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薛度云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与你共赴一生余情
“爱。”
“你爱她胜过当年你爱姐姐吗?”
她极度伤心,眼泪扑簌簌地掉落。
她如果执着于一个答案,我很无奈,只能更加坚定地重复。
“对,我很爱她。”
南北突然猝不及防地朝我扑来,勾着我的脖子,嘴chún也贴了上来。
我推开她,她固执地抱紧我的脖子不肯松手。
“南北,你喝得太多了。”
我用力掰开她的手臂,转身就走。
南北从后面紧紧抱住我的腰。
“度云哥,我爱你,其实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爱上你了,难道你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吗?我到底哪一点不如沈瑜?她不过是一双破鞋而已”
“闭嘴!”
我拉开她抱紧我的手,将她扔在沙发上,心中有些愤怒,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身后是南北惊天动地的哭声,可我对她所有的耐心和同情都在她刚才说出破鞋二字的时候统统消失了。
从酒店出去,我打了个电话给老杨,让她继续负责沈瑜的出行。
这两天看似风平浪静,实际是风雨欲来,我担心着她的安全。
婚礼的头一天,我去了一趟为我们筹备婚礼的名豪国际大酒店。
酒店里已经在为明天的婚礼jīng心布置,大堂经理把他们的设计一一给我作了介绍。
“薛总,您放心,明天我们酒店将联合南城最大的婚庆公司给您办一场万众瞩目的婚礼。”
我淡淡一笑,心中泛着一丝苦涩。
舞台一侧,摆着一张很大的婚纱照。
我提步走过去,站在婚纱照前,望着照片上的她,望着望着,眼睛就有些酸涩起来。
回到公司不久,老杨过来了。
老杨说,“她刚才去了一趟机场,去送她的朋友。不过你放心,我是把她送回家才过来的。”
我点头,想到明天那场婚礼,心情并不平静。
老杨又说,“警方那边这两天在酒店四周确实发现了可疑的人,看来耿荣知道逃不掉,真的准备来个鱼死网破。”
我倒希望他真的来个鱼死网破,不要让我失望,也不枉我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正在这时,助理匆匆敲门进入。
“薛总,有很多家媒体发来邮件,或者打来电话,说是他们都接到了您的,您的照片。”
助理低着头,声音变小,似是有些不敢说。
我不禁皱起眉头。
“什么照片?”
助理小心地将ipad递了上来,屏幕上,是我和南北的照片,捕捉的正好是那天她吻我的那个镜头。
我心中苦笑,不明白南北的这些伎俩是从哪里学来的?为什么她们两姐妹的品性会有这么大的不同。
助理见我不说话,便小心翼翼地建议。
“薛总,我想这些媒体既然没有立即把照片发出去,而是先打电话过来,那说明他们还是对您有所忌惮的。他们的目的无非是想趁机捞一笔罢了,明天就是您的婚礼了,不能出什么差池,不如就花钱买个安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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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瑜薛度云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第262章 薛度云(26)
我盯着照片沉默了一会儿,说,“不用了。”
助理“啊”了一声,似是不解。
我将平板递还给助理,回到座位上。
“他们想怎么样写,随他们的意吧。”
“哦,知道了。”
助理离开后,我打了个电话。
“严律师,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协议的主要内容我呆会儿发到你的邮箱里。”
挂完电话,我打开文档,却半天一个字也敲不进去。
“决定了?”老杨问我。
我说,“这场婚礼已经全城皆知了,想引来的人也引来了,我不能让她冒险。”
这一次,她不会再原谅,我必须放手。
不能带给她安稳,就放她自由。因为不想让她过惊心动魄的生活。
半个小时后,老杨已经离开,律师将拟好的离婚协议送来。
我拿着协议,走出公司。
在公司门口,我碰到了迎面走来的父亲。
“你真的要和她举办婚礼?”
