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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的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赵十余
“好了,不冷了。”
霍临思绪一滞,总觉得这句话有些耳熟。
南辞回过头扬起小脸看着他,“忘了?那年除夕你就这么帮我取暖的呀。”
她笑得像是一只偷到胡萝卜的兔子,一双鹿眼眼底全是浅浅的光泽。
霍临也勾了勾chún,用大衣将她整个人都裹了起来,衣口一合。
然后,微垂下头,俊脸凑到她跟前,薄chún覆在了她的双chún上。
“嗯,好了,不冷了。”
一样的天气,一样的语气,一样的彼此。
只不过这会儿和那时候,南辞的心态却是天差地别。
那时的她对霍临的态度还不是很明显,甚至对他还有些惧怕。他护着她,宠着她,一路给她撑腰帮她找回面子,但他起初给她留下的yīn影确实太深了。
所以那之后,她为了接受他,也浪费了很长时间,也幸好霍临一路守着她,等着她。
但现在却不同,现在南辞对这个男人的喜欢,似乎都要从心底溢出来了一样。
吃到好吃的东西,会想要分享给他,虽然有时候,她小气到只给他留那么一小口,但是却还是想让他尝一尝。胎教音乐听到好听的,如果他不在身边,就一定要微信给他录一段发过去,然后听他在那头用低沉磁性的嗓音回一句“嗯,宝贝喜欢的这首歌确实很好听”。
……
太多太多生活中的小细节了,感觉每件事情都不大,甚至还不如以前他们没在一起没结婚时过得有波澜,但是却处处透着幸福。
她对他的喜欢,可能也是从这一点点的幸福中,慢慢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或许一开始二人在感情中的付出并不是对等的,但是现在南辞却能保证,至少两个人的感情天秤中,不会在出现压倒性的倾斜这种事了。
霍先生为她付出的一切,她也正用自己力所能及的方式,一点点回报过去。
想到这儿,南辞就忍不住眼窝发烫。
她被霍临裹在大衣里,扶着微微隆起的肚子缓慢地往前走着,看着不远处的路人的车流,她忽然开口。
“记得那年除夕,你还带着我去赛车来着。”
霍临当然也记得,所以轻声回了个“嗯”字。
“那个时候其实我还是觉得你好可怕呀,印象真的无法逆转了,而且不止对别人狠,对你自己也狠……开车连命都可以不要的。”
想到这儿,南辞忽然停下,又转过头看向他。
“霍临,以后不要那样了。”
任何危险的,能伤害自己的事情,都要不再做了。
你不再是一个人了,也会有人担心你,心疼你,不要再不管不顾了。
霍临当然明白她的意思,淡淡笑了笑。
“好,以后为了你和宝宝,我也尽量长命百岁。”
这话南辞爱听,原本有些沉郁的小脸儿又扬起笑意。
正巧这时空中飘来了一阵糖炒栗子的香气,她一边嗅着一边四下找着摊位。
后来在路那边看到了一家糖炒栗子的店铺,门口排队的人还挺多。
她顿时兴奋的不行,目光一直紧盯着那边,连看都没顾得上看霍临一眼,急匆匆的说:“霍临,刚刚大夫说我一切正常对吧?”
“嗯?”
“那是不是代表我还是可以再吃点甜的东西?你看那个糖炒栗子店,外面排队的人那么多,一看就很好吃!”
说完,便拉着霍临就想往那边跑。
霍临怎么可能放她出自己的怀里受冻,但又瞧着她确实太急了,于是想了想,直接将自己的大衣脱了下来,罩在她身上。
南辞个头不高,这会儿穿着霍临的大衣,完全就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一样。
她有点心疼的看着他,看着他身上单薄的西装和衬衫,说:“不然我自己去排队吧,你回车上等我?”
“你觉得可能吗?”
