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启示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看着他们骑远,如雨道:“爷,看这些人打扮似乎是青衣会的,不过青衣会通常只在河北与山东活动,不知为何到了这里…”
我点点头笑道:“别管了,咱们上路吧!”
午时咱们在尚城打尖,此地离洛yang已不过半日路程。这一路上后来还遇到几拨江湖中人,如雨竟然大致都能说出来历,她的江湖经验稳居四人之首,咱们佩服之余,緃ttp:。。
武林启示录 第 2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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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城里聚集的江湖中人着实不少,奇的是彼此间招呼应酬,关系倒挺融洽。我们虽不愿多生事端,可也越来越好奇,我对如雨笑道:“雨儿,你可知他们在折腾些什么?”
如雨抿嘴笑道:“人家怎会知道呢?”
月儿jiao笑道:“你不是万事通吗?猜一猜呀!”
如雨想了想对我道:“若要我猜,妾身怀疑是那惊天剑谱又被人带到这附近了,所以才这么多江湖中人…”
我摇头笑道:“若是抢剑谱,这些人早先打个你死我活了,怎会象现在这样同仇敌忾…”说着心中微微一动,莫非这些人都是来追先前青衣会说的那人?
金铃笑道:“管他呢,你们快和我返回总坛,不许多管闲事…”我向月儿和如雨眨眨眼,她两人顿时抿嘴微笑,金铃霞飞双靥,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们找了间酒店稍作休息,只待饭后就接着上路,大厅内也有许多武林中人,不时打量我们四人。金铃和月儿取下面纱后引人注目也还罢了,如雨扮的少年chun红齿白,玉面俊朗,又略微腼腆,正是温文尔雅、醇良如玉,引的厅内几名女子不时注目。
月儿凑上去笑道:“雨儿,那边有个美貌少女正偷偷瞧你呢!”
如雨俊面微红,稍稍侧头瞟了一眼,低声道:“那老头额生小瘤,似乎是武当派的范九如…”
金铃对她笑道:“若咱们要闯荡江湖,你可真是个大帮手!”我微微一笑,如雨瞟了我一眼,欢喜的垂下头去。
月儿jiao笑着正要说话,酒店外忽然一阵喧吵,抬进来三个伤者,有人道:“那魔头正往城东山里逃窜,搜索的各位同道都已围了上去…”众人顿时一阵哄动,一齐望向如雨所说的那范九如。
范老头站起道:“咱们去吧!”顿时厅内众人十有八九都往外赶去。月儿先前所说那淡绿衣衫清秀少女走时又瞟了我们一眼,正好遇上如雨的目光,顿时小脸就红扑扑的甚是动人。
待店中诸人走的七七八八,我起身踱到那三个伤者身前,抱拳道:“兄台们打扰了,不知可否告知在下诸位围剿的是哪一个魔头?也许在下可以尽绵薄之力…”
那左肩被打碎之人见我腰挂长剑,咬牙道:“是大魔头‘血手’韦固!咱们已追了他七天…”
我还要再问,耳边传来金铃清晰悦耳的声音道:“爷…”我掉头望了一眼,见她俏脸微红的望着我,知她用了那“传音入密”的功夫,施了一礼走了回去。
金铃待我坐下,叹口气望着我道:“这韦固是教中弟子,虽然沾有血腥,可所杀的人大多咎由自取…”
我笑道:“你想怎样?”
金铃道:“他既是外人所说的天邪宗的人,也属于叛出总坛的四股势力之一,贱妾想这未必不是一个机会…”
我心中飞快的转念,她的意思大概是指救下这韦固既可立威,也可拉拢实力,笑道:“你想怎样便怎样,你是教主。”
金铃嗔道:“我要你一块儿去!”
我想了一下,站起道:“大家都去,月儿和如雨先别露面,要去就赶快!”
待我们赶到时,韦固早被围得严严实实,两个持刀汉子正缠住他游斗,却不敢过于近,看来是想消耗他的内力。地上已躺了四、五位伤者,不是断手便是断足,周围密密麻麻四五十人围了个大圈,正对着场中指指点点。
我见那韦固浓眉大眼、高鼻薄chun,黑黑的脸却似乎饱经风霜,三十七八模样,神情严峻,身手甚是了得,出招间劲风呼呼作响。
只听他大声喝道:“徐世禄、杨林,有种你们便亲自上来,何必让这些小喽罗来送死?”
人群中有人朗声道:“韦固,何用逞口舌之利,已有这么多武林前辈专程为你而来,难道你还想逃脱吗?”
