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逼婚之步步谋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不言
鼻息间,是浑浊之味。
可即便如此,这人、似是没有半分嫌弃。
一旁,叶知秋递了杯温水过来,男人伸手接过,“来、喝口水,漱漱口。”
安隅缓缓摇头。无半分力道。
连呼吸都变得微弱,稍有些许可怜兮兮。
窝在徐绍寒身前捂着胃,一脸难受。
“快进屋,”叶知秋到底是长辈,生活经验高出一筹,秋风凛凛之下,吹下去,怕是会出事。
徐绍寒伸手将人抱起,跨大步往主屋去,身后,跟随着的,是某些人难以言喻的目光。
卧室内、徐先生搂着人好言好语轻哄着喂了半杯水,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被那血淋淋的小猫给恶心到了,稍有难受罢了。
吐出来,暖了胃,好转些许。
“晚间吃多了?”席间,徐绍寒目光频频落在难于身上,自家母亲跟奶奶好似达成了统一战线,将一些大补的东西频频往她碗里送。
小野猫今儿倒也温顺,不仅温顺,还跟个傻子似的将所有东西照单全收。
吃了不少。
这吃了不少的后果便是一番大吐特吐。
“有些,”她蹭了蹭松软的被子,话语淡淡。
徐先生闻言,猝然笑出了声,万般没没好气道:“傻了?平日我让你多吃些,恨不得伸爪子挠死我,今儿怎就不知拒绝了?”
安隅闻言,白了眼人。
他是他,长辈是长辈,当着全家人的面拒绝叶知秋跟老太太的好心,不是让二人不好过?
她不傻。
许是她的白眼翻的很到位,徐先生毫不客气的笑出了声,伸手摸了摸人松软的发顶,笑意悠悠道;“长辈的好意是好,但身为晚辈,要学会如何婉拒她们那些我们不需要的好意,傻丫头。”
那些自幼未曾被长辈疼爱过的人对于那突如其来的好,是不敢拒绝的,亦是不会拒绝。
更甚是害怕拒绝。
叶知秋的关心与厚爱,她不敢轻易拒绝。
那些与她而来,是得之不易,得小心翼翼去维护。
而徐绍寒与安隅不同,那些于安隅而言来之不易的东西,他自幼便拥有。
所以今日,他能平淡的道出如此一句话。
安隅未回应,更甚是不知如何回应。
“小猫怎么办?”
到底,她也是个控场高手,一句话将自己不知如何回应的话题给岔开了。
徐先生闻言,伸手捏了捏她落在被面上的手心,好笑开腔:“不是吓着了?”
自己被吓成这样还有心情去关心小猫。
“母亲会安排,别瞎操心,”比起小猫,徐绍寒的心,落在这个躺在床上个面色惨白的女人身上。
“我躺会儿,你下去吧!”团圆之夜,她这个外人不在场无何,但徐绍寒不行。
“不舒服的时候恨不得黏在身上都是好的,舒服了就没良心的开始赶人,”说着,徐先生似是宣泄怒火般,不轻不重的捏了把她得腮帮子。
如此举动,在平常夫妻身上或许是平常举动,可于安隅而言,这是第一次。
以至于徐先生这一下,捏蒙了某人。
庭院中,叶知秋吩咐佣人将小猫安顿好,且还柔声吩咐莫要挪了位置,以免夜间母猫回来找不到小猫着急,一切吩咐妥当了,这才准备去看看安隅。
“母亲-----”徐君珩见此,轻声唤了句,
叶知秋回眸望向他,只听徐君珩在道,“绍寒在你放心,难得中秋夜,您也别忙碌了,一切吩咐佣人去办就好。”
且说着,还迈步过去伸手虚揽着叶知秋的肩膀,往庭院中带。
实在是徐君珩此时万分清楚,倘若旁人上去指不定还是打扰到徐绍寒了。
八角亭内,一家人围着圆桌谈笑言欢,品茶赏月。
气氛好不融洽。
唯独徐子衿坐在一旁望着圆月,稍稍失神。
动荡的内心并未因着圆月而安静半分。
昏暗的卧室里上演着一场夫妻谈心的戏码,徐先生恰借这中秋团圆之夜,说起了胡穗之事。
但这人,说话水平太高,他先是从一首苏轼先生的水调歌头谈起,同她聊起了古人中秋时节趁着花好月圆花前月下的雅兴,勾起了安隅的兴致,便开始话锋一转。
问道,“安安觉得但愿人长久这话从片面理解,是何意思?”
