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逼婚之步步谋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不言
言尽于此,徐绍寒的目光落在一旁母亲身上,说不出是何情绪,只是这一眼,太过难以言喻。
男人伸手,推开书房门。
乍一入眼的是站在一旁的徐子矜。
后者抬眸视线与之相对,四目相对,一个冷静沉稳,一个满眼伤心。
握着门把的男人静望了她两秒,而后伸手将房门带上,转而宽厚的大掌落在她手腕上,将人带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行至三楼起居室门口,男人松开她的手,随后道;“不该听的别听。”
言罢,他转身欲走,身后,徐子矜伸手抓住他的臂弯,嗓音稍有急切;“为何?”
这个为何,问的太过奇怪,于他而言这是责任,是爱意。
你说能是为何。
他未曾转身,只是伸手抚开落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掌,淡淡开腔;“因为是她,所以是她。”
言罢、跨大步离开。
心中念的是哪个躺在磨山主卧室里的妻子。
而身后,徐子矜落寞的身影是如此痛心与隐忍,瘦弱的身姿近乎有些飘飘欲坠。
那孤寂的身影在灯光下更甚了些。
让人有一种若是狂风起,必然会掀翻了这人的感觉。
尘世间,最难言的是情字,最让人向往的也是这个字。
但世间文字八万个,唯有情字最伤人。
这夜,徐绍寒的转身离去,将总统府的气氛推向巅峰。
徐启政动手险些砸了书房。
而叶知秋,及其冷漠的看着这个素来温文尔雅贴近民意的总统阁下怒火中烧,砸了办公室。
随后、冷漠转身。
这夜、总统府内阁成员全员加班,温平更是带着总统府各部门展开封杀行动。
将谣言止在摇篮之中。
而首都骆家、赵家,腥风血雨如同洋葱似的一层一层的被剥开。
骆雨风此时若是解决不当,必然会伤了赵家的胫骨。
连夜,赵波奔赴总统府,却被温平拦住去路,且还话语间带着规劝道;“赵市长您明日来较好。”
总统阁下被赵家继女弄的头痛欲裂,连夜不休不眠带着内阁成员展开头脑风暴,此时赵波若是撞上去,必然是免不了被苛责。
狂风平地而起,掀乱了整个首都的局势。
那些隐在暗处的人闻风而动,添油加火之余不忘夸大事实。
如同徐启政所言,首都,多的是人想坐上骆长军的位置,将法律的利刃架在徐家的动脉之上。
安隅此举实在是令某些人大快人心,而又令某些人恨得咬牙切齿。
这个染缸里,在徐家的掌控之下,表面上看去是一滩清水。
倘若是有人伺机而动,谁能保证这里面不会变成五颜六色的大染坊?
这夜、一夜无眠的何止是总统府。
徐氏集团公关部,徐绍寒外在势力。皆数出动。
他们的目标万分统一,想扭转乾坤。
将徐家的被动改为主动。
可这怎是一件容易之事?
一夜之间,首都成风起云涌,一个高位,能让无数人红了眼眶。
那些红了眼眶的人均有一个目的,便是将骆长军稳稳的拉下来。
而后、为自己争取着百分之一的机会。
可徐家人愿意吗?
自是不愿的。
这夜,徐先生踏月而归,周身带着一股子看不见的疲倦,行至卧室时,见徐黛正坐在一旁,目光落在床榻上浅睡之人。
“醒过没有?”男人问。
后者摇了摇头。
男人点头,摆了摆手,示意她下去休息。
静坐床沿望着睡梦中的妻子,许是临睡前心情紧张,因着即便是入睡也是眉头紧锁,男人伸手,缓缓抚平她紧皱的眉眼。
借着昏暗的灯光目光落在自家爱人寡白的脸面上,淡淡开腔;“我大抵是入了你的魔障了,那些在我心底根深蒂固的家族思想,被你一朝之间轰然推到,安安、你以后,万不可负我。”
他自幼紧紧扎根在心底的思想在瞬间被轰然推到,而推到这一切的人是他这个已婚不到三月的太太。
该喜?
还是该愁?
