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四月(妙夺父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蓝湖月崖
“韩衣啊,你就是你,不要带上人家顾宸。”我可不认为顾宸这麽稳重的人会像韩衣似的像疯了一般地想做人的奴仆。
我撑起下颚不解地看著韩衣,“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麽喜欢做人家奴仆的。”
“韩衣的意思也就是我的意思。”我还从来没有见过顾宸这麽著急、不稳重过。
“今日你们都怪怪的,哪里会有人求著人家给做奴仆的!”我气闷地翻了个白眼,“好了,你们别一直转移话题,既然你们不是我家的奴仆那麽为什麽一直以来都叫我为小姐?”他们这是故意让我误会他们是我家的奴仆?!著实可恶!
“让小姐认为我们是百里相爷的手下,这样会让小姐‘更容易’相信我们,那麽我们也就‘更容易’达成任务。”韩衣回答道。
院落风起,落英缤纷。微风席卷著花瓣,孤叶残瓣粘得我们一身皆是。
我懒懒弯身扫去衣裳下摆的孤叶残瓣,“罢了罢了,你们既然想做我的奴仆那你们就做吧。反正我奴仆多,多你们两个不会太多,少了你们两个也不会少。”我估著这两个人也只是闹著玩,所以并没有把他们想做我的奴仆的事情放在心上。因为就算他们的脑袋真得被驴给踢了也不会心甘情愿去做一个女子的奴仆……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情那还真是天大的笑话。
“小姐,过几日皇上来来军营,不如你就用这些兵器让皇帝重用你。”韩衣道。
“皇帝要来边关?这消息可靠?”我两眼突然晶亮了起来。
“嗯。”顾宸点了点头。
“如果这样子就好办了,我直接去做皇帝的幕僚好了。”我眉眼弯弯,拍桌笑起。
“你以为皇帝的幕僚是那麽好做的麽?再说就算你做了皇帝的幕僚也不一定会受到皇帝的信任。”顾宸阖眼说道。
“是啊,没有得到皇帝的信任就不会得到皇帝的重用。”我瞬间像是被刺了气的气球,瘫软地趴在石桌上。那些武器只能是接近皇帝的敲门砖,要受到皇帝的重用还得靠运气和本事。
倏地,我抬起头,厉声喝道,“你们两个到底是什麽身份?”连皇帝要到边关来都能查得清清楚楚,这两个人必定、肯定、一定不会是简单的角sè。
“这个……小姐就不用管了,你只要知道我们能帮到你就成。”韩衣笑笑。
我垂头,爹爹能放心把我jiao给他们护送回京城,那麽说明这两个人是可信之人。我可以不相信他们,但是我相信爹爹。“我暂且相信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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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风云际会
“你们确定皇帝会走那一条路?”我再一次确认。
“是。”顾宸道。
“韩衣较能言善道……”我先给他一个肯定的,再话锋一转,“但是韩衣不会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所以还是顾宸去和皇帝面对面的jiao流,记得按我说的去做。知道麽?”弩的杀伤力很强,夏侯枭是个睿智的君主,所以一旦此弩出现在他的面前必定会引起他的注意。
“你们一定要配合得默契,知道麽?”我又一次强tiáo。
“是!是!是!我们知道了,小姐!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们记住了。”韩衣抚额一叹,小姐可不可以不要这麽罗嗦?
“你嫌我罗嗦?!”我敲了他的头一下,“此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听明白了麽?!”
“明白。”韩衣了他高挺的鼻梁,被她命令著,他不但不觉得恼火,还觉得心间有股淡淡地甜蜜在流淌?!他是怎麽开始时候做小喽罗做上瘾了?
“嗯,时间差不多了,你们去罢。”我挥了挥手,彼有一股老大的气势。
於是韩衣派人抓著几只野猪埋伏在附近,等皇帝离他那里的距离刚刚好时,他 开了兽匣放出野猪。
而顾宸则站在离野猪差不多百里的地方扣动板机将绷紧的弓弦放开来s出弩箭。扣动弩,对准野猪s击出去。
连续x地发了十只箭,在一瞬间的时间,那几只野猪就在夏侯枭马前不远处面前全部被s死。
夏侯枭一愣,身前的侍卫连忙把夏侯枭包围住,抽出手中剑。
这时候顾宸手扛这弩从远处翩翩向皇帝这边走近。
见此,夏侯枭亲挥了一下手,那些侍卫才缓缓散开。
这个人非比寻常,这麽远的距离既然s中野猪,而且还是一箭毙命。最令人吃惊的是他s出来的箭没有瞬间停止过!好像都是在一瞬间连续发s出去的。
见顾宸走近,夏侯枭道,“壮士好神力。”
顾宸一笑,道,“不是我有神力,而是我手中的这把弩非比寻常。”
“哦?”夏侯枭挑了挑眉,把目光移动到了顾宸的左肩上扛著的似弓非弓的东西上。“壮士说得可是你左肩之物?我虽识得兵器无数,却还从未见过有这样的兵器。”
“哈哈!你当然是没有见过了,这可是我家公子最近才制造出来的。”
“你家公子?” 夏侯枭低声沈l,见此人就气宇非凡,不知道他家的主人又会是个怎麽样了得的人物?
