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逼婚之步步谋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不言
“我先回了,”出来,也只是片刻,尽管此时事务众多,各方都需要压制,但他心里依旧放不下安隅。
“回吧!”徐君珩开口,话语轻飘飘。
徐绍寒跨步离开,行了两步似是想起什么,停下步伐,转身回眸望向徐君珩:“大哥准备什么时候跟何莞订婚?”
这句话,信息量太重。
这条大统之路,不是各方算计不到位,而是徐君珩这个当事人一直在做苦苦挣扎。
他不用力,周边的人却一次又一次的尝尽苦头。
他的大统之路,受尽苦难的却是别人。
徐绍寒起初,是理解他的。
得到过爱情的人自然也希望自己的兄长能拥有幸福。
可此事之后,
他才明白,个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他问的不是这么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语,问的而是徐君珩准备什么时候来牺牲自己的幸福成就这条大统之道。
让身旁其余人能得以脱身。
他在挣扎,在纠结,还想在争取。
可他比任何人都知晓,他挣扎的越久便有越多的人身陷囫囵。
这句话,无疑是拿着刀子在扎他的心。
手中香烟被夜风吹弯,他微微动了动指尖,滚烫的烟灰落在手背上,惊的他猛地将烟头弹出去。
“快了,”他答,话语带着一股子难以隐藏的凄凉之意。
另一方,与祁宗从办公楼过来的简兮听闻这话,缓缓垂下头颅,一抹嘲讽的浅笑散开,而后不见。
“那大哥做好准备,眼下父亲受伤,正是可以告休的时候。
凡是都讲究契机,安隅捅的这两刀无疑是直接推动了整件事情的快速发展,她成了拨动棋盘的人。
徐绍寒这夜,坚定了立场。
牺牲徐君珩的婚姻也要护住安隅。
徐绍寒走后,徐君珩站在院落里许久,望着黑暗无际的天边,望着眼前的忽明忽暗的星光。
发出了一声无力,且又悲哀的浅嘲。
他是爱简兮的,只是这爱。
不能由自己做选择。
公寓内,安隅掀开被子赤脚起身,将将打开房门,一猫一狗窜到她脚下仰着头望着她。
她低眸,看了眼眼前的猫狗,面容平静。
“太太,”在厨房的徐黛听闻声响寻了过来,见她赤脚站在门口,拿了双拖鞋过去放在她脚边。
安隅愣了两秒,趿拉上拖鞋,望着徐黛开口问道:“你家先生呢?”
“先生出去了,”徐黛答。
此时,午夜两点,四下具静,连带着马路上的车辆都少了些。
白日的鼎沸在此时都没了声响。
安隅闻言,点了点头,算是知晓:“我手机呢?”
这日的安隅,很安静。
是徐黛从未见过的安静,整个人周身蕴着一股子薄雾,叫人看不清真实面目。
面色与语言都无任何波澜。
这夜,凌晨两点,安隅将电话拨给周让,询问他安鸿联系方式。
那侧,静默。
不敢给。
安隅话语中带着些许无奈之意:“给吧!为了你家先生好。”
为了徐绍寒好。
听闻这话,周让说不出来是何感觉,但最终还是给了。
临了,在临近收电话的时候,他告知安隅:“老板伤的很重。”
安隅有片刻静默,恩了声。
没再言语。
这夜,她没有急着联系安鸿,而是给宋棠与邱赫都去了通短信,告知安好。
仅是一秒之间,安隅电话响起,邱赫电话过来,将将接通,那侧话语隐有急切之意:“出什么事儿了?”
“一些小事,无碍,”她扶着沙发缓缓坐下去,坐在地毯上,抱着自己的膝盖。
隐隐觉得稍有痛感传来,掀开看了眼,大片的擦伤。
人在某些时刻是感受不到痛意的,只有停下来,才能摸到疼痛的边缘。
她伸手,触摸着膝盖上的擦伤,擦了药,但即便如此,也抵不住痛感的来临。
片刻,她抬手,手肘落在膝盖上,修长的指尖缓缓揉进自己发丝间。
一手拿着电话,在凌晨两点的光景中掉下了泪。
“唐思和联系不上,”邱赫在那侧道。
安隅恩了声,强忍着话语中的哽咽。
“我会解决,旁的别插手,守住安和就好。”
“怕是难,”邱赫在那侧,坐在办公椅上,夹着烟,用及其颓丧的话语道出这么一句话。
“什么意思?”
