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驴公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呀
身子蓦地撞上什麽,她吓了一跳,紧接著,就像被藤蔓缠住一般,动不得半分。
眼前有些晕眩,视线好不容易清晰起来,就看见一堵雪白的,宽厚的,结实的,滚著细碎汗珠的男膛。
她一怔,抬头,正对百里面无表情的俊脸。
她蓦地反应过来,自己竟忘乎所以撞进了百里怀里,而箍住她的两条藤蔓,不是别的,正是百里那两只像是钢铁一样的长臂。
呀~娇呼一声,阿静面如火烧,娇小的身子在他怀里僵成石头,快、快将我放开
百里充耳不闻,不动不语,湿漉漉的膛冒著热气,大幅度的起伏。
阿静这才发觉他今天好似有些不一样,疑惑的看著他──她竟然在那两双墨一样的眸中看到了跃动的火光。
她惊得目瞪口呆。
百里却突然低下头,两片好看的薄唇密密实实地压上她的小嘴儿,毫无章法的吮吸、啃咬。一只大手沿著她背脊优美的弧线下移,托住她翘臀猛地往他身上一托一压
唔被惊呆了的阿静这才感觉自己小腹上贴了一个又长又还滚烫滚烫的东西。
她不晓得那具体是什麽,但跟醉醉处的久了,自然对男女亲嘴儿这事儿不陌生,顿时一股热气自脚底心直窜向头顶,既羞且怒──这个六不净的混蛋道士,竟敢轻薄她
找死
想著,杏眸圆睁,小嘴一张,狠狠往他唇上一咬,同时抬腿屈膝往他那处狠狠撞去。
这是醉醉教她的防狼十八招中的两招,虽没有实践过,但她相信以自己的功夫底子肯定杀伤力强大。
可谁知,百里吃痛,是放过她饱受蹂躏的小嘴儿,但方向一转,渗著血珠子的薄唇含住她娇嫩的耳珠;下身,两腿更是迅速夹住她的腿,一扭一推,将她咚一下压倒在地。
幸亏地上落了厚厚一层花瓣,摔不疼。可这突来的暧昧姿势却让她如临大敌,特别是来自耳侧颈後的陌生酥麻的感觉,以及他将那东西压在她大腿上摩擦的动作
百里你──她又惊又怕,嗓音里带了细碎的哽咽。
嘘他抬起头,让她看见他的脸。
这是她第一次听他的声音。沙沙、柔柔的,像是微风拂过松林的悦耳声响。
自他唇间吐出的气息带著血味儿和清香,让她闻了头晕眼花。
此时的他也不再面无表情,而是皱起一双好看的眉,墨黑的眸闪闪发亮,那是隐忍而享受的表情──邪魅且感。
她一时忘了挣扎。
他趁机加速腰臀的挺动,胯间巨物迅速地在她柔软的大腿上摩擦。
她感觉大腿上热热的疼。前几天上山磕破的膝盖好似也蹭开了伤口,又痒又疼。
他紧紧咬住唇,大滴大滴的血珠子渗出来,满头大汗,垂下的发与她的相缠著散在地上。
他在努力克制著什麽。阿静意识到。
他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不知为什麽,心里变得很奇怪,让她不忍心再去拒绝或是挣扎。
也许,察觉到她的顺从,他松开箍住她手臂的大手,反而将它们压在地上,大手沿著她纤细的手臂抚向上,激起她一身细密的战栗,然後与她的十指相扣。
他开始剧烈喘息,挺动腰肢的速度,让她怀疑自己的大腿不会熟了吧
突然,他猛地弓起身,修长的脖颈在空中扬起优美感的弧度。
同时,她感觉贴在自己身上的那东西剧烈的跳动抽打,一股像是水一样的东西喷上自己大腿和小腹。
她好奇的低头去看,他却突然俯下头,轻轻吻她红肿的樱唇,低哑的嗓音带著魅惑人心的魅力抱歉
阿静怔愣片刻,才恍然明白,啪一个巴掌结结实实地抡上他脸颊。
她小脸红白交错,凶狠又狼狈的推开他,然後飞一般的迅速逃离。
脸颊火辣辣的疼,他却不敢去抚。
高潮过後,脱力的他,仰躺在地上,望著湛蓝的天,墨眸中火光渐渐暗淡,最後化作雾蒙蒙的迷茫。
回到庵中,她便将自己关在房里,任谁来也不开门,一直到深夜,哭睡过去的阿静,才迷迷糊糊的饿醒。
一睁眼,喝
定睛一看,自己床头坐著的白衣人,不是百里,还是那个
心火顿起,她下意识的扬手一巴掌扇过去。
百里不闪不躲,结结实实受了这一掌,俊脸被打的偏过去。
他慢吞吞的转回来,垂著眸,表情似乎是认真,阿静不确定。
