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草江湖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梨花女御
後来,如意告诉我,那三位欺辱我的人,竟然就是我的三位结义哥哥!
说不清是我找到了他们,还是他们找到了我,但无疑,一切要结束了。
他们说已经矛盾的爱了我三年了,说我不该去喜欢清高孤冷的山长,他们甚至说,就是希望山长死在牢里,这样他们便囚着我一辈子。
我心情复杂极了,有心痛,有怜悯,有恍惚,但是依然手起刀落,毫不手软的杀了他们,我只有一个山长,他们却毁了我的全部。我再也不配跟他在一起了。
媸妍看着我满手鲜血,为我的狠辣决绝突然叹道,“我那麽做,果然是对的。”
只有我明白她在说什麽,事实上,看到她,就像看到另一个自己,她看起来有些冷漠,但是只怕有更多下不了决心的事吧。
是的,当初她若是在三人毁我清白前救下我,我还会是一心想要嫁给山长的蒺藜,我的坚持和倔强不容许我向任何人妥协我的自由和清白,我是决不会将自己卖给她的。
然而没有如果。
进了莲华阁,我练功依然恍惚,大仇得报,父母安康,山长自由,我整日在已经失去自己的绝望和未来同山长破镜重圆的幻想里浑噩。
媸妍对我很好,她给我最好的用度,最好的秘籍,甚至为我专门寻来了一名叫做楚荀的双修者,他内功深厚,是极乐谷谷主,跟他双修於我只有好处,我也可以避免跟过多男子有染。於是我接受了,最重要,他面目邪魅,全然无法替代陶允在我心中纯净的位置。
“我不会爱上你的。”我盯着他的眼睛,暗自讨厌这样风流的相貌和气质。
“蒺藜……”他什麽也没说,挤开我的身体闯了进来,别扭的方向让我痛的哭泣,或许本来就想哭泣。
他的风流无影无踪,有些尴尬的抽出,又往里顺畅的进入了完全,“舒服吗?”
伴随他的研磨,我却哭泣出声,清醒的看着男人在我身上动作,宁愿自己像第一次一般被蒙上眼睛,我聚起所剩无几的j力运作内功口诀。
他看见我哭,却慌了,为我揩泪,“你别哭啊,我……第一次而已,有那麽疼麽?”
看着收敛了风流而因为认真可爱的脸,我心中好过了一点,在他逐渐熟练的韵律下勉强开始双修。
可是我依然内功停滞不前,近乎自bào自弃地抵触双修,抵制楚荀,直到那一天,山长来找我,撞见我在逍遥馆被楚荀压在身下绝望的有些妖冶放纵的表情……
莲华阁的五行术法jiao错纵横,陶允又怎会这麽顺利找到我呢?
到底是媸妍,还是楚荀,我已经不想计较,我只知道,我彻底失去了我自己!
我常常静静地站在媸妍身後充当她的影子,更多时候我们都在沈默无语,却又清晰的容易心意相通。因为看到她,就如同看到一面镜子。
我爱她救我孵育我,又恨她葬送我最後一丝希望。
从此,我的倾城法力日益j进。但是蒺藜的心里,却埋下了一g刺。
作家的话:
ps:蒺藜是一个长相跟以前的甘草几乎一样的人。
这里蒺藜的背景可能会有些借鉴和眼熟,不过六个女生的背景编的我蛋疼,所以凑合看吧反正只是个番外。
甘草江湖录 206-211
☆、(18鲜币)206相忘
温柔乡里芙蓉院,误入山中访狐仙;
几人醉生梦死,又几人孤枕难眠。
耿天赐没想到因他一句玩笑话,赵丹元出去了一宿,直到胭胭遣人请他过去,看着房中明显的云雨痕迹,若不是气氛不对头,只怕他要趁势“恭喜”一番,可见着友人枯老了不下三十岁的面容,耿天赐大惊失sè,“赵兄──你!”
那站在旁边的胭胭不见一丝羞sè,反而是有些隐隐的失神。
“你这妖女!”
