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逼婚之步步谋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不言
屋外,温平狠狠松了口气。
天家的男人,无一个是好惹的。
温平的无功而返并不代表这件事情就此结束,而谢呈,候在书房门口稍有些踌躇不前。
不知是进,还是退。
候了良久,并未候到徐绍寒的出来,反倒是候来了一国总统。
徐启政似是知晓温平的到来起不了多大作用,
于是、他推到了了重要会议,亲自前往。
磨山的佣人在见到这位总统阁下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喘息。
问谢呈,见徐启政的到来,无疑是骇住了。
“阁下,”门外,他微微颔首,弯着身子毕恭毕敬道。
徐启政负手而立,站在他跟前,那睥睨众生的姿态毫不掩饰。
“你家徐董在里面?”他问,仅是只言片语,便足以让人感受到其话语中的震慑力。
“是。”
谢呈话语落,迎来的是这位一国总统的推门而入。
书房内,满地的玻璃渣尚未来得及清理,徐绍寒靠在沙发上抽着烟,指尖的袅袅青烟飘散出来,稍有些云物不清之感。
徐启政站在门口,反手带上书房门,静默了数秒,才冷着嗓子开口道:“是要让你去做什么道德沦丧的抉择还是如何?犯的着如此纠结?”
徐绍寒知晓他来了,玻璃上的倒影早已告知他一切,可这人,依旧是没起身的意思。
反倒是伸手在烟灰缸上轻点烟灰:“若是干些道德沦丧的事情不定我还会得心应手些。”
徐启政闻言,冷嗤了声,那不屑与冷漠并未稍有掩饰。
“家族面前一切为小,你该拎得清现实,”他绕过地毯上的玻璃杯,行至徐绍寒跟前,坐在他对面。
“与其说是家族,不若说是权利,这才是重点,”徐绍寒直视他,丝毫不畏惧他眼中的威慑之力。
“你知道就好,”他并不开口解释什么。
徐家是权利,权利也是徐家,这二者相辅相成,不能放弃任何一方。
“在我这里,安隅为重。”
“一通关于谋杀的绯闻给她造不成任何伤害,眼下,重中之重是让君珩回首都,谋划数年,此时正值关键时刻,你要为了一己私欲将你大哥送上风口浪尖?”
徐君珩在s市建功立业数年,为的就是给政途铺上一条康庄大道,好平步青云,从他去s市开始,徐家上上下下便开始谋划这一切,力图将徐君珩送上权力之巅,眼下,异己铲除,康庄大道在前,若不把握好时机,下一次,或许没有机会。
政坛是个瞬息万变之地,稍一转身便能风起云涌,走了一个邓家,谁能保证不会有个赵家、李家、王家?
邓家此时,隔山打牛无非是想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在垂死挣扎一番。
可若真是顺了他们的阴谋诡计而上,岂不是正中他们下怀?
“造不成伤害我便不管我妻子了?”他反问,声响不大,但足以听出里面的冷嘲与怒意。
“所以呢?你是准备拿你大哥的前途去换?”徐启政面色凉了凉。
书房里,父子之间的气氛,用剑拔弩张来形容不为过。
徐绍寒眼中只有安隅,而徐启政眼中只有权利。
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可他们之间,不能分道扬镳,这中间,牵扯了一个家族的利益。
“与家族而言,我是棋子,与安隅而言,我是丈夫,棋盘中棋子众多,但安隅的丈夫只有一个。”
徐绍寒比任何人都清楚,对于徐家,他跟徐君珩都是权利之巅的棋子,他们这一生都在为了权利艰苦奋斗,都在为了权利厮杀,可这些,无人曾问过是不是她们想要的。
人生如棋,棋如人生,权利的这盘棋,他只是其中的一个棋子。
