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顾西年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佚名
“当然没有!我让他拿出证据来……”
“你是不是傻啊你,你就应该义正言辞的拒绝啊,你这么说他肯定以为自己还有机会,你这……你该不会还没放下他吧”
顾浅满怀的震惊可偏偏没法自由地转头,只能对着镜子说话,看着有些滑稽。
“我记得你之前说回到申城还跟他见了一面,是去看体检报告了吗”
“恩,寿清舒的体检报告上确实写了受孕几率较小。他还说,让我生孩子,这样之后娶我就更加名正言顺,寿清舒也会知难而退……”
顾浅恨铁不成钢,“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这个渣男的话也能信先不说这个体检报告的真假,就算是真的,那可是惠天集团,不是一个小公司,那么多精明的股东、董事,就凭他一己之力把控在手中吗再说,他那个老丈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把公司交给他,会不给女儿留什么底牌”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温思彤满脑子都是那天钟修文和自己见面时的满眼深情,提到失去自己时的痛苦,以及自己的再三犹豫,即使无数次的下定决心和他断干净,也依旧会心软,又怎么会想到这些。
“就算他能只手遮天这些都不是问题,可是他那么精明的一个商人居然要你未婚先孕”
顾浅越说越气,索性连妆发都暂时放到一边,和温思彤面对面,“如果寿清舒破罐子破摔把这些曝出来,他是高枕无忧的总裁,可是你呢,你会被扣上小三的帽子受尽千夫所指,失去你最爱的事业,变成依附于他的金丝雀,谁知道你会不会是下一个他身边的可怜女人”
温思彤的脸色越来越白,“你的意思是说,他压根就没有为我考虑过,不是真心待我吗”
“不,他不是没为你考虑,而是只要你点头答应,就已经步入他深思熟虑为你编织的天罗地网里。”
遇到别人的事情,顾浅的思绪就变得特别清楚,分析得头头是道,“而且我怀疑他的用心或许更恶毒,也许他根本不想娶你,只是想让你生个孩子,然后带走他,对外就说是寿清舒生的,找代孕之类的总有风险,你知根知底的更好控制,用孩子来要挟你,你就是这世上最紧的嘴巴。”
温思彤看着顾浅满脸不可思议,甚至手都变得有些颤抖。
“不,他不会的,他不会对我这么残忍的,我看的出他对我明明还是有感情的。”温思彤捂住了耳朵,似乎是不愿意相信。
顾浅强行扯下了她捂住耳朵的手,这次一定得劝说地彻底,不能再让她陷入其中无法自拔了。
“温思彤!你清醒一点!你想想,从头到尾,除了可以表演出来的深情,他对你有任何的不同吗”
“在一开始就让你独自承担那场可能就是他主导的舆论,然后在看出你心有不甘之后,主动找你,企图把你引向下一个万劫不复。”
温思彤的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这只是你的揣测而已,他不是这样的人。”
“就算这只是我对人心的恶意揣测,可是你想想他的话,在拥有一切之后抛弃陪伴自己多年的妻子,背弃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岳父,这样的人他就算有感情,能信吗你敢信吗”
顾浅言语间字字逼近,替温思彤一层层剥开真相,终于摧毁了温思彤心中对钟修文仅剩的那点信任与好感,其实这点她并非没有想过,只是,一直在欺骗自己罢了。
可是,浅浅也能看出来,钟修文压根不是什么好人,这不单纯只是自己的怀疑,只能说旁观者清这句话没错。
“浅浅,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只是不敢相信……可是我是真的很喜欢他啊,我不图他的身份地位,就算他不是惠天集团的老总,就算他不是钟修文,我还是会喜欢他。”温思彤越说越委屈,说出了心里积压许久的情绪,那些情绪被压在心底许久,眼泪不知不觉地蓄满了眼眶。
“这些他都是知道的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一直以为,他也是这么喜欢我的,所以尽管被拍到了还是会来找我。”
顾浅抱住她,“哎,看清就好,及时止损总比酿成大错强。那你今天,要不也请个假吧,他就在外面一会你还有戏,被他看着拍应该不好受吧。”
温思彤挣扎着站起来,拿起桌子上的纸巾往脸上胡乱抹了几下,“来来来,再给我补个妆。”
继续自言自语起来,“我呸,他也配,这种渣男配耽误我的工作吗”
“应该是他不敢见我,凭什么我要躲着他”
“我相信我现在已经刀枪不入了,我保证他说什么我都不会信了,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花招!”