徐绍寒此话一出,安隅内心一颤,下意识的防范性目光落在坐在床沿端着水杯的男人身上。
“一首诗也好,词也罢,都有它原本的意义,为何要从片面理解?”
徐先生眸中皎洁一闪而过,笑到,“那就按原本意思理解。”
“希望人们都能长长久久,那……你母亲和赵市长包不包括其中?”
安隅闻言,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望着徐绍寒,目光都凉了半分。
心想,你如此大费周章的绕了一大圈到头来却聊及胡穗之事,累不累?
闲不闲得慌?
徐太太心中有气,可中秋佳节之日,实在不好在总统府长辈的眼皮子底下跟着人大动干戈。
只好忍了又忍。
于是她万般和气的开口询问,话语温温淡淡,好似在同他商量今晚吃什么。
“大醉之作,旁人用来传颂,徐先生用来提点我,是想吵架还是想动手?”
“…………”
瞧瞧,徐太太真是个豪爽之人,明明白白的问这一嘴,将徐先生准备好的话语都给问懵在喉间,哪里还敢言语半分。
安隅这人啊!玩手段是个中好手,直白了当,也异常霸道。
大有一副。
想撕逼还是想打架?
你怎么说,我怎么来,
徐先生敢回答嘛?自然是不敢,此时你即便借他十个八个胆,他也不敢再说半分话。
------题外话------
例假、不适,少更~
大家晚安
徐少逼婚之步步谋心 第一百二十五章: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徐绍寒此人,善心计谋略,阴谋诡计,攻占他人城池时从不心慈手软。
可每每当他想跟自家爱人正儿八经聊着什么时,总得费尽心思使劲儿琢磨才能得偿所愿。
想动手还是想吵架?听起来是一句似笑非笑半开玩笑的询问。
可于徐绍寒来说,这是一句提点。
安隅在用明晃晃的事实告知他,她不想谈这个话题。
不谈便不谈吧!
徐先生正欲转话题,只听徐太太万分平静道,“我一个专门跟月老作对的离婚律师,徐先生却跟我谈什么但愿人长久,是不是有点不切实际?”
“依着徐先生的意思,我是不是该祝愿天下所有有情人终成眷属。”
“…………”
“徐先生这么大公无私,当初怎不祝我终成眷属?”
“…………”
虽然她没什么眷属,但徐绍寒今儿这话,不识相,太过不识相。
徐绍寒说一句,安隅能有一百句等着他,且还句句怼的他怀疑人生。
徐先生坐在床沿,手中是安隅喝剩下的半杯水,许是被人怼的火冒三丈,有火不能发,徐先生抬手,那半杯温水进了自己腹里。
够吗?
自然是不够。
徐先生起身,绕至一旁圆桌上,就着杯子在倒了一杯。
缓而,男人微微转身,望向她,话语如同冰冷寒夜中掉落下来的冰渣子,敲人心。
“我祝你和谁终成眷属?”
前几句,徐先生听听也就忘了,可这一句,不能忘。
且还得问清楚,若不问清楚,今夜只怕是甭想睡了。
“随口一言而已,”安隅稳了稳心,悠悠答道。
“随口一言?”徐先生在倒了杯水,缓缓琢磨着她这几个字,抬手,一杯温水在下肚,依旧是阴火难耐。
“徐太太,随口一言还是真言实语我若分不出来,岂非白活了那么多年?”