“可否借我一用。”夏侯枭慵懒淡笑,虽说是‘问’,口气却是陈述之句。
顾宸佯装一愣,随後打开箭匣,不慌不忙地装进去数只箭,然後才把手中的弩递给了夏侯枭。
夏侯枭拿在手上把玩了几秒,不用顾宸教他什麽用,就对准某处一颗树无师自通地扣动扳机,连续s出了几箭。
他下马,走近,用力拔出箭来,才发觉每箭都入木三分。
这弓威力巨大,连木头都能够惯穿进去。 要是能用在战场上定会是我军之福。
“你家主子有没有把这弩的制作方法流传出去?”他低低沈l。
“没有,这弩是我第一个人用。”顾宸笑道。
那便好,要是这样的武器流传出去,被敌人所利用那就遭了。
夏侯枭把弩归还给顾宸,“壮士能否领我去见一见你家主子?”
“我家主子不是什麽人都可以见的。”说完, 顾宸冷哼一声,转身便要走。
夏侯枭嘴角挂著淡笑,一个眼sè,他身边的侍卫领立马把顾宸包围住。
“大胆!皇上有什麽人是不可以见的?”其中一名侍卫大声喝道。
“皇上……”顾宸假装一愣,然後仰头大笑了起来,“皇上?哼,皇上在皇g里,岂是你我想见便能见得?”
夏侯枭再示意,一名侍卫立马从衣襟里取出一个金牌,那是皇g侍卫的腰牌。
“皇g侍卫?你真是皇上!”顾宸又佯装吃了一惊,立马跪下身去,“草民顾宸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万岁!”
“起吧!”夏侯枭衣袖轻轻一挥,顾宸站起身来。
“还不赶快领路?”一名侍卫喝道。
“是。皇上这边请。”顾宸优雅地弓身一礼就在前边带路。
风嗖嗖过,吹得我身上的紫裾翩迁起舞,又在烈风间碎成了朵朵紫花。我如一个世外高人般独坐在茅草屋前,手肘抵桌, 悠然饮茶。
顾宸快步走到我的身边,在我耳边回报道,“主子,皇上驾到。”
我故作出惊异的样子从凳子上连忙站起身来,撩起紫衣下摆,对这夏侯枭的方向跪了下去,“草民白殊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万岁!”
“公子请起。”夏侯枭下马,亲自上前抚我起身。
“刚才在树林,见你随从用这弓连续s杀了多只封豨,威力果然惊人。你年纪即能做出如此弓来,可谓是英雄出少年。”
“皇上过奖,这只不过是小玩意而已。”我谦虚地弓身作揖。
夏侯枭笑问,“现今风霢做an,你可愿意跟随朕到战场上去作为一番?”
“男儿身当为国出生入死,能为国效力是草民的荣幸。但是,草民有一事相求!”
