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危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小半
辛愿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泪水流了满脸,流过泥泞的右脸沾上了血,一道道鲜红的血迹顺着下巴流到脖子上,再缓缓下滑。
彩竹想走,却被保镖先一步拦住了去路:“厉总,这个女人要怎么处置?”
“去告诉燕珍,她知道该怎么办。”
辛愿被拎的脚离地面,还在不停的哀求着:“大姐,冤有头债有主,你有什么怨气都冲我来,弟弟他才十七岁,明年就要高考了,你让厉南城放过他好不好?”
血水落在厉南城的手背上,他嫌恶的把辛愿扔在一边,特助捧着手机敲门进来:“boss,老爷子的电话。”
厉南城走后,房间里恢复了安宁。
燕珍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这活阎王离开,连忙冲进屋里,用力把辛愿扶起来躺在床上,轻拍着她没受伤的那半边脸:“玫瑰,玫瑰,醒醒。”
辛愿缓缓睁开了眼,分辨了好久,才叫了一声:“珍姐......”
“嗯,”珍姐叹了口气,每次看到她,都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曾几何时,她也是被那个臭男人骗到身无分文,卖到了夜宴会所里被折磨的惨不忍睹,不自觉的就想帮帮这个可怜的女人:“你振作一点,夜宴你是不能呆了,厉南城随时会回来,快收拾一下,我让人送你走。”
辛愿绝望的摇头:“不行,我不能走,我要是走了他会把气撒在我家人身上。”
“保命要紧!”珍姐从柜子里翻出来几套衣服给她换上,叫来了一个男酒保,对辛愿说:“有多远走多远,这里是你的手机还有一些钱,快走!”
男酒保把她塞上车,油门一踩划入了车流,七拐八拐的躲避着监控,往长途汽车站走。
叮铃铃——手机响起来。
辛愿看了看来电人,赶忙接起:“小辉!”
“姐!学校要交补课费,我上次不是跟你说了么,怎么还没打回来啊?”
辛愿一激灵坐起来,抹了把脸:“对不起对不起,姐姐最近工作有点忙就忘记了,要多少钱啊?”
“三万!”
她皱眉:“这么贵......”
“三万还贵?姐你不是说你在高级的写字楼里上班么,这点钱都掏不起?”辛辉不悦道:“而且姐夫那么有钱,三万对他来说根本就是毛毛雨,你就是不愿意给钱吧?”
辛愿被弟弟说的一阵心痛,安慰道:“没有没有,姐姐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弟弟,怎么会不给你钱。你别急,今天之内姐姐一定把钱转给你,好吗?”
又说了一些好话,辛辉才嘟嘟囔囔的收了线,辛愿摇开车窗让冷风吹进来,头脑也清醒了许多:“大哥,麻烦你送我回夜宴会所吧。”
男人皱眉:“可是珍姐......”
“没事,我去跟珍姐说。”
男人见她坚持,不得不调转车头,又往夜宴会所开去。
小辉读的是贵族学校,不单学费不菲,其余的一些杂七杂八的收费也多,她在夜宴这半年赚的钱几乎都给了小辉,口袋里的钱从来没有超过一百块。
飞机票?
恐怕她连火车票都买不起,怎么能逃得出厉南城的手掌心。
只要她还在,厉南城只会折磨她,小辉也就能安心高考,她要好好攒钱把他送到国外去读,再也不用受厉南城的牵制。
还有一年半,只要熬过这一年半,等小辉出了国,她就解脱了......
回到夜宴,珍姐听了辛愿的描述,唯有一声叹息:“你要想清楚,这一行入了就出不来了,厉南城是不会放过你的。”
辛愿顿了顿,随即重重点头:“珍姐,我想清楚了,我要接客,我要赚钱。”
“唉,那行吧。”珍姐说:“不过今天肯定是来不及了,你脸上还有伤。三万是吧?我先给你出,后面你赚了钱再还我。”
辛愿摇头:“珍姐,你已经帮我很多了,我不能再拿你的钱。”
“那你想怎么办?”
“卖血。”
“正规渠道都不允许卖血,都是无偿献血。”
辛愿红着眼睛抬起头来:“珍姐,你知道有哪里买血吗?”
珍姐游走于整个h市,当然知道。
黑诊所的地下室里,针头缓缓扎入她肘弯内的血管,鲜红的血液顺着管子流了出去,医生眼睛抬也不抬,仿佛见多了这样的场景:冷漠的问她:“卖多少?”