“贤弟不要怪她,是我愿意的──”赵丹元还不忘相护,“这事与她没关系……”
“你……你竟糊涂如此!” 耿天赐目瞪口呆,仍然无法消化这样诡异的事实。
“谁说他糊涂了……”
耿天赐惊愕之间,竟不知何时来了个红衣女子,更是惊呆了眼睛:那女子美目皎皎犹如明月,面若yòu瓷烟眉纤纤,便觉得这样的神仙dong府只有她住在这里才匹配,那满池的莲花也只有这样的容sè才能映照生辉。
而最为奇怪的是那一身明丽的红sè并不能掩盖丝毫她的脱俗姿容,反而使晶莹中增添了一分恰到好处的媚惑。
若说看到胭胭的第一眼是胡思an想,那麽此时便是完全空白、无从思想了。
媸妍看到耿天赐的时候也呆住了,目不转睛直到他低头回避。
她失神好久才恢复自如,看向床榻上的赵丹元。胭胭不知在想什麽,竟然哭了。
“我倒是可以为他恢复,只是,需要我亲自同他合欢才可施术,”她笑看胭胭,“那麽,你是愿意他这般衰老,还是愿意要一个完好的‘良人’?”
胭胭如同听到极为荒谬的事,身姿不稳。
她自然明白,衰老的并不仅仅是面容,亦包括机理。
“……求您救了他,我会……送他离开,我果然不该强求的。”
媸妍疑惑,“这样又是何苦呢?不後悔吗?你已经失了元身了。”
胭胭笑着落泪,“我觉得,有此一夜已经足够,他活着便好。但胭胭不愿意接受那样的他,也不想因自己的siyu连累旁人,而更加,不愿以後会遗憾。”
媸妍点头,又看向赵丹元,“你都听见了?”
赵丹元恍恍惚惚点头,如在梦中。
“那麽同我尝试一次,你可愿意?”
赵丹元看着她,只觉得若说胭胭是狐仙,那她真的是瑶池仙子了,可叹他平日追逐风月,今日接连被美人这样询问,却不知为何觉得难堪,低头红了脸,“我,不愿意。”
媸妍怪道,“是我不美吗?我欣赏你的x情和做生意的本事,正好我也需要一个料理商事的小郎君,你留下,我为你治好身体,我们山中逍遥,或者行走江湖,岂不美哉?”
见赵丹元犹豫,她又道,“你不用担心,胭胭是我的人,你愿意留下的话,我可以说服她服侍你。”
赵丹元犹豫了半天,该如何才算委婉,“就算胭胭愿意,我也不愿意。多谢g主好意了,我只希望g主能为我腾出一居收留之地,让我在贵府陪她最後一段时日。”
媸妍怒道,“你可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如此,你犹豫半天是耍我吗?”
赵丹元忙道,“我并非存心犹豫,只是,只是觉得g主仙人之姿,拒绝的话怎样说出口都是大不敬。”
媸妍面sè缓了缓,“那你说,我哪点没有这丫头好?跟我不好吗?”
赵丹元诚然,“我也不知为何,或许g主是更好的,但是我第一眼看到的是她,第一个救我的也是她,她在我心中总是不同的,也许留下的影子太为深刻,却是说不出内情了。”
这一席话,却令在场的媸妍和耿天赐都不禁触动了一二。
媸妍点头,对胭胭和耿天赐示意,“你们先出去不要打扰,我来替他疗伤。”
胭胭喜极而泣,赵丹元却吓得用被子盖住全身,“别,别过来,g主,不要啊!”
媸妍忍不住咧嘴,正要再吓吓他,谁知门外疾风般闪来一个黑影,一个面sè清俊的少年身手极为潇洒的到了近前,难得露出一丝无奈笑意,“妍儿,你又在作弄谁?”
媸妍庄严面目柔和了几分,“好了,你同他疗伤吧,这个‘良人’果然是个良人,成全了他们倒是不错。”不过,也不是白成全就是了,逍遥侯,这个身份总是有些用的吧。
她二人自从修习了枯木逢春术之後,便发现许是因为二人体质yyang互为极端,内力可以相辅相成,两人之力贯通融合,早已不分彼此。而用那tiáo和之後的j纯内力为移花接木之术矫正疗伤,尤其有效,也因此她才敢教导浊派弟子走她的老路,但对於那些来路不明的“药渣”,她就没那麽好心了。
媸妍正要出去,突然眼角瞥到痴站的耿天赐,心里一动,对耿天赐招手道,“你跟我来。”
媸妍同耿天赐问了下二人进山的情况,知道是误入才放下心来,又问了赵丹元的背景为人,满意点头,待问完了,一时有些发呆。
不管怎样,再见故人,她是欢喜的;想起他要娶亲,她又有点苍凉。想要分辨他如今的模样,不敢太着痕迹,模糊只知道他棱角明晰坚韧了许多,完全是个有担当的男子了。
不过不管欢喜还是难过,那都是甘草的事了,又跟媸妍有什麽关系呢?想了想,媸妍还是决定避过。
耿天赐见她眉目有结,yu言又止,不由得心头一动,“g主认得我?”
