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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四月(妙夺父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蓝湖月崖
学会了完美的言行举止之後。朱婆子又派了四个人来分别教我们琴棋书画。
这样的东西完全是享乐用的,这些个连三餐都吃不饱的姑娘们,在以前哪里有见过这样的东西?所以当她们一见到这些东西就兴奋的不得了。人啊,只要对某种事物有了兴趣,那麽学习起来就特别的用心特别的快。这不,还不到半年的功夫,这些琴啊棋啊书啊画啊,姑娘们都学会了。
一天,丽珠又和我挤在一张床上,她侧身搂著我,感叹道,“小殊。你知道吗,我现在感觉自己特别幸福。不仅每天有大鱼大r吃,还学会了琴棋书画。这些都是我以前想不敢去想的东西,现在居然都能拥有了。还有识了小殊、灵秀、清婉,你们三个好姐妹。……小殊,你告诉我,我这是不是在做梦?等梦醒了之後,是不是什麽都没有了……”
丽珠说的这些话让我心酸,可我除了笑骂她“傻姑娘”外,其他的话都无法开口对她说。
☆☆
古代小姐们的那些该学的东西我们都学会了後,朱婆子就让我们自由的玩耍,在大宅子里,我们想到哪里逛就可以到哪里逛。
姑娘们吃好穿美的,就像鸟儿一样的快乐。
在宅子里走了一圈後,我才发现这麽大的宅子居然找不到除了丫鬟婆子外的其他人。雨霂g本就不在这个大宅子里。
我疑惑了,难道我以前的猜测是错误的?
雨霂不但不想用这些姑娘,也不想让他的手下用这些姑娘……
那麽他们辛辛苦苦培训这麽多琴棋书画都j通的姑娘到底要做什麽用?
☆☆
又过了些日子,朱婆子把我们一百个人分成十组,一次十个人十个人的带去参观宅子里的各个房间。
在丽珠、灵秀、清婉的期盼下,终於是lún到我们这一组人去参观了……
……
参观回来後,她们的脸和眼睛都是亮亮的,样子,很是向往,很是欢喜。
丽珠一脸梦幻地说道,“原来这世上还有这样漂亮的屋子,就像仙境一样……”
灵秀捧著脸说道,“要是我能在这样的屋子里住,我会幸福死掉的。”
清婉则垂著头,脸蛋激动得红通通的,并不开口说话。
我心头一惊,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洗脑吗……?!
☆☆
参观完宅子的第二天,朱婆子又站出来说话了,“我辛辛苦苦的教了你们规矩,又教你们琴棋书画,就是为了让你们享受极致的人间富贵。”
朱婆子话音刚落,姑娘们哗然了,有的姑娘一脸的震惊,有的姑娘一脸的高兴,有的姑娘一脸的向往。
朱婆子满意地点头,再次开口说道,“不过是不是真得能享受到极致的富贵,这要看你们的个人本事。”
听到这样的话,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接下来我们来一场考试,过关了,你们就可以住进最好的房间。”
“朱嬷嬷,您要考我们什麽?”一个活泼的立刻问出了众人的心声。
“很简单,就考你们近半年来所学的东西。”
听後,姑娘们个个满脸兴奋,一脸勇跃yu试的模样儿。
丽珠扯著我的袖子又蹦又跳,兴奋地不得了,“小殊,太好了,太好了!考试後,我们就可以住像仙境一样的屋子了。”
我扯了扯嘴角,想笑,却怎麽也笑不出来。到这样的时候,雨霂的目的,我也隐隐弄清楚了。我终於明白了为什麽他们要费心从各个地方搜罗来这些姑娘都是面黄肌瘦的穷苦人家的女儿了。
有句话说的非常妙:没有比较就没有高低好坏之分。
有些东西,因为人们从前都没有得到过,所以他们一旦得到了就会更加的珍惜,更加的不会轻易的想要放开手。这样的观点放在感情上或物质上都是一样的通用。
人,没有得到,就不会去向往,可一旦得到了,就受不了再失去。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想,今後无论雨霂要这些姑娘们做什麽,这些姑娘都会乖乖的听话的,不是这些姑娘被腐化了,只是享受了这样的一段荣华富贵後,谁也回不去了,回不去那种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了……





