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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世界苏一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甄栗子
“他们决定顺从艾莉西亚下的套去达成自己的目的,为此在中途不得不暂时“牺牲”闻樱,他们认为自己能掌控一切,而这样的傲慢造成了闻樱的悲剧,和他们的无可挽回。”
啊好喜欢。
想看的人多的话,我以后就找时间改(大概也是比较久以后了),反对声激烈的话,喜欢的妹子就在脑子里自己畅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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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还没结婚的女作者,已经对“七年之痒”有了好奇心。
原本定的其实是另一个题材,很轻松很活泼,但我纠结了两天,无论怎么给它搭元素都没有灵感,最后只能暂时放弃了它,担心硬写反而不好看。灵感是阶段性的东西,真的是可遇不可求,
但我保证这个故事的甜蜜和心跳很多(在我的畅想中)希望我能很好的表达出来。





每个世界苏一遍 第168章 三年之痒(二)
闻樱仔细看站在眼前的男人, 对方穿着深灰sè织花毛衣,雪花元素有着年轻活跃的sè彩, 简单好看。他肩膀宽阔, 腰窄腿长,手上还戴着一双露指尖的黑手套, 面目非常年轻, 看起来不过25、6岁左右,实际上年龄也只有29岁而已,无论穿着举止都还有着大男孩的稚气未脱, 唯有落在额前的乱发亦显示出作为男人的一丝颓靡。
阎正奇将支票扔了之后,就单手□□了裤兜里, 分明是在生气, 姿态间却又有着懒得与她辩驳的疲倦感。
这样的争论, 显然不仅仅只有这一次。
两人年龄相当,从同一所学校同一个专业毕业,上学时也是学校受人瞩目的最佳情侣。然而阎家是富甲一方的豪门, 原主的家境却很普通,母亲在她小时候就已经去世了, 由父亲一人独自抚养长大, 父亲不过是普通的教师而已。也许正因如此,她对经营婚姻没有任何可以借鉴的经验。
一开始他们的婚姻幸福甜蜜, 毕竟是因真心相爱而结合,阎正奇为她拒绝了家族联姻的要求,坚决要与她结婚, 为此被阎家从总公司“流放”到了子公司也在所不惜,他的努力被原主看在眼里,为此愿意为他忍耐他的家人盛气凌人的指点。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矛盾很快显露了出来。她有出sè的经商能力,在毕业以后就进入了阎氏集团工作,在一家子公司担任副总经理,协助身为总经理的丈夫阎正奇。矛盾也因此而起。
“说话!”男人的脚往前踏了半步,他不能忍受她的沉默,催促她。
“既然你们什么事都没发生,你何必这么紧张?”闻樱踢开脚边的半只玻璃杯,一路往外走,“只允许你可怜她母亲重病,自己一个人打多份工太辛苦,无偿她送一百万,就不允许我也同情她?”
“……”
“既然你替她拒绝了支票,那我也不费力不讨好。”她半举双手作投降状,“她冰清玉洁,我不应该用肮脏的金钱玷wū她,这样可以了吗?”
“你真是——”他咬了下牙,眼中怒焰呼之欲出,“不可理喻!”
她倏尔回头,目光冷得像结了一层冰,“到底是谁不可理喻?是我在外面不干不净,是我和小明星勾勾搭搭,成天上绯闻头条?是我钱多了没地方花,到处散播爱心?”
“我都说了我和沈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们女人就不能容忍别人也有优点?没错,你很厉害,你能独自撑起一家公司,全公司上下都说你好。但她也不差,她生活更不容易,要负担起她妈的医药费和弟弟的学费,不像你,至少你爸没让你吃一点苦头。可她没有一点抱怨,一心努力工作,从没想过靠出卖自己来赚钱。”他曾误会她是那种女人,对她言语多有侮辱,等到知道她的真正为人之后,自然心生愧疚。
他说:“她能在那样的压力下生存,没有屈服于社会,确实让人动容。”
闻樱的手不知不觉中垂落了下来,指甲抠入了皮质沙发之中,“哦,她打动你了吗?打动了你的心,还是你的肾?”
阎正奇没想到费心解释只换回来这样一句话,气的又摔了只杯子,“别用你龌龊的想法来揣测我和她之间的事!”
“你和她之间。”她冷笑,“先做了龌龊事的人,还怕别人用什么眼光看他?”