“国家审计署跟财政局的人直接下来了,没有通过第二单位,就在今天下午。”
邱赫突然意识到,事情可能不简单。
绝不是安隅所说的那般简单,安和在两位创始人都凭空消失的情况下被人查了账。
且还是最高单位直接下来,这样的新闻若是放出去了,足够让安和喝一壶了。
一边满城夸赞她是个企业家,一边又有直属单位下来查账。
说出去,何止是笑话那么简单?
安隅静默了。
拿着手机久久未言。
而那侧,邱赫亦是。
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让他丝毫准备都没有。
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眼下,即便她们行的端做得正,只怕想弄死她的人也是要弄死的。
这夜,凌晨两点的公寓客厅内,安隅脑子里反反复复只有徐启政那句:“你不是满身傲骨吗?没了资本你还怎么傲的起来?”
没了资本她还怎么傲的起来。
安和就是她的傲骨。
可此时-----------。
徐启政要拔了她的傲骨。
无声的泪水总是最痛心的,安隅坐在沙发地毯前,只觉浑身都酸痛,身心俱疲,那种疲倦感好似她奔波了几十年都未曾休息过。
“我来解决,你早些休息。”
言罢,安隅没在给邱赫言语的机会。
伸手将手机放在一旁地毯上,而后只见她抱着膝盖将额头抵在上面,看不清脸面。
一旁站在不远处的徐黛知晓。
她在流泪。
哀泣的感觉令人心头微颤。
这夜,徐绍寒刚走,徐启政就接到了安隅的电话,那侧,光听其神,他便已知其颜。
“阁下是想搞垮安和?”
徐启政此时,正在气头上,前脚与徐绍寒一通争吵将将结束,后脚安隅这个电话就过来了。
他望着眼前杂乱的书房,耳边响起安隅的话语。
及其凉薄回应:“安和与我无冤无仇。”
“那这么说是想搞垮我了,”安隅平静的话语没有多余的情绪。
早已知晓,不过是客套一二罢了。
“你尽管动手,不管我是偷税漏税也好还如何也罢,绝对会将你牵连进去,我不会任你宰割的。”
“隔山打牛听过吗?”徐启政的手段远超过安隅此时见到的,
他想弄死安隅的方式有很多种,直接弄死无疑是最蠢的一种。
以为是最引人注目的一种。
她的这句隔山打牛,范围太过广泛。
广泛到让安隅一时间摸不清他的谋略。
原以为徐绍寒回来就会好很多。
可此时,似乎并不见然。
徐启政这句话无疑是在赤裸裸的告知安隅,因她,所以会牵连身旁人。
她觉得,自己离疯,仅有一步之遥。
安隅甚至在心里默默起了一场歹念,想着,所有人都死了,她就好了。
不会被人逼至绝境,不会忍受这般煎熬。
亦是不会在如此境况下与人斗智斗勇。
可不行。
理想跟现实的差距是,理想你只能想想。
这夜,徐绍寒在外归来时,见安隅双目放空坐在地毯上,身边放着手机,整个人如同一个没有生气的布娃娃。
若非呼吸还在,徐绍寒只怕是会觉得这里坐了个假人。
他轻轻迈步过去,蹲在安隅身旁,宽厚的大掌落在她放在腰腹间的手背上。
“安安、”他轻唤,似是怕吓着人家。
可后者,未回神。
“安安、”他再唤。
依旧未有回应。
许是她太过静默,静默的时间太过漫长,徐绍寒稍有心慌,,伸手将安隅的脸面缓缓移向自己,且低头,碰着她的额头,温厚且布满薄茧的指尖落在她面庞上来来回回,试图以此将这个陷入自己思绪中的人给拉出来。
“在想什么?”他再问,话语较为之前更为高涨了一分。
却握着她掌心的手狠狠用了一分薄力。
此时,她才猛然回神、似是将将看到徐绍寒:“回了?”
