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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有个石头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君子阿郭
最终无奈地轻叹一声,语气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愁绪:“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语罢,栖迟右手燃起一道光圈覆上那处伤痕。
昏迷中的付瑾欢只觉得自己被包围在一道温热的屏障之中,隐约能感受到





月下有个石头精 第 4 章
xiōng膛滑过的阵阵暖流。
她是有意识的,只是现在想动也动不了,像是在梦魇。
半晌过后,怀中的兔子慢慢有了动静,察觉到她快苏醒,栖迟敛下神sè,将掌心闪着光亮的珠子推入了兔子体内。
恍惚间付瑾欢觉得身上的疼痛减轻了许多,身处之处竟觉得无比安逸,隐隐传来一抹熟悉的气息,明明触手可及,却怎么也抓不到。
见怀中的兔子外伤已愈合,栖迟缓缓将她放在了地上,抬眼望向停顿在马背上的紫衣男子,栖迟眉头微皱,低垂的眼睑看不出情绪,接着指尖出现光点,弹指一挥间,那抹小小的亮光钻进了紫衣男子的瞳孔。
做完了一切,栖迟淡淡扫了眼狩猎的人群,又恢复那副冷傲孤清的模样,接着用灵力关闭了结界,俊逸挺拔的身影缓缓消失在淡雅如雾的微光里。
秋风刮过带来一树叶片的颤动,骏马嘶鸣着,马背上的王公贵族们笑得开怀。
徐凌霄放下手中的弓箭,心头划过不适感,两道剑眉微皱疑惑地看了眼周围,却没察觉出什么异象。
一对桃花眼望向了不远处一动也不动的白团子,徐凌霄挑眉,眼底不经意间泛着淡淡的jīng光,接着伸出孔武有力的手臂,阻止了一行人的动作,大声道:“那只兔子归我!”
猛地一声,准备猎杀那只兔子的几个公子哥忽的噤了声,随即相视一笑,满口答应着,不就是一只兔子嘛,接着将目标转向了其他猎物。
徐凌霄勒住了缰绳,一双白鹿皮靴踩着马镫下了马,踏着稳稳的步子走到那只白兔跟前。
不浓不淡的剑眉下,轻挑的桃花眼此时带着打量,接着粗bào地拎起白兔的两只耳朵。
付瑾欢被揪得脑壳疼,猛地睁开眼睛与那双墨sè眸子四目相对。
就是他,刚才一箭接着一箭,追在她身后要取她性命的人。
一想到刚刚命悬一线,付瑾欢气得跳脚,使出了吃nǎi的劲儿扑腾着。
这下要被抓去给别人开荤了。
徐凌霄微眯着桃花眼,意味不明地盯着眼前的兔子,在它红红的眼睛中竟然看出了惊恐不甘的神sè。
眼底不禁闪过惊异接着徐凌霄沉着声缓缓道:“把你带回去,开荤。”
付瑾欢一听,吓得直翻白眼。
四条蹄子悬在半空胡乱蹦着可就是不见男子松手。
真的要下锅了……
实力悬殊之大,她被邪恶势力扼住了喉咙……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徐凌霄领着某只绝望的兔子一个飞身越上马背。
准备回家炖兔子。
第4章
广平王府内,家丁侍女们来来往往,各忙各的。
张管家一听门外熟悉的马蹄声,便知是王爷来了,急忙招呼了几个人在大门外候着。
只见广平王一脸意气风发,脸上竟有隐隐的笑意。家丁们以为王爷狩猎满载而归,纷纷上前,有的牵马,有的准备拿猎物。
张管家上前牵住了缰绳,却只看到一只兔子……
于是一脸谄笑,“王爷真是好身手!这野兔长得膘肥体壮啊!”
付瑾欢被人揪着耳朵趴在马背上颠了一路,现在只觉五脏六腑都不是自己的,再一听马下中年男子的话,顿时无言,只觉此人很会睁眼说瞎话,自己都瘦成一把柴了,居然还说她“膘肥体壮”?
听多了张管家的阿谀奉承,好戴高帽。徐凌霄挑眉淡淡扫了他一眼,懒懒道:“你哪只眼睛看到它膘肥体壮?”
这……
张管家咽了口口水,半低着头两眼眨巴,“没…没看到…….”
