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的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赵十余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为难事,她顺手的事情而已,既然他喜欢看,那她就多发一些。结果这一来二去,她倒是用习惯了,现在几乎逢人就发这个兔子系列。
兔子表情发过去,又过了大概二十几分钟,霍临还是没有回复。
南辞有点困了,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等下去。
而就在这时,霍临的电话忽然打了过来。
南辞意外,居然是电话而不是视频。
顿了下,她按了接通键。
“喂?”
霍临在那边没有直接出声。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室外,听筒里有风声传过来,还有一点绵长的吐息声,似乎是他抽烟的声音。
好一会儿,她才又试探性的问:“霍临?”
“出来。”他说。
南辞一愣,“啊?”
“我在补习机构门口,出来。”
南辞看了看时间,“很晚啦,而且门卫肯定已经锁门了,你……”
霍临沉声截住她的话,“我打了电话给机构负责人,他们会直接放你出来。”
“可……”
“我想见你。”他的声音很沉,带着不容拒绝,“立刻,马上。”
——
外面天气非常冷,正是寒冬,又下了雪,她一个南方人基本上连白天都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的状态,更别提晚间温度最低的时候了。
所以这会儿出来,对她来讲算是一个挑战了。
她裹得里三层外三层,把能套的衣服裤子袜子几乎都套上了,原本很苗条的小身子,这会儿笨重的像只小熊一样,慢吞吞的往外面走。
出了机构的大门,果然,瞧见霍临等在那儿。
他似乎是自己开车来的,车子里并没有司机。
他站在了车身前方,身子微微倚在车头前,指间夹了根已经吸到一半的烟,半空中亮着腥红的光。
今夜的月光很漂亮,洒在雪地上,映得整个世界都被染成一片温柔的颜sè,像是隔了一层薄纱一般。
霍临站在那儿,鼻梁上还挂着那副金丝边眼镜,镜片微微反着微光,他的眸sè晦暗难辩。
他的脸庞依旧白皙俊美,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南辞看着,心头微跳。
她忽然想起了前几天在书上看过的一句诗——
月sè和雪sè之间,你是第三种绝sè。
霍临现在就站在月sè和雪sè之间,她却觉得他比这两种绝sè更让人惊艳。
瞧见了她出来,他冲着她出声,说:“过来。”
南辞反应过来,应声走过去。过程中她又想起来他手上的伤,下意识就朝那只手看了看。
绷带已经被他拆了,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痊愈无碍,而他又连副手套都没戴,抽烟还抽得那么凶。
想到这些,南辞的小脸儿就变得有些凶巴巴的。
她走到他跟前,定住,仰头看他。
“你那只手怎么回事?伤口好了吗?为什么要把绷带拆掉?”
她边说,边执起他的手想检查伤处,却不料,被他一个用力,猛地拽入怀中。
南辞愣了愣,在他怀里趴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今天穿得很厚啦,一点也不冷,你不用这样。”
她以为他还像过年时那样,怕她冷,所以拥她在怀里取暖。
但她的话说了好一会儿,霍临也没出声,反而搂着她时,双臂越来越用力,像是要狠狠将她埋进自己的血肉里面一样。
南辞不明所以,但却能感觉到,今晚的霍临外不同。
她被勒得有些呼吸困难,忍不住了,动不动身子。
“怎么了?”她问。
霍临低下头,郑重的在她的发顶烙下一枚轻吻。
“你长大了。”
南辞听得一头雾水,想了想,确定自己真的听不懂他的话后,问:“你在说什么?”
“牙齿也整齐了。”霍临答非所问,又说了一句。
南辞这回更蒙了,不止蒙,还有点懊恼。
她怎么总觉得这霍临说的越来越离谱,而且像是在说她坏话的样子。
“我的牙齿一直很整齐好吗?”
霍临微微勾了勾chún,薄chún贴向她的耳廓,低声说:“还像小时候那样,喜欢吃西红柿?”
