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沈瑜薛度云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与你共赴一生余情
雪有越下越大的架势,我搓了搓麻木的脸,环顾袅无人烟的四周,慢慢往山下走。
我想哪怕徒步下山,恐怕也比坐在薛离的车上有安全感。
可是老天爷似乎是故意跟我作对,雪越来越大如大片被撕破的棉絮,后来还夹杂了冰雹,打在头上好疼。
看到不远处有一个亭子,我决定暂时进去躲避一下。
我想打个电话给薛度云,伸手一摸才想起,我的手机被薛离拿去了。
冰雹粒子打在头顶亭子的瓦片上,我甚至能听见瓦片碎裂的声音。
我站在亭子里,忧心地看着漫天白雪。本想等着雪小了或者冰雹停了我再走,可是冰雹不但没停,反粒子越来越大,豆大的冰雹一个个滚在地上,甚至有的比大拇指还大。
温度越来越低,我在想要是这冰雹一直不停,我会不会冻死在这山上。
没有手机,也没有时间,度过的每一分都是煎熬。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我听到机车引擎的声音越来越近,没一会儿,一辆机车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是江枫。
他一边开车一边四处看,最后目光锁定在我身上。
停下车,他大步朝亭子走来。
我傻傻地看着他,其实在他出现的那一秒,我的心里竟腾起一丝喜悦,就跟终于看到了救星似的。
他大概是被我傻乎乎的表情逗乐了,勾了勾chún,问我,“怕了吗?”
怕,可我绝不会承认。因为我觉得他们先前故意丢下我,这会儿又返回来,就是想看到我害怕的表情。
这时,不远处突然出现几点蓝色。仔细一看,是几个穿着蓝色工作服,挎着工具包的人朝这边跑了过来。
他们披着蓑笠,头上戴着安全帽,直接冲到亭子里来。
其中一个指着江枫,态度很严厉。
“你这人怎么不听劝告呢?路都封了你还开着车往山上跑,下着冰雹,路面又滑,你不要命了?”
面对指责江枫淡淡一笑,“下这么大的雪,我女朋友一个人在山上,我怎么能放心?”
我一愣,瞪他一眼,不过我还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所以也没澄清。
那个先前指责江枫的男人看向我,狐疑地问,“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而他们就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一个年长一点的笑着说,“你们年轻人啊,再胡闹也要注意安全啊。”
先前那个指责江枫的人其实也是刀子嘴豆腐心,这会儿口气也软了下来。
“你们就别急着走了,太危险了,我们这会儿上去检修线路,待会儿下来以后带你们去林场里躲一躲吧。”
他们离开以后,亭子里只剩下我和江枫两个人。
他一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站在一边,拒绝与他交流。
终于等到那几个人下来了,这会儿冰雹也小了一点,江枫直接把他机车上的帽子扣在我头上,我本想拒绝,可想想我何必跟自己过意不去呢?就让他被冰雹砸成脑残好了。
林场的宿舍并不远,没走多远就到了,是一排红砖房。
听那几个人说,这里是平时守林场的人住的地方。守林场的大叔姓王,他还开着一个简单的小卖部,卖一些烟酒和零食,听他说夏天生意还可以,因为上山来玩的人比较多,而且这山上就他这一家,但是冬天就不行了,尤其是这样的下雪天,几乎没什么人到山上来。
眼见着天黑了,大家都下不了山,估计得在这里住下了。
我觉得贸然打扰挺不好意思的,可王叔是一个好客的人,他说平时就他一个人住在这里,也挺闷地,今天这样的天气倒是给他留客了。
江枫掏了几百块钱给王叔,让他添几个菜,王叔没接,笑着说他也没什么丰盛的食材,有什么吃什么。于是江枫拿钱在王叔的小卖部里买了几瓶二锅头,还有瓜子花生,jī爪什么下酒菜,顺便还给每个人都买了一包烟。
那些人接了他的烟,对我们的态度明显好了不少,先前严厉指责过江枫的大哥也开起了玩笑。
“我说小伙子啊,你是男人,小两口吵架你得哄,我看这姑娘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你看你们闹得跑这么远,困在这里可不是个滋味了吧?”