徐凌霄冷哼一声,随即吩咐下去,“给我拿个大点的笼子来。”
“是,是,奴才这就去拿。”
拎起手中的兔子,徐凌霄与它四目相对,眼底闪着意味不明地jīng光:“看你瘦得只剩皮包骨,吃起来还不够我塞牙的。”
自知两者力量悬殊,付瑾欢干脆放弃了反抗,内心却十分鄙夷,这人牙缝可够大的。
见兔子动了动鼻子,似是在对他冷哼,徐凌霄chún角微勾,目光炯炯地凑到它跟前。
偌大的俊脸出现在眼前,付瑾欢没忍住,伸出兔爪使劲抓过去,却不想男子比她更敏捷,猛地后退让她扑了个空。
“死兔子,脾气还挺大的。”徐凌霄轻笑,恶作剧般伸出手指在兔脑袋上戳了戳。
张管家拿来笼子,从王爷手中接过付瑾欢,谄媚道:王爷若想吃rou,奴才就先将这兔子养个把天,等养肥了,油炸,炖汤都行。”
这管家心肠也忒歹毒了些。
付瑾欢听后一颗心悬在了嗓子眼,要杀要剐来个干脆,这样折磨一只兔子良心不会痛吗?
徐凌霄盯着付瑾欢不说话,眼底有着打量似乎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见她乖乖缩在了笼子里,徐凌霄敛起笑意,沉着声对管家嘱咐道:“给我好好养着,要是让它跑了,就把你油炸了。”
张管家一听这话,额头上顿时冒出细密的汗珠,忙点头哈腰。
都说广平王yīn晴不定,脾气古怪,侍奉了王府这么多年,张管家就没见王爷正常过。
张管家应了王爷的要求,对那只兔子做到一日三餐,萝卜白菜不离口,发誓一定要把她养得膘肥体壮!
然而吃了几天蔬菜,付瑾欢只觉得味蕾都要麻木了,这管家虽说嘴巴毒,可对她倒也不错,一日三餐从不落下。
可她上辈子是rou食动物,现在笼子里每天堆满了胡萝卜,让她如何下咽……
于是付瑾欢黑着一张脸决定绝食几天,要让她长膘除非他们给她吃rou,生前不吃些好的,死了倒便宜了他们。
可这年头,谁见过吃rou的兔子?若是等别人察觉,她也怕是要饿死了。
见这只野兔好不容易胖了一圈,几日过后又瘦了,不管张申拿着蔬菜如何诱惑,这兔子就是不张嘴。
莫非是病了?快死了?
思及此张管家一惊,连忙告诉了王爷。
此时徐凌霄正在书房作画,身旁一位娇俏小娘子正为其研墨。
听了张管家的话,徐凌霄这才记起来,那只行为怪异的白团子,于是放下画笔沉沉道:“你去,把它给我拎过来。”
不多时,张管家两手抱着兔笼进了屋,里屋的小妾陈氏一眼便瞧见了笼子里的白团子,娇滴滴地惊讶一声:“哎呀,好可爱的兔子!”
说这话时,迈着小碎步走到兔笼前,蹲下身子朝里望了望,看到里面堆着的蔬菜叶子,还有啃了一半的胡萝卜,陈氏手帕掩鼻,眼底有些丝嫌弃。
徐凌霄此时一身便装,墨蓝sè衣衫着身,黑发竖起套在金黄sè玉冠之中,lún廓深刻的五官愈发俊逸非凡。
付瑾欢见了,只觉此人人面兽心。
陈氏起身,掩着chún轻笑,“王爷,这只白兔通体雪白,跟团白棉花似的。”
徐凌霄却跟没听见似的,自屏风后走来,瞧了眼那兔子。
多日未见,竟和初见它




月下有个石头精 第 5 章
时没什么区别,吃得萝卜都长哪去了,也没见它长多少rou。
一看王爷的脸sè不对,张管家弓着身子急忙解释,“王爷,属下可是一日三餐都没给它落下啊,前些日子还好,喂它什么吃什么,可这几日就没见它张过嘴。”
听了张申的话徐凌霄皱眉,发现笼子里的白团子确实没有当初那般爱扑腾了。
思索片刻,徐凌霄吩咐下人:“去,把赵御医给我找来。”
张管家一听,下意识看向了王爷,神采奕奕的样子不像是得了病,再瞧一眼站着的陈氏,也不对,要看病的只有这只兔子了。
……这叫御医来给只兔子看病,张管家一时无言只得按吩咐办事。
一旁的陈氏不明状况,以为王爷生了什么病,连忙细声细气地关切询问:“王爷,可是身子不适?臣妾居然没发现,是臣妾疏忽了……”陈氏一边说着,一边露出担忧愧疚之sè。
徐凌霄一听,剑眉一皱,不耐道:“把舌头捋直了说话。”
王爷声音一大,陈氏忽的噤了声,垂下了头有些不知所措。
还没等她娇嗔,徐凌霄便让她出去。
好不容易说动了王爷与她一起共用午膳,这下直接让她出去。