南辞挑挑眉,“我之前不是跟你说了,我……”
说着,她忽然像意识到了什么一样,眼睛渐渐瞪大。
“你……”
霍临没理她的惊讶,咬了下她有些冻僵的小耳垂,chún间的温度一下子冰冰凉凉的。
“说我凶巴巴的?”
一句话,将南辞心里所有的情绪都惊住了,她说不上现在是惊讶意外还是不可思议。
双chún微微张着,一动不动地被他搂着,好半晌都没有反应。
“你……你真的是小时候那个小哥哥?”
霍临没答她,而是反问:“你和姥姥是不是搬过家?”
南辞点头,“我十多岁的时候,以前住的村子发了山洪,我们被转移到另外一个村子里安置,后来就没再回去了。”
“我派人回去找过你,但是没有结果。”
南辞嘴巴张了张,但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霍临也没再说什么,就在这雪地与月光之间,安静的,紧紧的抱着她。
其实他那天就有所怀疑了,但对南辞的在乎,让他理智全无。事后仔细回想了一下,巧合实在太多,于是他便派了助理去查一查南辞的资料。
助理派人去了南辞所在的村子,那里很多人都知道南辞,所以她是中途才到那个村子的事,也是大家一致说出来的。
后来巧合种种出现,最重要的一点,是有南辞以前的同学说出,她的腰间似乎有一块菱形的疤痕。
而那个小时候一直跟着他的小跟pì虫身上,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疤痕,并且还是因为缠着他要爬树,不小心掉下来弄伤结痂后留下的。
霍临小时候就冷血的狠,整个童年唯一一点温情是因为她,而唯一一次体会到心疼,也是因为她。
他没想到的是,小时候的那个小姑娘,和现在怀里的小姑娘,竟然是同一个人。
霍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他这辈子,只有两次想强求的时候。
一次不了了之,一次强行占有。
而忽然有一天就发现,这两次强求,都是求的同一个人。
他的解药,他的命。
霍临觉得得知真相时的那一刻,他体内的血yè都兴奋到颤栗。
他想对她做好多事,想抱着她,想狠狠亲.吻她,更想用力的占.有她。
但是霍临也知道,他现在不能做这些,她胆子太小,他稍稍失态一些,她都会后退一大步。
他好不容易抓住的兔子,不想因为一时冲动,而把她吓回窝里,前功尽弃。
所以霍临平复了好久的情绪,又在补习机构外面抽了十几根烟,压了压心头那团火,才打电话叫她出来。
南辞又呆愣愣了好久,才再次出声。
“有点不真实。”
霍临轻轻笑了声,“什么不真实。”
“你呀,你不真实。”南辞仰起小脑袋,看着他,“你说几件小时候的事来听听。”
霍临吻了吻她的额头,沉声开口:“刚开始的时候,你经常被我凶哭,但又很奇怪的总是跟着我。那时候姥姥经常给你蒸些模样可爱的馒头,明明没什么味道你吃得也津津有味。后来我再凶你,你就拿着吃了一半的食物递到我跟前,说如果我不凶你,你就把好吃的都给我。”
南辞脸一红,这还真是她小时候说过的话……现在想一想,觉得好丢人。
“还有呢?”
“我小时候几乎天天都饿得发昏,东家蹭一顿,西家蹭一顿。有一次村长给了我一颗西红柿,你瞧见了,有点馋,就nǎi声nǎi气的和我说,大哥哥,这个西红柿会不会有毒呀,要不要我替你吃一下?”
南辞一听,脸更红了,赶紧抬手捂住他的嘴。
“你别说了,我没有!”
霍临就势,执起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掌心。
“恩,你说没有就没有。”
南辞被他这个样子弄得有些无措,顿了下,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忽然笑了。
“那天在超市,你还因为我提起那个小哥哥而生气来着!”
霍临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不行?”
南辞:“……”
她后来忽然又想了他曾在经超市里说的话,又问:“那你那天说的,从前对你很重要的那个人……其实是我吗?”