人间四月(妙夺父心) 59个人道行
“吃饭了……吃饭了……”一个婆子在小院子里又敲起罗来。
“丽珠、灵秀、清婉,出去吃饭了。”以前一到吃饭的时间,她们就拉著我奔出去,可如今却是我开口叫她们出来吃饭。
“嗯。”丽珠轻应了一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把手中的笔搁在桌子上,又在水盆子里净了手,这才缓缓向我走来。
“灵秀、清婉?”见她们一动未动的还在百~万小!说,我再叫了一遍。
清婉抬了头,说道,“我们还没参透这棋谱呢,不吃了,你们去吧。”
我垂眉轻叹,半年的富贵生活早让她们脱胎换骨,她们不再像刚来时那样,对吃最为热衷。
我又说道,“那我和丽珠出去了。”
“嗯。”清婉和灵秀点了点头。
☆☆
我和丽珠排了队,舀了饭,然後找一张桌子坐下来。
“呜……今儿的菜真难吃。”丽珠咬了一口,便把嘴里的一块虾r吐了出来。
半年的时间里,饭堂里的饭菜,一天更比一天j致了起来。可姑娘们的胃口反倒越来越叼了起来。
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丽珠吃饭不再把米饭往碗里堆的高高尖尖的。吃饭时也不会像刚来时的一样,只要有的吃就行,她现在懂得分辨菜的j致与chu糙。做功稍微不好的菜就会吃不下去了。我不知道这种蜕变是好还是不好。反正见到如今的她们,我心里有种隐隐的悲伤。
我夹了一只虾,去了壳,放在嘴里吃,味道是差了点,但是还是可以吃的。
“你吃别的吧。”
“早知道这麽难吃,就不来了。”丽珠抱怨了一下。
我轻笑著摇了摇头,没有对她的话做任何的回应。
☆☆
吃了饭,走出了饭堂,我笑对丽珠说,“丽珠,我想在花园里走走,你那画儿还没画好,就先回去吧。”
“嗯,那我就先回去了。”丽珠说完,笑了笑,就转身离开了。
我提著裙摆,漫不经心地再花园里缓缓地走著。
现在是该想办子脱身的时候了,不能再拖了,若再迟下去,我想脱身,那恐怕就只有“死”了。
因为再迟下去,我就会知道雨霂要做什麽了。这是个秘密。既然是个秘密,那麽雨霂自然不会想让人知道,而,唯一能让人永远不开说出秘密的,那就是死亡。
墨非选中我,无非是因为我有一张好看的脸,如果我这张好看的脸不再好看了,那麽我自然就可以脱身了。只是,只要是个女人,就没有不爱美的,我自然也不例外。要在自己的脸上划上一道疤痕,我实在很难下手。
我走到树荫茂密处,在一g与脸同高的树枝前停了下来,双眼木木地盯著树枝,犹豫著要不要真的这样做……
要不然,我叫陈叔他们来带我出去吧。
不,这样做绝对不行。要是让陈叔带我出去,离开了雨霂的领域,我就会很快被爹爹找到,那麽我近半年来的躲避就没有意义了。这样,我就太对不起我的娘亲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鼓起了勇气,伸手抓牢树枝……
我既然选择了逃离爹爹,那麽就要学会面对离开爹爹後遇到的种种困难。如果这张美丽的脸,会带给我祸端,那麽就毁了去吧……
毁容也分很多种,若是伤痕在脸颊上,那麽一张脸就算全毁了。若是伤在额头上,那麽只能说是半毁。
我选择半毁容。这个时代的女子是允许女子留刘海的。若伤在额头上,想要漂亮的伤痕,只要剪了刘海就成了……
要用力,必须让树枝划破真皮层才行,不然就算受伤了也不一定会留疤的……
☆☆
“朱嬷嬷!朱嬷嬷!不好了,不好了!小殊的脸被树枝划伤了,流了好多血,快请个大夫来啊!”丽珠一边跑一边喊著同样的一句话。听著她渐行渐远的声音,我的眼眶湿润了,丽珠是真心待我的。
“小殊,你怎麽怎麽不小心,要是你脸上留了疤──”清婉的话顿在这里,她不忍心往下说。
灵秀咬了咬chun,说道,“伤口很浅,应该不会留下疤痕的。”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对她们感激地笑笑,却没有开口说话。因为这样的时候,我开口说什麽,都是不适合的。
过了不久,丽珠、朱婆子还有一个提著药箱的大夫匆匆的赶了进来。
丽珠两眼泪弯弯地说道,“小殊,大夫来了。”
我笑著说道,“谢谢你了,丽珠。”
丽珠道,“我们是好姐妹,你何必对我说这样的话?”
