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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妃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囚妃传
折腾的时间太长,又得知了如此惊人的消息,明若很快就乏了。她眨巴着眼睛,觉得两只眼皮都无比的沉重。昏昏yu睡的模样映入须离帝眼睑,他便轻手轻脚地为她解开衣服,又给她擦了身子,卸了胭脂,然后才小心翼翼地爬上床把她搂进怀里,在她额上印了一吻,也跟着睡去了。
在梦里,明若似乎看到一个人站在她面前流泪。她看不清楚那人的面孔,但却知道他很伤心。因为他的眼泪似乎每一滴都打在她的心上,让她又疼又愧。
疼什么,又愧什么呢?
她不知道。
那人似乎也知道她的茫然,只是伸出了手,然后就渐渐远去了。明若想开口叫他,他仿佛也不想走,但他们中间却像是隔了一堵透明的、厚重的墙,一点点将他们分开。后来那透明的墙就变成了两堵,而那人也被隔开的老远老远――直到再也见不着。
☆、
一百四十九、她越是作他越开心(上)
明若从没怀过孕,所以当然不知道有多么辛苦。但她也从医书里看的一二,可没有经历过,就总觉得那一切都遥远的如同梦境,直到自己也要做母亲了,她才知道,书中所言太过轻描淡写,简直就是骗人来的。
因为自从太医诊出她怀有身孕后,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身子真的不好,明若先是上吐下泻了一番,须离帝急得要命,可又没法儿帮她,只能吼着太医赶紧给她开药,后来好不容易舒服了些,她又开始了孕吐,而且害喜的症状十分严重,有时候她一天甚至都喝不到一碗粥,而那仅喝下去的一点点也都照单吐了出来,吃下去的东西吐光了,明若就开始呕酸水,直呕得面se发青,连手指都颤抖的抬不起来。
这样的情况一直维持了两个月,期间须离帝是什么法子都用过了,至于太医所说的由于娘娘身子弱所以害喜要比一般女子严重之类的*话,他都当做耳旁风。但无论他想了什么办法,都是收效甚微,明若甚至愈发虚弱了起来,有时候须离帝抱着她,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怀里的少女是怀孕了,而不是重病在身。
因为她消瘦的很厉害,非常非常的厉害,就连手上的指节都变得无比突出,突出的教须离帝看了每每又是心酸又是心疼。他从不知道女人怀孕是如此辛苦的一件事,更不知道会对他的若儿造成如此巨大的伤害,有时候他简直想要把这孩子打掉,管她ri后还能不能受孕,大不了这江山就改朝换代拱手送人,反正一切比起她来,全部算不了什么。可每当看到明若即使虚弱也带着微笑的面孔,须离帝却却步了。
是他强制xg地要她受孕的,不管他们是亲生父女的关系,不管ri后生下的孩子是否会有什么缺陷。他是铁了心要孩子,认为有了孩子后她就会安安分分地待在他身边,再也不想旁的,以前的一切都会成为过往,再也gan涉不到分毫。
可孩子还没有出世,他就后悔了。
握着明若瘦骨嶙峋的手,须离帝暗暗下了决定。
不知是不是明若的错觉,她总觉得今ri的父皇安静的奇怪。往ri他可是不管自己乏不乏都要一个劲儿地捉着自己讲故事或者念诗的,但今ri……怎么如此安静,而且端着一杯茶到现在也没有喝?“父皇,您怎么了?”她扯了扯须离帝的手,因为害喜十分厉害,厉害的连太医都怀疑她到底是得了绝症还是仅仅是怀孕的关系,她瘦了很多,原本身子就弱的可以,这下子又承载了一个新的小生命,而她自己还吃不了多少东西,n本就没什么营养给孩子,明若消瘦的很厉害,以往还算圆润的小下巴已经尖的能戳破桌子了,更别提她的身子骨,简直一阵风就能吹走。
虽然须离帝不想承认,但是事实摆在眼前,明若在慢慢地枯萎,因为一个新生命的到来。
没有得到须离帝的回应,明若不高兴了,小手更是用力地扯着他的袍袖不肯撒手,而且一定要得到他的注意力:“父皇、父皇、父皇――”
一连串的呼唤总算是让须离帝回了神,他低头看向怀里正仰着小脑袋望着自己的小东西,眼睛里流露出浓浓的怜惜。他的若儿本身就是个孩子,让一个孩子受孕……他是不是太过强求了?更何况她的身子还那么差,尚未tiáo理好就贸然让她受孕,真的好吗?“叫父皇做什么?”