许是卧室太静谧,当手机震动声响起时,是那般的刺耳。
这通电话,本不想接,但不能不接。
徐家长子的电话,到底还是自家人。
秋月白,晚风凉,阵阵清风吹过来,将他指尖香烟险些吹灭。
那侧,话语低低、“跟父亲吵架了?”
“恩、”徐绍寒回应。
“天家的事情与厉害关系不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清楚的,父亲身处高位,所思所虑不能仅是依着个人来,你多理解。”
“我知道,”他都知道,但、在都知道的情况下还是选择护着安隅。
“你妻子很聪敏,”这是徐家大哥在尚未了解这个弟妹之前说的第一句夸奖的话语。
也是发自内心的话语。
早前,徐启政让她委屈自己。
她选择不破不立,将事情推上明面,用手段引得骆雨风驱车撞人。
事情发生,骆家完完全全被推上高台,而她却成了台下看客,此时,徐家在怎样也不能将她如何。
收手?已然不可能。
安隅大有一副有本事你就放弃我,反正也是给你徐家丢脸的态度将事情弄到了白热化。
她怎能不聪明?
徐家四少夫人若是成了这件事情的主谋者,对于徐家,无疑又是一种打击。
国民该怎么看徐家?
徐启政更甚是不会任由安隅将徐家抹黑。
此时、徐启政除了头疼,并不能将安隅如何。
这个清冷的女子,抓住了徐家的命脉。
抓住了天家人最顾及的颜面。
怎能说不是个有手段有本事的女人?
徐君珩的这一声夸奖,不过分。
也夸得真心。
徐绍寒闻言,笑了笑,听见旁人夸奖自家爱人,心里头高兴。
在此时,如此四面楚歌的情况下,他还能笑得出来,也当真是怪哉。
那侧、徐君珩许是听到了他这声浅笑,愣了数秒,在问道;“对于这件事情有何想法?”
今夜、徐君珩的这通电话,是徐启政让打的。
此时此刻,唯有统一战线才能让敌人寸步不进。
院落里,值班警卫从楼下路过,徐绍寒静默片刻,直至人走开,才淡淡开腔;“祸水东引也不失为一秒计。”
那侧,徐君珩浅笑,道了句;“到底是一家人,我跟父亲都是如此想法。”
到底是一家人,这句话能包含太多东西,
谁能说徐君珩不是故意将这句话说给他听的?
阳台上,男人长身而立,站在栏杆前,目光落在远方天空的一轮明月上,心下却异乎平静。
一整日的动荡与高度紧绷在此时好似突然悉数落空。
此时的他,好似赏月人,无论外面如何狂风暴雨,他只是淡淡的平静的守着自家爱人,便足矣。
总统府的风雨在进行,徐氏集团的风雨亦是在进行。
而这场风雨中的搅动着,却在此时躺在磨山大床上,睡了一个冗长的觉。
她的丈夫,躺在身侧搂着她,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平静的好似以往每一个夜晚。
这夜,多的是人未眠。
次日清晨醒来,安隅欲要动弹,发现被人圈紧,侧首望去,撞进了男人笑意深深的眼眸中。
男人淡笑开腔,嗓音沙哑的如同低音轻鸣;“醒了?”
“恩、”她浅应,话语懒懒。
徐先生浅笑,地垂首,轻啄她白净面庞,带着晨间的宠溺与早间的问候。
谁能说,这场风雨,不是夫妻之间的转折点?
不是情感升温的花火?