“抽多少能卖三万块?”
医生冷笑了一声:“活活把你抽干都不够!”





危婚 第8章 只要能保住一条命
出来的时候,辛愿几乎站立不稳。
珍姐赶忙上去扶住她:“你还好吗?”
辛愿噙着泪,摇头:“钱不够,还是不够......珍姐,我还有眼角膜,还有肝,你带我去......”
珍姐从包里掏出一沓钱塞给她:“你在这么折腾,非把小命给搭进去。钱你先拿着,别推辞,你到时候连利息一起还给我。”
“珍姐......”
“行了,快给你弟弟打回去吧。”
去银行打完了钱,辛愿又给小辉打了个电话:“小辉,钱收到了吗?”
辛辉不满道:“收到了,姐,下次你得快点,全班就只剩下我一个人没交了,太丢脸了。”
“好,姐姐知道了,对不起。”
辛辉突然想起自己看上的那台游戏机,班里好几个同学都有,他眼馋好久了,舔了舔chún撒谎道:“姐,下个星期还要交校服的钱,一万,你尽快给我打过来啊!这次可别迟了。”
一万,贵族学校的校服都这么贵......
辛愿咬牙:“好,我知道了,你好好读书,其他都别管,有姐姐在呢。”
“知道了知道了,挂了啊,记得打钱,越快越好。”辛辉不耐烦的挂了电话。
珍姐带她回了夜宴会所,抬着她的下巴给她处理脸上的伤:“彩竹下手可真是狠毒。”
辛愿隐隐约约记得,那天踩伤她脸的,好像是大姐,原来竟是彩竹?
珍姐说,“她不知道从哪打听到了厉南城和你大姐的事情,按照她的样子做了整形,想去勾引厉南城。结果勾引不成还被狠狠羞辱,这才把气撒在你身上。”
辛愿略一想就明白了,彩竹一向看她不顺眼,她的脸两次受伤,还有肚子里孩子的命,都是拜彩竹所赐。
“厉南城把彩竹交给我处置,我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辛愿想说声谢谢,都觉得太过无力,太轻了。
一周后。
她脸上的伤口好了一些,珍姐正在给她的伤口上药。
有人来找珍姐:“厉氏集团的厉总来了,问玫瑰和彩竹在哪。”
珍姐皱着眉起身:“把彩竹带过去吧,就说玫瑰受了伤今天请假。”
辛愿思来想去,还是说:“谢谢你珍姐,我还是过去一趟吧,总归我能保住一条命就行,他想要怎么折磨都随他。”
一出门,她看到了狼狈不堪的彩竹。
她应该是刚做完整形手术没多久,脸还有些微微的不自然,看着她的目光带着怨毒:“厉总一来就巴不得贴上去,还不是舍不得他的钱?装什么贞洁烈妇!”
辛愿垂头,“走吧。”
但凡谁有办法,都不会沦落到夜宴这种地方靠着皮肉过活,说到底彩竹也是个可怜人,相煎何太急。
更何况,今天是辛安琪的生日,厉南城怎么可能不记得?
她一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厉南城会来这里折磨她。
还是那个高级vip包厢,只不过这次只有厉南城一个人。
他的目光牢牢的锁在辛愿身上:“不是说没钱离开?你弟弟的三万块哪里来的?”
他知道了?
也是,h市里他想要知道什么,轻而易举。
“辛愿,你就是贱,躺下张开腿就能有钱赚,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放弃这么轻而易举的赚钱方法?”他指了指自己的脚下:“不是要当流浪狗?过来,跪着!”
辛愿咬着chún,告诉自己,辛愿,你要忍,只要留着一条命给小辉攒够了钱,只要能活着,尊严有什么关系?人格有什么关系?那是属于辛家三小姐的,而不属于现在的陪酒女郎玫瑰。
双膝触地,她伏在他脚边。
卑微如同蝼蚁。
冰冷的酒液从头上浇下来,一瓶又一瓶,脸上的伤口被酒jīng灼烧,火辣辣的疼。
“你当初千方百计想要嫁给我,也是看上了厉家的钱吧?”厉南城咬牙切齿。
辛愿颤抖着双chún,心中却在呐喊:不是的,我是因为爱你......
