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大地主(未删全本)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棺材裡的笑聲
少许的繁礼后,礼部的人又唧唧喳喳了好一顿,这才算是完成了接礼。破军营的人不敢多逗留,行了一礼立刻返回军营报到。
巫烈很识趣的将兵马驻扎在了京城三十里外,只身一人随着浩荡的送葬队伍回到了京城,扶着纪中云的棺木泣不成声。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官员们无不唏嘘感叹。
许平走在前边,也忍不住回头多看几眼。这位五大三粗的大将,微微露出的皮肤上密密麻麻的伤痕,近五十岁的年纪,看样子就知道是百战余生的开朝将领。
朱允文也是神sè一冷,难怪饿ng营会不遵从兵部令了。眼前的巫烈虽然号啕大哭着,但这种气魄也不是一般士兵比得了的。饿ng营上下如果都和他一样忠心,那简直就是坚不可摧的铁石了!
朱允文早已下令全国戴孝,京城的大街小巷上挂满了白幡,到处都是一片凄凉丨无人敢大声喧闹。许多人都赶来跪拜纪中云,有百姓自发的在街边撒起了纸钱,俨然有点国之大殡的味道了。
即使纪中云曾经摇摆不定,给朝廷带来巨大的麻烦,但也可以看出这个开朝大将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何其螅!”暇刮苏飧龃竺魉Σ豢擅唬诿孀游侍馍铣1匦敫鲎懔恕?br /
礼部的人空前的忙碌,大张旗鼓的为纪中云处理着后事。这时候他们不敢有丝毫怠慢,在这种举国悲愤的情况下要是出了半点的差错,不说许平会趁机报复,恐怕想杀了他们的人也不在少数。
京郊圣祖皇陵依山傍水,气势宏大却与大自然融为一体,显得十分美丽,九条盘龙附凤的定天柱更是大气。在这大明禁地厚葬着大明的开朝太祖朱元章,静静的安眠在这,俯视着他一手打下的大好山河。
太祖皇陵一直是重兵把守,五步一兵、十步一哨,戒备森严。胆敢靠近者,先斩后奏,绝不留情。守军的实力比起禁军也不差分毫,甚至还隐隐凌驾其上。
皇陵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各修筑了一座的王陵,虽然比起皇陵来说规格是小了―些,却也是气势非凡让人不敢轻视,鬼斧神工的建筑和高高在上的气势,更人忍不住顶礼膜拜!
东方的墓前有一座金箔雕像,一位环头豹眼的大将怒目圆瞪,身着厚重的黑铠四平八稳的站着,身上的盔甲充满威严,隐隐还可见血腥,手持双钩长矛显得杀气腾腾,似乎要撕裂眼前所有敌人一般!身上有五蛇缠身,栩栩如生散发着y寒之气,让人感觉如鬼神一般的杀威难挡。
这一座陵墓是开朝大将——蟒蛇营大将军骁骑将军洛勇的生祠,所塑之像正是他早年纵横天下的英姿,五蛇盘踞合为蟒,也象征了王爷的权贵,虽未封名号,但功勋之高也当得起此容!
早在开朝之时洛勇就解甲还乡去了,那时候他也是年过古稀,多年的伤病让他双腿再也不能行走。这会儿远在江南享受着天n之乐,百年以后他的遗体也会葬在这有开朝之功的王陵里边。
洛勇一生南征北战的丰功伟绩让人不敢忘却,先皇把最为尊贵的东陵赐给他,一方面是肯定他的战功,一方面也是奖励他知道天下大定后将兵权送还的大智慧,毕竟能在功成名就时急流涌退,这种魄力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北边的陵墓自然是属于纪中云的。他的雕像栩栩如生,手握大刀面朝东北而望,眼里有着坚定的强悍!炯炯有神的眼里全无半点的怯意,似乎随时要挥舞大刀杀入草身上的贪ng锁甲也做得一模一样,记录着他的累累功勋。脚下一头饿ng朝前咆哮,凶狠的目光似乎像眞的一样泛着绿光,在表现饿ng营的强大之余也是表彰他镇守东北的功劳。
西边的陵墓属于纪镇刚,他并没有跟其他人一样的猛兽护身,也没有盔甲与武器在手,而是手持令旗朝前指去,宛如身后有千军万马即将奔腾而去。
破军营的军字来源于此,一声令下千个人头落地,军令下达强敌皆破,破军营当年横扫西北的威风可见一般。cháo水一般的连消打带是破军营所长之处,令行禁止的忠崇也是当年的致胜法宝!
