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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党正面抗日战场-血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暂无联系方式
1月18日,刘士毅奉命撤出明光。不出所料,日军派出5000人马,在飞机的配合下,向明光城发起猛攻,他们哪里知道,消耗了大量的弹药,得到的是一座空城。1月28日,日军兵分三路,由明光北上,欲攻克蚌埠,qiáng渡淮河。李宗仁发现了敌人的企图,命令刚从淞沪战场撤至浙江休整的廖磊第二十一集团军,迅速开赴蚌埠地区作战。第二十一集团军也是一支广西军,李宗仁指挥起来得心应手,随叫随到。廖磊十分佩服李宗仁的能力,他认为李宗仁指挥作战经验丰富,尤其指挥大规模战役,总是不急不躁,一副火烧眉毛不惊慌,战斗越激烈越敢稳坐钓鱼台的风范。廖磊则属于那种快三枪,大刀阔斧式的风格。他率领部队奉命赶到蚌埠前线,首先向南打了三个胜仗,让鬼子尝到了他的厉害。然后,他将重兵布防在蚌埠以北的张店、固镇、刘集、胡集一线隐蔽,平时,敌人在飞机上看不到地下有一个兵,如果鬼子进攻后,他一声号令,四面八方的部队会如狂涛般涌来,令敌人有灭顶之灾的感觉。南面的日军对第二十一军胆怯畏惧,屡次进攻受挫,便不敢再攻,气馁停战休整。
南路局势缓和,北路局势又紧张起来。北路日军沿津浦路南下至邹县、兖州,遇qiáng烈阻击。便以胶济路潍县为起点,沿台潍公路南下,试图夺取鲁南要点临沂,从东路包抄徐州。2月21日,日军第二十一旅团长板本顺率三个步兵联队,一个炮兵联队,一个骑兵大队,辎重、工兵部队以及刘桂堂的伪军,共约两万人马,向临沂攻击。
临沂守军是第五战区的第三军团,军团总司令是庞炳勋。蒋介石得到日军由胶济路南下的消息,十分紧张。2月27日清晨,他乘一架美式小型飞机,匆匆飞抵徐州。李宗仁、徐祖贻等几十位高级将领到机场迎接。
蒋介石一下飞机,李宗仁首先迎上去,向他敬礼,客气地说:“委员长辛苦,委员长日理万机,夜以继日地为全国抗日cào劳,还亲临徐州视察指导,属下十分感动。”
蒋介石一边走,一边说:“我是为你的安全着想,不来一趟不放心啊。敌人的目的是进攻徐州,徐州十分危险。我多次在电报中要你将战区司令部移向河南驻马店,或者到安徽的太和县也可以嘛,可你就是迟迟不动。你如叫我对你作什么指示或者说说你的毛病,你就是不注意自己的安全。”
对蒋介石的这种客套话,李宗仁淡淡地一笑,然后说:“委员长太关心了,我的命值几个钱?我的最大要求就是在委员长指挥下,得到更多的兵力补充,争取打更多的胜仗!”
他们边走边说,在众将领的簇拥下,蒋介石走进了第五战区司令部。李宗仁在地图前向蒋介石汇报徐州前线敌我态势。当李宗仁说到日军矶谷师团与坂垣师团欲分别向滕县、临沂进攻,然后配合南路敌人会攻徐州的情况时,蒋介石连忙chā嘴问道:“谁现在在守临沂?”
其实,第五战区早已将徐州会战的方案详细地报告了蒋介石,方案上有守临沂的部队番号。蒋介石在这里问起,李宗仁告诉他说:“报告委员长,守临沂的是第三军团,司令是庞炳勋。”
蒋介石顿时跳起来:“啊呀,你怎么能叫他守临沂呢?”他拿起小木bàng,指着地图说,“临沂在军事上是战略要点,临沂一丢,徐州无法固守。”他望着李宗仁,沉着脸问,“是谁提出来叫庞炳勋守临沂的?”