陈氏犹豫,纵使眼底有诸多不情愿,可王爷的怪脾气说来就来,她也摸不准。
最终只得哀怨地看了眼王爷,撅着嘴不情不愿地出了房门。
待赵御医火急火燎地赶到广平王府,原以为是王爷得了什么病,年纪大了只得被张管家拉着小跑,深怕给耽搁了。
直到王爷冷着一张脸让他替只兔子把脉时,年过半百的赵御医气得差点没翻过去。
给宫里宫外的许多人看过病,可没说他也算兽医啊,赵御医眯眼仔细端详了那兔子许久,捋了把花白的胡子缓缓道:“许是关在笼子里太久了积郁成疾,还有些食欲不振。”
隔着笼子与这御医对视,付瑾欢只觉此人医术了得,一说便说到点上了。
徐凌霄听了,还真觉得有几分道理。
张管家将赵御医送至门口,赵御医捋了把胡子转身离开,且边走边摇头,人人都道广平王脾气古怪,今天算是见识了这脑回路也十分清奇。
屋里只剩一人一兔,徐凌霄打开笼子粗bào地把付瑾欢拎了出来放在桌上,没闻到什么怪味,看来张申将它照顾得很好。
于是又命人拿来了新鲜的萝卜白菜,一齐堆到了某兔眼前。
付瑾欢白眼一翻,又是这些,说好的养膘呢,只吃素哪来的膘……
于是愤愤地扭过身子,拿毛茸茸的pì股对准徐凌霄,眼不见为净。
没想到眼前的兔子居然不领情,徐凌霄又惊异又觉得可笑,这兔子总是不经意间给他一种人的错觉。
于是沉声道:“你别蹬鼻子上脸啊,让你吃你就吃。”
某兔不为所动。
“既然养不肥,今晚干脆拿你加餐。”某人yīn测测地道。
眼前的兔子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不情愿地转过身子正对他,徐凌霄凝眸,拿起一根胡萝卜伸到她嘴边,付瑾欢紧绷着一张脸,吸了吸鼻子就是不张嘴。
忽然余光瞥见圆桌上放着的一盘泡椒凤爪,于是眼前一亮,付瑾欢径直跑到圆桌中央,看着面前的凤爪,毫无犹豫将蹄子伸向了盘子……
这兔子吃rou。
徐凌霄剑眉微蹙,神情复杂地看着某兔扒拉着前蹄抱着根jī爪啃得带劲。
原来这兔子是嫌弃他只给它吃素,怪不得绝食,是想着跟他讨rou吃呢。
徐凌霄未察觉,眼底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笑意,让他平时总黑着的一张脸变得柔和。
见兔子吃得津津有味,徐凌霄勾chún笑出了声,终是没忍住,伸出食指戳了戳眼前毛茸茸的白团子。
身后的人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她的pì股,付瑾欢抱着jī爪,回头恶狠狠地瞪了眼徐凌霄。
哟,脾气还不小!
不管它有没有吃完,徐凌霄一把抓起兔耳朵,意味不明地打量它:“没想到,你居然通人性。”
付瑾欢冷哼,你没想到的还很多。
“会不会说人话?”
付瑾欢斜眼睨他,你猜我会不会说。
“来,叫两声本王听听。”
付瑾欢这下真的面无表情了。
忽然某人笑得不怀好意,“你看这爪子,该洗洗了”
话音刚落,徐凌霄拎起付瑾欢随即起身,向里屋的浴池走去。
此人笑得一脸邪恶,付瑾欢只觉汗毛直立,后脑勺发凉连周围的风都yīn测测的。
一种不祥的预感伴随而来……
第5章
付瑾欢被徐凌霄拎着进了内室,这才发现里头是个偌大的浴池,雕梁画栋之间格局布置极其jīng致奢靡,浴池之上,热气蒸腾,缓缓散发着缭绕的烟雾。
就在付瑾欢感叹此处奢靡至极的时候,揪着她耳朵的一只手倏地拎着她悬在半空,身下是一池温泉。
付瑾欢顿时吓得一颗心卡在了嗓子眼,微微挣扎几下不敢动了,深怕一个不小心某人松手将她扔下去……
果然耳畔响起男子不怀好意的声音,语气慵懒至极透着威胁:“你倒是给本王吭一声,不吭的话……”
徐凌霄微笑,一对桃花眼闪着青sè的光芒,“本王就扔你下去泡澡。”
这么大的池子,对于兔形的付瑾欢来说要真泡个澡估计就要她的命了。
可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会不会说人话,入世这段日子,她就跟飞禽走兽呆一块,哪个会跟她像人一样的交流,再说了,真要说了人话,指不定被当成妖怪看呢!