“您怎么了,眼神一会儿一变的。”明若摸摸他的脸,又摸摸他的额头。须离帝的眼睛就慢慢渗出一种别样的柔软来。从她怀了孩子后,原本还偶尔会出现在她身上的尖刺几乎就是再也没有过了,不知是不是须离帝的臆想,明若心中那堵高高的、用以阻隔他入侵的墙,似乎崩塌了。她越来越爱粘着他,别说是去御书房批奏折,就是上朝,她也要紧紧地跟着,一刻也不愿意与他分开。
对于明若的变化,须离帝十分满意。她离不开他的事实让他觉得自己已经完完全全地得到了女儿,不管是身亦或是心。“怎么变了?我是在想,这孩子如此不乖不听话地折腾你,待他出来了,定要好好教训他一番才是。”
明若护崽护得厉害,只听了须离帝这么一句话,小脸登时就变了颜se,她下巴一昂就狠狠地瞪着须离帝:“不可以!不准你打他!”
第一次见到她露出这样堪称凶悍的表情,须离帝一愣,没想到小东西还是个母xg这么坚强的女人,倒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于是他连忙把正准备爬下他膝盖的小佳人抓回怀里,俊容扬起一抹温柔中带着讨饶意味的笑:“好好好,父皇不打他、不打他。若儿不气不气,小心腹中的孩子ri后变得爆脾气。”
一提到孩子果然比什么都有效,明若立刻安静了下来,乖乖地给他抱回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嘟哝了两声听不懂的话,随后就小小打了个呵欠。
这时候安公公奉上了盛在托盘里的安胎药。
须离帝伸手接过,先是吹了吹,然后送到明若chun边,看着她大眼微眯一副昏昏yu睡的模样,
好像天真的一如初见时jiao笑烂漫的少女,心里蓦地一痛,顿时不知道自己擅自做的决定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但是――什么都比不上她的身子重要,什么都比不上。
就算是他一直想要的孩子,也不过是为了留下她的工具而已。如果这个工具伤害到了她,那么要与不要又有什么区别呢?
明若迷迷糊糊的张开了嘴巴,她有点困了,从怀孕后她就经常容易困,平ri里就算ri上三竿都起不来的。
可是当她咽下第一口药汁的时候,一股怪怪的味道充斥了她的味蕾,让她拧起了眉头。这药的味道……怎么会和之前的都不一样?
见她停下不肯喝了,须离帝柔声问道:“若儿怎么了?”
甩甩头,虽然她没有经过正统的教导,但是医术好歹也读过一些,更是救过很多小动物,尤其现在正是怀孕的时候,对于后gong众妃的手段,明若更是下了心思去注意的,但是――味甘微辛略带苦涩……“哐啷”一声,须离帝手中药碗已经被她打落到了地上,黑se的药汁慢慢蔓延开来,像是gan涸的血。
“若儿?”须离帝心里一惊,刚想安抚她,就见明若已经吓得偎进他怀里,小手紧紧地捉着他的衣角,片刻也不肯抬头:“父皇、父皇、那不是安胎药,是堕胎药,有人要害我的孩子、有人要害我的孩子!”
她如此这样焦虑的说着,可须离帝却始终没有反应。明若觉得不对劲儿了,小脸缓缓地抬起来,看向须离帝几乎算是面无表情的脸,苍白的chun瓣颤抖的不像话:“……是父皇要我喝的?”
“若儿――”
“你要害我的孩子?!”明若踉踉跄跄地爬下须离帝的膝盖,一步一步朝后退,但安公公却挡在了后头。她惊慌地转头去看,却见到数名太医与自己仅数步之遥。而gong女们则捧了水盆布巾什么的在候着,像是在等什么事情发生。
她明白了,他是想借后gong嫔妃嫉妒之名来害她的孩子,然后随意把罪名安在某个妃子的身上……他在骗她、在骗她!
可是被安公公制住的明若又哪里来的力气挣脱?须离帝起身走过来,抚上她冰冷的脸颊,语气温柔,略带悲伤。如果连他都流露出情绪了,那世上还有什么事情不可能发生的?“原本是想要若儿喝了药,糊里糊涂地打了孩子,可若儿偏生如此激灵,那就只好强制xg的来了。若儿,不是父皇不想要这孩子,实在是你的身子已经负荷不了了,咱们先不要这个娃娃,等到ri后若儿身子tiáo养好了再要行不行?”