我笑笑,还来不及开口说话,朱婆子就抢了先说话了,“大夫快给她看看。”
大夫打开了药箱,取出了棉花和消毒用的药粉,帮我清理了额头上的伤口。
朱婆子开口问道,“大夫,她的额头会不会留疤?”
大夫为我包扎了额头上的伤口後,从床旁边的绣凳上站起身来,摇了摇头,道,“伤口太深了,这位姑娘的额头恐怕会留下很深的一条疤。”
听此,丽珠、清婉、灵秀同时抽了一口凉气。
“老夫告退了。”那大夫说道。
朱婆子笑著说道“先生慢走。”
大夫点了点头,提著药箱出去了。
见朱婆子没有送大夫出去,便晓得这朱婆子有话要对我说了。
清婉向朱婆子道,“我们出去洗些水果来。”说完就携著丽珠、灵秀她们一同出去了。
我下了床,向朱婆子屈膝行了礼,轻唤了声“朱嬷嬷”。
朱婆子惋惜地看著我的脸,说道,“把包袱带上,跟我来吧。”
我心里冷笑,一见我已经没有“使用价值”了,就急著打发我了?
我应了一声“是”,收拾了平日里穿的衣物,就跟著朱婆子走出了屋子,连跟丽珠她们告别的机会都没了。
☆☆
朱婆子在一个护院耳边嘀嘀咕咕地说了几句话後,就把我jiao给了他。
“姑娘,走吧。”那护院说道。
我点了点头,跟著他出了这座我住了将近半年的宅子。
一路拐弯,我们来到了一家酒楼,那护院直径带著我登上楼梯,到了二楼。他在一间房门前敲了敲。这时里面传出了一个男x的声音,“谁?”
那护院弯著腰,道,“奴才张茂。”
“进来吧。”里面的声音又道。
“是。”护院应了声,就推门进屋。见我没有跟进来,不由蹙著眉头回过头来瞪我。我连忙跟了进去。
屋子的男子,正翘著二郎腿,低头看账本。
护院拱手弯腰一礼,道,“墨总管。朱嬷嬷吩咐奴才把这丫鬟送过来。”
他回头看了我包扎著白布的额头一眼,就转过头去继续看账本,嘴里淡淡说道,“嗯。你出去吧。”
“是。”那护院应了一声,弓著身子,後退著出了屋子,顺带著把门关上了。
☆☆
我垂著头,静静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屋子里的这个男子我认识,他就是墨非。
朱婆子把我送来给墨非,这麽说来,能够决定我命运的人就是眼前这个墨非了。
屋子里安静的诡异,除了墨非偶尔翻账本发出的声音外,空气里就没有别的声音了。
过了许久,墨非大概是把他手中的一本账册都看完了。这时他才开口说话,“抬起头来。”
“是。”我轻应了一声,缓缓地抬起头来,静静地瞅著他看。
他愣了一下,随後眯起眼睛,道,“朱嬷嬷是这麽教你规矩的吗?”
“?”我怔了怔,不懂他这话是什麽意思。
墨非轻轻笑了一声,打趣道,“朱嬷嬷没有教会你,姑娘家是不可以这麽直勾勾的盯著男人看吗?”
遇到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jiao际方法,才样才能得了别人的眼缘,见他在打趣我,我就笑道,“是爷让我抬起头来的。”
墨非了下巴,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著我,“到这样的时候,你居然还能笑地出来?”
见他的桃花眼里满满都是兴味,我晓得这个男人是对我好奇了。我心里轻叹,这可不是好预兆啊。
我反问道,“爷为什麽会认为这样的时刻我会笑不出来?”
墨非被我问地一愣,认真地盯著我的眼睛看了许久,随後哈哈一笑,拍著大腿一下,站起身,向我走来,顺便挑起了我的下巴,眯著桃花眼,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真有意思,我瞅著你看这麽久,你居然也不脸红。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姑娘。”
我又怔了一下,没想到雨霂身边的能人之一墨非,居然是这样的x格。我想了想,随後也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我对爷没有旁的心思,自然不会脸红。”
墨非又愣了愣,放开了我的下巴,轻笑道,“真是个有趣的姑娘。”
我垂眉,道,“小殊愚笨,倒让爷看了笑话。”
他了著下巴,再度眯起桃花眼,道,“我有笑话你吗?”