“不是。”霍临出声否认。
南辞一听,心头一堵。
还没再多点情绪呢,霍临再次出声,“不止是从前,现在,将来,你都是最重要的。”
说到这,他将她的小身子再次搂紧,大掌按着她的小脑袋,贴在自己怀中。
“所以,宝贝,别再犹豫了。”
他这一生,以前的执念是她,现在的执念依然是她。
他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想拥有什么,她是第一个,也一定是最后一个。
他不可能放手的,绝对不会。
偏执的甜 50 第50章
陈进觉得最近这些日子, 几乎可以当成他们兄弟的历史记为史册了,难得到他都以为是活在梦里。
要知道, 以前他约那几位兄弟出来,不是这个没空,就是那个有应酬。好不容易聚到一起了吧, 又匆匆忙忙聊不了什么闲话。
但这几天, 他连续一周了……每隔一天约那三个男人出来, 他们竟然都很默契的没有反对, 而且也没有爽约!
这其中最难得的还要数霍临了,他可是每次聚会带头失信的人, 但最近却意外的多出了几分人性,给他们这几个兄弟分出了一些相处时间。
陈进凑到霍临跟前,递给他一杯香槟,说:“难得你这么赏脸啊,我都觉得有些不真实。”
霍临接过高脚杯, 漫不经心的回:“那不如我下次拒绝?”
“……”陈进一脸的无奈, “我是想问,是不是最近你家那位宝贝忙起来了啊,不然你怎么有空搭理我们。”
周起在一旁接话, 替霍临答道:“小南辞最近快要高考了吧?是不是还差一个多月。”
霍临摩挲着杯子, 没说话。
陈进瞧见,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赶紧说:“霍三, 不是我说你, 虽然说这姑娘是你这二十多年来头一个想抓住的,但咱们正常人之间的相处呢,怎么也得给人留点空间,也给你自己留点空间是吧?保持神秘感和新鲜感,爱情才会长久。”
霍临凉凉地瞥了他一眼,“你神秘感和新鲜感都保持住了,怎么没见你的爱情长久?”
陈进一咽,周起在旁边笑出了声,就连沈慕彦也破天荒地勾了勾chún。
“我那是没遇到真正动心的,故意不长久。”陈进试图为自己挽尊,“我要是遇到动心的,一定比你们的恋爱还甜蜜。”
霍临丁点儿也不在乎他的话,敷衍地回:“行,我等着。”
陈进:“……”
陈进一边喝着酒,一边嘟囔:“这兄弟没法做了,没法做了。”
大家都知道他瞎闹,也没人搭理他。
倒是周起,看了看霍临,主动开了口,问道:“霍三,你是在想要送南辞那小丫头什么毕业礼物吗?”
霍临眉梢微微挑起,“你怎么知道?”
“看你那个表情就明白了啊。”周起漫不经心的说,接着像想到什么一般,转头看向沈慕彦,问,“我看你每次送你家那位礼物,她都挺开心的,你怎么挑的?也教教咱们霍三少。”
沈慕彦只淡淡的回了四个字:“投其所好。”
——
时间转瞬即过,春去夏来,一眨眼就到了六月份。
考试那天,南辞是从霍临的别墅出发的。一大早佣人阿姨就替她做了面,很迷信的还在上面加了jī蛋和火腿肠。
霍临瞧见那种超市的劣质火腿肠时,眉头还皱了下,但看着南辞开心,也就没说什么。
吃完饭后,霍临亲自送她去了考场。
临进考场前,他没多耽误她的时间,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说:“不要紧张,考得好坏无所谓,明白吗?”
南辞撇撇嘴,有点抱怨:“哪有你这样的,考前和我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霍临被她逗笑,“好,那就加油考,争取考上第一志愿。”
南辞甜甜的一笑,“恩!”