明若不住地摇头,不肯听。
他似乎没有勇气去看她哭泣哀求的模样,更不敢去看孩子是如何被强迫从她身体里打下来的,于是须离帝转过身,背对着太医们和明若。安公公立刻就理解了他的意思,连忙钳制着明若把她推到床上,并命四名gong女制住她的四肢,好让她不an动。明若正是虚弱的时候,哪里还能反抗的了,她看着太医们围了上来,眼泪沾湿了面颊:“皇上――皇上不要、皇上――不要害我的孩子、不要害我的孩子!皇上――”
有人端了药碗过来,正是刚刚明若打翻的堕胎药。她充满恐惧地望着药碗,脸se苍白地像纸。“不要、不要过来,我不喝、我不喝!!放开我,你们不要碰我、不要碰我――不要――皇上救我、皇上救救我、救救我――皇上救救若儿、救救若儿――”
药碗已经被强迫抵到了chun边,明若闭了嘴巴不肯说话,四周的人又碍于她是皇妃不敢轻易来掐她的牙关,就连安公公都觉得棘手,忙小跑到了须离帝面前:“皇上,娘娘叫您叫的厉害,又挣扎的太过,太医们不敢造次,还请皇上――”
话音未落,须离帝已经转到了明若面前。见是皇帝来了,太医们纷纷退下,只余钳制住明若四肢的四名gong女。
大手抚上她冰凉冰凉的脸颊,须离帝柔声劝哄着,一边劝一边在她脸上轻轻地吻,她的泪水很咸很苦,被他吻进嘴巴里,疼得他简直要跟着掉下泪来:“若儿,咱们不要这个孩子行不行?ri后还会有很多的。”
她摇头,不住地摇头:“不、不――皇上、皇上您可怜可怜若儿,若儿这辈子没什么亲人了,不要把孩子也夺走好不好?若儿求您了――”
即便是在这样的时候,她也依然顾及着他的名誉,唤他“皇上”。
须离帝心疼如绞,偏又明了要这孩子只是给她本就虚弱的身子更加雪上加霜,一时之间,心里百转千回,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若儿……”
“求您了……若儿求您了……”明若哭得好厉害,她挣扎着伸手要他抱,可被制住的四肢压n儿动弹不得。“若儿以后再也不想旁的了,就好好带孩子跟着皇上,一辈子都不想旁的,皇上、皇上饶了我的孩儿可好?”
须离帝眼神闪了闪,却蓦地站了起来,明若看着他没有答应自己的医院,登时慌得芳心直跳,只觉得自己的xiōng腔疼得厉害,一个没忍住,一口鲜血就呕了出来,鲜红的血衬着她苍白的肌肤,显示出一种别样的诡异之美。
☆、
一百五十、她越是作他越开心(中)
没有人能知道须离帝那一刻的绝望和心痛。
他疯了一样扑上去抱住明若,看着她苍白的面孔染着鲜红的血,心疼得像是要死掉。“若儿、若儿?!”
明若已经晕死过去,听不见他在叫她了。
太医们连忙赶了上来,须离帝握着明若的手不肯松开,他颤颤地去抹她chun边鲜yan的血渍,眼神慢慢变得涣散。这是他最珍爱的宝贝,可是看看、现在她变成什么样子了?而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若儿……我的若儿……”他一遍又一遍地抚着她的脸颊,语气缠绵呢喃,教人听得都为之震撼。“留孩子,我要他,咱们好好把他养大,他一定长得很像你,又漂亮、又聪明,还听话……若儿……”说到最后,他几乎泣不成声。
安公公难掩内心震惊,他从皇上出生时便跟在他身边,从未见过须离帝有怎样剧烈的情感波动,现在、现在这个冠绝古今的帝王却流泪了!为了一个女人!
但是他也不敢发出什么声音来打扰须离帝,只得默默地站在一边,尽他身为奴才的本分。
得到太医所谓的“气急攻心,需要好好tiáo养,无甚大碍”的答案后,须离帝把他们挥退了,他紧紧地握着明若的手,看着她即便是在昏睡中都皱着眉头的面容。苍白的chun角血渍犹在,他颤抖的伸出手去,把那血抹到指腹,然后在她的chun瓣上晕染开来。
还是小脸粉红爱笑爱害羞的若儿最美丽,这样病怏怏的明若,须离帝此生是决计不想再看到第二次了。
孩子什么的……就留下来吧,倘若等到生产时真的有害她的健康,发生什么悲剧的后果,那他就杀了孩子,自己再追随她而去也就是了。
“若儿,你听得见父皇在讲话吗?”他亲吻掌心的小手,眼里似乎犹然弥漫着泪。“父皇不b着你打孩子了,你快些醒来,好好养身子,努力把咱们的孩儿健健康康的生下来,好不好?”
