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在脑疯子在心

    他疯狂的在街上奔跑，他也略微有些跌跌撞撞，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也没有好好的休息，在家时情绪有激动，他的身体早就已经跟他急促的步伐，一点点变得吃力，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他都早已不堪重担，随时有可能瞬间崩塌……

    他并不是坚不可摧的……

    是的，哪怕他是心理医生也不例外，人类的心理总有弱点，他现在已经彻底丧失了他的理智，他现在只知道发泄自己的情绪，拥积在体内，一次又一次超越原本不断的刷新的底线……

    ……

    “妈妈妈妈，那个叔叔在干什么”一个背着小书包的女孩问自己的家长:“为什么他要在外面跑步啊啊而且还是那么孤单的一个……”

    小女孩的母亲迟疑了片刻之后说道:“那个大哥哥……应该是在晨跑吧……不过为什么跑得那么快”

    此时又不知道去哪里泡出一个好事之徒:“躲远一点躲远一点，没准是个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神经病！说不好还很危险……”

    ……

    对于旁人任何的说法，欧阳听到了也好，没听到也好，一律当做耳旁风……

    他现在脑海里的声音已经够他自己苦恼了，不




第一百九十七章：实验体一切正常（6）
    季风说出了他所有的问题所在，欧阳的确听着非常心动，但却又有一些犹豫……

    心动当然是在心动季风似乎对这件事情非常了解，如果他真的那么了解，能够解开他的一切疑惑，那么所有的事情都好办了，只要找到问题的，对症下药就好……

    季风的出现实在是疑点重重，欧阳自己也知道现在精神状况很差，如果引狼入室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他可能就连反抗的力气都没，只要季风有那么一点点歹意，他可能会一命归西……

    但是如果不理他，欧阳恐怕也很难再找到一个对他的病情有所了解，甚至还知道内幕的人了吧这个机会可能只有一次，错过了就无法再来，季风此时站在那，以后可能就再也找不到这样一个人了……

    一个知道他的病情，似乎对此事了如指掌的人……

    一个有可能知道究竟应该怎么解决的人。

    “实验体一切正常……”

    这个声音还在响起，如果还不想办法解决欧阳自认为迟早有一天会崩溃，到那个时候，他或许会再有控制不住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

    再这样恐怖的生活里，生命似乎也没有显得那么可贵了……

    这并不能怪他不珍爱生命，实在是现在过得太过于辛苦……

    看欧阳纠结了那么久，季风终着前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尴尬:“要不先让我进去坐一坐，我好好把事情给你讲清楚，虽然不一定能帮你解决问题，但是一定可以帮到你的忙，你解决问题一定会方便很多，我知道你肯定会有想要解决问题的，你也看出来了，我虽然以前和你有过一样的问题，但是现在都已经解决了，我能够解决得了我自己的，当然也能够解决你的，问题都是小问题，只要你能让我走进去……”

    “这……”

    欧阳还在犹豫，季风赶紧趁热打铁，说道:“看你的症状应该也不是一两天了，现在出现的频率应该已经越来越频繁了吧现在还能正常的生活吗恐怕你现在已经在疯狂的边缘徘徊了，毕竟这个声音绝对是对人类心智近乎毁灭性的折磨……”

    欧阳吞了吞口水，季风说的情况和现实情况一点都不差，或许他真的就有办法能够解决自己的问题……

    理智告诉欧阳不要轻信陌生人，但他在恐怖折磨之下仅剩不多的理智已经不足以供以他做出正常的判断……

    他太想要结束现在这种困境了……

    “实验体一切正常……实验题一切正常……实验体一切正常……”

    这个声音一刻不停止，而且越来越频繁，声音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嘈杂，只要这个问题一刻不解决，他就一刻不得安生……

    无论是睡眠，饮食，生活，工作，都是这样……再这样高频率的声音干扰之下，他无法集中精神去做任何事情，他就整天想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就真的像是一个疯子一样尽力的放空自己，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不要完全被夺走……