他自觉耐心耗尽,忍无可忍,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就走。
她看着他一路走向门口,冷不丁地问:“十点有高层会议,敢问阎总愿意拨冗参加吗?”
回应她的是“砰”地一声,大门被重重摔上了!
*
“大战”过后的房间一片冷清寂静,遍地狼藉,就犹如这段岌岌可危的婚姻。
阎正奇娶了一位家世普通的女人,并为此被“流放”的事,阎家上下都知道,就等着看他的笑话。原主不愿意让丈夫遭受别人讥讽的目光,也好强的不肯承认自己比那些企业联姻的大小姐要差,于是投入百倍的jīng力去经营公司。但她因此忽略了家庭。而她在工作中的能力也渐渐盖过了阎正奇,公司上下的闲言碎语不绝于耳。到了第二年,子公司爆发了一场扩张危机,阎正奇决策失误,同时公司机密被商业间谍泄露给对手公司,公司颓然欲倾,是原主当机立断及时止损,抓住了商业间谍,最终力王狂澜。自那以后,原主就在公司立下了威势,人们一提到她的名字就肃然起敬,对总经理反而平平。他们称呼原主为太后,垂帘听政,阎正奇不过是她的傀儡而已。
各方面的原因汇聚,以至于读书时性格阳光爽朗的男人因为不得志而日渐消沉,破罐子破摔,在外面花天酒地发泄不满。两人争吵过无数次,从阎正奇的不端行为到她的强势作风,还有大大小小的无数琐事,房间里能砸的东西几乎都被砸过一遍,直到jīng疲力竭。
到了第三年,两人的婚姻状况就已经如同一潭死水,死气沉沉,不起波澜。他们很少再说话,闻樱忙于工作,阎正奇则减少了回家的次数。刚结婚时的激\\\\情甜蜜、如胶似漆,就像指尖的沙砾无情地流逝。
就连吵架都显得难能可贵,这一次争吵,已经是他们近几个月来第一次说这么多的话了。
闻樱能感觉到原主仍然爱阎正奇,否则凭她的性格,早就在发现错误时就提出离婚了,不会任由对方一寸一寸磨平她的骄傲。但她不说,她被他伤了心就用她的尖刺不断地去刺痛对方,而他也用出轨作为报复的方式,继续伤害她。恶性循环,彼此折磨,感情慢慢走向无法挽回的深渊里。
她走神地揣摩着这出戏的剧本,直到心里渐渐有了计划,才低头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车让老周开,你别动方向盘。”
理所当然没有收到回复,她也不再管他。
闻樱穿着平底的软拖鞋审视他们的房子,冷冷清清的独栋别墅,因为男主人长时间的消失和方才的离去,仿佛带走了还残存的一丝人气。沙发上扔着她准备出门要穿的外套,还有他无意间忘了带走的烟盒,茶几上扔着打火机,是他以前放那儿的。
厨房间里打扫的干干净净,灶台亦然,显然好几天没有开火了。
她走着走着,走回到客厅,不留神踩到玻璃渣,硌的脚疼。她蹲下去要捡碎玻璃,却被拦住了。是家中负责厨房和卫生工作的张姨,圆润脸庞,脸上带了三分小心,两分叹息。
她不敢掺和他们的事,直到这时才出现,连忙道:“还是我来吧,太太您去休息一会儿。”
闻樱点点头,疲惫地靠在沙发上,一语不发。张姨在收拾完了以后来到她面前,低声问:“太太,伤口怎么不处理一下……”
“忘了。”她语声疲软,“你帮我拿一下创口贴吧。”
张姨都给她准备好了,消毒水、棉签、创口贴都放到了她面前的茶几上。她看着闻樱像失了魂的样子,全然没有方才的气势凌人,有些不平地道:“哎,先生这样真的太过分了。他怎么能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就算是喝酒也应该是在家里喝,在外面喝个什么劲儿?这喝到一张床上,也不能怪您生气。”
“不过我看他啊,是真的没跟那女人在一起,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的向您解释。”她忍不住还是替男主人说了句好话,想要缓和夫妻的关系。
“有什么差别?”
闻樱轻声说:“就算不是她,也是别人,对我来说都一样。”
“那您……”
“昨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她从外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包装低tiáo华贵的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款机械手表,“老周说前两天听他抱怨表走不准,我就去买了,这个牌子他挺喜欢的,算是纪念日礼物。”
“张姨,我是不是又做错了?”
