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逼婚之步步谋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不言
这一个多小时,安隅在心中将徐绍寒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连他养的狗都不曾落下。
倘若你以为此事就此作罢,当真是太天真了。
一个能给亲妈下毒的人怎会放过跟自己毫无感情的丈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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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少逼婚之步步谋心 第十八章:所谓生母
五月十九日,胡穗于赵家别墅举办宴会,有意联络首都官太太。
大抵也是为赵波在官场上做点门面之事。
往常,此等宴会胡穗断然不会让安隅参加,更甚是不会告知。
犹记得年少时,她不知晓赵家举办宴会,放学归来,走了正门,刹那间,客厅中那群富贵之人目光落在她身上就跟看待马戏团的小丑似的。
那夜,胡穗将她一脚从床上踹到地下,那满身怒火好似恨不得能生吞活剥了她似的。
那时候,她还在想,自己什么也没干,不过是放学回家,怎会挨打呢?
她明明什么都没说啊!
可那时,她不懂,以至于那晚,自己捂在被窝里哭了一整晚。
直至成年后,她才知晓,有种东西叫脸面。
那日,她给胡穗丢脸了。
她跟随胡穗到赵家十五年,这期间,过着非人的生活,她的母亲一直以来是她痛恨的存在,那种痛恨临近极点恨不得她去死。
可天不遂人愿,祸害遗千年。
这是个及其势利眼的女人。
她在未曾嫁给徐绍寒之前,从不将她放在心中。
在她攀上皇亲国戚之后,她像所有势利眼的母亲一样,依附上来。
期盼这靠女人更加登峰造极。
这日上午,她刚从法院一审回来,才一进门,宋棠迎了上来,面色颇有些难看;“你母亲来了。”
闻言,她步伐一顿,面色瞬间垮了半分。
“拦不住,”宋棠有些内疚,毕竟安隅交代过。
她狠狠拧着眉头推开办公室大门,赫然见胡穗坐在沙发上,手中似是端着一本什么杂志。
砰、她力道极大的将手中包包搁在桌面上。
而后双手抱胸缓缓望向胡穗,话语冷嘲热讽;“赵太太隔三差五的往我这儿跑,不知晓的人怕是得以为你我二人母女情深呢!”
“你是我生的,打断骨头连着筋,你说呢?”胡穗头也未抬,低头翻着手中杂志。
回应她的是一声冷笑。
“明晚赵家举办宴会,你记得回来,礼服我给你带来了。”
“我说我要去了?”十五年来,她哪一次不是在赵家举办宴会的时候躲在外面的?
唯独一次没躲,却被狠狠打了一顿。
如今让她去参加宴会,该是说她嫁给徐绍寒之后得道升天了?还是自家母亲想开了?
“你是我女儿。”
“前十五年你怎没想到我是你女儿?嫁给徐绍寒之后就妄以为我攀上皇亲国戚想拉拢我了?胡穗,你简直是心若蛇蝎。”
对于胡穗,她是不会认输的,她那一身傲骨,不容许自己在胡穗面前低头半分。
以至于二人每见一次就如同敌人那般剑拔弩张。
“我心若蛇蝎也改变不了你身上有我血脉的事实,痛恨我?生育之恩大于天,你放干血也还不了。”啪嗒、她手中杂志被狠狠拍在茶几上,厚厚的书籍,传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怒目圆睁的面孔瞪着安隅,眉眼间的怒火毫不掩饰。
一个会演戏的母亲何一个不屑伪装的女儿在一起,不亚于火星撞地球。
不知是办公室隔音不好还是如何,门外的宋棠,清清楚楚的听见了。
心都颤了颤。
她与安隅相熟许久,二人关系私底下可谓是情同姐妹,但这么多年,从未听她谈论过她的母亲,她对外,只道是自己是孤儿。
亲妈还在,她却当她已死。
这该是何等的仇恨?
