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错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刀滟
所求不得,怨憎相会,与爱别离,五y炽盛。尤其第八苦,全是由自己的无明和执著产生,何苦、何苦?
陆洐之挺在那儿,久不动弹,一旁的幕僚问他:「怎麽了?」
那人一脸惊诧,陆洐之藉由他的表情,抚上了脸,才知自己不知何时,竟已泪流满面。
……
从禅寺回来,陆洐之浑身疲惫,只有一股冲动:想看看那人的脸。
远远睐一眼就好,他不敢光明正大出现,痛了那人、伤了自己。
不料乔可南像一下子行踪全无,他辞职了,房子空了,陆洐之数方打听,听到的消息竟是那人去了美国,和人相亲,说要结婚。
相亲、结婚,这太荒谬。
荒谬到陆洐之睽违大半年,破天荒地笑了出来。
他没照镜子,不知自己这笑比哭还难看。
他想圈内最清楚真相的,只有一人,便百般托了关系,旁敲侧击。他说:「不可能,联邦政府不承认。」
那人回:「承不承认又如何?两个人看得上眼,结婚不过是道手续。」
那个人甚至送了他一张照片:乔可南在美国纽约,跟另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亲密合照。
背景是一片漂亮的天空,扎得人眼球疼,里头的人笑得好快乐,那是他梦寐以求的笑,但是他没有。
他没有。
他弄丢了。
他和章茗雨解除了婚约,他们本就是协议关系,没所谓感情牵绊,但章茗雨依旧气得要命──废话,合作对象说跑就跑,谁不气?
「你要我往後怎办?」
陆洐之给她出了主意,大小姐合计一番,满意了,消息一发布,章茗雨神隐去了法国,章世国对此十分气怒,陆洐之一肩扛下,离开了章世国的办公室。
从此在他的人生上,再无政途这条路。
离开当天,他在大厦外头,转头一睐,顿然发觉原来自己前半生执迷的,说放不下的,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
他自行开设一间事务所,成日繁忙,偶尔他会去乔可南住的地方看一看,他查了资料,那是青年父母给他留的房子,他没卖,那迟早会回来,他在乔可南提过的面店里吃面,走他走过的路,隐隐约约,彷佛有了亲近那个人的错觉。
青年终於回来了,他神采奕奕,边走边哼歌,实在太久了,半年的时间,陆洐之不禁上前,他以为他会得到乔可南激烈反弹,然而没有。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吓死我了!」青年抚著x,他接下来的反应,完全出乎陆洐之的预料──「怎,有事?」
他看见了,青年的左手无名指上,确实多了一枚戒指。
「你结婚了。」
「是啊。你应该也结了吧,恭喜啊──」
「我没有。」
「嗄?」
陆洐之:「我没有结婚。」
青年一傻。「哦。」
陆洐之转身走了,他觉得自己再留下来,样子肯定很难看。
他在自己宽敞的豪宅里抽了一晚的烟,把一柜子的酒全喝空了。隔天他没上班,沉沉睡了一天,在冰冷的瓷砖地上醒来,连寒冷都感受不到,他生了一场病,病了三天,浑浑噩噩,病完了,他收拾了一些行李,去了禅寺。
上师看见他来,并不意外,留他下来学道,陆洐之几乎想出家了,上师却道:「施主尘缘未尽,一生执迷过甚,须得慢慢放下,方能做到真正皈依。」
宗教说白了,就是一种寄托,他挨著佛,茫茫中终於有了靠岸之感。他又听说在佛前求五百年,能换来一段尘缘,他利益至上惯了,决定和佛谈条件:我愿倾力付出,回馈人间,祢大慈大悲,能否给我一个机会,共那人聚首?
他虔心虔意祈祷,叩头掷筊。
怒筊。
陆洐之手指微颤,他又磕了一次,这次他说:我不求聚首,但求陪伴。
怒筊。
陆洐之再跪,跪了很久,他说:倘若我磕上一百个头,祢愿不愿考虑考虑?
