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逼婚之步步谋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不言
餐桌上,安隅问徐黛这几日徐先生大抵几点归来,徐黛细细想了想,道:“通常在午夜一两点之间。”
安隅闻言,点了点头。
七月七日晚,安隅晚睡,当指针指向十二点时,已经困成了小鸡啄米,眼前的书籍好似成了天书,一点都看不进去。
繁琐的文字在跟前打着转儿。
成了催眠的符号。
许是困得不行,她起身,披着睡袍轻手轻脚下楼,坐在餐室灌了大杯冷水,醒了醒神。
一旁,守夜佣人坐在沙发上打盹儿。
她强撑许久。
最终抵不住困意,趴在了餐桌上。
午夜两点,徐先生披星戴月而归,院落里的引擎声都未能吵醒趴在餐桌上的徐太太。
男人归家,满身疲倦。
脚步轻轻上楼时,余光撇见餐室里的那抹身影,整个人都顿住了。
这午夜的光景好似被定格住了,时间流转不开。
2008年七月,徐先生体会到了有人等候的感觉。
留一盏夜灯,候一人归来。
那种感觉,很奇妙。
心灵上的空虚瞬间被填满。
好似一个站在云层中不断往下掉的人猛然见有了依托。
午夜归家的那盏灯,不是灯,是照亮他人生的太阳。
趴在餐桌上的那人是要陪他走完余生的爱妻。
徐先生脚步及轻的迈步朝餐室而去,似是怕惊扰了人,而后伸手,将人抱在怀里。
有那么一瞬间,昏暗的地灯下,安隅掀开朦胧眼眸时看见的是徐先生眼眶中的那一抹猩红。
“回来了?”安隅伸手勾住人的脖颈,软糯糯的话语响起直直撞进徐先生的心灵深处。
“怎趴在桌子上睡了?”即便知晓,他也明知故问了一把。
知晓是一回事,听她亲口言语又是一回事。
他想听,想听安隅说情话,想听安隅亲口承认。
“在等你,”她说。
言罢,一阵咳嗽声响起,徐先生将人往怀里摁了摁。
面上担忧一闪而过。
“不是同你说了近几日忙让你早些睡吗?”男人开口,虽是苛责的话语可从他口中说出来,带着无限绵软之意。
“想你,”午夜困倦来袭,安隅搂着徐先生的脖子,眼皮寸寸下滑。
一副困得不行却还在僵持的模样。
男人心头软的一塌糊涂,将人放在床上,扯过被子将人包进去,话语温温软软:“乖,困了就睡。”
男人轻哄着,温软的掌心落在发丝上,说着吴侬软语哄人入睡。
清晨,安隅醒来,恍惚以为昨夜做了一场梦,梦见徐绍寒归来。
半晌,她掀开被子靠在床上懵了数分钟。
颇为头痛的揉着鬓角,晚睡跟宿醉的相似之处在于次日它会疯狂的报复你,就好似拿着锤子在哐哐哐的砸着你的脑袋。
告诉你这就是不爱惜身体的代价。
门把传来转动声,她微微抬眸。
原以为是徐黛,却不想,进来的是数日未见的徐先生。
一时间,某人欣喜不已,掀开被子手脚并用爬到床尾床榻上,正欲下床时,被急切跨步而来的徐先生拦腰抱起。
随之而来的是男儿低沉的轻嗤声:“莽撞。”
这日清晨,言语极少,取而代之的数日未有的想念,安隅攀附着他,搂着他的脖子,随他一起浮沉。
欢好之间,才知晓彼此的思念有多疯狂。
“饿坏了,饿坏了,我们安安饿坏了,”事后,徐先生抱着她轻哄着,磁性的嗓音中带着些许心疼与哄骗。
她喘息着,额头上布着一层薄薄的汗水。
伸手缓缓推开徐先生,柔软的指尖落在他面旁上,白皙的面庞蹭过去,如同晨间没睡醒的蓝懒猫儿。
相隔许久吗?
