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将军和长公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请君莫笑
“哥!”战事结束后林宇就在人群中搜寻林挽月的身影了,刚找到就看到林挽月向前栽倒,吓得林宇大叫一声火速跑到了林挽月的身边,林宇将林挽月翻过身抱在自己的怀里焦急的喊道:“哥,你要不要紧,哥你怎么样,伤到哪了?”
林挽月躺在林宇的怀里,浑身无力,除了腿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之外小腹也一阵坠痛,突然林挽月感觉一股暖流从自己的双腿间溢出。
林宇抱着林挽月看着怀中的林挽月除了脸sè比较苍白之外神志还算清醒,便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开始上下打量林挽月看究竟伤在了哪里。
此时的林挽月的脸上身上尽是血wū,衣服更是被鲜血浸透,林宇看到在林挽月的大腿上有一处寸长的刀口,暗道:难怪会栽倒,原来是伤到腿了……
突然,林宇看到有一股殷红从林挽月的两腿间缓缓溢出,林宇呆愣了片刻后条件反射的夹了夹自己的双腿,看林挽月的脸sè都变了!内心惊呼道:完了,大哥这一仗亏大了,断子绝孙了……
林宇看林挽月一脸的苍白,又看了看林挽月的双腿间,他的表情几经转变却怎么也想不出来如何开口对林挽月描述他的伤势,一时间只好闭口不言。
新晋的飞羽营营帐林飞星连同先锋郎将林宇也不知道因何缘故被各自重打了二十军棍!
挨打的第一天,林宇让人把他抬到了林挽月的营帐里,“兄弟”两人龇牙咧嘴的趴在一起,林挽月有些无奈的看着林宇,最后两人趴在床上互相对视,看着看着便哈哈大笑了起来,隔在两人之间的疙瘩就这样在肆意的笑声中烟消云散了……
在挨打的第二天,林挽月便从床上
女将军和长公主 63.鹧鸪天风云迭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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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宝心下冒汗,暗道蹊跷,他拉开过二石弓,根本没有这么费力。
即便如此, 张三宝依旧不负众望的将黑弓拉满, 但是却不像林挽月之前那般轻松,拉弓的速度也远不及林挽月快, 按照这个速度是根本不能参加实战的。
在众人的注视下, 张三宝松开了手,只见箭矢“嗖”的一声破空而去, 然后,脱靶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惊愕的看着五十步外空空如也的靶子,场面一度静的诡异。
唯独林挽月见到这一幕一派淡定,她勾了勾嘴角拍了拍张三宝的胳膊,然后拿回了自己的黑弓, 说道:“不错, 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林挽月的话,张三宝闹了一个大红脸, 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良久才扭过头,粗声对林挽月说道:“营长, 您别问了, 小人没脸说, 我怕辱没了我张家祖宗!”
林挽月笑了笑,安慰道:“不是你的问题,怪我之前没有说清楚,这把弓原是大帅所有,因为这弓身破损失去了准头便被大帅丢弃了,我不小心在旧兵器堆里捡到,后来大帅把它赐给了我,我见这弓弦材质特殊实在舍不得丢弃,便一直用着,这把弓杀伤力很大,但是近距离尚可,像这么远如果不了解它的变轨规律肯定会失准的,你能拉开这把弓已经证明了你的能力。”
听林挽月这么说,张三宝的脸sè稍霁,对着林挽月佩服的拱了拱手说道:“小人张三宝。”
见林挽月点了点头,张三宝心中一喜,继续说道:“营长,这把弓不是标准的二石弓,不瞒您说,小人世代军户,祖祖辈辈都是弓箭手,小人祖父也曾做过飞羽营的营长,我拉过二石弓根本没有这么吃力,依我看这把弓要比二石弓重一些,但是尚不足三石弓,营长您能信手拉开这把硬弓百次,小人甘拜下风,就是小人的祖父恐怕也做不到营长这般。”
听到张三宝的话,林挽月忍俊不禁,心道:这粗汉子也真是会说话,居然拿自己和他爷爷比。
场中之人见林挽月和善,也不乏有大胆的,打趣张三宝道:“三胖子,你也真会拍马pì,咱们营长这么年轻,你拿他比你爷爷!”