但是,她顺著他的视线看下去。
哇~她实在不能不震惊。
那鲜红鲜红的肿的跟发面馒头似的大腿是她的吗
──好像是
那结著血痂的黑乎乎的膝盖是她的吗
──应该是。
那白皙修长指甲整齐粉润的大手是她的吗
──废话,当然不是
你──她气得要掀被子遮身,谁知一动之下才发现,刚刚还活动自如的身体竟然瞬间一动不动。
定身术
她气得咬牙,又不敢大声叫人怕引得人来,只好咬牙切齿在心中将百里凌迟八百遍啊八百遍
可
清凉的舒爽传来,她不由得舒服的吐口气,滔天怒火也好似随著这口气轻飘飘的飞出体外。
低头,再次看向伤口,发现整条右大腿上都了白色的药膏,而百里此时,正用手指沾了药膏去抹她膝盖上的伤口。
明明是没有表情的脸,为何,她就是感觉,此刻,他正全神贯注,无比认真,好似天塌下来也不能耽搁他此时的举动。
确保每一处伤口都均匀的被药膏覆盖,百里这才慢吞吞的将手指在她被褥上擦了擦阿静嘴角开始习惯抽搐,又慢吞吞的将那只盛著药膏的白瓷瓶盖好放到她床头,这才抬眼,认认真真地与阿静对视。
阿静被他看的头脑发晕,受不了,那漩涡一样的专注的眼神实在让身为女人的她受不了
来桃花庵,借梵天珠,是为渡劫。他四字一组,声音低沈好听。
阿静骨头一酥,就要歇菜。
她忙咬一下舌头,哈
百里不善言辞,顿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天劫已至,须借助梵天珠之力,和桃林阵保护方能平安渡过天劫。
阿静听得云里雾里,只迷迷糊糊的抓住天劫二字。
天劫那不是得道升仙才要经历的吗说著,神色诡异的上上下下将他大量一遍你吹吧你统共不过二十五六的模样,这就得道了切,打死她都不信
百里微微皱眉,偏头,情劫。
哈阿静愣住,不知他为何又蹦出这两个字。
百里有顿了好一会儿,慢吞吞的说我的天劫,便是情劫。如此看来,你闯进桃花阵,那你就是我的情劫。
阿静完全丈二和尚不著头脑。
他又说既然如此,那,你来桃林吧。既然躲不过,那便顺其自然。
阿静眨眨眼,将他前後毫无逻辑的话理顺一遍,恍然大悟,小脸爆红你、你好不要脸竟然要、要跟她
百里面无表情,双眸明显染上困惑,何为不要脸
阿静气结。
此後数日,百里夜夜来阿静房中为她上药。阿静多次拒绝,甚至在他来之前不但自个儿涂好药,并且还锁好门窗。
可完全无效。
他总能在不经过门窗的情况下,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房间,然後态度温吞的定住她的身,脱下她裤子,为她二次上药。
这个死道士,本不懂何为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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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驴公子 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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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究不过是个六未清的小姑娘。
一来二去,百里锲而不舍地夜半造访,孤男寡女,一个还是如斯美貌。
饶她再怎麽抵抗,也无法阻挡他的男魅力将她的理智和坚持鲸吞蚕食。
百里不是个多话的人,但跟她在一起,他总会有一句没一句地说上一段。
大多数,是他一路行来的见闻阅历。阿静一生都没离开过桃花庵及山下方圆三里之地,对百里口中的山河大川,逸闻趣事,既羡慕又新鲜,常常当作故事来听,一听就是大半夜,不知不觉便在百里温吞的讲述中睡过去。