张姨唏嘘,又有点为她心疼的意思,“太太,这不是您的错,您一点儿都没错。”
*
闻樱知道在当前这个阶段,沈叶与阎正奇堪堪有了交集,并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他们的关系只是有些暧昧。但一个男人会怜惜一个女人,哪怕没有发展到更深入的地步,也足以令原主察觉到其中微妙的差别,心生警惕。
按照原轨迹的发展,原主的手段不仅仅是开出支票而已,打压沈叶的事业,甚至用她弟弟的前途来威胁她,步步紧bī,不可谓不是心狠手辣。
而在那两人没有深入发展的情况下,她所有冲着不知情的无辜的女人去的手段,都足以让她跌下道德的制高点。也许一开始她的控诉能够令沈叶感到难堪,得到其他人的同情,丈夫的歉疚,但久而久之,尤其是在阎正奇与她离婚以后,她仍然抓住沈叶不放,就显得面目可憎了。
她的穷追猛打,只会让人发觉沈叶身上美好的品质,发现对方有多么能够容忍她的肆无忌惮。即使她失去了作为靠山的阎家,沈叶都没有反过来仗着顾元洲的势对她反击,反而温柔以待,为她的离婚感到惋惜。
在这样的对比之下,阎正奇又怎么会回心转意?
她去浴室洗了把脸,等收拾好自己以后才出门去了公司,白天是高管会议,以及与合作商约见会谈等,一直忙到晚上,行程单上安排了与其他公司的老总聚餐。按理这应该是由最高负责人阎正奇出面,但闻樱让秘书打了几次电话,阎正奇都没有接听。
“还是我去吧。”她从办公椅上站起身,“阎总如果回电,告诉他地点。”
“好的。”
聚餐的地点是c市有名的大酒店,金碧辉煌的酒店楼下,礼宾恭敬地替来往客人打开车门。迈出私家车,身后便是川里不息的车海,走进酒店便与身后的繁忙碌碌隔绝,但却是步入了另一个更加残酷的争斗场所。
闻樱没想到会在大厅里碰见顾元洲,他正侧首与助理角sè的人说话。他穿着黑sè拉链针织衫,金属质感的拉链一路向上,领口立起如鱼嘴微张,露出一截白衬衫,对这样的场合来说,显得休闲放松,却不会给人以轻视的感觉。
他比阎正奇要大上两岁,看上去却成熟许多。侧面看去,男人鼻梁高挺,下颔线条简洁有力,漫不经心的态度给人以天生华贵的感觉。等他发觉她投注在他身上的目光时,转头与她微微对视。
男人的目光深邃,看见她有一点诧异,旋即恢复如常。
闻樱与他点点头,“顾总。”
“原来今天来的是闻总。”他chún畔的笑意突然加深,在闻樱迈步的过程中,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直到她忍不住停下脚步,不动声sè地问他:“顾总不上楼吗?”
他这才往前走近她,直到过了人与人之间的安全线,一旦进入,便会给人以侵略感。他仿若未觉,仍然向前迈了一步。不等她后退,雄性独有的魅力便已侵袭而来。
他微俯身,低醇悦耳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外套的吊牌没剪。”
作者有话要说: 闻樱:……
顾元洲:……
闻樱:顾总,您的眼睛伸到我衣服里了?




每个世界苏一遍 第169章 三年之痒(三)
闻樱的脸“唰”一下红了, 但她的皮肤不透红,唯有耳尖稍流露出一点端倪。
“你怎么……”会知道?
“吊牌的lún廓力透衣背, 我想除非我双目失明, 否则很难看不见,”他重新直起身, 安慰道, “闻总许是遇到了烦心事,心神不宁,没能及时注意到这些细节, 不用太在意。”
等闻樱再抬眼的时候,顾元洲已经退回到安全线外的位置, 显得彬彬有礼, 但他chún畔的笑却一点都没有收敛的意思, 显出他并非如表面上表现的那么客气,对陷入尴尬境况的女人来说,刺眼非常。
在她轻瞪他一眼之时, 他还能佯作好心地指了一个方向,“卫生间在那, 闻总是不是要——”
“……抱歉, 失陪一下。”
她失态地一把撞开他,绕过他的位置, 匆匆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留下已然恢复原状的男人,嘱咐完助理相关事项之后道:“行了,你回去吧。十点左右安排人来接我。”
“好的。”助理犹豫了一下, 还是悄悄和他说了,“听说那位闻总和她家的阎总又吵架了,阎总在外包养了别的女人。”
顾元洲轻瞥他,“他们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与我何干?你怎么尽看花边新闻。”
“我就是想说,boss您也别太刻薄了。”助理说,“就算她老公和您不合,跟她没关系嘛,平时见您衣冠禽兽……哦不是,风度翩翩的样子,怎么碰上他们夫妻就破功?”