这少年的声音宛如盛夏的流水一般清凉薄爽,叫人听了舒畅。
“你且说罢。”夏侯枭幽幽开口道。
“入了军中,我要带一紫纱斗笠。”
“这是为何?”夏侯长眉微扬,不解问道。
“因为草民相貌太过柔和,不易让军中士兵心服,唯有不让他们见我容貌,方可服众。”这是我能想到避过爹爹和长空瑜最好的法子了。
“这个你倒是不用当心。”夏侯枭一笑道,“宰相百里卿笑可是世人皆知的美男子。”
“宰相大人容貌长得俊秀,但却是yang刚之美。而我的容颜中带些女儿气质。”我缓缓答道。
“依你之意罢。”这少年能制造出那样的武器来可见其才华惊世。有才之人往往多怪异,他不想露人前,那就准了他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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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因为时间匆忙,所以一次积累了太多了。本来要多次发送,但是分出去太麻烦了就挤在一快了。
人间四月(妙夺父心) 26烽火连天
我打开船舱上的窗hu,天边云彩被夕yang染红片片,河面夕yang的余晖波涛荡漾。我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气後, 缓缓地转身坐到了圆桌旁边。
“哟!小姐,你说要来军营,原来是在这个地方享受来著。”一个戏谑的声音由窗口上传来。
我惊得跳起身,扭过头去,只见韩衣一人斜斜坐在窗棂上,左手慵懒地搭在曲起的左腿之上,一派风流倜傥。顾宸则是站在他身前静静地望著我,眼底眉间皆是稳重的沈静。
我微愣,的确来到军营已经三月有余,我眼看著将士们被风霢的毒,害到肠穿肚烂也没有发表过一个意见。
“你们来了!来,过来喝杯茶水。”夕yang余晖下的他们,脸上有许些汗滴,看来是直奔到我此处来的。
“嗯, 六个月的时间足够我们将你这大小姐送回京中安顿好了。”韩衣跳下窗棂径直得走向桌边在椅子上坐落,捧起茶杯缓缓饮茶。
他们陪我去鬼越制造兵器用了来回差不多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又躲了三个月,待今日见到他们,已经是六个月的是时间。
“你们遇到我爹爹要如何向他解释?”我又把手手中的茶递给了顾宸。
“自然是实话实说了。”韩衣横了我一眼,那一眼的意思显然是在显我笨。
“实话实说了?说你们陪我来边关麽?”我愣了一下。
“说陪自家主子来边关。”顾宸呷了口茶,补充说道。
“你们本来有主子麽?”我怪异地问道。
“天下人没有人知道我们有没有主子。” 顾宸静静回道。
我敛眼不语。天下人?好大的口气。顾宸和韩衣到底是什麽来头?
“小姐,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何会在此处?你不是要去军营麽?”韩衣问道。
“这里就是军营啊。”我淡淡一笑,给自己也倒了杯茶水。
“小姐,我是问正经的。”韩衣哀嚎一声。
“我也是答正经的。”我瞥了他一眼,捧杯浅酌一口茶水。
“小姐──”
韩衣刚要再嚷,被顾宸给阻止了,“听小姐说完。”
我赞赏地对顾宸一笑,敛眼放下手中茶杯缓缓抬眼,道,“我在等时机。”
我手肘抵著桌沿,视线幽幽转向船舱外面的夕yang盛,“战场上时间虽然宝贵,但是我要是刚到军营就提出我的策略,恐不但得不到重用,反而还会遭来皇帝的冷遇。”
“小姐,你要提出来的策略到底是什麽?”韩衣好奇得瞪大了他好看的双目。
“弃城。”我铿锵有力地回答道。
“弃城?小姐你是不是傻了? 好好的城池为何要弃掉?”自古只有打了败战才会弃城的。
我从窗外tiáo回视线,静静地望著他们,微微叹气,“连你们都说我是傻了,可想而知如果在刚来军营的时候就提出来,他们心里会什麽想我?”所以我现在在等待信任,得到了夏侯枭的信任时,我的这个计划才能实行。
“小姐惊涛伟略,我们信小姐的策略。只是我们是看不懂为何小姐也不让将士们现在在战场上使用弩。” 据内报回报说小姐游说了皇帝,只让军士秘密c练,在这三个月里弩并没有用在战场之上。
“你们别忘了风霢也是鬼越弟子,他的制造术亦是天下一流,要是我们现在就用了 ,那弩也必定会为敌方所用。到那时候,不但我的苦心白费,而且还会给我军带来灭顶之灾。所以要用弩之时必是把敌军歼灭之时。”一击击破,就不留後患
顾宸脸sè微变,弩经过鬼越的改良後,一箭可s百米远,而且能穿(盔)甲而过,威力惊人,要是被敌方所用,再加上风霢那无孔不入的毒药,後果将不堪设想。“小姐所想周到。”
“不过,小姐一下子献出五千张弩,就没有引起皇帝的猜测?小姐又是什麽解释你为何要制造出这麽多弩来?”顾宸沈稳的脸上多了分好奇,她不怕皇帝认为她心怀不轨?