面对着蒋介石一脸的不满,李宗仁解释说:“临沂告急,我已无预备队,庞炳勋部队就在陇海路连云港、白塔埠、新沂一线,他们靠临沂最近。我不tiáo他去守,那tiáo谁去呢?还有,庞炳勋不是广西军,我对他不是太了解,你也没有向我交待过这个人是否可靠。我以为所有师以上军官我们都应该相信。如果不相信他,怎么能使用他呢?”说到这里,李宗仁的火气突然撺了上来,他压制不住自己的不满,激动地说,“打仗时,什么地方不重要?什么部队不重要?如果不信任的军官战前就应该tiáo离岗位,现在火烧眉毛之际,你说这个不行,那个不行,我怎么办?”
庞炳勋何许人也,为什么蒋介石对他守临沂那么不放心?
庞炳勋,河北新河人。早年入清朝军第三镇当兵。后加入保定义勇团,任队长。1921年后历任陆军营长、旅长、军长等职。1929年后加入冯玉祥部队,任师长。1933年参加过长城抗战。曾经与庞炳勋共过事的冯玉祥、王以哲、石友三、冯治安、刘峙等,都在蒋介石耳边说过此人的不是,说他平时为人处世圆滑,口碑不佳,和韩复榘相比,略好一点。所以,在蒋介石心目中,他是韩复榘第二,对他守临沂很不放心。
1943年,庞炳勋被日军俘虏,当了汉jiān,为第二十四集团军总司令,这是后话。
李宗仁很不高兴地顶撞蒋介石,蒋介石意识到这样会伤了两人的和气,语气便缓和下来,低声叹息道:“你说的也对,都怪我不好,在处理韩复榘时,应该将庞炳勋tiáo离徐州战场,或者叫他到地方干事。”
蒋介石主动检讨,李宗仁的火气也消了,主动承担责任说:“委员长,我有一个小小的建议,能不能给庞炳勋一个机会,让他在徐州会战中好好打几个胜仗,改变一下人们对他的看法。你如同意,我去找他谈一次。实际上,我早在半月前同他深谈过一次,他当时向我承诺,要以生命为代价,坚守临沂。”





国民党正面抗日战场-血战 第 50 章
“是吗?”蒋介石不相信。
“是的!”李宗仁说,“在我来五战区之前,曾听人说过庞君的问题。所以,在去年11月中旬,我到职时,将庞炳勋叫到徐州,和他交谈过一次。”
李宗仁说的不假,当时,李宗仁很诚恳地对庞说:“庞将军久历戎行,论年资,你是老大哥,我是小弟弟。本不该指挥你。但是,南京政府将你部划归五战区编制,我也无法推辞。论职务,我是你的司令长官,论年龄,你比我长12岁,是我的大哥。我保证无论从军事指挥或平时交往,都会尊重你。也希望你能在国家利益和抗日的名义下,尊重我,服从我的指挥,你看怎么样?”