可对于安隅而言,不同。
他是丈夫,是独一无二的丈夫。
徐绍寒的意思,无非是直言了当的告知徐启政,这盘棋,即便没有他依旧能能下下去。
可安隅,没他不行。
倘若此事,你问徐启政是何感觉,暴怒、恨铁不成钢,更甚是想动手掐死徐绍寒的心都有。
徐启政那深不可测的黑眸中迸发出丝丝阴沉之光,他冷声开腔,嗓音里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强势霸道与无情:“徐绍寒,若早些年你说这话,我定然会让滚出家门。”
“若政场是棋盘,你跟君珩都是棋盘上的将帅,无人可替,也无人能替,徐绍寒,成帝王者,切不可因儿女私情绊住步伐,否则,难成大事。”
遇见安隅之前,徐绍寒或许是他口中的帝王将帅,可遇见安隅之后,他甘愿做一个围于灶台之间的普通人,没有权力斗争,没有阴谋诡计,没有尔虞我诈,没有那些令人心力交瘁的人情往来。
可这话,不能说。
自古人们关于将时代的错误归结到女人身上,他不能让安隅成为下一个杨贵妃,也不敢。
“所以呢?父亲是准备让我不管我妻子?”徐绍寒的嗓音很沉,沉的没有丝毫感情。
“是让时间去解决这一切。”
“说到底,还是不管,”徐绍寒说着,话语间是止不住的低沉之意。
“徐绍寒,你该有的是满腔抱负,而不是一个陷在温柔乡里不能自拔的颓废样。”
何为恨铁不成钢,此时,便是恨铁不成钢。
徐绍寒所思所想太多,对于徐启政而言,并非一件好事。
徐绍寒在用他的商业帝国给徐君珩铺就了一条康庄大道,此时,路已修好,只等人顺利归京。
安隅爆出如此消息,基于徐家,是不利的。
眼下,徐启政的意思是不愿徐绍寒插手管着其中之事。
这座城里,只要徐家不站在安隅身旁,是无人敢牵扯出徐家的。
即便记者知晓,也无人敢乱写。
徐启政的意思跟放弃安隅有何区别?
没有。
他想将安隅孤立出去,让安隅独自一人承受这些狂风暴雨。
可徐绍寒怎舍得?
“父亲、你知道吗?”他问,那冷眸中没有丝毫温度,“你意图将安隅拉进这个圈子的模样我至今仍记得,但你今日意图让我抛弃我妻子的模样,像极了个只有权利没有感情的昏君、。”
啪。
一本放在茶几上的杂志落在了徐绍寒脑袋上。
霎时,血光四溅。
若在古代,徐绍寒这番话,是杀头之罪。
自古帝王最听不得旁人说他昏君二字。,
他呕心沥血一辈子力求做个流芳百世被后人传颂的好君主,
可今日,被他的儿子如此咬牙切齿的当面道出昏君二字,怎能令他不气愤?
徐启政这一书下去,砸的不清。
徐绍寒抬手,摸了摸额头,在将视线落在掌心上,一片猩红。
随即,他冷嗤一声:“实话总是不堪入耳,就跟是屎都难吃是一个道理。”
“徐绍寒,”徐启政连名带姓的声响让屋子里的气氛更是低了低。
“我在,”他答,话语有力。
“儿女私情与兄长一辈子的前途,你自己做好选择,”徐启政那微怒的嗓音在此时显得如此的冷清。
“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
“我不可能将我妻子置于风口浪尖,所有人都在为君珩,谁为安隅?”
徐家的所有人都在为了徐君珩的光明前途都在为了他的政途做努力。
可此时,谁为了安隅?
他早就知晓天家的无情与险恶,也早已习以为常。
可当这些险恶发生在自己妻子身上时,徐绍寒无疑是痛恨这些的。
可这痛恨太过无力。
他没办法。
只因这是他的成长环境。
“君珩身上背负的是整个家族的命运,安隅身上背负了什么?徐绍寒,你竟然在担心一个自幼给母亲下毒,敢在半夜三更抛人祖坟的女子会度不过这次风浪?爱情懵了你的心智也让你变成了瞎子吗?”
“没有你徐绍寒,她不是照样从狼窝里爬出来了?”