霍临没再废话,握起她的手,直接拉着她去路口等红绿灯,接着又带着她稳步朝那边糖炒栗子的店铺走了过去。
排队用了大概十分钟的时间,糖炒栗子拿到手的时候,隔着纸袋南辞都能感觉到温度很烫。
她开心的不得了,脸上堆满了笑意。
一边吹着气,一边扒了一颗栗子想送进嘴里。
末了,眼睛转了转,抬起来的手又中途转了个弯,递到他嘴边。
“呐,霍先生辛苦了,这颗先给你吃。”
霍临眉梢微微挑了挑,知道她想玩什么,但却还是配合着的张开了嘴。
果然,南辞在他微微低头要吃掉的时候,小手忽然一撤,笑嘻嘻地冲他吐了吐舌头。
然后嚼了两口糖炒栗子,一脸满足的说:“哎呀,真的好甜。”
霍临看着她,带着暖意的笑意漫满了整个眼底。
接着就见他低下头,在人流来往的街边,在吵闹喧哗中,吻住了她的chún。
因为她还怀着宝宝,霍临不敢像往常那般肆意妄为,吻得不浅却也不深,点到即止。
分开时,她将将有些微喘,双颊红晕漫开,像成熟了的樱桃一样,好看又诱人。
“你怎么过了这么久了,还只会来这一招。”她埋怨的对着他说。
霍临勾chún笑了笑,低头抵住她的额头。
“那怎么过了这么久,我的宝贝还是这么甜呢?”
他声音淡淡的,带着笑意,温声对她说。





偏执的甜 101 番外:怀孕6
番外:怀孕6
南辞怀孕大概七个月的时候, 霍家那边又有人给他们打了电话过来。
不过这次不是霍夫人, 也不是霍父,而是霍玉泽。
南辞接到他的电话时, 愣了一下,她对霍玉泽的印象还停留在,上次霍夫人闹了一场他当众昏倒的时候。
电话那头, 他的声音听起来还像往日那般清冷平静, 说了几句还有咳嗽声夹在里面,听得南辞都有些心生同情。
其实霍家的人里面, 如果说谁让南辞觉得还算正常的话, 那应该就是霍玉泽了。
虽然和他只见过几面, 但她总觉得他是个很好的人。
而这次他打电话的目的, 也是想约南辞和霍临见上一面。
“你放心,这次是我自己约你们见面,不会有别人。”霍玉泽隐约的提醒, 像是怕她误会什么一样。
南辞怎么可能放心, 之前的事情她还记得, 霍夫人的嘴脸有多可怕她也记得,所以她在这边想了想, 并没有直接答应,反问。
“那……你想来见我们,霍夫人知道吗?”
“nǎinǎi她……”
霍玉泽顿了顿, 似乎也有犹豫, 片刻后, 又说:“咱们见面再说吧,好吗?我知道小叔可能不想见我,所以这通电话我打给了你,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们能见我一面。”
南辞最后也没有真的答应他要不要见面,只说会把他打来电话的事告诉霍临,到时候是见是不见由他决定。
霍玉泽在那边也没表示出失望,声音还是淡淡的带着疏冷,回道:“好,那麻烦你了。”
………………
当晚南辞把这件事告诉了霍临。
因为最近她实在了太嗜睡了,每天几乎要睡到中午,所以也就没再强求着说非要跟着霍临去公司。不过霍临还跟往常一样,下了班一点应酬也不加,直接把一切饭局都交给张特助,他则是回家陪南辞。
那天回家的时候,霍临就感觉他的宝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还以为她又做了什么让他啼笑皆非的事情,毕竟她怀孕之后,那种yòu稚又让人无奈的举动她经常做。
所以他也没太当回事,只等她主动开口来告诉他。
但没想,她后来是说了,却说的是霍玉泽的事。
南辞将霍玉泽打电话的所有内容都复述给霍临后,便犹豫着看了他一眼,开口问:“你说咱们要去见他吗?”
霍临倒没什么在意的样子,将南辞抱在自己的腿上,大掌抚摸着她圆滚滚的肚子。
“你想去吗?你如果想去的话,我们就见见他。”
南辞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关我什么事呀?他主要是想见你吧?”