“回了,”他点头回应。
徐少逼婚之步步谋心 第四百一十三章:只要他认命
世间万物都是明码标价的。
喜欢她美丽的容颜就必须承担不安,
喜欢她的独立也要做好她有弃你而去的准备。
喜欢她完美的身材就该承担会有走形的风险。
万事万物都不完美,但这世间鲜少人能从这不完美中找出挚爱。
徐绍寒从未后悔过,更甚是从未觉得自己在这段婚姻中享受过不平等待遇,成年人,在做出行动之前谁不是细细思忖、权衡利弊?
娶她之前,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午夜客厅,徐绍寒蹲在安隅身边,双手紧紧搂着她。
相较于往日,这日的安隅,很平静。
没有吵闹,没有言语。
闻着鼻息间熟悉的气息以及那淡淡的血腥味,说不清是何感觉。
她本可以质问徐绍寒为何要将她拉向地狱,可那样做,太过不仁道。
他给过她离开的机会,是她自己贪心不足,贪恋他带给自己的温暖,以至于越陷越深。。
自己有所求,怪得了谁。
有所求,必有所失。
成年男女的婚姻,将一切都怪罪到对方头上显然是不厚道的。
“晚了,回去睡吧!”耳畔,是这人低低喃喃的话语声。
安隅没有回应。
徐绍寒欲要俯身将人抱起,往卧室而去。
安隅脑海中猛然蹦出周让那句伤的很严重,如此,伸手推开了徐绍寒的臂弯,自顾自起身,欲要自己去卧室。
久坐,双腿已然麻木,起来时,整个人又栽了下去,摔的一生闷响。
徐绍寒伸出去的手未能及时将人拉回来,许是受伤影响了他的行动。
这日深夜,安隅整个人看起来,异常恍惚。
像失了生气的洋娃娃。
她扶着沙发起身,未待徐绍寒询问摔哪儿了,自顾自的赤着脚往卧室而去。
凌晨三点,万物具静
连日来的斗争在这日得以喘息,
眼见安隅乖巧躺在床上,徐绍寒伸手带上卧室门,往外间洗手间而去,伸手,褪下身上衣物。
入目的是从胸膛顺延到臂弯的血渍,这人,不知是不知疼还是如何,自己清理过程中未吭一声。
晨间五点,卧室里的手机震动声将本就浅眠的二人吵醒。
不同的是,徐绍寒翻身接电话,而安隅闭眼假眠。
冬日的五点,尚早,
且天色尚未明亮。
那侧,邓易池淡淡话语传来,似是在做再三确认:“想清楚了?”
眼前的照片与资料让他不敢确定。
“去办就是,”男人言语着,往餐厅而去,提起桌面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
冬日清晨,半杯冷水下肚,整个人都清醒了。
“可是------,”邓易池显然尚有话语要言。
而徐绍寒显然不想给他过多言语的机会,嗓音堪比手中那杯凉水,直接道:“那有那么多可是?”
邓易池一哽,默了半晌,才道:“明白。”
清晨,天色要亮不亮,城市里已经有人陆陆续续的开启了新的一天。
你从来不知晓那些为了工作凌晨五点起来去赶飞机的人是何种心态。
也不知晓道路环卫工人是否真的生活艰难。
更加不知晓这个世界的一切,存在的价值。
徐绍寒立于窗边,看着底下逐渐热闹起来的车水马龙,等着天亮,等着这个城市彻底庆幸过来。
清晨五点三十,徐绍寒在客厅,安隅在卧室。
五点四十,徐先生收了电话站在落地窗旁,安隅撑着身子起身靠坐在床头。
六点整,徐黛起身,开始准备早餐。
徐绍寒在书房,安隅依旧保持姿势不动。
六点三十五分,天色渐亮,徐先生从书桌前起身往卧室而去。
安隅掀被起身往卫生间而去。
六点四十,徐先生在衣帽间翻出冬日衣物,安隅在卫生间。
六点五十,徐先生端着一杯温水进卧室,安隅依旧在卫生间。
七点整,徐先生在外间卫生间洗漱完,安隅依旧在卫生间。
七点过两分,徐先生敲响了卫生间木门,安隅未回应。
他在门口轻唤。
七点过三分,徐绍寒放在书房电话响起,见安隅未回应,这人拧眉,脸面上担忧尽显,但手机铃声大作,怕是邓易池的电话。
往书房去,伸手接起电话,那侧,周让急切的嗓音在那侧猛然响起:“老板,安律师呢?”