付瑾欢如是想着,料定这男子只是吓唬吓唬她。
徐凌霄挑眉看了眼呆傻的兔子,见她没什么反应,伸手往池水的方向移了移找准了位置,毫无犹豫地松开了手中的柔软。
深谙的眸子不动声sè地看着白团子掉入池中。
突如其来的坠落,似有双手掐着她的心尖难受至极,与生前坠江那一刻重合在一起,付瑾欢一惊,扑腾着蹄子溅起水花。
那团白sè一上一下地没入池中,紫衣男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它,对兔子的挣扎无动于衷。
忽然一道清丽的女音伴随着尖叫响彻在空荡寂静的浴池之中。
求生的本能迫使付瑾欢使出了吃nǎi的劲扯开嗓子呼喊:“救….救命……啊!”
温热的池水窜进她的耳朵,呛得她鼻腔疼,连脑袋也嗡嗡地响着。忽然一只宽大的手掌伸入池中,托起她的肚皮一把将她捞上了岸。
没等她反应过来,身旁的人已拿来浴袍将她包裹在其中,听着一阵女音不断咳嗽,眸中的打量又深了几分。
隔着浴袍徐凌霄不动声sè地为她擦拭着湿漉漉的绒毛,宽厚的手掌感受到隔着浴袍传来的温度。
过了许久,付瑾欢终于缓过了劲,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话语在她意料之外,原来自己说话的功能还在。
望向眼前的罪魁祸首,付瑾欢所有的脾气终




月下有个石头精 第 6 章
爆发了。
伸出蹄子气急败坏地扒下裹在身上的浴袍,然后恶狠狠地转身,睁大了红通通的兔眼瞪着正为她顺毛的徐凌霄。
“你这个魔鬼,我跟你拼了!”付瑾欢伸出蹄子势要抓花他的脸!
刚刚她差一点点又要去见阎王了!
听了兔子的话,男子眼底闪过异样的光芒,接着身子微微后倾躲过了付瑾欢挥过来的蹄子。
见他轻而易举地躲了过去,付瑾欢气得跳脚,于是四肢并用,对着徐凌霄又是踢又是踹,而此人的眼神更让她生气,付瑾欢从那双桃花眼中看到了深深地鄙视……
徐凌霄也很无奈,知道她在气头上,只好半蹲在地上任凭怀里的兔子对着自己 “拳打脚踢”,不得不说,就算她使出了吃nǎi的力气,他也觉得跟挠痒痒似的……
男子一副不疼不痒的样子,付瑾欢看了更生气,于是盯着他光洁的下巴看准位置一口咬了上去。
许是没料到这兔子还会用这招,徐凌霄这下疼得直呲牙,平日里没啥波动的俊脸此时也皱在了一起。
付瑾欢心里冷笑:我可是下足了力道,不疼死你才怪。
这个杀人犯,真想就这样咬死他算了。
徐凌霄疼得呲牙,眉宇之间皱成了小山包,却也没见他拨开那只兔子,只待她咬累了松口便是。
刚刚差点淹死她,这点疼他就当让她解气了。
一人一兔僵持着,许久之后,付瑾欢果然扛不住了,半张着的嘴此时不受控制地留下了一串晶莹的液体。
再不松口,付瑾欢怕兔牙脱臼了,
于是松了口,咽下口水,待会接着咬。
见兔子松了口,徐凌霄暗暗撇嘴,还以为她能坚持多久呢,才一会儿工夫便支不住了。
徐凌霄起身,双手将付瑾欢从地上抱起纳入怀中走出了浴室。
被男子环抱在xiōng前,付瑾欢yīn着脸暗暗瞪他,抬眼对上男子的下巴,果然光洁的下颚出现了不大不小的伤口,仔细一看还冒着细小的血珠。
才咬出这么点伤口,真是便宜他了。
徐凌霄却不知她是这样想的,只道自己遇了只灵兔,不仅通人性还会说人话。
顺了顺毛将兔子放在了桌上,徐凌霄敛起笑意,盯着付瑾欢正sè道:“虽不知你到底为何会说人话,但我既收养了你,你便安心待在王府,做本王的宠物,本王不会亏待你。”
付瑾欢两只前蹄交叠在一起,高昂着头冷冷地扫他一眼,什么收养,简直胡说八道,明明是他狩猎的时候将她qiáng行掳来的,当初谁说还要吃了她来着?