“那就不见。”
“……”
南辞默默看了他两眼,最后忍不住了,说:“不然……去见见?我听他在电话那头的声音……感觉还挺可怜的,应该不会是找咱们有什么坏事吧。”
霍临对南辞现在简直就是无条件宠溺,听了她的话,他微微笑道:“好,那就听宝贝的,去见见他。”
——————————
见面那天,霍玉泽比南辞他们要早到很久,他们过去的时候,他放在桌上的温水已经喝了半杯了。
他似乎看见南辞圆滚滚的肚子也并不意外,甚至还想主动起身帮她扶下椅子,只不过霍临一直在旁边照顾得很周到,他完全没有帮忙的机会。
他知道对面这两个人,谁也不是能和自己说话寒暄的关系,所以也不准备浪费时间,直接开门见山。
“nǎinǎi住院了,中枢性瘫痪。”
他说话时还算平静,但南辞却能从他的眼底看出隐约有一丝难过在里面。
其实她也理解,毕竟那位霍夫人除了对霍临非常不好以外,别的在她身边的人,她都对他们不错。
至少以霍玉泽的角度,她应该是个慈祥的长辈。
不过她理解,不代表就要接受。
所以没等霍临说什么,她先开了口:“所以呢?你找我们说这个什么意思?准备让我们去她病床前尽孝?”
“不是。”霍玉泽声音清冷的否认,“我只是……只是想代她向你们说一声对不起。”
南辞愣了愣,片刻后转头看向霍临,而霍临却眉眼沉沉,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霍玉泽指尖摸索着杯口,眼眸微垂,敛下目光,让他们看不清他的神sè。
“nǎinǎi之前会说想让你们把孩子接到霍家去养,完全是为了我。”
这件事他也不前不久才知道的。
其实他对霍临这个小叔,感情真的不太深,或者换句话说,除了自己已故的父亲之外,他对谁的感情都很淡。
即便是nǎinǎi那样对他很好的亲人,他也很难真正亲近起来。
可能是性使然吧。
所以这也导致,他在生病之后,也不太喜欢管别人的闲事。
霍家和南家发生的一切他都有听说,但却一点也没兴趣却理会。甚至后来那位一直养在他们霍家的“二叔”霍修辰进了监狱,nǎinǎi哭了几天几夜,他也没什么触动。
但前不久,爷爷nǎinǎi吵架的时候,他无意间听到了nǎinǎi说起想接小叔家的孩子来霍家养,目的是想等那孩子长大后,接替他们,继续照顾他。
霍玉泽只觉得荒谬,并当场和nǎinǎi大吵了一架。
后来nǎinǎi还在生气的状态时下楼,一脚踩空了楼梯,直接摔到了楼下,送去医院时,医生说nǎinǎi患上了中枢性瘫痪……解释起来,就是大家都熟悉的中风。
他非常自责,在nǎinǎi的病床前照顾她几个日夜,最后险些又熬坏了自己的身体。
后来爷爷看不下去,勒令他必须回家休息。
而那天回家后,他也第一时间想到了给南辞打电话,约他们出来见一面。
这声“对不起”,既是替nǎinǎi说,也是替他自己说。
“我知道,她对你们而言,是十恶不赦的人,但她于我而言,却是有养恩的亲人。她以前做过很多错事,我不能替她弥补什么,但却也想替她对你们说一句‘对不起’。”
霍玉泽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朝两人深深鞠了一躬。
“以后她不会再以任何名义来麻烦你们了,请你们放心。”
…………………………
后来三个人离开时,霍临和南辞先上了车。霍临一路扶着南辞,像是护着珍视的易碎的宝贝一样。
霍玉泽看着他们的背影,略略淡然的扬了下嘴角。
“果然远离我的人,都能过得很幸福。”
他的声音有些清冷,隐约夹杂着一丝孤独。
片刻后,他平静的转身,就像往常一样,又做回了那个安静的冷静的霍玉泽。
————————————————
南辞坐上回家的车的时候,一直带着不安地打量着霍临。
之前和霍玉泽交谈时,霍临几乎一句话都没说过,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于是她顿了顿,拉着他的手,摸向自己圆滚滚的肚子。
“宝宝刚刚又动了一下,你快摸摸。”
霍临怎么会猜不出来她的意图,于是配合着摸了一下,然后勾chún笑了笑,“我的宝贝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明明是你!”南辞有些抱怨的看了他一眼,“上车之后也不说话,也不知道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没有。”霍临捏了捏南辞的小脸儿,“我只是在想之前介绍过去的,那名国外的医生医术真的很好,他的身体看起来比之前硬朗多了。”
南辞当然听得出来,“他”指的是霍玉泽。
但是她还是有些不信霍临的话,狐疑地看了看他,“真的?你真的只是在想这个?不是在想……在想霍夫人?”