一开始,她还中规中距地在自个儿被窝里醒过来,百里不知何时离开;渐渐地,第二天醒来时,第一眼见到的就是百里完美到极致的睡颜;再後来,不知发生了什麽,她的被褥改为百里的怀抱,他用滚烫体温和恼人的手掌侵扰她香甜的清梦
然後,有一天
嗯~幽幽醒来地阿静,感觉一只熟悉的大手探近了她内衫里,罩住一方柔软,揉捏捻弄。
别困顿和虚软让她的声音颤抖缠绵。
她听见身後百里重的喘息和鼓噪的心跳。
这感觉,她已不陌生。
他是毒药,一点一滴地侵蚀她设防不牢的心,然後堂而皇之地挤占她的生活,让他成为她的一部分,剪不断,搁不下,只有接受和习惯。
耳朵被湿滑的舌尖舔弄,她听见他温吞感的低语,给我阿静
给我阿静
这是一句魔咒,让她万劫不复,碧落黄泉也逃不开躲不掉忘不了的致命魔咒。
你要什麽她虚软地娇喘,嗓音带了与他一般的沙哑。
他不回答。
大手拉开她的衣带,勾下她的肚兜,长腿挤进她双腿之间,青涩又本能的抚。
他的唇沿著她颈後的曲线落在她的发上,肩上、背上。每一下都像是要将她吞噬一样的急切与渴望。
嗯~陌生的愉悦感将她吞没,当他退下她轻薄的亵裤,手指刺进那无人侵略过得的处子之地时,她恐惧又无助地颤抖,咬住唇发出害怕又期待的娇吟。
欲望,来的如此汹涌,让他无力阻挡。
梵天珠被他遗落在石屋,无法控制他身为妖的本能。
他希望阿静可以阻止他,甚至像上次那样给他两个巴掌,可是,阿静没有,他也不想那样
猛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完美的五官染了欲望,显得深沈而激狂。
那双总是泛著温吞与幽远的墨眸像是暴风雨前的海面,波涛汹涌。
她瞪大了氤氲地水眸,不停的吞咽口水,视线局促又不受控制地在他健壮的体格上徘徊,几次掠过他白色底裤下巨大的轮廓
他低头,带著克制地亲吻,第一次,他想温柔地待她。
她享受他唇上的温存,却因他下身的狂野而战栗。
与他的吻不同,他近乎暴地分开她的腿,蹭下自己的底裤,放出硕大的男,在她濡湿柔嫩的口摩擦徘徊。
酥麻的愉悦感像电流一样冒著火花游走四肢百骸。
渴望被填充的空虚与无措让她双手无助地攀上他的肩头。
他终於失去自制,低吼著,狠狠刺入,同时低头,吮吸她娇软的房。
硕大的,滚烫的男像是烙铁又像是利刃,刺破最後的防线,进入最隐秘的花壶。
啊──她痛苦的躬身尖叫。
他亦难受地闷哼。
两人相拥著不敢轻举妄动,片刻,他试探著抽。
处子的血香混杂著靡的爱气息在空气中弥漫起来。
欲望,更加无法抵挡。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扑哧扑哧的水声接连不断。
他将她抱起来,跨坐在他腿上,让自己进入的更深,让她的快感更加剧烈。
她只觉得颠颠簸簸,酥麻的感觉自尾椎一波一波地愈演愈烈。
她无助地趴在他肩头。
他的大手托著她娇嫩的臀,上下耸动。
直到他咬唇闷哼,她仰头长吟。
眼前,有一瞬间的星光闪烁的白,绮丽而梦幻
我是情景分割线
咕噜噜
鲜红的水面开始冒起气泡,一圈一圈的涟漪荡漾开来。
阎修屏息凝神,盯著那处,心中既恐惧又紧张。
啊──
这时,从远处传来女子凄厉的叫喊,紧接著嘈杂的人声沸腾起来。
他隐约听到有人在喊素荷,素荷。
他叹口气,这桃林中每一处花丛树林皆是花妖或树妖的真身,凝聚著妖之魄。倾城毁了这一湖白荷,吸光了荷中的魄,想必这莲湖的真身──那叫素荷的莲妖,也是凶多吉少了。
他虽未伏魔师,但也修得佛、道两家的慈悲之心,即便这里处处是与人类不合的妖魔,但也是一条生灵,让他无法不心生怜悯。
正在这时,万千红光自湖中急而出,他慌忙施法抵挡。
在莲湖中央,水面下陷急速旋转,形成一个不断扩大的漩涡。
紧接著,倾城湿发裸身,站立著浮出水面。
漆黑的发滴著水粘在脸上,前,一双漆黑的眼睛泛著猩红的流光,嫣红的嘴儿微微张开,两颗森白的獠牙在红光的照耀下更显诡异魅惑。
玉白的小脚踩在水面上,一圈一圈的水纹荡漾开来。
她的嘴角带著莫名的弧度,步步靠近,双眸盯著他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感。
