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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个个太妖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君兮如风
终在她娘的呼唤下,那人缓缓走近。
一双镶纹墨靴上配一身月牙白的长缎锦袍,腰间扎着白玉腰封,上坠一块透彻的羊脂玉,绣着云纹的竖领,端正的挂着一块璎珞的装饰,男子年轻,一身儒雅之气,眉目英俊。
但是风紫雅和其他三人的目光都在看到来人的脸时怔住了。
怎么又是他?!
她 眼中顿起厌恶之情,浑身不自在。
谁曾无巧不成书,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些日子来祈求她放过的俞王,白绫风。
他今儿可是打扮的人模狗样的。
她娘高兴,在见到来人后就十分满意,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赞道:“真是一表人才,气质出众啊。”
嗯嗯,不止出众,还出格。
她强忍着想骂街的冲动,她不能让她娘知道她与他的过节,又要装作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抬头用眼神瞪了白绫风,大概在暗示他,你最好老实点,该说的说,不该说的,说说试试!
白绫风打了一个寒颤。
“这位便是俞王殿下吧,民妇见过殿下。”
黑心娘哪里有这种狗腿的时候,此番看的她极为不爽,白绫风忙扶起她娘,面上温和,“快起来,快起来,小王也是听了云扬姑姑的建议让我来这里一叙,若您和云姑姑是旧相识,那么小王理应唤你一声姑姑。”
“哎呦殿下您折煞民妇了,这可不敢,不敢。”她娘和白绫风客套,随即便将她推到前面,介绍道,“这便是民妇的女儿,名风,闺名唤紫雅,今年刚满十八,快,拜见俞王殿下。”
风紫雅被摁着头行礼。
白绫风笑笑,躲避掉她凶狠的目光,装道,“原来云姑姑说的品貌端正婉约清丽的姑娘便是风姑娘,小王这厢有礼了。”





夫君个个太妖孽 第66章 欢乐的见面会2
第66章 欢乐的见面会2
呸呸!她甚觉恶心。
不答话,也不理他,她娘猛地戳了她一下,解释道,“王爷勿怪,我这个姑娘,一辈子没见过像王爷这般玉树临风的男儿,一时吓到了。”
她虎躯一震,眼光默默移向身边的三个风华男子。
她娘,就是个大骗子,她明明十九了,还要小报一岁,这里那三个人明明长得比白绫风要好上太多,她娘却眼瞎。
敷衍地一礼,小声说道,“见过王爷。”
白绫风笑了。
她娘一见两人初见不错,当下起了心思,想着若是今晚能让那俞王看上她女儿,那她想让她嫁入豪门的心愿也算了了。
一招手,便吩咐属下们快去准备酒菜,她竟然问容凛他们借了那水榭亭台,准备宴请俞王。
风紫雅退到容凛身边,低语,“我娘这是作死啊。”
“放心,有我们。”容凛三言两语便安抚了她,让她才能不暴虐,她随在黑心娘身后,与白绫风保持着很远的距离。
这俞王,也是个奇怪的人,竟然能在这里陪着她一起骗她娘,他装的天衣无缝,当真是皇家的风度谈吐都装出来了,若是紫雅之前没接触过他,还真的会相信了。
一众人行到水榭前,围着石桌坐下,亭台四周坠有薄薄轻纱,迎风飘扬,她娘心情大好,专门让她跟白绫风坐的很近。
狠厉的眼神瞪向他,暗示他若是敢动手动脚她必不轻饶他。
白绫风恨不得搬着凳子远离。
“女儿啊,你好好跟俞王殿下聊聊,你们年轻人嘛,总有共同语言,你瞧人家俞王殿下,年纪轻轻便封了王,听说还未娶王妃,多好啊。”
哼,是好呢,一屋子的小妾。
她只坐在那里,根本不想同他聊什么。
白绫风沉吟半晌,终问她,“小王听闻姑娘文武全才,甚是佩服,不知小王能有幸可观摩一二?”
白绫风,你开始找事了?
