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逼婚之步步谋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不言
亦或是已经撒手人寰了?
不若这二人怎能如此盛气凌人的站在跟前,就好似自己是个弄死老公跑路的负心女似的。
他们负责匡扶正义将她弄回去。
最为让她惊奇的,是华慕岩。
不曾想,上达集团华慕岩,这个坐拥首都码头身价不菲的男人,却是徐绍寒的人。
霎时,安隅想、徐绍寒的身价或许还要在现基础上翻上几番。
谢呈望向她许久,见其面色寡淡,心底未好友谋不平的想法愈加强烈,正欲开口言语,口袋手机响起,拿起一看,面色稍有凝重。
那侧、不知是言语了何、安隅见谢呈接电话时隐隐朝自己望了眼。
这日、二人来去仅是数分钟之间的事情。
临去时,华慕岩不悦声响由近至远。
凭空而来在无声离去的二人让她如同丈二的和尚似的,摸不着头脑。
似是觉得可笑,大厅上那位清冷女子一声冷笑溢出喉间。
跨步前行而去。
步伐却止在了一通短信中。
2007年八月5日,徐太太孤身离家,全然不顾自家丈夫身体如何。
却不想,在其狠下心离去之后,迎来了自家丈夫一通仅是寥寥数语的短信。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她有多狠心,他便有多温情。
她对这场婚姻有多不耐,他便有多温软。
这日,安城街头,徐太太心头猛颤,望着手机屏幕上的这通短信久久不能回神。
许是阳光太过刺眼,让其眼眶微红。
让她那颗狠厉的心在此时颤的发抖。
“姑娘、走不走?”眼前,出租车司机问了句。
安隅抬手,遮挡在眼帘处,拉开车门,扬长而去。
身后,一辆黑色轿车上,华慕岩狠狠瞪了眼谢呈。
后者亦是满脸无奈。
耸耸肩,一副我能怎么办的模样。
谁也不知徐绍寒这通短信到底是以何种心态发出来的,那个昨夜满身阴霾的男人今日为何就愿意放她走了。
时隔多年,再回到这座城,早已记不清归路,若非有人带路,她怎能找到归家路途。
原本的平房在多年演变后变成了高楼大厦,那些年幼时玩耍的池塘亦是成了平地。
自家父亲住的老旧小区在此时早已不见踪影。
栋栋高楼林立眼前,哪里分得清哪里是哪里。
近乡情怯,安隅此时,便有这种想法。
一个地方若想改造拆迁,把一个农村改成城市规划圈,没有数十年的光景是建设不起来的。
这十多年间,一切都是混乱的。
以至于多年来,她未曾找到自己想找之人。
一路弯弯绕绕前行,身旁人在为其指路,脚步听在一栋七层高的楼房前,黄白相间的墙体应着时光的侵蚀有了岁月的痕迹。
身旁人一路引着她往前去,站在单元门口时,她有了一种退缩的心里。
不敢上前。
她怕,怕多年过去之后父亲再婚,有了自己的家庭。
更怕兄长已不认识她。
原先住在这里的人,无非都是教职工,可现如今,那些人即便从自己跟前走过,她也不见得认得出几个。
“四楼,”身旁人见她步伐未动,开口道了如此一句话。
安隅闻言,微微挪动步伐向前,楼下广场,许多孩童不畏惧天气炎热,光着脚丫子在上面奔跑,更甚是有老人在一旁呼唤,远处知了在高声歌唱,吵吵嚷嚷但异常热闹。
如此情景,才是生活的模样。
四楼、安隅伸手敲门。
一门之隔,她产生了畏惧心理。
脑海中悉数是那些年幼岁月时的景象,如同幻灯片似的在脑海中频频倒退,重演。
无人开门,她抬手在敲。
与其说敲的是门,不若说敲的是她对生活的希望,对亲情的希望,对这个世界的希望。
她苦苦寻求数载,为何?