我只管垂头,这个时候我是不用回他话的。
墨非撩了袍,坐回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一边用手撑起下巴,一边用手指轻叩著桌面,眼睛却还是直勾勾地盯著我猛瞧,“说说吧,你的额头是什麽伤的?”
我回道,“今儿吃了饭,我去花园散步,不小心被树枝给划伤了。”
墨非停止了用手指叩桌面,叹息道,“真是可惜了。你既毁了容貌,那麽以後就只能做chu使丫鬟了。”
我垂眉敛目,应声道,“小殊晓得。”




人间四月(妙夺父心) 60丫鬟之路
合了墨非的眼缘,墨非把我塞进了马车,七拐八绕的,进入了烟柳深处的一处大宅子里。
“你想好了,真要做个整天只能gan著chu活累活的chu使丫鬟?”墨非在把我领到了院子里,勾手吩咐一丫鬟搬来一张椅子,悠悠然地坐落,翘了二郎腿,悠哉悠哉地这麽问我。
我暗自懊恼,太得他的眼缘了,也是一种错。
我深了一口气,垂眉敛目,一语不发。墨非这个人,我虽然还了解的太浅,但是我晓得,人就是有这麽一个恶劣处:你越不要什麽,他们偏要给你什麽。这样的时候,我最好的回答就是什麽都不要回答。
那墨非跟著我,沈默了许久。随後他噗地一笑,道,“去把林嬷嬷找来。”
“是。”站在他身後服侍的小丫鬟应了声後,就跑开了。
墨非突然又故意叹息道,“本来是要给你一个选择的,没想到你却不懂得珍惜。唉……”
我垂著头,依旧一言不发。他说的话,我只当是一阵无影的风。
不一会儿,一个身形偏圆的婆子来到了我的左边,对墨非,躬身行了礼,道,“爷。”
墨非道,“把这丫鬟领下去教下规矩,随後就让她打扫爷的院子吧。”
我用眼瞟了一眼左侧的林婆子,发现她的身子微微一震,那绝对是震惊的表现,但她到底是个老练的,并没有在墨非面前表露出什麽,只恭谨地应了声“是。”
随後林婆子转头对我柔和地说道,“姑娘,跟我来吧。”
我一愣,这林婆子倒是客气。我直觉认为她身为一个管事嬷嬷,不应该对一个丫鬟这样客气,可一时半会儿我又说不出问题出在哪里。
我抬眉瞥了墨非一眼,给他行了一礼,便随林婆子退出了院子。
☆☆
用了半日的时间,林婆子给我讲了这里的规矩,她又让我重复了一遍给她听後,满意地带著我去领了被褥、床铺,再带我来到了下人房。
林婆子推开了门一间房门,道,“今後你住在这里了。”
我环视了一下屋子,见里面有四张床铺,三张床上放著铺子,一张床上是空的(看地板上有本来的淡淡床脚的印子,这张空出来的床应该是刚放进来的。)。角落里还放置了一个圆圆的漆黑sè木质马桶。我呼吸顿时有点不稳,马桶摆在屋里熏人也就算了,怎麽也不弄个布帘子遮一下呢?不过随後一想,也就释然了,这毕竟是丫鬟的房间,丫鬟白天时候是要做事的,只有到了晚上时才回到这里住。
“进去吧。”林婆子对我说道。
“是。”我转身对林婆子行了礼,就走进了屋里,把抱在x前的床铺、被褥放到了床上去。
……
☆☆
晚上,与我同住一个屋子的丫鬟回来了,她们见屋里多出了一张床,眉头就不乐意地蹙了起来。见了我,一声招呼也不打,三个人径直说说笑笑,直把我当成了空气。
我垂眉笑笑,并不放在心上。这也是人之常情嘛,本来三个人住的好好的,谁愿意多出一个人住?
隔天早上,我睡得迷迷糊糊时,有人推了推我的肩膀。我拧了拧眉,睁开了眼睛,借著昏黄的灯光,只见我的床边正站著三个人。
我脑袋晕晕,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们是现在和我同住一屋子的三个丫鬟。
我连忙从床上爬起身来,笑著打招呼,“三位姐姐,早上好。”其实她们的年纪不一定就比我的大,但在不知道她们年龄的情况下,称呼她们姐姐比较妥当。不过,这天还早著呢,她们为何现在就起床了?难道有在天还漆黑一片时就做工的事?