圣筊。
於是陆洐之磕了。
他磕了一百次,颤著手,重新问出问题,掷筊。
笑筊。
他觉得有了一点儿希望,尽管是黑暗里如缝隙一般微弱的光。他说:我再磕一百次,祢应了我吧。
圣筊。
……於是他总共磕了五百次头,直到整个膝盖肿了,腰直不起来,才得到了三个圣筊。
那天他被人扶撑著离开佛堂,样子凄惨,可陆洐之没一点儿怨怼。他想,佛祖太仁慈了。
他向上师告别,回到宅邸,决定做一些事,一些真正帮助到社会边角的事,帮自己,也为那人积福。
他卖了房子、车子,把所有资金凑一凑,除了留些备用,其馀全拿去资助社福机构,唯独那台奥迪,他没卖,除了需要代步工具,另一个最大原因……太多回忆了,与那个人的。
他不让任何人坐副驾驶座,友人曾道:「你这样像个司机。」
陆洐之淡淡一哼。「我高兴。」
他高兴,若对象是青年,要他拖一辈子牛车,他都愿意。
陆洐之帮助一间孤儿院翻修,自己曾经受到的贫困,他不想让那些孩子们尝受到。
这事令他找回了心灵的平静,他甚至想,这辈子就这样了,下辈子吧,下辈子他一定要成为一个比较好的人,配得起那人。
不知是不是那五百次的磕头起了作用,佛祖当真把乔可南送到他身边来了。
陆洐之一推开门扉,心里的震盪无法止息,乔可南平平静静地与他说话,简直像上辈子才有的事,他不是没看见青年眼底那一抹警戒、疏冷,可最少,他愿意正眼看他了。
後来,他把自己这些日子的情状和乔可南简单提起,那人淡淡地听著,问他:「你现在後悔了?」
陆洐之:「不。」
他不後悔,他是真的不後悔。
不走错路的人生,不叫人生。
他是真心不想让乔可南困扰了,慢慢来吧,那人心软,释出善意,总能一点一点感受得到。
他在佛前磕了五百次头,这事青年从来不知,陆洐之也打算瞒他一辈子:那是他自行选择的行为,乔可南没道理背负,说白了,他不是为青年这麽做,而是为自己。
为自己能够求得、不怨憎、爱不离,五蕴清明。
结果,他差一点点搞砸了。
青年太温柔,温柔得令他把持不住该维持的距离,他说了他和章茗雨的事,乔可南反应瞬间就冷了:「放手。」
陆洐之晕晕沉沉,ng狈至极,只知这一刻,他不能放手……放不了手。
於是青年出了杀招:「我结婚了,我重视婚姻,这辈子没打算搞婚外情。」
这招太狠,不见一滴血,可他内里全烂了。
一塌糊涂。
对於这一件事,陆洐之一直是想都不敢想。
青年亲口说他已婚,过的却是如单身一般的生活,陆洐之猜他是不是说了谎,找人探问过,对方给他的回答却是斩钉截铁:「结了,真结了,啥小联邦政府不承认,所以人家小俩口在远距离婚姻呢!」
在美国结的婚,一般管道查不出来,硬要查,不是不可能,可陆洐之踌躇了……或者说,乔可南不惜骗他,那心态上和结了有啥不同?
何况查出来,真的结了,他这一生,真是一点光都没有了。
他病著、痛著,想想罢了。佛已经给了他所祈求的:伴在那人身边,不问形式,如今就是这样了,他无话可说。
过了一周,乔可南说要揍他,他没反弹,他心甘情愿。
乔可南揍得累了,坐在一旁,他说:「不打了。」
动手的人分明是他,可陆洐之觉得,真正残破的人是青年。
自己的伤,外在可见;青年的伤,却是伤在了心里。
他多想抱住他……可浑身太疼,尤其心疼。
良久,青年问:「你想怎样?」
他一愣,沉默著,或许这是乔可南给他的,唯一一次机会了。
他说:「这辈子,当我朋友吧。」
说出这话时,陆洐之是掂量过的。
青年宣称已婚,要他为自己而离,那是万万不可能,不如他退了:倘若这辈子我无法与你共枕眠,至少让我在门外,你一探头,我就能看见。
你好,我就好了。
乔可南笑了一声,然後落了泪。
他说:「我跟你说说我结婚对象的事。」
……
命运啊,绕绕弯弯。青年说:「陆洐之,我不想跟你牵扯下辈子了,所以这辈子,你做得到就来,我不阻止你。」
我不阻止你。
不阻止你爱我了。
当下,陆洐之想,佛祖真的应了他。
应了他的求,他在佛前磕的五百次头,换了他的五百年。
何其有幸?
