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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盲妃:废太子,请小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尧昭

    如果是别人,他一定以为,真的是碰巧。

    可如果是符媛,江泓逸不知怎么的,心中认定就该是这样!

    不早不晚,在最需要的时刻,来了。

    江泓逸收敛了心思,笑向符媛道。

    “瑞儿是刘大管家义女,娇养的很,连本王也不敢随意使唤,难为她愿意为你跑一趟!”

    符媛听了这话倒没什么感觉。

    绿椰听到了却欲言又止。

    难不成瑞儿过来还有别的事情

    又与符媛说笑了两句,江泓逸起身出去。

    绿椰出门相送。

    离了紫瑕院,江泓逸才示意她说话。

    绿椰跪在地上说道。

    “瑞儿姑娘说,是刘大管家打发她来的,请王爷去看看暖春姑娘。”

    江泓逸略微一喜,原来暖春那边的事情有结果了。

    他点了点头,却道。

    “本王最是怜香惜玉,你若不愿在符娘子这里,暖春那边,瑞儿那边,不拘你去哪里,本王都应允的!”

    绿椰悚然一惊,连连告饶。

    江泓逸冷冷看了她一眼,这才走了。

    等那个叫青桃的来了再看吧,反正现在他整日陪着阿媛,一两个小丫鬟有别心,不打紧。

    到了外院书房,刘劲果然在那里候着。

    见江泓逸冷笑连连,他忙先告罪道。

    “瑞儿那丫头越发无法无天了,这么要紧的事,奴才让她亲自去传话,没想到她自己躲懒,找个细心些的丫鬟传话就罢了,还打主意到绿椰身上,奴才回去一定好好管教她!”

    又小心翼翼的问。

    “符娘子没有生气吧”

    江泓逸斜坐在椅子上,揉了揉额角。

    “刘劲,你跟了本王多久了”

    刘劲心里咯噔一下,说话间却又哽咽了。

    “奴才看着小主子长大,还差一个月就满十二年了。”

    江泓逸点点头。

    “本王亲信之人寥寥无几,刘劲你也排的上前三了。瑞儿与本王一同长大,见识能耐向来不同。刘劲,你是聪明的,又是把瑞儿当做亲闺女一般养大——怎么就不了解她的心思呢”

    刘劲抹泪不止。

    他何尝不知,瑞儿于王爷无意

    可她是先皇念他兢兢业业、忠心耿耿,特意看顾,自小当做侧妃培养的!

    “你放心,本王从不勉强他人,瑞儿与本王并不名分,将来本王必备厚妆风风光光的让她出嫁!”

    刘劲跪下磕头。

    “王爷若是这么说,只怕是没能体会奴才的用心!奴才除为了瑞儿那丫头,何尝不是为了王爷不说符娘子身份来历不明,为人古怪,单单说前些日子看着不错的冬儿暖春两个……”

    见江泓逸有些不耐烦,刘劲提高了声音,泣然道。

    “王爷!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江泓逸皱眉道。

    “你不必多言——她的事情,等顾止回来,本王会让他亲自去查。”

    “顾公子……王爷您请看!”

    他从袖袋中取出一卷纸来,里面密密麻麻写了许多字迹。

    江泓逸接过,细细看了,眉头越皱越深。

    刘劲低声道。

    “王爷,虽然那些人一直盯着紧,奴才不方便行事——但奴才肯定,经奴才手拷问过的人,再没有不全招的!”

    江泓逸指着其中一句“冬儿与顾止来往甚密”,问刘劲。

    “这件事证实了吗”

    刘劲踌躇了一番,才道。

    “奴才留意了,顾公子与冬儿前前后后也只是见了两次而已,而且也只是碰巧遇见,说了两句便各自分开。”

    “但顾公子向来不与那些女子相交,他二人之间是否真的有什么,奴才不敢混猜。”

    江泓逸接着往下,又问道。

    “冬儿虽然受宠,要瞒过那么多丫鬟婆子,还有你的耳目,准备生产,怕也没那么容易,这背后还有谁的手笔,可查出来了”

    他心里已经有了猜测的人选——这种没原则的恶趣味,也就江泓德干的出来了。

    再联想到那日江泓德撒泼耍赖般在皇后宫里告状,江泓逸已经确定无疑。

    果然,刘劲点头道。

    “冬儿算计好了,趁着建安王来王府时,故作无意的将此事透露于他,建安王以为能借此事羞辱于王爷,便安插了一个婆子到冬儿身边,替她扫尾。”

    江泓逸冷笑。

    “他房里的事情都理不清,倒有心思管别人!”

    刘劲点头应是。

    “建安王自高自大,胸无城府,只知如跳梁小丑般胡搅蛮缠,王爷实在不必为他生气。”

    江泓逸垂眸。

    “本王犯不着,也没精力与他生气!除了那个婆子,还查出哪些人”

    刘劲一一回明。

    江泓逸思忖一番,将其中的人重新分拨了,最后停留在那个婆子身上。

    “是她如今分在阿媛的院子里”




第八章 教训
    刘劲忙回道。

    “那婆子乖觉的很!送冬儿走后没两天,她就走了门路混进了紫瑕院的外院洒扫,没几日便得了符娘子的眼缘,成了屋里的婆子。奴才听说,是为着她说了什么好故事。”

    江泓逸微微一笑,点头道。

    “确实如此,阿媛别的不欢喜,只爱听些新鲜故事……”

    “王爷!”