四方陵墓里唯一已经落用的是南方的将陵,墓前所塑的却不是人们想象中威武无比的猛将,而是一个左手拿着兵书,右手持帅印的翩翩美男。
不像其他三人般的气定山河,有屠戮杀场的凶狠之气,像上之人面sè温润无比,眼含温和的微笑,给人感觉有成竹在xiōng的淡定,但举手投足之间却充满了指点江山的霸气,可谓是文武相融的不世奇才。
这里安眠的正是曾经咆哮天下的猛hu营大将军——哮定将军庄炼英,也是四大王墓里最早陪伴在圣祖身边的人,他的名号虽然没纪中云镇北之威那么响亮,但论起用兵之道,其他三将皆甘败下风。
早在开朝之初,所有的陵墓就已经开始建设,选的地点更是依山环水的风水佳地。朱元章为自己选帝陵时特意为他们四人各修一座王墓,也是为了安抚当时死伤惨重的各营人马。
哮定将军在南征北战那么多年后,定都京城时,别人都是骑着高头大马好不威风,唯有他重病在身,是被人抬进城门的。这位枭雄没等到亲眼看见开朝大典就不幸辞世,明的一大憾事。
在那动an的年间,大多都是能上阵杀敌的强悍武将,庄炼英是少有的儒将。
虽然在冲锋陷阵上不及其他三位将军那般威猛,但在排兵布阵上却是一等一的强者。
于用兵之道更是诡异得让人震惊,有时候不拘常理的手段让人防不胜防,常常出奇不意的利用地形和兵阵的排布以少胜多,是元兵闻风丧胆的狠角sè。
当年的猛hu营凌驾于四大军圑之首,在他的指挥下,战斗力一直是大明所有军队中最强的。庄炼英温和的笑容下却有万军不及的智慧,如果他不是英年早逝,恐怕猛hu营也不会没落到今日这副田地。
这块禁地除了祖皇殡天外,又一次的人声鼎沸。北陵全是忙活的身影,陪葬之物极尽奢华的被搬进墓中。礼部的官员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事宜,每个人都是战战兢兢的,不敢有半点松懈。
当面如死灰的太监们将重棺抬进墓x的那一刻,重达千斤的石门缓缓关上,将这些人也全部陪葬进去,意在让他们的亡魂继续伺候这位开朝大将。
墓里似乎隐隐传来了哭喊之声,不过众人也是习以为常了,继续为纪中云c办着宏大的丧事,祭祀的活动似乎永远没有完结的意思整个大葬规格高得让人感慨,许平也没有半点怨言的忙前忙后,老实得让人很是吃惊。许平再怎么疯也知道眼下的局势,不过装模作样的痛喊几声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朱允文也表现得十分悲痛,让饿ng营上下无不感恩戴德。皇家的态度一方面是为了拉拢饿ng营和其他的军将,另一方面也是要演戏给天下人看,博一个明君圣君的好纪中云的后事继续不停的c办着,三天的孝期过后,朝廷开始正常的早朝,百官也脱去孝服开始处理起积压的事务。
朱允文坐在龙椅之上面sèy沉无比,九五之尊看起来似乎隐有怒火,令人不安。海子依旧喊着众臣早朝,他一脸波澜不惊,没人能从他脸上猜出点什么端倪。
“圣上!”
巫烈依旧身穿孝服,跪在金殿之上满面痛苦地说:“将军之死让饿ng营全军上下悲痛无比,纪龙禽兽不如荼毒生父。求圣上给我们一个机会为王爷雪恨,剑指津门为王爷报仇!”
朱允文面无表情的看了看他呈上来的奏折后,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冷哼了一声说:“告老还乡的那么多,还有不少早已是无力再战,饿ng营只剩下不到五万的兵马了!镇北王一死人心就这么散了,似乎还有一些藉遣散之名投靠了津门,这让朕如何相信你们。”
纪中云临死前的遗令一下,许多人也是心灰意冷,加上年事已高就毅然的选择了还乡。一些纪龙的党徒害怕待下去对己不利,也是借着还乡之名跑到津门去。
曾经聚哮天下的饿ng营,一下就军心涣散了。
巫烈满面的恨sè,一脸决绝的说:“巫烈愿以身家xg命担保余下的全是忠勇之士!饿ng营若能南下,定当将叛逆荡平,不破津门誓不罢休,求圣上恩准!”
饿ng营的兵力一下变成了不足五万,不少聪明的人都皱起了眉头。这战斗力减少的可不只一半,先不说打不打津门,面对气氛越来越紧张的草原,能不能像以前一样坚守都不一定。
朱允次沉默,似乎也在权衡着其中的利弊,好一会儿后才徐徐开口,似是悲痛的说:“传令,三品总将巫烈领饿ng营大将军帅印,擢升一品,与破军营jiao接东北防务,全军休整之后举营南下,待命而动。”
“谢主隆恩!”
