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逼婚之步步谋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不言
《论语》曰:取乎其上,得乎其中;取乎其中,得乎其下;取乎其下,则无所得矣。
而他要的,是最好。
“跟我去总统府好不好?恩?能安心些,”男人在开口,话语中带着些许蛊惑之意。
安隅沉默了片刻,恩了一声,算是应允。
归总统府,如徐绍寒所言。
叶知秋也未用餐。
晚餐将将开始,便出了这档子事儿,她哪里还有心情吃。
倒是徐绍寒将安隅带回来时,她起了些在吃些的心思。
“安隅晚上未用餐,母亲让厨房弄些吃食。”
徐绍寒交代了,她怎能不做好?
索性,陪着她一起吃了些。
总统府餐桌上,只有他们婆媳二人,叶知秋看着眼前的菜品,微微叹息了声,无奈道:“回头我跟落微住到你那磨山去,将这总统府让给他们爷三儿好了。”
这是一句负气的话语,但安隅闻言,忍不住笑了笑,
脑海中想了想这场面,倒觉得,可行。
而后点了点头道:“可行。”
“安安也如此觉得?”叶知秋笑了笑。
安隅点了点头。
“让他们三个大老爷们儿抱着权利过一辈子去吧!妻儿什么的他们可完全不需要,家庭与他们而言都该是负担了。”
最后一句话落地,叶知秋话语猛然顿住,而后望着安隅,见她面色无波动,心底这才稳了稳。
最后一句话,不当说。
而一旁的叶兰,闻言,也诧异了一阵,大抵是没想到这个素来八面玲珑的总统夫人也有说错话的时候。
安隅呢?
听懂了吗?
懂了。
但未曾表明出来。
见叶知秋望向她,她似是疑惑,拿着筷子的手望向叶知秋问道:“怎么了?”
“没事,”叶知秋浅笑,而后岔开了这个话题。
安隅如此做,无疑是给了她脸面。
用自己的愚蠢来掩盖总统夫人的口舌之误,她这一招,怎能说不高超?
而叶兰,又多看了这个女孩子两眼。
楼上,书房里的头脑风暴依旧在持续,不时能见到内阁成员出去。
晚餐结束,安隅起身,在这六月底的天气里陪着叶知秋在院落里走了走,大抵是山林密集,蚊虫较多,安隅又招蚊虫,一路走一路在抓。
叶知秋也不忍心拉着她出来喂蚊子。
没走几步就绕道回了主宅。
正在上楼梯便见身后有人急匆匆跨大步而来。
二人目送左封即将不如屋内,这人急切的步伐猛然停住,似是才看见叶知秋跟安隅,回神,冲二人弯了弯身:“夫人,四少夫人。”
叶知秋呢?
无甚好面色,大抵是知她们在谋略什么,也无过多言语,道了句:“去吧!”
算是回应了。
左封闻言,如同得以解脱似的,跨大步上楼上书房。
敲门声阻断了书房内的所有交谈声,左封推门而入,看了眼阁下。
后者起身,迈步过去,左封俯身说了句什么,这人面色当即寒了半分。
徐少逼婚之步步谋心 第三百一十七章:回家
安隅上楼时,便见书房门半开未开的景象,徐启政站在门口面色寡寒。
站在跟前的左封背脊紧绷稍显紧张。
安隅站在楼梯口时,徐启政视线落在她身上,二者对视,仅是一秒之间,安隅便移开的目光往楼上而去。
似是仅仅是公媳之间平常的对视罢了。
相反的,站在徐启政跟前的左封本觉得空气异常逼仄,难以喘息,却忽而之间,能喘息了。
而后,见阁下进屋,他回眸看了眼,撞见的是四少夫人上楼的身影。
而后,左封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勾了勾。
书房内,无人知晓左封同阁下说了什么,但人人皆看的出来,阁下心情不大好。
本是“热闹非凡”的书房,突然之间安静了。
众人望着负手在书房来来回回渡步阁下,均是缄口不言,疑惑的目光在彼此之间来来回回、
自古帝王之心难测,她们虽早已知晓,但眼下,着实是煎熬。
良久,众人只见这总统阁下行至书桌前,而后,微微握起拳头,用关节扣了扣桌面。
众人见此,连呼吸都紧了半分。
熟识徐启政的人都知晓,这人不显山不露水,喜怒不形于色,即便是跟随他多年的温平都很难捉摸透他的心思。
可眼下,他竟然将情绪外露了,就证明之间事情非同一般。
良久之后,只听站在书桌前的男人缓缓开口:“这件事情交由赵市长去办,”
而后,许是觉得不够坚定,在度开口,一字一句一场清明:“全权。”
如此,谁人敢反驳半分?