“你该庆幸我身上流着你的血脉,”不然你早就死成百上千回了。
安隅阴狠的话语一字一句万分清明的从嗓间挤出来,带着痛恨,修长的指尖狠狠落在掌心,沁出了血才能止住她恨不得马上撕裂胡穗的心。
她这一生,最为痛恨的便是有胡穗这样的母亲。
曾几何时,她高烧不退躺在床上烧了整整两天她都不曾管过她的死活,人们都说,临死前,会看到已故长辈,那日,她真真实实的看到了,看到了已故长辈在笑着朝她招手,柔情的喊着她名字,告知她莫怕。
在临近死亡边缘徘徊时,她更甚是放弃了生的希望。
花季少女,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摧残的近乎放弃生命,她怎不可悲?
“你这辈子为了权力地位苦心积虑步步为营,不惜抛夫弃子,胡穗,有你这样的母亲简直是我这辈子难以抹去的耻辱。”
啪~~~~~~~~
她咬牙切齿的声响终止在胡穗抬手间。
霎时,嘴角鲜血四溢。
这一巴掌下去,打偏了她的头,可见力道之大。
砰、办公室大门被推开,宋棠猛的冲进来,一把拉开胡穗,力气极大,将她狠狠甩到一个踉跄。
她张开双手,像老母鸡护小鸡似的将安隅护在身后。
“出去。”她怒声开口,眼里冒着火星。
胡穗从地上起来,冷眸望着宋棠,话语狰狞;“你可知你在跟谁大呼小叫?”
“你是谁与我何干?我们这里是律师事务所,讲究按事实说话,你若造势,我们能告的你身败名裂。”
“我怕你是不知法院大门往那边儿开,”这充满浓烈的警告话语让安隅眼里起了怒恨之火,她想上去撕了胡穗,迫不及待的。
她猛的抬手扒开宋棠的手,怒恨的面孔恨不得上去撕了她。
却被宋棠伸手拦住。
“我知不知晓无所谓,徐先生知就够了,如今安总是他爱人,你登门入室打人,即便他们二人无甚感情,也会觉得你是在打他的脸,赵太太,生而为人,我劝你善良。”
剑拔弩张的气氛将办公室拢上一层浓浓的黑气。
这日,胡穗走后,安隅坐在办公椅上许久都未曾言语。
满身的孤寂与仇恨近乎将她淹没。
安隅是悲催的存在,胡穗与前夫育有一子一女,龙凤胎,起初羡煞多少旁人?
安家长辈是典型的守旧思想,重男轻女的观念早已深入骨髓难以改变。
胡穗与前夫离婚时,安家只留男孩,不要她,即便她苦苦哀求,也得不到老人家半分心软。
以至于多年来,她活在阴影之下。
终日见不到这世间温暖的阳光。
而她的亲生母亲,没有半分内疚,相反,她很庆幸自己离了那个古老的守旧家庭。
“要是难受…………,”她缓缓开口。
本是如提线木偶似得人猛的抬手抚上自己寡白清瘦的面庞,话语哽咽,痛彻心扉咬牙切齿道,“我无数次做梦都恨不得弄死她,可我不能,那些仁义孝道伦理道德在压迫我,我怕我弄死她,死后都入不了地府,我生前无依无靠,死后倘若还是个孤魂野鬼我该有多伤心啊!”
宋棠拿着冰块的手猛的顿住,心底的疼痛让她成了个哑巴!无法言语。
徐少逼婚之步步谋心 第十九章:离婚?我劝你死了这条心
活在阴影下的人总是要等自己足够强大到对抗外界的时候才敢再次活在阳光下。
而安隅,她本该有这样的底气与机会的,可一朝被踩到了泥潭里,即便是拼尽全力爬出来,亦是满身污垢。
这一切,拜徐家所赐。
宋棠忆起过往,她每每同安隅讨论家长里短抱怨父母管太多时,她总是笑而不语。
仿佛一个看着妹妹闹腾的姐姐。
那时,她并不知晓安隅的家庭情况,直至某日,唐思和喊她一起出去喝咖啡,男人穿着干净的西装站在咖啡厅抬头看上方的菜单时,淡淡柔柔漫不经心道了句,“往后别再安总跟前谈这些家庭日常琐事,有些人,没你想象得那么坚强。”
言罢,他开始跟服务员报单,好似刚刚那话是神游时说的。
此后,她知晓,在未谈过。
这日,唐思和在外归来,见事务所气氛凝重,问了嘴,秘书陈宇大意告知。
他闻言,面色一秉,伸手将东西扔给他。
跨大步往安隅办公室而去。
推开门,入眼的便是那张肿胀的脸。
霎时,男人暴怒的面色如龙卷风似的横扫而来,怒气冲冲将安隅从座椅上拉起来。
“唐总,”宋棠惊愕。
男人一脸阴沉,满身怒火;“走、老子带你打回去,她要是敢逼逼,老子解肢了她。”
“唐总,”宋棠惊骇,丢下手中冰块将人拦在屋内。
话语急切;“你别冲动!这会儿出去,不是让人说闲话吗?”