    此时季风的出现虽然非常可疑……但是正常生活对欧阳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他现在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睡觉了，现在如果可以，让他好好的休息，享受片刻的宁静，他甚至愿意为自己而付出一切……

    季风看出欧阳现在已经开始挣扎的思考，忍不住轻笑了一声:“现在还在响吧你也别在犹豫了，你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集中精神去想任何事情，这我比你更清楚……”

    欧阳吞了吞口水:“你怎么会清楚”欧阳的言下之语大家都懂，欧阳实在不明，季风究竟是个什么人为什么他就能清楚的知道这些神秘疾病所带来的困扰欧阳想要尽可能的，知道的多一点，尽量把一切都把握在自己的手中，不要让自己变得太过于被动，他不喜欢那种被人牵着鼻子走路的感觉……

    听到了欧阳的疑问，季风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看着欧阳说道:“因为我也曾经和你一样……和你一样曾经受过这样恐怖的困扰……”

    欧阳一愣，捏紧了拳头，狠狠的一咬牙，决定赌一把，于是把季风请进了房子……

    季风身穿着整齐的白大褂，鼻梁上挂着一副金框眼镜，看上去端正文雅，条条有理，和欧阳的家里格格不入……

    “抱歉家里那么乱……”欧阳看着被自己砸烂许多家具，忍不住皱了皱眉，之前一直都没有发现，之前一直都在想着怎么发泄，一直都在想着怎么舒服怎么来，虽然到后来也没有变得舒服些……

    薛月他家现在就像极了一个废品回收场，到处都是各式各样的垃圾，杂乱的衣服随意的搭在沙发上，地面几乎找不到一块干净的落脚地……

    还好季风看起来还挺理解，并不像是很多人一样有洁癖:“不要紧，我大概也猜到会是这么个状况，我之前也是这样，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你能把房间收拾好简直就是个奇迹。”

    欧阳焦急的打断了他的话语:“那个……您刚刚是说你也有过和我一样的症状，对吧关于这个情况可以麻烦您说的详细一点吗这对我来说意义非常重大，这个声音已经严重干扰到我的生活和学习，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处理它了，所以请你告诉我，你当时究竟是怎么解决这个麻烦的”欧阳甚至不想去管什么礼节，季风说他知道怎么解决现在的问题，欧阳真的没有什么耐心再去慢慢的等待了……

    “实验体一切正常……实验体一切正常……实验体一切正常……”

    这个声音已经彻底快要把他逼疯了，他迫切的想要摆脱这么一个声音，要他做什么都行，只要能够好起来，只要能够好好的融入社会，只要能够好好的摆脱这个如同噩梦一般可怕的话语……他愿意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

    欧阳紧张的看着季风，等待着他开始，季风很随意的收了凌乱的沙发，收拾整齐之后坐了上去:“你先别那么着急，你也先坐下，这个故事可能很长，一时半会很难讲得清楚，你先坐下，我慢慢的跟你讲……”

    欧阳也知道要急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强行吸了几口气，镇定下来，缓缓的坐下，等着季风把事情交代清楚……

    季风清了清嗓子说:“这事得从很久之前说起了……那个时候的我还是一个小小的实习生……”

    ……

    现在的季风是一个科学研究组织的领头人，但是当时，季风还只是一个实习生……

    一个小小的实习生，工资都只有一半的那一种…



第一百九十八章：实验体一切正常（7）
    “我说过了，绝对不行！”负责人打断了助手的发言，皱着眉头看着他，似乎没有任何缓和余地，非常严肃的说道:“人体试验本身就不是台被社会舆论所接受，不说别的，这是人道问题！你要好好想一想，不成熟的技术用于人体究竟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谁也不知道，我们不能冒这样的风险，贸然启动这样不稳定的人体适应带来的后果是不可承担的，你要明白，所有人都是，所有人都得好好的想清楚，我们能不能确保人体实验的过程中将伤害降到最低，尽量不产生任何伤害，这样无论是对我们还是对别人都好，你想想，如果人体实验对象出现了生命危险，那些媒体一报道，在一夸大，基本上整个工作室都不需要继续做下去了。”