阁下那坚定的话语无疑是下命令的口气,需要的是去执行,而不是辩驳。
话语落地,徐绍寒想开口反驳,而身旁,徐君珩宽厚的大掌快速落在他的肩头,将其半起的身子给狠狠摁回了座位上。
徐绍寒回眸望去,后者未曾回视他,只见其望着徐启政恭恭敬敬开口道:“明白。”
“散了吧!”原以为又是一场硬仗,却不想止在了这里。
众人好奇之余更多的是心惊胆战。
只怕,事情不简单。
原以为是对手的戏码,可今日阁下这句话令人不得不多想。
这么多年,赵波一直跟阁下,可谓是站队异常明显的一人,且不说这个。就单单四少娶了赵家继女这一点,不看君臣之间,看在儿媳妇儿的面子上应当也会客气几分。
却不想今日他却将这件事情交给了赵波。
是怀疑?还是重任?
或者而这皆有?
倘若是牵着占多半,那么恐怕首都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即将平地而起。
徐君珩此时将赵波拉进来,手段,无疑是高超的,
此事,若是办的得当,一切都好。
若是办不得当,徐启政有的是手段与方法让他政途毁于一旦。
多年来拼尽全力坐上的位置就此落空,不仅落空,且还要偿受牢狱之灾。
与他无关,便好。
若是于他有关,这不是重用,这是将他放在明面上,让群众的怒火炙烤他,让数千只,数万只,亦或是更多的眼睛盯着他。
让他不能动弹,无法在去搞小动作。
你想上高台?
他便送你上高台,但要看看,这高台是不是人人都能坐的。
徐启政的心机,无人能敌。
“父亲,”徐绍寒对此事明显是不满的。
徐启政的这个决定无疑是当着内阁成员的面怀疑赵家,间接性的怀疑安隅。
虽然知晓政场有政场的行事规矩与规则,可他依然不想让安隅受半点流言蜚语。
不管这件事情与赵波有关无关。
一旦赵波在这件事情上什么,安隅必定会受牵连,会站上风口浪尖。
“你想说什么?”徐启政伸手哐哐哐的敲了敲桌面,力度不大,但因着是关节的动作,稍显的声响有些大。
他侧眸,望向徐绍寒,幽深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不满与审视,“如果这件事情是赵波干的,我是不是得为了顾及安隅而放虎归山?”
“父亲,绍寒不是那个意思,”徐君珩见徐启政面色不佳,且出口的话语是稍有的阴沉与冷怒,欲要开口从中缓和关系。
岂料,徐启政带着冰刀子似的眸子落在他身上,带着警告之意;“你闭嘴。”
强势霸道的话语阻了徐君珩的话语,而后、阴冷的目光落在徐绍寒身上,似是在等着他言语。
后者望着他的目光未有半分退缩,事关安隅,他据理力争。
“安隅是徐家儿媳,”丢脸丢的不是赵家的连,是徐家的脸。
这话,即便徐绍寒不说,徐启政也知晓。
“所以呢?”徐启政明知故问,望着徐绍寒的目光没有半分温度。
“父亲若想收拾赵家大可暗地里来,没必要如此,”他在道。
明知这话会惹怒这个当权者。可他依旧要说。
猛然间,徐启政顺手抄起桌面上的文件夹,劈头盖脸朝徐绍寒脸面上砸去,而后近乎咬牙切齿的话语开口:“来、这个位置你来坐。”
这话,放在古代,不管是君臣之间,还是父子之间,都是杀头的大罪。
如同谋朝篡位,罪该万死。
徐绍寒闻言,低眸不言,但细看不难看出这人的紧绷。
即将继位的兄长近在眼前,他的父亲却说出了如此调拨离间的话语,说不心颤是假的。
自古夺嫡之争,上演的轰轰烈烈,杀得头破血流。
这是千年来难解的谜题。
而徐绍寒此时,不敢言。
无论言语什么,都是错的。
“父亲,您这话严重了,”徐君珩从中缓转,能理解徐绍寒的顾虑,但、、、帝王之路从来就没有一帆风顺的。
“出去、见到你老子头疼,”徐启政摆了摆手,而后指着门口,这话,说给谁听的显而易见。
徐绍寒还想争论,徐君珩到底是个识眼色的人,伸手搂着徐绍寒的肩膀将人推出了书房门外,
示意他稍安勿躁。
转身,书房内只剩徐君珩与徐启政二人,后者话语斟酌了一番小心翼翼开口:“父亲是收到什么消息了吗?”