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串。
顾浅看着温思彤的突然变脸,惊讶到嘴巴都忘了合上。
如果不是脸上还隐隐地看得出泪痕,顾浅甚至都觉得刚才自己的劝解以及她的伤心都是幻觉。
“你这么快就没事了”
温思彤正对着镜子看自己的眼睛,刚刚哭的时候用力过猛,不知道会不会多生出一条皱纹来。
第333章 门神
“这有什么真的假的,其实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的不甘心作祟还是真的喜欢放不下,本来是很纠结也有点信他的话,但是你一说,我就真的想通了。”
温思彤装出发誓保证的样子,“浅浅,这次我是真的不会再回头了,我保证!这纯纯渣男啊,要真有感情一开始就不会发生这些破事。”
顾浅听得目瞪口呆,从来没见过走出情伤这么快的人,快得就好像从没进去过一样。
“所以,秒乐观秒想通,这是你们东北银民的特殊技能吗”这已经不在豪迈的范围里了吧
“才不是,是我个人独有的特殊技能。从小到大我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沉溺在伤痛中,人生那么长,坎坷那么多,如果要一件件舔舐,那我终将一事无成。”温思彤拿起化妆刷,利落的刷去脸上的浮粉,一点不见之前为情所困的样子。
在钟修文这件事上,自己已经糊涂够久了,这完全不是自己的作风。
“那一会出去他要是直勾勾盯着你拍戏,还私底下找你呢”顾浅看着温思彤有些担心,她太豪爽了,豪爽得顾浅怕一会她看到钟修文就冲上去一个巴掌,然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怒骂渣男。
“当他不存在啊!你放心吧,我一步一个脚印走到今天不是为了跟他同归于尽的,他也配我不会冲动的。好了好了,我的小芷月你就别操心我了,你快点准备准备出去被雷劈吧。”温思彤推着顾浅往外走。
“好啊你,我这好心好意劝你,你居然说我被雷劈。”顾浅转过身作势要打她,温思彤一个灵活的闪避,顾浅就打了个空。
温思彤嬉笑着,“哈哈哈,别闹啦!快去吧,不然白导该喊你了。”
顾浅怀疑的眼神看着她,“你别是把为了我赶出去然后一个人偷偷躲在里面哭鼻子吧”
“去去去,你才哭鼻子呢!快去别烦我,我要看剧本进入角色了。”
顾浅听到她这么说,再想想她刚才的表现估摸着应该没什么事也就出去了,毕竟这种事还是需要消化时间的,也不可能说忘就忘。
顾浅前脚刚踏出门,温思彤就脱力似地瘫倒在椅子上,长叹了一口气。
哎,这得咋出去见人啊,嘴上说的豪情壮志,心里其实怂得一批,海口都夸出去了可不能让顾浅看轻了我。
温思彤深呼吸,认真地做了心理建设,“把他当空气,把他当空气,把他当空气。”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话说从前在舞台上当着那么多现场观众,对着那么多摄影机都没现在这么紧张。
顾浅出去一下就看到了站在导演身边衣冠楚楚的钟修文,可是知道他干的事情之后,顾浅看他只觉得是个衣冠禽兽。
“这场主要拍你被天雷劈,无实物表演,表演层次要求也比较丰富,是比较难的一场戏。你先酝酿一下情绪,我们这边准备清场马上开始。”大概是被吃食贿赂,副导特意跑过来跟顾浅说了一些话。
顾浅感激地点点头,看来吃的没有白买。
这场的戏份还是挺虐的,曾经这本书刚出来的时候,虐哭了无数书迷。
花芷月跪求玉帝放她回人间,但是天庭的规矩岂是这么容易给打破的,于是玉帝狠心便威胁她要受天雷极刑,废去一身修为仙力,才能重回到人间,没想到花芷月丝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天帝盛怒,当即就下了命令,再无回旋之地。
天兵无情地将她捆在了仙柱上,似乎是怕她疼跑了,锁仙链捆得很紧,花芷月却面无表情,好像捆在她身上的只是普通的绳子。
能有多疼还疼得过和云闲的分开吗
直到雷公引第一道雷的时候,花芷月才意识到自己有些看轻这些个天雷了,这大概已经不能用疼痛来形容了吧,是扒皮抽筋,粉身碎骨,是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不知道公子犯病时是不是也是这么痛,他犯病时我不在他身边,他又是如何度过的。
花芷月的疼痛是有层次的,疼痛中先是惊讶,再是绝望,又在绝望中因为想到公子生出了希望,最后是释然,想到自己受完这些苦便能和公子重逢,还有些欢喜。
确实有些难度,再加上远景近景中景,导演要求又比较高,反复地拍,拍到了下午才堪堪结束,可是导演脸上还是有些不满意。
副导看顾浅哭得都快虚脱了,连忙说先吃饭。
可不知为什么,惠天集团的大忙人钟修文居然也这样一直待到了下午,顾浅有直觉,这肯定是在等温思彤,休息时间抱着盒饭三步并两步地小跑去化妆间找温思彤。
“你怎么到现在才吃饭白导也太狠了这都快三点啦!”温思彤看到顾浅,一边说一边麻利地收拾了化妆桌。
“害,我这不是……咳咳咳……”拍了那么多次,每次顾浅都尽全力去演,哭得声嘶力竭嗓子早就哑了,“专业不到位么,咱们严格的白导不满意,就……”
温思彤听不下去连忙打断她,“行行行别说了,这么光鲜亮丽的水灵姑娘说话像老巫婆似的太恐怖了,你赶紧喝点水润润嗓子,小南那有金嗓子我让她给你拿点去。”
“你是演员带金嗓子干嘛”顾浅饿极了,嘴里包满了饭,两腮鼓鼓的像只小仓鼠一样可爱。
“就是为了应对今天这种情况啊……演员啊说得好听,其实什么都得干,你永远不知道你下一场戏得多用力。”温思彤看小南不回微信就打算出去找她。
顾浅连忙劝阻她,“你现在可不能出去,钟修文还在外面杵着呢!”