六月底声出差b市到现在。
十天而已。
这十天内,若每每能见到还好,
可并未。
人心是复杂的,一件东西摆在眼前,可能不会太过想念。
可若是数日未见,思念,便如同草原上无人看管扼制的杂草,疯狂的长着。
一日胜过一日。
直至最后,见了面,没有过多言语,也没过多眼神,有的,只是想让对方知晓她的思念已经到了近乎溃堤的地步。
“乖,”他轻蹭她面庞,说着轻言细语。
“都怪我不好,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过了这段时间?安隅即便神志未曾全部回归,也知晓这话语里的意思。
还没忙完。
今日在家,纯属意外。
随即、情绪上来了,半撑着身子望着徐先生:“我若是如你一般晨出晚归,怕你早该阴着一张脸不高兴了。”
这话,不假。
也确实如此。
都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看看徐先生干的是什么事儿?
安隅这话,一时之间让徐先生稍有些接不下去。
片刻,这人低首埋在她见我,低低道了句:“对不起。”
徐绍寒深知自己在这场婚姻里没有做好榜样,一边要求安隅的同时自己也屡屡犯规。
确实不是第一个好丈夫该做的。
可眼下,他除了道歉别无他法。
晨起、他本该离去的,只因想着昨夜安隅等候自己许久,不忍清晨在悄无声息的离去。
是以、等她醒来。
一番耳鬓厮磨,更是让他心头抽抽。
这日,周末。
安隅不记得徐绍寒什么时候说过周末要在家陪她之类的话语。
只因,她晨间睁眼时,这人又不见了。
是的、又不见了。
起床,安隅算不上情绪不佳,但佣人隐隐能瞧见她眉眼间的淡漠,没有先生在家时般温软。
她坐在沙发上,弯身逗弄着黑猫,徐黛端了碗燕窝过去,温声道:“先生吩咐的。”
安隅伸手接过,端着碗将一碗燕窝三两口喝了干净。
“先生说,洛杉矶分部有些事情较为棘手,他要待几日才回来。”
徐黛话语落地,安隅手心里的黑猫“喵”的一声尖叫散开。
猛的跳下安隅的膝盖站在地毯上,冲着她呲牙裂目。
安隅眉头狠狠拧了拧。
徐黛见此,唤来佣人将黑猫抓进去关起来。
以免它在惹女主人不快。
罢了,安隅想。
忙就忙吧!
她也忙。
都忙起来吧!
她已经很就没有周末加班了,所以这日,当公司同事见她来时,各个都惊讶了一番。
连带着邱赫都半查探半关心的推开门瞧了一眼。
这日下午,首都下了场瓢泼大雨,夏季的雨,来势凶猛,倾倒下来似是恨不得将这个城市冲垮,豆大的雨点儿霹雳扒拉砸下去颇为吓人。
下午五点,安隅收到徐先生短信,告知已到洛杉矶。
他本想打电话的,可一想起晨间她责怪的面庞,落在屏幕上的手又生生退了回去。。
他怕,怕自己听见安隅在那侧委屈的声响,忍不住转身在飞回去。
索性,省了电话、一通短信过去。
片刻,她回过来了,及其简短的一个字:恩。
雨势未停,相反的有越来越猛的架势。
安隅起身,拿着手机去了茶水间,泡了杯茶坐在沙发上欣赏着外面的雨势。
安和三层办公楼里,有两间茶水间,一间,供员工。
一间,专供三位合伙人以及秘书们。
哗哗哗的雨水顺着玻璃窗而下,安隅翘着腿坐在窗前,整个人姿态慵懒。
更甚是脱了鞋子窝进了沙发里。
就好比今日的她,上班是次要的,欣赏这景观是主要的。
身后,有脚步声踩着地毯而来。
“周末怎么不在家休息?”安隅即便不回头也知晓这话语声来自于谁。
唐思和并未走进,反倒是站在咖啡机前磨了杯咖啡。
站在咖啡机旁,看着安隅,目光落在光溜溜的脚丫子上,多看了两眼。
“休息久了,脑子会不好使,”她开口,话语淡淡。
自古有人喜欢雨后烹茶,享受生活的乐趣。
而今,安隅坐在安隅的茶水间,
端着一杯清茶,望着眼前夏雨滚滚,对打发午后时光而言,似也惬意。
当然,如果没有那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的话。
她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本算是柔和的目光在此时难得的布上了些许寒霜。
当律师久了,谁都会碰见那么几个难缠之人,唐思和以为如此,迈步过来,当看见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时。
眉头狠狠紧了紧。
伸出手,落在半空,望向安隅。
见后者没异议,伸手接了这个电话。
徐少逼婚之步步谋心 第三百三十二章:杀气腾腾
胡穗是个及其高傲的人。
一身凭空而来的傲骨支撑着她的一路走上了抛夫弃子的道路。
安隅不喜她,她素来不会用热脸去贴她旁人的冷屁股。
当然,倘若那人与她有利益往来,这个冷屁股也不是不能不贴。
就如同彼时的赵波,她傲骨再笔挺,不也还是使劲儿手段眼巴巴的贴上去给人做了后妈?