霍临抬手看了看时间,说:“去吧,我下午临时有事,要出差,等你后天考试结束,我会来接你。今天和明天,我留了司机在门口守着你,考完就直接回我那里。”
南辞乖乖的点点头。
下车后,南辞明显感觉到一股热浪袭来,她原以为北方的夏天会和南方差很多,但这才六月,这里的气温就早早的过了三十度左右。
南辞身上穿了条白裙子,她皮肤也很白,所以在一众考生里面,非常显眼。不止是同期的考生纷纷朝她侧目,有一些家长也朝她多看了两眼。
有拿着手机做高考盛况直播的人,更是直接对着南辞拍了起来。
南辞倒没在意这些,主要她从小做配角做习惯了,根本想不到自己会有什么闪光点,所以这会儿就算她察觉到了大家的眼神,也一点没在乎。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握住她的肩膀,将她的身子一转。
接着,那人朝直播的主播说了句:“拍什么拍?不经允许擅自拍摄别人是侵犯肖像权懂不懂?”
南辞愣了愣,抬头一看,果然,来的人是秦予。
她第一时间把他搭在她肩头的手甩了下去,皱了皱眉头,问他:“你也是这个考场的?”
秦予今儿打扮很阳光,一条水洗白的牛仔裤,一件纯白sè的t恤,再配上他那张比常人帅几倍的脸,全身上下都是青春气息。
不明真相的人,看着两个人站在一起,还以为是一对小情侣,因为看着真的很配。
他听着南辞的问话,吊儿郎当的看着她:“是啊,我也没想到咱们之间还能这么有缘份。”
南辞不想搭理他,静着一张脸往考场走。
秦予则漫不经心地笑着,跟在她身后。
后来南辞也不得不承认,两人之间的孽缘还真挺深的……他们不止一个学校考试,就连考场教室,都是一间。
她瞄了一眼隔桌的秦予,心里一时之间无语的很。
距离考试时间越来越近,监考老师也一直在教室里来回徘徊,监督着每一个考生的动态。
忽然,其中一位监考老师大喊出声:“这是什么东西?!”
南辞吓了一跳,抬头看过去,发现是站在秦予身边的老师在说话。
那位老师手里拿着一张写着密密麻麻字迹的纸条,看着像是小抄一般。她来回看了看上面的内容,表情越来越不对劲。
“禁止你们带电子设备,以防你们作弊,结果现在又来这么远古的一套?”那位老师脸上全是嘲讽,“起来吧,我看你也不需要参加考试了。”
秦予懒洋洋的,像是压根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儿,“老师,您说这纸条是我的就是我的了?我没写过,也没带进来,这错我认不了。”
“由不得你承不承认!起来!跟我出去!你犯了错不能耽误别的同学!”
南辞心底有点惊讶,她印象里,和秦予做同学的那短暂的一个月里面,能感觉出来他是个十分聪明的人。虽然听课不认真,笔记做得也不积极,但是一般最难最复杂的题目,他都是第一个解出来的。
这样的人……至于带小抄到考场吗?
秦予原本也没当回事儿,因为他真的没做过,可是瞧见这位监考老师真的开始发难,并不像是闹着玩儿的时候,他才渐渐心头微沉。
“老师,说话要讲证据,这小抄你说是在我这里发现的,至少要拿出证据吧?”
“我亲眼看见的!需要什么证据!你少废话,看你这个样子也不像什么好学生,赶紧起来,不要耽误别人时间。”
秦予不起身,眼神冰冷的抬眼看向监考老师,“没有证据我是不会承认的,tiáo监控吧。”
那监考老师明显没想到会遇上这种难缠的,一般学生听到这些话,肯定被吓得六神无主,乖乖任由她摆布了,怎么这个这么硬气。
想了想,她又说:“监控肯定会tiáo!但你也不能参加考试了,赶紧起来,还有十几分钟就要开始考试,别的同学没功夫为了你浪费时间!”