只为告知自己这世间啊!其实是美好的。
她尚且还想给自己一丝丝希望。
尽管赵家豺狼猛兽众多,尽管她的亲生母亲如此对她,尽管生活将她摧残的遍体鳞伤,她依旧想要寻求一丝光亮。
安隅与徐绍寒,实则本质上是一样的。
她们都在黑暗的生活中竭力寻找属于自己的光亮。
都在寻找属于自己的白月光。
可这世间,不是人人都能得偿所愿。
半晌,大门打开,露出一几岁孩童的脸面,望向眼前二人,问道;“您找谁?”
“请问住在这里的人是不是姓安?”安隅开口,稍有颤微。
孩童开门的那一刹那,她有种心灰意冷的感觉扑面而来,问这一嘴,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周身轻颤,抬手,扶住墙面,孩童朝里唤了声。
有一年长女子迈步出来,望向眼前这个作精英打扮面容姣好的女子问道;“您找谁?”
她又问了一遍。
恍惚间,她并不想知晓答案了。
一分也不想,更甚是生出了想逃离的念头。
扶着墙面的手微微颤栗。
可现实、总归是残忍的。
------题外话------
还有
徐少逼婚之步步谋心 第八十八章:离去、她是人间过客
少小离家老大回。
有家、才能回啊!
向她这般从小无家可归无依无靠受尽世间生活摧残的女子,往哪里回?
这世间哪里还有她的容身之所?
她的亲生母亲自幼将她当成拖油瓶,她的父亲兄长至今杳无音信。
她在这世间,就是个多余的独行客。
任由这天地繁华,可她终究只是孤身一人。
极痛之余,唯有躲在阴暗角落舔舐伤口。
谁人能懂她心底的痛?谁人能懂她心底的恨?
谁又能设身处地的想想她这些年到底是如何在赵家这个狼窝里匍匐前行的?
到底是何支撑这她在这漫无天际的摧残里度过十五年之久?
是她对至亲的希望,是她心底依旧残存的一点点余阳给了她生的希望。
如今、希望破没。
她该何去何从?
眼前的阶梯不是阶梯,是人生的倒计时,她的步伐,不再是步伐,是尖刀,刀刀落在她心头。
痛的她鲜血横流,浑身颤栗。
一次次的希望,造就一次次的失望。
她该有多强大的内心,才能在面对失望时继续郁郁独行。
她该如何拖着这满身伤口行走在这充满恶意的人世间?
她该如何、该如何啊!
谁还能在给她希望,谁还能?
良久,有一女子捂着胸口缓缓坐在脏乱的楼梯间,眼底的泪花落在地上与灰尘混在一起是那般清明,而又那抹虚幻。
“您别太难过,或许只是搬走了。”
此话一出、本是一句安抚,却让默默落泪痛心的女子发出嚎啕大哭声。
她坐在台阶上撕心裂肺放声大哭,将这十五年来的憋屈悉数哭了出来。
赵家人欺她时,她忍住不哭,想着会有人来接她。
赵家不将她当人对待时,她忍住不哭,想着总有一日会过去。
那群豺狼野豹狠狠撕咬她的时候,即便痛彻心扉她依旧能忍住不哭,她不是不痛,是心底尚有一丝丝希望啊!
现如今、希望破灭。
叫她如何忍?怎能忍?
谁也不知在国外那些个苦苦独行无依无靠受尽欺辱的夜晚她是如何过来的。
“你不懂,”她撕心裂肺哭喊着,叫嚷着,似动物死去前的最后一声哀鸣。
“你不懂,”她泣不成声,哽咽难鸣。
所有的话语幻化成泪水落在地面上。
这是她忍了十五年的泪水啊!