“在躺会儿?”他轻问。
安隅望着他,脑海中忆起昨夜之事,心底压抑气息瞬间攀升而来。
想起他焦急的面容,想起他极力护着她的容颜。
心底有什么地方,空了一块儿。
思及此、她摇了摇头,将脑袋往他胸前去了去。
这夜、二人均是和衣而眠,徐太太长发盘在脑后,窝到他胸前时,徐先生的心跳,似有半分停顿。
随后,满心欢喜,伸手将人压进怀里。
欣喜若狂。
婚后三月,徐太太首次晨间撒娇,撞进了徐先生的心窝子。
这日、二人难得赖床,亦是难得在清晨谱写华章。
情情爱爱,各人所尝。
------题外话------
前段时间看到一句话,很适合徐太太。
【本欲起身离红尘,奈何影子落人间。】
徐先生是太阳,偷了她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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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少逼婚之步步谋心 第一百一十五章:往后都听你的
自古牵一发而动全身,徐家父子三人为安隅此次举动,可谓是愁白了头。
那旁,多的是人叫苦不迭,亦多的是人幸灾乐祸。
书房内,华慕岩将昨晚事情告知徐绍寒,天家人到底还是厉害的,一夜之间颠倒乾坤,让焦头烂额的众人狠狠松了口气。
良久,在徐绍寒手中文件翻过一页时,华慕岩望着徐绍寒淡淡开口;“此事、做的太过惊险。”
他闻言。
只听华慕岩在道;“倘若不是我们早已布局蒋家,那么此番,断了肋骨是小,被人抓住脖颈是大。”
昨夜之事,历历在目,谁人不是提着十二分精神?谁人又敢有一份松懈?
历史的潮流浩浩荡荡,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那些把控不住场面的人极有可能在转身之际就被碾压。
徐绍寒身后,并非只有安隅一人。
他要护着的何止是一个安隅?
一旁、邓易池似是觉得华慕岩这话有理,并未开口打岔,只是静静的听着他将话语言语完。
适时的在一旁插了句;“权力就是大江奔流,分出去的支流越多,就越难把控。”
徐绍寒伸手将手中文件放下,而后拿起一旁的袋子将里面的照片一张张看过去,随后、漫不经心开腔;“权利中心就像大海,那些从大江大河中分出去的支流最终都会涌入权力中心的掌心。”
他极有自信,坐在沙发上翻阅手中照片的模样就好似一个晨间坐在高堂之上番折子的帝王,即便此时,徐家正在历经危机,政治危机、比经济危机更骇人,经济若是不好,无非是下岗离线,可若是政场不好,谁能保证他见的着明日的太阳?
谁也不敢保证。
所以、连夜、总统阁下带着一众内阁成员下达命令,挥舞旗帜,仅凭数小时便将祸水东引。
压住绯闻的方法便是制造另一起绯闻。
昨夜,蒋家公子私人会所发生伤亡事件,高达数十人。
权利中心的鲜红,用的不是朱砂,而是险些。
相反的一起市区事故一场绯闻,众人更关心的是伤亡惨重的私人会所。
清晨的狂风朝着蒋家呼啸而去,这场事故,发生在凌晨四点,四点,到晨曦微露的六点,也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蒋家能力在大,也大不过时间。
更甚是,暗处还有人围着他狙击。
若想翻身,何其容易?
权利中心的人都是侩子手,谁人是清白的?
徐绍寒怎么说来着?
他将徐家比喻成大海,而那些妄想在徐家跟前跳动的人都是小支小流,最终的命运都逃不过归纳大海。
“安隅那边--------。”华慕岩的话语止在了男人阴骇的面庞中,他静静的望着他,不言不语,却足以将他接下来的言语扼杀在咽喉处。
“政场斗争,莫要将我爱人拉进来,此话、别让我听见第二遍。”
徐家身后多的是拥护者,若是让那些拥护者对安隅产生意见,不是什么好事,他既能在总统面前极力护住他,旁人也断不能在说她任何不好之处。
卧室内,安隅二次转醒已是十点过后的光景,身旁以无徐绍寒身影。
起身,洗漱完欲要下楼,行至书房门前,里头的话语声顿住她得步伐。
从头到尾,三人话语不多,但足够让安隅心中遐想泛滥、
华慕岩的试探,徐绍寒的果断,每一样都能让她心缠一颤。
听到此,有些话,不想在听、
徐太太是个聪明人,聪明到有些话只听一半。
书房内,二人临近十一点离开,徐绍寒起身行至卧室,卧室空荡荡,哪有安隅的身影。
临近门,刻意放轻的步伐猛的顿在原地,静看三秒,男人转身离开。
“太太呢?”