巫烈感动得泪流满面,不仅是因为有了报仇的机会。更是因为朱允文在这种敏感时候选择了信任他!
朝堂之上立刻小声的议论起来。饿ng营终于要tiáo动了,南下以后会是何种局面?纪龙吸纳了如此多的饿ng营旧将后,会有什么影响?不少人想想都觉得忐忑不安。“巫烈!”
朱允文语重心长的嘱咐道:“攻破津门不是一时半刻的事,你不可贸然而行,更不可强行攻打,朕命你兵分几路先攻打周围的驻军,违令者斩!”
“末将遵旨!”
巫烈不敢疑义,能有亲手报仇的机会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领过圣旨之后,立刻满面严肃的退了出去!
他的身影一消失,百官就jiao头接耳的议论起来。朱允文等到他们说得差不多了,这才咳嗽了一声说:“诸位臣工,有何意见不妨直说。”
“启奏圣上!”
兵部立刻有人站了出来,满面担忧的说:“饿ng营一直是朝廷不稳定的因素,这会儿虽然镇北王归天而去,但难免还有异心,让巫烈率兵去津门,会不会是抱薪救火?”
此话一出,朝堂立刻哗然一片。大家立刻觉得问题严重了,巫烈要是抱着二心带着五万人马投靠纪龙,破军营镇守东北,到时朝廷想拿下津门可就难上加难。
虽然表面上不说,但从大家讨论的结果来看。似乎不少人觉得皇帝的举动有些轻率,不该让巫烈带兵,就算饿ng营要打津门,起码得让信任的将领带兵才对。
郭敬浩一看朱允文的面sè不好,立刻站了出来,冷笑一声说:“那怎么办?继续放任饿ng营不管吗?派其他人,谁能降得住这群hung之师?我看这巫烈也是个忠勇之士,断不会与纪龙同流合wū!”
当朝一品的冷哼,让所有人不敢再提反对的意见。不过还是有不协tiáo的声音响起,hu部尚书刘尚礼突然站了出来,试探着说:“圣上,眼下各地频繁的tiáo动驻地兵马,饿ng营五万在这时候大举南下,恐hu部之银不够tiáo度粮草之用。”
这家伙肥头大耳的很是显眼,不过说的话倒是比较有牵制xg。别人在议论兵权问题的时候,他却一下就掐住了粮草的要脉。没吃没喝的拿什么打津门?饿ng营又拿什么大举南下?
朱允文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光带着一丝y冷,这种无言的威压让刘尚礼很不自在。
“tiáo动总共需要多少银两?”
朱允文久久才开口一问,语气里听不出有任何的情绪。
刘尚礼心算了一下,恭敬地说:“五万大军的粮草、药、驻扎之物,包括给养和tiáo度所用银两,即使一个月也需二十万两。眼下各地赈灾刚安抚好,hu部的银两却有些短缺了。除去各项开支,余银已经不足支撑这次的tiáo动。”
“是吗?”
朱允文冷笑了一声,突然朝郭敬浩使了一个眼sè。
郭敬浩心领神会的站了起来,突然怒喝道:“带上来!”
百官诧异的转头看去,但见大内侍卫正押着四十多名披头散发的人犯上金殿。
众人纳闷之时,却惊讶地发现这四十多人竟然都是“国舅”或者是“国丈”之尊,只一个个衣裳不整的,都成了阶下囚!
一行人刚被押上来,立刻大喊冤枉,有的更是直接喊着圣上开恩,我姐姐是谁谁谁之类的话。
海子眉头一皱,冷声喝道:“放肆!金殿之上岂容尔等大呼小叫。”
众人吓得跪地不敢再言语,这时候已经有刑部的官员站了出来,将这些人是如何贪wūhu部与内务府的银两,如何借着皇家之威巧取豪夺他人家产,欺行霸市的累累罪行列出。
证据确凿不容狡辩,四十余人竟然在短短的几年间,捜罗了六十多万两的白银,更是仗着皇亲国戚的身分耀武扬威、鱼r百姓,草菅人命的恶行更是多不胜数!
朱允文的面sè越来越难看,不等刑部之人念完就大手一挥,勃然大怒的拍案而起:“全推出去斩了!”
“皇上,饶命呀!皇上!”