韦固道:“不错,韦某今日要想活命的确比登天还难,再难保证只伤不死,要与我动手的人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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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众人顿时骂成一片,游斗的那两名汉子闻言大怒,顿时换了套小巧细腻的刀法,欺近他身前。两人窜高伏低,一时间刀光闪烁,罩住韦固全身。韦固功力很好,但招式身法都只很普通,顿时有些手忙脚an,众人不免叫起好来。
韦固哈哈一笑,身形突然变的迅疾灵巧,双拳击出,“砰砰”连响,两道人影横飞出去,正是那两名刀手,其中一人的单刀竟被打成两段。我讶然望向金铃,她点了点头,低声道:“正是炎yang诀…”
韦固黑沉的脸掠过一阵苍白,站立原地静静tiáo息,那炎yang诀的功力虽然一下子让他爆发出潜力,但经脉却也受到次强大的冲击。周围众人似乎被他刚才那招惊了一愣,立即又再大骂起来。
先前答话那人大声道:“韦魔头,你用的什么妖法数次暗算咱们兄弟?”
韦固冷冷地道:“你亲自上来,我便告诉你!”
那人踏前一步朗声道:“你数度挑衅,若我不应战,只怕你更是嚣张!”
韦固似乎有些讶然,笑道:“你敢与我斗上一场?”
那人又走上一步,正要说话,身后一大汉站出躬身道:“徐会主,你身系咱们全会数千名弟子厚望,万万不可作此冒险之事…”
那徐会主似乎甚是为难,那大汉又对人群中一老者抱拳道:“武当‘云雁’范老前辈,这魔头双手不知沾了多少正道义士的鲜血,请老前辈出手,为武林除害!”那老头冷冷看了那大汉和徐会主一眼,走了出来,正是先前如雨所说之的范九如,只听他对韦固道:“动手吧!”
金铃道:“咱们下去吧!”我点了点头,韦固差这范老头太远,其实光以武功来说,场中许多人都比他好,只因他有炎yang诀这秘法,所以关键时刻总能克敌制胜。不过此时却已是强弩之末,况且这范九如武功一流,光是用身法就可让韦固的炎yang诀失去功效。
转眼间两人就战成一团,那范老头果然施展身法,全身化成一条青影,环绕韦固游走,不愧被称作“云雁”。韦固却也有几分道行,知道厉害,gan脆以静制动,停下身提起全身功力,只盼迎上范九如出手那一击。两人高下顿分,周围喝彩声雷动,那徐会主脸上也不由露出愉快笑容。
我与金铃落到两人战圈外侧,她身形一动,一招便退了范老头。众人大惊,有几位武功不弱的人立即跳了出来防备,先前那大汉喝道:“来者何人,可知此人乃十恶不赦的‘血手’韦固?”
金铃懒得理他,对范九如微微一福道:“范老见谅,贱妾情急失礼了!”
范九如知道来者武功了得,不愿失了风范,一面还礼,一面仔细打量。金铃虽然戴了面纱,但我们在小酒店里朝过面,还是立即被他认了出来。韦固打量了我们一眼,突然脸露喜sè,恭恭敬敬的跪下给金铃叩了个头,众人更是大奇。
金铃对范九如微笑道:“贱妾二十年前与范老在长江上有一面之缘,范老风采依旧,晚辈不胜心喜!”
周围顿时议论纷纷,均道定是范老头的仇人寻上门来故意作梗。范九如似乎记了起来,眼中掠过惊sè,抱拳笑道:“原来是公主,实不敢当公主晚辈之称,老朽老眼昏花,刚才在酒店竟没认出是昔日故人!”
金铃jiao笑道:“范老过谦了!”
范九如瞟了我一眼笑道:“二十年不见,公主风华更胜往昔,实在令老朽大开眼界,见羽兄还好吧?”
金铃顿时黯然,叹道:“见羽业已作古…”
范九如大讶道:“他…怎会是这样?”
金铃微微叹了口气,默然半晌才道:“不知这韦固何处冒犯了范老,贱妾替您处置他!”
范老头本来正在唏嘘长叹,闻言抬头讶然道:“韦固与公主…?”