    “我知道我知道。”助手叹了口气说:“您不就是怕那些媒体胡乱报道吗只要多加注意，不要走路出风声就好了，不需要那么多的担忧，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我自己一人负责，这样总可以了吧”

    “你一人负责”负责人冷哼了一声:“你觉得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这不只是社会舆论的问题，记者怎么报道我一点都不在意，我在意的是那些投身于科学的人，我希望每一个人都是投身于科学，而不是献身于科学，如果出现大量的人员伤亡怎么办这项不成熟的技术如果带来了人类大脑极大的危害怎么办你来承担没出事情当然好，但是如果出了事情你怎么承担以命抵命吗更何况我才是负责人，我才是做决定的人，我说现在不能做，就是不能做，你只需要遵守我定的规矩就好。”

    “可是……”助手被说的哑口无言，却仍然不肯轻易放弃:“您也知道……科学精神……为了人类的发展……这点小小的牺牲……”

    “小小的牺牲”负责人彻底火了:“你知不知道你这轻飘飘的一句小小的牺牲，可能就是父母含辛茹苦二十年拉扯大的孩子，可能是人家相濡以沫的另一半，可能是家里您有孩子的唯一的支柱小小的牺牲大概涉及到人命的事情都不能算小！”

    “我……”

    “好了，你什么都不要说了！”看得出来助手早就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但是却不愿意就这样罢休，负责人没有那么多闲工夫来应对他，他现在非常烦，直接对他说道:“科学精神绝对不是贸然行事，更不是一味不计后果，三思而后行才是真正的科学精神，无论是任何实验都必须要保证安全性，任何理由借口都不是给别人带来危险的理由，我是决定不可能让你在近期开展人体试验的，你就死了这个心吧！”

    “我……可是……”

    “没有可是！”负责人的态度非常坚决:“你如果实在没事做的话现在就给我去登记小白鼠的身体健康状况，人体实验你就不要想了，不要总是那么急于求功，脚踏实地一点一点的进步才是真的，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还有事。”

    说完之后，他便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助手一个人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

    季风就站在不远之处完整的听到了这一段对话，他很识相的没有去打扰他们两个，默默的在站在原地不动，现在那种高层管理阶级的谈话他一个小小的实习生还插不上嘴。

    为了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欧阳甚至都已经打算往反方向走了，没想到两人不欢而散之后，负责人逐渐远去，助手狠狠的跺了一下脚，失望之中夹杂着烦躁，向着季风的方向走来。

    季风摇了摇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助手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没准就要拿他来撒气，本来想跑的，现在这一条直线他想跑也跑不到哪里去……

    于是季风就干脆站在原地，等着助手走过。

    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季风，助手果然皱着眉头问:“你一直都在这里都听到了”

    季风点了点头:“嗯，差不多都听到了。”

    季风也想撒谎啊，他也想说自己没听到啊，但是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他距离他们两个争吵的地方就那么一点距离，不过是隔着一个转角，又没有什么遮挡物，他又不聋，说没听见不是明摆着骗人吗……

    “那你怎么看”助手从鼻子里狠狠的冲了一股气出来，明显是对于负责人的说法非常的不服气，看了季风两眼说道:“你也觉得我说错了你也觉得现在不应该开始人体试验”

    “不，我觉得您说的很有道理，小白鼠和人是有着本质区别的对于大脑结构表现方式都是截然不同的两个物质，通过研究小白鼠来研究人类的确有些不现实，的确迟早都是启动人体实验的……”季风思考了片刻之后说道:“但是负责人说的也没错，现在不成熟的技术究竟有哪些弊端都还没研究透彻，万一有会对人体出现剧烈反应的情况发生就不好了，无论是社会舆论还是人道主义上都过不去，所以还是应该从长计议……”