继而苦笑着摇头,这话说出来,厉南城只会当做一个笑话吧。
她的爱,连安琪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活该被踩在脚下。
“我买一瓶酒,你可以提多少钱?”他又开了一瓶,浇的她满头满身都是,滴滴答答的在身下汇集成一条小溪。
辛愿闭了闭眼睛:“一百块。”
“呵,好,我有的是钱,今天你喝多少瓶,我买多少瓶。”
辛愿猛然抬头:“真的吗?”
厉南城勾着chún角,“当然。”
弟弟的校服钱还没着落,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她都不想错过。
“好,我喝。”
酒保送了两箱伏特加进来,包厢里酒气弥漫,熏得她有些头晕。
无偿献血最高献400毫升,她硬是咬牙让医生抽了两倍出来,脸色苍白的可以。
拧开盖子,一股脑全部倒进嘴里,整个包厢都是她的吞咽声。
“一瓶。”她把空瓶子摆在桌上,又拿起一瓶往下guàn。
“两瓶。”
“......”
“五瓶。”伏特加的后劲儿大,辛愿已经跪都跪不住了,却还是皱着眉不停的给自己guàn着,喝的太急,呛得咳嗽不止,涕泗横流。
五张红色的钞票扔在她的脸上,厉南城的声音像是带着回声:“五百块,继续。”
头像是炸开一样的疼,眼泪模糊了视线,她摇着头:“不行了,喝不下去了,真的不行......”
“五百块能满足的了你?”厉南城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彩竹坐过来。
彩竹一喜,连忙腻了过去,顺从的任厉南城捏着自己的下巴左右打量着。
“你叫什么?”
“彩竹,厉总,我叫彩竹。”
“今天,你叫安琪。”厉南城也喝了不少酒,看着面前的脸有些恍惚,“安琪,你离开我快四年了,你知不知我有多想你?”
彩竹惊喜的用xiōng脯蹭着他的手臂:“厉总,我也想你,我什么花活儿都会......”
“呵呵,”厉南城的眼神陡然间迷蒙,他指了指脚下的辛愿,问她:“安琪你来说,她贱不贱?”
“贱死了,看到有钱的男人就黏上去!”彩竹巴不得一下子踩死她,“厉总,让她滚出去好不好?人家有好多法子让你开心,保证伺候的你服服帖帖的。”
“不急,让她继续喝。”厉南城握着酒瓶子,捏着她的下巴让她闭不上嘴,只能被动的吞咽着滚滚而来的酒液,剧烈的挣扎无济于事,剧烈的咳嗽着却挣脱不得,冰凉的酒水从脸上冲刷而下,将她整个身体都淋的湿透。




危婚 第9章 她的尊严卖出了价码
不知道喝了多少瓶,辛愿只记得包厢里那光怪陆离的灯光五光十色,照在沙发上的两人身上,厉南城抚摸着彩竹的脸,难掩的深情:“安琪,安琪,我好想你......”
他用力的拥吻着她,情浓时撕扯着她的衣物,搂做一团,当着她的面跟彩竹做了起来。
彩竹得意的看了她一眼,浪声大叫着,“南城,好bàng,轻一点......”
脸上有湿漉漉的液体滑下,是酒还是眼泪?
辛愿已经分不清了,整个包厢里不一会就弥漫着yín靡的气息,呛得她肺疼。
当他们终于荒唐完毕,地上已经整整齐齐摆了十六个酒瓶。
厉南城数也没数,抽出一叠钞票胡乱的扔向辛愿:“要钱,就自己捡!”粉色的大钞纷纷扬扬的落下,辛愿跪在地上,捡起一张,在掌心铺平,又捡起一张,收好,最后一张刚好掉在彩竹的脚下,辛愿刚想伸手,纸钞却被彩竹一脚踩住,哼笑着,声音还带着情事之后的餍足:“想要吗?”
手里一沓钞票,两千多块钱,还是不够付小辉学校的收费,每一张钞票对她来说都弥足珍贵。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好坚持?
彩竹仅仅凭着一张跟安琪相似的整容脸,就可以得到厉南城的另眼相待,她还有什么好计较。
于是她卑微的说:“想。”
“想啊,学两声狗叫我听听?”彩竹含着笑。
太阳xué上的血管一下一下跳着,辛愿痛苦的皱眉,酒jīng的后劲儿上来,折腾的她想要作呕。
啪——
巨大的力道扇在她的脸上,辛愿直接被打出去老远,头撞在酒柜上,整整一墙的红酒噼里啪啦的掉下来砸在她身上,玻璃碎片弹起来,在她皮肤上留下一道一道血痕。
“安琪让你学狗叫,没听到吗?!”厉南城敲碎了一瓶红酒,用尖利的玻璃碴抵着她的脖子:“叫!”