金铃看了韦固一眼,叹道:“他也算是我的下属…”
众人顿时大哗,虽然韦固并未bào露魔教身份,但众人此时大多猜了个七七八八,立即便有成心看热闹的悄悄离开。
范九如回头狠狠瞪了一眼,嘈杂之声顿时小了许多,他掉头对金铃道:“他和老朽倒没有瓜葛,只是据说他杀了许多无辜的人,老朽本来正赶回湖北,闻讯也来看看…”
金铃点点头,看向韦固。韦固连忙跪下道:“属下不敢忘了您的吩咐,属下只杀了刘向、顾言两人,这几日被人追杀,也一直没有杀人。”
人群中顿时有人大骂,徐会主身后那大汉大声道:“呸!刘大哥和顾大哥两家满门被你杀的gangan净净,又岂止两人?”
韦固大声道:“那不是我做的,是徐世禄派人杀的!”
那大汉不由望了身旁那徐会主一眼,徐世禄沉着脸道:“一派胡言!”
韦固大声道:“徐世禄,我除了要杀刘向、顾言,还要杀的人便是你!那日你让手下杀光刘、顾两家后人之时,我就藏身在一旁,你想不到吧?”
徐世禄冷冷道:“刘、顾两位是我的好兄弟,我怎会想要杀他们的家人?”
韦固道:“是你自己说的,只要杀了他们,青衣会刘向、顾言两个当家空出的位子就可由你的人补上,你便能独揽大权!”
徐世禄显然未料到韦固还有辩白的机会,淡淡道:“信口雌黄,邪魔歪道说的话谁人会信?”
韦固大声道:“你说人是我杀的,可有证据?”
徐世禄冷冷地道:“你自己也承认杀了刘、顾两位兄弟,人都被你杀完了,还有什么证据?”
韦固大声道:“我只杀了刘向和顾言,你们三人当年杀我全家,我遵公主之令,只杀你们三人报仇,不会延及旁人!”
徐世禄看了金铃一眼,冷哼了一声。
金铃淡淡地道:“这事贱妾也略知一二,当日我要他立下重誓不得滥杀无辜,才传了他秘法。贱妾也相信他还没胆子欺骗于我,范老觉得如何是好?”
范九如叹道:“既然曲直未明,咱们两边都仔细查一查,最好能找出证据…”
徐世禄不由叫道:“范老,放hu归山…”
四道目光顿时全盯在他身上,徐世禄突然发现连范九如竟然也是冷冰冰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金铃四下一扫,提气道:“如此便以两月为期,两月后今日午时贱妾在洛yang城中玉白楼设宴款待,欢迎各位武林同道光临,若韦固果真滥杀无辜,我也一定有所jiao代!”
范九如笑道:“好!公主果然同当年一般飒爽!老朽回武当一趟后,立即亲自前去tiáo查,两月后再去叩扰公主。”
金铃嫣然一笑道:“那贱妾现在就把韦固带走咯?”
范九如呵呵笑道:“难道老朽还会担心公主会赖帐吗?”
在场武林中人显然都以范九如马首是瞻,眼见韦固便要伏法,却被横空救走,虽然惋惜感叹,但并未有人站出反对。
有人隐约似乎在说武当什么时候与魔教混的这么熟了,范九如当然能听到,却也不在意,微微一笑低声道:“前两日在长安挫败黄山谷松的也是公主吗?”
金铃道:“不错,是他毫无道理的随意欺负我教中弟子…”
范九如笑道:“公主不用多言,当晚公主的那番话也传了出来,各派首脑似乎都有些反应,只是没料到是出自公主之口。公主似乎复出了,对吗?”
金铃点头道:“对,贱妾不仅复出,还做了圣教教主,否则哪来资格讲出那番话…”
范九如神sè微动,抱拳微微一揖道:“由公主坐上圣教教主宝座,江湖幸甚!”
金铃一福道:“范老谬赞了!贱妾既当上教主,有时也身不由己,但定会约束教众…”
范九如点头道:“老朽定会把公主的意思转达给鄙派掌门,日后定能减少许多无谓的争斗。”
金铃微微一笑,道:“多谢范老费心,贱妾告辞了!”
范九如抱拳笑道:“老朽恭送公主!”
韦固随着我与金铃往回赶去,月儿和如雨半路追上我们,到了酒店,金铃对韦固冷冷道:“你可有什么要告诉我吗?”
韦固闻言“扑通”一声跪下叩首道:“属下绝不敢欺瞒圣教主,属下向大自在天帝发誓,绝没有滥杀一人,若有虚言,永坠沉沦苦海!”
