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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党正面抗日战场-血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暂无联系方式

国民党正面抗日战场-血战 第 4 章
好的42个炸药包偷偷地埋在铁路中间。他们刚埋好炸药,一列火车从远处呼啸而来,紧接着发生了连续的爆炸声,随之而来的便是铁轨、枕木被抛向空中。
这时,河本从路边跳了出来,大声地狂呼:“不得了啦,中国军人炸我们日本的铁路了。”他边喊边爬上电线杆,将随身携带着的电话机线接了上去,并向关东军指挥机关土肥原报告这一谎言。
土肥原遂将电话内容转报给旅顺关东军司令本庄繁。土肥原说:中国军人炸毁了铁路,包围了关东军虎台石守务连,现在守备连顶不住了,要紧急救援。
日本关东军通过多次演习,认为入侵的时机终于成熟。本庄繁立刻下了决心,大声命令:“干吧,一切由本人承担责任!”他命令关东军第二师团长多门二郎中将率师团主力,由辽阳向沈阳集中,攻击该地的中国军队;第二师第三旅团长谷部少将,指挥步兵第四联队、骑兵第二联队紧急备战长春,对该地区的中国军队作好攻击准备;独立守备队司令官寿连中将,率守备第一、第五大队,向沈阳进发;守备第三大队攻占营口;守备第四大队攻占凤城与安东;守备第六大队派出两个中队赶赴沈阳,归第二师团指挥。接着,本庄繁又致电驻朝鲜军司令官林铣十郎中将,通报沈阳战况与攻陷沈阳的决心,并请求派兵支援。他又要求海军第二遣外舰队司令官集中舰队主力,驶至营口海面,策应关东军的陆上行动。本庄繁将上述部署随即电告了日本军部。一切部署妥当后,本庄繁连夜亲率关东军机关、重炮兵大队及驻旅顺第三十联队,乘火车赶往沈阳。
日本关东军动了真格,就在铁路爆炸声后约五分钟时间,埋伏在第七旅北大营四周的日本兵立即发起进攻,炮弹一颗又一颗地飞进了北大营。北大营顿时火光冲天,人喊马叫,一片混乱。正在值班的赵镇藩拿起电话,向王以哲报告了这一突发情况。
东北军主力入关前,留了十几个人由参谋长荣臻负责留守。王以哲将日军动向详细向荣臻报告,并请示怎么办。因为事先蒋介石有言在先,荣臻不敢做主,他只好向北京的东北军总部请示。北京的回话说:“要慎重从事,一切听从南京政府,不许抵抗,坚决不抵抗!”
为什么不抵抗!荣臻无法理解,面对危急军情,他含泪向第七旅传达说:“不准抵抗,把枪锁进仓库里,挺着死,大家归天成仁!”
王以哲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在电话中大声地说:“当兵的不喜欢吃素,不叫进攻,自卫总可以吧。不抵抗是做不到的,日本人冲进了营房,让我们把枪锁进仓库我做不到!”
荣臻坚持说:“做不到也要做,这是蒋委员长的命令,出了事你王以哲有十个脑袋也不管用!”
过了半小时,王以哲出现在荣臻面前,他说:“日军已冲进了北大营,弟兄们死伤无数,中校军械官也被打死了。现在到了非常时刻,是否可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难道手中有枪眼睁睁地等着鬼子杀我们吗?这种怪事天下从没有发生过,我们能这样等死吗?”
荣臻还是那句话:“你回去吧,命令部队不抵抗!”
王以哲真想上前给荣臻一个耳光,但他忍住了,气愤地转身出了门,他返回的路已被日军占领,只得绕着道往回走。
王以哲刚走出不远,荣臻就接到了南京军委会的十万火急电报,电文如下:
顷准日本公使馆照会,内开:陆军省奏明天皇,准予关东军在南满铁路附属地内自动演习,届时望各军团守阵地,切勿妄动,以免误会,切切此令。军事委员会筱。
“有这种演习吗?真的是日本人说的那种演习吗?”荣臻看着电报,脑袋瓜走了神。枪声响到天亮,荣臻自言自语地说:“天亮了,他们的演习也该结束了吧!”