那大哥说完江枫又说我,“姑娘你也就别再生气了,我看这小伙子对你很不错,先前我看见他开着车往山上冲,可真是不要命的样子,他可是真担心你。我们都年轻过嘛,这种心情完全理解。”
我没有说话,江枫只是笑笑,打开二锅头给他们斟酒。
王叔炒了好几个菜,几个互不相识的人,因为这场大雪加冰雹坐在了一起。
江枫在我眼中一直挺yīn冷,可这会儿跟这些大哥大叔们聊起天来,我发现他的语言还很丰富,什么话题他都能聊得开。
吃到中途突然停电了,其中一个大哥暗骂,“就知道这么大的雪早晚线路要坏。”
王叔找了个手电筒出来照着,大家匆匆吃完这顿饭,王叔安排我们休息。
我没想到王叔会直接把我和江枫安排在了一间房。
百文斋小说ngzeda 分享jīng彩内容,请支持原创!





沈瑜薛度云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第141章 怕我吃了你?
这下子不解释清楚都不行了。
我忙对王叔说,“王叔,你们误会了,其实我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们”
“姑娘,小伙子人真不错,你不能揪着一个问题不放,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就算他做错了什么,你也得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对不对?”
我话还没有说完,他们就七嘴八舌的打断我,断定我和江枫就是情侣之间在闹别扭。
最后我们被他们连推带哄地弄进了房间。
其实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这里总共就只有两间卧房,这一间腾给了我们,恐怕他们那几个大男人和包括王叔就全部要挤在另外一间了。
江枫打开了手机上的电筒,一束光线勉强照亮了不大的屋子。
一张木板床,一张书桌,一把椅子,书桌上面放着一台老旧的电视。
大雪天的晚上,又是在山上,没有空调,没有烤火炉,即便是关着门窗,屋子里也跟冰窖似的,穿着羽绒服也跟没穿似的。
这会儿冰雹已经没有在下了,可是风雪依然很大,在屋子都可以清晰地听见呜呜的风声。
窗户上的玻璃完整,但估计合得并不严实,窗帘儿时不时被漏进来的风掀起。
盯着那唯一的一张床,我浑身上下都充满了警惕和抗拒。
江枫把手机立在电视旁,固定好一个最佳照明位置,突然扭头朝我看了过来。
虽然光线暗,但是我仍然看出他勾着chún角,表情玩味,仿佛已经看穿了我的不安与尴尬。
他突然一把拉住我的手,我还没来得及甩开他就突然被用力拽向他,我被动往前一扑,额头磕到了他的下巴。
我如避蛇蝎一般要往后退,他却一手扣住我的腰,顷刻间抹平了我与他之间的距离,同时软软的触感在我的额头上印了一下。
我心下一惊,抬起头。
暗淡的光线下,江枫含着笑,舌尖微微露出舔着chún,眼神里有种像是贪吃的孩子偷尝到了蜜糖似的喜悦和得意。
“流一氓!”
出于羞愤,我扬手就要给他一耳光。
可手举到半空中,却被他捏住。
他怡然自得地看着我,挑起chún角。
“既然你说我是流一氓,那我可就真流一氓了啊?”
他刻意轻柔的语气如一片羽毛轻轻从耳边扫过,听来很暧一昧。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这一次,他顺势放开了我。
“我平时习惯一个人睡,不过现在只有一张床,条件有限我也不能过分要求,就挤挤算了,反正就一晚上。”
“”
江枫说着已经走到床边坐下,眼神促狭地看着我。
“怎么,你还不想睡?”
“把我当洪水猛兽了?放心,我不碰你。”听他声音像是在笑。
跟一个危险的男人在同一个屋子呆一夜本来就是一件危险的事情,更何况他先前还做出了逾距的举动,我会相信他才有鬼。
“真不睡?那我睡了啊?”他又问,我仍然不理。
然后他脱鞋,往床上一躺。
砰!