在很久很久以後,乔可南主动提及这天的事,他说:「我本来不打算理你的。」
陆洐之:「欸。」
乔可南扯扯嘴。「可那几天,我脑子里好像有一个声音,说应了他吧,然後做梦看见你一直给佛像磕头,还好你没对我磕……折煞人。我好几天没睡好,想算了算了,最後决定揍你一顿。」
陆洐之没忘,那次乔可南打得他足足半个月才休养好,期间硬是没来看过他一眼。
乔可南问他:「你真给佛像磕了头?」
陆洐之一愣,缄默了会,摇摇头:「没有。」
「嗯,我想也是。」青年道:「你这人骄傲得要命,哪可能说磕就磕,还磕那麽多下……」
陆洐之淡笑不语。
他把青年抱入怀里,心道:若是为你,纵使再磕上一千次,又有何难?
可他确实不会再磕了。
因他这一生,完满了。
完满了。
《陆洐之·完》
作家的话:
本篇不涉及任何宗教立场,陆也不是什麽虔诚的教徒,
说白了,他还是偏自己多点,不过缺个倚靠而已。
续篇下周一po,一样每晚九点以後,本月底前会全po完~
走错路 番外完
番外:戒指
在两人同居後不久,乔可南便把先前在拉斯维加斯买的对戒,拿了一枚给陆洐之。
尺寸很勉强,陆洐之硬要戴,把整g手指都蹭得红红的,指节处磨破了皮,外加又是来路不明的金属,戴了一会,陆洐之便过敏得luan七八糟。
乔可南赶紧用婴儿油给他把戒指拿出来,看著男人发红渗血的手指,心疼道:「要不……买对新的吧。」
这戒指对乔可南来说,多少有特殊意义,算是在那段灰暗的时间里支撑他、鼓励他抱持期待,好好走下去的依靠,但他知道,陆洐之很在意。
他不介意乔可南戴首饰,唯独左手无名指那般特殊的位置,他希望属於自己。
刚好乔可南主动提了戒指的事,陆洐之便很上心地四处挑选起来了。
乔可南不爱招摇,低tiáo内敛的设计也比较适合两人的工作,钻石之类是很奢华,太大了反而显得庸俗……
陆洐之这些天都在珠宝店里晃,看过了各大牌子。虽然他房子卖了,多数的钱都拿去资助孤儿院等等,但并非真一点身家都没,何况钱这种东西,对他来说,再赚就有。
他不在乎金额,只坚持一定要给乔可南最好的。
最後他看中了一个中x品牌,和认识的人拿了vip卡,接待的小姐领著他到vip室,殷勤地拿来目录,外加好茶招待。陆洐之挑了几款,想看看实品,小姐用黑sè的天鹅绒托盘,拿了进来。
陆洐之选的都是铂金的,亮银sè的戒身在托盘之上格外光灿。他一个一个仔细地看过去,想像乔可南纤白修长的手指戴上去之後的感觉,却发现有款他最中意的不在上头。「是不是少了一件?」
小姐礼貌道:「刚好有一位客人也在看那件商品……」
陆洐之一听,和人重复到,就不想要了。
可看来看去,还是那款的样子最入心。简单的白金戒身,上头一排亮钻,没有太多繁复的装置,却足够庄重,不显低廉,他直觉青年也会喜欢那样的设计。
他决定到外头看,难得看中心仪的,实在不想让出。
不料一走出vip室,他诧异地看见乔可南正站在展示柜前,对自己看上眼的那款式,一脸地皱眉苦思。
青年也发现他了,两人同时一怔。
乔可南嘴张大。「你……」
小姐怕人客不愉,客气地在旁解释:「这位先生也想看一下那枚戒指的设计……」
乔可南看看陆洐之,又瞧瞧那枚戒指,一下子懂了。
他招手。「过来吧。」
陆洐之一笑,走了过去。
两人同时道:「你喜欢?」
小姐有点儿为难。「这是限量商品,只能订制一对……」
乔可南还没说,陆洐之便道:「那正好。」
他拿过戒指,执起乔可南的手,毫不犹豫地往他左手无名指上套。
一旁的小姐们全呆了,乔可南为他突来的举动涨红脸。「你……你别在外头……」
