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灵自古不凡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点岭南
乔木抿唇,“一直不曾问过,你身为一个灵,怎么偏偏剑术使得如此利落。”
苍姝道:“有吗”
乔木不回,执剑在前,一个轻挥,再次进攻。
苍姝轻笑,脚下一个轻点旋身而退,发丝偏摆,下一瞬,便是那穿云破雾的锐利,带着惊天阵地的气势,直直指向乔木。
乔木有一瞬的呆滞,直直盯着面前白光,避无可避。
她下意识闭眼,那道温凉剑意却是贴近她的颈间,方才的骇人气势也已消失,乔木睁眼,正撞进那人含了戏谑的眼眸。
苍姝收了剑,“你说的可是这样”
乔木不由得松了口气,而后便是一惊,“翩若游丝不定,蓦而滂沱如雨。”她瞪着苍姝,“你的剑式,正如蓬莱朝岚一门无二。”
苍姝撤剑,“我可没有偷学。”
乔木斜眼,“若真能被你偷学了去,那蓬莱秘术早就闹得天下皆知了。”
方才一番打斗,挂在腰间被外摆挡住的玉佩露出,隐隐看的出轮廓。
乔木定睛,“这是……”
苍姝垂眸,将那莹白之物现出,“你认识”
乔木有一瞬间的惊诧,趋步向前,一把拿过玉佩细细来看,那眼神火热的,生生要将玉佩融化一般。
乔木细细摩挲着细纹,叹了口气,“居然是你。”
饱含深意看了她一眼,“这上面刻着的可是归云仙鹤,我怎么会不识”
苍姝眨了眨眼,虽然她一直想查探,这不是苦于太忙不得闲,消息来的突然,她干瘪瘪回一句:“这个玉佩的主人是……”
“若我想的没错,应该就是我那天可怜见的,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师兄了。”
“他的毒还未解”苍姝皱眉,面带惑色回望乔木。不应该啊,蓬莱以剑术和医术冠以“双绝”称号,怎么可能这点小毒都治不好
乔木见苍姝这般神色,心头直冒火,切了一声:“你倒是好意思说,若不是你喂了不知名的药草导致毒性变化,蓬莱医典里没有记载,我那倒霉的师兄至于到现在还昏着嘛”
苍姝无奈辩解:“他走的太快,本来再待上两
第三十九章 惩罚
昏黄烛光透过纸窗,推门而入,却见另一个“苍姝”翘着二郎腿侧坐在桌旁,即使捧着书目,也是那种洒脱的气质。
听到声响,“苍姝”一把丢了书卷,目光扫过偷偷溜进的某人,语气嘲讽:“舍得回来了”
苍姝见他气焰颇盛,怕是憋了一肚子火,嘿嘿道:“想我了”
“苍姝”嗤了一声,撤了易容,“生平第一次体会到穿女装上女厕的感受,你说,我该不该想你”
怕是想把我大卸八块哦。
苍姝忍不住将嘴角笑容扯得更大,“你这也算体味百般人生了嘛,挺好的。”
青敖弯起一种似笑非笑的弧度,“好今夜伙食好,若是现在打一架,活动活动,消消食,你觉得如何”
苍姝摇头,“不好不好,容易消化不良。”这熊孩子,知道庄规懂得反将一军了是吧
青敖自知同苍姝多言也是白费,将腿撂下,抬步便向她走去。
苍姝忍不住后撤,直抵在门扇上,看着越发靠近的某人,咳着,妥协道:“成成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五坛果子酒,言山特酿,够诚意了吧。”
和他同行这么久才知道这小狼崽子的喜好,酒痴一个,却沾酒就倒,没有半分挣扎余地。
青敖闻言,倒是停住了,却是开口:“猴儿酒,十坛。”
苍姝瞪大眼,狮子大开口啊!她苦口婆心劝道:“这猴儿酒,说白了也就是果酒的一种,谁酿的不是一个味道再说,你又喝不了……”
青敖冷冷刺了她一眼,“同不同意。”
苍姝眉梢一抽,忍不住掩面,“行吧,回言山就给你。”
青敖这才满意,苍姝叹了口气,问他:“今天……”
现在反而是青敖不自在了,他打断:“你看桌上的东西就知道了。”说罢,不带半分犹豫,直接从窗户飞出,脚底生风,留下满脸疑惑的苍姝。
小步挪向书桌,目光触及那几本书卷及一摞白纸上时,心里升起几分不安。旁边摆了张纸条,苍姝一眼扫过。
片刻后,“青敖!”
死死攥住那张纸条,苍姝推门去看早已溜远的身影,咬牙:“真真是好样的,如今犯了错都知道跑了!”