他们凄厉的哭喊着,大内侍卫直接将他们全拖了下去。这些昔日的皇亲国戚,没1会儿就安静了下来,没出金殿几步就被斩首而死。
四十多个皇亲国戚呀!朝廷行刑一般都在午门之外,这会儿却在gong内就举起屠刀,百官们摸着脖子都觉得有凉意,这可不只是杀给百姓看,更是杀给他们看的。
“可恶!”
朱允文怒极的拍着桌子咆哮道;“借着家中女眷在gong内受宠就鱼r百姓,甚至还贪wū朝廷的银两,这等害群之马不杀不足以慑天下。即使朕所宠之人,犯我大明律法照斩不误。”
“吾皇圣明!”
百官下跪,高呼呐喊。一个个却都暗自咋舌,枕边之人的亲属说砍就砍,还一下就砍了那么多人,这圣上也不是什么温和的主呀!
郭敬浩态度异常恭敬,不过却是在暗自窃笑。皇上这是怕别人忘了他也是心狠手辣之人才出此狠招,不过要肃清的话,太子爷那才是最大的反面典型吧!
“六十万两白银,足够了吧?”
朱允文说话的口气很是淡薄,突然之间怒气全无。
坐下龙椅轻品细茶,看都不看殿外的无首之尸!彷佛刚才他怒极之下所杀的并不是人,更不是和他有关系的人,而是他养肥的猪一般。
“够、够了!”
刘尚礼一个劲的擦着冷汗,有些后悔自己不该触这个楣头,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点不祥的预感。
朱允文冷笑了一声,轻轻的说:“京城南边的一个小胡同里,有个所谓的清静小院。看似书香门第,但实为一些人金屋藏jiao、掩埋金银之地,主屋的地下共藏有金银四十余万两,好大的手笔呀!”
“确实!”
郭敬浩赞同的说:“我朝官员俸禄有可査之数,倘若是我大明官员,那可算开朝第一大贪了!”
“是吗?”
朱允文冷哼了一声,问:“如果是官员贪腐如此巨资,该当何罪呀?”
“当车裂而死,并抄没所有的家产!”
刑部尚书张伯君立刻站了出来,面sèy沉的看着刘尚礼。
刘尚礼听完浑身一软,眼前一黑的晕厥过去了。
这个清静小院正是他si藏贪wū银两的地方,表面上看似普通的民宅,实则纳金银无数。他这时候已经明白自己完了,只是想不通自己做得可谓是天衣无缝,是在哪露出的马脚连圣上都惊动了!
他是小看了刘紫衣监视京城的能力。不仅是这个清静小院,他其他的家产和暗地里的买卖,早就被朱允文知晓。但碍于朝堂上前段时间一直是人心惶惶,才没有办他。眼下这么好的机会,自然是不客气的将这个一直蚕食银两的hu部尚书给办了。
说到底,办了他还是有银两进帐。尽管心里微微窃喜,但朱允文面上还是一副心痛不已的样子:“刘尚礼呀,堂堂hu部尚书却坐拥如此多的不义之财,你太辜负朕对你的信任了。”
这时候已经进入顺天府的洪顺聪明的站了出来,冷眼看着在地上只知道颤抖的刘尚礼,展开奏折缓缓的念道:“天都府、顺天府、刑部三司合查hu部尚书怀有巨资一案,现査明礼部尚书刘尚礼之罪如下:一,贪wū礼部的支出银两,各地供品的献地与内务府,借赈灾与各种修缮之名共贪wū银两八十万有余。二,欺行霸市,勾搭刚才定罪的人犯,强买强卖,剥削百姓与商家,更是在各地大灾时哄抬粮价获取bào利,导致朝廷赈灾银两无法落实到位……”
一行行的念,几乎念了足有半炷香的时间才停了下来。刘尚礼这时候已经是面无人sè了,这些事被揭露出来他连求饶的勇气都没有,不管哪一项罪名只要朝廷有证据在手,那他就是难逃一死。
个hu部尚书竟然能敛得百万家财,朱允文一想起自己多少个挑灯难眠的夜晚为银两而发愁,就难掩怒气,沉声的问:“刘尚礼,你还有什么话说!”
““臣,罪该万死!”
刘尚礼嘴chun发白,哭天抢地的说:“罪臣知道死罪难免,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犯下滔天大错。明知道这些钱我一辈子都花不完,但就是忍不住想要,臣罪该万死呀!”
“张伯君!”
朱允文也不再多说话了,面沉如水的下令:“将他收押起来审讯,家产一律充公。”
“是!”
张伯君一向梗直不阿、一听到这旨意心里难免疑惑,难道其他的同案犯就不深査了吗?
