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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有个石头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君子阿郭
夏瑾欢闭着眼假寐,只觉身前的人看了她许久,下一秒,还未等她睁开眼,那抹熟悉的气息愈近,一个软软的吻轻轻落在她脸上。
迟恒在亲她。
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夏瑾欢闭紧了双眼,如雷的心跳声早已盖过了屋外淅沥的雨声。
躺着的人呼吸已然乱了节奏,黑暗中的迟恒顿了顿才移开身子。
夏瑾欢问道:“为何亲我?”
“喜欢你呀。”迟恒低头扯着被角。
他这般大的孩子也该懂这些了,夏瑾欢沉了沉,半晌才道:“你可知,男女有别?”
“瑾欢日后可要做太子妃的,咱俩没别。”
说话间,屋外一声响雷,迟恒直接裹紧了被子爬到了夏瑾欢的床上。
这便是迟恒一直以来的心思?夏瑾欢虽木讷,却在听闻这一句时,不知为何心跳加速。
“谁让你爬上来的?”
迟恒裹着被子紧挨着她,便听身旁的人振振有词道:“我怕打雷。”
夏瑾欢:“……”
沉默片刻,身旁的人没了动静,已然是睡过去了。
偏偏遇上迟恒,夏瑾欢就是拿他没辙,嘴里嘟囔了半天又伸手帮他盖好了被子。
夜里夏瑾欢翻来覆去睡不着,偏偏身旁的小子睡相不好,时不时伸出胳膊搭在她脖子上。
夏瑾欢忍了几次,推开他这人又像八爪鱼似的抱上来。
梦中的迟恒似是熟睡,可嘴角咧开的弧度,分明乐在其中。
瑾欢的身子又暖和还软绵绵的,若是日后天天抱着也是极好的。
身旁的人抱得她愈紧,夏瑾欢真以为他是害怕雷声,便也由着他了。
第42章
一夜大雨过去,殿外的牡丹竟有些凋零。
窗外才刚朦朦亮,看着身边还在熟睡的迟恒,夏瑾欢却是一夜未眠。
凝神片刻便将榻上的某人抱回了自己的床榻上。
后来无论迟恒怎么嚷嚷,夏瑾欢执意搬去了外殿。
日子一天天过去,绝大部分时间里,迟恒身后总跟着夏瑾欢。二人间的相处模式永远都是,迟恒说着,夏瑾欢一旁听着。
时日长了,夏瑾欢依旧是那副清冷寡淡的性子,倒是迟恒成熟了不少。
每每同他走在一块,夏瑾欢才发现身边的人其实一直都在变化。
当年常被她唤作萝卜头的人如今越长越高,越来越瘦,肥嘟





月下有个石头精 第 49 章
的脸庞已然像变了一副面孔,瘦削俊朗,五官jīng致得像雕刻的一般。
转眼间,当年的毛头小子竟然比她高出了许多。
从前是她俯下身子训他,如今却是迟恒俯下身子为她拂去额前的碎发,那人总是一副不正经的模样,外人面前冷漠又寡言,可背地里三天两头逮着她吃她豆腐。
那日迟恒在校场正随射师学习射艺。
傅随林来的时候夏瑾欢正站于射场外,静静看着场内的迟恒和射师。
许是目光太过专注,当来人走到她身旁时,夏瑾欢才收回了神。
“夏姑娘,好久不见。”
面前的男子一袭青sè官服,眉清目秀,上前微微行了礼,举手投足间尽显儒雅之风。
男子眉眼含笑,夏瑾欢对其颔首心下却疑惑,不知来者何人,脑海中却又觉得他十分熟悉。
“夏姑娘真是贵人多忘事,当初比武大赛,咱们可在同擂台比过武艺。”
傅随林微笑,俊朗的眉眼带着暖意,看到面前的姑娘微蹙着眉思索,忍不住提醒道。
“原来是你。”
夏瑾欢忽然记起来了,此人之前和她交过手,却并未出现在决赛。
“夏姑娘可是太子的贴身侍卫,不必同我行礼。”
当傅随林再次看见她时,心下也早已了然。
当年小太子落水,并非意外,实则是为给夏瑾欢铺好后路,亏得他当时真以为小殿下是想提拔他,但闻夏瑾欢成了大赛第一,才知那太子醉翁之意不在酒。
如今见到面前的女子,姿sè并非倾国倾城却也足以称得上梁国绝sè,几年过去她似乎未曾改变,看来太子是“金屋藏娇”了。
思及次,傅随林暗暗打量了眼身前的女子,谈话间都能感受到夏瑾欢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疏离。
“夏姑娘可是打算一直跟在太子身边?”
