没办法,手串男又嗦了一口烟,故意弹出一点烟灰,直落到汉白玉栏杆上去。
佟彤慌忙伸手一挡,“喂!”
烟灰落在她袖子上,烧出一个圆圆的小焦圈。
旁边排队的几个游客连连皱眉,有人小声说:“欺负人小姑娘,怎么这么没素质啊。”
手串男:“老子就是没素质,怎么着吧你?”
佟彤掸掸袖子,一字一字问:“您这烟不灭是吧?”
手串男装聋作哑。
“那您让一下。”
手串男一愣,只见那个腼腼腆腆的小女生一个弯腰蹲起,从他脚边的消防柜里搬出个便携式灭火器,用力晃两晃,拔掉保险销,后退几步,对准那个烟雾缭绕的侧脸。
滋啦啦——
围观群众都惊呆了!好几个人立马举起手机,记录这激动人心的一刻。
佟彤放下灭火器,按下对讲机一个按钮,不慌不忙地汇报:“有火情,已扑灭。”
*
二十分钟后。
手串男得对,以后不敢了。”
老毛病了。平时娇滴滴的像个林妹妹,可一旦有人触她逆鳞,分分钟变身黑旋风。
可这也不能怪她呀!谁让她长着一副看起来好欺负的脸。要是换个金链子社会哥上去干涉,手串男哪还敢一再挑衅。
老康:“以后?你还敢以后??”
老年手机怼到佟彤眼前,上头赫然是微博热搜。不知道谁给他发来的。
#男子故宫嚣张抽烟遭灭火器喷脸#
,“《千里江山图》明天撤展。那个强光手电筒对画作有没有造成损伤,还需要额外鉴定一下。你明天过来帮忙吧。”
佟彤:“明天,周六?”
“加班。”
而眼前的人,长衫皂履,显得纤弱纯净。
他抬眼,眉目如画,面部轮廓柔和而线条分明,瞳仁青黛,仿佛与身后的水波融为一体,仿佛天地之间只他一人。
伶伶然仿佛独立于时空之外,写意而工美。
佟彤跟那幅画朝夕相处了两个月,不得不承认,他整个人的气质,确是画中的意境。
她觉得自己应该礼貌性地表示难以置信。但他的气质太脱俗,说出的话那么理所当然,让她觉得哪怕一点点怀疑都是亵渎。
“失、失敬啊前辈,”她有点语无伦次,“您老人家还挺硬朗……”
她偷偷左右瞄,想找找周围有没有隐藏的摄像机。万一是无良节目组在线整蛊。
摄像机没看到,却见到身边一个黑森森的手机摄像头,移动着对准了玉树临风的小哥哥。
几个路过的女生朝他看了又看,窃窃私语,最后谁也没好意思去搭讪。一个红衣妹子拿出手机偷拍。
咔嚓!一道闪光灯。
自称希孟的少年一惊,本能地瑟缩一下,按住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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