媸妍客气道,“名满天下的少年丞相,自然有所耳闻。”
耿天赐不由蹙眉,“g主足不出hu,竟然还知道天下事,何况在下这样半年内上任的差事,真是耳听八方。”
媸妍暗暗转了话题,“要保全这些姊妹,自然需要知己知彼,公子以为这里如何呢?”
耿天赐斟酌了一下,“对於女子在当世自然是好的,只是g主方式未免过激,恐怕不是长久之计。”
媸妍知他误解练功之事,以为那些男子受了欺骗。
她情知他还能为女子说句话,没面露鄙夷已经不错了,便也不计较。其实那些被当做药渣的男子多是曾欺辱过这些门下女子的仇人,还有那等贪yu急sè的登徒子。
“这些女子,大多是受尽了侮辱流落而来,当今制度,告官女子不利,除了钻研邪术,她们也没有别的法子。”
耿天赐长叹了一声,“g主说的极是,身为丞相,这却是我谏议不够,日後,我会跟皇上慢慢提一提。”
媸妍知道他是典型的龙霖国男子,奇怪他的x子也能替女子说句话,却不料凡事有因果,耿天赐其实是因失了她之後,事事便有些替女子打算。
耿天赐思及此,便求道,“g主,不知你是否收留过一位叫做‘甘草’的女子呢?”
他有此一问,实在不是心有灵犀,而是数年来的绝望,几乎是病急an投医了,他几乎是遇到能称得上江湖人者,都想问上一问。
媸妍身子一僵,“你为何要打听她?”
耿天赐喜极,“你知道她对不对?她是我的发妻,我一直在找她,那时我没本事护住她,她说话我从来不听,她走了我就後悔了,我发奋,都是为了能不再辜负她。可是……已经四五个年头了。”
媸妍并没有想到,她留下的那封书信,他不仅不恨她,而且深深自责,她莫名怅然。
“你们相处也不过短短时间,却找了她四五载,这是爱情抑或是内疚呢?”
耿天赐苦笑道,“我也说不清,或许就像是赵兄说的,在我还不成气候的时候,我先遇到她了,也许现在的我懂事明理,未必去招惹那样一个别扭的婢女,但是那时……喜欢就是喜欢了。”
媸妍心里有些起伏不定,他现在过得很好,她并不想再去c手他的生活,“你可知她曾历经各种屈辱的事,你还会去找这样的她吗?”
耿天赐脸sè变得煞白,险些落泪,“她在哪里,我要接她回家。”
媸妍说不出什麽滋味,“你接了她回家,你的妻子和妾室又如何呢?她肯从你的家里跑出来,想必很是抵触富贵之家的妻妾规矩吧。”
耿天赐道,“我有了她,怎会娶旁人?我不会伤到她的,那些身不由己的事,本来就打算这趟回去跟皇上禀明的,罢了,多余的不说了,我只问g主你,糟蹋过她的人何在?我现在不成,却总会慢慢替她料理了那些人!”
他是丞相,皇帝又重用青年才俊,媸妍自然明白,那些身不由己的事,已经是真的身不由己。说要抗拒,不管是他的孩子话还是真心,她都不能再让自己拖着他那麽做。
她又想:如果当初她不出走,如今他身居高位,也是能帮她离报仇更近一步的,可是她当时决然出走,恐怕也是从未真的想为他停留。她才知她是那样无情的一个人,要离开,还要找万般借口。
媸妍只觉此生能遇上他,真是极为庆幸的一件事,有他这样深重的情意,连带着那些艰辛都淡了几分,他现在过得才是真的幸福光明,而她这样游走在复仇和几个男子之间,怕是再难给他什麽周全了,她还是应该叫他淡忘放下了吧……
平定了心绪,媸妍柔声道,“你要找的那位甘草姑娘,我的确收留她,教她武功,半年前她大仇得报,已经手刃了一gan仇人,但那位姑娘得偿所愿,却是再无寄托……服药自尽了。”
尽管多次想过这个结果,耿天赐还是头晕目眩,恍如被抽gan了力气,双chun发白。
媸妍不忍道,“你也不要再挂心了,那位姑娘得你珍视多年,必是了无遗憾,既然有缘无分,从此你便忘记她,好好的娶亲生子吧。听说那位安平公主是个好人,公子有心便不要再辜负那二位了。”说罢,转身离开。
耿天赐见她背影婀娜窈窕,竟是像凭空又见故人,忽然恍惚失言,“甘草……”
那身影却分毫停顿都无。
“甘……g主!能否带我去甘草的坟墓祭拜一二?”