人面兽心,付瑾欢瞪了他一眼,转过身子懒得看他。
眼前的兔子不吭声,徐凌霄又道:“本王府里养了几只恶犬,专挑兔子吃。”
付瑾欢表示不怕,前世再恶的犬都是她的宠物来着。
兔子依旧不吭声,徐凌霄挑眉,一副了然的神sè,接着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与那兔子一同沉默。
不多时,侍女端来了晚宴,四溢的香味直扑鼻尖,付瑾欢蠕动着三瓣嘴,隔着肚皮听到了咕咕的叫声,
算了,吃饱了继续战斗。
眼前全是大鱼大rou,黄金jī翅煲,辣味窜鼻子的泡椒凤爪,还有sè香味俱全的红烧鱼…….
深怕口水留下来,付瑾欢下意识一只蹄子捂住了嘴巴,另一只自然而然地伸向了jī翅,却不想,被一双筷子拦住了,筷子的主人懒懒道:“这是本王的,你的晚饭在这。”
说话间将一根干瘪的胡萝卜推到付瑾欢面前,
徐凌霄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便见这兔子忽的瞪大了眼睛,一副吃了屎地表情看着他。
难掩饥饿,付瑾欢愤愤地咬了口胡萝卜,咬牙咀嚼间加重了力道,红通通的兔眼凶神恶煞地盯着徐凌霄。
男子微眯着桃花眼,神情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不为所动。
哪知入口的萝卜却带着一股怪味,付瑾欢兔脸一蹩,随即吐了出来,这蔫坏的萝卜不知放置多久了。
望向罪魁祸首,徐凌霄眉眼带笑,也正看着她。
感受到这人满满的恶意,付瑾欢yīn着一张兔脸,不甘示弱地盯着他,盯到他良心不安为止。
可事实证明,某王爷不但没有良心不安,当着她的面啃着jī翅吃得正香。
某人善意地提醒她:“你求我,我就给你吃。”
付瑾欢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就是不求饶,她倒要看看,此人可以作妖到什么程度。
第6章
待到月上柳梢,付瑾欢早已饿得瘫在了桌上,两眼泪汪汪的盯着那堆某人吃剩下的骨头。
心里恨恨地诅咒了徐凌霄千万遍。
而身边那位吃饱喝足的王爷早早去了书房,连扫都不扫她一眼。
付瑾欢正郁闷,忽然几个身着浅绿sè烟衫褶裙的丫鬟端着几盘吃食走了进来,为首的一女子伸手将付瑾欢抱下了桌,随即招呼身后的几位姑娘将点心摆上去。
被扔在桌角的付瑾欢只能拉长了脖子看着她们,不多时一身紫衣的徐凌霄手持书卷,迈着沉稳的步子进入房中,见到几人顿时脸sè变得沉郁。
“谁让你们进来的?”低沉浑厚的声音隐隐透着怒气。
为首的丫鬟顿时吓得俏脸一白,连忙低下了头兢兢战战道:“王爷恕罪,是婉姨娘做了些糕点让奴婢们送来给您当宵夜。”
宵夜好啊,付瑾欢不禁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又见为首的那丫鬟毕恭毕敬地跟徐凌霄说了几句,听着好像是那婉姨娘明日想和徐凌霄一起用早膳,丫鬟小心翼翼的模样似乎很是惧怕这王爷。
而徐凌霄听了,迈入里屋的步子也没停下,挑眉扫了眼窝在桌角的付瑾欢,接着神情淡淡地挥手将人打发走了。
围观张望的付瑾欢见丫鬟们都散了,里面的人也与她隔了个屏风,于是乐不可支地对着桌上的糕点两眼冒星星,摩拳擦掌间准备跳过去饱餐一顿。
迈开蹄子后退几步,某兔卯足了劲一跃跳上了凳子,眼瞅着距离桌上的糕点又近了一步,付瑾欢深吸一口气,后踢一蹬,猛地一下跳上了桌,但伴随而来的却是用力过猛之后,盘子噼里啪啦落地的声音,两盘糕点都被她打翻了……
动静这么大,徐凌霄不听到才怪,付瑾欢扒了两口点心咽下了肚,等里头的人还没出现的时候跳下了桌。
果不其然,徐凌霄很快从屏风后头走了出来。
见到打翻在地的糕点,地上的白团子正睁着粉红圆溜的眼睛与他对望。
徐凌霄俊脸故作严肃状,沉着声开口道:“你干的吧。”
付瑾欢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盘子没放稳自己掉的。”
清丽婉转的女音听着像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徐凌霄挑眉,没想到她会开口为自己辩解,于是走到桌前,熟练地拎起她的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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