言下之意,你那模样,可不想是个随口一言的模样。
得、无心插柳柳成荫。
“你觉得我想和谁终成眷属?”她反问。
“…………”逼仄的空气如同车轮从卧室滚滚而过。
一男一女,静默无言,四目相对。
徐绍寒也好,安隅也罢,在某些方面都有着惊为天人的执拗。
一声反问,终结了所有言语。
婚前,好友在耳旁喋喋不休告知安隅与唐思和那些绯言绯语,更甚是以独特的见解剖析这段不算清白的关系。
“唐思和也好,安隅也罢,虽说二人都未曾明面上承认这段关系,但实际上,相当于默认,这二人都不是个软柿子,为何任由绯闻满天飞也无动于衷?此事、值得深究。”
今夜,二人话里话外提及唐思和,联想起那日聚餐,徐绍寒难免心里不舒服。
冷涔涔的视线落在安隅身上,带着冰凉寒意。
卧室内,玻璃杯被搁在桌面上,不轻不重,但却足以打破沉浸,“既已为人妻,便莫要在肖想其他,过往可不提,但若现下还有那不该有的心思,莫怪我无情。”
言罢,卧室门闭合之际,以无男人身影。
------题外话------
还有
徐少逼婚之步步谋心 第一百二十六章:中秋、虐心之夜
楼下,皓月当空,对弈品茗的局有人爱亦有人不爱,徐绍寒下楼,欲要迈步往院落内去,却见一淡绿色身影往这方款款而来。
绿色的裙摆,在夜风中轻舞飞扬,齐肩中长发隐在黑夜中,看不真切。
许是未曾想到会撞见徐绍寒,前行者步伐一顿,停在了原地,提着裙摆的人缓缓放下屈起的手指。
淡绿色的裙摆垂落在地,随风飘荡。
而徐绍寒,纵使刚刚怒火丛生,但这人,善于隐藏,喜怒均在自己的掌控之间。
此时,他单手插兜站在跟前,哪看得出这人前一秒在卧室险些和自己爱人大动干戈。
怕吓住她,才夺门而出的。
“怎回来了?”
“出来走走,”她答。
有些话,自己心里藏着便好,说出来,不过是破坏感情罢了。
“走吧!一起走走,”本是欲要去亭子的人,步伐转了向,往反方向而去。
随后,徐子衿提着裙摆跟上。
前方,灌木丛被微风吹的左右摇摆,男人伸手拨开垂下来的枝叶,示意徐子矜先过去。
淡蓝色的裙摆在夜风中轻舞飞扬,带起真真淡香。
“母亲没发现你出来了?”他的话,始终是淡淡的,无过多感情,但也不疏离。
“我说我进来加件外披,”家族聚会,她若想先行离开,必须的做的平淡如常且还许一个极好的借口。
显然,这借口,叶知秋相信了。
徐绍寒闻言,点了点头,紧接着道;“最近莫要与蒋阑珊走太近。”
徐子矜与蒋阑珊的关系,徐绍寒不好评论,但出于大是大非跟前,必要还是要提点一句,以免,祸水流到她身上。
权力之巅若是起了长大火,枝枝叶叶难免都会殃及。
显然,徐绍寒不想殃及到徐子矜身上。
男人浅淡的话语随着秋风落地,让前方行走的人步伐一顿,随后,似是稍有不可置信回眸,望向徐绍寒,那黝黑的眼眸中泛着淡淡惊愕。
“蒋阑珊找过你?”
“恩、”男人嗓音凉如水。
“找你说蒋家的事情?”她在问。
“恩、”男人在应。
一问一答,看起来是如此和谐。
却又是如此的暗潮汹涌。
“你准备怎么做?”徐子矜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她明知徐绍寒身处高位,最忌儿女情长与事业挂钩,可偏偏,她问了。
问了这么一个不经大脑的问题。
“明知故问,”徐绍寒很淡薄的甩给她四个字。
话语间,听不出坏,但绝非好。
“蒋家是蒋家,蒋阑珊是蒋阑珊,若是可行--------。”
“政商搏斗之间,自古纵横交错,牵一发而动全身,我放蒋阑珊一马,蒋家其余旁支会留她?”
琉璃月色下,男人英俊的容颜稍有些不真实,淡漠的神情配上凉薄的话语,显得这个人十足十的冷漠无情。
恍惚想起夜间他抱着安隅那心急如焚的模样,徐子矜面色微不可察的僵了僵。
“你放过她,她自有方法给自己寻条活路。”
话语降落,迎着她的是男人冷笑声响起。
“蒋阑珊那样野心勃勃的女人,放她一马,她也不会轻易放弃自己得来的事业选择隐居于世,子衿,你小看了那个女人的野心了。”
蒋阑珊为了坐上主播的位置,连自己年迈的台长都能睡。
还有什么是这个女人不敢做的?
