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后每天都在修罗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江南白
男人总是对弱小的生物更有保护欲,林深时也不能免俗,他只觉得面前的男人肥头大耳,满脸流油的样子就跟头肥猪一样,碍眼又恶心。他眯起眼,像猫即将发起进攻那样:“嘴脏成这样,下次出门前记得先拿硫酸洗洗。”
“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敢在老子面前耍横!”
男人向他冲过来,然而早就被酒色掏空的身体就跟绣花枕头似的不经打,林深时才用上三成力气,就把他打翻在地上。
林深时从上衣口袋里拿出纸巾擦了擦手,嫌恶道:“真脏。”说完,抬起一脚踩在男人脚腕上,痛得他满地打滚嗷嗷直叫。
男人疼得满脸的汗,指着林深时气得说话都结结巴巴:“你、你敢打我!我要玩死你个贱人!”
已经很多年没见过这么精虫上脑的人,林深时嗤笑一声,随手抄起一个厚底花瓶砸到男人头上,顿时头破血流,房间里弥漫出一股恶臭难闻的血腥味。
周行恬惊叫了一声,紧紧的抓住林深时的袖子把他拦着:“别打了!再打下去会死人的。”
“他刚刚在欺负你。”林深时皱着眉,似乎是不明白周行恬为什么这么胆小——他明明在替他撑腰。
周行恬忍住恶心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捂着头呻/吟的男人,喏喏道:“他……他是很有名的导演,做得太过分的话,我恐怕就不能在娱乐圈继续待下去了。”
“这种败类拍得出什么好片子。”林深时不屑的哼了一声,但他这么说,周行恬却抖得更严重。林深时没办法,只好安慰他:“放心吧,有我在,他不能把你怎么样。”
“我们,我们先离开这里吧。”周行恬几乎快要把自己藏起来了,要是有地缝,他巴不得马上就钻进去。
林深时小时候经历过这种事,能够和他感同身受,最后冷冷的瞥了一眼那个令人作呕的肥猪,带着周行恬去了他自己的休息室。
“给。”
周行恬瑟瑟发抖的坐在沙发上,楞楞的接过递到他面前的一杯热水。
“这里没有衣服可以换,等会儿你出去的时候把我的西装外套带上。”
“那林哥……我洗干净了还给你?”
林深时脱外套的动作一顿,:“不用了。”随即又补充道:“担心怎么处理的话,你可以扔掉,一件衣服而已。”
说完,把脱下来的黑色外套扔给他。
周行恬眼神复杂的看着盖在自己身上的外套,上面还残留着林深时的体温和淡淡的沐浴露香味。愧疚的情绪迅速而猛烈的涌上喉头,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是一个卑劣的人。他捂住脸,崩溃的想。
林深时还以为他在哭,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只好放软了语气:“还在担心会被报复?错的不是你,不用怕,我会把这件事处理好的。”
周行恬抹了把脸,压下心里不合时宜出现的愧疚之情,抬起头小声的说:“林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明明他这样的身份,大可以当做没看见,何必要为了一个不怎么红的小明星惹得一身腥。而自己……却在利用他。
“之前帮我解围,现在又替我出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林深时淡淡道。
周行恬苦笑一声,抓紧了身上的衣服:“谢谢。”
“你怎么遇上那个人的?”