他刚想开口一问的时候,郭敬浩立刻朝他使了一个眼sè,洪顺也赶紧拉了拉他的衣服。张伯君虽然梗直但也不是迂腐之人,脑子稍微一转立刻明白圣上这是不想把事情闹大造成大范围的不安,立刻识趣的应了声“是”就退下了。
刘尚礼被拖下去后,朱允文窃笑了一下。前段时间闹出国舅贪银的传言让他很是不快,但碍于朝堂不稳!直没有办他们,但看着这些家伙一个个肥头大耳的样子却是恨得咬牙切齿,恨得夜里都难以入寝。
恰巧那时候父子两人已经开始密谋贩运兵器给契丹的事。当时朱允文手上已经有不少的证据,但就是碍于形势不能动手,九五之尊却如此憋屈,自然是难免抱怨几句。许平时刚和美女小姨tiáo情了一番,心情特别不错,细想了一下随口安wei了一句:“这有什么?你就当他们是你家豢养的猪,养肥了再杀,不先养着的话这钱也到不了自己的口袋不是?只有养肥了才是自己的。”
很恶俗的观念,极腹黑的想法,却让一向聪明绝世的朱允文豁然开朗。从那时候开始他就不动声sè的开始收集证据,就等着一有机会就把这些肥猪宰了,将这些个不义之财名正言顺的赚到手。
“圣上!”
郭敬浩一看其他人都沉默了,毕竟上朝没多久就斩了四十多颗人头确实让这些臣子害怕,这时候他不出来说几句也说不过去,只能站出来恭声的说:“现在刘尚礼已经伏法,但hu部事关大明钱粮不可一日无主,新的尚书人选还需定夺,请圣上早下裁决!”
“各位爱卿!”
朱允文现在心情不错,仿佛已经看见了近两百万的巨银进了口袋,一脸高兴的问:“郭爱卿所言极是,不知道各位可有心仪的人选推荐。”
洪顺眼睛稍微的转了转,立刻站出来一面严sè的说:“启秉圣上,微臣以为hu部尚书的人选应当是有才之士,既能克守银两又是德高之辈,为人更需清廉节俭才能管好我大明的钱粮!”
洪顺虽然是八品的衔位,在百gong之列是低得不能再低的官位,几乎连上朝议事都没那个资格,但任谁都不敢小看他。只是简单的上了几次朝,这些老狐狸都看出这家伙简直就是太子爷的代表,已经将太子门生集合在一起,成了朝堂上的新势力。打狗也得看主人嘛!
百官们jiao口称是,郭敬浩也上站上前来,赞同的说:“确是,此人需清廉自好才行。”
“那众位爱卿可有推举之人?”
朱允文的语气轻描淡写的,淡得让人心里一惊。
所有的人立刻闭上了议论人选的嘴,一看这情况就知道万岁爷心里早有了人选,没他们发表意见的余地。
郭敬浩眯着眼一笑,突然走上前来满面推崇的说:“臣举荐一人,此人乃现任沧洲知县张道年。三起三落,光知洲的职务就撤了两次,为人清廉且刚正,在百姓中声誉极佳,正是hu部尚书的最佳人选!”
“张道年?不是吧!那头张驴子,就他那铁疙瘩一样的脑袋。”
“那家伙现在还只是八品吧?老是犯事被拿下。这会儿突然做hu部尚书有些不妥呀?现在还当一个小知县,他能行吗?”
郭敬浩的话让朝堂之上立刻哗然一片,众人惊讶地议论了起来。张道年为官确实清廉爱民,但不懂得官场的权谋迎合也得罪了不少人,才会一直被贬官外放!
虽然官声极佳,不过人缘可不太好。
论资历,张道年从没进过四品。hu部尚书如此大的责任他能否担当惹得争论不断,可是却是有三帮人保持着异样的沉默,一直冷眼看着其他人。
一方是郭敬浩和他的门生。推荐张道年这话从他嘴里出来的,其他人都是无条件支持。
另一方则是以成有竹为主,绝对支持皇权的死忠派。他们当然看得清眼下的情况。郭敬浩提名的人那么特殊,没有圣上的授意他绝不会做这种出头鸟,所以也就无可争议之地。
最后的一方,当然是洪顺为首的太子门生。他们大多出自许平主考的恩科选举,以太子门生为荣,尊师为父,将许平贡为长父主君。落魄的张道年是主子爷一手提拔的,这事人尽皆知。他们根本是没半点意见的支持,是那种狂热的支持,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朝堂之上的其他势力和散兵游勇,一看这架势立刻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三派意见已经空前的一致了,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只能赶紧闭上嘴,再说上几句赞成之类的废话。
张道年这时候正顶着烈日,在沧洲的田间和百姓们一起试种天工部送来的种子,据说是产量极高的新水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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