金铃冷冷地看了他片刻,才道:“你起来吧,这事我会派人去查个明白,若你当真死守当年誓言,便再准你修习一项神功,以补你武功不足。”
韦固大喜,感激叩谢后站了起来,若能弥补他身法和招式上的不足,那他以后找徐世禄报仇要方便的多。
金铃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是在四川吗,怎么跑去寻仇了?”
韦固嗫嚅道:“属下已将炎yang诀练成,月前听说长公主复出,就想赶快去报仇,再为公主略尽绵薄之力…”
金铃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我一直未曾开口,终于忍不住问道:“韦兄今年贵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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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固看了我一眼,又瞧向金铃,金铃笑道:“韦固今年二十六了吧?”
韦固连忙点头应是,我不由大奇,以前她就说过修习炎yang诀的人未有活过三十岁的,这韦固怎么看都已过了三十五,想不到才二十六。
金铃对我叹道:“这便是炎yang诀吞噬自身真y的征象,开始修习后半月内就会慢慢出现,人体迅速衰老,待到面黄枯瘦,离大限便已不远。”
韦固微微露出黯然神sè,默然不语,金铃对我传音道:“你可以用他试试化解之道…”我知道她是想有备无患,点了点头,金铃笑道:“咱们腾一匹马儿给韦固,今晚到洛yang休息!”
我笑道:“我的马给韦兄吧,不过我与谁同骑好呢?”韦固露出惊讶神sè,似乎奇怪我竟然敢说出如此冒昧之言。金铃白了我一眼,率先走了出去,韦固连忙跟随。
我向月儿挤了挤眼睛,她媚笑道:“男女同骑,成何体统?”
我笑道:“宝贝儿,咱们去扬州的时候不是同乘一骑吗?”
月儿jiao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也…”一面往外走去。
我拉着如雨跟了出去,叹道:“只好和雨儿一骑了!”
如雨红着脸拧了我一下,嗔道:“一会不许你作弄我!”
我坐在如雨身后,揽着她柔软纤细的腰肢,抚摸着温暖滑腻的小腹,轻轻咬了一下玲珑晶莹的耳珠,笑道:“宝贝儿,咱们走吧!”她的身子顿时软了下来,微微往后靠入我怀里,昵声道:“爷,贱妾坐你身后好吗?”我故意顶了顶她丰满柔软的玉臀,笑道:“不行!”
月儿咯咯jiao笑,她最喜赛马,率先冲了出去,叫道:“铃姐、雨儿,咱们来比比!”金铃嘻嘻一笑,跟了上去,我不再逗如雨,拧了她一下道:“快追!”如雨醒过神来,双腿一夹追了上去,一面jiao呼道:“不许你们偷跑!”韦固落在最后,这才发现原来这英俊无匹的少年竟然也是个女子。
日落时分到了洛yang,众人仍是前往宝洛客栈,不想客栈迎出来几个熟人,竟是马头、夜叉和魏丞。
我对月儿苦笑道:“看来咱们贪图享受这习惯的确该改一改,太容易让人抓到踪迹了!”
金铃微笑道:“除非易容,你们很难逃出别人的追踪,若是有心人那就更难。”我笑道:“谁是有心人?”她轻轻哼了一声,不再答话。
我翻身下马,将如雨扶了下来,马头和夜叉稍稍疑惑了一下就认出我来,见韦固在场,只是抱拳施礼并未言语。夜叉特意换上了女装,秀丽中透着飒爽英气,甚是清新脱俗。
他们早预定下小院,不知是否故意,却不是原来那间。
韦固甚是劳累,金铃让他自去休息,他自知身份,另去柜台要了个厢房。
魏丞也退了出去,待他俩离开后,金铃道:“你们都已知道了?”马头夜叉两人抱拳应是,马头道:“数日前咱们就接到青衣会、铁骑盟跨省追杀韦固的消息,只是不知教主意思,不敢贸然行动。”
金铃点头道:“四川那边有什么反应吗?”
马头回道:“据说韦固是si自离川寻仇,这次被追杀,川内没有明显举动。”
金铃对我道:“韦固两年前寻到长安求我传他炎yang诀,说要亲手报仇。他祖上对圣教曾有大功,所以…”
我点了点头,象韦固这样的普通教众不可能知道金铃藏身的地方,想来是另有人暗中指点,也难怪她听说韦固被困立即决定去解救,想来其中还有许多细节,不过韦固为了亲手报仇就断然把xg命也搭上去,却不知是为何。
金铃似乎看出我的疑惑,叹道:“韦固的妻子是被j杀的,凶手连他一岁的儿子也没放过,所以他既没有耐心慢慢地等,也觉得生无可恋…”
我默然半晌,道:“这事对圣教声誉影响甚大,咱们要慎重对待。”
金铃点了点头道:“我对韦固颇有信心,这事对圣教也很有好处,所以才揽了过来,我想请马头明王亲自前去tiáo查。”
马头抱拳道:“属下得令,立即便出发!”