不知他为何这般问,夏瑾欢看向傅随林,便见那双幽深的双眸,目光沉寂而犀利。
夏瑾欢转过头去,微不可察地轻点了头。
“不知夏将军是否为姑娘寻了亲事?”
傅随林语气带了几分认真,chún角浮现的笑意有些意味不明。
闻言夏瑾欢面露尴尬,此人怎么提起这事儿了。
说起亲事,夏夫人确实为她物sè了几个合适的人选,但后来都无疾而终,一个个都被半路杀出的迟恒给回绝了。
后来夏夫人没辙了,太子的心思她都懂,可皇上呢?
太子妃的人选岂能由太子自个儿做主。
于是这桩亲事一拖再拖,如今再也没人上门提亲了。
夏瑾欢一直无所谓,倒是迟恒暗地里没少偷着乐。
许是问得太过唐突,见眼前的女子不说话,傅随林轻咳一声,随即转移了话题。
“太子的射技很是jīng妙啊。”
身旁人的目光投向迟恒。
说起太子,女子的眉眼终于染上一丝情绪,淡淡道:“那是自然。”
语气淡然却透着隐隐的骄傲。
傅随林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夏瑾欢,抬眸间便见迟恒脸sè略带yīn沉的走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
迟恒站于夏瑾欢身侧,不动声sè地看着他。
“微臣拜见太子殿下。”
“微臣方才拜访太后,恰巧路过,不知是否打扰了殿下。”
迟恒敛眸,煞有其事地点头,墨眉轻挑随即沉沉道:“是打扰了。”
闻言,傅随林面露窘迫,只好告辞,离开时对夏瑾欢道:“瑾欢姑娘,有缘再见。”
接着一番行礼后匆匆离开。
夏瑾欢没什么反应,倒是身旁的迟恒一听这话,俊颜顿时布满yīn霾。
方才便见二人相谈甚久,瑾欢的性子他知道,可那傅随林分明存了不该有的心思,看着她的眼神,欣赏爱慕通通都有!
同为男人,迟恒又怎会看不出?
其实早在很久以前迟恒便开始将夏瑾欢视为自己的所有物。
夏瑾欢刚成为贴身侍卫那会儿,有次陪同迟恒前去文化殿上课,太子身边做侍读的都是一群愣头小子,看着忽然出现的娇俏姑娘,眼神贼溜溜的一个劲儿地往瑾欢身上瞄。
更是听闻几个个头比他大的公子打赌,日后谁若能娶了将军千金做老婆,谁便做老大。
那时的瑾欢还在侧殿,自然听不清大殿中央那群小子的话,倒是迟恒一字不落的记在了心上。
他的姑娘岂是这帮坏小子随便肖想的,迟恒二话不说当即抄起身边的小板凳就往那丞相家的公子头上砸,不管太师是否还在教课。
一时间场面混乱,谁还顾得上面前的人是太子,一场撕扯扭打之后,夏瑾欢和宫人才费力将一群小子分开。
见为首的人挑衅似的对着夏瑾欢sè眯眯的笑,迟恒用力一下挣脱,狠狠一口咬在了那人的pì股上……
武力值低人一等,但他牙口好。
那日不出意料,便被皇帝叫了去,问他缘由他就是不肯说,就连皇后也救不了他。
那日文帝罚他面壁思过,抄训诫三百遍,一天一夜愣是没让他吃饭。
其间夏瑾欢为他偷偷送来几个包子,不论她怎么问,迟恒紧闭着嘴就是不搭话。
自此以后,迟恒算是长了记性,日日qiáng加习武,若要瑾欢日后成为他一个人的,他得足够qiáng大才行。
肖想瑾欢的人多了去,他得有能力把这群人萌生的念头扼杀在摇篮里。
看着傅随林消失的背影,迟恒问道:“瑾欢可对他有印象?”