她的野心,也远不止主播的位置。
这个女人,即便给她半壁江山也瞒足不了她的狼吞虎噬。
徐绍寒初见蒋阑珊,便觉这女人,有着堪比常人的心狠手辣。
“如今,倡导男女平等,她处在如此环境下,有野心何错之有?蒋家数亿家业,若让她拱手让给那个只知道吃喝嫖赌的弟弟,她怎会甘心?”
“身在世家之中,又缝女子之身,就该甘心。”
那些豪门望族,经年流传下来重男轻女的思想不仅未曾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失,反而日渐顽固。
蒋家也好,其余家族也罢,既生在这个大环境中,便该知晓自己的处境。
而不是妄想越俎代庖翻出什么大风大浪。
徐绍寒大男子主义吗?
不见得。
他只是看待家族之间的恩怨,太过尖锐罢了。
“那往后你跟安隅若是有女儿了呢?”这声反问,太过尖锐,女子拔高的嗓音配着那不甘的神情,是如此的扎人眼。
“你也会从小告知她,生在世家就该认命吗?像我一样,像蒋阑珊一样。”
连带着两声反问,带着浓厚的悲痛与难以言喻痛心。
夜风从后背吹来,乱了她的发丝,挡了她一半视线。
自然也看不见徐绍寒目光中那抹子坚定与隐忍。
他往后的女儿?
他的女儿,他有足够的能力护住他,给他安稳,替她打下半壁江山,岂是蒋阑珊可比的?
这话,他没说。
只因说出来,会伤透了徐子矜的心。
男人抬步欲向前,身后,徐子矜似是未曾得到想到的答案,稍有不甘心。
“徐绍寒,”她高呼。
急切的话语让她本是温和的嗓音多了些许尖锐。
后者,却未曾回眸,向前的步伐也未曾停下。
徐子矜内心的疼痛在瞬间遍布全身,如同爬山虎的藤蔓似的,温温的扎在她心底,让她步伐僵硬,动弹不得。
身在世家,便该任命,这话、竟然是从徐绍寒口中说出来的。
那个给她坚定信念的人哪儿去了?
那个劝她从心的人哪儿去了?
现如今的徐绍寒,陌生的不如大街上的行人。
院落内,男人在前,女子在后,二人面色不同,前者平淡如常,后者,满面哀伤。
那浓稠的面色比这夜色还要黑上几分。
“徐绍寒,”她跨步向前,猛然伸手抓住男人臂弯,仰头望向这个高自己许多的男人。
看着他坚硬的下颌线,依旧是不死心问道;“你还支持我吗?”
卧室内,徐太太在目睹徐先生气吁吁的摔门出去之后,坐在床上冷静许久。
她在审视自己与徐绍寒的这段婚姻,审视自己在这段婚姻中抱有何种态度。
审视自己此时此刻的心境与心情。
当律师当惯了,若是在言语之间与他人发生口角的话,下意识的会去戳人脊梁骨,今日提及唐思和并非本愿,她更甚是未曾想到徐绍寒态度会如此坚决。
心中,实属不愿。
良久之后,一声轻叹在静谧的卧室响起,伸手,掀开身上薄被,趿拉着拖鞋下床。
行至圆桌旁,视线落在那只玻璃杯上,心头颤了颤。
伸手将搁在边缘的杯子往里推了推,以防它摔下来。
阳台微风吹来,带动了窗帘。
女子修长的指尖挑开白纱,着一身淡粉色衬衫行至夜风下,秋风吹来,稍有些凉飕飕。
三楼卧室,不算高,但就于总统府地势来看,目之所及皆是广阔地界,远处亭阁里的光亮依稀能折射过来。
安隅视线收回,缓缓从右方移至左方。
晃儿,定睛落在左方一处宽阔鹅暖石小道上。
男女二人对面而立,不知在说何,依稀能见女子身形在被夜风吹的颤了颤。
而后、男子转身离开,女子愣了数秒,提步跟上。
且还伸手,抓住了他的臂弯。
男人微微转身,侧眸望向抓住自己臂弯的女子,并未想在外那般,及其嫌恶的将人的爪子拨开,反倒是心平气和的望着她。
不知是言语了句什么,女子的手,缓缓无力垂下。
看到此,安隅心头微微颤了颤,那种感觉,如何言语?