“在家,怎么了?”
“安律师割腕自杀了,她都发到社交网络里了。”
哐当、徐绍寒来不及挂电话,随手将手机扔掉,狂奔往浴室而去。
2008年十一月26日,徐绍寒踹开卫生间门,入目的是满浴缸的猩红,安隅躺在血水中,眼帘微阖,寡白的面色给人一种已经不在人世的感觉。
这日清晨,徐绍寒近乎心痛到癫狂。
安隅清晨在卫生间割腕自杀,且还发了博客,配文:【一入豪门深似海】
就这短短的七个字足以令人浮想连篇,短短半小时,满城风雨。
狂风暴雨席卷而来时无须你去带动什么,只要坐等结果就好了。
何为置之死地而后生?
何为自损一千也要伤敌八百?
安隅这招以命去搏,实在是高超,占领主权便等于得到了一切。
饶是徐启政再堤防,也没想到安隅会不要命。
他妄以为控住安南便等于控住了一切,便能将安隅控与掌心,多想,实在是多想。
既然斗智斗勇,必须全力以赴,
她何时输过?
满城风雨,席卷而来。
砸到徐启政跟前时,这人气的砸了书房。
一入豪门深似海,这是在暗指什么?
暗指他徐家是狼窝虎穴,暗指他徐家看似风光无限,实则波涛汹涌。
再压,也晚了。
清晨,徐黛站在厨房做早餐,只听自家先生在浴室撕心裂肺的痛喊自家太太的名字。
她心中焦急,担忧出事,便跟去看了看,哪曾想,入眼的是自家先生伸手将徐太太从血水捞出来的景象,
霎时,她只觉天旋地转。
难以呼吸。
这个冬日,太过漫长。
漫长到每一天都及其难行。
徐家儿媳妇儿割腕自杀的消息席卷了整个上层圈子,徐启政气的浑身发抖,徐绍寒痛到险些失声痛哭。
徐君珩看着新闻久未言语。
叶知秋端着花茶的手一个不稳,将整个报纸版面都打湿了。
说到底,徐启政低估了这个女人的狠心,她不仅可以拿着刀子捅别人,也能将刀刃指向自己。
安和律所安律师割腕自杀的消息席卷了整个律政圈,有人喜有人忧,有人信有人不信。
她放弃了自己脸面与尊严也要与徐启政博到底。
无关其他,只想让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晓哪些人该惹,哪些人不该惹。
脸面?
不重要。
她的脸面,怎能抵得过徐启政的?
隔山打牛?不重要。。
重要的是如何先发制人,将他的苗头嗯杀在摇篮里,让他没有反击的机会。
让他吃哑巴亏。
想搞垮安和,有本事你就在舆论的风口上动手,让大家看看嫁进天家的好处。
让何家人看看。
一时间,网络上众说纷纭,猜疑声越来越浓厚,渐渐的、更甚是有人往出轨上带。
只要徐启政手中的东西没被爆出来,那于安隅而言是这场战役,她是最终赢家。
八点,关于安隅自杀的新闻悉数被压了下去。
好似那一个小时只是大家做了一场梦罢了。
事关安隅的消息下去,被抬上来的是徐家大少与何家小姐浓情蜜意约会的信息,新闻媒体描绘徐君珩与简兮时,不像描绘安隅那般隐晦,相反的,异常大胆,更甚是猜测这二人好事将近。
满篇的猜测与联想甚至是恨不得让这二人原地结婚。
新闻被爆出来时,徐君珩的幕僚团整个惊呆了。
似是没想到锅从天上来,
当幕僚团的成员都在猜想安隅割腕自杀的原因时,徐君珩与何莞的新闻来的猝不及防,打的大家一个措手不及。
众人惊恐的将新闻从头翻到尾,而后,满面惊恐的望着徐君珩。
后者,只给了一句话:“将计就计吧!”