“哈哈哈哈!”话音落大家便笑开了,军营中的男人之间,说话没有外面那般顾忌。
张三宝则根本不以为意,他转头看着开他玩笑的大兵挥了挥他那砂锅大的拳头,然后转头看向林挽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憨声憨气的说道:“营长我是粗人不会说话您别介意,总之就是一句话,我张三宝服你,以后您老人家鞍前马后的,我都愿意。”
林挽月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看了看身边围过来的士兵,收敛了脸上的笑容道:“好了,各归各位,明天我会出一套全新的训练方案,用不了多久你们也能一口气拉弓百次了。”
众人欢呼着散了,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继续练习。
而林挽月并没有再继续,她将自己的黑弓背在背后,然后在飞羽营中四处走着,看看士兵们的训练。
二石弓,一口气拉弓百次其实已经是林挽月的极限,别看她适才看上去每一下都拉的很轻松,其实过了五十下之后林挽月每拉弓一次都要忍受胳膊传来的刺痛。
她并不是什么天生神力,甚至她的力量在最开始还不如这军营中的很多人,因为她是一个女人。能到今天这样的程度,这期间付出了多少汗水只有林挽月自己清楚。
自从有了这把黑弓,林挽月每天都在不停地挑战自己的极限,从一石弓拉弓百次,到二石弓拉弓二十次,五十次,一百次。
而且因为林挽月之前是步兵,这些练习都要在他完成自己的本质训练之后进行加练。
其中的辛苦对一个十六岁的少女来讲,实在一言难尽。
当然,林挽月的努力也不是没有成果的,至少她还活着,在死亡率最高的步兵营里,完好无损的存活了两年多,而且还收获了那木板上深深浅浅刻下的六十一道。
还差五十七个,婵娟村的血海深仇。
就在林挽月的飞羽营cào练即将告一段落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来了……
李忠穿着一袭华服,身后跟着足足两队同样光鲜体面的京城护卫,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进了飞羽营。
cào练的将士们见到这架势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这其中有认识李忠的,有不认识的,不过见李忠的衣着打扮再看看他身后的那些侍卫,也明白眼前的这人是一位大人物,即便不知道怎么称呼,也纷纷问了安。
李忠无视了所有人的问安,径直走到林挽月的面前:“本世子要活动活动筋骨,拿弓来。”
话音落,站在林挽月身边的一名士兵立刻献上了自己手中的弓,李忠却没有接而是颐指气使的看着林挽月。
“还不快把弓给世子呈上来?”李忠没说话,他身后的侍卫反而按捺不住了。
林挽月看了侍卫一眼,又淡淡的看了一眼李忠,将弓从士兵手中拿过来,然后递给了李忠。
李忠冷哼了一声,得意的接过了林挽月递过来的弓提在手中把玩,然后看着林挽月继续说道:“听说你是飞羽营的营长。”
“正是。”林挽月挺着腰板不卑不亢的答道。
“哦,果然是戍边军队,粗鄙。”
李忠这一骂骂了一窝,立刻,所有听到李忠话的人都变了脸sè,可是碍于李忠的身份大家都敢怒不敢言,于是纷纷把目光集中到林挽月的身上。
林挽月却并不如其他人那般激动,她的表情依旧淡淡的,至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李忠见林挽月不说话,心下更是得意,继续说道:“我父亲乃离国一品军侯,军功拜爵,邑八千户,我是平阳侯府世子,邑千户,你不过是一个空有军职没有一户食邑的小小营长,见了本世子理当行跪拜之礼。”
林挽月垂着眸子,干净利落的单膝跪地给李忠行了一个礼,然后起身,丝毫不见窘态。
见到这一幕飞羽营其他的士兵都有些失望,但又无可奈何。
不过没等李忠说话,林挽月则拿下了她背后的黑弓,双手递给李忠高声说道:“平阳侯军功拜爵小人钦佩不已,正所谓虎父无犬子,世子您也定是英雄豪杰,这把黑弓原是大帅所有赐给了小人,宝剑配英雄,不
女将军和长公主 64.一十六岁立林宅
防盗时间72小时,v章全部购买可免, 盗文一时爽…… 林挽月握着粘稠的长矛一脚将匈奴人的尸体踢到一旁, 她来到大树前此时树干上已经布满了血wū, 林挽月伸出了手抚摸树干, 上面有深深浅浅的伤痕是自己的长矛留下的。
此时此刻林挽月的心中才涌出了一股后怕:刚才若是林宇晚了一步, 自己恐怕就要死了吧……
这样的感觉很奇妙, 是一种庆幸和假设夹杂在一起的感觉。
庆幸的是:自己再一次死里逃生。
假设的是:若自己刚才就那么死了的话其实也算是很好的归宿……
两种念头在林挽月的心中纠缠, 撕扯着林挽月。
“嘿, 兄弟, 我是二伍的王大力!”