明若没有回答他,她依然拧着眉头,眼睛紧闭,长长的睫毛在她脸上投下一片y影,说不上的凄美哀yan。
须离帝也没有再说话,只是握着明若的手,慢慢低下了头。
这个俯瞰人间的帝王,生平第一次尝到了挫败和绝望的滋味。
明若昏迷了整整三ri,这期间须离帝片刻不离她左右,衣不解带ri夜不分地照料着她,给她喂药、擦身、给她念诗讲话……他甚至连眼睛都没有合起来过。
所以当明若睁眼时,他的喜悦也就不言而喻了。虽然没有跳起来欢呼雀跃,但是那双向来波澜不起的紫眸却透出了浓浓的愉悦,明若睁眼望着他,不跟他讲话,而是又闭了眼。须离帝一急,刚想开口,她却又把眼睛睁开了,水意盎然地望着他:“我想吃杨梅。”
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二话不说就唤人进来,也不管现在是不是杨梅成熟的季节,就下了死命令让人去运,然后笑着凑近了明若,刚想伸手去抱她,可她却挥开了他,自己挣扎着坐了起来,小手摸上了肚子,大眼睛也没啥情绪地望向他:“我的孩子呢?”
“孩子没事,父皇不会再有打掉他的心思了,你刚醒过来,先喝点粥好不好?”不顾明若的拒绝,他伸出手将她抱到怀里,柔声劝哄着。
明若咬了咬嘴巴,还是不大相信:“真的?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刺客或者妒忌的嫔妃来刺杀下药什么的?”不是她多疑,实在是他前科太多,跟他比心机,自己就是把心给挖个千疮百孔也没有用。
须离帝郑重其事的点头:“没有了。”
“……”考虑了半晌,明若才点了点头,似乎相信他了。须离帝心中一喜,正准备亲亲她,却又被脸上巴着的小手扯去了注意力:“怎么了?”
“不准你碰我。”她的表情很严肃很认真,一点儿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父皇刚刚对我做的事太过分了,我还没准备原谅你。”
原来是耍小脾气了。须离帝笑眯眯地扬起眉头:“若儿打算怎样不原谅我?”
“反正从现在开始,不准父皇碰我一下。”大眼溜向腰间的手。“包括这样。”
言下之意就是不仅不能享受鱼水之欢,就连真真正正地“碰”她一下,都不可以。
须离帝可愣了,这不比杀了他还叫他难受!“若儿――”
yu申辩的话被明若马上驳回:“父皇若是想我生气,就继续说啊。”她眼波儿转着,看起来倒真是跟先前没被他气时没啥区别,但是须离帝心里可清楚,明若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绝对不掺假!他皱皱眉,有点想反抗,但是看到她苍白的脸se,又想到之前自己将她气得吐血时的场景,到底这一代帝王也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好,我不碰就是了。但是我一定要陪在你身边,这一点没的商量。”
明若低下头,若有似无地哼了一声:“随便你。”
于是须离帝赶忙端过旁边煨好的粥就要喂她,却被她推手拒绝:“我自己来。”
连喂饭都不要他了?!
“若儿,你能不能告诉父皇,你要气多久?”他问。
明若扁扁嘴,又鼓了鼓腮帮子,眼睛四下溜了一圈,刚想答话就立刻趴倒在床边,嘴巴一张就又吐了出来:“呕――”小手不住地推他手里的粥,要他拿开些。
须离帝看了看手里的瓷碗,拧起眉头,是生滚hua蟹粥,明若以前很爱吃的一种。他立刻将碗丢到一边,取了茶水来给她漱口。明若咳嗽着,捂着xiōng口,眼泪都吐了出来。这三天她什么东西都没吃,只喝了数不尽的药,现在这么一吐,又能吐些什么东西出来?
见她吐得如此痛苦,连瘦弱的身子都在不住颤动,须离帝心疼的不得了。他抱住她jiao小的身躯,拍着她的背,然后给她喂茶。明若却倔强地把他推开了:“父皇不准碰我。”
都这时候了,她还在意这个!须离帝急得不行,偏她就是不准他靠近,他恼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甩袖而起,唤了gong女进来帮忙,然后站在一边,屡次想要伸手把明若抱到自己怀里,都被她的眼神给看了回去。
☆、
一百五十一、她越是作他越开心(下)
于是接下来的ri子里须离帝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自作自受。
他想着要打掉对她的身子造成极大坏处的孩子,可结果非但没有成功,还把自己陷于这不利之地,这可是他活了这几十载做的最瞎的事情了!