“前儿我们都lún流过了,今儿就lún到你倒马桶了。”
我一愣,我刚来就要我去倒夜香?这样子欺负人未免也太明显了点吧?
我冷笑,今儿个若是让她们得成了,那麽今後我的日子也就不好过了。
我安静地坐在床上,双眸冷冷地盯著她们看,笑道,“昨儿前你们是三个人lún流倒马桶,今儿後我们就要四个人lún流去倒了。”我加重了“四个人lún流去倒”这五个字,随後我又道,“既然你们都lún流过一遍了,那麽我们重新排列个顺序倒马桶也就没有什麽不公平了。……我们是大hu人家的丫鬟,所以无论做什麽事情都要有个规矩章程的。今儿若是我倒,那明儿谁倒,後儿又是谁去倒,我们可都要把话说清楚了,这样不仅免了我们以後的麻烦,也免了旁的丫鬟说我们这一屋子人没有规矩这样的闲话儿。姐姐们,你们说是不是?”
一番话,听得她们脸sè铁青。我却只微笑地看著她们,等著她们说话。
一群人中总会有一个人做“老大”主持大局的,这一屋子三个人中也是有一个“老大”的。这不,站在旁边的两个丫鬟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站在中间的那个丫鬟。
只见站在中间那个丫鬟笑道,“妹妹这话说的不错。只是这些日子我们事儿忙。妹妹你是新来的,事儿一定不会太多。你就先帮姐姐们倒一段时日,日後姐姐会补给你的。”
我有些傻眼了,见过无耻的,没见过如此无耻的。这不是非要占了我的便宜去吗?日後补给我?我要是相信,就是个傻子了。
这世上果然是什麽人都有!不过这样的人,我真还是第一次见到。用这样肤浅的伎俩来设计我做事。不知道她们认为我太傻了,还是她们自己太傻了?
我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回过头来一想,又觉得这麽三个人还真是可爱的紧。
我笑道,“我初来乍到,有好多事情要学呢,我人比较愚笨,不像姐姐们学的那样快。所以,虽然事情不会太多,但也会很吃力的。姐姐们请怜惜妹妹一番。”突然我又捂起chun,大呼小叫了起来,“啊!我真是笨呐。我昨儿才进的府,连府里我都陌生的紧,这马桶要提到哪里去倒就更加的不清楚了,所以还得请姐姐帮忙带个路儿吧。”
站在中间的那个丫鬟倏地变了脸,“哪里有人倒个马桶也要人陪著去的?你出了门子,往右边的直走,出了角门,你就看到一条小溪,你把秽物倒进溪里头就是了。”
我冷笑道,“天这样的黑,那路我又从来没有走过。要是一不小心,歪了脚,马桶里的秽物倒了一地,只怕我们一屋子里的人都成了旁人家的笑柄了。我自儿没脸倒是不要紧,就怕累得三位姐姐跟著我没脸!所以呢,为了三位姐姐的脸面著想,今儿,明儿,後儿还是由姐姐们倒马桶吧。等我熟悉了这府里的环境後,再由我去倒吧。”
“你、你……”三个丫鬟被气得脸sè铁青。
我满意地垂了眼,这样就被噎到了?这三个丫头的道行倒是浅的很,跟这样的人相处,应该不会太难才是。
我歪著身子从包袱里拿出了三件我自个儿穿的珠花,她们一个人分了一件,笑道,“今儿、明儿、後儿的马桶就拜托姐姐了。”跟什麽样的人,就要说什麽样的话,这三个丫鬟道行不深,我要是把话给说深了那就有些滑稽了。
她们拿了我的珠花後,眼睛就黏在我的送的珠花上分不开了。
片刻後,她们方才抬起眼来看我,见我正微笑著看著她们,她们不由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不过有道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时的她们倒没有了刚才的盛气凌人,短短的几秒锺,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速度快得让我惊叹。
“妹妹叫什麽名字?”站在中间的那个丫鬟问道。
我答道,“我叫小殊。三位姐姐呢?”
“我叫晴雪。”站在中间的那个丫鬟说道。
“我叫晴虹。”站在左边的那个丫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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