天亮了,日军看得更清楚了,他们穷凶极恶地向中国士兵射击,中国士兵一批一批地倒在血泊之中。日军虽然来势汹汹,但驻沈阳的只有三个中队,总共650人。东北军第七旅有1.2万余人,武器装备也jīng良,只要稍作反抗,650个日军哪里是他们的对手!然而,他们由于执行了蒋介石不抵抗的命令,手脚被束缚,一枪不能还,许多官兵白白地葬送了生命。
至9月19日中午,抚铁岭的日军赶来增援。离旅部较远的七旅六○二团团长王铁汉听到枪声,命令部队边打边向东山嘴子撤退。这时旅部通向各团的电话线中断,各团只得独自为战,六一九团、六二○团见六○二团向东山嘴子撤退,也纷纷向东山嘴子撤。但日军紧追不舍,第七旅官兵见东山嘴子地方小,地形也不利于坚守待援,便又向锦州方向撤退。
日军轻而易举地占领了沈阳城,张学良的东北边防军长官公署被贴上了“大日本国关东军占领”的封条,办公桌内的文件和铁皮箱文件统统被日军抢走。辽宁省政府大门也被贴上了关东军的封条。猩红可憎的日本“膏药旗”衬着翻滚的han云,在沈阳城高大的建筑物上飘拂。鬼子兵进入沈阳城后,疯狂地向中国人开枪,肆无忌惮地抢劫财物。一队一队的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被绳子捆绑着送往郊区枪杀,他们之中有人想挣脱绳子逃跑,但是沈阳是鬼子的天下,处处有鬼子兵来往抢劫,无力反抗的老百姓根本无法逃脱被杀戮的命运。那些送往郊区的老百姓,一到目的地,就遭到机关枪的扫射,被击中的老百姓身上起了火,他们在地上翻滚呼叫着,鬼子却惨无人性地观望着。吉林省主席兼东北边防军吉林驻军长官张作相因回锦州奔丧,由参谋长汉熙宁代理公务。21日日军进攻吉林时,汉熙宁命令部队打开城门,欢迎日军进城,日军一枪没放,占领了吉林。
沈阳、吉林沦陷的消息传到了北京,张学良这才明白关东军演习是假,入侵是真,十分气愤。他立即召集了东北军在北京的领导人,召开紧急会议,首先向大家通报了日军占领沈阳的动向。然后与大家商讨应变对策。大多数人说,只有迎头痛击,奋起反抗,才能挽救不利态势。可是,张学良的顾问顾维钧说,这事牵涉面很大,涉及国际斗争,起初就向南京政府报告过,现在还是向南京政府请示方针为妥。他建议立即向南京政府发电报,要求国民政府向国际联盟提出抗议,呼吁国联出面处理这一局势。
最后,张学良总结大家意见时说:“顾维钧先生的建议很好,我加一条,请求南京政府准许我们抗击日军,现在反击还来得及。”
大家同意他的意见,异口同声说:“对,亡羊补牢,来得及!”
会后,张学良亲自拟了电报,发给蒋介石。可是,令他们失望的是,回电的内容依然是:“避免时局恶化,坚持不抵抗。”
东北军官兵得





国民党正面抗日战场-血战 第 5 章
知蒋介石不许抵抗,个个义愤填膺,骂声连天。张学良这时还沉迷在对蒋介石的信任中,他耐心地向大家解释说:“弟兄们,你们爱东北,我呢,我爱中国,更爱东北,因为我的祖宗庐墓均在东北。一旦失去东北,我永远不安,但我实不愿以他人的生命财产作我个人的牺牲品,而且也不愿以多年相随,屡其患难部属的生命,博我一人民族英雄的头衔。这次日本来犯,其势甚猛,我们必须以全国之力赴之,始能与它周旋。如能全国抗战,东北军在最前沿是义不容辞的。”
显然,张学良的劝说苍白无力,难以平静sāo动的军心。但他除了多次重复这些话以外,别无他法。
日本制造“九·一八”事端,全国民众沸腾,蒋介石再也坐不住了。他在黄埔路官邸召开紧急会议,商讨应付策略。张学良原先的澳大利亚籍私人顾问端纳,自张学良归顺南京政府后,被蒋介石请来当私人顾问了。蒋介石一向迷信洋人,他把端纳视为贴身“军机大臣”,有什么疑难问题必请教于他。端纳也好为人师,只要蒋介石向他提出问题,不管自己懂不懂,总是滔滔不绝。今天,蒋介石刚说完会议议题,他便眉飞sè舞地说开了:“我大半生都在研究日本,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我是半个日本人。”他越说声音越大,“日本自明治维新以后,在政治、经济上推行改革,改革浪cháo一浪推一浪,他们的钢铁数量和质量已名列世界前茅,军队数量和质量也名列前茅。他们的天皇政府管不住军人,军人做梦都想打仗升官,以显示自己的才气。关东军是日军之jīng锐,他们一个关东军士兵能打败我们东北军十个甚至百人。我可以断定,张学良根本不是日本人的对手。东北军的任何抵抗都是无效的,甚至举全国之武力都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你们想试试的话,我想肯定会碰得头破血流。”说到最后,他建议发电报向国际联盟求援,同时请求美国政府行使九国公约,制止日本扩张政策。
在场的人都迷信这位洋顾问,对他的发言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敢说个“不”字。
蒋介石原先的一点反抗jīng神没有了,接着端纳的话说:“诸位,顾问的话是至理名言,我曾留学日本,对日本军人素质略知一二。我们现在只能以静观动,要保持高度的耐心,等待国联做出公正裁决。现在必须上下一致,先以公理对qiáng权,以和平对野蛮,忍痛含悲,暂取逆来顺受态度,以待国联公理之判断。”
何应钦chā话补充说:“这件事我们不能感情用事,比如球场上发生争执,如果一方犯规,解决的办法只有听从裁决。”
何应钦的比喻不伦不类,引起会场上一阵sāo动,蒋介石挥挥手说:“我们静候国联的回音,散会!”