这句将计就计,让众人缄默,而缄默的同时且还暗森森的将目光落向坐在一旁的简兮身上,见后者低垂眸望着眼前电脑,并无异样。
旁人不知,徐君珩知晓,这一切都是徐绍寒的手笔。
从昨夜询问他与何莞何时订婚时,徐君珩知晓,那个素来支持自己追求幸福的弟弟在此刻放弃了自己。
他放弃自己去成全自己与安隅的婚姻。
徐君珩知晓自己是自私的,自私的一拖再拖,自私的以为这场算计还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可事实证明,拖得越久,付出的代价越惨重。
所有人在这条大统之路上受尽了伤害,均是因为他的自私。
祁宗望了眼简兮,旁人看不见,可他看见了。看见了简兮脸面上那嘲讽的浅笑。
最为痛心的大抵是亲眼看着你爱的男人与别的女人一点点的迈入婚姻的殿堂。
她不言,是因没资格。
会议结束,简兮与幕僚团成员一起起身离开,徐君珩张了张嘴,想唤住人家,却发现,已经没了这个资格。
简兮呢?
出了这间办公室,平静的面容下隐着的痛惜才渐渐爬上来。
公寓内,安隅面色寡白躺在床上,手背上挂着点滴,徐绍寒坐在床沿,双手捂面,痛心难言。
安隅从睡梦中醒来,已是下午的光景。
入眼的是坐在床边的徐绍寒。
她微动,这人便感觉到了。
“安安,”一声小心翼翼的轻唤从这人嗓间冒出来,带着些许沙哑,猩红的眼眸里没了往日的光彩,尽是疲倦之意。
她眨了眨眼,虚弱无力。
徐绍寒缓缓俯身,伸手将人拥进怀里,英俊的面庞贴着安隅的脸面缓缓磨蹭着,话语低喃,略显哀伤:“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这辈子怎么过?”
倘若今日安隅有个三长两短,真就这么去了,徐绍寒只怕是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安隅睁眼望着天花板,许久未言,淡淡的视线没有丝毫感情可言。
徐绍寒心颤难耐,抱着她,一寸寸的亲吻她的面庞,似是准备以此来宽慰自己颤抖的心灵。
安隅呢?
痛心。
无法言语的痛心。
她的婚姻,行至如今,已然不是夫妻之间有更深厚的爱就可以坚持下去的。
这是一场谋略,不是一场安安静静平平和和的婚姻。
“我故意的,”良久,卧室里响起淡淡的声响。
安隅说,她是故意的。
徐先生撑着身子起来,望着躺在床上的安隅。
只听安隅在道:“我是故意的,故意割腕,故意将照片发到网上,因为想置之死地而后生,因为想将徐启政堵在算计我的门口,因为想打他的脸。”
安隅平静的话语说完,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他俯身望着她,挡住了她头顶的光亮。
深邃的目光中是看不见的深沉。
有时候,直白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徐绍寒如此认为,坦白一切之后是什么?
是和好如此?还是分道扬镳?
显然,她们此时万没到和好如此的时候。
徐绍寒撑在她身侧的双手微微紧了紧。
“我知道,“他斟酌许久才喃喃了这么一句。
安隅以为等着她多的是质问,但是、没有。
徐绍寒一句平静的我知道将她准备好的千言万语都堵在了喉咙里。
她张了张嘴,似是准备在言。
只听徐绍寒抢先一步开口道:“我会解决的,你、安鸿、父亲,我都会解决,往后别在干傻事了,不值得。”
“你怎么解决?”
“一切都是为了让老大上位,他上去了,一切也该停止了,”这话,徐绍寒说的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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