我道:“且慢,霜雪和明月可有下落?”
马头恭声道:“禀神君,属下等已传令各分坛仔细留意,目前还未有发现。”
我点了点头,明月就算有伤,这时候也该好的差不多了,若老是要时刻提防这两个老家伙,也是件棘手的事,想了一下又问道:“圣教在河北势力的情况如何?”
马头回道:“请神君与教主定夺,河北教中势力大致分成两股,有的仍想脱离总坛控制,有些已请求总坛派人前往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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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金铃一眼,她道:“马头你办事去吧,其他事由夜叉汇报就行!”
马头抱拳躬身道:“属下告退!”慢慢退了出去,这下厅中除了我之外,全是女人。
金铃想了一下道:“教中可有不服之人?”
夜叉笑道:“教主乃众望所归,又有神君相伴,总坛弟子无不翘首以待!”
金铃微微一笑,似乎对这一点甚有自信,接下来问了一些教中细节。月儿、如雨和我三人只是静静的听着,象圣教这样一个庞大的组织,只能慢慢熟悉,况且我对内务并不是很感兴趣,金铃处置的就很好。
她问完了细节,对我笑道:“神君有话要问夜叉明王吗?”
夜叉见我望向她,立即霞飞双靥,似乎记起那天的失态。
我微微一笑,本想问问她的伤心事,但当着这么多人却不大合适,只好微笑道:“我并没有事要询问明王。”
夜叉恭敬地道:“是,神君!”
月儿不由抿嘴微笑起来,金铃白了我一眼,如雨却粉脸微红垂下头去。我甚是好奇,问道:“雨儿怎么了?”
如雨见众人都望向她,俏脸顿时更红了,皱皱鼻子道:“你这个大魔头!”
月儿咯咯jiao笑,夜叉却玉容严峻,握住了拳头,似乎就要叱骂出口,我连忙向她道:“明王,这几位都是我的夫人,咱们开玩笑惯了,你不用认真!”说着向金铃眨了眨眼,她顿时脸颊微红。
夜叉向月儿和如雨福身道:“属下夜叉明王参见两位神妃,属下无礼冒犯,请神妃见谅!”月儿和如雨起身还礼,我瞧向金铃,她没好气地瞪我一眼,我见她并不是真的在乎,放下心来,那回总坛后要好办的多。
五人一起吃过晚饭,休息了片刻,金铃便称要回房沐浴,月儿说去伺侯,拉着如雨离去。厅内只剩下我和夜叉两人,此时她又变得不敢看我,脸却慢慢红了起来。
我柔声道:“你还未告诉我你的事呢!”
夜叉被我提醒,一下跪在我膝前道:“神君,求你替贱妾作主!”
我笑道:“你要我替你作什么主?”
夜叉道:“贱妾父母早亡,从小便只有弟弟与我相依为命,小弟聪明勤奋,十六岁已考上秀才,就是只爱读书,不喜练武。半年前他与一女子两情相悦,我家本已经下了聘礼,但枯木长老的儿子青松却看中了兰儿,硬是将她抢了去,还把小弟打成残废。贱妾赶回总坛想要讨回公道,霜雪却指责贱妾混淆黑白、诬告长老,要除去贱妾的明王职责。兰儿一家被他们迫,贱妾有口难辩,幸得孔雀大哥和马头大哥襄助才渡过此劫…”
我心中暗骂,抬起她的下颌道:“此话当真?”
夜叉的泪水一下冲出眼眶,抽泣道:“贱妾若欺骗神君,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点点头道:“霜雪为何要袒护枯木?”
夜叉泣道:“霜雪无子,青松是他的gan儿子…”
我奇道:“霜雪多少岁了?”
夜叉道:“贱妾不知,但看模样最多六十…”
我笑着摇了摇头,清风的模样七十好几,连带以为霜雪也一样。夜叉见我摇头,一下又要跪下去。我一把拉住她,笑道:“我会tiáo查,若果真属实,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我打发走夜叉,走到金铃房前,听到依稀仍有水声,不由大喜推门而入。金铃“嘤”的一声转过身去,羞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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