温思彤立刻把踏出去的脚收了回来,“啊他是被他老丈人辞了吗,都快一天了在剧组当门神啊”
“估计是逮你呢!但这女化妆间他还不好随便进,再说这剧组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他要是轻举妄动的话,被传出去说不定真会被老丈人辞了。”
温思彤听到顾浅现在的声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偏偏还不得不听。
“那我咋办,下午还有我的戏份呢!”
第334章 鸡蛋里挑刺
顾浅睐了温思彤一眼,“你说你,平常这么豪迈机智,碰到钟修文就死机,你一会就跟我一块正常出去,他要是暗搓搓地喊你走,或者逼你跟他走,我就喊住你。剧组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不过拍摄结束大家都撤了的话,他依旧没走,那就比较麻烦了……”
“先过了今天下午再说,能过一关是一关,船到桥头自然直。我现在就指望我们这剧赶紧能拍完,这样就不给他来剧组堵我的机会了。”温思彤嘴上这么说着,却是满脸沮丧。
她就是嘴上这么安慰自己,谁知道等晚上船到桥头的时候是否会真的自然直。
顾浅没扒几口饭,栾甜甜就风风火火地拿着衣服道具来给她补妆,一身白衣妆容憔悴。
天帝看着花芷月咬牙受了刑,硬是一声不吭也不求饶,简直是恨铁不成钢。
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饶是天帝也不能食言,不过当年看护她的情谊还在,就是丢下凡间也是直接丢到了云闲的院子里,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准许一个小仙送她。
花芷月走了这么些天,云闲的身体越发的不好,思虑成疾,无药可医,甚至下不了床每天只能由下人推出去散散步,看护一下原来花芷月精心照顾的花草。
更可悲的是因为他的腿脚不好,在一次突如其来的大火之中,恰巧被一块掉落的木块砸伤了脸,半张脸烧伤,原本神仙一般的容颜毁了一半,就好像一颗明珠蒙了尘,这些花芷月都不知道。
云闲坐在木制轮椅上对着窗口新开的兰花微微仰头观察,微风轻拂他的脸颊,此刻身后响起声响,他抓着轮椅不太灵便地转身,清淡地笑,“你来了。”
就好像花芷月只是出去替他买药一样稀疏平常。
“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也没法看到你,你怎么就回来了你瞧,我现在不仅是一个废人,而且还是个丑八怪了。”
花芷月默默地站在云闲身后,强撑着遭受过天雷的身体,“你怎么回事我不在就把自己搞成这个模样……”
语气听起来轻松愉快,还有一丝娇嗔的责备,然而心里满是疼痛,自责。
花芷月还要说什么,可是实在是无力在支撑自己的身体,终于倒了下去。
云闲也没法再装出风轻云淡的模样,也没法抑制自己的感情,看到花芷月虚弱地倒下,一个纵身猛地从轮椅上摔下来,用尽全身力气爬到了花芷月身边,紧紧抱住昏迷的她,泪如雨下。而那个溜下界的小仙一直在不远处看着。
总结一下就是上午为难顾浅,下午为难霍一可。
“导演我觉得,刚刚那一幕我觉得还不够,明明是感情最深最复杂的一场戏,男演员表达得还不够。”充当了一上午门神的钟修文终于开口了。
对于这种情感丰富的戏份,白国刚一向是喜欢多拍几条,择其,他也是赞同不已。
“导演,我觉得这次他喜极而泣的情绪好像没有上一条表现的那么好。”
“导演,我觉得他这个摔下轮椅的动作有些僵硬,不够自然。”
“我觉得就我站在观众这个角度,看得面无表情,没有那种共情的情绪。”
钟修文以他投资商的身份,鸡蛋里挑刺的态度,来贬低霍一可已经可以算是尽善尽美的表演。
而且每次都等到他费力地演完一整场戏,直到最后连白导都纳闷了,霍一可是什么时候得罪这尊大佛的。
“那个,钟总啊,我觉得小霍这次……”
“钟总请你不要假公济私地在片场为难演员好吗”
白国刚看不下去正要劝阻钟修文却被另一个声音打断了,是温思彤。
钟修文见温思彤替霍一可出面道不平,心中更是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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