父亲开门见山地质问,声音隐有薄怒。
我停下脚步,平淡地看着父亲。
“您不满意,可以不用来。”
一问一答,已是剑拔弩张。
这么多年,我与父亲的相处模式似乎一直如此。彼此也都从来没有尝试过做出一些改变。
因为疙瘩已经在心里埋了很多年,我所知道的,远比父亲所想像的要多。
父亲很生气,但他也知道,他无法改变我的决定,这么多年,一直如此。
我也没再多说什么,转身便朝着车库走去。
一路开着车往回走,我的心情很乱。
我想我是真的错了,彻彻底底地错了。
最初的最初,我就不该去招惹她,不该走进她的生活。哪怕她早已住进我的心里,我也不该贪心地想要得到什么。因为无论我的哪一个身份,都没有和她在一起的资格。
路过一家花店,我将车停了下来,走了进去。
“先生,您想要什么花?”
花店的女老板热情地上一招呼我。
我站在花店中央,茫然地看着四周琳琅满目的鲜花,没有说话。
女老板又说,“或者您想送给什么人,想表达什么话,我可以给您一些建议?”
脑海里莫名闪现出沈瑜穿婚纱时的样子,她不是发自内心地快乐,我想大概是她心里还没有彻底原谅我。但她的一颦一笑依然是那样地温柔,只属于她的温柔,足以融化我内心千年的冰封。
我苦涩地弯起chún角,哑然地说,“送给我的爱人,想对她说,对不起!”
女老板给我包了一束黄玫瑰,搭配紫色的风信子,说黄玫瑰是表达歉意的,而风信子的花语是请原谅我。
开车回到家,一路上我已做好心理准备。我知道,这份离婚协议一旦递给她,就如在她的心上chā了一把刀。她一定会伤心,会流泪,无数种可能。
我唯一没有想到的是,她已经离开了,只留下了一张纸条。
“我累了!既然你做不了决定,我帮你!”
电视还开着,餐桌上还摆放着她已经做好的饭菜。可属于她的一切她都带走了。
这是我想要的结果,但在看到那张纸条的时候,为什么我感觉那把刀chā在了我的心上?
不,她不能这样走,她应该拿走足够的钱走,这样我才好放心。
可我打电话给她她不接,再打就是无法接通了。
听着电话里毫无感情的冰冷女声,我无力地坐在了沙发上。
不一会儿,杨伟的电话打了进来。
“老大,那个新闻是怎么回事?以你的本事,怎么可能让这种新闻放出来,你明天都要结婚了,你”
“你们明天不用来了。”
我闭着眼睛,疲惫地说。
“啊?到底怎么回事啊?你真的把沈瑜甩了,要跟南北在一起?”杨伟刨根问底。
我说,“你别问,记住,你要心里还有我这个兄弟,明天就别来,你们都别来。”
挂了电话,我又独自呆坐了一会儿。
电视上又开始重播今天的娱乐新闻,看见关于我自己的绯闻,我是很麻木的,从身到心的麻木。
我不介意新闻怎么写我,世人怎么看我。默认这些新闻放出来甚至有我自己残忍的目的。
对,我真的够残忍,我真的把她bī走了。
我取来花瓶,把那束黄玫瑰chā进去,我望着那束花很久,慢慢地,花瓣里似乎出现了她流泪的模样。
“老婆,对不起!”我低低地说。
此刻我心中那种撕裂的痛就是对我的惩罚,伤了她,又何尝不是伤了我自己。
看向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我打开手机定位,发现她已经离开了南城。
也好,离开这个是非地,现在去哪里都比呆在我身边安全。
天黑以后,不知道是几点,江枫冲了进来。
那时我才想起来,我回来的时候一直忘了关门。
他把我从沙发上提起来,一拳打在我脸上。
“你他妈要乱搞,就不要假惺惺办什么狗pì婚礼。”
我如没有骨头似地倒在沙发上,不说话,平静地面对他的愤怒。
江枫指着我说,“薛度云,你没资格娶她,我要带她走。”
说着他朝楼上冲去。
“她已经走了。”我说。
他的脚步在楼梯上顿住,看我一眼,似是不相信,还是去楼上找了一圈儿才下来,重新提起我的衣领,怒视着我。
“她去哪儿了?”