慵懒的语气听不出情绪。
夏瑾欢想了想,道:“傅尚书的儿子,傅随林。”
“日后见了他不必搭理,我看他对你图谋不轨。”
迟恒说着,将手中的弓箭递给一旁的射师。
夏瑾欢听他这么一说反倒没忍住笑。
“我可说正经的。”
迟恒一脸严肃,凤眸深邃如潭水,
夏瑾欢抬头,这才意识到,他和以前不大一样了。
面前的他生得比姑娘还俊俏,却没有一丝女气,皮肤白皙,俊美的五官便分外鲜明。
见她愣神,迟恒凤眼微眯,轻轻凑了上去。
眸光似水,语气邪魅道:“瑾欢可是沉迷我的美sè。”
距离太近,只觉得一股灼热的气息袭上她的面颊,夏瑾欢本能面上一红,一瞬间的慌神,后退时却被身前的人紧扣住了手腕。
“可是害羞了?”
男子的眸光紧紧锁住她的眼睛,沉沉的声音有着说不出的诱惑。
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一步步靠得她越来越近,距离不过几毫。
就在迟恒快要亲上去的时候,夏瑾欢不知哪来的力气,顺势提起迟恒牵着她手的那只胳膊,用力一个过肩摔将其放倒在地。
闷声一响后,迟恒pì股率先着地,俊脸瞬间红成了猪肝sè,痛得吸了口气,俊颜微微扭曲,不可思议地看向将他放翻在地的女子。
好像出手太狠了点......
夏瑾欢俏脸越红,有些尴尬道:“抱歉,条件反射。”




月下有个石头精 第 50 章
说着伸出手想拽他起来。
堂堂七尺男儿,还是梁国太子,就这样躺在地上,迟恒心底一阵憋屈,瑾欢的心果然比石头还硬……
......
一日迟恒带着夏瑾欢同寻常般去跟皇后请安,听闻太后病重,皇帝思量再三,决定在太子行弱冠之礼那天,为太子纳妃。
端氏告知迟恒这一消息便想听听他的意见,再看他身旁的夏瑾欢。
二人整日形影不离,太子对瑾欢的心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眼下夏瑾欢当不成太子妃,侧妃也是可以的。
“儿臣想娶的人一直是瑾欢,为何要她做侧妃!”
闻言,迟恒陡然间变了脸sè。
端氏不知他反应会如此激烈,蹙眉端详他半晌,才缓缓道:“夏瑾欢是夏渊越的女儿,如今朝堂之上夏氏一族势力愈甚,若让夏瑾欢成了太子妃,日后岂不是无人能制衡他们!”
这其中要害难道他这做太子的还会不知!
端氏说着猛然提高了声音,一脸肃容。
与皇后的谈话不欢而散,回去的路上两人一前一后,沉默无言。
身前的人忽然停住了步子,夏瑾欢没留意差点猝不及防地撞上去。
迟恒俊脸yīn沉,夏瑾欢却觉得他有话要说。
但竟是她先开了口。
“你可会对祁国公主心动?”
夏瑾欢看着他,随之脱口而出的话也让自己一愣。
第43章
原来他和皇后的对话, 瑾欢老早便听到了。
被她这么一问,迟恒忽然觉得,有些期待与坚持是值得的。
他微笑, 修长的指尖顺着女子的lún廓移至脸颊, 眼底的温柔掠过她的心间,让人心头止不住地狂跳。
被这般qiáng烈的目光锁住, 夏瑾欢愣愣地看着面前的迟恒,不知该不该偏过头去。
还未来得及反应便闻他一字一语认真地说道。
“我的心动就在眼前。”
“一直都在身边。”
下一刻宽大的身影拥她入怀, 暖暖的鼻尖顿时充满了他的气味, 感受到怀中的身形一僵, 迟恒揽过夏瑾欢的肩头,凑近她耳畔,轻轻问道:“那瑾欢可曾对我心动?”
低沉的声音充满魅惑, 像是温柔的引诱,让人忍不住靠近。
何为心动,她也不知。
方才听闻皇后有意撮合迟恒与祁国公主,当时内心出现的酸涩与复杂, 这种情绪不知能否算心动。
思及此,夏瑾欢一默,极为认真地问他:“这一刻算吗?”
面前的女子眸光澄澈的像水, chún瓣一抿,嫣如红果,如画的眉眼却在不经意间勾去了他一魂一魄。
微不可闻的轻叹后,迟恒终是没忍住, 高大的身影倾身覆上她的chún瓣,少女清甜的气息如醉人的酒酿,萦绕在鼻尖让他乱了分寸。
一直盼着她能有所回应,如今虽只微微露出了破绽,他便再也收不回了。
怀中的人嘤咛出声,挣扎间迟恒先一步箍住她的腰,薄chún移至耳畔,紧贴着道:“还想着摔我?”