好,你既然愿意看,那么我便表演给你看,只是这看了之后,别吓到了。
她灵光一闪,当即答应了。
唤来两个手下,同他们耳语半分,回身冲着白绫风微微一笑,好好看,别害怕。
不多时,便见两人前来,手中已是拿了些东西。
先是一把长弓,上下能有个孩子那么长,她接过,从箭筒里抽出一只箭。
把风氅脱下,现出里面粉荷的裙裳,腰肢纤细身段玲珑,几乎及腰的长发轻垂,发上轻绾一髻,上簪点点珠钗,她双目平静,盯着那几十米外已经摆好的物品。
一枚小小的枣胡,被挂在了一颗树下。
拉开弓,挂上箭,她的动作一气呵成,叫亭中男人们凝眉看去,那眉眼中隐隐含着的那抹自信,惊艳了谁人眼。
一如既往的准确,便听嗖的一声,那箭羽飞射,一击即中。
旁边观看的手下们发出了喝彩声,她放下弓,又从旁边抽出一根箭。
微微开弓,却是将箭尖换了方向,她一下子对准了白绫风这边,叫他一吓,坐着的三个男人低头浅笑。
她娘急了,“死丫头,你干什么?!”
“娘,我开个玩笑...”她笑了几分,却是又对白绫风说,“不知王爷敢不敢来陪我玩一场?”
“风姑娘果然是才识过人,本王佩服,不知,要怎么玩?”
她便是等着他这句话。
“听闻俞王箭技了人,我们便来比试比试谁更厉害可好?我们各自从对方身上取下一样东西,不论大小,将此物举过头顶,双方各自来对决一次,以谁射的准为赢,可好?”
白绫风沉思下,答应。
他先来,却见他走到她身边看了看,探手从她头上拔下一枚珠钗。
他将此物拿在手中瞧了瞧,轻嗅,“好香啊。”
风紫雅瞪了他一眼。
她挑好了位置,将珠钗举过头顶。
白绫风拿起弓和箭,微开,他盯着那珠钗一会,冲着她喊,“风姑娘,利箭不长眼,你可要当心。”
“王爷尽管射。”
一箭射出,虽然前面力道很足,但是不知他碍于什么,可能是怕伤到了风紫雅,到后面箭便没有了力道,果然及到她附近,只是削了她一缕发丝,落下。
他失手了。
轮到紫雅了。
她早就想报复他,只是苦于找不到时机,今日天时地利人和,她怎可不借机?
眼眸一转,从他身上扯下一块东西。
那清润的羊脂玉,价值连城,她今晚,就是要把这东西给他毁了!
好好让他破破财。
白绫风有些惊眸,没想到她竟然看中这东西,他本想阻拦,可这规则是他自己答应的,堂堂王爷,怎可出尔反尔,他捏紧了手指,只将抬起的手慢慢放下。
风紫雅把玉递给他,勾唇笑道,“王爷,你可要拿好了。”
他泪啊,自己下的坑哭着也要填完。
一切就绪,紫雅却从衣袖中掏出一方白布,她想也没想,便把它蒙到了眼上——!
那方坐着的洛殇辰笑出了声。
呲牙必报,这句话用在她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白绫风吓了吓,他在那方唤她,“风姑娘,不过是游戏,何必......”
“你说什么?”她装听不见,“风大了,王爷你要拿好了。”
嗯,痛痛快快的拿好了。
不消一瞬,那箭羽就射出,不带着一丝商量,白绫风身躯一震,他亲眼看着那箭呼呼飞来,一个害怕闭了双眼。
身子也向下缩了下,这般贪生怕死的模样完全进了她娘和那三人眼中,她娘拧着眉,表情有些怪异。
箭尖还是碰到了那玉的一边,立刻便听到清脆的一声,一整块羊脂玉尽碎!
被箭尖震的巨大威力,使得他的手生疼。
丢掉玉,他晃着手。
风紫雅揭下了眼布,装作无辜的跑过去,“王爷你没事吧,都是民女该死,还请王爷恕罪!”
“......不怪姑娘。”他哪里敢说什么,此刻的他一点面子都没有了。
“风紫雅!”她娘生气地唤她。
她一撇嘴,心知老娘此刻定是生气死了,她无端破坏了一场相亲,这下,白绫风该退了吧?
谁知。
“小王今晚真是大开眼界,姑娘技艺当真举世无双,小王,仰佩姑娘。”
咦?