“已经离开南城了。”
他的拳头又来了,我任他打了好几拳,终于回了他一拳。
他生气,可我心里又何尝不痛?
“她走,比留下好。”
我压抑着并不平稳的气息,这话是在解释,也是在安慰我自己。
江枫一脚踢翻了我先前chā好花的花瓶。
“她怀孕了,你他妈让她一个人怀着孩子去哪儿?”
他的怒吼如一道惊雷猛然劈向我。
我缓慢回头,僵硬地看着他。
我回想起那个我冒雨为她买临家铺子的包子的那个晚上,她吃了两口就吐了,她说肠胃不舒服,当时我深信不疑,没往别处想。
呵,原来我也有被她骗到的时候。
我苦笑,“那她更应该走得远远地,越远越好。”
江枫发泄了一通,走了。
我把那束花从破碎的玻璃渣子里捡了起来,重新弄了个花瓶chā上。
地上也懒得打扫,又躺回沙发上,拿出手机来,翻到南北的电话。
我打了三遍,她才接起来。
“度云哥?”她的语气里有不安。
我淡淡地说,“你过来,我在家里等你。”
“哦,那个,度云哥,我呆会儿还要”
“马上过来。”我加重语气。
“哦,好,好吧。”
半个小时后,她来了。
我叼着烟靠在沙发上,听见她脚步声在进来的时候放轻了,也听见她打扫地上玻璃的声音。
做好这一切,她才走过来站在我面前,小心地喊我,“度云哥。”
我睁开眼,平静地打量着她。
她心里很清楚她做错了什么,所以此刻她低着头,不敢抬头看我。
最初见到她的时候,她还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那时她天真活泼,虽然也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但她的眼睛是纯净的。
她那时还不够懂事,只知道南溪在舞台上的夺目,并不知道她为她付出了多少心酸。
她向往着站上闪耀的舞台,却并不知道成功的道路上有多少的血泪。
从前,我也觉得她很聪明,而如今看来,她那些不过是些小聪明,令人生厌的小聪明。
在我的打量下,她的头越埋越低。
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抬起头来。
“沈瑜姐呢?”
“她走了。”我说。
“啊?”
她想表现出惊讶,可她内心的真实情绪还是出卖了她,令她的表情极其不自然。
“她走了,那明天的婚礼”
她不知哪儿来的勇气,突然往前跨了一步,蹲到我面前。
“度云哥,整个南城都知道你明天要举行婚礼,婚礼不能搞砸了,我,我愿意做你的新娘,帮你完成这场婚礼。”
大概是看到我眼中的厉色,她又小声补充。
“假扮,假扮也可以。”
我突地站起,捏住她的手腕往外走。她脚步踉跄地被动跟着我,直到被我塞进车内。
我坐进驾驶室,车子飞快行驶在路上。
南北很惊慌,“度云哥,你要带我去哪儿?”
