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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非10

    想到这里,王守仁心底愈发酸涩。

    他总算是知道为何旁人家嫁姑娘时,做父亲的和做哥哥的总多是板着一张脸了。

    原来竟是这等不是滋味的心情。

    这一刻,他不禁羡慕张大哥的豁达。

    各人性情不同,相较之下,苍鹿虽心中也尽是不舍,可更多的还是高兴。

    蓁蓁说想好了,那必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而张伯父与张伯母既也是提早知晓了此事,可见也是赞成的——他们的思虑,必然要比他和伯安来得更周全。

    且正所谓是千金难买蓁蓁乐意。

    蓁蓁乐意的事情,他自然也就乐意——更何况,殿下哪里都好,他努力挑了好久,却当真挑不出一丝毛病来。

    他在话本子上看得最多的一句话,便是‘两情相悦,最是难得’。

    “蓁蓁,你想嫁便只管去嫁罢,我与伯安尽量上进些。”苍鹿拿保证的语气说道。

    虽说再怎么上进,也未必能做得了蓁蓁的靠山,可多一点能力,便能多帮蓁蓁一点。

    但朝堂上,他十之是帮不上忙了,这一块儿还得叫伯安多出些力。

    苍鹿说着,便拿胳膊捅了捅坐在自己左边的王守仁。

    “伯安,是也不是”

    “……”王守仁依旧没有说话。

    苍鹿便也察觉到了好友的不开心。

    然只稍稍一想,便理解了对方的心境——

    伯安之所以不高兴,只怕一半是与他一样,打从内心不放心蓁蓁嫁入宫中。

    而另一半嘛,应是因为自己没能看得住殿下,正兀自挫败呢。

    先前传出了定国公府向张家提亲的消息,伯安可是好生讨伐了他一番,好在那桩亲事没成,只是有惊无险罢了……

    而今日赐婚的圣旨忽然下来了。

    伯安的脸,这会子想必是疼得厉害。

    是以,只能闹闹小脾气了。

    不过他向来善解人意,看破不说破就是,了不得他不提这茬,放伯安一马。

    待叫伯安缓一缓,明日再提也不迟。

    至于眼下,伯安不想说话就不说吧,他与蓁蓁多说些,别影响了蓁蓁的好心情就是了。

    苍鹿偏心的理所当然。

    “……既然提早都知道了,怎也不与我说一声”见迟迟没人主动哄自己,王守仁到底是自己开了口,却是向张眉寿问道。

    这话里是发难的意思。

    “这几日未见着你……”张眉寿笑着,道:“快尝尝那核桃酥,平日里你最喜欢的。”

    那些点心是她方才叫阿荔赶忙去端来的。

    王守仁不肯吃。

    阿荔见状,轻轻“啊”了一声,遂拿不解的语气说道:“说起来,那日殿下来时,还是王大人从中做的见证呢——王大人回去之后,竟不曾提起此事么”

    眼见着王家公子不好哄,她唯有推王大人出来替自家姑娘挡一挡了。

    “……”

    王守仁听得诧异,这才算正眼看向张眉寿:“竟有此事吗”

    张眉寿轻咳一声,点了点头。

    虽然这么干有些不厚道,但……确也是事实不是

    王守仁脸上一时神情复杂。

    片刻之后,看了一眼张眉寿,却是别过脸去,微微红了眼睛。

    张眉寿:“……”

    他那种‘儿大不由娘’的眼神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来还真伤心上了……

    女孩子不禁觉得好笑,然心底却一阵暖意涌现,遂好声好气地哄了一阵。

    苍鹿也在一旁跟着劝。

    “行了,别说了……”

    王守仁心中已然好受了许多,此时抹了一把眼角的泪花,道:“别好像独独我一个多么扫兴似得……”

    “哪




726 白家四公子(吴亦凡老婆~万赏加更)
    张老太太和宋氏自是笑着点头。

    “去罢。”宋氏语气温和带笑:“你们姐妹也有些时日没见了,好好说一说话儿。”

