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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少逼婚之步步谋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不言
而后者,抬手摸了摸鼻尖,稍有些尴尬。
跨步追了上去。
走了两步,她不走了。
反倒是前面那人,跨大步的步伐半分未停。
行至许远之后察觉身后人未曾跟上,转身回眸,见安隅负手站在身后。
未有向前的意思。
商场里,人来人往。
徐太太站在原地,浅笑悠然望着他,而后者,抿了抿唇,无奈叹息声从嗓间溢出来。
心想,自家老婆,除了惯着还能有什么办法?
返身回去牵起了人的掌心。
“下次在给我丢脸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徐先生出口,恶狠狠的警告。
安隅呢?
恶人先告状:“那只能说徐先生陪着我逛街的次数太少了,我还没习惯身边有人给我掏钱。”
“倒是我的错了?”徐绍寒笑了,被气笑的。
徐太太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按理说是的。”
次日,满城的报纸都是昨天徐先生与徐太太逛商场的一幕,大篇幅都是二人牵手的照片,亦有二人侧耳交谈的照片。
有人谈论,日理万机的天之骄子回到家也是一个好丈夫。
带领z国经济走向巅峰的商界大亨褪去那身华丽的外衣时,也是一个陪妻子逛街的普通人。
前段时间,关于婚姻失败的传闻不攻自破。
有人谈论,徐先生那番婚姻失败的言语到底是从何而来?
随后,有人扒出,春节期间,徐太太并未留在首都。
一时间,网络上的言论纷沓而起。
安隅并不是一个喜欢关注外界新闻的人,对于那些流言蜚语,只要不触及利益,都选择忽视。
而徐绍寒呢?
只要不触及底线,能忽视亦是不会浪费一分资源。
这日傍晚,徐先生一如往常接徐太太上班,二人亦是未曾归家。
选择了家小店,去用晚餐。
商场上的顶尖人物,被拍,很正常。
4月一日,是个令人尴尬的日子,有人在愚人节说真话,有人在愚人节说假话,但真真假假,全凭自己内心感受。
清晨,安隅踩着七公分高跟鞋踏入办公室大门,唐思和捏着份报纸过来。
扔在了她办公桌上,未有只言片语。
但面色,不大好看是真。
照片中,是徐君珩的报道,接待外国领导人的照片被大幅度夸大,挂在头版头条上,上面,列出了他从政多年走过的道路。
且还有,徐绍寒与她的照片在。
大抵是一个是商界精英,一个是律政精英。
徐家可谓是人才辈出之类的报道。
“他们在消费你。”
安隅呢?
她很淡然,平静的将视线从报纸上挪开,望着面色难看的唐思和,面色如常开口道:“不是很正常,人际关系中不就是你今天消费消费我,明天我消费消费你?商场上的人情往来不都是如此?你那么激动干嘛?”
“而且,我还没那个能力能让徐家消费的,”徐家什么段位,她自己是什么段位?
她能有那个本事让徐家人去消费的?
要消费,也是她消费徐家。
唐思和听闻安隅这番话语,懒得在跟这人辩论,转身离开。
近期,罗薇的案子足以令他焦头烂额。
唐思和走后,安隅转动座椅,视线落在落地窗外,看着对面的高楼大厦,看着泛白的天空。
转而,她踢掉了脚上高跟鞋,穿着肉色丝袜的脚尖缓缓的落在地毯上,轻点地毯,起起落落之间无数次。
那温暖、真实的触感在某一瞬间让她,稳住了心神。
4月1日下午,安隅外出会见当事人,在咖啡厅遇到了许久不见的徐落微。
既然撞见了,便没有避开的道理,她迎上去,打了声招呼。
徐落微的圈子,大多都是首都名流,对方或许认识她,但她不见得认识对方。
“这是大名鼎鼎的安律师吧?”那人望着安隅,笑问徐落微。
“我弟妹,安隅,真是副市女儿华芙,”徐落微开口介绍。
安隅闻言,客气点头,点无过多话语。
“安律师还真如网传那边,高贵冷艳呢!”华芙话语出口,稍有些刺耳。
而安隅呢?