他想逃,可双脚想被定住了一样,移动不了分毫。
眼看著她走出湖面,上了岸,踩著淤泥和青萍最终在他身前站定。
她微微仰起头,表情有瞬间的茫然。
阎修心跳失速,俊脸瞬间火红,不管她是人是魔,现下总归是赤身裸体的异,这样尴尬的氛围让他难以集中注意力思考。
嫣红的唇瓣微微蠕动,如泣如诉的低叹溢出口百里
尾音尚在缭绕,她却双眸一闭,软下身去。
喂阎修赶忙将她接住,双掌一接触到她赤裸的肌肤,忙烫著了一般握成拳头,用两只小臂架在她腋下。
此时,结界已经散去,冲天血腥在空气中扩散,马上就会有妖魔闻讯而来。
他咬咬牙,红著脸得罪了。顾不得男女之别,弯腰将她扛上肩,运气御风术迅速离开这里。
苍竹林中,百里心神一震,一股莫名的不安滋生。
一旁的无忧见他神色有异,担忧的问怎了
百里摇摇头,无意识的抚上心口,随即意识到自己在做什麽,迅速收回手,视线带著少有的凌厉在林中环视一周,这里没有阵法亦无幻境,却有妖气说著,若有所思地看著身前一株苍竹,难不成说著,收到起落,苍竹应声而短,却在半空中突然化作绿色的星点消失在空气中。
这无忧大惊。
百里抿起唇,袖口一抖,眨眼间手中多了一只玄黑色的酒葫芦。
打开魔界之门。百里的声音低低沈沈,带著一股子压迫心神的威慑感。
好一会儿,才听到情魔怯怯糯糯的回答不行啊,魔界之门一日只开一次,强行开启会没命──
打开。百里浅浅淡淡的吐出两个字,竟是不容拒绝的霸道。
酒葫芦里,情魔一个激灵,不服气的嘟哝早知今日,当初你干嘛还抛弃人家
百里听力极好,现下却没有功夫追问,只是握著酒葫芦的五指收紧,刺啦一股电流闪过。
哇哇哇,别别别,我马上开马上开情魔踩了尾巴一样急吼吼的嚷。
无忧在一旁看得满头黑线,真看不出自家师兄竟然也用威逼这一招。
百里闻言,迅速打开酒葫芦,。
紧接著,一股青烟自壶嘴儿里冒出来,一个隐约的人形在烟雾中渐渐成形。
待那人形化为实体,无忧不禁瞪大眼,这情魔竟是个、是个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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梆梆的木鱼声回响在大殿,似是战鼓雷雷,激荡著阿静的心房。
师父悲悯又失望的目光让她不知该如何面对,她只有伏下身,隐忍著哭泣,眼角余光看到跪在身侧的百里雪白的袍脚。
阿静,你终究与我佛无缘啊师父沈重的叹息,落在她心尖,让她再也忍不住呜咽,师父
身为俗家弟子,她竟在佛门境地犯下色戒,这让她怎麽还能在庵中立足
唉师父带著哽咽的叹气,走下禅坐,来到她身前,弯下腰,苍老的手覆在她发顶,也罢。说著,直起身,绕过她,一边往殿外走,一边说自今日起,阿静你就随百里公子去吧。
阿静身形一震,猛地起身,转头,瞪大双眼去看师父。
夕阳血红的余晖自门外洒进来,将慧能师太清瘦的背影映衬地孤独而苍老
想要出口的话,突然就梗在那里,在也说不出来。
许久,她吞下泪,转身,对著慧能远去的背影,恭敬地连磕三个响头,师父,徒儿不孝
她的事,师父并未与庵中弟子说,只道她是奉师父之命随百里前去蜀山求教。
临下山时,师姐妹们来送她,眼神带著羡慕和不舍,不停的嘱咐她一路小心,莫要乐不思蜀,还不忘偷偷猛瞧百里,好似要将百里画儿一样的模样印在心头。
她隐忍著悲伤和往日的姐妹打闹,然後对著朱红的庵门弯下腰去,师父临行前对她说的话像是丝绢一样包裹著她不安的心,师傅说阿静啊,若是觉得苦,就回来吧
咬牙,狠心,背过身,再不看陪伴了她十五年的桃花庵,一步一步向著百里走去。
视线望著百里完美的没有情绪的五官,渐渐模糊:师父,谢谢您,给阿静留了一条後路
佛说: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於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随著他走南闯北,尝过酸甜苦辣,见过聚散离合。