恰巧,国联正在日内瓦召开第12届大会,中国代表施肇基接到外交部发来的电报,便将日军入侵东北的情况向会议作了报告。国联理事会根据中国的呼吁,9月30日下午,通过了一项决议:要求日本军队从中国东北撤回,撤回南满铁路沿线。日本也是常任理事国,国联怕得罪日本,决议的后部分说,日本根本“无领土野心”。
蒋介石把中国的命运寄托在国联,而国联是个松散的软弱无能的国际组织,日本根本不听国联的决议。关东军司令本庄繁看到报纸上刊登国联的决议,哈哈大笑说:“国联是个什么东西?它既不是我的父母,也不是我的上级,国联决议只能当我的手纸,我马上用它来擦pì股。”
“九·一八”事变后,日军占领辽宁、吉林,继续向黑龙江疯狂进攻,胜利了的日军发着yín威,像追杀兔子一样,追杀着中国人。 ^ 第一章 不抵抗断送了东北 (三)马军虽败犹荣
关东军轻取辽宁后,本庄繁向日本陆军部建议:占领辽宁是一个良好的开端。下一步要想占领全中国,必须先占领黑龙江。巩固了整个东北,才能南下。
陆军部当天回电:同意先北后南方案。
本庄繁拿着回电,对同僚们哈哈大笑说:“这就是我占领东北和占领全中国的通行证。”他指着地图说,“黑龙江省会齐齐哈尔地处松辽平原,中东路、洮昂路在此交会,向东、向西、向左、向右都方便,我们占领了这个地方,能守能攻,必将战无不胜。”
司令部参谋坂垣手指地图上的洮昂地名说:“洮辽镇守使张海鹏是我的酒rou朋友,他在酒席上多次托我替他找个日本姑娘当老婆,还说这事如能办成,他什么话都听我的。现在,正是利用他为皇军服务的好时机。”
本庄繁对坂垣说:“你立即发个电报给他,就说日本姑娘过几天就送到,要他即刻宣布独立,投靠皇军,为皇军进攻黑龙江打先锋。”
洮辽镇守使是明清时期的地方武装编制,掌握着相当于一个团的兵力。张海鹏是个狂妄自大的人,他平时对自己这个镇守使职务就很不满意,接到坂垣的电报,高兴得手舞足蹈,一口气喝了半碗白酒,仰脸吼叫着:“日本人来了,我的苦日子熬到头了,我马上要升官发财了,我有日本老婆了。”
张海鹏宣布独立后,派八个人到沈阳关东军司令部向本庄繁递送了“独立宣言”,并请求日本人接管洮辽。
“九·一八”事变以后,随着日军侵略的扩张,事态渐明,张学良才认清了日本人的野心,反思自己的过错,悔不该传达蒋介石的不抵抗命令,责备自己应变能力差,想在以后的日子里将功补过。当他听到张海鹏叛变投敌的消息后,十分气愤。决心设法制止张海鹏的行为,组织力量在嫩江构筑工事,阻挡日军北上。他命令黑河警备司令马占山代理黑龙江省主席兼总指挥,招兵买马,扩大武装,任命谢珂为副总指挥兼参谋长。
马占山没到任前,谢珂主动拉起队伍,赶到嫩江大桥,构筑北岸防御工事。东北军骑兵团在“九·一八”事变中打散了一部分,也到这里向谢珂请战。
10月16日拂晓,张海鹏打着太阳旗北上,他的部队前锋刚踏上江桥南端,就遭到北岸猛烈炮火的痛击,倒下一大片,幸存的抱头窜逃。张海鹏又组织一次冲锋,一到桥边,同样遭到炮火的杀伤,残兵败将抬着伤兵,跌跌撞撞地向后逃。张海鹏举着明晃晃的大刀督战,不许士兵们后退。士兵们只好丢下伤兵向前冲,在如雨的子弹中一个个惨叫着倒在血泊之中,桥南端堆满了尸体。为了防止敌人北上,谢珂下令炸毁江桥三孔。
接到命令的马占山,深感形势的严峻、责任的重大、使命的沉重。他想到自己是一名军人,国难当头,要迎头而上,便带着一个团,日夜兼程北上。19日赶到哈尔滨,继乘火车到达齐齐哈尔,21日通电全国宣誓就职。号召全省民众团结起