淡笑默然,开口道:“高贵冷艳算不上,只是不喜欢跟陌生人浪费过多时间罢了。”
话语落地,她同徐落微道了句忙,先走了。
连多余的眼神都未曾在给她一分。
完美的将人无视了个彻底。
气的华芙吹鼻子瞪眼就差骂人了。
徐落微呢?
颇为淡然。
她见过安隅雷厉风行的模样,自然也习惯了。
都说冤家路窄,这话,是有一定道理的。
洗手间里,安隅从隔间推门出来在水池跟前搓手时,恰见这人推门进来。
四目相对,前者是淡然,后者是不屑。
“还挺巧,”华芙开口,望着安隅的目光仅是冷嘲。
“是挺巧,”她回应,伸手按出洗手液搓揉着自己的掌心。
华芙低头看了眼,冷嘲开腔:“按在多洗手液,也洗不干净安律师手中沾染的人血吧!”
闻言,安隅搓揉着掌心的动作微微一顿,仅是片刻之间,快的令人以为刚刚只是错觉:“听说华小姐要结婚了?”
“结婚之前可要擦亮眼睛。”
“你什么意思?”任何一个即将踏入婚姻殿堂的女人都受不了旁人对她婚姻的冷嘲热讽,华芙也不例外。
安隅闻言,冷嗤了声,伸手哗哗哗的抽出一旁的纸巾,擦干掌心的水渍,而后随手将纸巾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字面儿意思,你自己理解。”
说完,绕过华芙准备离去。
伸手拉开门时,似是想起什么,微微回身,笑道:“哦、对了、往后要是打离婚官司找我,我给你优惠。”
“安隅、你个贱人,”华芙站在卫生间破口大骂。
回应她的是厚重木门关上的声响。
瞧,她多毒?
人家这婚还没结,她就期望人家离婚了。
能不把人家气的七窍生烟吗?
出来,宋棠见安隅嘴角挂着浅笑,问道:“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碰到个傻子。”
可不就是个傻子吗?
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
离去,宋棠驱车,车载广播放着这次罗薇公司的案件分析,【日化产业牵扯千家万户,一旦我们日常使用的东西中出现有毒物质,那绝对是令人感到心寒的一件事情,对于微唐集团此次事件,我们将密切关注】
“对于唐总母亲公司的这个案子,你有什么看法?”等红绿灯之际,宋棠开口询问安隅。
而后者、视线从前方缓缓的移到车旁:“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成熟是什么?
成熟是你不会在去记恨那些跟你毫无关系的人,不会去浪费时间抹黑人家,踩踏人家。
成熟是原谅那些曾经不能理解的事情。
成熟是:知其全貌、仍保沉默。
这夜,安隅归家,徐绍寒在外应酬。
徐黛迈步过来接过她手中的包包外套,笑意悠悠道:“先生说让您晚上少吃些,回来给您带荷花苑的糕点。”
“好,”她应允。
而后,视线在屋子里寻着什么。
“太太在找什么?”
“猫、”她开口。
“在房间里关着,我去放出来。”
许是男女主人关系好了,连带着磨山的佣人脸面上的笑容也多了些。
片刻,黑猫拖着尾巴过来,跳上了沙发,安隅伸手搂在怀里,摸着她柔顺的毛发。
眼瞅着这猫,乖巧的不得了。
晚餐她依了徐绍寒的意,未曾多吃。
小半碗米饭的。
临了上书房,将黑猫带上去了。
这猫倒也算是乖巧,她在办公,它蹲着身子坐在桌子上瞅着她,也不捣乱。
晚八点,安隅桌面上电话响起,伸手接起。
那侧,赵景尧的话语从耳畔传来:“赵家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闻言,安隅愣了半秒,随即觉得好笑,问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这种事情问赵家的任何一个人都比问她强。
“问你,才有实话。”
那侧,训练场上,赵景尧穿着军绿色色上衣缓慢的走着,全然没有平常训练的紧张感,相反的,随意很多。
夜色下,依然能听见那边的呼号声。
“知道才有实话,不知道,拿什么跟你说实话?”