她怒瞪他,又一见她娘眼光瞬间放光,这歪打正着,也合她心意,她便一边安抚着白绫风,一边说道,“王爷不要见怪,都是民妇教导无方,这样,做为赔罪,女儿,你来给王爷弹奏一曲。”




夫君个个太妖孽 第67章 月里观她身尤在
第67章 月里观她身尤在
就知道她亲爱的娘亲不会善罢甘休,抚琴?她娘这是明里上推销女儿,暗地里在考查她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
幸好她天资聪颖一学就会,洛殇辰同她相视,微微一笑。
莞尔一笑,点头,“好。那民女献丑了。”
将凤尾拿出,放到众人面前,调好音,她冲着白绫风甜甜一笑。
双指轻触,顿时指间琴音流出,沁人心脾。
黑心娘激动的直点头。
微侧眸,轻闭上眼,她似也陶醉在琴音中,眉目如画般轻望殇辰,他坐在那里,抽出玉笛轻喝。
这些日子她和殇辰的笛琴合奏已练到了琴瑟和鸣的地步,她能从他笛中听出他要说的话,他亦能天衣无缝的配合她的曲子。
一时之间整个亭中乐声袅袅,每个人都沉醉在其中。
白绫风看她的神情变得奇怪了。
一曲毕,她微一福,“献丑了。”
“好。”白绫风赞到:“姑娘果然名不虚传,文武双全,不光这箭技了得,这琴技也是当仁不让。”
她亲娘听的眉眼弯弯,恨不得把她揪过来猛亲几口。
她白了白绫风一眼,只当他在放屁。
“啊,来来来,菜上了,吃菜吃菜。”老娘又把她摁到白绫风身边,“你多陪王爷聊聊,给他加菜。”
她气的牙齿咯吱作响。
还夹菜?要不要喂他吃阿。
就在这看起来其乐融融的时候,容凛低眉将一筷青菜放到她碗中,轻语:“吃菜。”
洛殇辰一瞧,当笑眯眯地也从身边的菜盘中夹了一块,放到她碗中,“配个肉。”
她惊诧,眼中有几分动容。
祁涟玉一直冰着个脸,却也盛了碗汤,走到她身边生硬的放下:“喝汤。”
她泪奔啊,这就是她的兄弟们啊。
她方有难,三方支援。
她就不信老娘看不出什么来。
他们这样一做,白绫风难道不明白吗?
果然俞王脸色不好。
她娘狠瞪了她一眼,在中调和着气氛。
一顿饭吃的五味杂陈,各人各心,饭后,她娘为了给俩人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提议让俩人出去游街。
她一万个不情愿,黑心娘只凑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你给娘好好抓住这机会,别给我耍花样,否则,哼哼,你晓得。
她含泪答应。
俩人便在黑心娘的注目下,相谈甚欢的走出了水月风华。
直到看不到她娘的注目,她方离他甚远,眼中含着厌恶。
“王爷,装够了,从这儿便你回你的俞王府,我走我的独木桥。慢走不送!”
俞王问:“谁说本王要回府了?”
“你大爷的你在回去试试,看我不打死你!”
“风姑娘,你果然还是这样最让本王喜欢。”
白绫风一边说一边朝前走,“你娘让你和本王约会,你现在早早回去,恐怕不好吧?”
“这用不着你操心!”
“若是姑娘还在生那日的气,那么白某再次郑重向姑娘道歉……姑娘,真的是本王喜欢的类型。”
“我再说一遍,我对你,没兴趣!”
“哦?莫不是姑娘有喜欢的人?”
白绫风狐疑一问,想了想,“莫不是,那个叫……风,汐魅的?”
一提起汐魅,她莫名的一阵心动,背过身,不理他。
“果然是他?”他追问,又想起了什么,“那祁涟玉他们呢?”
“你这人怎么这么烦人,瞎打听什么?!”
她怒,白绫风沉思。
“本王只是想知道姑娘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儿?姑娘如此特别,本王真的很喜欢,既然你娘也有这意,若是姑娘愿意,小王改日便备好聘礼,正式去你家提亲。”
“提你个大头鬼!你若是敢来,老娘就死给你看!”她怒,当街便对他动起手来,她这般悍妇,真不知道他怎么就愿意了呢!
有病吧!