政法界传闻,安和律所两位合伙人实则早已情愫暗生,更甚是已经同居,二人之间的关系,就差法院那一纸证明。
但这种传说,只是在法律界而已。
同行眼中,二人关系暧昧。
唐思和未娶,她未嫁,说两句闲言碎语似是也正常。
“丧的时候就丧,该怂的时候认怂。但是,如果疯狗咬了你,千万别说不去计较,一定要制了这畜生,这种明显的恶,不能放任不管。”
“亲生母亲,首都高层圈子什么环境,如果你真打回去了,她还怎么做人?”
唐思和满身怒火近乎溢出来,宋棠尚且还存在些许神智,将二人堵在了门内,不让这罪恶更加泛滥。
亦是不让她再度成为首都的笑柄。
良久,他缓缓松开安隅的手,面上怒火并未消减半分。
压抑着暴风雨的眸光落在安隅脸面上带着些许恨铁不成钢;“我早便同你说过,畜生咬你,第一次便要挑了她的骨头,你偏不听。”
宋棠张了张嘴,欲要言语,却被唐思和冷厉的眼神扫了回来。
“这次又是为何打你?”他问。
“你是猪吗?脑子里塞得都是屎,那个女人如此对你倘若你还顾及那什么狗屁的母女亲情,那你真不如死了算了。”
唐思和气急咆哮,恨不得伸手将她天灵盖撬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颜色的屎。
他见不得她这副唯唯诺诺的模样,气的只差伸手捏死安隅。
而她的不言不语更甚是让他一口老血哽在喉间险些将自己憋死。
哐当一声,随之而来的是办公室大门被狠狠带上的声响。
唐思和摔门而去。
这日下午,整个安和的气氛异常怪异,两大老板心情均是不佳,临近下班时间都无人敢走。
安家也好,赵家也罢,终究是无她的容身之处。
唐思和家庭新福美满,怎能理解她此时的痛苦与难言之隐。
她狠胡穗狠的牙痒痒恨不得能立马将她送去见列祖列宗,可她不忍,为何?
倘若胡穗死了,她在这世间再无亲人了,活着的意义在哪里?
说到底,她无非就是在念着那一份早就不存在的亲情。
安家?她如何回去?
赵家?她本就是外人。
傍晚的磨山别墅被黄昏笼罩,静谧且安好。
徐绍寒归来,尚未下车,便见二楼卧室阳台上立着一人影。
女子一身白衬衫水蓝色雪纺长裤在身,显得整个人更加清瘦。
夕阳的光晕落在她身上,带着几分虚无缥缈且不真实,好似这人不是真的存在。
良久,静立的女子抬手将香烟往嘴边送去,霎时,烟雾将她包裹,更是如梦如幻。
叶城乍一见她抽烟,万般惊愕,尚未反应过来,只听身后车门哐当一声响,带着沉沉的怒火。
徐绍寒不喜安隅抽烟,为何不喜?说不上来,或许是男人的大男子主义,又或许是不想丢脸,无论是处于何种原因,总之,是不喜。
傍晚时分归家,赫然见自家爱人站在阳台抽烟,叫他不能接受。
她倚着阳台而立,满身的孤寂近乎融入这夜色中去。
以至于徐绍寒上来时,她未曾发觉,若非这男人上来劫走她的烟,想必依旧是未曾发觉。
她缓缓转眸,只见徐绍寒满身怒火站在身后。
可亲眼所见,这男人怒火冲冲的目光在触及到她洁白面庞上的五指山时,呆愣了、诧异了、那满腔怒火竟是活生生的被浇灭了。
“脸怎么回事?”他问、眉头紧蹙,带着关切。
闻言,她冷声开口;“你老婆被人打了,你要去报仇吗?”