我瞪大眼,几秒之后,我实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床竟然垮了?垮了!
这一刻我的心里还挺畅快的,尤其是看到他躺下时的惬意表情在床垮掉的瞬间消失时,我简直从头到脚身心舒畅。
王叔和那几个大哥听见动静来得很快。
敲门声响,我去开门,他们进来的时候,江枫才刚好从垮掉的床上站起来。
几个大哥一看,顿时就笑了起来,然后眼神意味深长地在我和江枫身上看来看去。
我瞬间明白过来,他们是误会了,一股热气顿时窜上了我的脸。
王叔走到床前看了看,有点儿尴尬,又有点儿歉意地说,“其实这个房间好久都没人睡了,以前也是给那些来不及下山的人借宿的,估计年成久了,这床板也朽了,真是不好意思。”
江枫轻咳一声,暗淡的光线掩去了他的几分窘迫。
“睡不睡其实都没关系,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感激不尽了。”
几个大哥说他们也没有睡,在隔壁打牌,我估计是睡不下,所以才打算打牌熬过这一夜。
他们拉着江枫一起去打,江枫去了,一个大哥还让我去看他们打牌,我没去。
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黑暗,冷寂,幸好还有江枫手机上的一束光。
窗外沙沙作响,风声呜咽。
窗帘一起一落,投在墙上的影子也跟着摇摇晃晃,我直觉背上发凉,心里有点害怕。
没一会儿,门被推开,江枫端着一个盆子进来了。
他把盆放下,我才看到盆里放着烧红的木炭。
“你怎么没跟他们打牌?”我问。
他看我一眼,眼睛里噙着笑。
“我要是跟他们打一晚上,得把他们的钱包都掏空了,我怎么好意思赢他们的钱?”
我哼了一声,“你还以为你自己是赌神?”
江枫笑笑没说话,起身走到屋子一角,从角落里拿来了一块废弃的木板,大约有一块长板凳那么长。
他把木板搁在火盆旁边,自己一pì股坐上去,盘着腿,然后扭头看着我,拿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坐过来。”
我没动。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手机的光突然灭了,屋内一下子陷入了黑暗。
此时唯一的光亮就是那盆炭火。
江枫拿出打火机点起一支烟,非常淡定地说,“手机应该没电了。”
从前我看过一些鬼片,大多有这种灯突然灭了的镜头,按鬼片中的逻辑,这种情况多半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出现。我越想越感到毛骨悚然,背上的jī皮疙瘩卷了一层又一层,脚步也不由自主地往火盆那边挪。
紧接着我的手突然被用力一拽,我身子一倾,跌进了男人的臂弯。
鼻子里面钻入的是与薛度云完全不同的男性气息,脸颊碰到的皮衣冰冷,上面还残留着他从外面带回来的雪粒。
我憋红着脸,七手八脚地要爬起来,他的手臂却是一紧,制止了我的动作。
我的手撑着他的xiōng膛,全身戒备地盯着他。
火盆的红光映在他的脸上,他好笑地瞅我。
“怎么?怕我吃了你?”
我没吭声。
我觉得在这种于我不利的条件下,我得谨慎言辞。
他突然手臂一抬,放我在他身边坐下,他刚一松手,我立刻挪了挪pì股,坐在木板的尾端。
离远了我害怕,离近了很危险,这样不远不近的距离正好。
房间里陷入安静,隔壁打牌的喧闹声隐隐传来。
江枫盘腿坐着,把烟叼在嘴里,突然变得很沉默。只淡淡的烟味儿萦绕在空气里。
窗帘掀起的幅度突然大了,明显听出风声和簌簌地落雪声更紧,更急。若是雪再这样落下去,只怕是明天也没有办法下山。薛度云一夜联系不到我,会着急吧?会不会到处找我?