辛愿疼的清醒了一些,滚烫的泪水划出,一边流泪一边笑:“厉南城,你看清楚,她不是安琪!”
话音刚落,更多的钞票用力的砸下来,“闭嘴!你不就是想要钱?给你,叫!”
彩竹笑眯眯的走过来,依偎在厉南城怀里,挑衅的看着她:“是啊,我不是安琪,可他就是会为了跟安琪相似的一张脸而宠爱我,识相的话多叫两声,心情好了,说不定我可以让南城多给你点钱。”
厉南城打横抱起彩竹,回到了沙发上:“你同情她做什么,是她害了你,这是她的报应......”
两人继续缠.绵,不一会又响起男女交合的喘息声,沙发咯吱咯吱的响,厉南城一声一声的唤着安琪的名字。
辛愿摸了一把脸,手上是鲜红的血迹。
罢了,就这样吧,早就知道这样的结果,还有什么好悲哀?
弯腰捡钱,一张一张跟前面的叠在一起,她无力的靠在沙发的背面颤抖着数着手里的纸钞,两次加起来,八千块。
加上卖血的钱,终于凑够一万块了。
长叹一声,还好,她的尊严卖出了价码,也不算太亏。
她默默的退出了包厢。
重见天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酒喝得太多,差点酒jīng中毒,她从包厢出来就倒地人事不知,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才能下地走路。
她把一万块钱打给了弟弟,又叮嘱他一定要好好学习,这才挂了电话。
刚收线,她就收到了厉老爷子的电话。
“厉爷爷。”
厉老爷子一听到她的称呼,心凉了一截:“八卦杂志上写的是真的?你跟南城真的离婚了?”
想起往日里厉老爷子对自己的照顾,辛愿有些不忍,厉南城的父亲常年在外,她又不受厉母的待见,家里就只有厉爷爷一个长辈对自己疼爱有加。
“爷爷,您别生气,我跟厉南城虽然离婚了,可我还是依然会把你当做最敬重的长辈......”
“胡闹!”厉老爷子怒喝一声:“今天晚上你回家吃饭,那混小子要是有什么对不起你尽管说,爷爷帮你出气!现在的年轻人怎么把离婚当成玩儿似的,你现在在哪?我让司机去接你。”
辛愿拗不过,又怕刺激的厉老爷子又高血压,只能报了地址。
再次踏入厉家老宅,辛愿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上一次来还是结婚那天,婚后厉南城就把她扔在一个偏僻的别墅里不闻不问,她想出门还得走很久很久才能有公车站。
婆婆蒋敏快意的道:“南城终于跟你离婚了,要不是你,我早就抱上大胖孙子了!”
辛愿皱了皱眉,想起自己那个离开的孩子,心底一阵刺痛。
厉老爷子拄着拐杖从楼上走下来,厉声道:“你胡说什么?看着小两口离婚你还高兴了是不是?”
蒋敏心里各种不服气,却又不敢当面反驳老爷子,只能低声嘀咕,“她就是个不会下蛋的母jī,早就应该把她扔出去了!”
却不想还是被老爷子看到了。
“你闭嘴!”厉老爷子愤怒的用拐杖敲着地板,“去做饭,给辛愿补补身体,你看她瘦的。”
蒋敏嘟嘟囔囔的去了,临走的时候还瞪了辛愿一眼,咕哝着:“都已经不是我们家的人了还敢进门,真是没脸没皮。”
厉老爷子叹了口气,拉着辛愿坐在沙发上,问道:“你别怕,跟爷爷说,八卦杂志上写得那些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
辛愿看到厉老爷子递过来的杂志,目光一刺,那是一张她被赵总那些人围在中间衣不蔽体的照片,光线虽然昏暗,可还是可以看清她惊恐慌张的脸。
【辛家三小姐上演激情派对,九王一后!】
除了这个刺目的标题,文字部分则是洋洋洒洒的写了她是如何一步步坑害了自己从小打到的好朋友辛安琪,而后成为厉家少nǎinǎi的事情,用词犀利狠辣,辛愿的名字就差被打上一个蛇蝎毒妇的烙印。
后半部分则是厉南城当着记者的面,说出他们早已经离婚的事实。
“现在的八卦杂志太能编了,小辛愿是我看着长大的,从小就乖巧,一定是生意上的对手为了打压厉家才从你这里下手。”厉老爷子气的直接把杂志扔到一边。
辛愿心里五味杂陈,她该如何向厉老爷子解释,照片上的那个人确实是她?