正说着,黑猫喵了声,赵景尧即将开口的话语哽在了喉间。
似是不确定问道:“养猫了?”
“恩、一只黑猫,”她答。
“你还有这个闲心?”赵景尧冷嗤了声。
“跟着我,肯定是要饿死的,总归有人养,我负责欣赏,”她实话实说,若让她一个人养猫,迟早有天会饿死人家。
她三五不着家时常出差,不适合养宠物。
“那倒也是,”赵景尧开口,话语看似随意,可路过他身旁的人隐隐约约都能瞧见这人嘴角的笑意。
临了,收电话之前,那侧,赵景尧话语带着关心之意:“首都近来局势动荡,你自己多加小心。”
安隅恩了声,算是应允。
局势动荡?
那是必然、
有人要上位,自然有人要下去。
眼下,首都官场各个人心惶惶,生怕砍头刀下一秒就落到自己身上来。
就连赵波都在做应对之策了,安隅怎会不知晓?
这夜,徐先生归来时,带了荷花苑的糕点,亲自送到了书房。
这人尚未走近,安隅便闻见了那浓厚的酒味儿。
以至于,徐绍寒提着荷花苑的外卖袋子将一推开门,便看见了自家爱人那眉头紧蹙的嫌弃模样。
这人前进的步伐猛然顿住。
站在门口数秒,狠狠瞪了眼人,将袋子挂在门把手上,转身去了卧室。
去干嘛?
洗澡。
能干嘛。
安隅见此,笑意沛然。
4月2日,罗薇公司案件一审开庭,但一审,并不大顺利。
只因对方来势凶猛,且并不打算和解。
令人无比头疼。
就此情形,她们占不了半分便宜。
而且,社会关注率太高,即便想私底下解决,也要思忖许多。
中午时分,邱赫与唐思和二人从法院归来时,面色凝重。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出庭不大顺利。
休息室内,员工见着两位老板面色凝重进来,纷纷端着杯子逃离了此处。
邱赫伸手将手中外套脱下搭在椅背上,迈步至一旁的净水器前,猛灌了两杯水才平息在法庭上被人踩得怒火。
“老唐、”邱赫稳了稳心绪,望着唐思和,微叹了口气:“你知道,干我们这行的最怕什么?最怕当事人不说实话。”
罗薇在与邱赫交谈时,明显对微唐的情况有所隐瞒,所以才有了今日在法庭上被对方律师按在地上摩擦的一幕。
“我替我母亲跟你道个歉,”唐思和内心愧疚难当。
他似是没想到罗薇会有所隐瞒。
邱赫望着他,实属是万般无奈。
原以为,对方有个当律师的儿子,自然应当知晓这其中的门道。
哪儿曾想,妈的。
“道歉就算了,你回去劝劝你妈做好心理准备吧!”
“在对方所有人证物证齐全的情况下,一审、是我们唯一能翻身的机会,现在好了、一旦司法机关跟检测部门进入到工厂内部去取证,我们半分胜算都没有。”
且还不说,现在关注率极高。
若是稍有不慎,别说是罗薇,他的名声都要受牵连。
罗薇旗下公司生产的都是高端产品,专门服务于上层人士,眼下,那些有钱吃饱了没事儿干的阔太太们尽想着怎么看她笑话。
关注率能不高吗?