十遍庄训!三百章的内容!今夜完成!那混小子到底犯了什么事才惹得夫子如此不留情面下死手!
苍姝“呵”着声,撤步关门。看着书案,心里想:还想着买笔,如今不是正好,有人上赶着提供狼毫呢。
第二天
陆念一如既往,起得早也到的早,每每都是第一个落座。放下书,刚打算静坐温习,谁曾想抬眼边看到坐在一旁的苍姝,诧异道:“莫不成是夕阳西升了怎么今天到的这么早”
待看见苍姝手边一摞排满小字的宣纸时,恍然大悟,不再打扰。
终于丢了笔,伸着懒腰,久坐产生的酥软从尾椎蔓延上脊背,一动就是咔嚓咔嚓的骨错声音。
陆念这才转过头,将早起打的包子递过去,苍姝笑了笑:“多谢啦,匀我一个就够了。”
俩人面对面啃着包子,苍姝咽下一口,抽空问:“说起来,这算违纪吧。”
陆念却淡定咬着包子,回道:“别被发现不就成了,这个时间点,不会有人来的。”
苍姝忍不住回头瞥了眼刚抄完还带着热乎气的庄规,又看了看同样泛着热气还握在手上的包子,实在难忍,泄气一般咬下一大口。
陆念见此,忍不住嗤的一声笑了,“打人一时爽,但代价也不小啊。”
苍姝面不改色,套着话:“怎么说”
陆念捏着下巴:“陆二嘴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若真不喜欢这桩婚事,大可以直接向长者说明,像昨日那般言语,直接对着弱女子说,实在是过分,若
第四十章 风雨欲来
转着话题,“在北辰山庄住了两天,可还习惯”
姬玥沏了杯茶,“这里很好,无论是环境还是氛围。”轻笑,“若是我也有那资质,去那些个仙门拜师修道,必定很好,至少,比凡人多了选择的余地。”
话音戛止。
苍姝道:“也不能这么说,但你离目标也不远,过不久,你也会是这里一员。”
姬玥面上覆上苦意,她捡起面纱,小心戴上,“也许吧。”模棱两可。
“我看不懂你,你说的话看似委婉,却是直击人心,却让人感受不到半分唐突。”
苍姝道:“若是直白,我大可直接问你,‘这桩婚事,你可甘愿’,而不是在这里试探。”
姬玥笑:“我不甘愿,却也无法,包括陆远,他又何尝不是身不由己”
苍姝不语,姬玥道:“苍姝,”递了杯清茶过去,“我知道你此番来的目的,但是抱歉,我无可奉告,亦不会与你合作。”
苍姝接过,轻轻一嗅,“花草茶”
姬玥面色和缓一些,“嗯,取自巫山南阙的百香草,味道清香,毫不涩口。”
苍姝低饮了一口,“我来此,只是为了和新邻居寒暄一下罢了,不必紧张。”晃着杯中液体,“花养在山里,不会说话也不会动,随人采撷。但这兔子就不一样,有的人费尽心思逗弄一番,如今还要抓了它炖汤喝,它会怎么办”
姬玥抽了抽嘴角,“它又有什么办法,咬回去么”
苍姝掩着笑:“畜生尚且如此,更不要提人,这就是你的答案。”
喝尽杯中茶,苍姝起身道:“多谢款待。”
姬玥也随之走向门口,门扇关上的刹那,苍姝转身:“只要有了那分心思,即使不合作,你我亦能携手成功。”
她张口吐出几字,姬玥眸色愈发深邃,直到门扇完全闭合,再见不到那双惑人的眼,姬玥缓缓滑下,抱着自己,终于还是叹了口气。
廿七之日,婚宴前夕。
夜里,躲在树丛内淅淅索索的两人正在密谋事宜。
苍姝一手捏了张明火符,一手托腮,静静看着陆终手上动作。看他几个转换间以木石为基。随手摆弄。在四周布阵,最后一符定在密荫间,检查一番,起身完工。
苍姝见那张明火符光芒渐弱,从袖中再掏出一张,轻轻一挥,变得通明。
苍姝转了四周,问道:“这便好了”陆终点头,“准备全矣,静待明日。”
苍姝用脚捻了捻地面,将印记扫清,捏了捏下巴,“嗯,你说,万一他狗急跳墙却发现备好的东西都毁了,是个什么表情”
陆终笑:“大概会痛不欲生,想要撕了我。”
苍姝掩唇:“突然间很是期待啊。”
钟鼓喧明,红笼满排,渲染了整座街道的热闹,十年难遇的大喜之日,打更人的铜锣声都被淹没。
北辰山庄
苍姝一跃而起,将歪倒在彩绸上的灯笼扶正,看着灯芯火光明暗闪烁,转过头去看陆念。
“嗯,这样就可以了。”陆念赞了一声。
他们这些弟子无缘进入否极殿内参与婚宴,只是负责山庄内的闲来事宜,在外殿走动。