陆洐之恍若未闻,抬著他的手,仔细端详。「大了点,大小可以改吗?」
小姐:「可、可以!」
乔可南吁口气,算了。
他拔下来,也往陆洐之左手无名指上塞,另一枚是女x尺寸,他们绝对戴不上的。
「你呢?会不会过敏?」大小倒是刚好。
陆洐之:「白金的话没问题。」
乔可南:「喔。」
陆洐之问:「怎会来这间店?」
乔可南撇了撇嘴。「看过你用这间的袖扣……」
原来如此。这牌子在台北的旗舰店仅只一间,不过能在这般情况下遇到,不得不说还是很巧。
陆洐之心里很受用地抚了抚他脸,转而向小姐道:「能在里头刻字吗?」
专业的小姐们恢复了姿态。「能……能!」
乔可南阻止。「喂,你可别刻个l love j forever之类,太老梗了。」
陆洐之搂过他的腰,大方亲了亲他眉角。「不,我想刻『永不别离』。」
乔可南噎了噎,被他的行为言语搞得真是……「你够r麻了。」
「不喜欢?」
「不,我爱你。」乔可南勾chun一笑,拍拍他的脸,趁男人怔忡之际跟小姐道:「那再麻烦你们帮我量一下戒围,里头的字……咳,就按他说的刻,用篆体,刷这张卡……」
听到「卡」字,陆洐之终於从三字妖言的蛊惑里惊醒。「不,刷我这张。」
他掏出一张顶级卡,在乔可南耳边悄声道:「亲爱的,你那张白金刷不过的。」
乔可南脸又涨红,给他一肘击。「你又知道我额度了?」
陆洐之一笑,低首俯在他耳边,用很低很低的声音道:「平常都是你用那里紧紧套住我,这次也该让我用别的方式套住你了。」
乔可南捂耳,脸红得顿时能滴血。他磨牙:「你下流。」
「好说。」陆洐之乐孜孜地付了帐。
横竖都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的了,乔可南懒得计较谁付帐的问题。不是他没男x尊严,而是两人之间,真的没必要在乎那些,陆洐之现在住他那儿,他也没跟人家收房租。
总之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他们不会有後代,亲戚不是死光光就是不知存在,他不花陆洐之的钱,也没别的人替他花,反之同理。
两人走出珠宝店,乔可南被後彷佛还能感受到小姐们「热情大胆」的注视。
小姐a:「这年头,好男人不是死会就是gay,叫我们女人怎麽活?」
小姐b:「是啊……唉,真甜蜜,他们连戒指都刚好选到一样的耶。」
……
乔可南:「戒指好了你来拿。」他可是没脸再过来了。
陆洐之不以为意。「好。」
乔可南受不了地瞥他一眼。「你别那副好像捡到钱的表情好吗?」
陆洐之哼哼:「捡到钱算什麽。」
乔可南:「……」是,您大爷有钱,小的知道。
陆洐之:「我们刚好选中一样的。」
乔可南一笑。「是啊。」他也觉得很巧,居然就这麽刚刚好。
两人搭上车,陆洐之握住他的手,忖度了会,开口:「等老了,我们移民,出国结婚。」
「神经。」乔可南翻了翻白眼。「你想重婚?」
「重婚?」
乔可南把口袋里那枚旧戒指掏出来给他看。「亲爱的,我们已经结婚了。」
陆洐之一怔。
乔可南挑眉。「难道你想否认?」
陆洐之笑了。「不。」
爱我且我爱的人,这是乔可南当初在拉斯维加斯结婚的「对象」,如今两人既然相爱,关系便成立了。
男男婚姻,多数是形式大过实质意义,尤其在不受法律保障的情况下。你心里有我、我心里有你,我们相许不分离,也不过就是这样。
也不过就是这样,他们却弯弯绕绕,走了多次错路,才终於走到这里。
所以,他们益加珍惜。