我眨眨眼,道,“我直接跟皇帝说这些弩是鬼越派制造的,我只不过是画了个图而已。还老实地告诉他,我和鬼越主的那个协议。最後再老实地告诉他,我本来就是要把这些弩献给军营的。在皇帝的心目中树立起一个爱国热血的光辉形象。”一举两得。
韩衣和顾宸当场愣住,没想过小姐的解决方法会是如此的‘简单’。
见到他们眼底的震惊,我就明白他们一定是不肯相信我一个‘足智多谋’的人会用如此简单的方法来解释。我惭愧低头,其实我只是个平凡的女孩,偶然的穿越让我有了这种超越时代的‘发明’。说好听点就是借鉴古人的智慧,说难听点就是抄袭古人的智慧。惭愧,惭愧~~
“小姐,你的脸低得都要压上桌面了。”韩衣戏谑一笑。
倏地,我抬起头来,狠狠地给了韩衣一个爆栗,“时间要紧,既然来了就给我秘密访察一下渔夫,问他们这里的天气。特别是这个时节河面上的。”战争的胜与败与天时地利人和有著密不可分的关系。虽然我自己观察多时了,但是还是要深入了解一下。
“小姐说要弃城就是为了──”顾宸恍然大悟。
韩衣皱眉了一会儿像是也茅塞顿开似的两眼发亮。
此二人聪明绝顶、心思缜密,只要有一点的线索他们就知道了我要弃城的目的。
我暗暗懊恼,是我大意了,要是他们是炫垣派来的j。ian细,那麽就糟糕了。
见我脸sè有异,心细如尘的顾宸立刻感应道,“小姐不信任我们?”
被看穿了,我也不恼,眼睑微掀,笑道,“军事机密重要在於严守,一旦泄露出去,死伤的就会是无数。”我明确告诉他们,我还不太信任他们,毕竟对两个相处才三个月的人,还是很难去相信。
“小姐!”韩衣的眼中盛满哀伤。顾宸则低垂下眼。
“好了,我累了,你们下去吧。”我微微轻叹了口气,纵然爹爹委托他们护送我回京,爹爹对他们的这份信任不亚於爹爹的暗卫,但这毕竟是事关千万军将的生死大事,我还是不得不防。
他们如同来时那般潇洒得跃窗而去。
我站在窗边,望著他们远去的身影,不得不说他们好本事,在宽大的河面上,依然来去自如。
“在看什麽?”夏侯枭的声音在我的身後响起。
我猛地回头望向他,连忙想跪身向他行礼。他快步行来,双手扶住我的手肘,“白爱卿不必多礼。”
“谢皇上。”我颔首说道。
“白爱卿刚才在看什麽?”他又问道。
“顾宸和韩衣刚办完事,过来向我汇报。”我恭敬回道。
夏侯枭笑道,“他们的本事倒是不小既然能在这河面上来去自如。”
“皇上过奖,不过是匹夫之勇罢了。”我可没有完记他们现在是我的‘手下’,所以在皇帝面前维护他们也是我这个‘主子’应该做的。
他一笑,道,“爱卿陪朕出去走走。”
“是。”我恭敬应声。
大船在禹江之上悠悠飘荡,迎面晚风柔情如水。
他逆著夕yang余晖,负手而立,火红的光线沈静地勾勒出他线条分明的俊美lún廓。
我凝望著他脸庞,思绪飘渺。我入军营三月有余,却未提出一个战事的谋略,皇帝却从未对此,向我试探、或寻问过。我从来看不出他藏在平静的背後会是什麽。心思深沈到此,难怪就连爹爹会时时忌惮。
“白爱卿?”他勾起chun角愉悦地回望著凝著他到发了呆的少年。
我心底大惊,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帝皇是大忌, “皇上恕罪!”