庞炳勋对李宗仁的一番话十分感动,他激动地说:“李长官,我早听人说你是德威两重的人物,才气过人,在北伐战争中指挥桂系,打了不少漂亮仗。我能在你的指挥下打鬼子,算是我的福气。请李长官放一百个心,放一千个心,我决不保存实力,一定同敌人拼到底。如有三心二意的念头,请李长官一枪了结我的性命。”
李宗仁问他:“部队上前线有什么困难,弹药是否充足。”
庞炳勋摇头说:“不够。”
李宗仁立即将五战区兵站总监石化龙叫到面前,当着庞炳勋的面对石化龙说:“庞将军在武器上有什么要求,你要尽量满足他。”
庞部东行那天,李宗仁特地去送行,和他握手话别。
李宗仁向蒋介石汇报这段谈话后说:“当时我看他态度很好,表示相信他的话。”
蒋介石听后,点了点头。
李宗仁接着说:“前两天,我还去过临沂,他当时正指挥部队修筑工事。从他的情绪看,他抗战的决心很大。我认为他与韩复榘有区别,韩复榘高傲自大,目中无人,不听指挥。庞炳勋不狂不骄,待人热情,指挥作战很讲究战术,对司令部一套业务非常熟悉,也很内行。”
听了李宗仁一席话,蒋介石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点,他挥挥手说:“看来我是多虑了,既然你已经找他谈过,给他打过预防针,他的表现也不错,我也就放心了。”他转开了话题问道,“你看你现在还有什么困难,提出来我会尽量帮你解决。”
李宗仁提出徐州防务面积大,兵力不够,要求河南的第一战区汤恩伯军团tiáo往徐州增援。蒋介石满口答应。
李宗仁送走了蒋介石,静下来细心地考虑。他觉得有很多人说庞炳勋的不是,这绝对不会是凭空捏造出来的。再说,蒋介石为了守临沂的事,特地从武汉飞到徐州,也不会是瞎cào心。想到这些,他越来越觉得不放心。于是,他拿起电话筒,接通了庞炳勋的电话,了解临沂的敌情。庞在电话中告诉他,敌人的先头部队已到达蒙yīn,估计两三天后要与在沂水、诸城、莒县的沈鸿烈部交战,不久就会bī近临沂。庞炳勋还说他对临沂保卫战充满信心。
听了庞炳勋一番话,李宗仁也就放心了。
庞炳勋部虽然名义上称军团,那只是个空架子,这是个小军团,只有第四十军一个军,第四十军也只有第三十九师一个师,第三十九师也只有第一一五旅、第一一六旅两个旅,加上炮、工、辎、通各营及军属通讯营、骑兵连、手枪连,合计不过1万余人。因此,庞炳勋也只有两个旅的兵力而已。但他的防线却从黄海边的日照至津浦路的滕县,大约800里宽。这么宽的防线,两个旅的兵力是不够的。所以,庞炳勋当时的部署只是守重点,把兵力集中在临沂附近,先头部队布防在临沂以北的青驼寺、葛沟一线。
2月24日,日军2000余人进攻临沂东北的沂水、诸城、莒县,沈鸿烈的海军陆战队及五战区的第一游击司令刘震东部与敌交战两小时,伤亡大半。沈鸿烈向庞炳勋告急,要求增援。庞炳勋考虑到莒县与临沂近在咫尺,chún亡齿han,便命令第一一五旅出击莒县。
第一一五旅开赴莒县时,沈鸿烈部已被日军打得七零八落,几乎被全歼。日军占领了莒县城,疯狂地向第一一五旅攻击。旅长朱家麟以一个迫击炮连率先攻击,打得日军晕头转向,四处逃散。朱家麟乘胜命令两个团步兵冲锋,一下子就将日军推出城外。半夜,日军以为中国军队熟睡,从南门偷袭莒县城。岂不知朱家麟早就预料到日军会来这一手,要求部队一半人休息,一半人隐蔽在街道两侧。半夜,朱家麟接到敌人偷袭的报告,叫醒了休息的部队,命令他们与隐蔽部队同时伏击敌人。日军一进入伏击圈,只听一声喊打,12挺机枪率先开火,日军如被砍倒的高粱,一排排倒地。这一仗歼灭日军300多人,缴获各种枪支300多枝。
初战告捷,振奋人心,当李宗仁接到战报后,大喜过望。当即打电话给庞炳勋,表示祝贺。
3月6日,庞炳勋得知日军由蒙yīn公路南下至垛庄,便派出补充团,向垛庄出击。补充团连夜赶至垛庄,团长李振清看好地形,指挥两门山炮对准南门敌人据点猛轰,将南门打开一个大缺口,敌人惊慌逃跑。李团长指挥部队穷追不舍。这时,300余名日军乘坐六部汽车,在两辆坦克的掩护下向垛庄增援。李团长命令第一营埋伏在北大石桥附近,当敌汽车驶至桥头时,遭第一营火力袭击。炸毁敌汽车三辆,缴获一辆,毙伤敌130人。
3月3日,庞炳勋接到情报,说坂垣指挥5000名日军,将要占领临沂前头的汤头,为向临沂进攻作准备。庞炳勋便命令第一一六旅在汤头构筑工事,抵抗敌人的来犯。
拂晓前,第一一六旅丁旅长带着第二三二团,冒雨赶到汤头,把二营摆在汤头与葛沟之间的山洼里,自己则带着一营到汤头北边的小山上埋伏。小山高约百余米,山顶较宽大,像个帽子,上面长满了萋萋野草,正好用于隐蔽。他让一营营长把12挺机枪集中在山顶的右侧,对准了山下公路拐弯处,其余部队隐蔽在小山后面。
一切布置完毕,天亮了,雨也停了。丁旅长从望远镜中看见远处隐约有敌兵在集中上汽车。很快又隐约看见汽车向前移动。他发出命令,令部队准备战斗。官兵们一个个圆睁着双眼,伏在阵地上,机枪手也压好了子弹。步枪手里的枪和刺刀在晨光下闪着han光。
敌人的汽车开到了公路的拐弯处,他们连鬼子说话的声音也隐约可听到了,丁旅长挥臂高喊一声:“弟兄们,打!”