她想着,总有一日会有亲人接她离开那个狼窝,可直至她寻上门,她们搬走。
这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满心期望有人接她归家,到了却发现,于这世间任何人来说,她都是多余的。
都是多余的。
你们不懂,不懂我这十五年是如何忍辱负重,不懂我这十五年到底如何煎熬,不懂这十五年来支撑我活下去的是什么。
你们不懂。
没人懂。
没人懂她。
她不该存在,不该存在的。
这日、首都磅礴大雨倾倒了整日。
安城艳阳高照,三十几度的太阳挂在天空,刺眼而又晕眩。
马路边,有一女子步伐虚浮缓缓前行,双目空洞的好似一个没有感情的布娃娃。
车来车往的马路上,不时响起喇叭声,可即便如此,未能阻止她缓缓前行的步伐。
此时、红灯起。
一声刹车声划破天际,引去了众人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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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这日的雨跟破了天似的往下倒,将一院子的花花草草都吹弯了腰,压得抬不起头。
院落里,树枝被狂风吹的左右倾斜。
看起来异常骇人。
正午时分,叶知秋熬了一锅山药汤,让叶城上去将人唤下来,怕人躺久了,躺出毛病。
二楼卧室内,徐绍寒坐在窗沿,坐在安隅时常窝着的那个位置上望着窗外雨势。
不声不响,没有生机。
屋内、梳妆台旁的加湿器正在工作,白狗窝在男人脚边,时常抬起头看他一眼,偶尔用那圆圆的脑袋蹭着他的腿边。
若非此时情况不对,怎能说这不是一副令人赏心悦目的画面呢?
身后,推门声响起;男人嗓音沙哑,开口道;“安城不知下雨没。”
叶城一愣,不知这人是在喃喃自语还是在同他言语,沉吟片刻才道;“应当没有。”
“下雨不知她带伞没有,若是淋了雨、不好。”
此时、叶城才知,这人,是在喃喃自语。
他心里太记挂那个人了,以至于看见任何一个场景都能想起她的影子。
“夫人让您下去喝汤,”叶城秉明来意,话语淡淡,生怕惊扰了这个正在出神的男人。
他不知是未曾听见亦或是心思不再此处,屋外的爬山虎被吹的歪头歪脑,突然,有一株从墙上垂下来,明明是在平常不过的事情,可在其看来,却不好。
叶城等了许久,未曾等到他的言语,只见他伸手,摸了摸身旁自家太太用来搭腿的毯子,喃喃自语道;“我从昨夜开始,便始终难安。”
始终难安。
谁也不知他这个始终难安到底是何意思。
叶城未接话,一来是不敢接,二来是不知如何接。
等了片刻,这人伸手将毯子上的皱褶缓缓抚平;“不能让她看见我动她东西了,不然又该不高兴了。”
叶城见此,眼底酸涩肿胀一闪而过。
迈步过去虚抚着人下楼,身后只白狗亦步亦趋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倒也是乖巧。
楼下,餐室里,叶知秋亲自摆好餐室,期望徐绍寒能多吃些。
徐黛说,他是饮酒过度,她便不再问。
身为母亲也好,身为婆婆也罢。
子女的婚姻,她深知不可过多插手。
但关心,在所难免。
这日午餐,徐绍寒端起叶知秋熬了数小时的山药汤,不过数秒之间、手中釉色斑斓精美的手工瓷器,忽然、炸裂开。
一碗滚烫的汤悉数落在男人掌间。
伴随着热汤落下惊了一屋子候在一旁的佣人,而当事人,视线落在被烫的红彤彤的掌心,心底却有一道缺口,被狠狠的撕开。
让他浑身发颤,止不住的想要去抓住些什么。
一屋子人兵荒马乱,而当事人,却定在哪里,想抓住那种异样的感觉。
古人有云,盛极必衰。
正午时分去世的人,大抵都是心中怨气极盛之人。
车流中,有一女子倒在血泊中,成了这个艳阳高照之日唯一的哀歌。
那方,谢呈与华慕岩受徐绍寒指示,护她安全。
却不想,撞见了她寻死的一幕。
她有心扎身进车流,这世间的一切言语都成了她的通往死亡路上的欢歌。
谢呈也好,华慕岩也罢,望着这顷刻之间的一幕,均是呆愣、不可置信。