楼下,徐黛正在吩咐佣人何事,听闻身后一声急切询问,险些吓掉了魂儿。
转身,话语恭敬道;“将起之时说是想吃炒饭,进厨房了。”
男人闻言,眉目微不可察的拧了拧,“好端端的吃什么炒饭。”
言罢,跨大步转身进厨房。
走近,厨房内众人心惊胆战候在一旁,盯着这个嫁进磨山数月从未进过厨房的太太。
哦、不、别说是厨房,应当是连碗都没拿过的太太。
今晨、突然闯进厨房,说是想动手炒饭。
尽管厨师长很委婉很含蓄的告知她,一切他都可以动手。
这位太太似是下定了决定,一定要自己动手。
于是乎、一群人就这么站在一旁,目不转睛万分紧张的盯着她。
徐绍寒走近,见如此情景,面儿上的担忧一闪而过,剩下的只是好笑。
众人见徐绍寒来,将目光落在他身上,后者浅笑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
霎时、一颗定心丸吃下去,不少人都安了心。
走近,灶台前,徐太太正伸手将电饭锅里的米饭往锅里倒。
徐绍寒站在身后,笑问;“怎好端端的想吃炒饭了?”
徐太太手中动作未停,加了一勺米饭,在加一勺。
而后似是想起什么,转头望向徐先生,许是二人隔得近,险些撞上,徐太太腰肢往后靠了靠,稳住心神,问道;“你吃不吃?”
男人浅笑望向她,不假思索道了句;“吃。”
吃、必须吃,怎能不吃?
这是他爱人第一次下厨,做什么都得吃。
徐太太炒饭的本事许是很有些水平,比如,当她伸手在台面上找着什么的时候,徐先生来了兴致,问道;“找什么?”
徐太太答;“辣椒酱。”
“、、、、、、、”他见过蛋炒饭,扬州炒饭,炒花饭、酱油炒饭,可唯独是第一次见人用辣椒酱炒饭的。
虽疑惑,但徐先生还是伸手从料理台上给她找出了一瓶红澄澄的辣椒酱,递给她,见徐太太拿出筷子抠了一把又一把扔进锅里。
徐先生后悔了。
不该说吃的。
他盯着锅里逐渐变红的米饭,心想,这得多辣?
“丫头,”徐先生轻唤。
“恩,”徐太太漫不经心应了声。
后者道;“清晨饮食不宜过辣,”对胃不好。
“中午了。”
“早上没吃,空腹更是不能,”徐先生在道。
徐太太言语了吗?
没有,她只是伸手翻炒着锅里的炒饭,徐先生站在身后,即便上方油烟机开着,他都闻到了呛人的辣椒味。
侧眸,望了眼眼前人冷硬的面庞,宽厚的大掌拦上她腰侧,低软问道;“晨间太闹你了?心情不好?”
他可不认为这人清晨想吃辣椒炒饭,只是因为想吃。
不定现在心底闷着什么气儿呢?
“没有,”她答。
话语闷闷。
“你这模样可不像是没有,”徐先生低笑。
这日,徐绍寒的话语应当是妥帖的,可徐太太这火也不知是哪儿来的,许是身后人太恬燥,惹人心烦,
哐当一声,手中锅勺跟锅的撞击声,随后,回眸,安隅平静的望着徐绍寒,眉眼中带着些许烦躁。
徐绍寒想,怪、实在是怪。
若非他知晓自己没病,怕是会恍惚以为自己清晨是在做梦。
紧趴着自己不放的人哪儿去了?
娇软轻嗔的人哪儿去了?
莫不是被怪兽给吃了?
温柔的安隅吃的光光的,把那个随时会炸毛的安隅给他留下来了。
不行、不行、不行。
“哦、”徐先生尾音轻扬,望着她。
似恍然大悟;“原来,是锅惹了安安了。”
安隅有一秒愣怔,而后回眸瞪着他,万分没好气。
你若以为徐先生会笑她,那便是错了。
徐先生捧着她的面颊,俯身轻啄,宽厚的大掌在她身后关了火,在这正午时分,男人站在厨房里低声哄老婆。
“乖、不气了,往后都听你了你说停便停,恩?”低沉的话语如同晨间清泉流淌过她心间。
不得不说,她晨间确实有气,但这气,随着困顿消失。
这会儿子的火,来源于九天之外,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
她低垂首,垂头丧气的模样好似被教训的小猫,徐绍寒笑了笑,将人摁进怀里,知晓她这火是消了些,淡淡道;“馋辣的了?”