    季风这个说法可以说是两不得罪，作为一个实习生，无论是负责人还是助手，他都得罪不起，无论偏向哪个人对他来说都不好，如果偏向负责人，助手当然会不开心，但如果偏向助手，万一又被谁抖到负责人的耳朵里他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对于究竟该不该进行人体实验这种问题，如果要说他的真实想法，季风个人觉得这是每个人自己自身的选择，有些人愿意为了科学贡献自己，或者说因为生活不得已出售自己，但那都是他们自己的原因，只要不是被迫，是自己选择了，同意了，那就要为自己的决定买单，作为一个科学研究者，自然要给予他们相应的尊重，但至于其他，季风觉得这也是一种职业，既然你自己这么选择，那就要承受相应的风险，无论是大脑损伤也好，精神障碍也好，既然选择了，就不要后悔……

    所以从本质上来说，他是更加支持助手，迟早都要开始人体实验，技术就是用来一点一点增进的，只是，如果他现在这么说了，助手这一时间当然是爽了，但是要不了多久一定又会觉得负责人太过死板，说不好，两个人就开始吵起来，最后又弄个不欢而散场，没准就会使得两人之间的矛盾摩擦越来越大，直到彻底对着干，作为亲密无间的实验伙伴，这种矛盾和摩擦是最最要不得的，会影响到整个工作室的团结，工作室就像是一个紧密的细胞组织，只有每个人分工合作才能够正常良好的运转下去，缺失了任何一环都不行……

     



第一百九十九章：实验体一切正常（8）
    那天之后又过了好几天，助手似乎真的请假走了，好长一段时间季风都没有看到他的人。

    季风反正也乐得清闲，助手平时就喜欢四处发牢骚，具体工作和他其实没有什么对接的地方，毕竟季风只是一个小小的实习生，现在助手不在了，负责人或许会觉得有些不适应，季风不但没有觉得工作有什么不方便，倒觉得耳根清净了很多，终于没有一个像蚊子一样整天围绕着你嗡嗡个不停还不能拍的人了……

    虽然季风有一些在意之前在负责人的办公室看到的那一幕，精神饱满助手怎么就短时间之内变成了那副宛如乞丐一样的模样，好像还有些神经失常的症状，但是季风还真没打算多管这个闲事。

    本来就跟他没什么关系，人家反正现在也去放假了，有什么事情自己也会解决，需要他来瞎操什么心

    季风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本来不想多管闲事，助手怎么样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们非亲非故的，关系也不好，他也没打算去管他，他还没有圣母到去关心一个前两天刚刚无缘无故把他骂了一顿的人，他顶多有几分好奇，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助手看上去下次忍耐着什么极大的痛苦，他的身体出现什么问题了吗还是说

    但是他没想到，他不去找事，事却自己来找他了……

    这天，他刚刚到工作的地方，就看到助手神情惊惶的站在那里，他似乎正在等人，瞪着比不久之前还要更加通红的眼睛，浓浓的黑眼圈让人怀疑他究竟是多久没睡了，他看起来非常的难受，他用手撑住额头，急促的呼吸着……

    季风看他这个样子心里就有些紧张，倒不是怕他身体一不舒服心情就不好把他骂一顿什么的，那都是些小事情，看现在他这个状态，好像随时会倒下似的，可千万不要倒在他面前啊，这里现在又没有别人，虽然有摄像头可以证明他的清白，但是他倒在地上之后，于情于理季风都不能视而不见，又是一件麻烦事。

    助手的嘴唇呈现出异样的白色，他就站在实验室门口，眼神飘忽不定，呼吸急促，看上去就像是突发了急性的病症一样，而且他在哪里不好，偏偏就把实验室的门给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