且还是一个不被人喜的角色。
安隅了解胡穗,了解到一个怎样的地步?
就好比农名伯伯了解自家粪坑里的屎一样。
她的虚荣、攀比,刻薄,她了解的万分透彻,
她来找自己能有何好事吗?
不见得。
就她近几日只晓得消息,胡穗恐怕已经明白了赵波的处境,知晓,搞不好,她这辈子处心积虑、煞费苦心、费尽心思谋来的一切都将成为泡沫。
所以,即便此时,她这个当女儿的对她表示万分的不喜,她也会碘着脸打这通电话。
安隅看见名字,便知晓这人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
接吗?
自然是不接。
明摆着胡穗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她又有何需去讨那个心塞。
她巴不得赵波就此落入云端,好让她碎了这多年的豪门梦。
她越是不接,胡穗便越是锲而不舍,大有一副你不接我便不挂的架势。
唐思和迈步过来看见上面这通电话,拧了拧眉,伸出手,落在半空,看了眼安隅,见后者面色平平,没有拒绝阻止的意思,。
伸手拿起手机,欲要接这通电话。
不料手指落在屏幕上正欲滑动时,安隅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仰头望着他,神色不耐:“罢了,徒惹心塞。”
唐思和抿了抿唇,没言语,心想,确实是如此,
这通电话,接不接,都很心塞。
索性,将手机放在桌面上,转身,将磨好咖啡端过来,坐在安隅对面。
旁人的家事,他本不会过多参与,但这人,是胡穗,是安隅。
大抵是年幼时见过胡穗对安隅的冷言冷语与漠不关心,所以,一直以来,唐思和对胡穗是不喜的,且极为不喜。
你见过亲身母亲在天寒地冻之日将女儿赶出家门吗?
你见过寒冬腊月里亲生母亲端着水泼女儿一身吗?
他都见过。
彼时,尚年幼。
罗薇长期处于公司与家庭之间来回颠簸,因有时要出差,不能很好的兼顾家庭,唐思和总觉得罗薇不够称职。
可见过胡穗之后,他觉得,罗薇最起码还算是尽到了一个做母亲的责任,而胡穗呢?
说她是童话故事里的恶毒继母都不为过。
不不不,继母是拿着毒苹果给继女。
可胡穗是将毒苹果塞到亲生女儿嘴里。
恨不得能弄死她。
“为了赵波?”唐思和端着杯子啄了口咖啡问道。
安隅视线未曾从外面瓢泼大雨的窗外收回来,漫不经心道:“为了她自己。”
说来说去,都是为了自己,生怕自己的荣华富贵就此到到头了。
胡穗这辈子啊!最怕的就是过上穷苦日子,赵波若是完了,她就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回到解放前不说,且还会背上不好的名声。
她离开安家时,年龄摆在哪里,又生的美,尚且还有些资本。
若此时赵波出了任何意外,一个五十来岁的半老徐娘若在想去找下家,可谓是难上加难。
如此,胡穗不得不使劲儿全力的为赵波谋求出路。
毕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二人正聊着,茶水间的门被人敲响,宋棠站在门口,安隅微微转动椅子过去,望着她。
后者有些为难的将视线落在唐思和身上,安隅倒是随意:“自己人,说吧!”