林挽月的思绪再一次被拉回,看到身旁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位五大三粗的汉子,穿着步兵的衣服,衣服除了有点旧之外干干净净的, 此时正咧着嘴巴朝自己笑。
林挽月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原地,并没有理会王大力的热情。
林挽月自是没有看到王大力站在原地涨的通红的脸和愤怒的眼神。
战场很快就整理好了,两堆……
匈奴人和离国士兵的尸体堆成的两座小山几乎同样高……
林挽月看着两堆尸体,心头沉甸甸的:这场仗离国并没有占到任何便宜,伤亡的情况几乎半半之数……
想到这里, 林挽月心中一声冷笑:就是因为军营里那些如同王大力一样的人存在,打完了一场仗身上的衣服还是干干净净的,所以才会有这么大的伤亡!真正的战士冲在最前面,最后连具棺材都没得到!而胜仗的军功却被那些如王大力一样的人得了去……
即便开明如李沐的军队, 在这样一场行军过程中的遭遇战过后, 也不可能将阵亡的将士们一一埋葬。
后勤部队扯下了阵亡战士们挂在xiōng前染了血的名牌, 李沐将军一挥手两堆尸体被点燃。
林挽月的军营再次上路,身后两堆熊熊燃烧的尸体发出特殊的味道充斥着每一个活下来的人的鼻腔。
太阳下山之前,林挽月的部队终于到了扎营的地点,后勤兵将之前收集的木牌统一洗干净然后挂在了军营里一块固定的地方。
林挽月来到了这块鲜有人至的空地,坐在挂着密密麻麻名牌的架子前,这些木牌曾经都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风吹过,架子上的名牌随风摇曳碰撞发出脆响……
这些牌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被专人送到专门的城内挂在公示板上等待它们的家人将名牌领回去。
林挽月也有一块,正面写着林挽月所属的部队以及姓名,背面写着大泽郡婵娟村。
殊不知整个婵娟村只剩下了林挽月一人了。
有很多次夜深人静时,林挽月悄悄走出帐篷仰望星空,她也会想:若是有一天自己也只剩下了这块名牌可以证明自己曾经存在过,如果有一天自己的这块名牌也被挂在城中的公示板上,会不会有位自己并不认识的人,不忍见自己的名牌无人领取久经风吹雨打而同情的将它埋葬?
“哥,我找了你一圈儿,原来你在这啊!”
林宇远远地看到林挽月孤零零的坐在地上,看着面前一大排名牌发呆,心中轻叹:即便是林挽月不善言辞,甚至从不主动结交朋友,但是林宇知道,自己的这位大哥并不冷漠!
林宇本来是找林挽月一起去见李沐的,可是看到林挽月此时的状态又想了想林挽月今日在战场的失态,决定先将去见李沐的事情放一放……
林宇一pì股坐在林挽月的身边陪着林挽月一起看面前的名牌沉默不语。
风继续的吹着,听着耳边不住传来的名牌撞击的声音,林宇的心中也涌起了一股苍凉。
遂情不自禁的说道:“哥,你说,我的牌子会被挂在这上面吗?”
“说什么胡话,不会的!”林挽月坚定的摇了摇头。
“哥,说真的,要是我死了,你可别让我挂在这上面,我家世代都是军户,我老爹就剩一条腿了,让他老人家拄着拐杖一跳一跳的出远门去接我,我可过意不去。”
“都说了不会的!”
林宇却不以为意,继续笑道:“哥,要是我真有那么一天,你就把我的牌子收起来吧,等我们彻底打赢了你再亲自把我给我爹送过去,然后告诉他老人家,我没给林家丢人。”
见林宇执意说这个话题,林挽月也说道:“要是有一天,我的牌子被挂在上面了。你就把我的名牌连同之前我给你看的木板一起送到大泽郡下的婵娟村烧了吧,我比你更惨全村都死光了,要是你也死了恐怕我的名牌就要无人认领了,所以啊,你要活着替我办身后事啊!”