“那是以前。”
“现在也一样,”父子之间的谈话进行到了水深火热阶段,徐绍寒为了安隅在磨山书房同徐启政发生了争吵。,
这争吵,无休止。
父子二人鲜少有如此面红耳赤的时候,为数不多的几次也屈指可数,此时,不管是徐绍寒还是徐启政都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
“你大可看看是你够坚持,还是权力足够强悍。”
这是徐启政甩给徐绍寒的最后一句话。
语落,他满身怒火起身离开。
行至门口,他背对徐绍寒在道:“自古红颜祸水,让红颜变成祸水的都是那些沉醉在温柔乡的男人,徐绍寒,护便是害,你想清楚。”
在天家这样的环境中,徐绍寒护着安隅便是害她。
若护的浅还好,可若是护的深,难免会将旁人的目光牵引过来。
邓家能将火力集中在安隅身上,不见得旁人以后就不会。
有一就有二,不让她自己成长,她这辈子都会被权利伤害。
这点,身为过来人的徐启政早已看穿。
偏偏徐绍寒妄自菲薄,,妄以为自己是救世主,能护住心爱之人。
简直是无稽之谈,可笑至极。
屋外,谢呈并未听见这父子二人交谈了什么。
但看阁下离开的背影便知晓这场交谈并不愉快。
更甚是、或许还动了手。
起初,他只是猜想。
可当他站在门口思忖许久之后进去才发现,不是猜测。
书房内,徐绍安的脸面上鲜血横流。
与他往日里英俊的形象截然不同,多了份沧桑与疲倦。
书房内,满地玻璃碴,男人手中的香烟早已经灭了。
可却还夹在指尖。
谢呈未曾历经刚刚的狂风暴雨,但大抵是知晓的。
卧室内,安隅在半梦半醒间并未睡安稳。
梦魇颤的她难以喘息,索性,她起了身。
趿拉着拖鞋准备拉开门出去,结果,从门缝中,看见徐启政怒气冲冲离开的背影。
难满身的阴寒之气近乎溢出来。
转身看见谢呈进屋子。
她想,在她浅眠的这半小时之内,磨山或许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她缓缓拉开门出去,站在徐绍寒书房门口。
只听屋里,传来浅谈的询问声:“我给您处理下伤口?”
未曾有人回应。
但安隅似是知晓了什么。
“走了?”良久之后,熟悉的嗓音才冒出这二字,嗓音没了温软,更多的是一份沧桑。
“走了,”谢呈答。
“恩、”他应了声,最终,沉默了。
谢呈候在一旁,在唇边的话语转了转又回到了原点。
终究是没说话。
“权利和家庭若让你选,你如何选?”
徐绍寒这直白的一句询问,让屋外的安隅身形一僵。
随即伸手扶住墙面。
内心的动荡在此时难以用言语形同。
权利?家庭?
她似是知晓了些什么,但这隐晦的话语尚不足以让她知晓全部。
谢呈沉默了会儿,想了想道:“时间可以抹去流言蜚语,但送不来多年筹谋的权利,我的私心里,希望您以大局为重。”
这是谢呈的心里话,也是一个追随者的心里话。
家庭固然重要,但与权利想必,当真是不值一提。
徐绍寒闻言,猝然冷笑。
这笑里,夹着谢呈看不大懂的东西。
他伸手,将夹在手中的半截烟蒂扔在茶几上,而后抬手摸了摸面庞,也不顾这一掌心干枯的鲜血。
屋外,安隅将落在墙面上的手缓缓收回,落在身侧。
那寡淡的面容中更是多了分冷清。
她微转身,沿着墙壁在回到了卧室。
徐绍寒的只言片语告知她刚刚磨山书房经历了什么,也告知她,这个男人正在做着如何抉择。
是啊!大局当前,徐君珩归首都迫在眉睫,她却被人命缠身。
这就好比,在关键时刻给他们抹黑。
她怎会不知呢?
可这一切,因谁而起?
安隅反手,带上卧室门。
厚重的木板门无声无息的被带上。
她穿着拖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好似踩在云端上,那般不真实。
她入睡之前,尚且还在庆幸自己此生遇到了徐绍寒。
一觉睡醒之后,竟发现,她的丈夫,在她和权利之间做抉择。
而她,随时有被抛弃的风险。
卧室内,暖气很足,但她依旧觉得很冷。
那种冷,是从心底深处蔓延开来的。
她行至一旁茶几上,为自己添了杯水,试图靠着温热的水来暖暖身子,但显然,徒劳。
茶柜前,她一手扶着桌面,一手端着杯子,好似以此,才能让她稳住身姿。
细看之下,定能见她落在桌面上的掌心微微泛白。
安隅此时如何形容自己的感觉?