一颗心早已在不自知情况下,遗落在他身上。
她喜欢看他修行时认真的表情;她喜欢他看她时专注的眼神;她喜欢欢爱时他狂野的感,她喜欢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刻,每一天,每一月,每一年
整整四年,他们朝夕相处,相濡以沫。虽未拜过天地明媒正娶却早已与寻常夫妻无异。
与他在一起的时间越长,便越是了解他。
他子清冷,却有一副菩萨心肠;责任感极重,却又淡漠非常。
越是了解,看得便越是清楚。
想必,与她在一起,不过是因那桃花林中的唐突,或是,他迟迟未来的天劫。
她曾问他,为何要修行。
他答,因为要得道。
那为什麽要得到
他不语。
她晓得,是为了要成仙。
每次看到他潜心修行,她便忍不住想要问他:他修行,他得道,他成仙那麽,她呢
有朝一日,他位列仙班,而她不过是凡夫俗子,仙凡之别,她将置於何地他可曾想过
终究,她没有问。
他的情感如此浅淡,想是从一开始就没想过的吧。
罢了罢了,只要她好好把握现在,即便有那一天,她也甘愿谁叫,她爱他呢。
离开桃花庵的第四年秋,百里终於迎来的他的天劫,同时,他们在太行山下遇到了在当地作恶多端的情妖。情妖为能化魔,引诱人间男女为之痴狂,靠吸食他们的情爱来增加法力。而被她吸食情爱後的人们则会变成无爱无情麻木冷淡的行尸走。
百里替天行道,不顾天劫之危,与情妖大战一天一夜,最後将她封印在太行山下。
在封印结成的那一瞬间,天劫同时降临,一时之间,空中乌云翻滚,天雷轰鸣,百里负伤却硬要接受天雷之劫。
虽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也早有觉悟,可她仍无法眼睁睁地看著他经受雷劈电闪之苦。
於是在天雷降下之时,奋不顾身地为他抵挡
後来,後来的事,她便不记得了。
只记得醒来时,身处太行山下,手中握著梵天珠,平坦的小腹微微凸起,隐约有个生命在里面鼓动而百里则无影无踪。
封印里的情妖说,她亲眼看见百里渡过天劫,修成正果,飞升成仙,并留下梵天珠作为纪念。
她想,她该死心了。可是身子却由不得她,她在太行山下买了一处小院子,枯守著他们最後相聚的风景和他留给她的腹中的小生命。
这孩子早在天劫之前她便知晓,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百里,便天地分离。
她每日都去太行山看情妖。一开始情妖还会用尖酸刻薄的话奚落她,说她是被男人抛弃的女子,妄想吃天人的癞蛤蟆她都充耳不闻,只是坐在封印外,对著肚子里的孩子说她跟百里的一切。
渐渐地,情妖也不在嘴毒,有的时候甚至会口气凶恶的让她不要顶著个大肚子来山中烦她其实,阿静晓得,情妖并没有她表现的那般凶恶,她只是孤独,只是不知该如何与人相处。
而她,在这里,只认识情妖,下意识的,她信任这个被百里封起来的一心想要成魔的小妖。
百里说,情妖有慧,只要潜心修行就能修得正果。
阿静相信,所以,她每天都会给情妖念经书。百里希望能普渡众生,现在他成了仙,有了比普渡众生更加重要的事,那麽,他未完成地,就让她来做吧。
可,平静的日子并没有多久。
梵天珠强大的法力引来了附近的低级妖魔,他们一看阿静不过是个弱小的人类女人,便开始肆无忌惮的抢夺。
跟著百里,阿静也学过一些伏魔之术,这些小妖尚不能害她。
另外,情魔虽然被封印,却因往日积威甚深,有些小妖小怪的也会忌惮与她不敢妄动。
可,这终不是长法。
一日,阿静与一石妖相斗,动了胎气。
石妖一逃她便倒地,疼得浑身瑟缩,满头大汗。
情妖在封印里急得团团转,一个劲儿的喊,快走快走,快走,你快走别在这里瞎晃悠了你不是慧能师太的徒儿吗抓紧时间回桃花庵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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