“我收到了邀请函,想着来这里多认识一些人,结果喝了不少酒,想上楼休息一下,就遇到了张导。”周行恬身上的确是一股酒味,一说到那头发情的种猪就一阵厌恶,缓了缓,才又说:“他非要潜规则我,一上来就动手动脚的,我不愿意,就争起来了。”
后面的事不用他说,林深时也是参与者。了解完前因后果,他点点头,轻声道:“这件事我知道了,你不用怕,安心演戏。”
“有林哥在,我不怕。”周行恬笑笑,把眼泪擦掉。
“我走之后等一会儿你再走,免得被人拍到又乱写一通。”林深时一提起那些娱乐记者就心烦,连带着语气也暴躁了些许。
周行恬眼皮一跳,知道林深时指的是和关炎闹出绯闻那次,而且……这消息还是自己放给狗仔的。他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在心中向林深时道歉。
就出神这会儿时间,林深时已经离开了。周行恬难受的抱住头,一拳一拳的砸,脑海中闪过一帧帧光怪陆离的画面,倒在血泊中脑浆迸裂的父亲、守在老房子里孤苦伶仃的母亲,还有……冷冷清清,却总是出手帮助他的林深时。这些片段在周行恬脑子里不断闪回,让他感觉自己仿佛在被无数双手活生生撕裂一样。
他必须要接近林深时来查出父亲当年事故的真相,然而却不可避免的会伤害到这个人。周行恬像一头被逼进绝路的野兽,找不到方向,找不到出路,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唾弃自己。
周行恬停下了自残的行为,双目放空,没有焦距的盯着白花花的墙壁,而后喃喃自语。
“你真让人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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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后每天都在修罗场 第 7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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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慈善晚会意外“英雄救美”后, 周行恬就找到了充足的借口接近林深时, 偶尔微信上给他发几条消息, 一点一点的拉近距离。简鹿对此一无所知,反而还很高兴——在他看来周行恬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只是还不等周行恬具体做出什么行动, 林之下就找上了他。
“你怎么住在这种地方。”林之下捂着鼻子嫌弃的皱起眉头,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和林深时但是有几分相似。
周行恬懒得理他的少爷脾气,随手收拾了一下客厅的东西。
“嫌环境脏乱差你可以不来, 我巴不得随时和你终止合作。”
林之下环顾了一圈, 这房子就两居室那么大,背着光还要拉上窗帘挡着,更显得沉闷阴郁。屋子里充斥着一股难闻的纸灰味,他刚推门进来那一刻被呛得直流泪。
“也不知道你是怎么住下来的。”边说就边想把窗帘拉开,打开窗子散散味儿。
周行恬本来正在一边烧水, 余光瞥到林之下的动作吓得心跳骤停, 一个箭步冲上去阻止道:“不能把窗帘拉开,我妈看到会失控的。”
林之下愣了愣, 正纳闷,一个佝偻着腰、头发花白的老妇人从房间里走出来。他鼻子嗅嗅, 闻到那股烧纸的味道就是从她身上传出来的。
“妈, 你怎么出来了?”
“是你爸爸回来了吗?”
周母不回反答, 周行恬无奈道:“您又不是不知道, 爸爸他早就走了。”
周母不信:“我听见你爸爸回来了, 他刚刚还在开门。”说完, 开始到处找起来, 一看到站在窗户边的林之下顿时变了脸色。
周行恬唯恐母亲受到什么刺激,赶紧给林之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快点从窗户边离开,还不等林之下有所动作,周母两眼一抹热泪,颤颤巍巍地走过去,喃喃道:“孩儿他爸,你终于舍得回来看咱们娘俩了?”
眼看着周母就要走到跟前了,林之下黑着脸威胁周行恬:“快把你妈弄走,我还要和你谈正事。”
周行恬夹在中间没办法,只好上前把母亲拉开:“妈你别闹了,先回房去吧。”
“恬恬,你看到了吗,那是你爸爸,你爸爸回来了!”
周母先是哭哭啼啼,后又破涕为笑,抓着周行恬的手犯了疯病。她一手拉着儿子,一手指着林之下非要让周行恬喊他爸,嘴里不断的重复着“回来了”。周行恬被自个儿亲妈闹得一个头两个大,被拉扯着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硬着头皮对着林之下叫了一声“爸”,声音细若蚊虫。
听到儿子喊了,周母心里那口气不知道怎么的就顺了下来,两眼一翻脚一软,就险些晕倒磕在地上。周行恬眼疾手快,赶紧把母亲扶住送回房里。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林之下已经坐到沙发上跟个大爷一样似的翘起了二郎腿:“你妈怎么神神叨叨的。”
“行了,别扯这个,你屈尊前来到底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周行恬懒得和他周旋,也跟着坐下来。
“我看你最近,日子过得挺滋润的嘛。”林之下却不急,慢悠悠的拿出手机翻到相册,把一张张聊天记录的截屏都调给周行恬看。
“看来你也不需要我,就能勾搭上我哥是吧?”