顾元洲给了他一个真正刻薄的笑容,吓得助理缩了缩脖子。
闻樱在处理衣服吊牌的时候,在脑海里回顾了一番顾元洲的资料。
据她了解,顾元洲这个人的性格有两面,做生意的时候杀伐果决,毫不留情,但私底下却也多情风流,少不了红颜知己的陪伴。只是他眼光挑,寻常人看不上,不像阎正奇走马观花似的一个接一个的换。与他传过绯闻的多是有才有貌的女人,其中不乏家世不错的,也不过似真似假,不知道究竟有没有真的和他交往过。
但在每一次大家以为他要结婚的时候,就会传出他分手的消息,引得更多的女人心花怒放,为他前仆后继。他至今未婚,在杂志上被评为黄金单身汉,被无数女人垂涎。
顾元洲与他们是同一所学校毕业,名义上倒也是他们的学长。奈何阎顾两家早有嫌隙,顾氏集团与阎氏集团抢地盘抢红了眼,活像对家是自己的杀父仇人,阎正奇和顾元洲自然相互看不过眼,从小就被长辈拿来做对比,顾元洲仗着年龄,事事稳压阎正奇一头,唯独在结婚这项任务单上输了一筹。
对于父母一辈来说,传宗接代、繁衍子息乃是大事,除非顾元洲立刻生出一个继承人来,否则在这件事上就算是输了。也就是这两年原主的肚子不见一点动静,顾家才放宽了心,但顾元洲仍然对被长辈狂轰滥炸了一两年的事耿耿于怀。
阎正奇将他视作最强劲的对手,认为对方装模作样,不怀好意,闻樱与他却鲜有交集,直到进入阎氏集团工作以后,与顾元洲的接触才变多了,其中不乏交手的时候。
有这些“过节”在,他对闻樱夫妇两人也没有任何好感,衣服上挂吊牌这种丢脸的事,他自然不会放过。
等闻樱收拾好来到老总们所在的包厢,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她一到,那些或和蔼亲切,或油光满面,或儒雅温和的男人俱是看向了门外。
她今天穿一身丝质白sè连衣裙,外套裸sè大衣,手上是款式简约的手拿包,无名指上戴着光芒璀璨的婚戒,端的是优雅大方,门一打开,包厢里的男人们只觉眼前一亮。
只是于她而言,在所有人的目光别有意味的看过来时,总归有几分尴尬不适。
“咦,怎么,阎总不来吗?”有人对她的出现发出疑问。
她走到唯一空着的位置上,倒酒举杯,笑容大方得体,对众人道:“正奇有要事不能来,我代他向诸位赔罪。”
“好!”包间里响起掌声与笑声,有了酒作润滑,气氛登时变得热烈,有人拍着大腿笑道,“闻总痛快,我就爱跟闻总这样的人做生意。别的不说,最近这一年公司大小事可都是闻总出面,这两人又是夫妻关系,不分彼此,闻总代阎总来,那也是名正言顺,理所应当的嘛!”
有捧场的,自然也有反对声,另一个人道:“那可不行,闻总闻总叫的好听,怎么说也就是个副总而已,阎总不来,别不是看不起我们吧?”
闻樱背后一凛,面上的笑容却越盛,“哪有的事,他是真有事,做生意总有一两次走不开的,王总多包涵。”她抬手又是一杯喝了个干净,亮了杯底,十分豪爽,那位王总哈哈一笑,心里受用,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女人做生意就是如此,在另一个性别里打滚,受歧视不过是家常便饭,酒桌上的刻意刁难更是防不胜防。原主为了不显得软弱可欺,难免比其他人都要强势,时间一长,竟也忘了怎么让坚硬的外壳再变得柔软。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阎正奇起初也许只是想刺激她,用的手段过于yòu稚,但当她态度强硬的指责她,而他在她身上一再受挫之后,随着情绪爆发燃尽,两人的关系也就越来越冷淡疏远了。
开了先例,其他老总也不肯轻易放过她了,一个个玩笑似的要她公平公正,人人都要敬一杯才算完。
如果真要闻樱找到合适的方法拒绝也不是没有,但她没有这么做。她能感觉到顾元洲的视线就停在她身上。
她笑了笑,没有拒绝饮酒的请求,一杯接一杯的喝过来,喝到最后,纵然这副身体酒量不浅,因为一上来就饮酒的缘故,也是头晕目眩,勉强站稳身形。她强压着不舒服的感觉,充分发挥在场唯一异性的优势,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与手握公司大权的老总们谈笑风生,趁机加深印象。
“小闻啊,你敬了这一圈儿,可还有人没敬呢。”有人提点她,“顾总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你该向他学习学习才是。”
闻樱刚夹了一点冷盘要吃,对顾元洲笑道:“说的对。”她倒了半杯红酒,旁边的老总又笑着往里面加,她站起来时身体小幅度的晃了晃,“顾总,我敬您。”
说着,微仰起脖颈就要喝下去。
“等等。”男人稍显冷淡的声音响起,“让你喝了吗?”