苍姝遥望那边的灯火,子时,便是迎轿的吉时,就是不知现在的金玉满堂,是不是正酝酿着腥风血雨。
金玉满堂、红袖阁
姬玥端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素白的小脸,唇间点着胭脂,似是海棠吐露出初绽的妖艳。拢着秀发,用银篦一顺到发尾。台上的香一缕一缕飘散开来,她看着身旁的红面纱,目光昏暗不明。
轻放银篦,静静盯着镜中身影,眼底闪过一分迷茫。
“小姐,家主在门外。”莲心掀帘而入,轻声提醒。
 
第四十一章 青敖来
姬玥抓住这瞬间,袖中抖落出一柄短刃,脚尖一点便冲向姬炅。剑刚刺进一分,姬炅回手便捏住姬玥手腕,一个用力,传出骨碎声。
姬玥面色一白,却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将另一只手搭上便要用力。姬炅目露凶狠之光,一掌拍去,正中她胸口。
这一掌用了内力,直接将姬玥拍出,脊背撞上墙壁。似乎是骨头断了,姬玥忍不住喷出一口血来,顺着墙壁滑下,跪倒在一边,不住咳嗽。
姬炅低头看了眼插进胸膛的匕首,直接拔了出来。看着姬玥,嗤笑道:“就这么点本事,也敢反抗”银刃上滴着血珠,他随手丢在一旁。
姬玥终于不再隐忍,第一次透露出来那澎湃的恨意,镌刻了无尽的悲伤。她抹去唇角血迹,姬炅抬步过去,拎着她领子将她拽起来,盯着她的双眸,从眼角拧起的快意与扭曲。
“果真同你那母亲一样,下贱坯子。”
手上一个用力,再将她甩开。唇边更多的血迹晕染开来,姬玥却全然不顾,只有方才那一句话,不转辗转在脑海。
她趔趄着起身,再从发髻中拔出一只钗来,扑过去就要动手,姬炅却笑,轻而易举钳住她的手,夺过珠钗。
“若不是这数十年来只有你一人成功种术,你以为你能活到这么久看看这张脸,恶心。”
姬玥啐出一口血沫,却被他侧脸躲开。一把推开姬玥,她伏在地上,终于滑下泪来。
她抬头看着这个带给她半生痛苦的所谓“父亲”,攥紧了拳,“在你心里,到底什么最大”她哽咽着,“除了权利,还有什么”
“我恶心也比不得那些个狼心狗肺、六亲不认的人!”
那片血色蔓延开来,回荡在眼前。
“你的心是怎么长的”
姬炅就这么看着她,看她狼狈不堪说着胡话,转过身去,“来人,将你们大小姐收拾好……”话还没说完,心口一阵剧痛,翻江倒海之势,姬炅瞪大了眼,半跪在地。“你个逆女!做了什么!”
目光掠过那缓缓晕散的白烟,“难不成……”
姬玥终于大笑开来,甚至笑岔了气,“我的好父亲!你是真的一点没发现吗!这可是你惯用的咒术啊!我不过改了改,混入香中,你竟然发现不出来了,哈哈!你是对自己太过自信,还是太小看一脉相承的女儿了”
她双手撑在地上,缓缓起身,从柜中抽出一把银刃,盯着它片刻。
姬炅攥紧了胸口衣襟,那痛意不断提醒他面临的绝境,“真是,小看你了……”
牙齿间磨出一句,用了这么多年的咒术,哪里不知道它的可怕怕是没有把个时辰,便会心脉断裂而亡。
他耐住脸色,轻声开口:“好女儿,莫不是有阴邪小辈在你耳边说了什么你莫忘了,是我将你养大,一手培养!你……”
话还未说完,一股冲力和着剧痛冲入胸膛,瞪大眼目睹那道银光没入胸口,喉中卡着的那一句再也说不出来,大量的血迹喷涌而出。
耳边是鬼魅的轻语:“真想看看,你的心是什么颜色。”
“噗!”
点点红梅渗入地毯,姬玥伸手,又是一个穿刺,她搅了搅,口中低喃:“是红色的啊,我以为,你的心早该黑透了。”
姬炅双眼翻白,伸手去够,却是碰不到她的脸,那张如今看来堪比魔的面孔,静静看着他在痛苦中挣扎。喉咙间只剩下破碎的“嗬嗬”声。
“抱歉,让父亲吓坏了。”姬玥空出一只手抚上面庞,笑意转瞬间消失,她缓缓站起,以方才姬炅的视角回望他。
“你可记得,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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