媸妍声音已经生硬如初,“我莲华阁人过身皆以火焚。恕我直言,耿公子,你这样一再牵挂怕是会让死者不得安生,生者亦不能圆满,不如惜取眼前人。”
耿天赐茫然地看着女子走远,再次显露出那让他几乎魔障的背影,他竟不知自己是怎麽了,突然颤着声音问道:
“g主……你……真的想让我娶妻生子吗?”
媸妍看着眼角的泪滴落入土中,尘归尘土归土,“我想,那位甘姑娘必然是这个愿望。”
“我……懂了。”耿天赐颓然,“蒙g主收留在下及内子之恩,若是g主日後有差遣,但凡不危及龙霖,耿某万死不辞。”
红sè的纱衣却早已消失在回廊尽头,只留下为一时错愕莫名满脸泪水的男子。
不是不够爱,而是距离已经太远。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便是这个道理吧。
☆、(11鲜币)207六美
莲华阁中,媸妍掰着手里的点心,喂着湖中锦鲤,六个各sè衣衫的美丽女子点缀左右,或低头,或观察媸妍说话时神情。
g主不过和她们一般年纪,但是明明妩媚的眉梢却无端沾上寒霜般的冷硬,如同朝yang与月华的极端,那样矛盾的存在着。g主的倾城法力已经大成,但她在府第中除了对岳家郎君,从来少年老成懒得笑,而行走江湖就算是假作天真,谁又识得出来呢?
想到这,六人表情各异,有的如胭胭唯有感念,有的如孔雀依然纯真,有的如雪菟心存敬畏,而唯有那黄衣的云英目不转睛,几乎崇拜的跟随那红sè衣裙一言一行。
从去年到现在,媸妍将那些女孩子依据底细一一tiáo教来,倒是发现了不少好苗子。
她座下清派有孔雀,胭胭,玉岫三人g骨最佳,浊派有如意,云英,雪菟三人媚骨出sè。
孔雀的g骨y弱,原本不适合习武,所幸有这样一门较为偏僻的功法,她自然是从善如流,比谁都要专心耐心。其实她的g骨本来最合适加入浊派,奈何她天x单纯jiao憨,也只好如此了。她的武功进度比起胭胭来当不得大弟子,但是加上蛊术就要好得多了。而习练倾城法力以来,她已经坚持到了第二层,jiao憨之余,更显jiao美可爱。
孔雀虽天真单纯,但是贵在有一双慧眼,总是能留意到被欺辱遭殃的女子,即便她并不如何懂男女情事,也总是能dong悉人心并将她们带走,这一双厉害招子让媸妍都自叹不如了,便封了她一个花月使。
玉岫本是一hu大家婢女,眉眼乖顺,其实很有主见。初因为不愿意被公子霸为通房逃了出来,才被孔雀带出来,她比起胭胭多了几分沈静和乖巧,刚来到莲华阁时还心有退意,隐隐想要逃走,可是待发现还有清派一说,便甘愿留下,她并不像胭胭那般向往良人,因此一心扑在剑术之上,若不是内力尚浅,恐怕也当得一流剑客。
如意跟其她人都有不同,她是自己大大方方投奔过来的,她不仅是龙霖国天都两年前曾昙花一现的花魁娘子,而且已经是好几家青楼倌馆的幕後老板。
作为曾经叱吒一时的花魁娘子,自然是极美的。但是她的美显然不同於云英张扬的yansè,如意美得很良家,乍一看你会被云英所吸引,可是细看的话,如意眼角眉梢无一不在撩拨你的心神,偏偏她并没有轻佻之sè,倒像是清派的弟子一般。
媸妍见她心思极深,又极有城府,便让她继续原来探听消息的生意,封了一个“风云使”。
整个莲华阁都只道如意心思洒脱,却不知她心事极为隐秘。她第一天来时,媸妍曾问她为何而来,如意笑言她亡父威武将军曾是天山王打压的一众群臣之一,於是害她充了官ji,多年一直探听消息想要报仇,没想到有人替她报了仇,於是现在无牵无挂便愿意归入莲华阁,好一雪之前被男人侮辱的耻辱。
她说话时并不见丝毫情绪,媸妍却暗暗惊心:莲华阁刚刚自立,她却能得知,说明她消息细密;她特意提到的仇怨了结,却主动自荐来莲华阁答谢,说明她已经了解媸妍的过去;天山王之事过去许久,她早不来晚不来,却在这时候来,媸妍猜不出她心思的究竟。
不过不管怎样,媸妍现在很需要她,自然也将她留在了身边。