霍临失笑,“我想她做什么?”
他说着,俯身吻了吻南辞的肚子,接着又吻了吻她的额头。
“不是我的宝贝说过的吗?以后除了你和宝宝以外,任何人都不值得我去费神。”
“嗯!”南辞点点头,“咱们就该这样。”
那霍夫人就算中风又怎样?在她眼里,霍夫人有什么事情,都不值得同情。
或者别的亲近的人会觉得难过或者可惜吧,但南辞现在护短的很,她只能想到霍临。
霍临没在她那里得到过任何母爱,在霍家也没给过他任何温暖,所以她实在连平常对待路人的怜悯心思,都不能用在霍夫人身上。
总之南辞觉得她活该。
不过这话她当然不能跟霍临很直白的说出来,她也真的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毕竟还有血缘关系在。
于是她也不在纠缠这个话题,说起了别的。
“张特助下个月就要结婚了,你还记得吧?”
霍临抱着南辞,模棱两可的回了个“嗯”字。
“他说要咱们去参加婚礼的,据说已经和同事们吹了牛了,那天求到我这里,叫我一定要拉着你过去。”南辞笑嘻嘻地扬头看着霍临,“反正也不用浪费多久时间,咱们那天就去溜达一圈,露个脸?”
南辞想做什么,霍临基本都是无条件答应。
只不过这次……
“下个月的话,是不是离你预产期很近了?”
“我算了日子了,张特助结婚那天,离我的预产期还有将近十多天呢,我还特意问了大夫,她说适当的运动还会有助于我生产,没有问题的。”
霍临还是担心,但又拗不过她,最后只得答应。
但是谁也没能想到,原本安安稳稳乖乖巧巧的呆在南辞肚子里的宝宝,会忽然闹起了脾气,想提前出来看看。
而他选的那个日子,恰巧就是张特助结婚的那天。
那天张特助非常开心,一是因为终于把一见终情的老婆拐到自己家并上了自己的户口本,二也是因为老板和老板娘赏脸来参加了自己的婚礼。
毕竟这公司结婚的很多,但就算是那些高管们,也不曾请得动老板出席。
今天在他的婚宴上,老板却到了,并且老板娘还送了个超厚的红包,这简直是面子里子都给了他啊。
而南辞也没怎么参加过婚礼,来到现场后也觉得新奇热闹,心情明朗不少。
只不过后来,当司仪念道“让我们用带着祝福的掌声欢迎新娘……”时,她还没来得及看新娘子一眼,就感觉肚子传来一阵不太正常的疼痛。
霍临懒得理周身的那些热闹,所以全程的目光全在南辞身上。她有异样的时候,他也是第一时间观察到了。
“怎么了?”他扶着她问。
南辞一边tiáo整呼吸忍着疼痛,一边勉强着对着霍临出声,“宝宝……宝宝好像等不及想出来了。”




偏执的甜 102 番外:宝宝1
番外:宝宝1
南辞和霍临是什么人啊?
可以说是这婚礼现场除了新娘新郎之外, 最引人注目的一对儿了。如果再过分一点……也可以说,甚至在场的很多人, 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 比在意台上的新娘新郎还要多。
其实这点张特助一早就猜到了。
但是没办法,他都跟自家爸妈夸下海口,说要让老板来参加婚礼。而已自己这位一见钟情没多久就闪婚的老婆, 也是学金融的,自家老板的传奇她更是熟的不行, 也想见一见。
所以他这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啊,如果可以, 谁想婚礼上不做绝对主角啊!