白绫风本就打不过她,这下便捂着头只有任她欺负的份,口中竟还念念有词,“姑娘轻点,哎,别打小王的头!”
她轻嗤,解决完后拍了拍掌。
回身,指着他郑重警告:“别在跟着我了,我说最后一次!”
白绫风抱头哀嚎。
她顿时身心舒畅。
但是她又不能回去,总得找点事情干,朝四周看看,咦,原来两人这一路走来,走到了南城。
心中想起一个人,便撇下白绫风,快步走了。
身后,被暴打的男人慢慢站起身,唇边勾出一抹笑。
她来到了纳兰禛的地方。
天下闻名的翔龙阁分庄,她旁若无人的从正门走进去。
果被两人而拦,还没问她话,便见面前一阵风烟,顿时两人一懵,昏倒过去!
敢挡她?哼。
一瞧这翔龙阁,临近过年却一点年味也没有,还是一如既往的漆黑阴森,她不禁为跟着纳兰禛的人哀叹,这跟对主子很重要,像她,多么和蔼可亲。
凭着记忆摸到上次她来的地方,却见屋内黑暗,并无人,心下一想,不会他没在这里吧?
自那晚匆匆见一面后,再也没有见过他。
他和祁涟玉那晚不欢而散,虽然不知道原因是何,但他临走时那意味深长的一眼,让她暗下想了很久。
把一干阻碍她的人都放倒后,她越走越深,渐渐不知道来了什么地方。
那是一个十分萧条的院落,四处透着阴森,她踏进,满院的树枝杂物到处都是,院落古色古香的,能看到正屋残破不堪。
靠,鬼屋啊。
她先是看到一抹火光,时明时暗,后闻到一阵刺鼻的酒味,顺着方向过去,一眼便瞧见了纳兰禛。
他的身旁点着一个火盆,里面在烧着什么,他身靠在一块石碑前,微闭着眸,一手旁已放着好几瓶空掉的酒。
身形懒散,他微仰着头,眉宇间多有痛苦。
紫雅站在原地,他此番模样,却叫她心头一震。
莫名有些疼。
初见时他那种风华绝代的样子,至今印刻在她心中。
听到了有人来的声音,并不抬眸,只将空酒瓶扔过来,砸在她脚边:“我说了不要打扰我!滚!”
她绕过,走到他身边,垂眸看他,冷言冷语:“你砸什么砸,是我。”
他睁开眼。
借着月光,借着满地白雪,他瞧清楚了她的容貌,又与平日里的不同,她今日,又是那种女子打扮。
精致妆容的衬托下,他再次见到了那个身影。
嗓间一动,他敛了眉,压抑着此刻的情感……




夫君个个太妖孽 第68章 一探禛心知情殇
第68章 一探禛心知情殇
自也不理她, 摇摇晃晃起了身,身子踉跄几分,手中拎着酒瓶走了。
她蹙眉,朝着他靠着的石碑上一瞧,上面赫然刻着几个字。
纳兰遥氏之墓。
不孝子纳兰禛敬立。
她沉默,三两步赶上他,在后唤道:“纳兰禛。”
男人默言。
她见他几乎是醉倒的样子,这院中极黑,地下又多杂尘,一时心软,上前去扶住他。
他侧眸看了她一眼,将手肘甩开。
“不用管我。”他暗暗说道,身子一歪,差点摔倒,她轻叹一声,从后扶住他。
想她那般暴脾气,此刻却在他身后没有离开。
这次他没有在甩开,而是低低笑了几分,又饮了一口酒,风紫雅气急,上去便将酒瓶给他夺过来,摔到地上。
“别喝了!”她喊道,“喝酒能解决问题吗?”
“你说的对,是什么都解决不了。”他低着头,身形全压在她身上,“什么,都解决不了。”
静默的走,也不看脚下,略凄凉的笑了起来。
“想不到,今年我娘的忌日,我竟然与你一起?呵呵。”
他晃着手指指向她,复又观了天上孤月。
风紫雅只觉胸中憋闷。
说实话,她不懂这些骨肉亲情,自她懂事起,她便是跟着她娘在一起,她不知道失去亲人是什么心情,也不明白,为何要像他一样痛苦...她内心其实很冷,很少会说出这些,或许是她习惯了她娘的存在,她想不出,若是有一天她娘离开她。
可纳兰禛这般让她心中有火。
毕竟是堂堂七尺男儿,有什么他不能想过去,亲人之死固然重要,但是瞧他这样必然也是很多年了,他,怎么就渡不过去了?