周行恬也不意外他会知道这件事,眯起眼睛冷冷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可真是太好玩了,一声不响的就往我哥身上爬,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配—不—配。”林之下刻意把最后三个字咬得很重,那种轻蔑嚣张的神情让周行恬胸腔里填满了愤怒。
周行恬站起来,愤怒的斥责他:“你答应过我只要我帮你做事,就替我打通林深时的关系,事实上呢?一拖再拖,真当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好算盘吗?!”
林之下却突然笑了,他摆摆手:“别这么激动,坐下来,咱们好好谈谈。”
“答应你的事,我之前不是说过原因吗,那时候条件还不允许,就是给了你路,也走不通。”
周行恬冷眼看着他:“之前不行,现在就行了?”
“你说对了,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林之下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你现在也搭上线了,替我当‘卧底’,让简鹿以为我哥出轨。”
“我凭什么替你做这种事?”
“就凭你替我办的那些事!”林之下一改之前的纨绔作风,打直背严肃起来,盯着周行恬给他造成压迫感。
“别忘了,我是怎么陷害设计关炎的,这里面可有你的一份,还出了好大力气呢。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想拒绝?呵,那我哥哥马上就会知道你是个什么人。”
周行恬的脸色像林之下预想的那样褪去了血色,苍白得好像吸血鬼。
林之下很满意他的表现,顿了顿又继续道:“我说这话也不是为了要恐吓你,只是希望我们的合作关系可以长期友好的发展下去。毕竟,各取所需嘛。”
“你又想让我替你白干?我没那么傻,次次都让你占尽了好处。”
“你就按现在这样去接近我哥,营造出他出轨的假象——敢他妈来真的我废了你——让他们的关系恶化,能离婚就是最好的。”林之下又不瞎,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他已经明显的感觉到哥哥对简鹿的态度不一样了,再这么任由他们发展下去极其危险,他必须要人为干预。
说完停了一下,又给了周行恬一个甜枣:“事成之后我给你一大笔钱,足够你养你妈二十年。”
周行恬沉默不语,看起来像是在认真思考其可能性。林之下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他表态,于是又在条件上加码:“我再给你一部新戏,可以跟你保证,这部戏必火,到时候你可就是红遍大江南北的新晋影帝了。”
“………好。”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个字,质感干涩生硬。
目的达到,林之下笑得像条偷腥的狐狸:“那么,祝我们合作愉快。”他站起来,居高临下的拍拍周行恬的肩膀:“等你的好消息。”
林之下吹着口哨离开了周行恬家,一扫之前的郁闷。他以为把周行恬抓在了手心里可以任意遣使,然而事实上后者心思深沉,也不知道是谁在利用谁。
周行恬先是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他最近越来越多的想到和林深时相处的画面,那些折磨了他很多年的痛苦回忆已经好几天没有出现过。
他终于能安稳的睡上一觉,而不至于每每午夜惊醒,手脚都冰凉盗汗。
“恬恬——”
“哎,妈,我来了。”
周母气若游丝的呼喊从卧室里传出来打断了周行恬的思考,他忙站起来倒了杯水,拿着药进去喂给母亲。
“妈,先把药吃了。”
最近母亲的病情越来越不稳定,甚至把林之下当做了父亲。周行恬看着行将朽木的母亲,心里难受得很。
周母勉强和着水吞下了那一把又苦又涩的药,随后倒在床头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说:“我刚才好像看到你爸爸了,他还是那么年轻,可我却老了。”
周父死的那一年不过三十多岁,正是而立之年,一晃十年过去,斯人永逝,活下来的人却承受着时光的摧残。
周行恬鼻子发酸,在母亲面前他不必伪装,带着泣声安慰道:“妈,您别胡思乱想,对病情不好。刚刚没人来,您是做了梦。”
“你爸爸那个挨千刀的,抛下咱母子俩这么多年,我倒是想呢,可从来没给我托过梦。我想,他是终于良心过不去,要来接我了。”
“这些年,我完全是为了你才撑着。”周母转过头,慈爱的看着周行恬,“恬恬,你现在长大了,不需要妈陪了。”
“妈,你别乱说!”周行恬有些生气,“你好不容易才把我养大,还没享福,不准想这些。”
母子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周行恬无法想象拍完戏收工回家后客厅少了一个等待的人,那会是什么场景。他至今都走不出父亲死在面前的阴影,更没有办法接受失去最后一个亲人。
这种惶恐到了极点的情绪急需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周行恬将之归罪于林之下——本来什么事都没有的,如果不是他突然找过来刺激到了母亲。
越想,周行恬就越抑制不住的憎恨林之下。
母子连心,周母很快就发现了儿子的不对劲:“恬恬,你在想什么?”