“呸呸呸!哥,你这人闹起来真是混透了!我是和你开玩笑的,你可别当真,咱俩最好谁也别死,一起建功立业。等以后我娶了媳妇儿,我儿子就是你儿子,我老爹就是你爹!走,咱们去见大帅。”
说着林宇把林挽月从地上拽了起来,一边拍着自己的pì股,一边和林挽月笑着朝李沐的大帐走去。
“报告!步兵乙营三伍士兵林飞星参见大帅。”
“步兵乙营四伍士兵林宇参见大帅。”
“进来吧!”李沐正坐在大帐内等着林挽月和林宇呢。
林挽月和林宇并排走进大帐,拘谨的站在李沐面前,李沐打量着眼前的两人,看着他二人尚且带着几分稚嫩的脸庞一阵感慨。
“我好像在哪见过你?”李沐看着林挽月的脸问道。
闻言,林挽月立刻双膝一弯恭恭敬敬的跪在李沐的前面回答道:“林飞星还要在此谢过大帅,两年前小人投军的时候还没有军户的身份,是大帅您破格允许小人参军,还给了小人军户的身份,林飞星谢过大帅再造之恩!”
听到面前跪着的黑瘦少年如是说,李沐恍然想起:三年前确实有这么一档子事,有个婵娟村的遗孤,不大点的人硬是要投军,在这样的世道这样的事情太多了,李沐想都没想便同意了,毕竟一个半大的孩子孤身在外也不安全,不如留在军营里,只是李沐怎么也没想到两年多未见,当年的那个孩子不但活了下来,还拉开了自己的二石弓!
当即李沐抚着xiōng前的胡子一脸满意的看着林挽月,故作严肃的说道:“林飞星,
女将军和长公主 65.初雪重未杀萋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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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宇和林挽月的名字一夜间传遍了整个军营,此时此刻几乎所有的士兵都在讨论这二人究竟是何许人也?竟然能得大帅如此青眼?
林宇被李沐破格提拔为先锋郎将, 邑百户。
林挽月则被李沐封为飞羽营的营长。
一时间好奇试探的, 慕名巴结的纷杳而至,可是一向形影不离的林宇和林挽月却突然间疏远了。
当天晚上, 出了大帐之后林宇便对林挽月提出了质疑, 而林挽月却只说了一句:相信我,这样对我来说才是最好的结局。
对于这样的答案林宇显然不能接受,林挽月的能力林宇一直都是知道的, 刚才在大帐里林宇更是对林挽月的智谋刮目相看,一直以来林宇只是觉得或许林挽月需要一点机会,可是如今机会来了,林挽月却把它推给了自己。
夜幕中林宇第一次和林挽月争吵了起来,四周很黑, 林宇看不清林挽月的表情。
但是林挽月的沉默激怒了林宇最后的忍耐, 林宇口不择言的说了很多, 最后二人不欢而散, 林宇看着林挽月消失在黑夜中的背影第一次觉得其实他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这位大哥。
升官对于林挽月唯一的好处就是作为飞羽营的营长, 林挽月拥有了一间属于自己的小小的帐篷, 再也不用和十几个男人挤在一起了。
对于林宇,林挽月心存愧疚, 她很清楚林宇一心为了自己打算, 也明白林宇对自己的不解和愤怒, 恐怕此时在林宇的心中对自己已经不仅仅是失望了,或许他已经以为自己这块“烂泥”根本就扶不上墙。
念及此处林挽月无声的笑了笑,心中暗道:只可惜我不是一个男人,而且也没有富贵险中求的心思,女扮男装从军本就是死罪,我林挽月走进军营只为复仇,杀足一百一十八人便想办法全身而退,我可以马革裹尸死在战场上,但是我绝对不能死在争名夺利的路上!
可是林挽月却不能解释,也无从开口。
最终林挽月只能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或许她和林宇的友情就此终结才是最好的结局。
自己的身体是一个致命的秘密,倘若有一天东窗事发,死她一个就够了,没必要再带上别人了……
但是因为友情破裂而带来的郁闷并没有机会维持太久,因为每年一度的“秋收之战”开始了……
为了掠夺足够的口粮过冬,匈奴开始大规模频繁且猛烈的试图撕开李沐麾下这支军队的防线。
大大小小规模的战事几乎每天都有,匈奴人甚至突然发起了几次夜袭。
整个军营充斥着紧张的气氛,让李沐担心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原本如同一盘散沙只会逞凶斗狠的匈奴士兵开始有了章法,有了统一的进军号角,特殊的战鼓和统一的退兵讯号。
离**队节节败退,损伤惨重……
帝都·天都城
金銮殿上离国的天子高坐龙椅,脸上yīn郁的仿佛要滴下水来。
“边关告急,李沐将军连连失利,众卿都说说吧,可有何良策?”