我没理会,只是沉沉地盯着前方。
玻璃窗上开始落下雨点,慢慢地,越来越大,越来越密。
车子高速行驶了三个小时,最后停在了僻静的乡村。
此时雨下得很大,雨点打击着车身犹如在放鞭炮。
我下车,将南北从车上拽下来,一路拉着她走得很快。
她应该知道我要带她去哪儿了,大概也是被我的气势给吓到了,突然崩溃大哭起来。
“度云哥,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把她带到山上的一座坟前,扔她跪下。
大雨冲刷着我们,冰冷的雨水湿透了衣服,雨水顺着衣领guàn入,冷得彻骨。
我盯着南溪的墓碑,一字一句地说,“南北,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即便是以后到地下去见到你姐姐,我也问心无愧。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再也不会管你,你要再敢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别怪我断了你的明星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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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瑜薛度云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第263章 薛度云(27)
这些话是我与南北的了断,也是我对南溪的交代。
说完我转身就走,南北扑过来死死抱住我的腿,哭得撕心裂肺。
“度云哥,我错了,你不要这样,不要丢下我,求求你不要丢下我。”
雨声像是她哭声背后最凄凉的背景音乐,听来很绝望。
我一根根扳开她的手指,头也不回地离去,只丢下一句冷硬绝情的话。
“你长大了,以后的路,靠你自己去走。”
我开着车离开了这座村庄。
赶走南北,大概是我能为南溪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如今的我,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突然引爆,身边的人都离开我最好,远离我也就远离危险。
途中,大雨渐渐变成了小雨,淅淅沥沥。
我感到很疲惫,那种疲惫的源头在心里,它沿着血液流过的地方一路蔓延,直到四肢末梢。
我有些头疼,便打开车窗,任冷风夹着雨丝猛地guàn了进来,此刻唯有寒冷可以刺激着我保持清醒。
抽完了最后一支烟,等我再去拿时,烟盒就已经空了。
这一刻我的烟瘾偏偏犯了,扔掉烟盒,没有烟抽我很烦躁。
开进南城境内,路过一个小镇。
当时已经是半夜12点,透过细密的雨丝,我看到路边的一个小店还开着。
我把车停靠在路边,走进了那家小店。
卷闸门拉了一半儿下来,我得弯腰才能走进去。
里面一对中年夫妇围坐在烤炉边,在低声谈论着什么,我的出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他们卖得最贵的烟就是45块钱一包的硬中,说是不敢拿太好烟,镇上没几个抽得起好烟的,拿了不好卖。
老板娘把烟递给我,见我浑身湿透,不禁感到诧异,又瞧了一眼停在路边的车,随后热心地说,“这一身都湿了,进来烤烤火吧,小心着凉啊。”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坐下来,大概是小店透出的昏黄灯光让人感到温暖,亦或是他们那种老夫老妻的平淡和温馨打动了我。
于是我坐了下来,决定抽完一支烟再走。
老板娘再一次望向门外,叹了一声。
“哎,这雨下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明天我闺女结婚,可不能这样下啊,真是愁死人了。”
老板说,“过了十二点,应该说今天了。”
“对对,今天。”老板娘应着。
我看向穿着朴素,鬓角已有白发的老板娘。
“下雨怎么了?”
老板娘愁苦着一张脸说,“下雨可不好啊,老一辈传下来的说法,两脚踩黄泥,不死就分离。呸呸呸,说什么不吉利的。”
她懊悔地拍着自己的嘴巴子。
我淡淡一笑,“这种说法是没有道理的,更何况,如今不比从前,接个亲还要翻山越岭。现在路修得好,交通也方便,就算下雨也踩不上黄泥。”
一直没吭声的老板开了口。