似是被人猜中了心思,夏瑾欢又气又恼,俏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嗯?”
身前的人不依不饶,靠她愈近都能听见她略带紧张的呼吸声,迟恒一勾一舔轻咬上她的耳垂,似是惩罚她的躲闪。
夏瑾欢被其紧箍住腰际动弹不得,贴着他坚毅的xiōng腔只闻一阵沉闷的笑声。
“放开。”
夏瑾欢终于忍不住,挣扎了几下俏脸一阵青一阵白,偏偏这人抱得她愈紧。
迟恒见了,敛了敛神sè,眼底依旧是散不去的柔意。
不知过了多久,迟恒才不情不愿地松开了她。
“漫漫长征,终于见你开窍了。”
说着迟恒像是松了口气,竟有种“拨开云雾见月明”的意味。
“下次再敢这样!我就……”
夏瑾欢还未放下狠话,迟恒一听凤眸顿时闪着异样的光芒,轻声道:
“下次还吻你。”话音一落便见他手指贴在chún上,笑得一脸邪肆。
都说万事开头难,这都有了第一次,还怕没有第二次?
被他一句堵得说不出话来,夏瑾欢气得跺脚,空有一身武艺可就是对迟恒下不去重手。
面前的人早已不是那个七岁小儿,被他这般轻薄了去,恼羞成怒后,夏瑾欢暗暗掌控了力道二话不说飞起一脚直接踹向了迟恒的pì股!
“啊”的一声,便见面前明黄sè的身影直直的扑进了鱼池中。
那池水的深度才刚刚漫过他的腰际,夏瑾欢白他一眼,愤愤离开,对身后某人的喊叫充耳不闻。
……
离开了翰轩殿,夏瑾欢当即回了将军府。
许久未回家,今日踏入府内便感觉奇怪,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没多细想,夏瑾欢回了房立即将自己的大力和长剑通通抱了出来。
她得泻泻火。
入夜微凉,园中的女子身穿束腰劲装,手持han剑,剑势虽巧妙jīng准,却微微带些焦躁之气。
静谧的夜晚传来阵阵习武练剑的声音,仆人路过此处皆放缓了步子,深怕扰了夏瑾欢。
看小姐的样子,浑身上下散发着怨气……
暮夏的凉风吹在她脸上,依旧吹不散心头蹭蹭往上冒的焦躁。
夏瑾欢觉得迟恒该洗洗脑子,自己也该清醒清醒。
怎么没头没脑问了那么一句话!
渐入深夜,直到鼻尖布满了细小的汗珠夏瑾欢才收了手中的剑。
尽管累得喘着粗气,可依旧没让她泻了火,脑海中不断重复着迟恒亲她的画面,耳边除了轻浅的风声还有他邪肆的话语。
这样的迟恒,夏瑾欢觉得他陌生又熟悉,可偏偏讨厌不起来。
正当夏瑾欢打算收拾东西回房的时候,耳边传来的异响让她忽然停住。
起身环顾一圈后并未发觉出异常。
说不出来的怪异,总觉得有人在盯着她。
不多时,耳边传来一阵沉闷的脚步声,循声望去便见夏渊越正站于角落看着她。
不知阿爹何时来的,夏瑾欢条件反射般连忙将手中的剑背在了身后。
夏将军从小对她很是宠爱,唯独在习武练剑的时候极为严苛。
每日练剑的时辰只准清晨,午后,日落,三个时段,平日更是严求她不许在深夜练剑。
一日夏瑾欢新学了几套剑法,就像得了新鲜玩意似的,习武练剑一到了深夜,偶然被夏渊越看见,他一改往日的和颜悦sè,狠狠将她训斥了一番。
知道父亲的脾气,火爆起来谁都怕,此时的夏瑾欢把剑藏在背后确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
夏渊越走至她身前,原以为又免不了一番训斥,却没想此时的阿爹不确与平常不太一样。
一眼看出她在练剑却没有出声训斥,面无表情地朝夏瑾欢点头示意算是打了招呼,于是便沉默无话。
阿爹竟然没有训她,夏瑾欢送了口气后却又觉得奇怪……
“阿爹怎么不说话?”