他们知晓,安隅是个薄情寡义心狠手辣之人,可未曾想过,那个他们一心认为那个薄情寡义的女人,却在这个正午街头,选择以如此直白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华慕岩握着方向盘的手狠狠颤栗,谢呈伸手解安全带,却颤抖着按了数下才按开。
他们不是未曾历经过如此场面,但从未见一个女人如此决绝的想要放弃自己的生命。
推开门,踉踉跄跄慌慌张张奔赴过去,乍一眼,让他呼吸凝滞。
半跪在这个倒在血泊中女子身前,他像个失了魂魄的过客。
烈日午后,一场车祸,让这世间所有都黯然失色。
十二点过五分,餐室手机铃声大作,叶城慌慌张张从兜里掏出手机,伸手接起。
那侧的话语,让他险些跪在地上。
扶着椅背才勉强站稳。
徐绍寒见此,视线落在叶城身上。
叶城拿着手机望着徐绍寒,本是血气方刚保家卫国的男儿这一刻却红着眼眶张着嘴,望着这个昨夜因妻子离家彻夜未眠的男人失了言语。
他不知如何说,不知该不该说。
那颗颤颤巍巍的心,好似验证了男人上一秒的话语,【从昨夜开始、便始终难安】
“出何事了?”叶知秋一声冷喝响起。
叶城抖抖索索的扶着椅背,望着眼前那个满面担忧、惊恐不敢言的男人。
颤颤巍巍开口;“太太自杀了。”
哐~~~~~男人起身又栽倒的声响。
这日、安城人民医院急诊科,送来一位车祸患者。
未曾在外过多停留,直奔手术室。
徐少逼婚之步步谋心 第八十九章:病房外,他像个疯子
人生总是如此痛苦吗?还是只有小时候是这样?
安隅用她二十三年的人生告知你。
总是如此。
她原以为,熬过年少初期,待自己羽翼丰满,便可逃离一切。
可到头来发现,一切只是在变本加厉的上演罢了。
年少离开,大雨滂沱。
成年归来,艳阳高照。
心灰意冷之余,这个世界上连带着阳光下的灰尘都在给她唱着通向死亡路上的欢歌。
刺眼的阳光下,她躺在滚烫的柏油地上,回想起那为数不多的欢快时光。
古人言,临死前你的生平会在眼前无限放大,让你看见一些掩在内心深处不该见的东西。
而此时、那些过往,占据了她所剩不多的意识。
赵清颜的欺凌,赵书颜的陷害,赵家老爷子拿着拐杖痛击在她脊梁骨上,那一幕幕、都如此的清晰,就好似这些东西在一遍一遍重复上演着。
大雨滂沱之夜,她被赵家老爷子赶出家门,站在冰冷的雨夜下满身绝望,那时、她便想过一了百了。
可心底的微光支撑她行至如今。
却不想、时至今日,在这个艳阳高照的日子里,微光破灭。
支撑她度过无数苦寒之夜的信念在一瞬间崩塌。
击垮了她最后一分生的希望。
这些年年她紧紧扒着海面上的浮萍才不至于让自己沦陷,如今,却甘愿放弃,让自己沉入海底。
放弃了生的希望。
用如此简单粗暴的方式结束这二十三年寄人篱下、苦不堪言的人生。
行至二十三年,她未曾亏欠过旁人,独独徐绍寒,成了她离去这世间之前唯一的亏欠。
她若转身回去,未曾上车,该有多好。
心心念念,亦是有所希望。
如今、她像个飘浮在天上的棉絮,起起伏伏,无处可依。
她若转身回去,该有多好。
该有多好。
她若不是胡穗的女儿,该有多好?
她若不来到这个世界上,该有多好?
可人生没有如果,上天给了她一把烂牌,她即便驶出浑身力气,也无法改变出生,无法改变童年阴影带给她的摧残。
她为何要来到这个世上?
为何啊!
这世间,千万种人有千万种人生,可为何她的人生,独独这般受尽苦难?
手术室外,谢呈与华慕岩静坐一旁,谁也不敢轻易言语。
他们道听途说过许多关于安隅的故事,无异乎此人寡漠无情,心狠手辣。
却不曾想,有朝一日,他们会见到如此残酷、撼动人心的一幕。
她踉跄的步伐、迎着车流而上。
那回眸一眼,似是已过百年。
她不是出车祸,是自杀。
是直白的想用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一生。
冗长的走廊里,洁白一片,手术室门口,二人比肩而坐,华慕岩抬手抚上自己面旁,掩去眼底那抹痛心与不适。
下午两点,洁白沉静的走廊里一群急切脚步声由远至近,伴随而来的是男人急切沙哑的询问声;“如何了?”