就好似年幼时,胡穗跟父亲闹离婚时,她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成为没人要的小孩,可不知这一天何时会到来。
于是、她每天,每分每秒都活在恐惧中。
直道恐惧来临。
她在给自己做心理建树,告知自己莫要痴心望向的去与权利搏斗。
以免被抛弃时太过难以接受。
如此想时,身后一暖,徐先生宽厚的大掌落在她腰间,缓缓蹭着她的脖子轻问道:“何时醒的?”
她稳了稳思绪,以免自己情绪外露太厉害:“刚刚。”
“渴了?”
“恩,”她浅应。
徐先生看了眼她手中杯子,而后伸手接过,一手牵着她往卧室而去。
“喝完在睡会儿,还早。”
安隅视线落在这人身上,试图找出他身上受伤的地方,但却未曾找到。
徐绍寒怕安隅担心,进卧室前换了身家居服,那流血的伤口也掩盖在了发丝下,不仔细拨弄大抵是看不出来的。
“睡够了。”
“不到一小时,”他似乎对这声睡够了不表示不满。
“够了,”她答,嗓音很轻,伸手接过徐绍寒手中的杯子欲要将水喝完。
他想,罢了,不同她计较,够了便够了吧。
“中午有何想吃的?”徐先生问。
“都行,”她答,话语温温。
眼神专注在手中杯子上。
这日午后,徐先生做了顿午餐,安隅下楼时,明显觉得整个磨山的气氛都尤为凝重。
且不管是徐黛还是旁人,都隐隐觉得蕴着一股子阴霾。
磨山之外,有关于安和合伙人安隅的绯闻满天飞,安和事务所门口更甚是被堵得水泄不通。
那些关于她以往阴狠手段的文章开始大篇幅的在网络上飞。
将她描写成了一个为达目的不折手段能拆一桩婚便拆一桩婚的恶毒女律师。
磨山、是徐绍寒给安隅建造的一座豪华的温暖的宫殿,这座宫殿里与世隔绝、
生活在这里,修身养性也好,颐养天年也罢,无疑都是极好的。
可安隅知晓,这里、成不了她的战场。
而眼前,这个正在给她烹饪食物的男人或许正在用做菜来寻找他想知道的答案。
亦或是,他此时,正在思忖整件事情该如何有序的进行道理。
厨房门口,安隅未曾进去,她双手抱胸靠在门口,那淡然的姿态以及平和的面容丝毫看不出她内心的动荡与不安。
若论演戏,谁能说安隅不是善于掩藏的高手?
厨房内,是锅碗瓢盆在唱着歌。
厨房外,是徐太太内心在无限煎熬。
------题外话------
好嘛、求打赏、
徐少逼婚之步步谋心 第一百一十一章:护你,是他的责任
一顿午餐,吃的平静。
他若得闲,是愿意围于灶台之间,过平静安稳的夫妻生活的。
可这种时日,不常见。
亦是不多见。
徐先生知晓自家爱人候在门边,所以、午餐弄好时,他同往常一般换人进来端食物。
而安隅,一如往常般顺了他的意。
餐厅内,徐绍寒伸手将筷子递给安隅,后者伸手接过。
“先喝汤,”他道,话语温温,随后便见这人转身去了厨房。
在出来,手中滴着水渍。
安隅伸手,哗哗哗的抽出纸巾递过去,徐先生见此,笑意颇浓。
大有一副吾家有女初成长之感。
“吃饭,”他开口,言语中的雀跃之意难以掩藏。
这顿饭,于安隅而言,是万分艰难的。
她在等,在等徐先生的开口言语,在等徐先生的内心所想。
亦是在等、等她想要的答案。
可直至这顿饭结束,徐先生未曾开口。
而她也未曾得到自己想到的答案。
这日下午,宋棠来磨山,面色异常沉重。
在阅览室见到安隅时,她将心中所想之事过了一遍,流言蜚语或许能止于天家,宋棠想,若此时,徐先生能出手帮助,此次狂风,定也刮不了多久。
外界那些污秽的传言以及那些不堪入目的形容让宋棠一个局外人尚且都觉得眼酸的厉害。
何况是安隅?