“胡穗在楼下,”宋棠望着安隅稍有些为难开腔。
“前台将人拦住了。”
闻言,安隅好看的眉头狠狠的拧成了一股结:“不见。”
见了也是徒惹心塞。
宋棠站在门口,到未急着走,权衡利弊之后斟酌须臾开口道:“毕竟是市长夫人,若是推了,怕是传出去不大好听。”
这栋楼里不仅仅是安和一家公司,多的是人在暗地里看着他们的笑话。
见不见胡穗倒是没什么,就怕有人抓住这个大做文章,回头影响他们的声誉。
宋棠的想法,完全是以公司利益出发。
“安和不靠名声,”一旁,唐思和云淡风轻的来了这么一句话。
宋棠目光落在安隅身上,带着些许叹息。
她怕的不是安和的名声。
怕的是回头那些流言蜚语飘起来伤着安隅的心。
但这话,怕是说了她也不大在意。
算是知晓安隅的意思,宋棠转身,正欲离去,却被安隅唤住步伐。
这人似是想起什么:“让她进来。”
宋棠闻言,面上一喜,转身下楼。
唐思和错愕的目光落在安隅身上,不解涌上心头,只听后者笑意悠悠道:“别担心。”
言罢,她将手中最后一口清茶喝干。
担心?
以往会。
现在?
不会。
年幼时分,唐思和曾有一段时间担心安隅在赵家被虐待担心的彻夜难眠,夜半难以入睡时站在赵家院落里,望着阁楼的小窗子。
想着她要是被虐待了,不开心了,会不会同往常一样推开窗子看看天空。
可那日,直至天亮,他都未曾见到她。
唐思和起身,将手中咖啡杯放在茶几上,而后伸手,安隅会意,将手中茶杯递给他,后者转身给她泡了杯清茶端上来。
正准备送到安隅手中时,妆容精致的胡穗出现在了门口。
身影出现时,唐思和睨了一眼,手中动作不停,迈步过去,弯腰伸手将水杯递给安隅,而后伸手端起自己的咖啡杯,道了句:“有事喊我。”
转身出去了。
与胡穗擦肩而过时,二人都没什么客套寒暄的话语。
胡穗知晓唐思和不待见她。
而她身为长辈也断然不会去跟一个晚辈点头哈腰。
擦肩而过,如同陌路人。
这声有事喊我,更是将胡穗当成了洪水猛兽。
好似她会关起门来撕咬安隅似的。
安隅呢?
冷漠无痕的视线从站在门口的胡穗身上一扫而过,而后,脚尖落在地面上缓缓的转动椅子,将视线落向窗外,全然不觉胡穗此时就站在自己身后。
她有多淡然,胡穗便有多难堪。
若说这二人是母女关系,只怕是大多数人都是不信的。
说是敌人,还贴切些。
往常胡穗来,最起码有人端茶送水。
可今日、并无。
就好似全公司的人无一人欢迎她。
“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胡穗伸手将手中包放在沙发上,坐在了刚刚唐思和起身的那个位置上。
安隅漫不经心的撩了人一眼,冷嘲道:“怎?还得放个一万响的鞭炮欢迎欢迎你?”
“你非得如此刻薄?”
安隅受教育十几年,读了十几年的书,虽说大学是在国外,但她的语言能力还没差到如此地步。
刻薄?
适用在她身上吗?
于是,她牵了牵嘴角,笑道:“相比于您,我这哪儿能上的了台面?”
小巫见大巫。
她的刻薄跟胡穗比起来,简直是相形见绌。
说她刻薄,真不知是胡穗忘记了自己那么多年的所作所为,还是她太高看自己。
“江河万里总有源,树高千尺总有根,安隅,你别忘了自己的出处,”江河湖海不管流淌多远总有源头,树高千尺也有根基。
胡穗这是在说她忘了自己是谁呢!
她的源头在哪儿?
安家?
赵家?
还是在胡穗这个见钱眼开唯利是图抛夫弃子的女人身上?