顿时,机枪子弹像疾风般猛扫过去。他们对准了目标,前面的几辆汽车顿时瘫在原地,冒着黑烟和火光,公路被堵塞了。隐蔽在山后及山洼的伏兵,加上山顶上的官兵们,如三把利剑一样,劈向敌人。鬼子见奋勇追杀过来的中国官兵,一片慌乱,四处逃窜,被打死打伤的满地横躺竖卧。不一会儿,敌人的飞机和坦克开始增援




国民党正面抗日战场-血战 第 51 章
,丁旅长立即请示庞炳勋,放弃了汤头阵地。
日军占领汤头后,急骤南下,庞炳勋在望远镜中见敌人有接近距临沂30里远的白塔、太平的趋势,急令第一一六旅第二三一团跑步赶到白塔、太平,阻击拖住敌人,命令补充团由垛庄后撤,抄袭敌人右侧背,命令第一一五旅第二二九团沿沭河东岸,抄敌人左侧背。这三路人马在铜佛官庄与敌人相遇,一直打到午后,敌人的兵力消耗殆尽。这时庞炳勋也赶到前线,命令官兵们作最后的冲锋,一决雌雄。两小时后,敌人被全歼。这次战斗打得敌人心惊胆战,整整有10天没敢向临沂bī近一步。
庞炳勋在临沂指挥部队打了一连串胜仗,引来了一群中外记者,他的事迹在各报刊上发表。徐州各界人士也派代表到部队慰问,送给庞炳勋一面绣着“无敌雄师”的锦旗。
武汉有家报纸在一篇文章中写道:“保卫临沂战斗的胜利,是庞炳勋军团的胜利,也是中国军队的胜利,这个胜利给民族jīng神以前所未有的振奋。”
此时的庞炳勋接待一批又一批记者和民间团体。有一位美国记者绕着口令似的,用刚刚学会的汉语对庞炳勋说:“拿破仑说过一句名言,一只狮子率领的绵羊部队,永远要比一只绵羊率领的狮子部队qiáng。庞将军,你是一只东方的雄师,可以说是无敌的雄师。”
庞炳勋听到这样的赞美,谦逊地说:“过奖过奖,原来我是只绵羊,是在战火中将我锤炼成一只狮子。我的部队原来就是狮子,现在是更厉害的狮子了!”