徐启政闻言,阴森的目光落在徐君珩身上,带着打量与审视。
未曾回应他的话语,相反的,看徐君珩的目光比刚刚看徐绍寒更为阴寒半分。
“你觉得呢?”徐启政反问,话语阴沉。
未等徐君珩回应,他转身端起桌面上的茶杯,欲要喝口水,忽然发现茶杯干了。
而后迈步至一旁到了杯水,站在一旁看着徐君珩。
“我不知道,”徐君珩开口。
“你送人东西不是送的挺顺手的吗?”徐启政冷不丁的一句话让徐君珩后背一阵拔凉。
“我不明白父亲的意思。”
“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徐启政在问,嗓音凉薄。
端着杯子的之间缓缓摩擦着杯璧,那不怒自威的神态无形中给人无限压力。
他是上位者,气场自然强大。
徐君珩微微弯身,未言,但这个动作足以说明一切。
后者呢?
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漫不经心的姿态让徐君珩更是多了几分恐慌,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屋内,气氛几经降至冰点。
“为兄长便该有为兄长的自觉与距离,切莫自欺欺人。”
徐启政冷酷有力的话语落地,徐君珩整个人都颤了颤。
但到底是历练出来的人,隐忍的当。
他本意是想留下来劝劝父亲关于赵市长那边的事情,可眼下,岂敢再说?
在说,于自己,于她都不利。
“我先下去了,”他说着,缓缓退出书房。
出门,浑身大汗淋漓。
僵硬的背脊明显的有了一分放松。
而刚刚离去的徐绍寒并未回卧室,反倒是坐在徐君珩的起居室等着兄长归来。
见人推门而入时,目光落在人身上。
徐君珩进来,伸手将身上总统府工装脱下来,随意搭在沙发背上,而后坐在沙发前拿出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
狠狠喝了几大口,才压下去心底的那股子跳动。
“如何?”徐绍寒问。
徐启政刚刚的那几句话,徐君珩并非不懂,似询问,似警告。
此时,在面对徐绍寒,徐君珩心底说不出是你什么这滋味儿,拿着杯子的手紧了紧。
“赵家的事情父亲既已决定便不会轻易改变,君无戏言,我们为子亦为臣,唯有顺从。”
徐君珩的话语说的异常官方,管方的令徐绍寒的眉头拢紧,望着他许久都未有言语出来。
为子亦为臣。
好一个为子亦为臣。
政场本就是一条冰冷无情的道路,身为家人,比政场更为冰冷,他能多言什么?
“这件事情且不说跟不跟赵波有关,即便是有关,也有其余的解决之道,父亲这么做,是不是对安隅有什么意见?”徐绍寒这话问的深沉,沉的他面色近乎要滴出水儿来。
望着徐君珩的目光也没有兄弟之间的随意,更甚是多了份剑拔弩张。
“父亲能对安隅有什么意见?到底是自家人,不过走的是政场中常见的道路罢了,你莫要多想。”
莫要多想?
行吗?
怕是不行。
如同徐绍寒所言,这条路的解决之道何其之多?