    刘劲见他竟然只是笑,心内急不可耐,慌不择言地劝道。

    “您忘了咱们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了那符娘子,因为爱听些旧话,便随随便便的抬举奴才!这……这是祸啊王爷!这么一个大把柄递给别人,咱们府可就毁了!”

    江泓逸不以为然的嘲笑。

    “放心,这点分寸本王还是有的!从今日起,再拨两个人在她身边,时常劝着她些。”

    刘劲连忙的答应了,只要王爷允许他插手,他一定尽快的把那个来历不明的符娘子送回她老家去!

    “另外,府里的女人们也该闹一闹了,别让那些人闲着没事干。”

    刘劲疑惑不解。

    “冬儿的事情刚刚了结,倒不用着急吧”

    江泓逸抬头,眸色发冷。

    刘劲心头又是一跳,忙垂首应是。

    江泓逸起身,抖了抖衣裳。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真不知那些白日藏着,夜晚躲着的人,活着有什么意思。一个个血气方刚的,天天听别人的墙角,真难为他们受得了!”

    刘劲老脸通红。

    “王爷,奴才今夜就与他们说一说道理!”

    江泓逸咳了咳,点头嘱咐。

    “别误了本王的好事。唉,**一刻值千金,是时候了。”

    说着话,江泓逸已脚步急切的往紫瑕院去了。

    昏黄的灯光下,符媛端坐着听绿椰念书。

    江泓逸的心忽然就静了。

    他走过去,从绿椰手中接过书,摆摆手让她出去。

    符媛抬头,冲着他微微一笑。

    “你来了正巧。”

    说着话,从身后取过一个小匣子,递给他。

    “帮我瞧瞧里面东西。”

    江泓逸一面笑着放下书,一面接过匣子打开。

    “什么宝贝,让你连书都不想听了”

    瞥见匣子里的东西,江泓逸渐渐失了笑意。

    里面静静的躺着几张银票,却都是一千两的票额。

    二十两银子便够寻常人家一年之用。

    江泓逸自己,能随时调度使用的,也不是几万两罢了。

    国库尚不充盈,虽然每年收入三四百万两,可东调西用,南征北战,真正放进国库的,也不过一两百万。

    而符媛,如此轻飘飘的就拿出了一万两。

    江泓逸将匣子塞进符媛的怀里,哑声道。

    “卖了多少东西,才得了这一万两银票”

    他只是要借符媛的艳名混淆视听而已。

    “你以后还要过日子,平白无故的卖东西做什么”

    或许也从这女子身上感受到欢喜,但这种男人的冲动,他并不新鲜。

    “卖给谁了”

    但为何,他不愿收她的钱

    榨干她,彻底的利用她,不是更应该做的事情吗

    江泓逸闭了闭眼。

    “只卖了一件东西,也不是平白无故,卖了它刚好补上这些日子的缺。”

    符媛似乎心情很好,靠着他的胸膛喜滋滋的多说了两句。

    “皇后的生辰到了,圣上正寻适宜的礼物,我记得我手里有株天然翠玉长成的槐树,是七仙女与董永定情的槐树精化身,便取出来让冯妈妈看了看,她带给建安王看了,建安王又带进宫与圣上看,最后定了一万两银子的价从我这里买了去。”

    说完,符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原是想要银子的,但冯妈妈说,一万两的银子沉而且打眼,不好送人,因此给了我这个。说是又轻巧又方便。”

    江泓逸捂住了符媛的眼。

    明明是个瞎子,江泓逸却觉得她的眼睛能看出他的肮脏。

    许多话要说出来时却又咽了下去。

    最后江泓逸挑了最不重要的话问出口。

    “你知道冯老婆子是建安王的人”

    符媛疑惑不解。

    “她是建安王的人”

    江泓逸扶额。

    “她不是建安王的人,建安王信她一万两,可不是寻常人家能随便拿出来的!”

    符媛若有所悟。

    “那我信你,你就是我的人”

    江泓逸噗嗤一笑。

    “少胡说!就算理论理论,也应该你是本王的人!”

    符媛歪着脖子看他。

    “那我是你的人,你信我”

    江泓逸忽然心中一软,语气柔和万分。

    “对,你是本王的人,本王信你。”

    相信她,怀璧有罪,却平安肆意的活得张扬。

    相信她,天真执拗,却深得人心的受人信任。

    她或许呆,但不傻。

    托起她的双手,江泓逸郑重的将匣子端放在她的掌上。

    “呀!一百万只差九十九万了!”

    符媛也符和的点点头。

    “到时候你要认认真真的告诉我你的名字。”

    江泓逸魅惑一笑,拉着她躺了下来。

    不仅认真的告诉你我的名字,还认真的赋予你我的姓氏。

    原本只是想活命,怎样活都无所谓。

    可如今,他不想这般被动了!

    夜间,此起彼伏的刀剑相碰声直响了半夜。

    近天亮时,才双双住了手。

    刘劲将手中的长枪插在地上,入土三分,喘着粗气大笑道。

    “一群不知长幼的混账东西!自以为学了点阴谋手段就天下无敌了老子马背上收割人头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穿着开裆裤在哪儿呢!”

    “如今太平了,一个个闲着没事,去听人夫妻之事,羞不羞,耻不耻”

    “平日里老子考虑大家都是各为其主,忍了,但这几日,你们也太过分了些!”

    刘劲周围的人一个个唉声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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