◎ ◎ ◎
一个星期後,戒指做好了。
陆洐之去拿回来,也不需要什麽特殊仪式,就往对方左手无名指上戴,之後吃饭喝水洗脸刷牙,该gan什麽gan什麽。
陆洐之自行设立的事务所和宇文同大楼,两间人员往来频繁,多少有点互相帮衬的意思。
一天,吕律师发现了他手上的戒指,不禁蹙眉道:「你结婚了?」
吕律师的另一半是章世国的si生子,说来章茗雨也算是她堂妹,那时和章茗雨「分手」,陆洐之对外用的是移情别恋的烂藉口,也不怪吕律师会有这般近乎排斥的反应。
陆洐之应了一声。「嗯。」
吕律师瞅著男人素来冷酷淡漠的脸,如今很明显沉浸在得偿所愿的喜悦里,虽为了章茗雨的事有点而抱不平,但感情事原本就很难以常理定论。
吕律师:「是……怎样的人?」
陆洐之一怔,道:「很可爱,人很好,看起来傻傻的,其实很有自己的一套想法,正直、有原则,待人悉心妥善,对身边人很好,很专情……」
男人语气很平淡,但说话的神情却是非常专注,而且……真心。他一连用了好几个「很」字,可见真的很上心。冷汉柔情啊,这真是……有够闪。
吕律师忍不住脸红了。
「你很爱她。」
「是。」
吕律师叹了口气。「那茗雨应该能谅解的。」
陆洐之淡淡一笑,不解释。
後来这事传遍了大江南北,源头是吕律师听了以後回去跟助理丁丁感慨:「原来陆律师那样的人也有化身绕指柔的一天,陆夫人肯定是个天仙一般的美人吧……」
丁丁听了,也去跟别的助理同事感慨:「可以让陆律师甩了章小姐,迷恋至此的女人,不简单啊不简单~」
乔可南虽然离开了宇文,但毕竟人还留在法界,和过往的同侪偶有联系。於是等这事传进他耳里,已经变成:「听说陆律师和某国的公主结婚了!那公主美得要命,跟天仙一样,身材超好,个x又温柔,吧啦吧啦吧啦吧吧啦……哎,陆律师真是好福气!」
公主……乔可南恶寒,上班途中频频照镜,惹得林哲笙啐道:「你自恋啊?!」
乔可南:「我老婆说我长得像天仙……」
林哲笙比中指。「靠,情侣去死去死!」
结果这风闻最後终於变成了很不得了的谣言,只差没说陆洐之的老婆是菩萨化身来的,前来普渡渣男。
总之,到最後两位当事人已经不想也无法辟谣了……
阿弥陀佛。
《戒指·完》
☆、夫夫一百问 上
制作人:大家jiao换一下名片,三、二、一……开始!
1.请问两位的名字?
乔可南(以下简称乔):乔可南。
陆洐之(以下简称陆):陆洐之。
主持(以下简称主):有腻称吗?
乔:朋友叫我joke,乡民叫我小乔。
陆(冷哼一声):没有。
主:……真的吗?
乔(代答):陆boss、陆魔头、魔术师、百人斩、坑、马达、哈g达司……哦,乡民叫他陆雷诺、陆叮当、陆gg,菊花黑偶尔叫他乔伯母。
陆:……
2.年龄是?
乔:三十。(正文完结时)
陆:三十八。
主:挺三八啊。
陆(青筋):信不信我告你?
3.x别是?
乔:男。
陆(冷眼):这难道看不出来?
乔(叹口气):你最近老像个大妈似的,我有时还真怀疑。
陆:……!!(心碎了)
4.请问你的x格是怎样的?
乔:好相处?
陆:冷静自持。
5.对方的x格?
陆(先答):很可爱,简直就是完美的化身、佛祖的奇迹,#@$%*……(略)
主(汗):妻奴模式全开啊……
乔:y沉、别扭、自虐,以为天下人都欠他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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