可徐启政言简意赅简单粗暴不给任何退路的只选了这么一条。
此时,不说安隅与赵家关系如何。
她是赵家继女,从赵家出来的人,很难不受牵连。
“常见的道路便是将儿媳妇儿当外人?”他反问,话语低沉。
这人坐在沙发上沉默良久,而后,伸手不轻不重的将手中杯子搁在茶几上。
起身,离开了徐君珩的起居室。
这夜,十点光景,安隅躺在床上有些昏沉,大抵是白日太过劳心,困顿的厉害。
可她的这股子困顿之意未曾彻底来领,便被推门声吵醒。
徐绍寒跨步进来,脸面上阴沉的表情未来得及收敛,被安隅撞个正着。
难免担心。
“怎么了?、”她问,话语朦胧带着些许温软。
“没事,困了?”见安隅望过来的那一瞬间他收了表情,朝她迈步而去。
走进,安隅问道这人身上那股子浓厚的烟味儿,被呛了声。
男人身上,拍了拍她的背脊,而后伸手脱了外套。
转身进了衣帽间,换了件外套,且手中还拿了件安隅的长款风衣。
见他如此,她稍有疑惑。
“怎么了?”
“我们回家,,”男人开口,声响低沉。
而后伸手,将风衣落在她身前,打横将人给抱了起来,她伸手,勾住了人的脖子,见他面色黑的吓人,又似是在隐忍什么,“出什么事儿了?”
“乖、靠着我睡会儿,别睁眼,”说着,他手腕用劲,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这日,徐先生怒火难忍,抱着自家爱人连夜离开了总统府,以此来彰显他的抗拒和不满。
徐少逼婚之步步谋心 第三百一十八章:一杯水,泼出来的火气
刚与徐绍寒谈完的徐君珩并未起身,反倒是坐在沙发上,一副眉头紧锁颇为头疼的模样。
修长的指尖落在太阳穴处缓缓按压着。
徐启政的那一句身为兄长该有兄长的自觉与距离,无疑是在告知自己他知晓了什么。
无论从哪个角度出发,徐君珩是无所谓的,怕就怕有殃及池鱼。
莞尔,他微微靠在沙发背上,一声叹息尚未结束,便听见隔壁卧室门拉开的响动声。
目光定在未阖紧的门口处,便见徐绍寒抱着安隅除了卧室。
在这深夜,准备抱着安隅离去。
瞬间,徐启政暗道不好,而后起身,跨大步迈向门口,伸手拉开门。
“绍寒,”大抵是见安隅睡着,所以这声轻唤声响不大。
且还带着些许刻意压制。
徐绍寒抱着安隅前进的步伐猛然一顿,而后,伸手将安隅往胸前摁了摁,转身望着徐君珩,目光淡淡,英俊的脸面上平静无波。
“你应该知道,眼下不是离开的时候,”徐君珩开口规劝,话语尽量压低,一来是怕吵着安隅,而来,是怕将留下的父母惊动。
徐绍寒将将在书房表达了自己对一国总统决策的不满,眼下,在抱着安隅离开,无疑是赤裸裸的抵抗。
他抵抗的不仅仅是自己的父亲,是权利,是政权,是一国总统的决策。
“那兄长觉得我应该何时离开?”徐绍寒将问题抛回去,眸光冰冷。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徐启政谋权利,他谋国家,他亦是有自己想要的东西,那便是安隅。
不管徐启政此次决断如何,只要不涉及安隅,他定然是臣,必定会老老实实的完成他的任务。
可事关安隅,他绝不做那个帮凶。
他的想法,从一开始便未曾变过。
“你们谋你们的,我护我的,不冲突,”见徐君珩久久未言语,徐绍寒不再废话,抱着安隅换身跨大步离开。
而此时,窝在他怀里的安隅隐隐猜测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落在他胸前的手缓缓紧了紧,后者意识到,微低眸,轻哄到:“乖、无事。”
徐君珩与徐绍寒之间的低气压她感受明显。
这二人刚刚还在书房展开头脑风暴,仅是一个转身之间,一切都变了味道。
这其中的若说无深意,安隅不信。
徐家子女之间的感情,大抵是她在豪门中见过最好的了,可不曾想,在好,也有争吵的时候。
“绍寒,”徐君珩跨步而来,正欲追上去。
楼下,正端着水杯准备进卧室的叶知秋听闻楼上的响动声稍有些疑惑,身为母亲的本能,她迈步上楼,不曾想,将行至楼梯拐角处便见徐绍寒阴沉着一张黑如锅底的脸面抱着熟睡中的安隅跨大步下楼。
她微愣,望向徐绍寒:“这是做什么?”