她一路走来,凭的是自己的真才实学,未曾依靠旁人半分,可此时,墙倒众人推,那些人的仇富心里在此时尽显无疑。
阅览室内,宋棠望着她,眸色暗了暗,想了想,道:“此事、若是在如此谣传下去,怕是不妥。”
“会解决,”她开口,伸手翻着手中资料。
讲来也是奇怪,即便此时有关于安隅的绯闻满天飞,而她手中的案子从未减少,更甚是有增多之势。
由此可见,人们到了一定地步时,不在乎你是否被绯闻缠身,在乎的是你是否有足够的能力帮她争取更多的利益。
外面绯闻满天飞又如何?
法院不可能因为一封遗书而定她的最。
充其量顶多也是录个口供而已,没有人会傻到更一个律师作对。
更何况这人身后还有一个律师集团。
但这东西到底不是个好东西。
流言蜚语太伤人心。
宋棠偷摸摸看了眼安隅的面色,思忖了番才开口道:“若可行,让徐董……”
安隅伸手,看似漫不经心伸手翻了翻手中文件,“自己来。”
宋棠话语还未说完,安隅直接开口打断。
那平静的容颜中让人觉得此时不足以对她造成任何影响。
可实际呢?
并非。
此时的安隅无疑是站在风口浪尖感受狂风暴雨被流言蜚语侵蚀的人,此时,无论任何一个女人都想寻得一处避难所,安隅也不例外。
她站在悬崖边缘。
身后是豺狼猛虎。
眼前是万丈深渊。
她需要徐绍寒,无比需要。
可她不敢,不敢将希望寄托在徐绍寒身上。
只得……截住宋棠的话说。
她怕,若她再说下去,自己这颗心,会止不住的颤起来。
那平静的外表下蕴藏着的是惊涛骇浪。
“眼下年关将至,虽说安和并非上市企业,但…………,”但终归还是会有极大影响,后面的话,止在了安隅冰冷的视线中。
不能再说,亦是不可再说。
安和与宋棠私底下虽说是好友关系,但在聊及工作时,领导始终是领导。
这点,是宋棠逾越了。
她抿了抿唇,未在言语,安隅伸手翻着手中书籍,平静的容颜下掩不住的是一颗颤栗的心。
良久,她开口,“我比你更知道眼下境况如何糟糕,但这世间,山倒水沽仅是一瞬之间,唯有靠自己才行。”
“危机危机,利用不好是危,利用的好便是机,不急……,”她规劝宋棠。
稳住自己那颗从中午时分便开始颤栗的心规劝宋棠。
宋棠到底跟随安隅多年,见过她的阴暗与手段,也见过她的不易的艰难,她那句山倒水沽,夹杂了太多。
夹杂了太多隐性情感。
“你怕徐董给不了你一生依赖,所以宁愿自己承受狂风暴雨。”
这是一句肯定句,并非疑问。
宋棠话语落地,安隅背脊一僵。
后背密密麻麻的爬上一层冷汗。
“见过那么多破败婚姻,你难道不知婚姻就是两个人相互依赖的一生吗?若一段婚姻不能成为你的依靠与港湾,你苦苦维系它只是因为人生无聊想找点事情干吗?”
宋棠的话语说的不算客气,更甚是没了一开始的轻言细语,那是一种愤怒,一种对于好友婚姻不幸,遇人不淑的愤怒感。
阳光撒进阅览室内,与众人今日的心情全然不符。
这应当是个阴雨天的,可并非。
这日的天气与她们的心情截然相反。
宋棠稳了稳情绪,眼眸中蕴着一汪水汽。
“如果我爱一个人,定见不得她受半分苦,她皱眉我会心疼,流泪我会心疼,狂风暴雨砸在她身上我会比她还痛,如果,一个人没有感受到你的苦痛,那只能说,他所爱非你。”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