“顾总这是?”
包间里就像刮进了一阵冷风,猝不及防安静下来,老总们面面相觑。
顾元洲作为顾氏集团的子孙,纵然年轻,在他们当中也能算得上是领头人物,他若是不给闻樱面子,闻樱刚刚做的那些事可以说是都打了水漂,掀不起什么浪花了。哪怕她背后站着阎家,但毕竟不是血脉相承的阎家子孙。
“菜都要凉了。”他径自舀了一碗热汤,不咸不淡地道,“闻总从进来起就没吃过东西,酒喝多了伤身,不如先吃菜。”
老总们在短暂的停顿过后,大笑起来,“对对对,小闻……哦不,闻总吃菜,还是顾总知道怜香惜玉,我们粗心,想不到这一层。”
“谢谢顾总。”
她放下杯子,将就近夹的凉菜吃入口中,冰凉凉的东西下了肚,倒让胃里变得更加难受。
“冷盘都撤了吧。”顾元洲突然又发了话,他看也没看她,只对包间里的服务员道,“那几道冷了的也端下去,把热菜端上来。”
*
顾元洲准备坐车走的时候,恰好就碰上了不走直线的闻樱。沉冷的夜幕之中,她走得跌跌撞撞,到最后干脆脱了鞋,看上去就像是要徒步回家。
他冷眼旁观了半天,最终关上了车门。他脱了一只皮手套攥在手里,上去扶了她一把,“没叫司机?你助理电话呢?”
他知道她今天不对劲,两人打交道多时,她一向果断干脆,在酒桌上从来没有这样狼狈的时候。他看着她把一杯杯酒喝下去,思绪就一点点沉下来。
助理的话不期然撞入了脑海中,阎正奇近两年的作风他有所耳闻,但是从没见过她如此失态度,看来这一次是动了真格。
“正奇?”她恍惚不清的问。
他摇头。
“麻烦你,帮我拨一下他的电话。”她好像没认出来他是谁,一副对着好心人的感激模样。她好不容易从手拿包里找出手机,递给他,“最顶上带a的就是。”
通讯录一向以字母区分,从a到z,a在最上端,所以她在最重要的人的名字前面加了个a。顾元洲一拿到手就懂得了她设置的意义。
他拨了出去。
手机“嘟”了两声,对面接起来,“喂,谁呀?”嗲声嗲气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背景嘈杂,显然是在夜店酒吧之类的地方。
这边静了一下,顾元洲听见身边的女人冷静地说:“我找阎正奇。”
“阎正奇?”女人咯咯乐起来,“阎少,有人找你,哟,我看上面写着‘老婆’,你老婆的电话嗳,我不小心接了,没事吧?”
“你就算挂了也没事。”
那边传来男人的tiáo笑声,没等他接过手机,闻樱已经迅速地挂断了电话,捂着嘴像是要吐出来的模样。
顾元洲叹了口气,照他一贯的作风,实在没心情介入夫妻间这些破烂事。
“算了,我送你。”他也也不好把一个醉鬼扔在大街上,不得不接下这烂摊子,只信口胡说,“回头把车费按小时计算打到我账户里。”
闻樱不管他的tiáo侃,她将包翻了个遍,就转去翻他的口袋,一边醉醺醺地问:“有现金吗?”
他躲她不及,被女人的手伸进了裤子口袋里,隔着一层薄衣料,女人手指柔软,胡乱摸索着,要是换做其他场合,其他人,这样的动作引人绮思。但顾元洲清楚的知道她是谁。
他不得不捉住她的手腕,挪步用后背挡住路人异样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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