“启奏陛下,臣有话要说。”
李钊看去,发话的是尚书左仆射龙丹青,便点了点头。
“臣以为,李沐将军多年来镇守边关劳苦功高,此番虽然暂时失利但是陛下应派遣使臣以安抚为主,方显君臣一心,天恩浩荡。”
李钊点了点头 ,不置可否。
雍王李玔从队伍中站了出来请奏道:“启奏父王,儿臣愿带兵血战匈奴蛮夷,显我离国天威。”
话音落卫尉楚延宗立刻出声反对道:“陛下臣有异议,雍王殿下虽然骁勇善战但是臣以为,此时不宜战前易帅有恐动摇军心,况且李沐将军镇守边关多年,对那里的情况了若指掌无人可出其右,望陛下三思!”
“父皇,儿臣有本要奏!”楚王李玹站了出来。
“嗯,且听楚王说说吧。”
“是,儿臣以为适才左仆射言之有理,但是儿臣又觉得李沐将军突然接连战败实在蹊跷,不如父皇派遣一名御史前去北边看看,若是真如李沐所言战事凶险,御史则行慰军之职,以显父皇天恩浩荡,若战事并没有李沐所言这般,御史则行督军之责,以不变应万变。”
李钊听完了李玹的话沉吟良久,最终点了点头道:“皇儿言之有理,不知诸位爱卿谁愿意为寡人走一趟?”
“父皇,儿臣推荐平阳侯,一则平阳侯军功拜爵身经百战最为合适不过,二则平阳侯与李沐将军的身份对等也不失怠慢。”
“嗯……爱卿,楚王推举你,你可愿意替寡人走一趟啊?”
平阳侯闻言笑眯眯的从队伍中走出来回道:“臣为陛下肝脑涂地也绝不犹豫,不过臣如今年事已高腿脚不便,不若叫犬子李忠为陛下效劳吧。”
“嗯……忠儿也不小了,若不是皇后先行恐怕也是长公主驸马的不二人选,那便如此吧……”
第二天李忠带着圣旨以御史的身份朝着北边的边境赶去,不过四乘豪华的马车上此时却多坐了一个人……
“公主,马车颠簸我特别命人准备了梅子,你尝尝?”
李娴安静的坐在马车中淡然的面对李忠的殷勤摇头拒绝了。
原来,在敲定了派使臣前往边塞的当晚李娴便求见了李钊……
“父皇,娴儿愿与李忠世子同去。”
“胡闹,边关正在打仗,你是寡人最疼爱的公主,好好待在宫中。”
“父皇,李沐将军毕竟是娴儿的亲舅舅,在这个紧要关头父皇无论派谁去都难免有“督军之嫌”,唯独女儿亲自去一趟才能真正的安抚舅舅。”
李钊想了想回道:“好,难得娴儿能如此深明大义,寡人便允你所奏。”
“谢父皇!”李娴盈盈下拜。
顿了顿李钊又继续说道:“寡人赐你尚方宝剑,紧要关头可以便宜行事。”
……
马车朝着边塞驶去,李娴闭着眼睛倚在靠垫上,一副不堪旅途辛苦的娇弱模样,终于成功堵住了李忠聒噪的嘴巴。
李娴闭着眼睛,心下却是一片冰凉,自yòu生活在这深宫之中以为自己早就已经见惯了帝王的薄情,可是她却没有想到,自己的亲生父亲居然给了自已一把尚方宝剑然后
女将军和长公主 66 柔情不知何处起
呼啸的北风迎面吹来, 将城墙上士兵们的衣裳瞬间打透。
迎风而立的士兵, 有的受不住寒佝了佝身子, 看到特意来城墙上视察的林飞星立刻就又强行绷直了身体。
林挽月越过城墙的石墩, 眯着眼极目眺望,大雪覆盖了林挽月的目之所及,一片白茫茫的。
这雪从腊月二十三便开始断断续续的下,到今日已经持续了七日, 这样的天气车马难行, 匈奴人不会挑这样的恶劣的天气来进攻,但总归要提防着一点儿。
不过根据经验,林挽月知道:今天他们北境所有的士兵应该可以过一个踏实的好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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