“没,我就是,就是想爸爸了。”周行恬结结巴巴的撒了个谎,怕母亲多想钻牛角尖,又转移话题道:“妈,我不准你总是想这些不好的东西。你好好养病,爸爸也是这么想的。”
每次周母悲观的时候,周行恬就拿父亲骗她。这招很有用,至少周母暂时放下了寻死的念头,在周行恬的哄劝下闭上眼休息养神。
等母亲睡着之后,周行恬才轻手轻脚的退出房间,看向刚刚林之下坐过的地方,目光灼灼如刀。
※※※※※※※※※※※※※※※※※※※※
天降一口大锅
臭弟弟:?!!!你有病?
小恬恬:就是你的错,全都是你的错!感谢在2019-11-20 19:20:46~2019-11-21 11:30:0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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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后每天都在修罗场 第 7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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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将近, 公司里的事逐渐多了起来, 林深时作为一把手, 上上下下的事都有得他过目。简鹿跟在孙灼身边只是当个助理,都忙得脚不沾地, 更别提林深时了。
简鹿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以前没有来公司上班的时候只知道爱人很忙,非常忙,忙到没有时间回家, 直到亲身经历过,才将这种疲惫到身心的忙碌具象化。
“来, 把这个文件传给市场部。”孙灼递给他一个硬盘。
“好。”
“我刚刚去办公室,林总还没吃午饭, 等会儿你下去买份饭上来。”
简鹿猛地抬起头, 看了眼桌子上的闹钟:“都一点了?”
“十二点的时候我就催过一次了, 他要是能听我的就不叫林深时了。”孙灼翻了个大白眼,踩着高跟鞋风风火火的来, 风风火火的走。
“记得买张氏饭馆的,他那里干净, 味道也好。”
简鹿叹了口气,拉开抽屉看着自己带来的保温箱, 这才稍微心情好了点。
“叩叩。”
“请进。”
简鹿一打开门,就看到林深时在电脑前正襟危坐, 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屏幕。他几步走过去敲敲桌子:“林总, 先吃饭吧。”
“先放这儿。”
简鹿还能不知道他, 嘴上说着一会儿吃, 稍不留神这一会儿就是一下午,经常是中午饭合着下午一起吃。他心疼道:“你不差这十几分钟,先吃饭吧,我来帮你弄。”
“不用。”
林深时一工作起来,基本上就是个入定的状态,简鹿提着保温桶进来这么久了,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深时!”简鹿有些生气了,“你早饭也没吃,非要等到胃病犯了去医院?那耽误的时间比吃顿饭多多了。”
敲打键盘的手停了下来,林深时权衡了一下,的确是不能乱来。简鹿看他有所动摇,马上把盖子扭开,里面的饭菜拿出来时还冒着热气。
浓郁的香气铺天盖地的冲出来,争先恐后的钻入林深时的鼻腔,几盘菜被简鹿摆在桌上,争先抢后的试图引诱林深时挑剔的味蕾。
“先喝点汤,阿姨前几天回了趟老家,我特意托她买的老母鸡,给你补补。”
重头戏在最后才出场,一碗炖得鲜香可口的鸡汤被递到林深时面前,入口香浓却不油腻,简鹿还贴心的配了碟自己腌的红心萝卜压味。
“孙秘书让我去楼下饭店买,味道再好也没自己做的营养干净。”
林深时端着小碗喝热汤,简鹿在他耳朵边一直叨叨,猝不及防被问道:“你吃过了吗?”