“恩、”她应。
“那中午我们吃辣的,”男人开口,话语间隐隐带着宽容与宠溺的深爱。
安隅闻言,抬眸望向他,稍有错愕。
磨山饮食素来是以清淡为主,隐约间,忆起徐黛提过一嘴,道是这人常年应酬在外,烟酒不断,导致肠胃不好,磨山也好,总统府也罢,基本都瞧不见辣引子。
今儿他这么一说,安隅稍有呆愣;“不是不能吃辣的?”
未曾想他会如此问,徐先生松开她,伸手将锅里的炒饭盛进盘子里,温温道;“偶尔,无碍。”
说着,锅中的炒饭已经进了盘子,且男人还弯身从底下消毒柜里抽出一双筷子,挑起米饭往嘴里送。
只是这一送,险些让他火冒三丈。
原想在挑第二口,手腕被人摁住,一盘子米饭哗啦啦进了垃圾桶。
“别逞强,”她本想说,别勉强,但话语到了嘴边总觉得怪,便换了种说法。
而显然,这句别逞强,对徐先生而言,很管用。
安抚心灵的效果当真是甚佳。
缓而、伸手摁住她的后脑勺,低低沉沉笑道;“尝尝辣不辣。”
厨房内,夫妻二人低声浅语聊着,因着徐太太馋辣,在这个总统府众人忙的不可开交的正午,徐先生却钻进厨房,只因自家爱人嘴馋。
身旁,安隅站在一旁,偶尔伸手将水槽里洗好的菜品递给他。
徐先生接过。
不知是这日心情好还是如何,只觉菜刀落在粘板上的声响也是异常悦耳。
许久之后,简单的四菜一汤在徐先生手中落成。
辣椒炒肉,小炒黄牛肉,红烧鱼,和一道时令青菜,一碗清谈的番茄蛋汤,看起来格外有食欲。
安隅伸手,欲要将台面上的东西移到餐桌上,还没碰到碗沿,却被徐先生一个字喝止;“烫.”
男人见她缩手,吩咐道;“去拿筷子。”
以往你若是问她筷子在哪儿,她定然是不知晓的,可刚刚见徐绍寒弯身拉开消毒柜,以为是在同一个地方,不曾想,并非。
关了消毒柜,在拉开,在关、在拉开,找了三处地方,直道徐先生将四菜一汤都移到餐桌上了,她依旧在弯身找碗。
徐绍寒见她如此模样,心里叨了句;“当真是娶了个姑奶奶。”
“来、我来。”
蹲在地上的徐太太起身,不想膝盖撞到了一旁柜角,这砰的一声响,险些给徐先生心里撞个洞出来。
伸手紧忙将人往怀里带,直至抱到餐室椅子上身上掀开她身上棉麻长裙,见膝盖稍有泛红,蹲在跟前的男人抬眸睨了眼人,道了句;“添乱。”
随后、高声唤来徐黛。
本也没事,磕磕碰碰在所难免,徐绍寒太紧张了些。
再者、她怎么添乱了?
不是他让起来的?
这人,不好伺候。
男人心海底针,安隅如是想。
见他拿着热毛巾按在膝盖上细细揉着,安隅这话,到底还是只能说给自己听。
彼时,众人候在客厅还在好奇厨房里会是何种景象,当应声而来撞见餐室摆放整齐的四菜一汤时,稍有些冷声。
她们自不会以为这些菜出自于自家太太。
这个身家万贯、不可一世,权力无边的男人、在午后繁忙之时转身进厨房,给自家太太做了顿午餐。
这日午餐,安隅吃的心满意足。
她不念辣,但偶尔也会想吃。
在外、自己下馆子解决,在磨山,她若同徐黛提起,必然会被人苦口婆心的劝诫一番,让她饮食清淡些好。
今日、若非徐绍寒在,她怕是吃不到嘴了。
“如何?”男人夹了一筷子青菜递进她碗里。
后者点了点头,心情愉快;“挺好。”
这好不吝啬的话语,说的让徐先生嘴角往上扬了扬。
只道是小姑娘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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