她早已经不是那个乖巧的小女孩了,她是一个为了钱可以出卖尊严的婊.子!
门口突然传来蒋敏兴奋的声音:“儿子你回来啦!”
厉南城沉着脸出现在客厅里,冷冷的看着辛愿,道:“爷爷,杂志上写得都是真的。”
“混小子,你怎么能这么说你老婆?这些杂志胡说八道你也信?”
厉南城冷笑着,目光死死的盯着面色惨白的辛愿:“这张照片还是我亲自拍的,怎么可能是假的?”




危婚 第10章 这就是女人的命
厉老爷子惊讶的后退了两步,跌坐的沙发上,面色惨白嘴chún泛青,呼吸急促道:“你......辛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辛愿忙不迭去翻找他的药,喂进厉老爷子的嘴里:“爷爷,您先吃药......”
“告诉我!是不是南城bī你?!”
辛愿流着泪,对上厉南城一双锐利的眼睛,被烫到似的别开脸。她不敢忤逆厉南城,她还有小辉要保护,辛愿只能说:“没有,他没有bī我,是我自己愿意的......爷爷!”
厉老爷子一口气没上来,脸憋的青紫,眼看着就要往下倒去。
“爷爷!”厉南城把药塞进厉老爷子的嘴里,一股大力直接拎着辛愿的后颈将她扔出了门外:“滚出去!”
大门砰的一声在面前重重摔上。
辛愿孤零零的站在门外,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
厉老爷子对她一直很好,几乎是当亲孙女一般看待,也是厉家唯一愿意承认她厉家媳妇身份的人,可他两次发病,都是因为她......
心中的愧疚似排山倒海般涌来,辛愿举起手想要敲门,却听到身后有一道熟悉的声音说道:“真是没脸没皮,都被扫地出门了还有脸来敲门。”
辛愿转头看向身后穿着高级定制衣裙妆容jīng致的女人,低声叫了声:“二姐。”
辛灵儿怒道:“别叫我二姐,你就是个私生女,辛家不会承认你的身份的。”
辛愿的父亲辛恒广年轻的时候十分风流,娶了原配周芬生下了大姐辛安琪和二姐辛灵儿,还有一个天生体弱多病的药罐子哥哥辛沐,后来又勾搭上了当时还年轻漂亮的舞女尤雪,又有了辛愿和辛辉一对姐弟。
辛安琪和辛灵儿一贯对辛愿姐弟十分不好,只是弟弟辛辉是辛家唯一健全的男孩儿,连正牌老婆周芬都不敢说太重的话,唯有辛愿,连亲妈和亲弟都不待见的私生女,从小就是大姐二姐戏弄的对象。
辛灵儿的目光越过她,看向厉家老宅的大门:“呵呵,有其母必有其女,有个那样浪荡的小三妈,生下的女儿也是个下贱胚子,去夜总会跟那么多男人鬼混,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辛愿不愿意跟她争执,“我先走了。”
“等等——”辛灵儿拦住她,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轻声笑着,“辛愿,识相的话赶紧离婚,我怀了厉南城的孩子。”
辛愿猛然间抬头,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厉南城对大姐情有独钟,怎么会......
辛灵儿得意的笑着,按着她的手不许她逃走:“呵呵呵,有什么办法,只怪我有个好姐姐,临终前把我托付给了南城,嘱咐他要好好照顾我......”
“他是你妹夫啊!”辛愿气的浑身发抖:“你怀了妹夫的孩子,就不怕h市的人戳你的脊梁骨吗?!”
“我怕什么?”辛灵儿终于放开她,双手抱xiōng,嚣张的俯视着她:“大姐的临终遗言就是我的免死金牌,我跟我肚子里的孩子注定了一辈子都要荣华富贵享受不尽......”
恰在这时,辛灵儿突然脸色一变,惊恐万分的拉着她的手大声惊叫道:“辛愿我求求你,我知道你恨我,你有什么怨气都冲我来,放过我的孩子吧,我求求你......”
12345...5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