他们说话的过程中,南辞悄悄戴上了眼镜,仔细看了看老师手里的那张小抄,别的字没太看清,倒是看到了一个数字“9”。
她记得秦予曾经去黑板上写例题时,习惯把“9”写成那种左边会出来一点的样子,而不是像小抄上那种,规规矩矩的像电脑字体一样的数字。
她心底有些犹豫,如果是普通事的话,她是不会管的,她不爱出头,尤其还是跟秦予有关。
但这件事说大不算大,不过对秦予来说,可能却是要影响一生的事。
她如果坐视不理,以后再想起来,肯定会无限的自责与后悔。
所以,顿了顿,她站了起来。
“老师,现在距离开考时间还有近二十分钟,如果立刻tiáo取监控是绝对来得及的,或许对您来说只是觉得抓了一个坏学生,但是对当事人来说,这却是影响一辈子的事情。麻烦您谨慎对待一些。”
南辞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字字清晰,在场的学生虽然不敢像她一样出头,可却也在心里赞同。
不是他们瞎想,这事儿也太蹊跷了,但凡长点脑子的,都不会在这种场合带小抄,更何况还明显到被人发现。
这很显然就很不对劲啊!
监考老师明显也没想到会有人替他出头说话,脸上闪过一丝异样。
其实她是受人之托,来搞一搞这个学生。
据说是这个学生在数学竞赛中次次碾压他,但后来由于个人原因,错过了去年的高考。后来那个竞争者也不服气,每次参加比赛,就算拿了第一,别人也会觉得是因为这个秦予没参加的缘故。
一来二去,虽然两人很久没见,但那位竞争者心中也埋下了很大的怨气。
又恰巧他们家在北城有些势力,钱财方面更是富足,所以在打听到了秦予的考场后,又找到了自己这里。
她原本不想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可是她家里老人生病,需要一大笔钱,她考虑了好几天,才选择收下那笔钱。
她本想着秦予就算再硬气,也不可能和监考老师叫板,她回头带他出去,让他无法参加考试,拖一拖,直接拖掉他一科成绩,那之后就算他其他科目都答满分也于事无补了。要么将就随随便便去个学校,要么就是再耽误一年继续复读。
而视频监控那边,她也早找人通了气,况且那个竞争者还说了,这个秦予是孤儿院长大的,没什么人脉和势力,就算是吃了亏,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反击。
一想到这里,这位监考老师就又有了底气。
她看了看南辞,说:“这位同学,我没记错的话,你和这位男同学是一起进来的?你们认识吧,所以才帮他说话!”
“认识不认识与这件事情有关吗?”南辞说,“这考场的监控我记得都是我爷爷捐赠的,他买的都是高清顶级的设备,如果这位同学真的作弊了,绝对会一点不落的拍下来。所以,老师,tiáo监控吧。”
监控老师心头一跳,“你……”
南辞听明白了她话里没说出口的意思,第一次,以南家人的身份,公开压制别人。
“我姓南。”
这个姓氏凡是北城的人几乎都了解!更何况是这位一直监考老师。
她脑袋嗡嗡直响,一时之间,吞吞吐吐,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同考场的另一位监考老师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想了想,赶紧上来解围。
“这样,我们一起去查监控,然后如果这位同学没有问题的话,一定让他在考试前回来,怎么样?”
秦予一听,也没再难为他们,起身跟他们走了。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临近考试时间时,秦予回来了,但是那位监考老师却不见了踪影,取代她的是另一位陌生面孔。
考试铃声响起,南辞拿到考卷和答题卡后,也没再多想,直接沉浸到考试里面。
当天考试结束后,南辞直接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秦予见她要走,两步拦在她跟前。
“就这么走了?”
南辞睨了睨他,“结束了难道还呆在这里?”
秦予紧紧盯着她,沉默了一会儿,末了,又忽然出声:“为什么帮我?”
南辞没理他的问题,反问了一句:“那个监考老师呢?”
“监控显示小抄是她带进来的,故意栽赃给我,我回来的时候,校方已经打电话给教育局了,至于后续我也不知道。”
南辞惊了一下,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又问:“你和她有仇?”
“我们都没见过。”秦予明显不想再说这些,“你还没回,为什么帮我?”
“不是帮你,是不想让自己以后自责而已,你不要想太多。”
说着,她拿着自己的东西,绕过他想离开。
秦予紧跟在她身后,想拽她一下,却又难得的犹豫了。
末了,他还是放下手,只说了句:“我请你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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