    圣旨才刚下来,这两日她将人拘的紧了些,那丫头此时怕是正闲得发慌呢。

    张眉娴笑着应下,起身福了福,便带着丫鬟去了愉院。

    她到时,张眉寿正在书房中作画。

    听张眉娴来了,描罢手下的一笔,张眉寿便就将笔搁了下来,自书案后起身。

    阿荔忙取了温水来,她净手罢,遂去见了张眉娴。

    “大姐来了。”

    张眉寿踏入堂内。

    “二妹——”张眉娴从椅上起身,眉眼间皆是真切的笑意:“今日是特地向二妹道喜来了。”

    “大姐有心了。”张眉寿笑着道:“大姐快坐下说话。”

    见她脸上笑意盈盈,张眉娴便知自己的担忧是多余,遂神情愈发愉悦放松。

    毕竟二妹那不肯将就的性子,但凡是亲近些的人,只怕就没有不担心的。

    张眉娴刚坐下,便从贴身丫鬟手中接过一只锦盒,递到一旁的张眉寿手中,笑着道:“……准备得匆忙,也称不上贵重,只是些许心意而已,二妹可别嫌弃。”

    都是自家姐妹,张眉寿也并不推辞,只朝着张眉娴笑眯眯地道:“多谢大姐。”

    张眉娴瞧得心中软极,笑着揉了揉小姑娘的头。

    姐妹二人便坐着说了会儿家常话。

    张眉寿问了些自家大姐的近况,张眉娴发自内心地道:“一切都好。”

    嫁进齐家这么久,齐章不曾跟她红过一次脸,婆母亦待她体贴宽容。

    她甚至……觉得有些当不起这些好。

    只能尽力让自己做好一个合格的妻子和儿媳。

    张眉娴转而问起了张家近来之事。

    说到最后,笑着问道:“……鹤龄和延龄可是还不曾回来”

    张眉寿点了头:“算一算日子,再有两三日也该回家了。”

    是也不知那两只萝卜得知消息时,是怎样的反应。

    “大姐,外堂有些凉,咱们不如去里间说话罢。”张眉寿搁下茶盏提议道。

    张眉娴应了声“也好”,便放下茶盏子,起了身来。

    张眉寿跟着起身,姐妹二人一同进了内室去。

    张眉娴给贴身丫鬟使了眼色,那丫鬟便未有跟进去,只守在外堂中。

    阿荔送了茶水与点心之后,也退去了外头。

    “二妹是有话要单独与我说”张眉娴轻声问道。

    “是想同大姐打听些旧事。”

    “旧事”张眉娴不禁有些疑惑,静静等着张眉寿往下说。

    “不知大姐对多年前被满门抄斩的兵部侍郎白家,可还有印象”

    没有防备之下,张眉娴陡然听到这个问题,怔了一会儿,才正色微微点头。

    张眉寿便又问道:“那白家原本有一位四公子,关于此人,大姐是否还能记起些什么”

    这一次,张眉娴袖中的双手骤然收紧。

    她未答先问:“二妹……你问这些作何”

    张眉寿却因将她的神情波动看在眼中,而有着短暂的思索。

    她那日与祝又樘谈罢章拂与白家之间存在的可能之后,对那白家四公子便存了些猜测。因此,前几日曾隐晦地向父亲和祖母探听过关于白家的一些旧事。

    然祖母不愿多讲,她父亲所知亦不多。

    到底白家之事是极被忌讳的。

    而今日她想到同大姐问起此事,最简单的原因不过是估摸着自家大姐和那白家四公子的年纪应差不了多少,而张白两家先前来往颇密,兴许小辈之间是相互熟识的,应能留下些印象。

    至于另一重原因——

    见张眉娴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变幻之色,张眉寿缓声道:“据说当年白家出事前,白家四公子因染疾而有一年余的时间不曾见过外人。”

    张眉娴心中更是一紧。

    她看着面前熟悉娇美的女孩子面庞,强压下内心因怕秘密泄露而生出



727 确定身份
    “正是殿下之意。”张眉寿轻声说道:“然此案牵涉甚大,当年是陛下亲下的旨意,如今大国师仍深得陛下与百姓信任——故而翻案之事,还须再耐心等一等。”

    翻案……

    张眉娴在心底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顷刻间便红了眼睛。

    殿下竟是愿意替白家翻案吗……!