临沂附近的民众也纷纷来慰问,一位老大娘涉过清清的沭河,来到临沂,将手中拎着的一篮子jī蛋递到庞炳勋的手中,激动又感动的庞炳勋为此流下了泪水,他握着老大娘的手说:“大娘,我原来也是穷人,当兵后成了小军阀,打了几十年军阀的烂仗,死了无数的穷人小伙子,我欠老百姓的账太多太多,今生今世也难还清了。我如不拼命打鬼子,我就对不起老百姓。” 第五章 大战徐州 (三)重创“铁军”
第一师团长坂垣见临沂屡攻不破,bào跳如雷,他没想到最优秀的“大日本皇军”竟然栽在一支名不见经传的中国杂牌军手中。他觉得羞辱,整天拿着望远镜,在鲁南绵亘的山峦上转悠,反思着前段日子失败的原因。最后,他总结出教训,认为是因为攻击面过宽,分散了兵力。一会儿打垛庄,一会儿打汤头,攻打垛庄、汤头受挫后,又转打白塔、太平。“对,一定是这个原因!”坂垣认为自己找到了症结所在。所以,从3月12日起,他tiáo集了本师团最jīng锐的田野旅团7000余兵力,在35门大炮和31辆坦克的配合下,猛攻临沂外围的东南阵地, 企图挽回败局。
3月12日天一亮,田野旅团就向庞军阵地发起猛攻,前面部队倒下了,后续部队不顾一切向前冲,补充损失的兵力。由于飞机的lún番轰炸,庞军阵地工事被炸塌,伤亡较大。加上几次主动出击,消耗了兵力,庞炳勋深感难以支撑。这时,李宗仁打电话给他,一方面询问战况,一方面问他需要不需要增援。这真是雪中送炭!正在这节骨眼上,有一支生力军支持,庞炳勋当然求之不得。
前线危急,李宗仁放下电话,急令参谋长徐祖贻tiáo张自忠的第五十九军迅速由海州开赴临沂参战。细心的李宗仁突然想起他在多次与徐祖贻的谈话中,察觉出张、庞二人似乎有私仇,而这极有可能影响配合作战。因此,他连忙又打电话,将张自忠叫到了办公室。
张自忠进门,李宗仁亲自为他倒了一杯茶,然后和颜悦sè地说:“张将军,临沂告急,我想请你火速解危,不知你有什么困难没有?”
张自忠是个爽快的人,当即便说:“日军在中国犯下滔天大罪,我早就想把部队带上战场杀个痛快。军人的归宿在战场,我没有困难,尤其是李长官下的命令,我百分之百的坚决执行。”
李宗仁正要舒一口气,张自忠却接着说:“李长官有所不知,我对庞瘸子恨之入骨,因此,我不愿与他共事。”
李宗仁听他这么一说,很想解开他俩的疙瘩,便不动声sè地说:“张将军,你们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提起庞炳勋,张自忠脸红脖子粗,骂了起来:“这个搅屎棍不是人,中原大战期间,我与他本是同一条战壕的,在冯大帅的指挥下,集中兵力同老蒋作战。但是,这个没有骨气的软骨头,被老蒋重金收买,在背后朝我打黑枪,弄得我措手不及。就因为他的背叛,那次战斗我们伤亡过半,我也负了重伤。”张自忠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地说,“李长官,你说这个姓庞的是不是太卑鄙,太无耻。当时我就发誓,此仇不报,决不为人。李长官,你千万不要把我和这个小人搅在一起。”
原来是这么回事!李宗仁明白了两个人之间的问题所在。听了张自忠的话,他沉思了片刻,然后耐心地开导他说:“张将军,我知道你的苦衷。不过,听我一句,你们的恩怨已成了历史,那些都是在打内战时结下的怨,说起这些恩怨,何止你庞、张二将军有呢!现在是抗日战争,我们都是在蒋委员长的领导下,共同抗日嘛。中日之间的战争是两个国家之间的民族矛盾,我们如果不团结一致对付日本人,我们的国家就要灭亡,我们的民族就要遭难,我们的人民就要沦为亡国奴。张将军,我希望你看到庞将军现在在前方浴血奋战,这乃属雪国耻,报国仇。因此,你应该以国家利益为重,捐弃个人前嫌,过去的事暂时放在一边,你看我说的对不对呢?”
张自忠听了李宗仁的一番话,低着头不出声。
李宗仁知道自己的劝说产生了效果,便趁热打铁,严肃地说:“张将军,我现在命令你立即率部驰援临沂,你务必绝对服从庞将军的指挥,切勿迟疑,致误戎机!”