以徐绍寒近些时日对安隅的了解,只道是这女人有仇必报,此时,脸上挂着明晃晃的五指山这女人不是去报仇而是回家同他叫嚣,只怕是对方不那么清白。
“谁?男人沉声开口。
”你丈母娘,“她笑意悠悠然,低眸望了眼被徐绍寒劫过去夹在指尖的烟。
见它忽明忽暗,近乎熄灭,她伸手,欲要夺过来。
却不想,男人指尖一松,香烟落地,似是还怕它灭不了似的,抬脚碾了碾。
霎时,安隅脸色瞬间阴寒。
望着徐绍寒的目光近乎冒出火花。
“你就这么点能耐?能让人断子绝孙还躲不过一个巴掌?”他阴沉开口,话语中带着些许恨铁不成钢,原以为是个王者,接过特么连个青铜都算不上。
语罢,她面色转寒,紧抿薄唇,未曾言语。
心底思绪如同暗海之底般翻涌。
他似无奈,叹息一声,嗓音柔柔,带着规劝。
“烟抽多了不好。”
“烟盒上写着吸烟有害健康,不也阻挡不了别人喜爱它?”
“似乎每次只要同你说话,你便剑拔弩张的恨不得能吃了我,”徐绍寒面色沉了半分,望着安隅开口。
他实在是想不通,事情发生了不去解决成天让他不好过与她而言有何好处?
“枉徐董还有些自知之明,你既知晓我不喜你,便莫要成天在我面前晃悠。”
徐绍寒在短短三五分钟内,面色变了又变,怒火冲天在到担忧,转而在到满脸阴沉。
这个转变,全都归功于自家爱人。
良久,她叹息一声,视线平淡且温和的落在他面上。
徐绍寒想,真是难得。
难得她还能温和的看待自己。
“徐绍寒,”她开口唤他,目光落在他身上,深吸一口气,似是鼓起极大勇气,“我素来想不通那些门不当户不对的人终究是如何走到一起去的。”
她原想苦口婆心规劝徐绍寒,劝他放彼此一条生路,可有些话语,到了嘴边,竟是难以开口。
徐绍寒沉沉的目光始终紧锁着她,等着她言语。
可许久之后,只听她无可无奈叹息了声道;“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离婚?我劝你死了这条心。”
男人沉声警告,俯身,抄起茶几上的香烟,转身离去,留给她一个冷酷隐忍的背影。
徐少逼婚之步步谋心 第二十章:这狗、炖起来有没有一锅?
婚姻!
是门学问。
有人终其一生也摸不透其中真谛。
而徐绍寒,在婚姻这条前行之路上无疑是在摸着石头过河,可他的爱人,偏生在这河中间放了各种吃人的野兽,阻挡他前行。
倘若婚姻是眼前的一座高山,那么安隅便在前往高山的必经之路上挖了条深渊,想过去吗?
想过去先摔个粉身碎骨再说。
这夜,徐绍寒被气的离家,许久未归。
直至凌晨,她从书房出来,见男人浑身酒气站在长廊里,空旷昏暗的走廊里,二人对视,相对无言,倘若徐绍寒的目光是炙热的,那么安隅,便与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寡淡而平静。
徐绍寒对安隅的感情,说不上来是从哪里起的,但很奇妙的,他想去讨好她,成为她名正言顺的丈夫,可却数次不得其法。
年少时,他素来是最优秀的存在,旁人眼中的天才。
成年后,他是商场上杀伐果断心狠手辣、叱咤风云的商业霸主。
一路前行,纵使诸多磨难,但他从未有过挫败感。
可如今,他的爱人、妻子、带给他的挫败简直是堪比登天。
明明相隔数米,男人身上的酒气却异常清晰的飘到了她鼻间。
可见、这人是喝了不少。
她未言,他未语。
数秒之后,她推开右边卧室门,他推开左边客房门。
结婚数日,除去第一晚,二人一直处于分居状态。
这不是新婚夫妻该有的状态,可……谁又能说何?
安隅站在衣帽间,伸手褪下身上衣物,卧室门被敲响,片刻,徐黛推门进来,手中端着托盘。
她低眸看了眼,随后问道,“还不睡?”