“薛度云对你好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枫突然问。
我不由愣了愣,因为他此时的语气特别不像他,倒像是老友之间的语气。以至于我对他的防备无形中消减了很多。
“当然好。”我盯着火盆说。
江枫笑了笑,把烟灰在火盆边上磕了一下。
“也是,肯只身前来救你,肯为你拿出一块地,凭这些举动,说明他还是在意你。”
可我的想法不同,我记得薛度云说过,即使那天江枫没有拿我做威胁,他要那块地,他也会给。
“你在那里修墓,是故意想要搞垮飞石寨。”我如讨伐一般地口气说。
他笑得很凉薄,“如果只是为了搞垮飞石寨,我可以用更直接的方式。”
我很震惊地盯着他。
他觑我一眼,挑起chún角,“怎么?不相信我有那个本事?”
我相信他有这个本事,我震惊的是他还有着别的目的。
“那你为什么一定要在那里修墓?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只笑不答,过了好半天,他特别傲骄地哼了一声。
“我修个墓而已,那块地是我的了,我想拿它来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也太任性了!
“你修谁的墓?”我问。
夹在他指尖的半支烟突然被他收紧的手指折弯,他像是再没了抽的兴致,直接丢进了火盆里。
烟丝一接触到被烧得通红的炭火,没一会儿就燃起了一小团火,直到燃尽,又慢慢熄灭。
我还没等到他的答案,就突然听见头顶一声巨响,紧接着许多碎瓦片掉了下来,还好没落在我们身上。
这变故来得突然,我抬头去看,却被屋顶上落下来的灰尘迷了眼。
紧接着一只手臂将我一捞,我们两个滚倒在地上的同时,我只听见什么东西垮塌的声音。
房顶上开着一个大窟窿,借着从那个窟窿洒下来的暗淡光线,我扭头一看,顿时觉得心惊肉跳。
刚才我坐的地方这会儿竟横着一根比碗口还粗的梁柱,要不是江枫的手臂来得及时,这回我铁定被压在那根梁的下面了。
压我身上的江枫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盯着我,粗粗地喘着气,我能从他一声一声急促的呼吸声里听出一种后怕来。
“救你一命,怎么报答我?”他突然问。
百文斋小说ngzeda 分享jīng彩内容,请支持原创!




沈瑜薛度云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第142章 没有人从头到脚都是好的
回想刚才生死一线,我这会儿仿佛连语言功能都失去了,只是傻傻地盯着他,迟钝了好几秒,才说,“谢谢。”
“就这样?”他尾音上扬,似乎并不满意。
“还要怎样?”
我被他压的呼吸困难,伸手推了他一下,他却如铁铸一般纹丝不动。
“不说以身相许,最起码该有一个香吻吧?”
“”
这种时候他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刚才心里涌起的那点儿感激瞬间荡然无存,我更用力地推他。
“起开。”
紧接着,房门被踢开了。
王叔和几个大哥冲了进来,几道手电筒的光都瞬间照在了我们的身上。
“你们没事吧?”他们倾刻间把我们围住。
“小伙子,你的腿!”
王叔惊呼了一声后,几个大哥忙凑过去合力抬那个木梁。
我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可江枫跟没事儿人似的,近在咫尺的脸依然还挂着淡淡的笑意。
那根梁挪开以后,他们把江枫从我身上扶了起来。
王叔的手电筒照着江枫的腿,我只看一眼便吓到了。
他的牛仔裤已经全部被血染红了。
王叔十分忧心地说,“小伙子,你的腿看起来伤得不轻,可是这会儿又下不了山,怎么办啊?”
其中一个大哥叹了一口气,“我刚才看了一下,是屋后面的一棵树倒了,砸到房顶上,把这根梁给砸断了,小兄弟,你运气不好啊!”
只有我知道,运气不好的是我,要不是江枫救了我,被砸的人一定是我。
江枫却是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没事儿,小伤。”
但我看他大半个裤腿都被血染红了,一定不像他说的那么轻松。
“王叔,有止血药吗?”我问。
王叔想了想说,“好像有止血粉。”
我点头,“咱们得先把他的血止住。”
大家决定先把他扶到隔壁的床上去。
几个大哥合作,一人扶着江枫的头,两人在中间护着她的腰,其他人把他的腿扶住。
被他们这么抬着,江枫自己有点忍俊不禁。
“其实我可以自己走,至少我还有一条腿是好的。”
王叔说,“你现在有没有伤到骨头都还不知道,可马虎不得,你还这么年轻呢。”
王叔把止血的东西找来以后,又提了一瓶开水来,把一个毛巾塞到我手里。
我毫不犹豫地接过来,准备替江枫清洗伤口。
就算他不是为了救我受伤的,这种情况下我也不会置之不理。
牛仔裤的裤腿太紧,我问,“王叔你有剪刀吗?”