大晚上的回都回来了,不好好休息抱着人这是要去哪儿?
“回磨山,”男人,话语硬邦邦的。
叶知秋眉头微拧,目光越过徐绍寒落在身后徐君珩上,后者微微摇了摇头,似是在示意什么。
叶知秋到底是个人精,知晓徐绍寒的命脉在哪儿,倒也是未曾规劝,只是平常道:“夜晚林间湿气重,安安都睡着了,眼下抱着人离开万一受了寒着凉了,遭罪的不还是安安?”
闻言,徐绍寒紧绷的面色稍有些松动。
叶知秋在道:“有什么事情明日在说,今晚就先住下?”
瞧、高手还是高手?
就连站在身后的徐君珩都忍不住要向自家母亲竖起大拇指了。
他从权从大局出发都没能让徐绍寒停住步伐,相反的事态更严重。
而自家母亲,简短的三言两语便让这人有了松动的迹象。
那句今晚先住下,温婉的带着清浅询问的语气,隐隐又有一种为母的期盼。
徐绍寒呢?
他在斟酌。
这种斟酌不是留不留,而是留与走之间,谁的获利更大。
留下来,徐启政做出的决定或许不会改变。
但最起码,看不见这种无形之中的心塞,也接触不到这压抑的气氛,
于是、他选择了离开,跨步离开叶知秋身旁时,及其谦卑的道了句:“改日我在过来看您。”
尽管眼下家族利益摆在眼前,尽管君无戏言,尽管母亲期盼的眼神摆在眼前,可徐绍寒依旧选择维护安隅,依旧选择守护他的爱人。
家族利益在前,大统在前,都不重要。
人生行至三十二载,历经婚姻的跌宕起伏之后,他知晓,何为最重要。
这日,目送徐绍寒离开,徐君珩回到起居室阳台,而后俯身拿起桌面上的烟盒,拢手点了根烟,行至阳台望着这权力之巅的古典院落,满身的孤寂感在此时难以言喻。
在家族利益跟大统跟前徐绍寒可以毅然决然的选择守护安隅?
倘若有朝一日,这种事情发生在他跟前,他能否像徐绍寒一样任性?
能否将这大统都尽数抛掷一旁,不顾一切的去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东西?
行吗?
不行。
万分肯定的答案。
有时,徐君珩是羡慕徐绍寒的,羡慕他比自己晚生了几年,羡慕他走的是商业之路。
羡慕他能不顾一切的去违抗家族的命令选择挚爱。
可他只能羡慕而已。
权利需要牺牲,牺牲的这个人便是自己。
明明是一家人,道路不同,人生竟也如此不相同。
六月底的风,不算燥热,许是山林之间树木众多,隐隐有些微凉。
院落里的虫鸣鸟叫声不绝于耳,隐隐能听见青蛙的呱呱声,晚风让树叶在唱着歌,飒飒作响。
此等美景,在往日,该是静下心来好好欣赏一番的。
可今日,徐君珩只觉这些声响格外恬燥。
许是心中燥火难耐,他抬手狠狠吸了口烟,欲要压下心头的燥縢之火。
而这方,目送徐绍寒抱着安隅跨步离去,叶知秋知晓这人心中下定决心,未曾多加阻拦,只是急急唤来叶兰让她拿了毛毯盖在安隅身上。
直至车子离开,叶知秋站在楼梯口端着水杯微微叹息了声,才转身缓缓往楼上而去。
二楼书房,徐启政的满面阴沉难以言喻,上位者最不喜的便是自己控不住的人。
眼下,自己的儿子在大局面前为了儿女情长同自己争论,怎能叫他不气?
徐家百年根基吉岂容这些晚辈胡闹。
徐启政的怒火尚未平息,便听见楼下隐隐传来动静,微顿了一秒,拉开门。
哗啦、、、、一杯白开水顺着他的脸面流下来。
这突如其来的横祸显然让这个在政坛上叱咤风云的总统阁下有数秒的蒙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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