难道他这样,他娘在天之灵便能安慰吗?
拉过他,眼眸紧紧盯着他,她一抬手,竟是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纳兰禛高傲性子,何曾受过这个?
两人便停立当场,一双紫眸透着几分隐忍,风紫雅打完后只觉手掌生疼,微喘着气。
“纳兰禛,别让我瞧不起你——”
“你这样,能换来什么?你的亲人能复活吗?”
两句重重的话回荡在空气中,他捏紧了手指,心中情绪无处发泄,狠了眸,上前紧紧握住她的双肩。
似狼般低吼。
“你又知道什么?又明白什么——”
她被他捏的疼痛难忍。
可她全都承受了。
便等着他发泄完,抬手一指,指向他娘的墓碑,反问,“所以,你便这样作死给她看?她会高兴吗?会吗?!”
纳兰禛身躯深深一怔。
随着她的手指看去,那方在黑暗中立着的墓碑,冰凉森然,旁边的火盆还泛着鲜红火光,将墓碑上的刻字照的一亮一暗。
他似感受到了什么,只觉浑身冷寒。
这个院子,是他娘在世前同他住的地方。
他自小就知道自己是个异类,光是那眸紫耀的眸子,便在那样森然老旧的大家族中如履薄冰。
他娘不过是他爹生命中一个不足轻重的女人,不过是低贱的西域货,他们在家族中没有地位,过着的是比狗都不如的日子。
儿时,每到新年,他娘总会用冻得生疮的手为他做一个白面馒头,他们只有在新年那天,才能吃到白面。
后来被家族赶出后,他竟然深呼了一口气,觉得终于摆脱了那曾经的日子。
可是那时他还小,天真的以为以后的日子会过得很畅快。
他痛恨这个国家,痛恨这个国家的制度,因为在这后楚,只有眼睛纯黑的汉人才是上等人,他们天生便是被卖的奴才命,天生走到哪里都要受到欺压。
男人戏谑地开他娘的玩笑,生生当着他的面欺辱着她。
他闭上眼眸,不想回忆那些。
他娘临死前,终于碰到一个好心人,把这屋子借给他们,这里有他生命中最好的一段回忆,至少,是不那么颠沛流离的回忆。
他娘死之前,才吃上了人生中第一次的白面馒头。
说恨,他是恨,他恨整个后楚,恨后楚的皇室,便是因为这样的制度,残害了多少西域的人。
每个人的命运都笼罩着黑暗,永不见光明。
但他也狠,曾经每一个欺负过他娘和他的人,他都没有放过。
曾经风光无限的纳兰一族,被他搞得现在已然落魄,曾经将他娘赶出来的他爹的正妻,他将她的尸体挂在树上曝晒三日。
他生来嗜血,何曾有人对他说过一句,他这样做,他娘不会安心?
她,是第一个。
心中那道一直竖起的高墙仿佛产生了一道裂痕,紫色的双眸紧紧绞着她,好看的像天边的浩瀚星空。
风紫雅差点沉溺于这种紫眸中。
见他神情缓和,她覆上他的手。
“顶天立地的男儿,当是一笑置之,你这般,可不像我认识的纳兰禛。”
她认识的纳兰禛......
他勾唇一笑,深呼吸了一口气。
“风紫雅,我与你,似是并不熟识。”
虽然这样说,但是俩人相视之间,眼中神色交流,似多年朋友,对视一笑。
一笑泯恩仇,她自当大大咧咧地抬脚揽上他肩。
“酒逢知己千杯少,你我喝一杯,不就相识了?”
男子勾唇,泛着酒劲头脑,却在此刻清醒异常。
她这个女人,当真是不把自己当做女子,什么都事能干出来。
......
翔龙阁一会,她莫名交了他这个朋友。
两人喝酒喝到后半夜,她千杯不醉,他鼎力相合,疯疯癫癫,好不畅快,到最后她与他背靠背,双双醉倒。
纳兰禛同她说,待到有一日,他定要改朝换代,将这后楚的脏污全部洗刷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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