国民党正面抗日战场-血战 第 6 章
,武装抗敌。他刚组织好队伍,正准备上前线指挥作战,驻齐齐哈尔的日本领事清水正一就来到了他的司令部,对他说:“洮昂铁路是日本满铁投资的,借贷关系尚未完结。目前正处北满农产品运输季节,嫩江大桥被破坏,给满铁带来了极大损失,你必须命令守桥部队后撤,以便满铁工人修复江桥。”
马占山知道来者不善,回答说:“满铁对洮昂铁路仅为借贷关系,债权人不能代借贷人修路。况且,洮昂路并非黑龙江所属,亦不能代为承认由满铁修建。可由黑龙江省通知洮昂路自行修理。”他严肃地说,“大桥是人民的,我们有权保护,决不后退!”
马占山拒绝后退,惹恼了清水正一,他顿时拉下了脸,吼叫道:“我代表关东军向你发出通牒,限你的部队在24小时内撤出大桥,不然,后果咎由自取!”
马占山不由怒火中烧,一拍桌子大声地说:“你们好战,我们迎战!请你记住,这里不是日本,是在我中国的土地上,你猖狂之时,就是你灭顶之灾之日!”
清水正一悻悻离开。第二天,他派人送来了最后通牒:如不退兵,关东军就不客气了。
马占山将这个通牒撕了个粉碎,立即举行作战会议。他在会议上说:“敌人来进攻,就消灭它。我们越大胆,敌人越害怕。相反,你越害怕,它就骑在你头上拉屎拉niào,关键是第一仗一定要打胜!”
会议结束,马占山带着司令部来到了江桥开设指挥所。他对2000名将士说:“现在我们是同日本人打仗,是为四万万同胞争人格,为中华民族争光荣,我们立志保国,战至一兵一卒,也要坚持到底!”
11日拂晓,3000名鬼子开始发起进攻,马占山率部奋力反击,将敌人击退了。下午,敌人不甘心失败,集中了4000兵力,再次qiáng攻。马占山讲究兵法,不与敌人硬拼,来个虚虚实实,命令部队潜伏在江岸边的蒿草丛中待机。敌人见桥上无人防守,怕中埋伏,不敢从桥上进攻,便改为乘船偷渡。当日军的120艘船好不容易划到对岸时,突遭猛烈炮火打击,120艘船统统被炸沉,敌人淹死一大批,只有小部分敌人回到南岸。日军进攻吃了大亏,只得后撤60里休整。
国内报纸纷纷报道马占山指挥的江桥之战,说马占山打响了抗战第一枪。上海音乐家集会,为马占山谱写了《马家军之歌》。上海和广州、武汉还出现了以马占山名字作商标的香烟、糖果、nǎi粉等。一时间,马占山成了全中国人民心目中的抗日英雄。
休战期间,马占山估计敌人不会轻易服输,还会卷土重来。他一边重新部署战斗,一边致电南京政府,请求派兵增援。半个月之内,发出了25份求援电报,却如泥牛入海,不见一个回音。马占山对官兵们说:“南京政府对我们的请求保持沉默,这虽然是坏事,可是也是好事,政府的沉默能激怒我们,我们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灭亡。”
其实,蒋介石的心思不在东北,他在南昌一次高级将领的会议上说:“中国亡于帝国主义,我们仍能当亡国奴,尚可苟延残喘;若亡于共产党,则纵肯为奴隶亦不可得。”
由于马占山得不到南京政府的支持,从11月12日至18日,敌人发动了数十次进攻,敌人援兵一增再增,马占山的部队却得不到补充,一再消耗,连连失利,许多战士几天吃不上一顿饭。马占山决定退出齐齐哈尔。市民听到这一消息,纷纷来到司令部门口,跪在马占山的面前失声痛哭,他们求道:“马将军,你们不能走啊,你们一走,敌人就会拿我们当出气筒,把齐齐哈尔搞个底朝天。我们愿同马将军死在一起,不愿你们离开我们啊!”