她知晓这世间多的是女子觊觎她的丈夫,也知晓多的是人爱慕他。
可这人,平日里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到此时,却变了。
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准的出奇。
就连科学都无法验证。
比如、安隅觉得徐绍寒对与徐子矜,有着非比寻常的宽容。
但这种宽容若是从姐弟关系上出发,又变得不值什么。
若感情色彩有黑白色,那么安隅此时,必然是站在灰色地带观看着徐绍寒与徐子矜的关系。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起了私心。
那本有些许愧疚的心情在此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她转身,伸手撩开纱帘,拿起手机,去了通电话。
2007年中秋之夜,徐先生站在皑皑夜色下,接到了一通来自于自家爱人的电话,尽管此时,她就在楼上休息,徐先生的心依旧是颤了颤。
接起电话的那一刻,急切的步伐也同时往屋里大步跨去。
“怎么了?安安----”倘若他急切的步伐让徐子矜怀疑这通电话来自安隅的话,那么此时,认定了。
徐绍寒这一身安安,砸进了某些人的心里。
她楞在原地,淡绿色的裙摆将脚踝盖住,隐住她那微微颤栗的小腿。
男人急切步伐惊住了大厅内的佣人,正欲询问之时,见人跨大步上楼,身影如风
阳台上,徐太太拨了通电话并未言语。
图图将徐绍寒吓得面无人色,急切奔上楼。
随着大力推门声一声急切的呼唤响响起;“安安。”
阳台凉风吹来,带动了纱帘,让他看清了身形单薄窝在凉椅上的人。
急切的呼吸猛然一顿,随之而来的是满面寒霜。
男人跨大步进衣帽间,随手扯了件披肩出来。
跨大步朝阳台而去,话语间带着浓浓的不悦;“你倒是喜欢深夜窝在阳台吹冷风。”
说着,诺大的披肩将人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降火。”
徐太太这冷悠悠的动作让他动作一顿。
“你还降火?”气的火冒三丈的人不是他?她降哪门子的火?
“第二次,”她眼帘微掀,黝黑的眸子落在男人焦急的脸面上。
“这是你第二次将我扔下,若有第三次,我会扔了你。”
“、、、、、、、、”记仇,妥妥的记仇。
“第一次何时?”徐先生微弯着身子,将窝在凉椅上的人圈在胸前,俯身望着她。
那冷硬的眉眼间带着些许看不见的柔光。
“新婚之夜,”她道,一字一句万分清晰。
清明的眸子在黑夜中闪耀着熠熠光辉。
落在徐绍寒眼里,让这人的心颤了颤。
这夜的徐先生,那颗心,可谓是如同过山车般忽上忽下。
徐绍寒扔了安隅,不敢真扔。
可若是安隅想扔了徐绍寒,指不定这人转身便永远不会回头了。
徐先生会给她如此机会吗?
不会。
“只许你气我,还不许我有脾气了?”徐先生又好气又好笑。
若是如此,他跟童养媳有何区别?
“是你先招惹我的,”徐太太回,话语一本正经。
若不是他提什么胡穗跟赵波她能口不择言?
说到底,还是这人不会审时夺度,说了不该说的话。
“、、、、、、、”
安隅伸手,推开将自己圈在椅子内的男人,赤脚下地,好似未曾发现自己未穿拖鞋。
临走了两步,男人无可奈何,弯身,提起拖鞋,朝她而去。
随后半蹲下身子,曲着膝盖将拖鞋放至人的脚边,话语无奈;“你气我,打我,都是真的,我凶你吼你都是假的。”
“抬脚。”
眼前,英俊非凡的男人一身白衬衫在身,半跪在膝盖以求婚之势跪在身前,只为给她穿鞋,安隅的心,说不动,是假的。
她抬腿,默默无言将自己的脚丫子塞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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