“太太,先生喝多了,”徐黛轻言开口,望着安隅目光带着些许小心翼翼。
“喝多了?然后呢?”她似是猜到了她手中端的是什么了。
“我煮了些醒酒汤。”
“煮了就送过去,”言罢,她转身再度进了衣帽间。
“太太,徐家是高门大户,容不得子女间婚姻出现问题,若是闹的太僵,于您而言并没好处,”徐黛身处徐家多年,见多了徐家深谙的一面,她此言,是掏心掏肺的规劝。
深夜,总是沉静的。
徐黛一番话语,敲得叮咚响,安隅沉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许久,而徐黛,亦是回视她。
四目相对,长者目光未有半分退让,带着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许是不想在这沉沉的深夜就这个问题浪费太多时间,安隅选择了依她一回。
她想,若她不依,徐黛只怕是不会退步。
夜间,安隅端着杯子敲响客房门,三五秒后推开门,尚未跨出步伐,只听一道阴沉的嗓音在漆黑的卧室内响起,带着阴沉戾气,“出去。”
她前行步伐就此顿住,站在门口未动。
许是许久未有声响,半靠在床上的男人将压在眼帘上的手臂缓缓抬起,视线落在门口处。
昏暗的灯光下,安隅一身米白色家居服太过醒目。
呆愣数秒。
男人抬起的手臂缓缓落回原处。
似是当做没看见自家爱人站在门口。
继续和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安隅步伐动了动,迈步前去将手中醒酒茶放在床头柜,动作不轻不重,有些微弱声响。
“夜半三更进醉酒男人的卧室,安律师不怕我这个衣冠禽兽对你图谋不轨?”
酒壮三分胆,这句话,在徐绍寒这里也适用。
她闻言,唇角牵了牵。
“你若对我图谋不轨、我能告的你倾家荡产,如果被人睡一次能获得亿万家产,我相当愿意。”
睡觉吗?倾家荡产的那种。
闻言,男人笑了笑,这笑,低低沉沉,缥缈虚无到不真实。
午夜,她离去。
可有人一夜未眠。
那杯热气腾腾的醒酒茶搁在床头柜由热转凉,彰显着时间的流逝。
次日,周末,规定休息日,安隅一觉睡到九点多。
徐家繁琐的家规被她抛至脑后,只求自己舒服。
宿醉带来的惩罚便是头疼欲裂,男人扶额起身,依旧是昨晚那身衬衫,不同的是,皱褶的不能再看。
行至衣帽间拿衣物,推开浴室门准备冲个澡,却不想,推开门,入眼的是自家爱人在淋浴。
空气有数秒停滞,只剩下流水声。
“徐绍寒,”数秒后,一声爆喝响起。
男人低咒了声哐当一声带上门出去。
安隅洗完澡,穿着浴袍出来,手中拿着干毛巾侧头擦头发,而恰巧,徐绍寒从客房进来,大抵是想拿衣服。
却不想才踏进门,迎面而来的是一方擦过头发的湿毛巾。
抬眸,撞进她冷厉的眸子。
在某些事情上,男人的脸皮总是格外厚的,只见他一声浅笑,随后漫不经心将手中毛巾扔到沙发上,转身朝衣帽间而去,边走边揶揄,“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紧张什么。”
“徐绍寒、”安隅对着他的背影气的牙痒痒。
清晨扳回一局,徐先生脸上的笑都快炸开花了,就连徐黛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二人前后下楼,徐先生心情极佳唤着白狗,带着狗去后院撒欢。
他的嘚瑟,她的咬牙切齿。
安隅站在楼梯口望着男人往后院去的背影良久,轻声唤道,“徐黛。”
“太太,”徐黛回应。
她视线依旧落在后院那一人一狗身上,思忖良久,才开口道,“你说……,”她话语稍有停顿,似是在思考什么,半晌思忖不出个所以然来,才问道:“那狗……炖起来,有没有一锅。”
“………………”徐黛懵了。
半晌才颤颤巍巍道,!“太……太……太太。”
她都快哭了。
这要是把狗炖了,徐先生会弄死人的。
她试图改变自家太太这种恐怖的思想,“古有传言,家狗不可食。”
她视线依旧落在窗外,听闻徐黛的话语,视线收回,望着她似是有些不相信,“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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