“私底下解决呢?”安隅进来,反手带上门,靠在门边上望着二人。
唐思和掀眸睨了人一眼。
仅是这一眼,安隅知晓,怕是有些难度。
“社会关注率太高,”邱赫直接回答。
民众都在眼巴巴的望着,谁也不会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去找死。
就算是能解决,也没有人愿意用自己头顶上的乌纱帽去换钱。
毕竟,为了利益放弃权利的人都是傻子。
“掩盖一个新闻最好的方法是制造另一个新闻,”安隅话语平铺直叙,没有任何感情可言,视线从二人身上扫过去,带着精明与算计。
窗外,是艳阳天,透过玻璃洒进来落在茶水间。
安和的三位合伙人站在这间屋子里,不是在细品香茗,而是在共同谋划利益。
律师的思维是缜密的。
缜密到能将一切事情都安排的环环相扣。
安隅说着,将手中东西扔给唐思和。
邱赫好奇,迈步过去,二人看着上面的新闻。
暗暗咋舌。
“你哪儿弄来的?”唐思和有些好奇。
“她最近看到我老是对我横眉冷眼的,让人去查了查,没想到还挺有料。”
“这何止是有料啊!”邱赫脸面上的阴霾一扫而光,伸手翻着上面的照片,简直是暗暗咋舌。
“二审能延期,会更劲爆,”安隅靠在门边,双手抱胸,那吊儿郎当的模样让邱赫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怎么说?”
“人家可是副市的准女婿。”
“我曹。”
豪门之中处处都是惊喜啊这简直是。
邱赫与唐思和对视了眼,这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曙光。
倘若事情热度能下去,到时候唐自白出面将此事压下也不是什么难事。
无非就是人情走动之间废些功夫,但如此,总比微唐关门来的强些。
不得不说,这招绕其道而行,简直是太过高深。
邱赫不得不佩服安隅手段。
简直是无人能及。
这日上午十点整,徐君珩收到来自安隅的短信:【送徐先生一份大礼,不知你要不要?】
【不要白不要】
【今晚六点半,日暮酒肆、徐先生得带着东西来交换才行】
【果然、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徐少逼婚之步步谋心 第二百七十七章:踩着刀尖过来的女人
安和律所过道里。
安隅踩着高跟鞋前行,菲薄的唇角浅缓勾起,修长的指尖划过手机屏幕将短信记录删除,而后揣进兜里。
一系列动作,叫人看不出半分端倪。
酉时、万物皆枝芒起。
六点整,安隅离开办公室,四月初,一件风衣,一件毛衣便足以行走在夜晚的冷风中。
六点半,日暮酒肆,客人不多。
老板将将开始准备营业,她与徐君珩成了第一批客人。
推门而入,风铃声作响。
坐在吧台上的男人侧眸看过来,勾了勾唇角。
这日,这人许是有备而来,褪去了身上的正经西装,一家黑色夹克,平常,但掩不住周身的气质。
“安律师来了,”老板见她来,笑着招呼。
安隅点头回应。
将坐下,徐君珩含笑声响起:“看来、安律师是常客。”
“人生总该有点爱好不是?就像你们爱好权利一样,”她一边伸手接过老板手中的玻璃杯,一边用浅淡的话语同身旁人开口言语。
随后,许是话语里有些隐晦、她询问老板音乐生是否能大些,老板欣然应允。
“男人,好权、如好色,这话,安律师应当听过,”徐君珩说着,笑意沛然。
“那也是、”她笑着点了点头。
“我很好奇安律师的大礼,”徐君珩说着,伸手将手边的一份文件推到二人中间。
安隅低眸看了眼,而后伸手从包里拿出文件,亦是放在中间。
“我也很好奇,你的东西,能不能跟我做成等价交换。”
“如若不行,那得委屈安律师吃点亏了,”徐君珩伸手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目光落在眼前的酒柜上,从上方摆着的各色酒品中一扫而过。
“委屈?”闻言,她冷笑一声:“我这辈子只为我男人委屈自己。”
言下之意,你算什么?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委屈自己吃点亏?
徐君珩放杯子的手微微一顿,望着安隅,静默了数秒。
“如果你没跟绍寒结婚,你说我俩还会不会有机会坐在一起?”