他转过头去,像是并没有生气的样子,笑道,“白爱卿像是很喜欢坐船。”
我一笑,接话道,“臣认为水上景致是陆上未能及的。特别是夕yang将落的时候,半江瑟瑟半江红的景致更是美到令臣叹息。”
夏侯枭转眸,顿时愣住,这少年长得虽然不是极美,但是他脸庞j致,细颈修长,一双含水黑眸更是清澈一片。在夕yang余晖下,连同他的下颚线条、耳边鬓角都j致的像是用细线勾勒出来的一般,他的美不在惊心动魄,只在雌雄末辨。
这样的可人儿让他恍然一悟,为什麽历代会有那麽多君王、权臣不顾留下身後骂名,执意养了男宠。原来男人也真得可以有让人心动的,不在於他到底有多美,只在於那个人的某种神韵、某种气度让人见之不忘。
夏侯枭发愣到直的目光太过直接,我不可能未察觉。我不动声sè得握拳放置嘴边轻轻咳了两声,他这才反应过来。
“傍晚风凉,白爱卿向来身子弱,我们还是进舱去。”
“是臣坏了皇上的雅兴。”我佯装惭愧地低垂下头。
“哈哈,赏景要和爱卿一起才会有雅兴。”夏侯枭不以为意地回眸一笑。
我却听得心都凉了一半,手心亦被湿冷的汗打黏了,从刚才他的发愣到现在的这句话,都让我心惊胆颤的。
本来跟皇帝天天混在一起,只是想跟皇帝搞好关系。──只要跟皇帝关系好了,那麽等将来我提出那个‘弃城’的策略时就有一个强大的靠山在。
不过现在看来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然迟早会出事的。
“皇上,我们和炫垣的这一战打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因为风霢用毒如鬼魅,我们只能守,攻打却无力进行,照此下去,此战恐怕会拖上好几年甚至是几十年,那时国力必将会被战争拖垮。”我跪地说道。
夏侯枭连忙扶我起身,“殊儿,你身子骨弱,不必动不动就跪。”
我的身子一颤,被皇帝的这种亲密的叫法吓到了。
“殊儿,你怎麽了?”他察觉我的颤抖,他关切问道。
“晚风微凉,臣的身子骨不中用。”我淡笑搪塞。
“那就快进船舱里去罢。”皇帝的手扶在我的背上,我不动声sè地避开了。
入了船舱,我被夏侯枭‘恩准’躺入床榻的被褥中,他坐落与圆桌旁边的椅子上。
“白爱卿可是有退敌之策了?”他毕竟是一代枭雄,很快就恢复了帝皇的威严。
“回皇上,白殊是有一计,但是不知可行与否。”我缓缓道。
“哦?爱卿有何妙计速速说来!”夏侯枭双眸一亮,像是等待这一刻等了很久般。
“臣最近常想,炫垣国之兵,因长年身在北方极寒之地,冰雪锻就他们体格剽悍,要是在陆上jiao战,我军体力稍微要处於处於弱势。加之风霢的战术领导、毒药jiao攻,就算我央御国有百里相爷和长空军师这样的奇才在还是难免处於下方。但是,如果要是在水上jiao战的话,那麽情况就完全不同了。”我在此停顿了下来。
“说下去。”夏侯枭声音依然如初般平静,我却见他眸光却在隐隐发亮。
“遵旨。因我央御国国内河流众多,士兵会水、好水者居多。而炫垣国国内少河流多冰川,他们怕水、惧水者居多。所以,如果把战场移到水上,那麽炫垣国之兵就会像是冬天里的蛇,只能冬眠。”我说完,微微抬眼,偷偷观察著他的神sè。
夏侯枭盯著船舱里的某处,眸光深锁,幽暗难明。许久後,他才缓缓开口,“白爱卿是要朕把战场搬到水上去?”夏侯枭心思敏捷,我说到如此明白,他自然是知道的。
“这只是臣的提议。”我低垂下头。毕竟要把西岸的易武、枋鸣、瑕珈三州‘轻易’弃掉,要有很大的魄力才成。
“你常呆在这里就是为了这个策略?”他抬眼看我,眸只光彩流离。
“是。”我低首,恭敬回道。
夏侯枭停顿了一回儿後,才缓缓说道,“今晚就是十五月圆之夜,水上望月圆,别有一番情趣。一年多来众将领也辛苦,朕想请众卿到船上一聚。白爱卿你说可好?”
他答应了?他采用了我的计策?我心里隐隐激动起来。
“臣荣幸之至,臣定亲自备好酒席──”
夏侯枭按住我要起身的架势,含笑道,“这些就不需要你亲自准备,叫个下人准备就好。你且好好休息,今晚才j神。”
“臣遵旨。”我颔首一礼。
此船乃是大船只,仅是甲板上就可容得下九十余人,那些能和皇帝一起 ‘赏’月的将领最多也就十余人,这船只上足够他们‘赏’月了。
“记得晚上多穿件衣服且不可著凉了。”
他临走前的这句话,让我的心隐隐地沈了下去……
天涯月明,海角水静。
一lún圆月高挂夜空,明净高洁。
我和爹爹、皇帝、还有长空瑜同坐一桌。另外五桌坐的则是其他的将领。
在这三个月里,我以白殊的名义不仅和皇帝的关系处的不错,在一次无意的谈论古今英雄成败事又同时得到了爹爹和长空瑜的亲近(其实那也只是因为在前世影视剧看得多了,模仿得说了一些对应这个时代历史人物上的某些观点而已。)。不得不说这是我意外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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