华慕岩抬头,乍一眼,恍惚以为自己看错了人。
在细看、眼前这个风尘仆仆满面急切更甚是枯槁的男人确实是他挚友。
此时的徐绍寒,哪里还有半分意气风发?
数小时的路程将他内心的煎熬数倍放大,将他藏在心底的恐惧激发出来。
此时站在手术室门口,见好友欲言又止的神情,彻底击垮了这个男人心底坚固的城墙。
霎时、身形虚晃,若非身后周让眼疾手快过来扶着,只怕这人会栽倒在地。
八月五日、一场车祸,牵扯太多。
下午两点二十三分,手术室通道,有一群医生护士推着推车奔跑而去,沿路、鲜血流了一地。
那恐怖的模样好似慢一步那人便要永登极乐。
徐先生一想到自家爱人被送进来时或许也是如此模样,心跳便漏了一拍。
直直盯着那人被推进手术室才收回猩红的目光。
这日、随徐绍寒而来的除了周让与徐黛,更甚是有一众首都外科神刀手。
这人、可谓是在慌乱之余做了万全准备。
可即便如此,又能如何?
这世间,在高超的医术也拯救不了一个一心求死之人。
所以、当医生告知手术很成功,而徐太太依旧昏迷数日之后,这个鲜少用怒火攻击旁人的徐先生在安城人民医院发了通天大火。
他担心、害怕、恐惧、所有情绪全全上演。
他害怕历经生离死别,更害怕安隅就此离他而去。
这夜间,徐先生坐在妻子病床旁,望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了无生机的爱人,猩红着眼眶。
他原以为,自己多年不曾流泪,今日断也不会。
可夜间、当他站在廊下抽烟安抚自己这颗久久不能平复的心情时。
听闻路过护士说起今日安城开发区街头一起车祸自杀事件,本是静站的男人忽然伸手扶住墙面,在护士们渐行渐远的声响中,他潸然泪下,掩面痛哭。
泪水顺着指缝缓缓流下。
他给这场车祸找了数百种理由。
可目睹之人皆知晓,这不是车祸、这是一场蓄谋的自杀。
他的爱人,他的妻子,一心寻死,想离开这个世界。
他想;那日他为何要回磨山?若是在绿苑,是否能跟她同进退共患难?
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局面。
可这世间、并无如果。
有的只是暴露在阳光下的现实。
有的只是那个躺在床上一心求死的爱人。
他此生,到底该如何才能温暖一个寻死之人的心灵?
徐绍寒想、他载了。
载在了这个一厢情愿的婚姻里,载在了那个午夜为拾荒者撑伞的孤冷女子身上。
载在了一个不爱他的女人身上。
2007年八月七日、z国传统七夕情人节,昏迷数日的徐太太辗转从安城被转移到首都,外面,处处洋溢着节日欢愉的气息、少女门手捧鲜花走在繁华的街头,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而此时,与之截然相反的是在昏暗的病房里,男人坐在一旁,望着躺在床上了无生机面色惨白的爱人,心底始终是空落落的。
好似一个无底深渊,填补不了。
每日、无论何时何地总有狂风呼啸而来,吹的他体态通凉。
午后,阳光透过窗帘偷摸摸的钻进来,落在昏暗的房间里,多了一丝丝人间烟火味。
徐黛端着食盒进来,见床旁、素来强势霸道的自家先生疲倦趴在床沿闭目养神,徐黛见此,微叹息。
心底虽难过,但到底不敢在主人面前表露出不开心的哀伤。
以免触人眉头。
她伸手,将将将手中食盒搁在一旁茶几上,趴在床沿的男人忽而从惊颤中醒来,瞬间功夫,伸手摸了摸自家爱人脸面。
那满面惊恐与惊慌才稳定下去。
后来、徐绍寒提起这日,同好友说,他在那日午后,做了一个冗长且异常可怕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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