但老板和老板娘就算了,这怎么关键时刻, 小老板还要闹腾着出来凑个热闹啊!
………………
南辞发作的时候, 已经尽量控制着动作,想让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如果能让霍临悄悄带她出去, 不影响任何人是最好了。
但事实往往事与愿违,她压根不知道她和霍临两个人会被那么多人盯着一举一动,她这边才感觉不太对劲,刚跟霍临说完话, 那边就有两位员工冲过来。
“老板娘, 您是不是要生了啊?我我……我车在外面, 我送您去医院吧!”
另一个人拍了他一下, “说什么呢?老板怎么可能不带司机过来, 赶紧让道吧!”
说着,又看向霍临,带着急切地问:“需要我们帮忙抬老板娘出去吗?”
南辞:“……”
她又不是残疾!抬什么抬!
南辞疼得一直冒着虚汗,皱着眉头刚想开口拒绝,就感觉自己笨重的身子被霍临腾空抱起。
霍临面无表情地对着前面围着的那一群人说:“让开。”
他看上去很冷静,但南辞搂着他的脖子,窝在他怀里,却听出了他声音中比平日里多了一丝紧绷。
这好像还是南辞第一次看他有紧张的情绪出现,以往印象里的霍临,无论是爱上他之前还是爱上他之后,都是强大内敛,运筹帷幄的。
一想到这儿,南辞心里就像塌了一块地方一样,软得不行,还带着不舍。
“霍临。”她忍着疼,小声叫着他。
“嗯?”
霍临回应她的时候,脚步也没停下。
“你别急,我没那么疼。”
霍临神sè滞了滞,垂眼看了她一下,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
“好,我不急。”
话虽然说着,但脚下的步子却依旧一步比一步快,不过却也一步比一步稳。
……………………
南辞和霍临他们出去的时候,现场的来宾几乎也跟着出去了一大半儿。
毕竟都是在霍临手底下工作的,老板娘要生了,无论老板和老板娘需不需要他们,怎么也该往前凑凑装装样子。
所以一时之间,原本热热闹闹的婚礼现场,呈现了一片“凄凉”之sè,配上张特助那副欲哭无泪的样子,更是让人发自身心的同情了。
张特助现在后悔死了。
往日里,他在老板和老板娘身边充当着绿叶,一直做默默无闻任劳任怨的配角就算了。
今天!今天!今天!
今天是他结婚的日子!差不多一辈子就这一次!这怎么他还要给小老板做配角呢!
张特助望着台下的空桌,和自家媳妇儿已经不能再黑的脸sè,一时之间悲从心头来。
如果明年他再被无缘无故就扣奖金的话!他就辞职!辞职!!!
不过虽然这么想着,但该做的他却也一样没落下。
他知道老板和老板娘都没有亲人了,但这么重要的人生时刻,如果没有很多人一起陪着,那也有点太凄惨了些。
所以他第一时间拿出手机,给陈进和周起他们打了电话,通知他们老板娘差不多快生了的事情。
做完这些之后,不止一旁的媳妇儿脸黑的不能再黑了,就连自家爹妈和岳父岳母都板着一张脸,一齐瞪着他。
他尴尬的呵呵笑了两声,然后扯着脖子向门口看了看,自言自语道:“啧,这帮人也真是的,看完热闹就回来得了,一个个随了那么多份子钱,不准备吃回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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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边,已经坐上车的南辞和霍临当然不知道张特助这千转百回的心路历程。
南辞初期的阵痛感已经渐渐小了不少,她老早就查过资料,甚至连霍临都知道,宝宝要出生前,阵痛是隔个几分钟就一次的。
所以这会儿她也没太在意,感觉不那么疼了,就窝在霍临怀里,开口说话想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别那么绷着神经。
“霍临。”
“嗯?”
南辞搂着他的脖子,向他怀里又蹭了蹭,“张特助好可怜呐。”
“嗯。”
“一辈子就一次的人生大事,就这么被咱们给搅合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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