“不会、”她答,干脆利落。
伸手拿起啤酒瓶往自己杯子里续酒。
“这个东西,你开口问绍寒,他会双手捧着送到你跟前,”徐君珩伸手点了点文件袋子,低沉的话语隐在音乐声中响起。
“别人送的,和自己赚的,是两码事,”她自然知晓她开口,徐绍寒说什么也会送到她跟前来。
但自己赚的,跟旁人送的,是两码事。
绝不能混为一谈。
安隅始终认为,握在自己手中的利刃,才叫利刃。
“适当服软,你会得到更多,”有能力的女人确实令人敬佩,可若是有能力又能用手段游走在男人身边的人,得到的会更多,这是一句规劝,也是一句忠告。
“是吗?”她反问,带着不屑与质疑。
那种质疑的眼神,只有二人能懂。
有那么一瞬间,安隅眼中的冷嘲与质疑让徐君珩心里咯噔了一下。
忆起往昔那些不愉快的日子,成功的让他占据了下风。
“人性从来都是趋利避害的,可以背叛忠义仁德,但绝不会背叛利益,不管是谁,”最后四个字,说的异常清楚,一字一句,异常清晰。
安隅目视前方,嘴角的牵扯出来的笑意不带丝毫感情。
淡漠、无痕。
如同春日江水,泠泠而流,没有丝毫温度。
酒肆里放着轻摇滚,许是因为声响够大,老板听不见这二人的聊天声,
欲想从个人面部表情中窥探一二时,却发现,无果。
徐君珩也罢,安隅也罢,都是从艰难困苦中走出来,善于隐藏自我的人。
只要她不想,莫若一二,半分你也窥探不到。
“参合进来,你若在想独善其身,怕是没机会了,”徐君珩发出劝告。
“不参合,我便能独善其身了?”她反问,似是有些好笑。
“如今首都局势动荡,各方都在虎视眈眈盯着徐家,很不得能上来分一杯羹,我不主动出击,便会有人拉我下水,还是说,你不知道,我已经被人盯上了?”
她很清明,这种清明来自于那日她与叶知秋在外用餐归来,行至大厦楼下时,反光玻璃中她清晰的看见身后有人尾随。
只是、尚远,未曾看清脸面罢了。
“绍寒会护你周全。”
“首都这潭水,就是沉静太久了,需要人搅动搅动,如今,我送你们一程,不是很好?”
弄混了这池子水,让她们去撕咬,她等着坐收渔翁之利,既能护自己安稳,又能得到想到的,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
“是成全你自己,”徐君珩纠正她的话语。
在道:“安律师不要把自己说的那么善良无私好似一个不求回报为他人做贡献的救世主,实际上,你骨子里流着的血不比天家人黑。”
“要我说,你得亏是入了天家,不然没有人能经受的住你的算计与谋略。”
安隅闻言,不恼,反倒是浅笑沛然:“我就当是夸奖了。”
贪婪而懂得克制的人往往都绝顶聪明,而安隅,便是其中之一。
“你倒是不要脸,”徐君珩冷嗤。
“半斤八两罢了,”她不要脸,徐君珩又能好到哪里去?
临近七点,下班不想归家的人陆陆续续的往这间酒肆涌来,客人逐渐多了起来。
安隅伸手端起酒杯,和干了最后一口酒,而后伸手,拿起中间的文件房间自己包里,从钱包里掏出几张红色毛爷爷放在吧台上,挑衅的目光落在徐君珩身上。
那意思好似在说,你看、还得女人请你喝酒。
她拉开门时,红色的风衣被春风带起,而后在门口,消失不见。
直至她身影消失在玻璃窗前,徐君珩视线收回,浅笑着端起酒杯,将酒杯中残余的酒一饮而尽。
“安律师很耀眼,”老板视线从她身上收回来时,到了如此一句话。
徐君珩闻言,起身,回应老板的话语:“踩着刀尖过来的女人,怎能不耀眼?”
你在人群中看到的每一个耀眼的女孩,都是踩着刀尖过来的,你如履平地的生活,当然不配拥有任何光芒。
而那些女人,放了多少血,身上的光芒便有多耀眼。
四月初的街头,春风阵阵,安隅提着黑色的包行走在人群中,这日,她着一身黑色低领毛衣,黑色长裤,踩着黑色高跟鞋,但外面,却是一件大红色的风衣,干练、优雅、而又耀眼。
长发披散在脑后,行走时,被春风带起,而后落下,如此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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