“是!”张自忠十分感动地望着李宗仁,大声地说,“李长官,我明白了,我服从你的命令,立即开拔临沂前线!”
李宗仁笑着拍拍张自忠的肩头说:“这就对了嘛,古人云,宰相肚里能撑船,我们现在大敌当前,绝不能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
张自忠向李宗仁敬了个礼,义无反顾地执行命令去了。
张自忠率部跑步向临沂赶去,大路上扬起一团团尘埃,灰尘旋转着,翻腾着,远远望去,犹如一条游动的黄龙。张自忠部及时赶到临沂,指挥若定的庞炳勋迎出门来,与张自忠抱在一起。庞流着泪说:“老弟啊,我怎么也想不到你会在生死关头救我一把,你要是迟来一步,就要替我收尸了。你不知道,连我的警卫都拉上去了,下一步就是我自己上阵了。”
张自忠也很激动,他说:“大哥,让那些陈芝麻




国民党正面抗日战场-血战 第 52 章
烂谷子的老账一笔勾销了吧,请你放心,小弟一定拼死帮你打赢这一仗!”
此时,庞炳勋说:“咱哥俩虽有不对劲的地方,你的为人我是最清楚的,人家说你在北平当了汉jiān,我独不信。我再三对部下说,张将军是山东汉子,肠子一直是笔直的,他是在替长官受过啊,他骨头砸成灰,也不会当汉jiān做亏心事的。”
庞炳勋提起的这件事,说的是张自忠一段被人误解的往事。那是在“七·七”卢沟桥事件以后,张自忠率部在喜峰口抗战,打了许多胜仗。后来,日军大批开进关内,连连向我挑衅。7月27日,日军又向宋哲元发出最后通牒:限他和三十七师于28日午前撤离北平,作为和平谈判条件,否则将采取断然措施。28日拂晓,日军开始向南苑进攻,我二十九军副军长兼教导团团长佟麟阁和南苑驻军指挥官一三二师师长赵登禹相继阵亡,南苑失守,华北局势异常危急。
为了保存力量并争取和平解决争端的可能,宋哲元于当日下午3时召集在北平的军政首脑,举行特别紧急会议,决定把部队撤到保定,委托张自忠暂代自己的冀察政务委员会委员长一职,留在北平与敌谈判,以作缓冲。当时,是抗战还是妥协,国内斗争十分激烈,留下来与日本人打交道,是要背“汉jiān”罪名的。但张自忠毅然接受了任务,他说:“现在战与和都成了问题,看情形事情不会一下子得到解决,为了国家和民族的长远利益,为了我们二十九军能安全脱离险境,我愿担当这个重任,个人毁誉在所不计!”
在接受任务的第二天,他给所部团以上军官写了一封信,嘱咐他们“团结一致,在副师长率领下听从军长的命令,坚决抗战”。
二十九军于当晚撤走后,张自忠便孤处危城,在世人的误解之中,默然忍辱负重,继续与日寇周旋。
但是,那段时间里,报纸舆论都说张自忠是汉jiān,军内外传说种种,有的说日本人把他送到日本做官去了,也有的说他留在北平当了伪市长。
张自忠很感激庞炳勋对自己的信任,他激动地说:“我今天到临沂来,就是要用自己的行动向人们解释,我张自忠的心是红的,不是黑的。”
李宗仁考虑到张自忠与庞炳勋在军事素质上毕竟有所区别,而且,他们又是同级高级军官,有些事需要上面派人协tiáo。于是,特派参谋长徐祖贻去临沂,召开张部、庞部以上军官讨论作战方案。庞建议布兵在临沂四周,固守城防。张则主张以五十九军在城外采取野战,主动向攻城之敌的侧背袭击,以解临沂之围。
他俩的意见不一致,这时,徐祖贻做出评点裁决,他说出庞、张作战方案均有利弊。他认为,庞的方案平稳周全,缺点却是战术呆板。而张的方案是积极防御的方案,既能固守城防,又能大量杀伤敌人有生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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