云英x情泼辣张扬,同其相貌一般散发着从里到外的夺目yansè。她的经历较为复杂,被辗转卖过多hu做过共妻、戏子、禁脔和奴婢,甚至做过贵妇女宠,还被浸过猪笼,媸妍便是那时亲手救下她的,存着一份同病相怜的怜悯而已,没想到云英嫉恶如仇,却对她忠诚极了,心思也是快人快语,极为外放。
但唯有一点,她对男子的仇恨到了几乎病态的地步,几乎日日夜夜的拿心术不正的男子消遣练功,甚至好一番凌虐,也因此倾城法力j进异常。媸妍同二位郎君双修已久才有六重功力,更不用说小川本身和她互为炉鼎,云英却已经到了四重,在众位里不可限量,也最得媸妍喜爱。
雪菟则是位身如浮萍的爱妾,生的一副如西子般jiao弱的容貌,主人怜她jiao媚,对她极为用心,但是她的原主人是权势大官人,因此相jiao的也都是这般身份喜好的官家,雪菟被官人们看上,又被主母设计,便不幸在这些圈子里被倒手了好几次,可是她原主人又不能忘情,时常要回味找她,到头来,不负责又不能舍,便成为官家之间心知肚明的暧昧玩物。
雪菟面貌柔弱可怜,一双眼睛尤其jiao滴滴的动心,像噙着泪水,可是她骨子里其实生着一副钢骨,谁也不信。孔雀要带她走的时候,她还不肯答应,硬是bi着孔雀将她奴契偷毁了,其实一入江湖,一纸奴契再难约束,但是她却将那东西看的极为重要,可见实在是个缺乏安全感的女子。
雪菟身子骨y柔,但却又过於y柔了,即便内力足够,也撑不起倾城法力的招式来,她自脱离苦海之後,由着心情借男子练功,也只到了第二重停滞不前,媸妍见她面貌楚楚可怜,极为容易打动男子的心,便特意将倾城法力里的“真言术”教给她,叫她专攻於此,倒成了如意的一大助翼。
如今,六个女孩子站在一起,如同六个花骨朵,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媸妍转向如意,“让你盯住的那个姑娘怎样了?”
茫茫人海里想偶遇一个长相相似的人很难,但要是刻意寻找,总归找得到。
如意上前一步道,“g主可问的是那位蒺藜姑娘?”
媸妍挑眉,“别人不懂,你还能不知道我说的谁吗?你该知道我为什麽找她。”
如意不置可否,“那个山长已经被云州府台家的二公子抓回去了,家丑不可外扬,他们大约想抓住蒺藜姑娘再处理掉他,不管是他坚持娶了蒺藜,还是将蒺藜送官,恐怕那位山长都逃不掉一死。g主,我们是否去相救?”
媸妍懒洋洋的,“想不到那个二公子那麽坚持,大约是男人可笑的面子吧。听说那位二公子喜欢jiao怯型的,雪菟,你亲自出马,去那位公子身边吹吹枕头风,叫他别玩了。”
这个蒺藜,既像她,又不像她。同样倔强隐忍,可她温吞如水,蒺藜却激烈如火。
雪菟什麽也不问,领命款款告退,扮作小娘子去了。
云英奇道,“g主,咱们现在不去救那位山长吗?”她虽然嫉恶如仇,对敢於忤逆世俗的有情人却好不羡慕。
“可以救他,却还不是时候。”
☆、(11鲜币)208蒺藜
过了几天,雪菟的消息传来,二公子已经转移了视线,放弃了娶蒺藜的打算。
而且,由於原本想娶蒺藜,虽然对山长上刑,却没动蒺藜的家人,而现在,却是难免有些迁怒蒺藜的家人了。
媸妍遇见她的时候,蒺藜正处於一生中最绝望最ng狈的时刻。她迷失在林间,却被人蒙上眼睛缚住手脚劫持到一座隐秘的庄院,三人将她撂倒在地,便疯狂的撕扯她的衣服。
媸妍眼神动了动,浑身颤抖,正要上前搭救,却止住了脚步,就那麽僵僵的透过窗子看着远处的她。她那清秀的容貌,绝望的表情,含泪的眸子,被揉捏的变形的浑圆……
媸妍就如同看见了一个若gan年前的甘草。
是的,那个女子同四年前的甘草长得肖似极了,就包括那一份倔强都几乎一模一样。这样恶意的事,她经历过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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