安隅默了良久,都未言语,转而,伸手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水,漫不经心的语气如同那寒冬腊月里的冰刀子似的:“你放心,你不死,我是绝对忘不了的。”
胡穗的存在,时时刻刻的提醒她,自己出自哪里。
“嫌弃我的时候恨不得让我去死,有求于我时跟我讲根源,赵太太,你可真厉害,”安隅对于胡穗素来补习兜圈子,且还生怕自己说出来的话语不够毒辣,伤不了这个恶毒女人的心。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冷嘲了声,转动椅子,视线落向窗外。
夏季的雨天,天黑的比较早,此时,明明才六点不到的光景,天空灰蒙蒙的,一副要黑不黑的架势。
而胡穗坐在一旁,看着娴淡自如的安隅,看着她一头波浪长发披散在肩头。
白衬衫包裹着她消瘦的身子,让整个人干起来跟精干。
“华铭案件的事情你最好出手帮帮赵波,”胡穗这话,很平静,很平静的在要求安隅。
没有半分恳求的姿态,就好似,她活该有义务必须要去听她的话一样。
强硬,霸道,且还万分有自信。
安隅哼笑了声:“你怎么不让我去当总统啊?”
如此强硬霸道,是谁给她的自信?
“安隅,一旦赵波有事,你的所作所为会公之于众,到那时,我若是坐不稳市长夫人的位置,你徐家少夫人的位置,怕也是难稳,”胡穗今日来,压根儿就没想低声下气恳求安隅,因为她知晓,自己的女儿,心肠有多冷硬。
即便她死在她跟前,她也不会掉一滴眼泪,所以今日,她来,不是恳求,是谈判,变相的谈判。
安隅靠在椅子上里,一双高跟鞋半脱掉在脚尖缓缓的晃着,那悠然自得的姿态瞬间因为胡穗的话语卡咯嘣而止。
威胁她?
好、好、好,当真是极好。
她牵起嘴角,缓缓转眸,望向胡穗,那不咸不淡的嗓音没有半分温度:“威胁我?”
“交换”胡穗开口,纠正她的措辞。
“让我坐不稳这四少夫人的位置?”她在问,话语依旧冰凉,清明的眸子被浓厚的寒霜蹭蹭覆盖。
“互利互惠,”胡穗在道,这话,就差直接说你好我好大家好了。
“跟我交换?你拿什么跟我交换?拿你这副万千男人睡过的身子,还是拿你这副破皮囊?亦或是拿你这颗肮脏黑暗的心?”
胡穗离开安家,投入赵波怀抱之前,勾搭了多少富豪权贵都不得其果的?
最终,若不是赵波丧偶,那个位置恰好空出来了,她以为自己真有那个本事能坐上去?
啪、手掌跟茶几的碰撞声。
随之而来的是胡穗怒目圆睁的一声爆喝。
她不以为意,缓缓转动椅子面对胡穗,看着她温怒的面容,毫不留情的开腔:“让我身败名裂?让我一无所有?让我坐不稳徐家少夫人的位置?胡穗,”她唤她。
很温柔,很平静。
“在你将我粉身碎骨之前,我定然不惜余力将你碎尸万段,”比狠?比手段?
她还以为自己是当年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
还以为自己任她踩踏?
还以为自己一无所有?
“你我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胡穗那张脸,即便年过半百,也依旧是美的,她崇尚自然,不于其他豪门阔太一般为了留住青春去动刀子,去滥用医美的拉皮技术,相反的,更为注重气质的包养,所以此时,远观,她是优雅的。
可近看,你会发现,她嘴角牵起一抹及其恶毒的笑颜,望着自己的亲生女儿,修长的指尖落在木质茶几上,扣的轻轻作响,她说:“一起死。”
你我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一起死。
这是胡穗对安隅说的话。
论手段,安隅与胡穗谁更甚一筹?
怕是不分上下。
商场上,或许安隅更胜一筹,可若是豪门阴险手段中,却不见得。
“你以为你能威胁我?你今儿告知大众媒体徐家四少夫人赵家继女给心狠手辣给亲生母亲下了几十年不孕不育的药,明儿我就将你们小时候恶毒打我的视频以及伤残报告甩在大众跟前,让大家看看,那个得民心一心一意为国为民的市长大人,以及你这个慈善家及富爱心的市长夫人是如何恶毒的殴打亲生女儿和继女的,也让大家看看,赵家每一个人的真实面孔,到那时候,赵波,赵涛,骆家,全都要给我陪葬,你想弄死我?可以啊!左右我是一个人,能拉着这个一大群人给我陪葬,我也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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