夏瑾欢关切地问道,只觉今晚的




月下有个石头精 第 51 章
阿爹话出奇的少,又见其两眼木然无神,眸光有些涣散,没jīng打采的样子难不成是刚刚起床?
而眼前的人紧抿着chún不说话,肃静的容颜有些呆滞。
“阿爹可是病了?”
察觉出夏渊越此时的异常,夏瑾欢急忙问道,语气一阵焦虑。
阿爹这神情着实不大正常。
眼前的人似是没听见她的话,拖着沉沉的步子只顾往前走,就连身旁的人抓住了他的胳膊也没见其停下。
似是才感觉到被拦住了去路,夏渊越终于将目光移向了面前的人,空洞无神的眸子竟闪现出挣扎之sè。
像是极力思索着什么,夏渊越的面部微微抽搐,张着嘴半晌,才从口中吐出一句:“早点歇息。”
话音一落,夏渊越抬手挣脱了夏瑾欢的束缚。
一脸惊愕的看向面前的人,她只觉得此时的夏渊越肯定不是阿爹。
她的父亲不应该是现在这般模样。
走在前面的人行动举止都很缓慢,略显僵硬,极像是两岁小儿学走的模样。
夏瑾欢收回手默默跟在他身后,见其进了卧房才停下步子。
眸光凝滞在他身影消失的地方,夏瑾欢静立于屋外,双眉紧锁,眼底的yīn霾愈发深重。
她不在府里的这段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将军府成了这般模样,就连阿爹也变得不再和从前一般。
今天见到夏渊越的第一感触,他就像是牵线的木偶,一举一动似是被人提线cào纵。
忽然想起,自打她今日回府还没与夏夫人见面。
并非夏夫人不在府中,而是听闻府里的丫鬟说,夫人近日得了疫疹,不便与她想见。
疫疹会传染这她是知道的,想着夏夫人不见她也是怕她感染了这病,如今想来,终于察觉出了些端倪。
莫不是母亲故意躲着她?
沉思片刻,夏瑾欢按原路折返,回去的路途只要绕过夏将军的藏书阁便可,却在途经时听到了一阵怪异的声响。
这声音与她刚才练剑时听到的一模一样。
原来不是幻听。
推开房门的那一刻,屋内传来的声音愈发清晰。
仔细分辨像是磨牙咀嚼的声音,接着又像动物撕咬猎物时发出的闷哼。
下一刻浓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胃内猛然翻江倒海,不适感涌上喉咙,夏瑾欢控制不住一阵干呕,鼻尖弥漫的wū浊不仅仅是血液的味道,还带着一股腐朽的死尸的气味。
忍下喉间不断泛起的恶心,夏瑾欢快步上前点燃案上的蜡烛,顿时偌大的藏书阁明亮了许多。
迅速扫视一圈,目光所及之处并无异常,耳边却隐隐传来的声音,待烛光照亮时,周围又和平常一样,就在她凝神细听时,耳边磨牙咀嚼的声音突然间消失了!
此时的藏书阁透着诡异的安静。
这一回定不是自己的错觉。
夏瑾欢再次拿起烛台,仔细察看了藏书阁的每一个角落,结果都一无所获。
不知现在是何时辰,月光透过窗棂比那烛光还亮堂,往日最爱呆着的藏书阁此时诡异又寂静。
就在下一刻,似有蠕动的物体攀爬过她的脚面。
那阵声响再次出现,夏瑾欢紧咬着chún,克制着自己不被恐惧支配,耳边清晰的声音却让她的心咯噔一下。
低头望去,脚底的不明生物再次动作,她迅速抽出长剑,后退后持剑砍了下去。
脚下已然没有了动静,待她低下头去看时,地面空无一物……
虽是暮夏,可迎面而来的han意几乎渗透进她的骨头,从头冷到脚底
烛光映得一张脸越发惨白,双脚似乎被定在了原地,夏瑾欢极力忍住心头的慌乱,快速出了书阁。
凝眸片刻,夏瑾欢终于关上书阁的门,转身之际却并未察觉,身后的阁内闪着微弱的红光。
一直跟在她身后的人终于现出了原形。
红衣男子伫立于暗处,清冷的月光勾勒出极为修长的身影,墨黑的长发泻落于腰际,侧脸lún廓坚毅,一对狭长的桃花眼微眯,邪肆又张扬。
随着女子身影的消失,才慢慢收回了目光。
不知她今日怎的突然回了将军府,一切似乎比他计划之中来得更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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