整整两个月啊,明若连手都不给他碰一下,就连晚上就寝,她虽不赶他走,却也绝对不准他抱她。入春的ri子还有些冷,可每晚就寝,明若必定会在两人中间横上一条被子,打死不准他靠近!如果只是不准他碰就算了……关键是小东西甚至开始对他爱理不理,这哪里像是以前?以前不管他做了什么,明若都是一口一个 “父皇”喊得甜蜜蜜,看到他时也都带着笑,现在可好,她简直都不拿正眼看他!
须离帝越想越憋屈,可现在女儿最大,别说绝地反攻了,他简直就连求和的机会都没有!偏偏这两个月来明若的害喜症状还一点儿都没有减少,每每看到她瘦弱的身子和苍白的脸蛋,须离帝都急得不得了,可人偏偏就是不让你碰,你还能怎么着?打她骂她?那是疼在你自己的心坎儿上,没把她终ri放到他头顶作威作福须离帝就已经算是有很大的自制力了。
按说明若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儿,可对于须离帝这件事上,她却偏偏小气的紧,有时候自己明明很难受,晚间因为怀孕的关系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还会胡思an想,更甚者在半夜都可能坐起来呕吐,但她从来不曾跟须离帝说过分毫,就好像这孩子是她一个人的,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的样子。
而当她不那么煎熬的时候,明若就会晒着太y认认真真的一针一线的做女红,缝出来一只只可爱的小鞋子小衣服,还有无数小香包小袜子。虽然内务府有专人负责为皇室准备衣物,但是作为娘亲,她还是想亲手绣出孩子的衣裳来。由于不知道是男娃娃还是女娃娃,为了表示自己不偏颇,她可是两种都做了,而除了做女红,平时她还会看百~万小!说,弹弹琴,自己都像个小娃儿似的跟肚子里的娃儿对话。须离帝每每看着,心里都不由得生出一种异样满足与幸福的感觉。
如同今ri,春ri的y光从外面照进来,打在窗棱上,金灿灿地披了一地,明若拿着针线篮坐在窗前,全神贯注地绣着一件粉绿se的小肚兜,她还在上面绣了可爱的小鸭子,大大的眼睛,长长的嘴巴,无辜极了。
而须离帝则坐在她身后,手中摊开的奏折过了半个时辰也没有合上。他几乎算是痴迷地盯着明若的背影,看着她在y光照设下愈发美好j致的侧颜,看着她时而蹙眉时而欢笑,自娱自乐,完全不需要他。已经整整两个月没有抱过她的双手开始蠢蠢yu动,须离帝站了起来,走到明若身边。
听到身侧传来的脚步声,明若并没有给予须离帝太大的注意力,反正这么些ri子来他经常这样,只要不理会他就好了。
可就在她专心致志地重新把心思放回绣品上时,一只骨节分明的好看手掌却从一旁c了过来,抽走了她手上未完成的小肚兜。明若一急,当下就从美人榻上坐了起来,伸手就朝须离帝讨,腮帮子鼓鼓的,很不开心地瞪着他:“还给我!”
“很漂亮。”将手中的小肚兜翻来覆去的看了看,须离帝出声赞叹,然后又道:“咱们的孩子穿上一定讨人喜欢。”
“是若儿一个人的孩子。”一把将小肚兜抢回来,明若重新坐回美人榻上,不去看须离帝,小脸垂了下去,一副使xg子的小模样:“跟父皇没有关系。”
“怎么能说没有关系呢?”须离帝很讶异,顺着她的语气跟她赖。“要不是父皇ri夜耕耘努力下种,若儿怎么怀上孩子?”说着大掌还偷偷朝她肩头溜过去。之前一直怕她发脾气,他都没敢怎么越雷池一步,但是――在历经了两个月的生不如死后,他再也忍不下去了,他要碰她、要抱她、要给她念诗讲故事,而不要只能在一旁看着她一个人自得其乐!
那让他觉得她离他很远,甚至不再是属于他的。
ri夜耕耘努力下种……明若的脸蛋通红,使得她苍白的模样有了几分生气。但也借着须离帝这下流的话,她忽略了肩头不住挪动的手掌,要知道平ri里她可是拿须离帝当贼一样的防着啊。“……反正、反正那就是我一个人的孩子,跟父皇没关系!”说完嘴巴还噘了起来,双手将抢回来的小肚兜攥得死紧。
“是若儿跟父皇两个人的孩子。”须离帝更是不屈不挠,修长的身子朝她贴近,b得明若不住往里退。他笑眯眯地,脸上的笑容似乎从来不曾拿下过。说句简直称得上是贱骨头的话,她越是作、越是为难他跟他使xg子,他就越开心,谁也别问为什么,问了他也不回答。“父皇每天晚上都要在这儿――”大掌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她已经略略隆起的腹部。“好好的洒了种子,若儿才有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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