王叔忙点头,忙去取来了剪刀。
我用剪刀沿着裤脚,把他的裤腿剪开。
两个大哥一直站在床边,举着手电筒帮我照着。
轻轻拨开湿透的牛仔裤,瞬间露出了江枫那仿佛被血浸泡过的皮肉,我根本看不出他伤在哪里。
空气里血腥味很浓。
还好我做过护士,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见。
我拧了毛巾去擦他腿上的血渍,看他一眼说,“可能会不小心碰到伤口,你忍着点儿。”
可江枫双手交叠在脑后,看起来很享受。
“我叫一声就不是男人。”他说。
将多的血渍擦掉后,便可以清楚看见一道伤口了,目测伤口很深,有没有伤到骨头很难说。
洒上血粉,缠上王叔找来的干净布条,从头至尾江枫都没有吭一声。
做好一切,王叔又去熬了一碗糖水来给江枫喝。
最后大家都聚在这一间屋子里,枯等到天明。
天刚微微亮,雪停了。
几个大哥背着工具包上山,没一会儿就恢复了电路。
王叔去厨房,说熬点粥来给大家喝。
没一会儿,天彻底亮起来了,光从玻璃窗透进来。
江枫躺在床上,很清醒地睁着眼睛,看着我笑。
“你笑什么?”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他露在被子外面的一只手轻敲着床板,表情惬意。
“你打算什么时候执行一个香吻的答谢?”
我怔了一下,想来想去,我挺没良心地小声说,“我又没让你救我。”
他像是完全料到我会是这个态度,苦笑道,“我为了救你流了那么多的血,以后能不能正常走路都难说,你这么说话良心不会痛吗?”
他还是玩笑的语气。
我起身说,“我去看看王叔的粥熬好了没有。”
一打开门,我却愣住。
站在门口正抬手准备推门的竟然是薛度云。
他严肃着一张脸,视线越过我看向屋内躺在床上的江枫,然后抬脚跨了进来。
江枫看着他,却似乎对他的出现并不感到意外。
薛度云刚进来,紧接着一群人也冲了进来,是江枫的那帮子兄弟。
“枫哥,你怎么了?”
“枫哥,你腿受伤了?严重不?”
最后进来的是薛离,他看到我,原本挺快的步子一下子缓了下来,眼神躲闪,看起来挺心虚的。
我两步走到他面前,扬手便甩了他一个清脆的耳光。
“你?”
薛离不可思议地瞪着我,一只手抬起来想还手,被薛度云当先捏住了手腕。
我用充满恨意的目光地瞪着他,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是愤怒。
“蹲过班房的人,当爸的人了,还是这么胡作非为?看来你在里面一点儿也没得到教训,早知道就不用那么费尽心机地捞你出来。”
薛离紧紧绷着脸,下巴动了动,看起来他挺不爽我,不过他应该自知理亏,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在厨房里熬粥的王叔大概是看到突然来了一群人,便匆匆忙忙跑过来,看出都是我们认识的人,他有些惊喜地说,“能上山就能下山,这小兄弟腿伤的不轻,赶紧想办法把他送到医院去吧。”
就这样,王叔熬的粥我们没能吃上一口。
江峰的那帮兄弟把他背起就下山,薛度云也牵起我的手。
“我们回家。”
这是自他出现以后,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想他心里一定有很多疑问,我要我该怎么跟他解释,他才会相信?
下了一夜的雪和冰雹,下山的路果然很滑,我没走多远就滑了好几下,还好薛度云一直稳稳地牵着我,让我不至于摔倒。
1...5758596061...14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