“话虽这样说,可心里总是不舒服啊,哪个做父母的不想自己闺女过得好啊,都想图个吉利。”
老板娘接着说,“是啊,那时候挑日子还请了好几个人看过呢,都说明天,不今天日子特别好呢,而且这一个月就这一天好日子,所以大家就凑一块儿了。就我们村子里,就好几家今天结婚的。”
这样说来我随意选还选了个好日子,可是有什么用呢。其实我从来都不信这些。人对了,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抽完一支烟,我起身离开,走时又多买了一包烟。
给钱时我多给了几张一百,老板娘瞪大眼盯着我给过去的钱。
“多了,一包烟可要不了这么多钱,给一张我还找你呢。”
我将钱放在烟柜上,淡淡一笑。
“不多,遇上你们嫁女儿,就当我随礼了,祝你女儿女婿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坐在一边的老板也挺惊讶地站了起来,我已转身坐进车里,开着车离去。
后视镜里,两夫妇还站在门口望着我的方向。
我想,他们也许会认为我是疯子。
我不是疯,只是那句“两脚踩黄泥,不死就分离”让我感到很压抑,突然觉得白头偕老是特别奢侈的字眼,很希望天下有情人都能终成眷属。
回到家,穿着几个小时的湿衣服才终于脱了下来。
洗了个澡,一个人躺在冷冰冰的床上,觉得整个房间空荡而孤寂。
打开手机,定位显示她的位置依然还在临水。
临水离这里不远,等我处理好一切,我就去找她。
清早起来的时候,我觉得脑袋有些沉重,我想大概是昨夜淋了雨的关系。
换好衣服,我拉开窗帘,发现竟然放晴了。
阳光明媚,是难得的好天气。
想起昨天愁到半夜的那对夫妇,心下升起一丝安慰。
这下他们该放心了吧。
我发现人在无所顾忌的时候,才会无所畏惧的。当心里住下了人,就自然而然地变得小心翼翼,从前不信的东西也信了。
换了一辆车开出去,我首先去接那冬。
她已经穿好了婚纱,戴着长发,繁复厚重的头纱遮住了她的脸,旁人无法透过头纱看到她的长相。
来到名豪国际大酒店,我把车停在酒店对面,眼看见很多宾客陆陆续续地进入酒店里。
盯着酒店门口,我敲打着键盘,若有所思。
“怎么了?”那冬问我。
我说,“我有一种预感,这场戏,我们不用演了。”
“为什么?”
“等等看吧。”我说。
时间到了11点,终于等来了老杨的电话,他的声音听来很是激动。
“耿荣落网了,在出城的收费站。”
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下,我顿时松了口气。
老杨说,“你猜得果然没错,他混在一个婚车队里,打算混出南城。看来前两天出现在酒店周围的那些可疑的人,的确是他声东击西的把戏。”
我说,“昨天晚上我思前想后想了很久,对他来说,眼下逃比报仇更重要。只要有一线生机,他就不会选择玉石俱焚,主动送上门。”
老杨兴奋地说,“总算抓到他了,也算去了一件大事。”
我眯着眼睛,打量着酒店门口说,”查一查,那些行迹可疑的都是什么人。”
“好。”
挂了电话,我对那冬说,“耿荣抓住了。”
“抓住了?真好!”
她的神色很复杂,又是兴奋,似乎又有一丝失落。不过我当时没有在意,因为我的心情同样复杂,一面是抓住耿荣的痛快,一面是对沈瑜的愧疚。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对那冬说,“你在车里等我一会儿,我呆会儿送你回去。”
我下车,夹着烟穿过马路,从容地走进酒店。
婚礼现场布置得十分大气,却又不失浪漫温馨。
现在是十一点半,宾客都来得差不多了。
大家看到我进去,都纷纷向我打招呼。我微笑着向大家点头。
按照流程,这个时间应该是我牵着沈瑜的手沿着这条红地毯走进去,然而此刻走上红地毯的只有我一个人。
完成了重任,此刻我应该感到很轻松的,可是没有,只有头重脚轻,身心俱疲。
我在很多人的眼睛里看到了诧异。
舞台一侧,卓凡和杨伟还是来了。
从侍应生的托盘里拿走了一杯洒,我从容不迫地走上舞台。站在话筒面前,面对着所有宾客。
此刻,原本有些喧闹的现场都安静了下来。
“大家来捧我的场,我衷心感谢,不过今天我只能说声抱歉了!相信大家也都看到新闻了,现在我老婆她还在生我的气,也不打算配合我这场婚礼了。我什么时候把她哄好了再什么时候请大家来喝喜酒,今天这顿饭算是我给大家赔罪的,我先干为敬。”
我将手中的酒一口饮尽,底下隐隐有些sāo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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