    那么,也就是说,他还有机会,堂堂正正地做回自己原本的身份……

    “二妹,此言当真”张眉娴语气微颤地问:“殿下当真有此意”

    张眉寿点头,眉间无半分犹豫之色。

    不是有此意——

    而是一定会去做的事情。

    或者说,是已经做过一次的事情。

    “那……”张眉娴心知自己情绪外露了太多,一时苦笑道:“二妹别怪我……我方才并非是不信二妹。”

    张眉寿笑了笑,显然对此并不在意。

    是人皆有防备之心,更何况大姐的性子她再清楚不过——大姐行事向来有原则,在不曾确定好坏的前提下,尽力守着想守住的底线,这是没有半点错处的。

    相反,这一点叫她十分欣赏。

    再者——

    “大姐坐在这里,肯与我说这么多,可见已是极信任我了。”张眉寿讲道。

    张眉娴闻言,察觉到面前女孩子的真诚客观,一时只觉得悉数复杂难言的情绪顿时崩塌,她倾身抱住了张眉寿,泪如泉涌:“这世间,唯独二妹最是懂我……”

    而若论起信任来,她若连二妹都不信的话,那这世上也再无第二个能叫她真正交心之人了。

    长久以来,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二妹总能做到冷静理智。

    早前她便曾说过了,二妹是她心中的一盏明灯,直到这一刻,那种感觉非但不曾变淡,反而愈发强烈。

    那些本打算埋在心底一辈子的秘密,被人察觉了,而对方却偏偏能够理解她的隐瞒、并信任白家和他——这感觉,仿佛是一颗浸在寒潭里的心,终于能见了天日。

    见张眉娴情绪不稳,张眉寿便也未急着追问,只轻轻抱着她。

    然张眉娴到底是有分寸的。

    她极快地便将汹涌的情绪压了下去,拿帕子将脸上泪痕仔细抹去。

    她今日是来跟二妹道喜的。

    若是待会儿离开时,被人瞧出了异样,未免不妥。

    张眉娴端起茶盏吃了两口,又徐徐吐了口气。

    见她一副认真在稳定情绪的模样,张眉寿有些想笑,又觉得心底有些发涩。

    而不及她再发问,张眉娴已经干脆利落地开了口。

    “我知道,我便是不说,依二妹的聪明敏锐,必然也已经猜到了——白家四公子当年确实躲过一劫,至于是如何躲过的,我并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如今……他成了章拂法师。”

    哪怕是竭力压制,可说到此处,女子的声音仍有着些许悲沉之感。

    张眉寿眼神微凝。

    此前她已从祝又樘口中听到过这种可能,自己暗下也再三猜测假设过,可此时真正听到这个答案,仍不禁感到意外。

    “大姐是如何肯定的”她谨慎地问道。

    “起初第一眼瞧见,便觉得十分相似。”

    “可当年白家出事时,白家四公子应不过是十来岁罢了——且样貌相似者也不少见。”

    “其实若论样貌,他是有了不小的改变的,且给人的感觉也截然不同。我彼时之所以觉得相似,是觉得那双眼睛似曾相识。”张眉娴解释道:“那时,我并未有多想,只当是相似罢了。”

    顿了顿,又道:“……是后来接触得多了些,渐渐熟识了,数年之下,才起了疑心。”

    “莫非他同大姐承认了真实身份”张眉寿问。

    张眉娴点头,又摇头。

    “他未有直言承认,但我在他手臂上瞧见了他的胎记……那月牙形的胎记,并不多见,且位置与颜色,也与我记忆中的没有出入。”张眉娴微微叹了口气,低声道:“他虽不肯承认,但我察觉得到,他当时等同是默认了……”

    张眉寿闻得此言,这个答案在心中才大致落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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