马占山当然清楚撤退后老百姓们会遭殃,可是,他无路可走,面对老百姓的哀求,他只能含泪对大家说:“父老乡亲们,打鬼子的日子长着呢,我只要有一口气,就会同日本人干到底。但是,我们的粮饷子弹已经完了,南京政府又不支持,这仗实在打不下去了,我们只得忍痛转移阵地。”话没说完,马占山双手捂住脸,不让泪水流出来。
马占山为了让齐齐哈尔市民及时转移,指挥部队在市郊同日军血战七个小时,消灭敌人500多人,延缓了敌人占领的速度。19日早晨,日军第二师团集中80门大炮炮轰马占山阵地。砖石飞迸,烟尘滚滚,官兵损失惨重,不得不从第一道防线退到第二道防线。这时,敌人飞机来助战,lún番轰炸,涂有旭日旗的日军坦克轰隆隆地分两路,掩护步兵冲过来。
敌众我寡,马占山不得不下令向海伦撤出。
马占山撤离齐齐哈尔半个小时后,齐齐哈尔就陷入了魔掌。城楼上一挺挺乌黑的机枪,对着争相逃命的民众疯狂地扫射,逃难的人们像海cháo,阵阵涌动和呼喊。随着阵阵枪声,人群一批批倒下。银行、银楼还有繁华的商场及无数的民房,在烈火中熊熊燃烧,统统化为灰烬。
马占山江桥抗战虽然失败,但它虽败犹荣。在蒋介石不抵抗政策下,他能孤军守国土,其丰功伟绩将永载中华史册,可谓沙塞孤军苦战半月,开我民族抗日战争之先河。
日军占领黑龙江后,又占领吉林,回头又集中兵力猛攻锦州。日军攻击锦州的兵力达4万余人,摆出前所未有的决战阵势。此时,南京却处在一片混乱之中,蒋介石下野回到了溪口,张学良辞去了陆海空军副总司令一职,国民政府照准,改任为北平绥靖公署主任。南京政府群龙无首,新任的国民党中央执委三名常委lún流当主席。他们的jīng力都集中在权力之争上,无心过问东北前线战事。张学良得知日军猛攻锦州,三次发电南京,请求决策,并要求援助。直至1931年12月25日,他才接到南京政府“死守锦州”的命令,这是日本侵占东北以来,国民政府下达的第一道抵抗命令,军心、民心大振。张学良根据敌人兵力和进攻战术,要求南京政府给予增援。然而,数十封电报如泥牛入海,杳无音信。张学良在没有政府援军的情况下,硬着头皮指挥将士与敌人死打硬拼。兵力过疲,死伤蔽野。面对qiáng大的日军,在得不到中央政府支持的情况下,张学良感到不能让弟兄们作无谓牺牲,决定将驻守锦州的东北军全面撤出。此次撤退,一共动用44个火车专列,前后四个昼夜,才把部队由锦州输送到170公里外的山海关内。
当东北军的最后一批官兵离开锦州时,官兵们面向北,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他们觉得身为军人,对不起东北的父老兄弟姐妹,悲号之声,恸撼大地。大地为之呜咽,远山为之悲悯。有个军官说:“我们这一离开,不知何年何月再返家园。”
辽阔的东北大地,从此没有了东北军。1932年1月3日凌晨,日军未遇




国民党正面抗日战场-血战 第 7 章
到抵抗,占领了锦州,标志着东北三省完全被踏在日军的铁蹄之下。
流行至今的一首抗日战争歌曲,就是反映东北沦陷后,山河破碎,亲人失散,东北广大军民对日军的愤怒控诉和对抗日救亡的决心。歌词中唱道: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那里有森林煤矿,
还有那满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那里有我的同胞,
还有那衰老的爹娘。
“九·一八”!“九·一八”!
从那个悲惨的时候,
脱离了我的家乡,
抛弃了无尽的宝藏,
流浪!流浪!整日价在关内流浪!
哪年,哪月,才能够回到我那可爱的故乡?
哪年,哪月,才能够收回我那无尽的宝藏?
爹娘啊,爹娘啊,什么时候才能欢聚一堂?
泣别了白山黑水,
走遍了黄河长江,
流浪逃亡!
逃亡流浪!
流浪到哪年?
逃亡到何方?
我们的祖国已整个在动荡,
我们已无处流浪已无处逃亡!
谁使我们流浪?
谁使我们逃亡?
谁使我们国土沦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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