简鹿一愣,停下了他的长篇大论:“还,还没,怎么了?”
林深时扬起嘴角,嘲笑道:“你自己都没吃还来教训我,这怎么说。”
不成想被反将了一军,简鹿有些尴尬,摸着后脑勺笑了笑:“那这不是叫关心则乱吗,我等会儿去食堂随便吃点就行。你那胃金贵得很,得好好养着;我的糙,无所谓。”
“一起吃。”
“啊?”
“‘非要等到胃病犯了去医院吗’。”林深时坏心眼的把简鹿的话重复了一遍,几口喝光汤把碗空出来递给他:“下次记得多带个碗,把这拿去洗洗,然后过来吃饭。”
简鹿终于反应过来了,他这是,也被深时关心了?心口莫名的涌过一阵暖流,已经很久都没有人关心过他吃没吃饱饭,穿没穿暖衣服了。
温暖感从胸口向四肢蔓延,简鹿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天知道他用了多少力气才把这种无以言喻的激动压下去。
他直接把小碗拿过来:“不用洗,这上面还有你的吻,就算我们间接接吻了。”
林深时一巴掌把碗拍掉:“你不嫌弃我嫌弃,赶紧去洗了。”
简鹿这才想起来,爱人有洁癖,这个小碗一直都是他用来喝汤的,顿时焉巴巴的“哦”了一声,捧着碗一步三回头。
林深时不理他,埋头专心吃饭。
好在办公室外面走几步就是舆洗室,简鹿很快就回来了,双手捧着碗像只仓鼠一样等待投喂。林深时顿了顿,把自己碗里没有动的那一半划拉给简鹿,嘱咐他:“明天多做点饭。”
林深时的饭碗比汤碗要大上两倍,然而也就够成年男人一顿饭的量,多了简鹿,就只能吃个半饱了——他自认自己不是个喜欢剥削员工的老板,不会让简鹿饿着肚子上班。
“老婆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简鹿夹了一筷鸡蛋,在林深时嫌弃的目光里坦然自若。
“在公司里不要搞裙带关系。”林深时放下碗,严肃的警告他。
简鹿一噎,讪笑道:“是,林总,林老板,林董事长。”心里却在默默想,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人。
没良心的!
林深时懒得理他,自顾自的进食。
饭饱,林总就要开始赶客了。简鹿委屈巴巴的收拾餐具,拿一样东西,就可怜兮兮的看他一眼,而林深时则全程都一言不发。
简鹿退到门边:“行吧,那我先走了。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好让阿姨去买。”
——原来阿姨只是负责固定时间上门做清洁,简鹿来林氏上班后顾不过来家里,就让她做长工了。
林深时头也不抬:“随便。”
“那个,再过几天就是新年了,我们今年,一起过吧?”
简鹿问得小心翼翼,前几年林深时又要忙公司的事,又要回父母家探望,以至于没有空和他一起过一个完整的年。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只有空调和敲打键盘的声音,简鹿紧张的等待着答案。
好一会儿,林深时的声音才淡淡的响起:“看情况。”
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地,简鹿知道这已经是近似于肯定的回答了。他松了口气,扬了扬手里的保温桶,笑道:“晚上我们早点回去,包饺子吃。”
林深时拇指动了动,淡淡的“嗯”了一声,语气里带着一点微不可查的愉悦,要是不注意或许就忽视了。但简鹿听得真真切切,他笑了起来。
——饺子,是林深时最爱吃的面食,一顿能吃三十个。
简鹿哼着小曲儿走在走廊上,心里想着要包韭菜馅的,先给老婆补补肾。
毕竟除夕夜守岁,不做点什么有些太浪费这么好的日子~
随便一想想,简鹿就浑身充满了干劲,正想大展身手积极投入工作之中,一通电话给了他当头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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